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

这个明珠显然还没有考虑，明珠也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我还要回去和敬原商议一下，别的都好说，最后一条一定要考虑好。要不，我们本来是要做好事的，再为了这个惹来猜忌图什么啊？”
文蕙笑着要说什么，秋碧进来说：“姑娘，柳夫人，菜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该上了。”
文蕙忙说：“恩，是觉得饿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在大宅吃的饭，难吃死了，早就想念庆和楼的美味了。赶紧上，对了，你们也开一桌子吧。我们两个边吃边说话，不用伺候了。”
明珠笑起来说：“这回，我那几个丫鬟可是高兴了，这庆和楼的饭菜满京城都知道的。从前她们跟着我在青阳城没有少吃，现在很久没有出来吃饭了。哎，初来乍到的，都把我给忙坏了，这京城要应付的事情太多了。”
文蕙问：“对了，我上次就想问你了，你来到京城，有没有很快融入到京城的夫人贵妇圈子里啊？”
明珠笑着说：“本来，我们虽然算是新贵，但是我不是京城中的人，敬原的官职也不算是大，我们也没有勋贵的亲戚，还有，我的婆婆根本没有这样的交际圈子，所以，很是困难。但是，我的外祖母最是疼爱我，赶紧把我招了去，在外祖母家里设了几次宴席，外祖母和舅母们亲自带着我和那些夫人们交往，还把胡家的亲戚朋友都介绍给我。这还不说，每次外祖母要去出席酒宴，茶会之类的，都会带上我，舅母们也是一样，所以，这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我已经是上流社会的熟脸了。”
文蕙这才想起来，明珠好在有这么一个好外家。正要说什么，酒菜已经上来了。丫鬟们都退出，文蕙和明珠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明珠对于新光城的事情也比较好奇。文蕙和明珠是无所不说的，对于别的亲戚姑娘们，她只是说夷洲岛的风土人情，对于明珠虽然也说这些，但是还会说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重点说了黑家，还有黑家认主的事情，至于是因为什么认主，倒是没有说，这关系到各族的宝藏，就不方便像明珠透露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把饭菜吃完，心情都很好，一会儿，丫鬟们把残羹剩炙端出去，换上消食的茶点，就又退了出去。
明珠说：“原来海外这么广大啊，那以后，我们应该不愁没有粮食了。反正大楚的粮食不够，还可以从海外弄吗？这土地的价值真是越来越低了。”
文蕙说：“那是，我劝你，有闲钱，就多派人在海外买土地，很便宜，出产又多。在大楚买一亩地的价格可以在海外买下买下一百亩呢。”
明珠吃了一惊：“这么多啊，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想着一亩地的价格买海外五六亩都已经很惊人了。”
文蕙说：“海外地广人稀，本来那些土人就不多，我们可以尽情霸占土地，不能买的就打，反正要把那一片广袤的土地拿到手里。那些土人大多好吃懒做，又没有什么道德，还惯于恩将仇报，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安抚为主，对于不安分的，毫不留情的杀掉，杀掉之后，他们部落的土地就都归我们所有了。可惜的是，我们的武力虽然无敌，可是我们的百姓太少了，那么多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大楚的百姓，实在是开发不完啊。所以，我们把土地的价格给的低低的，差不多等于白送了，就是想吸引中原的百姓，富商，家族多对那里投资，把百姓迁移到那里，还有把家人，奴仆派去那里管理田地。这样才能真正掌握那片土地。”
明珠看了文蕙一眼说：“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个闺阁的姑娘，比大男人还嗜血好杀，还要冷酷，你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啊？不对，你之前还在说做善事，这怎么一转眼又要杀人了？”
文蕙笑了：“我的好姐姐啊，我对于我们大楚的百姓当然是要做善事了，对于那些番外土人，干嘛还要存善良心肠啊？你没有听过，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吗？”
明珠笑起来说：“你这分的还真是清楚啊。算了，我也不懂得这些，你做的一定是有道理的。我还有个事情和你说。我母亲这还在青阳城呢。本来呢，她放心不下她的医院，现在她的医院可以交给之前的副院长管理了，她又想着和我一起住到京城了。这样，她又能经常见到我，又能对我外祖父母尽孝。可是，我想着，让母亲住我那里，母亲肯定不愿意，因为我是和公婆住在一起的。要是住在外祖父家里，外祖父和外祖母倒是很高兴，可是，时间长了，我怕几个舅母不高兴。这亲戚原来香，近来臭。现在都待我母亲很好，要是将来住的时间长了，有矛盾了，反而不美。不如另外给母亲买一个宅子住。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钱，我自己的私房钱就够给母亲买多大的宅子都行。不用花柳家的钱。”
文蕙笑着说：“胡姨一生都倾注在你的身上，你自然应该让她来和你在一起，这样给她单独一个宅子也好。她可以在你那里住几天，到胡家住几天，再到自己的宅子住几天，这样自在还不讨人嫌。”
明珠说：“其实，我看你们在大宅里住的也不舒服。义母她这几年在湖州当家做主的惯了，现在又重新当儿媳妇，受约束，自然不会开心的。听说，你们也在到处找经济看房子？”
文蕙说：“是啊，我父亲现在就在工部，虽然不管着这些土木工程，但是，好歹都在一个部里，同僚们都帮着找，方便一些。本来，即使是这样也不太容易，可是最近刚好京城有几家牵涉到前太子的案子中，坏了事了，给抄家的有，变卖家产的有，所以，还真是有不少可以挑选的呢，我们已经看好几家了，就等选定下来了，过完节就搬呢。”
明珠说：“看，我就知道义母，和义父有法子，能不能让义母和义父帮我母亲也找一个小一点，离我家近，有精致的宅子啊？银子倒是不是问题。”
文蕙说：“这个容易，回头我和父亲说一下子，母亲要是知道胡姨能过来，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明珠说：“这个我就知道一说准好。这个还是小事，我想着，母亲，一个人很孤单，离了医院不行，是不是在京城我们也开一家医院啊？这个事情，也要请义父给筹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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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 第三十四章 惜福
文蕙说：“这个倒是个问题，建设医院牵涉的方方面面多，要仔细筹划一下才好。等我回去和父亲，母亲说了，我们再商议一下，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先找房子要紧。“
明珠说：“你说的很是。还是先找房子吧，其余的以后再说。对了，还跟你说个事情，就是关于瑶珍的。”
文蕙问：“你不说我也准备问的，瑶珍现在怎么样了啊？我本来想这一次也找她出来一起吃饭的，可是母亲阻止了我。”
明珠忙问：“义母怎么说的？”
文蕙就把白氏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当然文蕙和小陈家关于那些以后控制皇子的那些话没有说。只是说了瑶珍现在变了，是在利用她们，还有身份的变化，不适合再在一起玩耍了，还有以后牵涉宫廷斗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明珠听了虚了一口气说：“还是义母她老人家见多识广啊，我们晚辈们差远了。其实我要说的也是这个意思，我还怕你责怪我对待朋友不是真心呢。这一两年你都没有在家里，不清楚瑶珍的变化。当初在青阳城的时候，她就是在利用我们了，利用我们从小儿的情分，利用我们不会不管她，她就是仗着这个在王府站住了脚跟。先是斗败了书玉，然后有了儿子之后，更是连两位侧妃都不放在眼里了，现在她仗着儿子，仗着四皇子的宠爱，仗着她有钱，在王府里编制了一张大的关系网，现在就是王妃也不敢轻易动她了。”
文蕙冷冷一笑说：“是吗？那她还真是有能耐呢。”
明珠接着说：“这还不止，她之前在青阳城的时候，因为儿子的出生，地位大涨，就有人开始巴结她。之前，她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小妾。不在位分上，所以，注意她的人不多，后来。她生了儿子，王爷又十分宠爱这个儿子，所以，巴结她的人逐渐增多。现在她们王家的势力大增，仗着王爷是三省巡按，在三省广泛结交，这还不说，最近，大家都回到了京城，短短时间里。她在京城社交场里面就开始有自己的关系网了。”
文蕙有些奇怪问：“这奇了，听说四皇子回到京城之后不是低调的很吗？只是王妃和故交们打打交道而已，怎么她一个小妾倒是可以有自己的关系网了呢？”
明珠冷哼一声说：“蛇有蛇路，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她在王府里，财雄势大。手里银钱多，收买的那些下人们都听她的。再加上，她还有娘家可以依靠，她娘家可是能自由行动的，这样她指挥着家里的下人和娘家通信，让娘家迅速在京城四处活动，编织关系网。你知道的。京城这个地方，喜欢投机取巧的官家，商家多的很，一听说是最近最有希望继承储位的四皇子的妾侍娘家，就有人感兴趣了，还是生了儿子的妾侍。这是奇货可居啊。要是四皇子坐了皇位，拿妾侍又怎么样，一样会成为贵人，成为妃嫔，而且。这将来的皇位可不一定是皇后生的才能继承大统啊？最起码，现在的皇帝就不是皇后生的，是当初的李妃生的。四皇子的生母身份更是低微，只是个花匠的女儿。所以，愿意投机的人多的很啊。”
文蕙问：“这个情况你怎么知道了呢？”
明珠说：“你忘记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瑶珍自以为聪明，拿金银财物去收买下人，可是这个王府还是王爷的王府，王爷一直都在关注自己府里的动静，这些事情怎么能瞒得过他，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隐忍不发，但是，据现在的情况，他也是忍不了多久了。”
文蕙苦笑一下：“就是我们两个最傻了，一直都为她担心，怕王府情况复杂，她会吃亏，我看，现在野心最大的居然是她。这四皇子都还没有得到皇位呢，连太子都没有得上呢，她是哪个位上的人啊？居然敢肖想那个位置。”
明珠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没有想到瑶珍会变成这个样子，敬原曾经和我谈了一次，大概和义母说的一样，我们要是继续帮她，以后就要陷入宫斗之中，那我们图什么？我们甘冒风险辅佐四皇子去攀那个位置，一旦成功了，我们就是四皇子的心腹，是有功的人，地位崇高，将来无论哪个皇子登基，对于我们都会礼敬有加，我们何苦还去趟这个浑水呢？我们现在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怎么再轻易陷入进去呢。就连我公公婆婆要送我的小姑子去宫里，我们都不愿意，怎么再去帮她呢？”
文蕙也叹了一口气：“我们当时这么多朋友，如今都凋零了。先是书玉远离了我们，然后是莹玉也远离了我们，现在只剩下蓝家姐姐，巧珍了。”
明珠说：“只能看开一点了，这风聚云散，是正常的，毕竟我们不再是小时候了，都有了一家子人，有许多要操心的事情。当然，你还不能充分体会，等你嫁了人，这个体会就更深了。比如彩玉姐姐，虽然没有变，但是也没有机会同我们交往了，她整天就是带孩子，管家务，忙的不可开交，在宅子里又身不由己，哪里能像我们呢。就是我们，身上的事情也很多，各自管着家里的产业，多少糟心的事情呢。”
文蕙笑了说：“明珠姐姐，你就庆幸吧，幸好，柳哥哥信守承诺，并没有弄出一堆的女人来烦你，要不你更吃不消了。”
明珠听了露出甜甜的笑容说：“这一点倒是，彩玉姐姐家里姬妾成群，以前还出现过宠妾灭妻的事情呢，后来你敲打了王家之后，她的夫君倒是不敢了，可是这姬妾还是不断，旧的去了，新的又来。还好彩玉姐姐天生是个豁达的性子，要是搁我啊，早气死了。还有巧珍，虽然婆婆疼爱，夫君敬重，这房里还是有两三个姬妾的，真是都越不过她去，怎么都没有我好命。”
陈文蕙说：“那就要惜福，对柳哥哥好一些。”
明珠嘻嘻笑着。
两个人久别重逢，自然许多话说，直聊到太阳下山，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回到家里，陈文蕙把和明珠的谈话和母亲说了一遍。白氏很高兴说：“哎呀，你胡姨要来了啊，真是好事。她的堂姐我的至交好友杨夫人胡氏，一定也高兴的很。我这次回到京城，走动最多的就是杨夫人了。我们经常在一起念叨要是你胡姨能来京城就好了。”
陈文蕙说：“那母亲你赶紧的，让父亲给胡姨找宅子啊？对了，我们的宅子到底找好了没有啊？我都着急了，在这个府里，整天看着二伯母那张脸子就倒胃口。”
提及二夫人，白氏也不高兴，哪里有喜欢自己仇人的人啊？她说：“现在看好的宅子有好几处呢。一处在京城南边，有五进，房子倒是高大，可惜花园已经被人买走了，所以，我不是很喜欢。一处是在京城的东边，有四进，也有一个小花园，就是房子不够精致，要是推到了重盖，又嫌费事，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欢。倒是一个在京城西边的，房子有四进，还有两个跨院，花园也大，十分精致，只是离宫城有些远，我怕影响你父亲上衙门。还有一个是在宫城边上，房子有五进，还有四个大跨院，花园也精致美丽，还带着一个小湖。不可多得啊，只是还有几家也看上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争到手呢。”
文蕙问：“那肯定是宫城边上的那个最贵了。得要多少钱啊？卖家是谁啊？”
白氏说：“这卖家吗？呵呵，就是工部了。这个是官卖的，以前是太子妃的父亲的居所。本来，太子妃家里平常，住在京城东边一个三进的小宅子里，后来，太子妃伺候前皇后得法，一次，王皇后一时高兴，把这个王家的私产后来给了王皇后作为嫁妆的宅子赠送给了太子妃。可怜，太子妃高高兴兴的让家人住进去，没有几年，就被连累的抄家了，这个宅子自然就属于工部管理了。现在工部出价三十万两银子。”
陈文蕙倒吸了一口气说：“怎么这么贵啊，比我们在上海的铺子还贵的多啊，一个能买三个铺子呢。”
白氏笑着说：“蕙儿啊，这个可是在京城啊，这个价格是低的了，因为朝廷卖东西，一向都不贵，你是知道的。正常的市价得五十万两银子呢，这还是拿钱买不到的。在靠近宫城的地方上哪里弄个这么大一片宅子去啊？更不要说你面假山流水，楼房亭台的，要多精致有多精致，这可是前任皇后的私宅啊？本来王家就财雄势大，宅子就修的美轮美奂，后来到了王皇后的手里，更是几十年间不停的整修，把这个宅子弄的跟仙境一般，五十两银子都是值得的。所以，工部一开出三十万两银子的价格，几家人都争着要呢。”
陈文蕙摇摇头说：“京城中有钱的人真是多啊，我们那点子钱，今后真是不好意思说有钱了。”
白氏说：“这个倒是也不用妄自菲薄，我们算不上最有钱的人，但是也是占据中上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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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 第三十五章 一颗绿宝石
陈文蕙正在和白氏感慨京城中有钱的人多，陈远恒已经从外面应酬完回来了。陈文蕙和白氏忙忙的把托他给胡氏找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远恒说：“胡夫人这个人，我是最佩服的，一心想着百姓，一介女流，比很多的丈夫，甚至是朝堂上的大臣都强多了。她能来京城也是个好事，一来，我们的义女明珠有亲母照应了。二来，夫人也有了好友在身边。这个事情放心吧，就交给我办了。只是不知道她要寻一个什么价位的宅子呢？位置要什么样的？多大的？”
陈文蕙忙说：“位置，当然是要靠近明珠姐姐家了。大小倒是无所谓，小一点也无妨，就三进的就行了，毕竟她就一个人带着一些下人，能要多少地方啊。至于价格吗？嘻嘻，父亲无需为她操心。虽然胡姨不善于理财，身边的闲钱又都用到医院上面了，但是明珠姐姐说了，这个宅子由她出钱给胡姨买。明珠姐姐现在也是个有钱人。她现在自己的嫁妆中的产业，那个制药坊一年就有三十多万两的利润呢。扣掉给我的红利，她还余下二十多万两呢。所以，不用为了这个担心。”
陈远恒吃了一惊说：“怎么她的那个制药坊这么赚钱？”
文蕙把制药坊的情况说了一遍。陈远恒笑着说：“哈哈哈，我的亲生女儿生财有道，这义女也是生财有道啊。她这个钱赚的倒是好，又赚钱，又为国家做了贡献，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不，她可是比她母亲还要强啊。这么说起来就容易了。柳家那个位置并不算是最贵的位置，宅子可挑选的多，而且，又不大。十万两以内能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就让她可着十万两置办吧，买一个大一点的，将来胡夫人百年之后，还能再留给明珠用。估计到时候明珠已经儿孙满堂。正是要扩大宅子的时候了。早点置办下，到时候不用着急了。”
陈文蕙嘻嘻笑着：“父亲想的还真是深远啊。”
白氏又对陈远恒说：“这胡姐姐还想着在京城开医院呢。你知道的，她这个人是闲不住的，让她不为百姓看病，她非急死不可。”
陈远恒沉吟了一下说：“在京城开医院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要是私自开这种医院，为百姓造福，也许会被言官拿去说是要施恩百姓，心存不良啊。弄不好是大罪呢。但是。如果不开，一来，京城的百姓是个损失，二来，胡夫人也会生活的没有趣味了。这样吧。医院可以开，但是不能是胡夫人开，最好是皇家来开，只是胡夫人来主持就行了。”
陈文蕙说：“胡姨倒是不在乎名利，谁开都一样，她能给百姓看病就行。只是，皇家开虽然好。怎么能说动皇家出面呢？”
陈远恒说：“这个说起来也简单，就落在文蕙你的身上就行了。反正钱的事情好办，我们出一点，胡夫人出一点，京城中的那些名门富豪出一点，皇家不出钱都行。只是这个名的事情。还要文蕙你去找一下丽川公主。”
文蕙笑的拍手：“哎呀，还是父亲厉害，这么一个妙人，我怎么给忘记了呢？有丽川公主出面一定没有问题了。无论是她的名义来办，还是她说动皇上由皇家来办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丽川公主在上海城已经知道医院的好处，一定会赞成的。何况，又不用她出钱。当然，若是她出钱我们也不拒绝，现在她可是有钱人。”
白氏看到这个情形，忙又把明珠想要开养善堂的事情和陈远恒说了，说完后笑了起来：“老爷，其实，我看，这个养善堂也可以交给公主来办，不管是公主出面办也好，是皇家出面来也好，都能办成。只是，我们可以出钱，但是这个管理一定要我们的人来管理才好，别我们辛苦赚的钱，倒便宜那些贪官污吏了。而且，有我们的人管理，皇家的人出面，那各级地方官吏都会配合，自然就好推广了。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啊。我打算按照文蕙的意思，出三万两银子来。”
陈远恒笑着说：“一客不烦二主，这两个事情都是好事，等过两天，文蕙递个帖子给公主，当年去和公主说说，看看公主能不能都给办了。”
文蕙一看这个事情这么快就有了定计，心中也是欢喜。
过了两天，已经是初十一了，还有几天就到了元宵节了，大家的亲戚都走动的差不多了，应酬也少了一些，都准备元宵节呢。街上开门做生意的多了起来。文蕙特意制作了一个精美的帖子递到了公主府里，想要见公主。
公主府门庭若市，但是一见文蕙的帖子，都不敢怠慢，立刻回了公主，公主亲自让身边的大丫鬟招待的文蕙的使者秋碧，秋碧向公主的大丫鬟行了礼，把文蕙想见公主的事情说了，那个大丫鬟不敢怠慢，忙进去和公主说了。公主看了帖子，就答应了下来，约文蕙明日下午午睡后，来府里赏早开的迎春花。秋碧忙答谢了回去。公主还给了秋碧上等的封红。
秋碧回到府里，对文蕙说了，还给了文蕙，公主的请帖，还有公主赏赐的封红。文蕙说：“公主姐姐待我还是亲厚的，这个封红你就留着吧。另外，前两天，万家银楼的人来拜年，送了我一盒子十二支的虫草簪子，你去捡一只戴吧。”
秋碧忙谢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文蕙先是在家里准备了几样小礼物准备送给丽川公主，在准备的时候，突然有个绿芽来报：“姑娘，四姑娘来了，正在院子外面呢？”
这个时候，白氏和陈远恒已经出门去了，家里就剩下文蕙了。文蕙听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绿芽说：“请她进来吧。”
一会儿，文华进来了，看到文蕙正在看着丫鬟们打包，准备礼物呢就问：“妹妹这是准备出门吗？可是要送人礼物？去谁家啊？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去瞄那些盒子。只见一个是大红的百花争艳的漆器，一个是贝雕的仕女图的盒子，一个是紫檀木的夹子，一个是大一点的樟木箱子。都敞开着，还没有放东西。饶是文华出身富贵家庭，也被这些盒子精致的做工给吸引了。
文蕙说：“四姐姐，我这正忙这，就没有去院子门口迎接你。我下午收到丽川公主的邀请，去她家赏新开的迎春花。这不是还在年里头吗？也不好空手去，就准备了一点子小东西。”
文华十分羡慕说：“哎呀，我们同为姐妹，公主表姐的府邸我还没有去过呢。妹妹倒是好福气，一来京城就得到公主表姐的青睐。”
文蕙微笑不语，旁边的绿芽说：“我们姑娘在上海城的时候就是公主家里的常客，这来了京城，自然和别的人情分不一样啊。”
文华一滞，接着问：“这么精美的盒子，箱子的，都准备装什么啊？”
文蕙说：“这个樟木箱子里准备装上我在夷洲岛得的黑家的锦缎，以前也送给过姐姐的。这三个盒子一个放我让人做的梅花糕，一个放我们家工坊精制的糖，一个放我新得的三颗绿宝石。”
前几样还罢了，文华一听有绿宝石就傻眼了，这个东西也是随便送的吗？难道文蕙不知道绿宝石的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