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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她想自己当时的表情肯定有些扭曲了,以至于那些匪徒们见了面上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待唐棋的爪子抓到自己脸上的似乎才算反应过来,忙和唐棋扭打在了一起。饶是连傅清然一下子都没法反应过来,大家伙儿扭打在一起,结果却不想唐棋和傅清然竟就这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这倒真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唐棋紧紧搂着傅清然的身子。两人竟往后倒了下去,众人方才坐了这么久,却不想几人身后便是一条长坡,两人从坡上滚了下去,而后摔下了悬崖!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唐棋大致上都已经忘却了。她只记得在自己最最无助的时候,是傅清然用尽了所有力气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心底溢满了感激和感动,她觉得多少是自己拖累了傅清然,是自己吵着要出宫的,且是自己一厢情愿地不带士兵的,如果傅清然没有自己这个累赘在身边的话,想来定然不会沦落至此罢......好在傅清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她想,她果然最喜欢傅清然了呢。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走位俱是黑色的污水,扎人肌肤的野草,叫不出名字的恶心小虫,有些熏人的污浊空气,瓢泼淋漓的大雨迷离了视线。
唐棋茫茫然地站起身子往四周瞧了瞧,她几乎要被心底的恐惧给吞噬了。
——这是哪儿?
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发现那里是一处凸起的悬崖,想来自己方才正是从那上头摔下来的。眼下周围下起了下雨,周围乌云密布,长长的野草和芦苇几乎要将她给淹没,她放眼四周,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身子哆嗦着,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了一般。
忽然,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慢慢地清晰起来,倒是又让她想起了那些不愿想起的画面......那些匪徒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揉疼了她的肌肤,好脏......好脏......
忽然,她却又是想起了傅清然决然的眼神......心口猛地疼了起来,她皱眉——不行,不行,她得找到傅清然才行。
再顾不得其他的,她站起身子环视着周围比人还要高的芦苇丛,自己和傅清然是一起摔下来的,自己摔在这里,想来傅清然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她咬紧牙关,顾不得身上的痛处,不停地寻找着。
一次又一次地摔跤,小小的绣花鞋子被摔到茂密的杂草丛中,唐棋努力想在大雨中睁开眼睛找一找,却始终徒劳无果。如此,只能更加狼狈地裸着一只脚往前走去,山上的尖刺和细小树枝极多,扎得脚底生疼。
唐棋却顾不得这些,她一边呼喊着傅清然的名字,唐棋一边拿着捡来的棍子拨开面前的芦苇丛,只是,雨水冲进了眼睛,唐棋一揉,脚下不稳。终是又差点摔着。
如此难堪。
现下倒好,本是来寻找人的,要是再摔倒的话,傅清然见了会多担心呀......唐棋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雨水中摔了多少跤。却是难得得感觉到了这一股子深刻而真实的痛意。
用武侠话本的桥段来解说,便像极了全身筋脉断裂,五脏六腑碎裂,只剩这一口气息堪堪吊着生命——自然是夸张了些许,唐棋毕竟是个千金小姐。何曾吃过这种苦头。明明身子虚弱的不行了,可身体里似乎就是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她,让她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雨越来越大了,这芦苇丛里头不时会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许是蛙类,许的蛇类,以及各种各样的昆虫,恶心的很。唐棋焦急不已,内心惶恐不安地祈祷傅清然并没有远走,否则她眼下又是要白白地寻了过去。
却就是在这似乎。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唐棋以为自己身后跑出来一条蛇,当下吓得跳了起来,忙要躲起来。她才方转身,身后便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别怕,是我!”
男子的声音坚定异常,他的手虽然冰冷,却是非常有力的。
唐棋茫茫然回头看去,待看清了面前这个熟悉的容颜,顿时惊喜之极。心中只有一个声音——终于是找到他了!!
大雨瓢泼,遮去了视线,傅清然摘来一大片叶子挡在头顶,却是将唐棋拥入了自己的怀里。唐棋想要看看他的表情,因着他身上冰冷的厉害,她几乎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傅清然。两人都被这瓢泼大雨打湿得不成样子,只能相拥在一起!
“别怕,还有力气么,我们去半山腰?”傅清然的声音传来。虚弱却也坚定,依旧很有安全感。
唐棋几乎没忍住要哭鼻子......
两人摔下来的这个山崖并没有多高,且下凡多是泥潭,眼下下了大雨,若是再下下去的话想来就要演变成大洪水了,故而两人眼下急需转移到高处去避水。唐棋点点头,与傅清然相拥着往山上走去。也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泥泞的山路究竟有多么难走,唐棋不敢想象自己方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眼下一松懈,当真是浑身疼痛难忍,她几乎毫不怀疑自己的脚部已经出血了。可眼下傅清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不能说出口......
却不了两人走着走着,忽然一截小小的竹枝没入她脚底的细嫩肌肤。
都说手和脚是连着心的,这一下子那惊人的疼痛顷刻间席卷了全身,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疼彻心扉,唐棋当即忍不住失声痛呼:“啊——!”
“唐棋!”恍惚迷离中,听得一声惊呼,傅清然的声音有些惊慌。
唐棋没顾得上去分辨,紧张与恐惧眼下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忍不住蹲下身子,委屈至极地哭号起来:“呜呜,好疼......”
傅清然忙在唐棋身边蹲下:“伤到哪里了?哪里很疼??”声音非常紧张,嗓音温和,却带着些些沙哑,与傅清然平日里的声音有些差距。
唐棋怔愣了几秒,呆呆地看着男子清晰的脸部轮廓,虽然雨水模糊了视线,并且将眼前的男子弄得狼狈不堪,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只能捧着自己的脚愣愣地看着他。
男子的眸子便染上了惊讶和无奈,体贴地将唐棋被雨水打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擦去唐棋眼角的雨水,低声责怪:“小笨蛋,真让人操心,是伤到脚了么......”
他二话不说便将她的脚给捧了起来,这不看不得了,一看马上就沉下了脸,眼神落在唐棋的脚丫子上,再不敢故作笑意。
“你这......”他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唐棋的脚本就娇嫩,眼下已然不成样子,脚上的皮几乎全都磨了去,许多的石头和污秽的东西已然和血肉糊成了一起,看着当真是触目惊心。真不知这千金公主是怎忍受下来的?难当当真是疼得已经麻木了??
作为一个御医,他自然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有多么严重,况且眼下还是在这了无人烟的山崖底下,要是唐棋因此再生了病可就不妙了!
傅清然眉眼间是少有的凝重,撕下自己月牙白袍的一角,借着雨水将唐棋的脚底擦干净了些,但那拼命往外流出来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才擦干净便又马上冒出来弄脏了脚底,小小的布团马上便被染成了血红。
“走,我背你去山洞歇着......”他冷声道,视线所及,看见半山腰上似乎有个黑色的洞口,想来应该是个小山洞,也算幸运。
“恩!”失而复得的安心之感让她满足万分,唐棋满足地搂着他的脖颈,仿佛只要如此,她方才受的所有痛苦和折磨便都不算什么了。天真地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灵丹妙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个山洞似乎曾有人使用过,里面铺着一些干草,估计可能是猎户之类的曾在此歇息过罢。他将唐棋轻轻的放在上面,便又开始捣鼓着帮唐棋的脚止血。
“下回切不许再如此冒冒失失了!”他说,眉眼间有些严肃,直视着唐棋的眼睛。
唐棋点点头,乖乖应下。
山洞外依然下着瓢泼大雨,沙沙的声音打在茂密的树叶上,打在坚硬如铁的石壁上,幽渺的声音传入山洞内,无限次的回转放大,竟谱成了一种极为平和而宁静的曲调,敲到了心坎儿里去。
可眼下对唐棋来说却是不妙的,方才一直神经紧绷着,眼下一松懈下来,当真是全身每根骨头都在叫嚣这自己有多么的痛苦!
大雨淋湿了全身,衣裳紧紧地贴在肌肤上,说不出的难受,对眼下的状况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浓浓的挫败感席卷了全身,无力至极,纵然如此,唐棋却紧紧地咬着下唇,拼命忍住了哭泣。(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77
外头的雨一下子也不见得会停,且那个仆人去找救兵,一下子也回不来,毕竟自己掉下了山崖了,不过稍微有些安慰的是好歹摆脱了那些个匪徒,倒也不算是陷入绝境,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他也算是个福大命大的人,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眼下有些为难的是面前这个女子......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傅清然在山洞里面拾了些干柴,起了火,这倒是有些出乎唐棋的意料,傅大少爷锦衣玉食,居然会生火!倒是过来好一阵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男子也是参过军的人,想来这技能也是那时候学的罢。
傅清然将火堆给弄好之后,不知从哪里捞出来一截没怎么被腐蚀的粗木头,削去前头和后头,而后将木头的中间给凿空,倒是没有全部凿穿,而后他将这个小木罐放在外头的空地上借了点雨水。方才捣鼓木头的间隙,他的一副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可眼下这么出去了一遭,一副便又湿了个彻底。
山洞里头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干草堆,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得到外头的雨声,以及火焰跳动的声音。
一颗火星字爆炸开来,声音竟将唐棋给吓了一跳,视线往外头看去,只见傅清然正站在外头的雨水中,他背对自己,手里举着一个小木罐子啊到处接雨水,雨水打在他身上,薄薄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他的身形。
男子常年习武。身上的肌肉很是明显,倒不是说有多么夸张,而是非常精瘦结实的那种,男子的身材很高挑......他们一家人似乎都是这个模样,她曾经在宴席上见过他的父亲,也就是傅长风大将军,那个男子高高大大的,一起风发,他就算不说话只是站在哪儿便能成为所有人视线的中心。这种人啊,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能教任何人信服的领导力。让人不由自主便会服从与他。这还真是奇怪呀。不是么?毕竟将军如何也不能成为皇帝的对立面呀,否则将来必然会有一颤灾难要发生的不是么。
她想,如果她不是公主的话,他会不会比较喜欢她呢?
可她却又不敢真的这么去想。毕竟如果她不是公主的话。那她可能连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
雨水将他的全身都打湿了。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头——这个男子平日里一直都会将自己收拾得很体面他似乎不能容忍自己的发丝散乱,更不能容忍自己眼下这么狼狈的样子,可不管怎么说。这一切他都忍受了下来,今日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她呀......她莫名的心酸起来,想起方才的一幕幕,纵然多么想要忘记,可如何也是不能忘记的。
她想,她是幸运的,两人坠落山崖却也依旧好好的活着,毕竟她完全不能想象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冲上前去的话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傅清然这样子的人呀,要是让他屈就在别人身下,特别是一个男子,且他自己也是男子......她当真是完全无法想象。
她甚至觉得就算自己真的死掉了也是咎由自取,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傅清然受这种折磨。
眼下两人劫后余生,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也不敢和他说话,生怕一开口眼泪就要留下来,只能抱着自己的双腿皱着眉头,借此来分散注意力,试图消除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不过眼下却是不能再给傅清然添麻烦了,谁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否则的会如何出得这山谷?两人万一全都命丧于此可如何是好?她迷迷糊糊之间又想了很多,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菩萨啊,信女唐棋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求得傅清然此生平安健康。
然后她的脑袋便原来越沉重了起来。
却是这厢傅清然手中的罐子接满了水之后走了进来,他将罐子放在了火焰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架子,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将罐子里头的热水给烧开来唐棋这个金枝玉叶可吃不得苦,他方才给她把了脉搏,她需要喝点热的,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她今天情绪波动太大了,也吃了太多的苦头。
他到底还是心疼的......你要问他眼下是什么情绪?他却是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只能这么说罢,方才看到唐棋每名一般地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时候,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而后击中了她的心底。
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觉得她就好像一个英雄呢!
他明明觉得是自己在牺牲自己救她,可那么一刹那他才发现原来是她在救自己。
傅清然拔了拨火焰,这山洞里头的树枝不多,他需要再去找一些,便干脆起身,让唐棋将外衣脱下晒干些,他去外面给唐棋找些果子吃吃,从早上到现在,外面两人粒米未进,空着肚子翻山越岭,委实难过得不行,好在他没怎么受伤,就算找不到果子,打个兔子还是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傅清然这么一说唐棋也的确是饿了,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下来。
只是,外面这么大的雨,傅清然出去还找得回来么?
唐棋的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想着想着,眼见着傅清然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了洞穴门口,唐棋连忙就要起身阻止他,可这厢傅清然却只是以为唐棋心中不安,傅清然表情甚为凝重地叮嘱了唐棋一句:“切勿乱跑,在这乖乖等我。”
唐棋一语不发,只是攥住了傅清然的袖子,阻止了傅清然的步伐,气氛沉重得压得唐棋难受不已。唐棋攥着傅清然的袖子不放手,傅清然叹了口气。却见唐棋只抓着自己,低垂着脑袋,她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可见她心中有多么地紧张,他道:“唐棋......”语气很是严肃,唐棋一愣,竟隐约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名字,以前他都是一脸生疏淡然地喊她七公主的。
他道:“我们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匪徒,眼下必须好好地活下去对么?特别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会一辈子不安的......我发誓。我只是周围找一找。捡些树枝之类的,你留下,不许再乱走了!这山洞很安全,不会有野兽过来的。你且等我!乖乖的......”
语罢。他便一头扎进了雨水之中。便匆匆往外跑去,身影被雨水洗得模糊,唐棋再不能看得清楚。只留下唐棋一人立在山洞内,伴着跳跃的火焰......
男子方才的语气过于坚定,男子的眼神过于凝重,男子的神情过于认真,男子的态度态度温柔霸道......不管是哪种,唐棋都无法反抗,到底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做的。
可等傅清然离去之后,这偌大的山洞便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她将自己的衣服放在火焰旁边的架子上烘烤着,可自己的身子又冰冷的厉害,想要里火焰近一点,爬行了两步却又发现自己的脑袋也是昏沉的厉害,整个人都一并不好了起来。她呆呆地望着外头,只能抱着双膝等待傅清然回来。
又一颗火星子爆炸开来,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吓得她一跳,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一并要爆炸开来。她抬眼看着自己面前这团火焰,火焰跳动着,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方才那些匪徒们丑恶的嘴脸,他们邪笑着将手伸向傅清然,他们简直太可恶了......
努力阻止自己想要把火扑灭的冲动,唐棋抱着手脚,缩在山洞的一个小角落,像是受惊的兔子,两眼眨眼不眨地看着那一簇火焰。
即使唐棋知道,那小小的火焰对唐棋并没有什么伤害,唐棋只是不要碰它,它便也伤不到唐棋。
但,唐棋害怕......
一如对那些匪徒的恐惧感,即使告诉自己这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心底却 依旧是控制不住地感觉恐惧。
夏衫很薄,即使唐棋没有脱掉,也干了七八分,随之而来的,便是染在肌肤上,生生辣辣的焦灼感。唐棋顿时只觉得内心像是有着千百万只小蚂蚁在肆虐,傅清然这是出去多久了,怎的还不回来......
天色越发地暗了下来,唐棋虽然没什么野外生存的经验,到底还是知道夜晚的深林该有多么可怕的,或许会有各种野兽,比如说老虎,比如说熊......糟糕!傅清然不会遇上野兽了罢?!
心猛地跳了起来,唐棋整个人都不平静了,一双眼看着外头的雨帘
唐棋终于还是无法乖乖听话,因为担心傅清然,也因着害怕独自面对火焰,她猛地站起了身子想要冲到外头去看一看傅清然的身影,可一站起来却总算是领会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从脚底一下子窜到了脑海深处,紧接着整个人都要痉挛了起来!她弯着腰低下头,眼角渗出了泪珠子。
她得去找傅清然才行!唐棋心中默念道
傅清然说出去给唐棋寻些吃的,却一去不回了,可唐棋心中亦是有顾虑,万一自己又离开了山洞,若是傅清然正好回来却没有再见着她,他该会有多心急啊!两人互相寻找对方,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可要她一直干干地等着她也不是办法呀!愧疚后悔难受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唐棋担心着傅清然的安慰,也气恼着自己一见到傅清然安全了,脑袋就变得越来越笨了,方才如何也应该叮嘱他不要走远的,他走远了自己可如何是好呀......懊悔不已地抱着小脑袋甩了甩,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可怕的景象,一幅幅景象都差点要将她的内心弄得崩溃,就好似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唐棋的肩膀上,喘不过气,唐棋眸子慌慌张张地看向外面的雨帘,只能站子啊洞穴空四处眺望。
心口砰砰直跳,唐棋只觉得全身虚软得就像是要灵魂出窍一般,各种各样的猜想几乎要吸食她的灵魂,让她没有思考其他的能力了......
清然哥哥你倒是回来呀......
如此深深的无力感溢满了全身,唐棋像是大海中溺水了的人,抓住了一根能够寄予生存希望的浮木一般,紧紧地捧住傅清然留在洞穴口的长剑,视线看着外头......
她得去找他才行,她一定得找到他才行,心中这个念头来回荡漾了无数回,她整个人都痴狂起来。
傅清然你个骗子,明明说好很快回来的。
她咬咬牙,将长剑抵在地上,缓缓站起身,要紧牙关就要往外头走去!
忽然眼前一花,却是蹲着太久也因着先前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昏沉得厉害,这一下子脑袋就晕了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了下去,她却没有气力做出什么保护自己的反应。
心口一空,等待着预想中的疼痛......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抵住了她的腰部将她给拉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从头顶传了过来,唐棋惊讶地抬眼看去,面前的少年可不正好是傅清然?!唐棋讶异地睁大眼睛,搂着自己的人可不正是傅清然!他的眉,他的眼,他喘着气,神色严肃。
“清然哥哥......”唐棋忍着疼痛唤了他一声,斟酌着自己该不该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但想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罪,应该还是要问清楚的,她真是疼坏了呀。
傅清然不等她回答,却是一把将她懒腰抱了起来,唐棋差点就要尖叫出声,男子将她放在了一旁的干草垛上,而后他将她的衣裳撕下了一块干净的布条,他用干的布条将唐棋的脚丫子给止住了血,又取了方才烧开的水洗了洗自己的刀子,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唐棋的脚丫子给检查了一遍。(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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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实在突然极了,十五岁的大姑娘,刚刚及笄,昨天村口的张媒婆还说要给她说亲呢,结果今天就挂了。
要说她怎么死的,这事还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苏大妹子今儿起了个大早,打算去竹林里头挖几根鲜竹笋煮汤喝,走在山间的小路上蹦蹦又跳跳,心情舒畅。忽然听到了前头的矮树丛里头传来了一阵叙话声,上前一看,只见矮树丛后头正坐着两个蒙面匪徒,和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儿!
那小娃儿模样可爱,白白嫩嫩的,穿着一身华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眼下被人绑着,小嘴被塞了布团子,看着好不可怜。
苏大妹子的脑筋转了转,很快便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两个匪徒绑架了别人家的小少爷,借此敲诈勒索呢!
苏大妹子一向宅心仁厚,乐于助人,平日路上看到小蚂蚁也舍不得踩死,自家吃的馒头定要分一半给流浪狗,小鸟掉树下了她也定要将小鸟送会巢穴,即使自己没吃饱也要每日给村口的瞎子老乞丐送饭团......鉴于以上种种,苏大妹子自然是看不惯这小娃儿被人给欺负的!
于是趁那两个匪徒不注意,苏大妹子抱过那小娃儿就一路往山下跑去,那两个匪徒倒也很快反应过来,忙追着苏大妹子跑。
“站住!死村姑,你给我站住!”那两人大吼道。
苏大妹子吐吐舌头:“才不要哩!”说罢,跑得更快了。
她跑啊跑啊跑,怀里的小娃儿哭啊哭啊哭,突然脚下一崴,苏大妹子摔倒了,怀里的小娃儿没抱稳,就这么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挂在了枝头上。
两个匪徒追了上来,一人对着她便是一脚,忙要去爬树捞回那小娃儿。就在这时。几人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竟是那小娃儿的家人找了过来。匪徒急了,动作更快了,眼看着那两个匪徒就要抓到小娃儿的衣角。倒在地上的苏大妹子咬咬牙,愣是站了起来将那两个匪徒给推倒在了悬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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