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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胡言乱语。”杨平举冷声道,“姓韩的小儿,派了六万兵马去豫州,以为是去打豫州的?翻过脸,他便会助杨洛川攻我营地。此时若然撤兵,且不遂了他心愿,到时南王府和东王府同时出兵北上,不但洛阳城拿不下,就连关东之地,也要落于其手。
就算是东王府和南王府在豫州缠斗,不是还有杨科小儿?你以为,洛阳城这口肥肉,他便会轻易放过?”
李御不再言语,他虽然不受待见,以往总是想证明自己。但这时候他也听出杨平举的话外之音,那就是豫州的兵马先不能撤,至于洛阳,也不能去打,而是要先解决了豫州问题。
“主公,您有何差遣,不如直接派我等去做。不管是打豫州,还是打洛阳,便是主攻一句话。”
说话者,很年轻,名叫李代,同样是姓李,也是杨平举的姻亲。这李代平日里便很受杨平举的赏识,认为李代有勇有谋,能带兵上前线,而且很听从他的命令,是年轻才俊的佼佼者。他也准备将小女儿嫁给李代,亲上加亲拉拢住此人。
“便是如此。那本王……便派李都尉,领兵五万,前去豫州,一举将豫州攻克!”杨平举手一拍桌子,像是大发雄威一般说道。
手底下的军将先是领命。心中却也在犯嘀咕。既然是西王早有定论,何必召集手下人来商议,反倒是让李代在杨平举面前“露脸”。说露脸。也不过是拍马屁拍的合时宜。这一下,李代从一个都尉将领。一下子变成主帅级别,带五万兵马出去征讨,一旦豫州城拿下,这李代还不是一步要成大将军?
豫州已经是朝不保夕,若是东王府不加以援手,以十几万兵马去打,西王府粮草和辎重又齐备,用不上一个月便会攻克。所有人都不由对李代有些“眼气”。这不是凭白的功劳让别人去捡?就因为他“会说话”?
有些人心中也就不由幸灾乐祸地想,最好是江都兵马李代一个下马威,让他狼狈回来,看谁还能保得住他!
……
……
九月二十八,豫州城南王府内,杨洛川找镇南侯黄仕琅,说是有急事商谈。
“岳丈大人,这是斗先生从江都发过来的密函,你且先看看。”杨洛川直接将一份密函交给黄仕琅。
黄仕琅拿过来密函一看,叹道:“东王如此决绝。看来洛阳的传闻,八九不离十。南王可是准备如何应对?果真要亲自去江都一趟?”
杨洛川叹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忧之事。我倒不信东王敢对我作出什么,但我这一走。西王府兵马随时攻城,再有江都兵马虎视眈眈。若然东王府只是想调虎离山,到时,豫州危矣。”
黄仕琅点点头,道:“不过北王府的兵马已经撤了。西都军营里,这些天都没什么动静,看来都是在等待洛阳那边的消息。若是南王要去,便也要趁这几日。豫州有老夫在,南王大可放心。”
杨洛川想了想。最后点头,却又好似有些感慨道:“而今皇室流落。杨氏一脉势微,不论是西王或者北王。称雄于江北,都算是对杨家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唯独不能令韩氏窃国而自立。我这一去,也不知能否回来。”
黄仕琅自然听出杨洛川是不想去,但现在这情形,杨洛川不去,豫州之困无法解除。
“南王大可放心,东王毕竟年轻气盛,如今东王府风生水起,不过幕后有幕僚相助,还有东王府几位郡王妃从后打点。等将来他羽翼一成,必然刚愎自用,何愁他会自立?”
杨洛川无奈一笑,黄仕琅的话,就好像在自我安慰。现在东王府已经处处占了先机,就算是东王府兵马储备最弱,却能在如此乱世之中混的风生水起。
“这只能说,东王府有其独到之处。”杨洛川最后一叹,又道,“刚从关中传来的消息,说是西王准备派兵继续攻打我豫州。这次派来的是李代,有四五万兵马,而且都是精兵良将。”
黄仕琅冷笑道:“西王这是恼羞成怒,一边是打我豫州,却拱手将洛阳让给了东王府,他心中自然不甘,派兵来打。估摸着,豫州一下,下一个,他不是要去取洛阳,而是直取江都了。”
“江都?”杨洛川哈哈一笑,好似自嘲一般道,“如此说来,豫州与江都,倒也是同病相怜了。”
……
……
九月二十九,金陵大茶楼,萧翎与朱同敬,一前一后进入到大茶楼内。
此时大茶楼里,正在上演着南戏,茶楼一楼和二楼都是宾客熙攘,戏台上的戏子则是一门心思表演着,没人会注意到门口这面来的“大人物”。
萧翎只是一身普通儒衫,拿着把扇子,像是文采风流的公子哥。进到大茶楼里,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前面的人,直到确定那就是刚才与他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朱同敬。
“他怎么也来了?”萧翎嘟囔了一句,人转到楼梯口,上了楼梯,便在二楼紧靠着扶栏的雅座前,司马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下面的南戏。
“惠王回来了?”司马藉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打个招呼道。
“太累人。真是,我还是喜欢以前逍遥快活的日子。”萧翎随口说了一句,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便自己喝了起来。等他喝完茶,目光不由在二楼的各处寻觅了一下,便在距离他们大约两丈远的地方。发现了朱同敬也已经坐下来,似乎并未发觉到他。
“是朱上师。”司马藉顺着萧翎的目光看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萧翎叹道:“人家早不是什么上师了。现在朝堂上嚣张的很呢。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话也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司马藉一笑道:“惠王如今不是闲人。朝堂上有小的冲突,在所难免。”
“哼!这朱同敬,我上次问他关于北朝太子的事,他竟然说有什么回事吗?说的好像我要跟他要人一般!这朱同敬,现在我最看不起他,以前对我皇嫂献媚的很,现在对皇嫂也是冷言冷语,也不知皇嫂怎么还会看重他。”
司马藉一笑。现在的朱同敬,怎还会像以前一般被何太后所“看重”?何太后给朱同敬好脸色,也不过是摆个样子给谢汝默看,让谢汝默以为,他跟朱同敬还是一伙的。但谢汝默也并非傻子,现在的时局,是个人都能看懂,在朱同敬秘密跟谢汝默签订协约,之后兵权没有交还之后,朱同敬已经成为第二个谢汝默。
司马藉心想的。大概朱同敬也不想拥兵自重,成为太后的眼中钉。只是时局所迫,走下去。他自己也没退路,只好将错就错。
“咦?那个是谁?不是我皇侄女?皇侄女怎跟姓朱的还走在一起?”萧翎打量着坐在朱同敬旁边一起看戏的人,不由嘀咕道。
司马藉仔细看了下,果然是永丹公主萧旃。此时的萧旃一身男装,本身萧旃便英姿飒爽,穿上男装,英姿不比“小白脸”出身的朱同敬差。
司马藉看了看,便转回头来,正色问道:“今日太后传召。可是有问及你调兵之事?”
“跟司马兄说的一样,没问。应该是皇嫂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人知道有调兵这回事。可说也奇怪,我这次阳奉阴违。连兵马都没调,难道皇嫂的人就没发觉?”
“大概是你皇嫂发觉了,也要装作不知。毕竟你还是她最值得信任之人,这时候与你翻脸,对她没什么好处。”
萧翎感慨道:“朝堂上的事,就是复杂,你说说,心里想的跟说的都是两回事。一边恨的牙痒痒,还要笑脸相迎,这世道可真是虚伪。”
司马藉一笑,萧翎在朝堂上不过才一个多月时间,便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感慨。这也说明萧翎在往一个政客的方向发展,只是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对了司马兄,这次皇嫂找我们去,是说北方的事。你的好朋友东王,已经派兵拿下了洛阳,这几天,朝廷都在为这事而忙碌……”萧翎拿起茶杯,这时候楼下的南戏正好到一个小高潮,叫好声不断,使得萧翎后面的话也淹没在叫好声中。
等叫好声暂时平息之后,司马藉才叹道:“想来江都,将来也不会太顺当。”
“那倒是。谢汝默又向皇嫂提出兵的事,这次姓朱的,可是站在谢汝默一边,你说,这换做以前,是多么不可想象?要不是我和临江王力争,再加上皇嫂说此事容后在议,说不定出兵江都的事已经定了下来。”
“临江王?”
司马藉迟疑了一下,道,“他不是该站在谢汝默立场上?”
“这谁又知道。反正他向皇嫂进言,说这时候不适宜出兵,还说要等北方再更乱一些,出兵方可。司马兄放心,当初我对你有所承诺,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与江都开战,但有时候……你也知道,我说的话在朝堂上并不好使,所以……你还是要理解一下。”
司马藉点点头道:“惠王有心便可。”
正在此时,与萧旃说完事情的朱同敬突然起身,往楼下去了。而此时的萧旃则是看着这面,往司马藉和萧翎的这一桌走过来。
萧翎又嘀咕道:“皇侄女竟然过来了,她是要打个招呼?”(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三十七章 曾经的姐妹
“给皇叔请安。司马公子,久违了。”萧旃走过来,给二人行礼。
司马藉明知道萧旃过来有目的,他还是要起身恭敬相迎。而萧翎只是笑了笑,道:“皇侄女太客气,这里是宫外,人多眼杂,拘礼就不必了。坐。”
萧旃也不客气,在桌前坐下。等萧旃做好,司马藉才重新坐回座位上。
“皇侄女过来,是来看戏?这戏演的不错,比宫里的南戏班子演的还好,我以前就时常过来看看,这次带司马公子过来,是让他见识一下我们南戏的魅力。”萧翎大大咧咧说道。
萧旃微微一笑,瞅了司马藉一眼,司马藉则是将目光避开。萧旃是南朝的长公主,司马藉很清楚萧旃不好惹,这样的人能避则避。
“皇叔,母后那边,可有让你调集南军兵马到金陵城来?”萧旃突然问道。
萧翎先是一愣,看了看司马藉,很不自然道:“皇侄女听谁说的?我怎的不知?皇嫂让我调兵?这是何时的事?”
萧翎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气呵成,一脸惊诧的模样,也令萧旃感觉到几分意外。在她眼里,这个皇叔性子相当耿直,根本藏不住事。
“侄女只是一问,若是没有此事,皇叔当没听过便可。”萧旃一笑道,“不过还是要提醒皇叔,现下谢党之人在金陵城中朋比为奸,若是母后未让皇叔调兵,皇叔不妨请奏母后,让母后准允皇叔调兵,以备不时之需。”
萧翎眨眨眼,这话他显然没听明白。当着萧旃的面,他也不好详问司马藉。只是点了头。
这时候萧旃起身,行礼作别之后,离开了大茶楼。
等人走了。萧翎才回过神,一脸疑惑问道:“司马兄。我皇侄女……到底是站在哪边?”
司马藉摇摇头,道:“在下从何而知?”
“这就奇怪了,她问我调兵的事,说明她收到风声,但肯定不是皇嫂告诉她的,要是她确信有这事,就不用问了。可……这事除了皇嫂和你我之外,还有第四个人知晓?”
司马藉道:“也许是当日送信的人泄露风声。”
“信是蜡封的。这事这么紧密,皇嫂怎会说给外人知晓?这是不是说,姓朱的在暗示我们,皇嫂让调兵的事他们已经知道,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司马藉将手上的茶杯转了转,像是在思考这问题,但他回答的很快,没经什么考虑便说了出来。
“就算是惠王调兵过来,最多在金陵城会陷入三足鼎立,互为犄角。大概是朱同敬想借机会与惠王示好才是。至于出兵,不过是个由头。朱同敬应该很清楚惠王并未调兵,太后那边。不多时也会知道。惠王还是该想想如何对太后解释。”
萧翎想了想,有些气恼道:“复杂,朝廷的事就是复杂,还是不想了。司马兄多给我操持一些就好。我这皇侄女,看来也是外向,现在少了皇嫂的掣肘,相信她就要召这个姓朱的为驸马了。以后姓朱的造反,让皇侄女来当皇帝,那时才有意思呢。”
萧翎说完。果真不再说朝堂之事,一门心思观看着下面的戏曲。
司马藉则在回想萧旃说的那番话。他感觉萧旃不至于会放下对南朝皇室的忠诚。而朱同敬到底有没有背叛太后,就算他有。也会在萧旃面前装作一副被太后误解的模样。也许从开始,萧旃便是夹在太后和朱同敬之间,因为她跟两边的关系都不错。
“那她便是善意的提醒罢。”司马藉在心中说了一句。
……
……
江都,东王府。
韩健刚见了朝廷的几名官员,商讨了兵进洛阳之后,洛阳行政治安的问题。
女皇回朝,事情不会那么着急。现在洛阳城刚光复,马上又有北王军大军压境,女皇要回洛阳也不急于一时。而东王府显然也不会迁到洛阳,韩健也不会去。
这就使得,就算光复了洛阳,洛阳终究缺少一个镇得住场的“主事人”。韩健派了张行去,但张行是武将,他毕竟没行政治国的经验,就算是能暂时保持洛阳城内的平稳,可一些事务,总归要请示江都这面。山长水远,费时费力,还容易耽搁。
韩健跟林恪等人的商议结果,是先行派一些行政的官员去接手洛阳城的行政。而这个“最佳人选”,自然是接替顾唯潘暂时总领朝廷事务的林恪本人。
但林恪显然不想去冒险。洛阳还处在风头浪尖上,去洛阳,有些要去送死的意思。
“健儿,你准备派何人去洛阳?二娘跟你先约法,你不能亲自去冒这个险。”韩松氏见韩健送走了朝廷的人,过来对韩健说道。
韩健一笑道:“二娘想让我去,我也不会去。”
“那就好。不如你派几个值得亲信之人,尤其是咱东王府的。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你可以考虑一下。”
“二娘,现在派东王府的人前去洛阳,只会令洛阳人心不稳。若是顾太傅能亲自去,是最好,顾太傅去不得,林尚书去,也在情理之中。”
韩健的意思,虽然光复洛阳城的是东王府的兵马,但派过去负责行政的官员,则不能是东王府的人,否则会让洛阳城人心思变。
“那你去请示一下陛下,看陛下是否有合适人选。”韩松氏想了想,也没太好办法,便说道。
韩健无奈一叹,现在不是他不想去请示女皇,是女皇的态度很坚决。他之前已经去见过女皇,女皇的意思很明确,她要亲自回洛阳城坐镇。韩健哪会轻易将女皇送去洛阳,那是否代表着,要以孤城洛阳作为坚守,抵挡各方兵马?
“陛下这几日身体不适,恐怕……我去见不太方面。”韩健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如此……那二娘去。二娘去见总算方便了吧?”韩松氏起身道,“陛下近来的确是对东王府疏远了,在来过东王府赴宴之后,二娘也有月余没见过陛下,健儿,二娘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跟陛下说了。你留下来,安心等二娘回来便好。”
说完,韩松氏还真心急火燎去见女皇了。
韩健有些悻然,女皇对他的抵触,主要是来自于他死缠烂打的追求。而女皇要回洛阳,根本到了无关乎自己安危的地步。这就让韩健觉得,女皇要离开江都回洛阳,根本是为了躲避他。
他又怎会轻易让女皇“得逞”?
……
……
女皇寝宫一边。
女皇刚诵读了佛经,正要参拜佛像,却听宫女来禀告说,郡王妃前来求见。
“郡王妃?”女皇想了想,才意识到是韩健的某个姨娘来了。以前她身为九五之尊,韩健的姨娘们对她可算是毕恭毕敬,每个月都要写信告知他关于东王府和韩健的事,将她待如姐妹。
可自当韩健成人,执掌了东王府之后,事情便发生了改变。在她失踪归来之后,韩健的姨娘们,更是连来请安都只有一两次,还没见到她人。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见韩松氏是在什么时候。
“让郡王妃进来。”女皇将佛经放下,起身道。
宫女出去传见,不多久,韩松氏便敛身进到寝宫旁的小厅里。女皇为了表示对韩松氏的重视,亲自到门口相迎。但韩松氏却感觉很拘谨,没有之前与她见面时候的大度自然。
“妾身参见陛下。”韩松氏行礼。
“郡王妃,好些日子不见,身体可好?”女皇亲自扶起韩松氏,满脸关切问道。
“让陛下挂心了。妾身身体一向还好。妾身听闻陛下身体有恙,特来向陛下问安……”
韩松氏说着,稍微抬头瞄了女皇一眼。此时的女皇气色红润,哪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韩松氏心里犯嘀咕,她不清楚为何韩健要慌造说女皇染病。心中再一想,这多半是女皇为了不见韩健,故意找出来的“借口”,心中不由对女皇又疏远了几分。
“朕……染恙?”女皇也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一想,难道是韩健在背后造谣?
她想不明白,韩健如此“造谣”,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啊,朕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过已经过去了。郡王妃,请坐。”女皇也没去细究,只是顺着这意思说了一句。
韩松氏态度恭谨,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女皇并未回书桌之后,而是在韩松氏旁边隔着茶几的椅子上坐下。
“陛下,妾身还有一事想征求陛下的意思。不知陛下这次准备派何人去洛阳,打理洛阳的政务?”韩松氏心中有些怨恼,便也不想多说,直入主题道。
女皇微微蹙眉,心说,这就是说东王没将我要去洛阳的事告知于她。
“东王是何意?”女皇并未揭破,而是问道。
“健儿……东王的意思,是派一得力之人前去,既能安抚人心,又不至于喧宾夺主。但眼下,东王府不适合派出人选,所以还是要请奏陛下。”
女皇道:“而今洛阳时局不稳,是该有人能稳定大局。所以,朕也在考虑,是否回洛阳,主持大局。”
“啊?”韩松氏一脸惊愕看着女皇。(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四百三十八章 日积月累的隔阂
韩松氏短暂的惊讶之后,紧忙劝说道:“如陛下所言,而今洛阳时局不稳,若然陛下贸然回洛阳,无法保陛下之万全。还请陛下三思。”
女皇站起身来,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说到底,她跟韩松氏之间的关系起伏,纽带是韩健,随着韩健的年长,她们之间有隔阂也是应该。
权力斗争上,女皇若是仍旧身为原来的天下之主,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冲突。但现在女皇身在江都,就跟韩健有权力上的争斗,韩松氏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成是东王府的人。
“览儿,你可还记得,朕当初将你送出洛阳城前夜,对你曾说过什么?”女皇突然说了一句。
韩松氏身体一震,这么多年来,她已经逐渐忘了过往之事。没想到今日会被女皇重新提及。
韩松氏本名松览儿,是京城松家小姐,与顾松氏是远房堂姐妹。
但松览儿自小便父母双亡,只有几个叔父还在朝中为官。她自幼便被送进宫中为女官,因而与身为长公主的女皇相识。
后来女皇去了上清宫修习,先皇临驾崩,女皇才回到洛阳,在先皇病榻前接受了皇位。之后在先皇驾崩之后,松览儿即便与先皇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但因她无权无势,是要作为殉葬者要陪葬皇陵,是女皇得知之后,阻止了此事,并且在选择嫁入东王府人选的时候,将她列为心腹,亲自送她出洛阳。
“陛下当日说,以后妾身生是东王府的人,死是东王府的鬼。”韩松氏面色有些凄哀,说道。
女皇微微摇头。道:“不是这句。”
韩松氏一时沉默,很多事她不想再提及,当时松家势弱。而那时顾松氏的父亲松相还在朝,她心中很气不过。很要强。而女皇也正是看到这点,让她去东王府,让一个要强的女人来撑起东王府的门楣。
“陛下还说,将来有一日,陛下也会进东王府的门。”韩松氏补充道。
“嗯。”女皇微微点头,道,“朕从来都将自己当作是东王府之人,若非先皇临终托孤。让朕好好照顾弟妹,朕也早就进东王府门,不用等到今日。览儿,朕是想说,你在心中,不必将朕看作是仇敌,也许将来有一日,朕真的会进入东王府,也说不准。”
女皇说到这句话,语气有些无奈。
她之所以无奈。是因为事到如今,她再进入到东王府,不是与韩松氏作为姐妹。而是作为婆媳。她要做的不是韩健的姨娘,而是韩健的夫人。这令她感觉到不能接受,所以话语间也带着几分感慨。
可这话听到韩松氏耳中,便让韩松氏觉得女皇已经“改变”,没以前那么“心诚”。以前女皇说出要进东王府门的时候是何等坚决,一往无前,好像是等弟妹长大成年之后,立刻会飞到江都来。但现如今,女皇只是说“也许将来有一日”。这便让韩松氏心中与女皇的关系,更加疏远。
“朕要回洛阳。是想稳定朝纲,等朕的六弟从南朝回来。朕便会将皇位传给他,再回江都东王府,从此不踏出东王府门一步。”女皇这次说话的态度则显得很坚决。
韩松氏听了也很觉疏远。
女皇以前也曾说将韩健“视如己出”,可面对皇位的问题,女皇根本就没有要传位给韩健的意思,哪怕说让韩健随皇姓,继而传位的事连提都不提,而是仍旧想将皇位传给六皇子杨曦。
韩松氏自然会为韩健感觉到不忿,我儿为你劳心劳力,铲除奸佞,现在已经光复了洛阳,眼看魏朝有可能再次平定,你竟然还是要传位给你那个在南朝做质子的弟弟,于健儿他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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