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这些逃兵,将在未来一段时间里,给洛阳周边的治安带来隐患。而其中不少人,将来会落草为寇,或者是回乡务农。基本每一次的战争。都是这般的结果,战场上造成的死伤和减员。毕竟还是轻的,最大的折损。主要是来自于怯战和逃兵的因素。
无论怎么说,东王军得胜,已经占据了洛阳一战的完全主动。剩下的事,便是联络了南王军的人马,清扫一下洛阳周边原本为北王府所占的州县,再是兵马挺进洛阳。
洛阳之战的得胜,令洛阳周边乃至山东河南一代的州县都对东王军望而生畏。以至于在战事结束后的十几天时间里,各地发来庆贺和臣服的奏章,便可将韩健看到心烦。近乎所有的奏章都是一个套路,先是恭贺朝廷和东王府取得大胜,继而表示愿意沐浴在朝廷和东王府的光辉之下,振兴魏朝云云。
这些地方将官,明显察觉到东王府有娶皇室而自立的倾向,因而在上奏的奏章中,都不是淡淡提朝廷一方,而是加上了东王府和东王。歌功颂德之言,韩健所被吹捧的地位,甚至在女皇之上。韩健作为魏朝的“监国”,也是东王府的掌权人,成为这些人真正依附的对象。
这些奏章,在被女皇看过之后,便令女皇有些感慨人心不古。
十一月底,北王军已经撤到黄河一代,与林詹所部再次展开异常小规模的战事。这次北王军则显得老练的多,在渡河一战中,北王军通过河北援军的支应,尽管在后路被断的情况下,还是令大多数的兵马过了黄河。
在过黄河之后,林詹也遵从韩健的命令,从黄河一线撤兵,转而向洛阳方向挺近。
这便好似是迎客进门,在客人离开洛阳的家门之后,便不再追。林詹剩下的任务,是稳定住洛阳东侧州县的安定,防止北王军去而复返。
到腊月,西王军已经占领了北王府西南一些州县,并且战火还在继续向北蔓延。而洛阳周边则基本已经陷入平稳,一些原本被北王军所占的州县,大多数都是开城投降,令东王军未费太大周章。
本来谁都以为韩健会带着东王军主力顺势进驻到洛阳城内,但直到洛阳之战的十五天后,腊月十四,仍旧还是将兵马驻扎在洛阳城外三十里,望洛阳而不入。东王军中军不进城,朝廷以女皇为首也进不得城。
南王府的兵马,在黄仕琅率领下一举扫平了洛阳西南的部分州县,东王军未进城,显得有些针对南王军的意思。黄仕琅不敢冒进,免得突然为东王军所袭击。一时间洛阳之外,局势有些僵持。
腊月十五,东王军仍旧按兵不动。此时洛阳周边还没有攻下的州县,算起来也不到十几座,可以说大局已定。东王军进城,无论是拥兵自重,还是奉女皇为正主。都是向天下人表明北朝当下的主人是谁,对于洛阳周边乃至北方大多数地区的安定很有助益。可韩健仍旧我行我素。兵马继续驻扎,将士无战可打,便先清点功劳,一边接受赏赐,一边训练兵马,随时准备下一战。
韩健的举措,不但令西王府和北王府看不懂,甚至是东王府自己人。也都是一脸迷茫。
为此,女皇近乎一天三次公开召见韩健,问询何时进驻洛阳。女皇心急回洛阳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韩健的按兵不动,便逐渐被人认为是要“逼宫”。
腊月十五日夜,女皇知道公开向韩健施压不再会有任何成效,转而私下里召见韩健。而在洛阳之战后,韩健已经有半个多月时间里没有与女皇单独相对。一来是因为女皇对当日战事发生时倾巢而出自留其后的做法有些不满,再者是这些日子。韩健在为洛阳之战的后续事务烦心,没时间去见女皇。
女皇寝帐中,烛火跳动而非明亮。韩健见到女皇,女皇身体已经看似无恙,而韩健则是一脸疲态。
“你们先下去,朕有话对东王说。”女皇对两名宫女下令道。
两名宫女唯唯诺诺出了寝帐,整个寝帐中,只剩下韩健和女皇二人。韩健立在远处,不进也不退,看着女皇的神色也有些复杂。因为韩健知道,女皇这些日子以来的着急进洛阳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现在私下里见他,就只会是因为这一件事。
“你为何不上前来?这倒不是以往你的性子。”女皇和颜悦色说了一句。
“陛下还在生臣的气。臣怎敢冒犯陛下?”韩健恭敬行礼道。
两个人态度,虽然好似恭谨谦和。但实际却很见外。
女皇自己站起,从床榻前走到韩健面前,整理了一下韩健的前襟,道:“当日你不是还说,要早些结束了战事,进到洛阳……你我二人世界?怎……”
女皇如此低声下气说话,韩健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是高不可攀的,突然谪落凡间,令韩健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一个邻家大姐对于少男的关怀,而是带着一种妥协的哀求。希望通过她的人生经验,来令韩健回心转意,早些答应其所开出的条件。
“那陛下可做好了为臣妻子的准备?”韩健突然后退一步,避开女皇的手,问了一句。
女皇微微一怔,以前这些事,都还只是说说。可现在就要来真刀真枪的。洛阳便在眼前,三十里距离,洛阳周边又是一片坦途,便是行军所带辎重多了,慢了一些,两三个时辰也会抵达。进入到洛阳城,就到她履行承诺的时候,而她之前所立下的承诺,便是洛阳城的皇宫,是她与韩健的“婚房”。
女皇轻轻叹道:“你是希望朕公告天下,将你我二人关系公之于众?又怕会令朕为难?”
韩健微微摇头,道:“恰恰相反,臣并不希望如此。臣怕陛下为难,是怕陛下觉得,与臣的关系不得公开,会令陛下名节受损。
若是陛下向早日归朝,那等臣将洛阳周边隐患一一扫除,再正大光明护送陛下回洛阳。陛下之前所做出的任何许诺,也可当未曾言。臣的确是爱慕陛下,却并非只是贪图一夕之欢。陛下也不必为这权势作出容忍,来违心与臣有所斯通,而令内心不安。”
女皇蹙眉。
韩健的话意分明在说,现在你可以反悔,就当以前的事没说,进入到洛阳之后,你还是君主,我还是臣。
“健儿,你不进洛阳,可是还有其他打算?”女皇突然问道。
韩健长叹道:“在臣看来,陛下此时不适宜回朝。洛阳乃中原腹地,也为兵家所争。而今北王府虽新败,元气未大伤。西王府则是虎视眈眈,就算是暂时臣服于陛下的南王府,心中也带着诡意。若然陛下此时回朝,公告天下陛下乃是魏朝正主,只会令洛阳成众矢之的。不如陛下随军退回到江都,仍旧已江都为陛下之行在,坐山观虎斗,等西王府和北王府两败其伤,再坐镇洛阳,平定北方。”
韩健的话说的很诚恳,女皇听了,也没有马上同意或者反对,而是仔细想了一下。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朕……如此有负先皇所托。”女皇脸色有些哀思说道。
“那陛下究竟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先皇而活?”韩健厉声问道。
女皇一怔,这问题,她答不上来。这十几年来她勤勤恳恳,无不是想为自己的弟弟建立一个平稳的接班环境,她就好像一只雌虎一般,向将食叼到幼虎的嘴边。但她自己都没料到,第一个背叛她的,便是她所保护的三弟。
韩健续道:“洛阳如今已光复,陛下在与不在,只在一个名。陛下在江都,难道就不能打理朝政,令天下人安心?还是说陛下在洛阳,西王府和北王府便会奉陛下为正主,将兵权交出而向陛下请罪?陛下在洛阳,只会令将来形势不利于陛下和东王府。陛下若想令北方长治久安,终究是要放下心中执念,随臣先回江都。”
“嗯。”这次,女皇却是点了点头。
“陛下同意臣所请?”韩健问道。
女皇点头道:“朕答应你,会随你回江都。但这之前,朕有一事,希望健儿你能答应。”
“陛下请讲。”韩健道。
“朕希望你随我到洛阳走一趟,哪怕只是一天。”女皇由衷说道。
韩健脸色重新有些紧促,道:“陛下这是为何?”
“朕离开洛阳,终究是弃了自己的子民,而今回去,一来是为对洛阳百姓有个交待,二来……朕记得答应你之事,要与你在皇宫……完成朕这一生最隆重之事。这算是朕的一种执念,令朕将来,不留遗憾。等一切过后,朕会公告天下,巡幸江都,与你同回江都,等北方彻底平定之后,再归洛阳。那时,便是朕公告天下,下嫁东王府之日。”
韩健原本是向过洛阳而不入,但听到女皇如此所言,他也实在无法拒绝。
女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只有在皇宫与你完成夫妻之事,才会不留遗憾,否则心结难解。难道他还能说,我就是要硬来,不管在何处?
“那陛下,明日,臣便下令三军,起营进洛阳。”(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七十四章 等待君王幸(二)
腊月十五,金陵铜雀桥上,惠王萧翎正在陪司马藉饮酒。铜雀桥前水亭之上,却有一名女子正在月夜中独奏琴乐。
渠水之上,倒影苍茫月色,司马藉抬头看了看天,这般出来赏月,虽然不及北国的寒冷,却也是有种苦中寻乐的凄凉感觉。
一曲既罢,萧翎拍手鼓掌道:“真是胜如天籁,可惜,可惜。”
司马藉呷了口酒,道:“有何可惜?”
萧翎一脸悲哀道:“可惜并非千小姐所奏……”
萧翎说着,目光及远,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人。司马藉已经见怪不怪,萧翎是那种话多而不精,随便起来就容易感怀身世的人。以前嘴上挂着的总是千小姐云云,现在话锋改了,提及千小姐的时候屈指可数,可一旦说及千素栎,却总好像多愁善感。司马藉知道,这小子又在回想大西柳了。
自从金陵见了一次大西柳,萧翎便魂牵梦绕,从此千小姐便成了他的过往,等于是“另寻新欢”。可惜大西柳的身份,比千素栎复杂何止百倍,对于一个西凉旧部的女子,曾身入风尘,而今又是在东王府下谋事,为东王当的是密探和细作。这样的女子,外表何其的美貌那也只是一副掩饰,平常人谁敢与这种女人有所瓜葛?只有这萧翎,似乎没有难度挑战的女人他都不屑于接近,先是对他不屑一顾的千素栎,现在又是一个根本没可能的大西柳。
“惠王,若是觉得千小姐的琴乐无与伦比,何不派人去请来弹奏?千小姐现下多半也不会拒绝。”司马藉道。
“唉!何必强人所难呢。”萧翎嘿嘿一笑道,“千小姐的心,全然在司马兄那位朋友身上。找她来,心不在,纵然人在没了魂魄。那琴乐也就没了魂。倒不像现在,觉得弹琴弹的好。倒可以拉过来坐一坐,一起喝杯水酒,不是更显畅然?”
萧翎说着,刚才弹奏琴乐的女子已经从水亭中走下,本来萧翎已经派人打赏,现在女子是过来谢赏的。
借着灯笼微弱的火光,司马藉看了弹奏琴乐的女子一眼,虽称不上是国色天香。却也是我见犹怜钟灵毓秀的江南女子。
萧翎对那女子笑道:“抬起头来,本公子和司马公子好好瞧瞧。”
“是。”那女子抬起头来,却也微微颔首有些娇羞和羞赧。
萧翎哈哈一笑,对司马藉道:“司马兄,这女子……是否合眼呢?”
司马藉一笑,未答,他知道,要是他说模样还可以,萧翎下一句就是要把这女人送给他。
“看来是不入眼。”萧翎摆摆手,道。“算了,先下去再领赏钱,一会本公子觉得无聊了。再让你上来弹奏一曲。”
“是。”女子娇滴滴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等人走了,萧翎继续倒酒喝酒,完全是自顾自。他和司马藉的相处方式便是如此,不用太拘泥于形势,想喝酒自己倒,也不用一些客套话敬来敬去的。他也觉得自在。
“人哪来的?为何以前未曾见?”司马藉问了一句。
萧翎笑道:“哦?司马兄还是觉得模样可人?是江川太守送过来的,一并有十人,个个都是才色俱佳。重要的还都是处子之身,调教的不错。司马兄若是感兴趣。回头一并看看,选几个。你身边也总要几个排遣抑郁的女子不是?”
“江川太守?”司马藉对于萧翎的一番胡话没怎么上心,只是对江川太守送萧翎美女这件事有些奇怪。
“有件事还没对司马兄你说,近来我皇嫂,要给我小侄女选婿,这事说起来也不大,本来京城里,年轻才俊数得上号的就那么几个,不是拉党结派的,就是名花有主。不对,按照司马兄的话怎么说来着?哦,是名草有主。”
司马藉皱皱眉道:“难道江川太守想当永丹公主的乘龙快婿?”
“他倒想,呸,胡凌这老儿,都已四十好几,他有那心也没那胆。他是为另一件事而来。这次我皇嫂除了要为小侄女选婿,还向给小外甥选后……胡凌有一堆双胞胎女儿,年方十岁,生的是颇为俊俏,这次她是向通过我看看,把两个女儿送进宫,就算不能为后,也当个妃子什么的。”
司马藉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现在萧翎跟太后走的很近,已经取代了当初的朱同敬。而外官若是想跟皇宫有什么来往,走萧翎这条路的确是一条捷径。但司马藉对于何太后选后这步棋,便有些费解。
按照司马藉的想法,若是何太后为儿子选后,那就是向借机会拉拢一批外臣,令其为自己所用。毕竟是闭门一家亲,这些外臣为了自己女儿已经家族将来所考虑,必然会为太后所效命。但毕竟小皇帝过了年才九岁,就算是“金屋藏娇”,几年后才会真正懂得男女之事。也就是说,这种姻亲关系会很不稳固,谁也不知道小皇帝成年之后是否会接纳现在他母亲给他选的女人。
“这胡凌找了惠王你,惠王觉得机会如何?”司马藉问道。
“机会?这可不好说,说好听了,这是皇嫂在给儿子选妃选后,但说到底,还不是选几个可用之人?这么个江川太守,手上不过有一镇兵马,还要接受北军的节制,算不上是十分可用之人。相信皇嫂让他两个女人当小侄子的妃子便差不多了,将来说不定运气好,能当个贵妃什么的。”
司马藉再问道:“那皇后人选,可有?”
萧翎先是脸色狡黠一变,眨眨眼,故作神秘凑上前来,说道:“不瞒司马兄,这个人选,还真有。不过,事出突然,连我听皇嫂一说,也吓了一跳。”
“何人?”
“安乐侯的小孙女,闺名……叫霖儿的,年岁还小,不过才六七岁,已经送到宫里,不过这事,外面可一概不知。司马兄也知道,安乐侯以前,可跟谢相走的很近哪。”萧翎说着,不由感慨叹了一句。
司马藉点头,他对安乐侯的事,之前也有听闻。
何太后以前最大的敌人,便是已谢汝默为首的谢党。而谢党之中,有几员“骨干”,其中便包括安乐侯。
一般的侯爵,在金陵城中并不得势,但安乐侯不同。安乐侯本身是分封在外的侯,食邑是两千户,实封差不多也有一千多户。最重要的是,这安乐侯早年行伍出身,手下有一群家兵,加起来,差不多有几千人马,却也都是精兵良将。
安乐侯要是暗中与何太后来往,就等于是何太后挖了谢汝默的墙根。此消彼长的状况。何太后通过选后便能拉拢到安乐侯,可说是很高明。
萧翎又笑道:“六七岁的小女娃,懂得甚?送到宫里,也不过给小侄子当个玩伴,将来等小女娃十三四,才会正式圆房。前后要六七年,那时咱金陵是怎样一番光景,谁还说的准?”
司马藉点了点头。
萧翎说的也在理,此时的萧翎,并非是当初那个对于政事基本一问三不知的“吴下阿蒙”。在他司马藉的“栽培”下,萧翎也懂得思考朝局的利害关系。
“那永丹公主选婿……”司马藉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司马藉与永丹公主萧旃之间,也算是见过几面。司马藉也说不上为何,事后总是会念及当日与萧旃初见时的场景。当日的萧旃,与一名陌生女子在商讨事情,根本连看他一眼都没看过,可就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令司马藉便好似永生难忘一般。司马藉不知道这是否是他对永丹公主有意,当他此时说及永丹公主之时,心中却也有一种异样的情感,他想了想,大概是一种不舍。他不想让永丹公主嫁与别人。
“皇侄女选婿?”萧翎琢磨了一下,道,“谁都知道小皇侄女跟那姓朱的走得近,谢党的人甚至在外面传,皇侄女早与姓朱的有苟且。可我小皇侄女也不知道避讳,还总是跟姓朱的在一起,难道她是想帮外人窃夺了我萧氏的宗庙不成?……说到哪了?对,是皇侄女选婿,有姓朱的在,这事……不好弄,现在跟皇侄女结亲的算什么?都知道皇侄女跟皇嫂之间有了隔阂,当了驸马到底是给皇嫂谋事?还是给那姓朱的?这事说起来晦气,京城里但凡有头脸的,谁还敢出来过问?”
司马藉微微一叹。
萧旃是南朝长公主,本在朝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当初险些还成为南朝的女皇。但就因为她跟朱同敬走的近,再到何太后与朱同敬关系恶化,使得她的地位出现了偏差。现在谁都不敢与萧旃走的太近,原因便是在于她身份和立场的不确定性。
“惠王,不知在下……是否可以应选呢?”司马藉想了半晌,终于开始开口问道。
“啊?”萧翎一听,吓了一跳,“你想应选……当小皇侄女的……驸马?这个……这个不太好吧?将来,你岂不成我的晚辈?哈哈,说笑,说笑。司马兄,你一直跟我说,你志不在官场,这权力的勾心斗角终究是会放下,怎就对……小皇侄女她……动心了呢?难道这也是,情不自禁,情难自拔?”
司马藉黑着脸道:“就算是了。”(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七十五章 等待君王幸(三)
司马藉说及对永丹公主萧旃有意,萧翎并未表态是否会帮忙,只是嘻嘻哈哈笑了半晌。
最后笑到令司马藉有些无地自容。司马藉道:“事情有那么好笑?”
“嘿,司马兄见谅,就是……有些意想不到。以前给你送美女,你睁眼也不瞧上一眼,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令我担心了好半天。现在你不对别人有意,偏偏对我的小皇侄女有意,哎呀,这个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萧翎说着,没来由感慨起来。
“此话何解?”司马藉正色问道。
萧翎道:“我那皇侄女,是南朝的长公主,嫁与别人都行,唯独司马兄,你可是北朝中人。现在北朝如此纷乱,虽说跟你关系都不大,但若是让我开口去跟皇嫂提这件事,恐怕没开口,便因为司马兄的身份给拒绝了。”
司马藉无奈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萧翎补充道,“就算我皇嫂答应,向拉拢司马兄这样的人才,可毕竟小皇侄女现在跟姓朱的走的很近,当初又是姓朱的将司马兄硬留在金陵,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好处理。恐怕,就算是小皇侄女嫁了你,心也不在你身上。”
司马藉被萧翎说的都有些怀疑自己,但再想到那个风度蹁跹的永丹公主,便觉得那么一个脱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女子,怎会委身跟一个面首一般的朱同敬有什么“苟且”?多半是因为朱同敬想对她示好,再加上她一向与朱同敬走的近了些,才会被外人所误会。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司马藉眼中,那萧旃不但是拥有美貌和高贵的身姿。更有超脱于世俗的高洁志向。
“事在人为,只要惠王稍微帮忙,事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司马藉道。
萧翎笑道:“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哈哈。司马兄,来干上一杯,别说些不痛快的,明天我就去对皇嫂说你跟小皇侄女的事,说不定皇嫂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了这门亲事也说不准。”
司马藉无奈一叹,何太后虽说算不上无比精明之人,却在这南朝政权上。何太后地位卓然,会看得上他这个北朝的质子?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年轻后生?而且他也知道,萧旃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在萧旃眼里,他便是一个路人,仅仅说的一句话,却也只是客套话而已。
之后的酒宴,司马藉因为萧旃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知道梦中情人要嫁人,而新郎不是自己的那种落寞无奈。
萧翎兴致倒是颇高,即便到二更天。也饶有兴致看着河上的景致,甚至高歌畅饮,一点没忌惮寒冬夜晚的冷风。
却在此时。一名随从匆忙跑过来,到铜雀桥前,人被外面的人拦下。随后一封信被转交到萧翎手上,此时的萧翎酒喝的有点多,头已经开始发蒙。
“司马兄,帮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萧翎仔细打量了那封密函半晌,最后才将信交给司马藉。
“王爷,这……不可。”来送信的随从有些紧张看着司马藉。他的意思,这信事关南朝的机密。怎可以随便给“外人”看?
“什么不可?”萧翎瞪了那随从一眼,冷声道。“司马兄是我朋友,我朋友……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司马兄,上面说什么?”
“是北朝的事。”司马藉大致扫了眼,便已经看明白,随口说道。
“北朝?哦,那就是司马兄你们自己人的事,呃?北朝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个朋友出什么事?看司马兄脸色有些凝重,莫非是……你朋友……被杀了?不用难过,以后跟着我混就行,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比你那个……朋友,也差不到哪去是不是?除了引经据典的……可能没他好……”
司马藉叹口气,萧翎是真醉了,醉的说话都颠三倒四。不过他也看得出,萧翎对于他经常嘴里提“那个朋友”的事有些介怀,虽然平日里萧翎不说,可他终究还是介意。借着酒劲,一些话他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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