蕙质春兰

陈文蕙一想还真是，看来自己原先想的太天真了。她说：“母亲，以前我想的太简单了，只是想我们助四皇子成事，可是正妃虽然是我大堂姐，但是大房和我们三房一向平平，以后她照顾陈家是一定的，照顾我们家可就不一定了。再说了，她一向自认是嫡女，陈家不得意的时候，她甚至都不以陈家嫡女的身份出现，在社交场一向都是以王家外甥女的身份出现的，这样的人，能指望她庇护我们吗？白侧妃虽然眼下和我们交好，那是因为白家和我们有利益交换。若是她得了势力，必然是向着白家的，有我们家什么事儿啊？这样算来，就是瑶珍是我们培养出来的，怎么都能算是我们家的人，她又生了儿子，若是今后支持她的儿子继位，我们就有了庇护了。现在看来，她行事不大气，恐怕以后闯祸的可能比成事的可能大，怎么能成事呢？”
白氏笑起来：“我和你父亲就是猜到你是这么打算的。难为你小小年纪就想这么深远。你都能想到，我们岂会想不到？放心，将来的事情，你父亲心中早有成算，你就别担心了，目下，你好好的做你的名门贵女，闲着的时候，帮母亲打理一下家业，将来再好好的找一个良人嫁了，我和你父亲自然就放心了。其实富贵荣华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你哥哥们能平安幸福就好。”
这个话说的也有道理，白氏和陈远恒可是职业政客，比陈文蕙这样只是看过几个宫廷大剧的人强太多了，所以，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做，陈文蕙这样不专业的政客，想的法子漏洞百出的，还是歇歇吧。
不过，白氏这一番疼爱儿女的话说的陈文蕙心里暖暖的，不禁扑倒白氏的怀里撒娇到：“母亲，我就知道，父亲和母亲最疼爱我们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一家人平安幸福就好了。”
白氏笑着搂着女儿说：“傻孩子，幸好这左右没有人，要不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笑话你啊。平日里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其实还在母亲怀里撒娇撒痴。”
陈文蕙脸皮很厚，说：“那有什么，我才十岁，就是在母亲怀里撒娇也是正常的。”
白氏笑了：“你啊，你别说是十岁了，就是二十，三十，在母亲这里都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
文蕙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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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 第三十一章 不能进宫
过了两天，陈文蕙终于抽出时间，约好了，和明珠相聚。当然这一次只有她们两个人，因为白氏又去参加一个交好的夫人家里的宴会去了。文蕙之前也上明珠的家里给明珠的婆婆拜年。现在年还没有过去，自然不好再去她家里，再说了，明珠家里婆婆小姑子的，文蕙去了也觉得说话不方便。因此就约了明珠去她们家在京城开的庆和楼水阁里吃饭。
一见面，文蕙就特别高兴，穿到这里来，明珠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夷洲岛的时候虽然自由自在，可是没有朋友相伴，很是想念明珠。这一见之下，文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明珠姐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可见这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啊。想必是姐夫很听话了。”
明珠穿着时尚，一身明快的亮丽紫妆花小袄，外面是一个深紫色的披风，看起来显得脸色白润粉嫩，十分好看。明珠一边在丫鬟的帮助下解开披风一边拉着文蕙的手坐下说：“我哪里漂亮了，最近劳心劳神的，都觉得皮肤干燥了很多，而且，这北方真是不舒服，我还是小时候跟着母亲来外祖父家里的时候来过京城，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早就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了。还好有你家里新出的保养皮肤的一套东西，要不这脸都没法子看了。”
文蕙笑起来说：“谁让你当初不找一个南方的男人嫁了，非要嫁给一个京城人，自然是免不了要在京城住了。”
明珠一撇嘴说：“哼，说起来，我就生气，自从来到京城就诸事不顺，我都快闷死了。”
文蕙忙问：“姐夫升官，四皇子现在得势，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你气受的？对于这样的新贵，大家巴结还来不及呢？”
明珠冷哼一声说：“就是那些巴结的人让人生气。京城风气不好。动不动有人送给敬原东西。这也就罢了，一般的礼物，收了也就收了，反正大家礼尚往来吗。可是偏偏有人要送一些奇怪的东西。”
文蕙问：“什么东西惹你这么生气，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送美女给柳敬原了？”
明珠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你可是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家啊？”
文蕙顺手捻起一片水果吃掉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别忘记我管理上海城多年财务，还帮着哥哥建设新光城，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没有听过？你以为只有京城才会送美女吗？你以为他们这些人只是送美女给男人吗？”
明珠双眼瞪圆：“什么？还有人给你送美女吗？”
文蕙哈哈一笑：“这奇了，怎么不能送美女给女人了呢？难道我们不需要美女吗？家里不用养歌姬，舞姬吗？难道我们不用美貌温柔婢女吗？”
明珠这才明白：“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人送给我美女，但是送给敬原美女的人多了。有送处女的，有送歌姬的，有送舞姬的，甚至还有送花魁的。这还不算，居然还有人把自己的小妾送人的，还是生过孩子的，真是恶心。”
文蕙笑着说：“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为只有人家送给你们女人吗？将来说不定你们也送给别人女人。”
明珠说：“我才不这样呢，真是恶心。”
文蕙说：“这就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了，你看我们四大家族。声势赫赫，不是也送女人给别人，而且送的不是那些歌姬，舞姬之类的低贱之人，送的都是自己的族女，庶出的。貌美的，送给当权的官员，嫡出的送进宫里给皇上，给皇子。”
明珠想想也是。文蕙又说：“这些读书人不也一样，做了官了。还想要更大的权势，要不，书玉家里怎么会把书玉送给四皇子当妾的？”
明珠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哎，你一说这个，我都想和你说，最近敬原在和我商议一件事情，他不是有个妹妹吗？是父母手中之珠，现在我的公婆想把女儿送给四皇子做妾啊。”
文蕙皱起眉头：“好好的掌上明珠，怎么能给人做妾呢？你公婆家本来就是富家翁，现在柳哥哥做了官，又成了官宦家。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干嘛把女儿推到火坑。”
明珠也皱着眉头说：“哎，敬原也在犹豫啊。还不是因为，我们回到京城做官，公公婆婆就成了官眷了，那些请我们吃饭，赏花，茶叙的贵妇人们，成天的巴结我婆婆，我婆婆你是知道的，本来对于这些上等社会的礼仪就不懂，更是没有被这些贵妇们捧过，一听之下，就受了她们的蛊惑。她们说这富贵怎么样好，怎么样想的长远，怎么样要想法子送女儿进后宫争宠。说的多了，我公婆就想到四皇子眼看就要成事了，到时候，他就能成为太子，甚至是坐拥天下，那个时候，水涨船高，他府里的女人也都能进到宫里为妃为嫔，那不是光宗耀祖，我们家也能成为皇亲国戚吗？再说了，我那个小姑子确实是温柔美貌，他们就更加笃定，只要女儿一进宫，凭着美貌一定能得宠，一定能宠冠后宫，到时候我们家也能成为高门大族。”
文蕙冷笑一声说：“先不说，现在四皇子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这么有把握，就算是四皇子真的成了势，那你的小姑子进了宫成为妃子，这宫中的斗争向来残酷，你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子，光凭着美貌就能宠冠后宫？还有，我们跟四皇子相识这么久了，你看四皇子是个沉迷女色的人吗？”
明珠说：“是啊，敬原也是这么说的。别的不说，现在四皇子的府里那几个女人我们是知道的，还有我们的朋友在内呢，正室是你的大堂姐，那些女人无论相貌，家世，才能，哪一个不是万众挑一的主儿，是我那小姑子能比的吗？还有，这四皇子只是个皇子，府里就这么几个女人，就成天事儿不断，斗争多的很，要是将来真的成了事，那后宫中那么多女人，天下的美女都汇聚在那里，我这小姑子的美貌又算得了什么？”
陈文蕙点点头。明珠说：“而且，敬原还说，要是我那小姑子是个性子坚韧，有主见，有胸襟的，还好些，偏偏是个温柔的小女子，那怎么能在充满豺狼虎豹的后宫中生存呢？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敬原就这么一个妹妹，怎么能忍心让妹妹去那火坑里呢？”
文蕙想起前世看过一个韩剧，是说一个古代的大臣很得君心，被国王因为心腹，也确实很有才能，本来可以帮着国王实现抱负，成为一代名臣的，可是却因为把妹妹献到宫里去，妹妹是个蠢的，在宫里争宠失败，最后被皇后降罪，这个大臣为了自己的妹子跟着和皇后斗争，最后失败被贬为罪人。
这个时候想起来不由得不寒而栗。对明珠说：“如果只是你那小姑子自己笨，被后宫中人算计被害失掉性命还是小事。你们想过没有，柳哥哥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他又是四皇子的心腹之人，自然能影响后宫，影响四皇子的心。到时候，他必然不甘心妹妹被欺负，失宠，为了帮助妹妹，有可能帮助妹妹出谋划策，这样，极有可能卷入宫廷斗争中去，那一个失误就是万劫不复啊，不但保不住妹妹，还保不住自己，甚至保不住妻儿，父母亲族。古往今来，因为宫廷斗争而被诛杀九族的少吗？”
这话说的明珠也是不寒而栗，越想越觉得文蕙说的十分在理，说：“蕙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回去就和敬原说，这事儿轻忽不得，到时候全家都被连累，怎么办？”
文蕙点点头说：“这些你和他仔细计较，自然能解决。其实你那个小姑像你婆婆，美貌温柔，当个普通的妻子一定称职，可是进宫就不行了。别说是进宫了，就是当个一般的勋贵家的夫人都当不了，你没有看我母亲吗？十八般武艺都齐全才能应付着一个府里的牛神鬼蛇啊。”
明珠点点头说：“这个确实，我回去一定和敬原仔细说。最好挑一个温柔敦厚，家庭简单的，大不了我们多照应一点，多给些钱财就是了，横竖我们家现在并不缺这些钱。又只有一个妹子。”
文蕙抿嘴一笑说：“看来，你把家掌的很好，这口气就是个豪富的样子。”
明珠笑起来：“比起银子来，谁能比的过你啊，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不过，我家现在也真是不缺钱。对于别人我还隐瞒谦虚，对于你，就不必了。你当初介绍我把我们家的茶叶去海外卖，这几年我不但把那几个茶场扭亏转盈，还赚取了大量的银子。我就乘胜追击，在江南收购了许多的茶场，扩大规模，现在我们已经是出口茶叶的大户了。这银子自然是不缺的。除了这个，我们合伙做的成药生意越发的好了，其实这个更赚钱些。尤其是现在我们借着四皇子的势力，把药丸卖到了军中，更是赚钱赚的多了。”




蕙质春兰 第三十二章 赚钱的药丸
文蕙最喜欢听这些了：“你们还真是有本事啊。这把药丸卖到军中却是是个好主意。一方面，军中有这些成药，携带方便，用法简单，关键的时候能发挥大作用，这是救死扶伤的好事。一方面，我们也能赚到大钱。”
明珠笑起来说：“是啊，为了军中这个大单，我们也费了不少的心力呢，专门研究了专门用于军中的跌打膏药，还有止血散之类的药膏，药丸，在军中很是受欢迎呢。当然我们也赚了一笔，只是，我们的制药坊规模太小了，如今正在对蛮族用兵，需要的药丸太多了，我们的订单做不完。我已经又开了两家分号，希望能多做一点。”
文蕙点点头说：“能扩大是好事，可是一定要把握质量啊，这关乎人命，轻忽不得啊。”
明珠严肃起来说：“这个自然，我正是因为要把握质量，所以只是开了两家分号，主要是因为要没有熟练的人手啊。”
文蕙说：“好了，你做事情我很放心了，再说了还有胡姨把关一定没有问题。对了，我们是不是赚钱也多啊？”
明珠笑了说：“原来你也关心我们的制药坊赚钱的事情啊？这么多年，你一向都是让我直接把制药坊的分红直接拿去捐给医院，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关心这些钱呢？”
文蕙说：“我自然关心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不缺这点钱，与其让这些钱在我那里闲着，还不如放在你那里，让你帮我送去医院，相信，医院一定会妥善用好这笔钱，把这些给那些需要的百姓用的。”
明珠说：“其实，今天我正要和你说这个钱的事情。”
文蕙奇道：“这个钱有什么说的，不是一向都用在医院上了吗？”
明珠抿嘴一笑说：“那是你对于现在的医院需要用多少钱。我们的药坊每年又能分到多少钱不知道的原因。”
文蕙说：“哦？这么说，是我们的药坊很赚钱了，对了，我们有军中的大单。肯定赚钱赚的多了。”
明珠得意的一笑说：“是啊，我们现在一年可以赚三十多万两银子呢。”
这下子文蕙不淡定了，这么多啊，这都要赶上她在上海城的分红了，怎么会这么多呢？
文蕙问：“我们军中的大单是多大的单子啊？”
明珠说：“其实，军中的单子只是我们日常销量的一半。赚的比较少一些，每年只是有六十万两银子的单子。我们只是赚十来万两银子，毕竟这是给将士们救命的药，我没好意思赚这么多。不过，我还要打点官员。所以，纯利润只有十万两银子左右。但是正是因为有军中的大单存在，所以，我们在民间的名声很好，百姓们。商家，官员，富商等都相信我们的药，因此我们的生意就火了起来，这一年也能赚上三十多万两银子。对了，这其中还有我们倒卖药材的钱，大概也能占五六万两银子的利润。”
这下子文蕙奇怪了。问：“怎么倒卖药材啊？”
明珠说：“因为我们长期做药，所以，进药的渠道多一些，很多建立了关系，长期供应我们，所以。我们的药材最丰富，最好，最多，再加上我们一直与人为善，从来不和同行倾咋。有时候完不成的订单还交给他们做一些简单的晒药，分拣之类的活儿，所以，很多药铺都和我们关系很好。我们是有钱大家赚。一般药铺都没有这么齐全的药材。所以，这些药铺遇到没有的药材就会向我们购买，这样我们也会卖一些药材给他们，关键这样的事情很多，我们怎么都要赚一点，就这样倒卖药材的。”
这下子文蕙明白了：“这个就是货不全不卖钱了。我们的货物齐全。可是中药这个东西，很难齐全，因为种类繁多，又产地遍布天南地北，很难有药铺所有的药材都齐全。这样我们反而成为了药材最齐全的商家了，怪不得赚钱。”
明珠说：“我还有个事情要和你商议呢。除了这个分红的事情，还有关于药铺发展的事情。其实，药铺除了军中的大单之外，还有一个更赚钱的法子。”
文蕙问：“什么法子？”
明珠说：“因为我们的茶叶销售到海外去了，所以，我对于海贸懂得了一点。其实我们的药丸生意在海外还是很赚钱的，利润比在中原的高出很多倍。最初，我们合作的茶叶商们到了中原我们茶厂，发现我们还有药丸的生意，正好一个茶商生了病，我用其中一个药丸就只好了他的小病，他立刻觉得这个成药很方便，就从我这里买了一些药带回去自己用，我想这个又不是大规模的卖给他，只是他家里自己用，怕什么，就卖给一些给他。谁知道，第二次他来的时候，跟我说，那些药丸他都卖出去了，其实利润比茶叶更赚钱，只是我给他的量太少了，要是多一些就好了。可是，我想起你说这些药丸不卖给海外的，就没有敢卖给他。”
文蕙想想说：“其实，这个成药卖到海外赚钱，这一点我早有预料，只是，我不想把成药卖给敌对国家，这不是等于支助他们和我们打仗吗？不过，我想在改变了想法，和我们交战的国家毕竟是少的，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蛮族，然后是西北的胡人也有时候会来和我们打仗，其余各地还算是平静。对了，王家面对的夷人有时候也会和中原打仗，还有李家面对的红色的人，除了这些人之外，在倭国，在新罗，高句丽，还有南洋，很少有和我们作对的。不如这样，倭国暂时不卖，其余南洋，新罗，高句丽可以卖出一些，多赚一些钱也是好的。”
明珠笑着说：“有这些地方就足够了，其实，我们现在的产量实在是太少了，单子是多，可是做不出来啊，中原还有些供应不足呢，海外能卖出多少啊？”
文蕙笑着说：“这个到不是个问题。我给你找了许多的制药师。我在夷洲岛认识了黑家，现在他们很听我的，他们有一个炼药堂，专业人士那个叫多啊，人家研究药都研究了上千年了，经验丰富。他们开春后，就能过来京城，到时候，我给你一些人，你给弄到你的制药坊去。这样人手已解决，你不是就能生产更多的药了吗？除了这个之外，你可以派人，协助黑家在夷洲岛建立药坊，这样多几个工坊，不是能生产出更多的药了吗？”
明珠很是高兴说：“我就知道你有法子，照你这样说，我们明年一定能赚更多的钱。”
文蕙开心的笑了。
明珠说：“哎呀，现在这些钱的事情还没有说好呢。我是想和你说，你一年就我这里分红都有七万多银子，你不可能都拿去医院吧？医院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是不是用一万放到医院，其余的你拿去呢？”
文蕙笑着说：“我现在用不到什么钱，不如都拿去做善事呢，给更需要的人去用不是更好吗？”
明珠很是感动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我就知道你会把这钱都拿去做善事的。文蕙，你没有变，还是那么善良。”
文蕙打趣道：“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快说，你一定是有主意了。”
明珠白了她一眼说：“其实我们家现在也花不了这么多的钱，所以我一直每年也投入五千两的银子给医院。这个是禀明了我公公婆婆的。我公公婆婆都很赞赏。后来，我们家的茶场赚钱多了，现在这药丸的生意又赚钱多了，我就给族里买了一些祭田，还设置了族学，还给族里设置了养善堂，专门收容一些鳏寡孤独，没有人伺候的老人，还有一些寡妇孤儿，专门为他们设置了每年领的钱粮，好让老人能安享晚年，寡妇孤儿得到抚恤，能顺利长大。还特地开了一个药堂，专门给族里的看不起病的族人施药。这一项就把一年的利润都花掉了。但是在族里影响很大。我们柳氏一族本来是个小族，人数不多，现在族人同心同力，一派欣欣向荣。嘻嘻，当然我也得到了贤名。“
文蕙点点头说：“其实这名声也是其次，我倒是觉得你这种方法是万全之策，朝廷有律法规定，即使是抄家大罪，也不抄祭田。这样能保证子孙后代无论如何有书读，生病了能吃药，鳏寡孤独能有所养，嗯，看来我也要和我父母亲建议一下。”
明珠奇道：“你们小陈家刚分出去，哪里需要啊，现在你们家族人口这么少，只有你们一支，第二辈只有你们兄妹三个，哪里用的着啊？”
文蕙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未雨绸缪，你还不懂吗？趁着现在家里正是鼎盛的时候，把一切都预备好，不好吗？”
明珠笑着说：“你呀，最有头脑了，这样也好，反正你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对了，我是要说关于做善事的银子的事情呢，怎么扯了这一大片的闲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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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 第三十三章 京城建医院
文蕙也笑起来说：“恭喜你，明珠姐姐，这标志着你顺利的从一个少女晋级为一个大妈了。”
明珠伸手轻轻拍了文蕙一下，笑骂道：“偏偏你有这许多的新词，什么叫大妈啊？真是的，说的我跟个黄脸婆似的。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要和你说说正事呢。我们这一年中除了我给医院的五千两，我还能拿出来两万两，你呢，除了给医院的这一万两之外，分红还剩下五六万两呢。这加起来也不少了，零头就算了，你一年就投入五万两，我两万就是七万，真是一大笔钱了，可以认真干点什么事情了。”
这么一说文蕙也凝重起来：“这个还真是不少啊，其实我家里还可以再拿出一部分出来，你知道的，我母亲每年都给医院两万两银子的，这几年家里的收成很好，前几天母亲还说要多做善事，我一说，估计拿个三万两，没有问题，这一年十万两可是能做大事情的。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明珠说：“这样有十万两，我更有把握一些了。其实，我是想建立一个类似我族里那样的专门照顾鳏寡孤独的养善堂，现在京畿一带建立，以后有钱了，再扩大到周边的州去。最好以后能在我们大楚都有。当然，这个可能不太好完成。”
陈文蕙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说：“这个事情，你和柳哥哥商议了吗？”
明珠一提起柳敬原就露出甜蜜的微笑说：“商议了，敬原很支持我这样做。说，自从我们族里设立养善堂之后，族里少了许多纷争，族人安定许多，真是大好事。要是天下都能像我们族里一样，他这一生的愿望也就达成了一半了。”
陈文蕙说：“能建成当然是好事，可是，这里面有三方面的问题。第一。管理问题，这一大笔银钱，交给什么人管理，要是钱没有用到正地方。反而被管事，各地方的官员贪污了，我们才冤呢。第二，怎么认证那些是鳏寡孤独，需要抚恤的人。要是这个钱，米粮，药材都被富人领了去，穷人都没有得到实惠，我们也冤枉啊。不像你族里，就那么几个人。谁家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你不怕人家冒领了去。这要是扩大到全国，那怎么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啊？第三。朝廷是否允许？自从春秋战国的时候，齐国的田家施恩百姓，最后夺了齐国的统治之后，历代的朝廷对于民间私自做善事都控制很严。我们会不会被朝廷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