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这回小豆包可终于怒了,嘴巴一瘪,当下哭得惊天动地:“哇——!”
两人再次成为了酒楼里众人的焦点,若狭忙搁下了筷子紧张不已地拎起了小娃儿,也顾不得他身上还有黄金,忙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了起来。可她又素来做不惯这个,看上去别提多别扭了,小娃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脸蛋涨得通红。
若狭无奈,连哄带骗:“乖乖,我的小乖乖,你快别哭了,大大等下就会回来了,你要是再哭的会被他看了又得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你难道想要再次看不到我么......”
小娃儿听不懂,继续哭,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
“乖乖,你娘亲我病了那么久,好容易病好了,你就这么对待我呀,快快给我笑一个人。不然我也哭给你看了......”她这话可不是在说假的。当真是急得不行,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同情起来。
小娃儿自然还是听不懂的。可见娘亲的表情也不大对劲,哭声倒是比方才要小一点了,只是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蹬着小腿。
原来这女子当真是这娃儿的娘亲呀!酒楼里众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得多么粗心的娘亲会向她这样呀。看上去可一点也不懂得如何照顾孩子哩。
若狭正着急得不行,身旁却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若狭侧眼瞧去,只见一女子挽着面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应该是笑她不会带孩子罢!若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头继续对着小豆包苦恼不已,她呀。是真的真的不擅长对付这小家伙......
那女子忽然起身往这把走了过来,虽然是炎炎夏日。她全身上下都包的密不透风,粉紫色的纱裙在空中翻飞着,倒也温婉可人。女子走到若狭面前盈盈一笑,漂亮的眼睛弯了起来,鼻梁高挺,面容白净,没有人会质疑那面纱下面会是一张多么美丽的面容。
女子的声音也是非常好听,轻轻浅浅的:“小姐想必没怎么带过孩子罢。”她开口问道,语气温柔的很,她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却神色紧张地看着女子,时不时地伸手扯了扯那女子的衣裳,似乎在和她说,要她莫要多管闲事。
那女子摆了摆手,小丫鬟才一脸不情不愿地垂下了手,表情郁闷。
若狭不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但直觉她们并没有什么敌意,便点了点头,道:“平时有奶妈带着,奶妈会帮我做许多事情,可今日只有我一人,倒是手忙脚乱了起来。”说罢,无奈地苦笑一声。
那女子颔首轻笑:“我倒是曾经带过一阵子孩子,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想帮你劝一劝这孩子,哭声这般惊人,到时候可莫要哭坏了嗓子。”她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还是将她身上的善意传递给了若狭,若狭点了点头,拎着小豆包便递了过去。
旁人见了又忍不住一阵唏嘘,这女子也太粗野了些,竟然直接将小娃娃给抓起来!
那女子的表情也愣了愣,好半响才轻笑道:“小姐的臂力不错,可小娃娃娇嫩的很,最好还是放在手腕上抱一抱吧。”她说着,就动作熟练地将小豆包揽在了怀里。
若狭手顿了顿,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说了,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视线再看向小豆包和这温婉可人的女子,画面竟让她觉得挺养眼的,只是忽然小豆包的表情又变了变,眉头皱了起来,憋着小嘴,无言地用着力气......
关于这点若狭是熟悉的,当下吞了吞口水,紧张不已地惊呼:“快放下他......”
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小豆包发出一声满足的**,表情舒适,竟是又畅快不已地拉了一团黄金哩。
原来的那一团若狭没有给他换掉,眼下又多了一团,在他左蹭蹭右蹭蹭的时候竟然被蹭了出来!纵然那女子脾气甚好,一时间也不由僵硬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好半晌,她才无奈地苦笑一声:“小姐该不会不懂得如何给孩子换尿布罢?”
若狭僵硬地点了点头,表情悲壮:“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明显不是一次的量......”
两人的话题实在不大方便在饭桌上谈,若狭忙不好意思地将这女子请上了楼,又让店小二给送了热水。女子倒是预料之外的不拘小节,她只随手将身上的黄金给擦了去,而后让小丫鬟出去给自己买套衣裳,而后向若狭要了张尿布动手给小豆包换了起来。
“小娃娃的尿布得尽快处理才是,不然小娃娃会很不舒服的,只不过这里头又有个小窍门,小娃娃一拉大的就给他换尿布,他很久又会再拉一次,小娃娃也是坏心的很,想要别人帮他多整理几次才罢休。若是想要少换几次,只要在他第一次拉出来的时候,整理一下他的尿布,将黄金给处理掉一部分,给小娃儿一种你已经换过尿布的错觉,过不了多久小娃儿便又会再拉一次的,这样反复两三次,小娃儿的才算拉好了,否则的话他又该闹了。”女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倒是让人颇为意外。
若狭点了点头,莫名生出几分憧憬的心理,忍不住道:“你懂得的好多呀。”
女子笑了笑:“我曾帮我嫂子照顾孩子照顾过一段时间,也特意请教过奶妈,所以懂得一些。”
小豆包终于舒服了,便又恢复了往常好动活泼的模样,搂着女子的手腕便往上爬去,咯咯咯咯地小哥不停。女子也忍俊不禁,忙小心翼翼地托着小豆包的屁股,生怕他摔着碰着。
“长安似乎很喜欢你呢。”若狭忍不住道,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有几分吃醋的感觉在里头。
“原来他叫长安是么?真是个好名字呀。”女子轻声道,侧了侧身子更方便小豆包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小娃儿嘿咻嘿咻地终于爬到了她怀里,忽然挥舞着小胖手,咧嘴一笑,竟将她的面纱给扯了去。
顿时两人俱不由发出一声惊呼,若狭是紧张和惊叹,女子则是意外的被吓着了——面纱下面果真是一张绝美优雅的容颜,只是看她表情紧张,想来是特意蒙住脸不想让别人看见的。
若狭忙将小豆包手里的面纱还给她,见她并没有生气,她便又忍不住道:“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姓名呢,今日之事多谢姑娘相助了。”
那女子轻笑:“小姐无须客气,我叫宋菱儿,若是不嫌弃的话唤我菱儿便是,还未请教姑娘姓名呢。”
美人,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温柔可人的美人。
若狭忙道:“我叫傅若狭,你叫我若狭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5
陆修寒点了点头:“南方女子少有这般身高的,我猜也是外地人。”他一向小心谨慎,见谁都会多留个心眼的。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若狭扯开话题,一边问话,一边拱了拱身子,窜到他身旁眨巴着眼睛。
他前些日子基本都是早上出去,晚饭过后才回来的,她每日呆在枫林庄里头闲得只能拔草,也就唐沐和阿胡还会来看看她,否则真要她一天到晚呆在家里和小豆包玩,然后等小豆包玩累了,她还得看着小豆包睡觉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
她说的时候无意,陆修寒听着却是有心,她先前虽然没抱怨,但心底还是不满他早出晚归的。
小表哥心情大好,对于自己被人依赖这件事情,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满足。
应该说小表哥一向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罢,小时候得了若狭一个满是口水的亲亲,他也能乐呵很久,当然关于这点小表哥现在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是了。
“最近一直在处理一些事情,我倒是正好想着问一问你,你帮着唐沐对付容王,事情怎么样了,容王那边好像只派了个容二公子过来。”陆修寒可以压低了声音,小隔间里头小豆包正睡着呢,不能将他给吵醒。
“这个呀......”若狭想起容二少那般模样,不禁犹豫着该不该给陆修寒说,但转念一想,陆修寒做事情一向面面俱到,这件事情他或许早调查过了也说不定,眼下问一问她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若狭不笨。陆修寒在扬州城办事也有两个多月了,虽然他没和她说到底在办理什么事情,但他身为楚夏国国主逗留在扬州城断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做做小生意的。他既然不说,若狭倒也不问,她对他一向信任,况且这天下变成什么模样她也不是很在乎,只要陆修寒玩的开心就好。
别看她现在这么淡定。其实她心里也很着急的哩!
她可有很久没有看过小表哥的脸了。做梦都想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扯掉。所以扬州的事情能够尽早完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她可眼巴巴地等着能和小表哥亲密共处一段时间。
便将容二公子对唐沐似乎别有意思的事情给陆修寒说了。
“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唔。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偏见的,但小沐不一样呀,小沐是喜欢姑娘的,况且小沐这人单纯好欺负。那容二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近小沐说不定是有别的意图......”若狭支支吾吾。想起容二每次看着唐沐的时候那便有深意的眼神,她心底便觉得难受。
“这个倒是出乎我的预料。”陆修寒轻笑起来:“况且说实在的,唐沐的样貌生的过分漂亮了些,也难怪容二......”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若狭不客气的打断了:“什么叫做难怪呀!你可不知容二那厮都对小沐做了些什么。对了,他上回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竟然还将蜀中地区的兵权全部给了小沐。真不知道他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兵权也双手奉上了么......”陆修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容二似乎还格外地讨厌女人,那次见到她的时候,表情都不对劲了,她嗤之以鼻:“对呀,这人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也让人觉得讨厌的紧。”恨不能一掌将他拍开才觉得痛快。
陆修寒没有打断她,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若狭可知他真名是什么?”
“他倒是有和小沐说起过,好像叫什么顾衍之。“若狭沉吟片刻道,忽而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看着陆修寒:“对哦,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叫顾衍之呢,难道他是容王的养子还是什么的?”
陆修寒摇摇头,示意她莫要急躁,且听他缓缓道来:“容王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小妾,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容王正式封王之后,先帝亲自给他指婚,许了他一个王妃。王妃过了一年之后生下来一个男孩,照理来说应是嫡长子无疑。自古以来便有嫡长子需由大房来生的道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也算是一种默契,可王妃却发现自己生下来的并不是嫡长子,这位小妾在她进府之前便产下来一个男婴,所有人都将这件事情瞒着她,但事情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
“这个男孩只比王妃的孩子大一岁,容王对这个孩子并不上心,他怕因此惹怒了王妃引来骂名,甚至还想要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逐出容王府。但王妃心底却是极为善良,她不仅允许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还让那小妾继续留在府里抚养孩子,等两个孩子都长大些,旁人也就分不出哪个要大些哪个要小一些了,到时候再将这事召告众人,到时候王妃生的这个孩子便还是嫡长子无疑。”
听到这里,若狭忽然皱了皱眉,陆修寒伸手将她的眉心抚平,声音轻柔:“接下来的故事恐怕你也能猜到一些了,王妃虽然好心,但那个小妾却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满为何明明是自己先生的孩子,却得承受这种委屈,怨恨日积月累,渐渐的她便痴狂了起来,后来竟然找了个机会想要将那嫡长子给毒死,却不料那茶水竟阴差阳错被王妃给喝了,毒死了王妃。”
陆修寒轻轻地叹一口气:“容王为了瞒下这件事情,也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对外只宣布王妃因病逝世,那个妾室所生的孩子也就成了嫡长子,而王妃所生的孩子......也就是容二却成了二公子。当然容王也不是个善茬,那妾室以为自己斗赢了,却忘了容王这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在自己面前卖弄权谋,所以他封了世子的同时,也将一杯毒酒送到了那妾室的手里。”
“好狠的心。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么。”若狭撇撇嘴,不满道,“虽然那妾室也是为了权势才这么做的,但两人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总该有的罢。
至少她自己每次想起自己有陆修寒这么一个青梅竹马,都会偷着乐哩。可她却忘了并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是傅若狭和陆修寒,也不是每个人都这般重情重义的。世上薄情寡义的人何其多。不纯不粹的感情亦是何其多。
陆修寒笑着揽过她的腰肢,搂在了怀里,继续道:“那时候两个孩子都不小了。也都懂事了,容二和容王的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地破灭了,容二十六岁那年,便干脆自己请命带着十来个自己的亲随。独自去了蜀中封地。
明面上父子两的关系还是在的,且容二那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时间久了,容二也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摆脱了容王的控制......比如说这次兵权的事情罢,先帝虽然老糊涂了。但他还是知道容王是个隐患,容王的封地在蜀中,他派去镇守南疆和蜀中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和容王同流合污的势力。容王拉拢不了他们,但可以进行挑唆呀。后来更是让容二少也过去了。至于容二是怎么拿到兵权的,这个就不和你细说了,总之,容王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容二会将兵权送给唐沐。”
“为什么这么说呢?”若狭有些喜出望外,如果这不是容王授意的话,想必容王现在也很气恼罢。
“我所知道的是容王让顾衍之来江南的同时,也在向他要蜀中的虎符,可顾衍之带上了江南这边的通行令就直接来了江南,容王的命令他是一个也没有听。”
通行令说的应该是唐沐那时候让阿胡抢来的小令旗吧,貌似是云鹤楼的总令旗来着,后来她和唐沐一直想和他去一次,却是到现在也没有去成。
两人休息的差不多了,且外面日头还高高挂着呢,再休息下去实在于理不合,倒是伸伸懒腰,该起床了。
若狭支着手腕看着男子起身,穿衣,单薄的外衫罩在男子身上,将他的身段勾勒的清清楚楚。男子一向瘦削,却不孱弱,且该有力气的时候可一点也不马虎......若狭的脸渐渐燥热了起来。陆修寒偶然见了,倒也不怪,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一句:“你且等等,我让小二送些热水上来。”
若狭忙摇摇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别,你要是说了我可真丢脸死了,谁都要知道我们两个白天都干了些什么,况且我刚刚才让小二送过一次呢。”
“刚刚才送过一次?”陆修寒疑惑地看着她。
若狭点点头:“你方才回来的时候,我正将那两个姑娘送走,下午我在楼下吃饭,小豆包拉了一团黄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姑娘想要帮我哄一哄臭小子,结果却被糊了一身,实在是对不住人家,我便邀她上楼来洗漱了一番。”
“说起这个,她们两人......”陆修寒眼神闪闪,不大放心地追问道。
若狭的身份特殊,眼下也算是特殊时机,若狭一向大大咧咧,可不要被人给算计了才好。
若狭摆摆手,不甚在意道:“不用担心,她们防我防的可厉害了,兴许身上的秘密比我还要多哩。”
“最好是这样。”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陆修寒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暂且将这事儿给放一边了。
“真的啦,你不用担心的,她们来扬州是有事要办的,你也用不着去调查她们。”若狭忙道,生怕陆修寒因为不放心而去调查别人,给那两人带去什么麻烦。
“是是,对了,我手头边上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好北方有点事情,你和唐沐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和容王耗着,还是打算联合容二主动对付容王?”陆修寒点点头,转移话题。
“这样呀......”若狭迟疑道:“我要是小沐的话,现在肯定躲着容二还来不及,至于联合一事......表哥,你觉得容二这人可靠么?”
若狭倒还真是头回关于某个人某件事来询问他的意见,小表哥沉吟片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容二喜欢上了唐沐,要他真心跟谁唐沐,帮唐沐对付他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毕竟我没有和他真正接触过,所以对他这人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试探试探,省得你和唐沐举起不定,万一这只是他和容王二人的权宜之计,倒将你和唐沐困在了这小小扬州城,误了良机,毕竟你要记得唐沐身为一个皇帝,无缘无故离京已经太久了。”
若狭暗暗叹气,她和唐沐两人僵持了许久,倒是陆修寒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二人却将简简单单的事情硬是想得极为复杂,平白误了良机。事情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可要让陆修寒插手这件事情......若狭亦是不肯的,虽然她觉得陆修寒的聪慧和才能足以保全自己,但她依然不想将他拖到这一堆麻烦中来,他现在身份特殊,本该早已消失了的人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她可冒不起这个险。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陆修寒突然插口道,唤回了若狭的神智。
“为什么这么说?”若狭忙问道。
陆修寒道:“我前些日子得了的消息,你也知道我在扬州城这边也有一点小生意,再加上北方那边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也一直多有关注的,你们在江南这边将容王的势力整得几乎就要分崩瓦解,但容王那边却依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你可想过这中间有什么原因么?”
若狭摇摇头:“之前倒是还有消息说他勾结了太后,我原本以为他们二人在策划谋反呢,后来却一直没听到他们有其他的消息传来。”(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6
“因为,容王那边最近也遇上了一些事情呀......”
陆修寒轻笑道,转而进隔间去瞧了一瞧,小家伙吧唧着小手指睡得正香,陆修寒便又关上了房门,打算下楼去叫两个菜。
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既然若狭吃饱了,就由他来吃若狭罢,可说说到底只是说说罢了,这一番运动下来可将他累得够呛,人是铁饭是钢,土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陆修寒往门外走去,若狭听故事听到一半难受的不行,忙随便套了个外衫便追了出去。
“哎,等等,小表哥等等我呀,要走可以,你话倒是给我讲完呀。”听得身后传来的声音,陆修寒回头看去,却见若狭正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头跑出来,陆修寒忙停下了脚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待她追到自己跟前,他忙一把拉过她的手走进了楼梯间的小暗室里头,将她的衣裳给好好整理了一番。
动作倒是颇为熟稔,想来从小到大做过无数回了。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没头没脑,真教人担心呀。”陆修寒叹气,很是无奈。
“嘿嘿,小表哥你刚才才说了一半呀,你也知道我最近对容王的事情有多么上心,在加上先前莫桑被我派去容王府,他还不小心让自己受了伤......小表哥你快快告诉我啦,好嘛好嘛~”实在商量不过来,也就只好使出杀手锏撒娇*了。
陆修寒忙点了点头,将她带出了暗室,生怕声音被旁人听去进而误会了什么。
叫了两个小菜之后,又要了一瓶小酒。两人上了楼坐下来仔细说来——
这事情牵扯的有点久远,得从太祖时候说起了。
当年太祖和陆家先祖一起劈荆斩棘,一路往北而去,到了那化外之地的时候,太祖便瞧不上那些地界了......唔、这个故事有点耳熟,当年楚夏国那不毛之地也是太祖止步不前的地方之一,后来成了陆修寒的囊中之物。并硬是从那化外之境开辟出来一条道路。
同样的。除了陆修寒钻了个空子之外,当年还有一个王爷因为得罪了太祖,也被贬谪到了这化外之地。也和陆修寒一眼绝地逢生,开辟出来一方新天地,并建立了一个小国,叫做齐宣国。
当然。齐宣国可没有楚夏国来的这么霸道,楚夏国虽然贫瘠荒芜。但资源却是极为丰富的,再加上陆修寒本身又是个难得的奇才,命中更有贵人相助,才能将楚夏国发展到如今的模样。至于这齐宣国。便是属于那种野心勃勃的侵略家也不屑一顾的小地方,再加上偏僻又落后,整个国家最富庶的地方。也只和大宋一些中等水平的小城镇差不多。
偏偏也就是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还硬是和容王杠上了。
齐宣国玄宗十五年。天子病毙,九州尽哀。新帝幼,年仅八岁,太后性弱,摄政王挟天子,主掌朝政,权倾四野。摄政王性戾,好大喜功,重用其亲信奸臣逆子,迫害忠良,朝中忠臣尽去,朝纲散乱不堪,社稷不振。十六年,北战王起兵于忻州,挥师南下,直指京都,誓要惩奸扬善,替天行道,朝中贤臣尽数入北战王麾下,兵权在握,权势荣华在手,北战王势如破竹,摄政王兵败如山倒。
十七年春,摄政王兵败逃至大宋,新帝失踪,国不可一日无主,众望所归,北战王称帝,天下易主。
北战王的称帝之路看似顺风顺水,坦坦荡荡,虽不是名正言顺,倒也是顺理成章之人。一上位便使了雷霆手段,将摄政王的旧部全部给除了个干净,本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却不料摄政王逃到了大宋之后还会再卷土重来。
原来这位摄政王跑到了大宋之后,不知怎么就和容王勾结在了一起,容王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这位摄政王,其中自然有利可图。
据这位摄政王所言,小小的齐宣国内可藏着大秘密......容王手上虽然没有多少兵,但容王手下的势力可不少,容王出钱又出力,那位摄政王重整旗鼓一日间连夺回三城,将北战王军队击退至暮河彼岸,不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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