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又在齐宣国散播消息,说新帝并没有失踪,其实是被北战王给囚禁起来了。
这下可好,北战王本就算不上名正言顺,只能算是众望所归顺理成章,但百姓们多是受了先祖那一辈的恩惠的,对皇家俱是由心底里地尊敬着,一听了这些谣言,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纷纷跑到皇宫门前抗议起来。
这边兵败如山倒,这边又谣言四起,北战往被逼入绝境,反而越挫越勇,和摄政王打得热火朝天。
后来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那盘踞在暮河彼岸的两万北战王军队一日之间尽数消失不见,将近半个月也没人找得到他们的踪影。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全军覆灭的时候,他们却又突然凭空出现,卷土重来,身披刀枪不入黄金甲,一身血气,非常人之力,遇人便杀,全然不复先前的模样。
动荡的时局已经教百姓惶惶不安,这般离奇的说法,更是雪上加霜。
总之后来的结局还是北战王赢了,容王投入的财力和人力都打了个水漂,摄政王也因此再没脸见容王,不知死在了战场上,还是被容王给解决了,总之后俩再没有出现过。
容王虽然浪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但却让他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也算是有失有得——那北战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兵法,可真是离奇有趣,若是能得了这法子,于他而言倒真是如虎添翼。
这江山之大,素来都是能者居上,恐怕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容王还活着,他都不会对大宋的王座失去兴趣。这于他而言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执念了。
若狭听罢,想起了莫桑的来信上的字迹比之平时略有不同,想来要么是处于极为仓促的情况下,要么是找极为虚弱的情况下所写的,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了莫桑受的伤不轻。若狭忙追问道:“表哥可知容王是否已经得到了齐宣国那种诡异的兵法了么?”
难怪容王最近一直没什么消息,原来却是在忙着这件事情,虽然若狭没能见识到过那种兵法有多么离奇。但只是听听便觉得惊悚不已。莫桑又道容王府内有邪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了的,莫桑这人一向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不行了定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陆修寒搁下筷子摇了摇头。眼神认真,再配上他一脸褶子,看起来越发的深沉了些许:“这个倒是不怎么清楚,我手下的人还在查呢。那位北战王虽然有野心,倒也是个知晓分寸的人。若是这件事情被容王知道了,怕是他们整个齐宣国都不保,容王明强不能,却是暗地里勾结上了齐宣国的国师。也不知那国师对这邪物的事情知晓几分,我估计他们还在摸索中,恐怕真正能够随意操作这种邪术的只有北战王一人。毕竟你想。如果那国师也知道其中奥妙的话,容王想必也早知道了。可容王至今为止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并且最近还非常的沉默,想必正在埋头专研这件事情吧。”
“表哥你好厉害呀,虽然人在扬州,但容王府那边的事情都在你掌控之中呢,我和唐沐都只顾着江南这边的事情却忘了去查一查容王现在在搞什么鬼,说不定这顾衍之明面上和容王不和,因此过来帮助我们,实际上也只是奉了容王之命来拖延我们的,好险好险......”若狭惊叹不已。
陆修寒无奈地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是说了么,顾衍之和他爹容王不和是真,如果他真的愿意投靠唐沐的话是再好不过,你且再试探试探他,莫要这么急着下定论......毕竟,他可真是诚意十足,连蜀中的兵权都给送过来了,简直就是断了容王的后路,就算容王现在收手回到封地,却连个护卫队都没有呢。”
若狭抿了抿唇,自然是觉得陆修寒说的也有道理,可她能说自己其实只是对容二那人有偏见么。
那人看着唐沐似乎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就好像饿狼看见了一头肥羊,再加上唐沐当年初到军营的时候还真像极了一只飞扬哥,纵然这些年过去了,唐沐也成长了不少,可她对他的印象还停在那时候,总觉得他是个弱势者,她呀,应该要保护他的,毕竟她还欠他好几条命呢。
陆修寒见她愁眉不展,便干脆扯开了话题:“你和唐沐的时候若是能尽快解决自然是最好的,扬州这边的小势力基本上都被你们给毁了,但像是云鹤楼,会仙楼,和一些比较大的帮派却不是一时能动得了的,此事从长计议,你倒是可以去劝一劝唐沐早些回京了,京城的事情若是再拖下去,我怕陆丞相也拖不了多久了,到时候恐怕要生变故。”
若狭听话地点点头,在这些权谋之事上她一向都不大擅长的,听表哥的准没错。忽而想起了什么,她忙抬头疑惑地看着陆修寒:“表哥,你刚刚怎么喊陆伯伯为陆相爷呢......”
陆修寒没料到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这上头,愣了愣。
若狭又忙道:“说起这个,我倒是忘记问问你了,表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我能明白你为什么想要隐藏身份,变作段君兰的模样,毕竟你现在是楚夏国皇帝,楚夏国和大宋虽然是友邦,但楚夏国在大宋还是不怎么受待见的,况且如果你的身份被揭穿了到时候恐怕还要生出许多麻烦事。但不管怎么说你难得回一趟京城你就不肯去看望一下陆伯伯和陆伯母么......他们二位都以为你死了呢。”
若狭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表情疑惑不已,这一点她实在想不明白,纵然小表哥再担心被人知晓了自己身份惹来麻烦,到时候恐怕还要连累陆伯伯和陆伯母,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总归是想念的,她当年一年见不到阿爹和阿娘就想得不行......唔,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想起来了,不知道阿爹阿娘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哥哥。
“父亲呀......”陆修寒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神色复杂地看着若狭一脸无辜的模样。
她问的并没有错,陆相爷和陆夫人将他视如己出,甚至当初他本想一口气攻打到京城去,陆相爷还在京城里头做好了接应他的准备。
那个一代贤相,以百姓之福祉为己任的陆相爷,为了他这个收养来甚至还害死了他真正孩子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若狭又在边上道:“我知道你是害怕自己连累了陆伯伯,或者害怕陆伯伯不肯谅解你,你放心好了,陆伯伯绝对不会介意这些的。陆伯伯呀,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人呢,他就好像无所不能一样,那时候我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我却是认得陆伯伯的,常常在晚上的时候见他坐在后院里头一个人独自饮酒,喝的便是你最喜欢的花雕,坐的也是你常常做的那个位置。小表哥,陆伯伯可真是很想你哦......”
“嗯。”陆修寒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看着若狭一脸真诚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溢满了上来,继而将整个心底都给填满了。而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好,回去,一回去,我们就一起去见他们二老!”
若狭忙点了点头,欢喜不已,虽然面皮还是陌生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柔,熟悉的眼眸......他的脸她闭着眼就能清清楚楚地想起来,也知道,这辈子有他在身边的话,她再没有遗憾和害怕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7
若狭想去找唐沐再商量商量容二的事情,可无奈身旁跟着一个大娃娃,想甩也甩不开。
心中暗暗地叹一口气,虽然陆修寒那么紧张她是件好事啦,但这时间委实不凑巧,竟然累得要她一个人来带养孩子。随随便便找一个奶妈的话两人又觉不放心,便盘算着忍一天是一天,两天是两天,扬州的事情早早处理掉,回京城去得了。
“早知道让他晚两天再搬出枫林庄了,那些人虽然没怎么给我好脸色瞧,但他们可都是一个个诚心待你的呀......”若狭戳戳怀里的小娃娃,柔软滑嫩的肌肤陷阱去了一小块,若狭一送上,马上又弹了出来,白白嫩嫩又软乎乎的样子当真可爱的紧。“算了算了,你只要别再给我出乱子,我也是愿意带你的。”
她一向喜欢漂亮的事物,况且这小娃儿还是她自己生的,如何会不喜欢,只是换尿布这一点对她来说实在太有挑战难度了,以至于心里都快有阴影了,叹气。
怀里的小娃娃伸了伸懒腰,挥舞着小手,嘴巴张了张:“大大,大大......”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眼睛瞄阿瞄,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他娘亲。
“不用找了,大大出去了,傍晚回来。”若狭起身,瞪他一眼:“你就成天想着大大,怎么没见你想过我呀。”
小娃娃伸手摸上了她的脸,咧嘴一笑,口水就这么流了出来:“想......想......”他自然是不懂意思的,但看一向嘻嘻哈哈笑口常开的娘亲,难得撇着眉头。悲春伤秋,便忍不住学着她的话,哈哈大笑。
乌黑发亮的眼睛眯了起来,笑得没心没肺,口水湿了她一身。
这孩子性格还真是像极了她。
若狭点了点他的鼻尖,软软乎乎的,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便在这恍若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留下痕迹。这双剑眉是像她的。微微上扬,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活力和精气神,这双凤眼却是像陆修寒的。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至于这鼻,年纪还看不出来。这小嘴却也是像她的,笑起来的时候那般肆无忌惮。
若狭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这人怎么就怎么奇怪呢,这小家伙明明像她的部位比较多,看远远看去,却还是比较像陆修寒。这可真是奇怪了。
小家伙咿咿呀呀,找不到大大也不再强求,只是窝在娘亲怀里。娘亲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瞧,瞧得小家伙不自在起来。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起来走走。
若狭略一思量:“成,我们来扬州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呢,娘亲带你出去走走。”她说罢,便抱着小豆包上街去了,出门前倒是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警告小豆包:“出门绝对不许拉大的哟,不然下次可不带你出去走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也不管小家伙听得懂听不懂,小家伙咧嘴一笑,若狭立马妥协,将小娃儿架在盆骨的位置便蹬蹬蹬地下了楼,直奔街上而去。
哪有娘亲是这么抱娃娃的呢?当真是胡闹至极。
扬州是江南最富庶的城镇之一,何谓富庶?肥的流油呀。
若狭上回莫桑以及师父一起来的时候也没怎么逛过,今日走在街上真是处处都觉得新鲜。
今日正巧天气也不错,昨晚下了一场雨,扑灭了连日来的高温,走在街上水汽似乎还没完全消散,清亮温暖舒适。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俱是别致的亭台楼阁,红砖绿瓦,那突兀横出的飞檐上飘扬着各家商铺的招牌旗帜,从街头看不见街尾。
天色虽还朦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亮如白昼。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悠长的丝竹乐声夹杂在这喧嚣的繁华气息之中,若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街上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竟觉得有些许恍惚犹如隔世之感。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有趣呢,明明只是个吃饭的东西,还非得画上一副精致的山山水水,一双吃饭用的筷子,上头还雕刻着花鸟风月。再抬眼瞧那路旁的树,若狭叫不出这种植物的名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这树栽在大街上,却能明显见得这树是被人给刻意修剪过的。树倾向的那一座二层高的小楼,原来是一家酒肆,红色的店招在空中飘扬着,若狭仔细一瞧,那店招上还用同色丝线绣着什么东西......
她的视力一向比常人要好上些许,瞧了老半天终于看来那店招上竟是用同色的视线绣着酿酒的程序......图上一个个小人儿忙上忙下,神态各异,活灵活现。
这还真是奇怪,这种地方旁人看都看不见,何必去做?
视线再一转,主意到屋檐下那复杂的雕花,精致唯美,秀气典雅,比起上京皇宫里头的雕栏画壁别有一番风味。
迎面吹来一阵风,若狭甚至差点想要张开手臂去迎接一下,想必会很舒服的。这江南呀,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处处都透着一抹恬静和繁荣。若狭忽然觉得,若是能和陆修寒多在这扬州呆上一段时间也是极好的,京城里故人已不在,要她守着一座空空的府邸到底还是寂寞了些。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漠北,漠北可从来都看不见江南这边这种繁荣昌盛的街道的,那里最多的就是望不到边际的黄沙,蓝天白云最后和黄沙在远处交接在一起变成一条直线,纵然骑马狂奔上一天一夜也接近不了那条线,不,一辈子也到不了。
她当然不觉得大漠的景色不如江南的美丽,各有各的风味,且在她眼里,似乎还更加偏心漠北一些,毕竟那里是她生长的地方呀。只是偶尔会忍不住想。若是那贫瘠的地方也能和江南这边这样繁荣就好了......
见到一个有趣的小摊子,卖的是一种奇怪的布带子。
若狭只瞥了一眼,正好被那人给看见了,小贩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忙招呼她:“来来,妹子快过来!”
若狭愣了愣,她第一次被人叫这种称呼。实在反应不过来。伸出一根指头疑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和那人确认:“你是在叫我么?”
那妇女忙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憨厚:“对呀。我就是在叫你呐,妹子快过来。”她又招了招手,笑容热情。
若狭迟疑了片刻,走了过去。心中疑惑,她对陌生人自然还是有几分戒备的。
那妇女笑呵呵地打量着她:“妹子你很少带孩子吧。我看你这娃儿抱在手里怎么这么别扭呢?”
若狭被这么一说,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小豆包被娘亲这么拎着已经习惯了,面上到没有什么难受的表情。只是若狭毕竟要敏感许多,况且她带孩子不怎么熟练这本就是事实,但被人瞧了一眼就戳穿了。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大娘你怎么知道呀。”
“嘿,哪有你这么抱孩子的。别人都说搂在胳膊弯里轻轻地抱着,你是直接拎着的,小娃儿不会说什么,但这对小娃儿可不好呀。”
若狭虚心求教:“那该怎么抱呀?”旁人也不是没有教过她的,教了便忘,反正想着小豆包过两年就能自己走了,不用学也无所谓,可这大街上被人戳破倒激起了她的好学心理。
那妇人笑了笑,左右看了眼小娃儿,又看了眼若狭:“姑娘若是不喜欢一直抱在手里,我这里倒有个法子,且现在大热天的要是一直抱着也实在是热的慌。”
“什么法子?”若狭忙追问道。
那妇人弯腰从自己摊子下面的盒子里头取出一条长长的布袋,上头绣着花花绿绿各种花纹,颜色艳丽,算不上精致倒也有趣。那妇人将带子展开,看上去倒似乎有些不同了:“这东西呀,可以拿来背着小娃娃哦。”
若狭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如何使用,您快教教我。”
妇人见若狭肯配合,自然乐意非常,便给若狭教导了一遍背带的使用法子,又帮忙演示了一遍,最后成功地给若狭推荐了一条背带......
末了付账的时候,若狭咧嘴一笑,竟直接将背带换了个方向——旁人都是背在身后的,她却将娃儿背在了胸前。
那妇人虽然是在做生意,却也是个热心肠的,见若狭转身便走,忙紧张地追了出去,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哎哎,妹子,这小娃娃怎么能背在前面呢。”
若狭无所谓地摆摆手:“谢谢大娘,没事的。”乐呵乐呵便跑远了去。
那妇人无奈地叹口气,想想却又觉得有趣,哪有这么粗心大意的娘亲呀,谁人家里的孩子不是小心翼翼,唯恐磕着碰着的,她倒好,这么随意地将孩子拎着走,还将孩子背在胸前。不过看她对孩子的疼爱倒也是实实在在的,这么一想便又觉得舒服些了......那孩子也是有趣,被这么粗糙地对待也不哭不闹,还一直乐呵呵的,倒是个小福星呀。
却不知小豆包不是不哭不闹,而是已经习惯了,不粗糙的可不是他娘亲。
若狭将孩子拿来背着之后,倒是终于将双手给解放了,当即欢喜不已地在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买了不少吃的,而后一一在小豆包面前吃给他看......孩子将来懂事会恨你的啦!
无妨无妨,若是孩子性格真的像她的话,是不会记仇的,放心便是。
再说这厢若狭美滋滋地喝完了冰镇酸梅汤,小娃儿吧唧吧唧,眼巴巴地看着她,挥舞着小手,若狭便给了他一口,只将小娃儿酸得整个人哆嗦起来,眉眼皱成了一团,可将若狭乐得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动静,若狭好热闹地抬眼瞧去,远远见到一个粉色衣裳的姑娘往这边跑来,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彪形大汉,一路追着她,大喊着:“你给我站住!站住!”
唔、好经典的场面,会站住才有鬼。
若狭付了钱,也跑到屋檐底下凑热闹,想要看看后续发展,果不其然,那姑娘跑着跑着忽然发出一声“哎哟”,紧接着便摔倒在地。
若狭挑眉,按照话本折子里头的套路,要么是这姑娘抢了人家什么东西,要么是后面这恶霸想要抢人家姑娘回去成亲。十之*十之*......咦?原来是她猜错了么?
若狭挑了挑眉,只见那姑娘神色愤愤地站起身,破口大骂:“你们欺人太甚,身为扬州父母官,竟然让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声音清脆,神色愤慨。
若狭愣了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唔、这话也有点熟悉——扬州父母官不就是苏太守?他女儿不就是苏小美人?
这还真都是老熟人了
唔、好经典的场面,会站住才有鬼。
若狭付了钱,也跑到屋檐底下凑热闹,想要看看后续发展,果不其然,那姑娘跑着跑着忽然发出一声“哎哟”,紧接着便摔倒在地。
若狭挑眉,按照话本折子里头的套路,要么是这姑娘抢了人家什么东西,要么是后面这恶霸想要抢人家姑娘回去成亲。十之*十之*......咦?原来是她猜错了么?
若狭挑了挑眉,只见那姑娘神色愤愤地站起身,破口大骂:“你们欺人太甚,身为扬州父母官,竟然让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声音清脆,神色愤慨。
若狭愣了愣,这声音有点熟悉。
唔、这话也有点熟悉——扬州父母官不就是苏太守?他女儿不就是苏小美人?
这还真都是老熟人了唔、好经典的场面,会站住才有鬼。
若狭付了钱,也跑到屋檐底下凑热闹,想要看看后续发展,果不其然,那姑娘跑着跑着忽然发出一声“哎哟”,紧接着便摔倒在地。~~~(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8
听这婢女说,早上她和她家小姐离开会仙楼之后,在街上四处晃悠,遇见了苏小美人端坐在河畔的高台上,笑容翩然。
要问她做什么?
唔、给粉丝签名呢。
苏小美人可是扬州的大名然呀,粉丝团后援会能从城西排到城东再绕两个圈的那种。
苏小美人坐在高台上,身后有丫鬟撑伞,身旁有丫鬟打扇,面前是一条长龙,扬州城的青年男女慕名而开,在她面前排成了长龙,俱为了一睹苏小美人的倾城之姿。苏小美人乐呵呵的坐在高台上,笑得像一朵迎春花,为每个走到自己跟前的人签名,笑容就好像不要钱似地大放送,笑得对方也心花怒放起来。
半个时辰休息一次,休息期间有丫鬟捏腿捶肩剥果子,要问苏小美人做这件事情的真正意义呀......
这事情可得从若狭说起,若狭上回和苏小美人结了仇,将自己的名声弄得一塌糊涂,前些日子苏太守府门前的鸡蛋烂菜叶堆得像一座小山头,煮一煮都能养活一头猪了。甚至还有一些求而不得的酸才子专门写信针对苏小美人,将这事在戏楼里也演说了一遍,说得有声有色,苏小美人完全沦落为一个坏女人了。
苏小美人能善罢甘休么?这仇当然是记在傅若狭身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反击的时候,苏小美人笑笑,继续给大家伙儿签名,笑得那叫一个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甘愿溺死在温柔乡里再也不要苏醒过来。
苏小美人可不会白白出卖色相,她往这边一座,后边一排长龙。她只需弯着嘴角笑一笑,这可让多少黑转路人,路人转粉呀!
这么冰清玉洁,纯良无害,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流言里头那个坏姑娘呢!大家伙儿一致否定了先前的猜测,只求能和苏小美人再亲近一些,至于流言什么的。再也不管了。
苏小美人打的正是这种如意算盘。可惜天不遂人愿,总是有人来给苏小美人添堵。
这厢宋菱儿不曾见过这种情况,还以为前头有人在行善布施。结果一问清楚,原来是粉丝见面会。宋大美人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还是第一回碰上这么招摇的行为,不冷不热地在一边来了句:“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原来只是个小姑娘呀......”
宋大美人若是知道自己这句话会正好被苏小美人给听到,且苏小美人正好又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宋大美人是绝对不会说这句话的,最多在心底想想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在苏小美人耳里。无疑是在嘲讽她的行为,苏小美人当场炸毛,将对方和傅若狭当做是一伙的。煽动大家说这人在诋毁她,在污蔑她。
宋大美人断断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阴了。手足无措,道歉也不是,至少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但不道歉......这一列长长的粉丝团看着好恐怖呀!
宋大美人想要离开,息事宁人,苏小美人见自己占了上风,便洋洋得意地想要教训宋大美人一顿给自己找场子。但宋大美人身边的那个婢女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当即抽出长剑“biubiubiu”地就挥舞了起来,吓退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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