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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宝饭
“……她会后悔的……”
“让人后悔的事情,可也找补不回来了。”
“我相信会有更好的!”
“有吗?”
“当然!”
“哦……你说的是第六峰修行的那位?”
“饮酒,饮酒……”
陆期和许珺对饮了一盏,陆期忽然起身,望向这两天紧盯着的客舍,许珺也同样起身,紧紧捏着酒盏。
一驾四角牛车从侧门出来,行在柳荫道上,牛蹄嘚嘚踩着青石板,车轮吱吱作响。
驾车的钟离英紧张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盯梢二人组,准备扬鞭催蹄,却被吴升止住了。车驾掉转方向,朝着两人驶来。
“他怎么过来了?伤还没好,又来讨打了?”许珺眨了眨眼。
“怎么办?万一这回再伤得上不了堂……”陆期有些不知所措。
“我忽然心有所感,想起一件事来。”许珺喃喃道。
“怎么?”陆期向后退了半步。
许珺向后退了一步:“听说过执役外堂的王囊么?”
陆期后退两步:“当然,他怎么了?”
许珺后退三步:“知道他去执役外堂之前在哪么?”
陆期脸上变色:“罚了一年又一年?”
话音未落,许珺已经倒飞出去,化作一片残影。
陆期叫道:“等我……”很快消失在此间。
四角牛车停了下来,钟离英茫然望向吴升:“行走?”
吴升重重啐了一口:“呸!无胆鼠辈!”伸出手指,向着望风而逃的二人组比划半天,这才恨恨离去。
道旁有人赞叹:“果然是正气在胸,宵小辟易!”
“他太令我失望了!”
“瑗女,这是什么姿势?竖的这根手指?”
“你竖的不对,这样……”
“是么?可……什么意思呢?”
“回头再探究吧。”
“你我一起探究?”
“好……”
吴升裹在狐裘中,端坐牛车之上,穿过绿树掩映的各处讲法楼,绕过数重石坊、曲桥、溪湾,来到宝成堂。
堂前矗立着十二座巨大的石缸,个个都两人环抱那么宽,齐胸那么高,缸中漂着浮萍,浮萍下是游动的鲤鱼。
吴升看了会儿游鱼,便有一人迎了出来,高冠博带、气宇轩昂,向着车驾深施一礼:“宝成堂门下宋忘,见过孙行走。”
稷下学宫藏龙卧虎,说的就是各大奉行、有显名的高修等皆有门下,如眼前这位籍籍无名的宋忘,竟然也是分神境高修,由此可见一斑。
“见过宋先生,孙某有伤在身,就不与先生虚礼了。”这是吴升头一次来宝成堂,也是头一次和子鱼门下相见。
“安敢称先生?孙行走可唤宋某道子,请入内。”
“道子兄也是宋国宗室?”
“早已忘怀,故名忘。”
“大奉行可有消息?”
“尚无消息。”
“大奉行不归,罗奉行亦不归,如今的局面,该当如何是好?”
“孙行走不必忧虑,以忘看来,事若不成,可暂退半步,无论如何,待大奉行回来再说,行走而已,何必挂怀?今日失去的,改日再拿回来也就是了。行走若是没有地方去,可于宝成堂中修行,都是同门,宝成堂便是诸君之家。”
严格意义上来说,行过正式拜仪的,才算子鱼门士,吴升这种情况,应该算罗凌甫麾下,连罗凌甫门士都不算,更谈不上子鱼门士。但吴升受罗凌甫举荐而为行走,广义上说,也当得起半个门士,所以宋忘才说“都是同门”,也正因为这层关系,薛仲、随樾和吴升才天然具备门下之情。
因此,宋忘才说这里也是吴升的家。
两人闲言碎语的拉了会儿家常,吴升就来到一处院落,正是随樾落脚的所在。
不仅随樾在,薛仲也在,见了吴升之后,薛仲很是激动:“孙老弟来了?我原本要去找你,连叔派人守在你门口,不让我们去,听说你受了伤,我很是担心!伤好些了么?哎呀呀,该死,伤得不轻!那两个家伙我知道,上元堂门下陆期和许珺,以前在学宫时还觉得他二人不错,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坏种而已!此间事了,为兄想办法为你出气!”
宋忘在旁道:“我已约战他二人,孙行走放心。”
随樾在他们身后讪讪而立,竟不敢言。
薛仲转向随樾,催促道:“好了,孙老弟也到了,还有什么隐情,你就直说了吧。前番上堂,若无孙老弟急智……”
话音未落,一道令人窒息的威压自外间急速蔓延而至,薛仲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吴升也感呼吸艰难,好似无形重山当头压来。
一驾伞盖车驶入,车上端坐的,正是大奉行肩吾。
肩吾扫视眼前数人,冷冷道:“够了!学宫厚待门下,原本不愿做得太过,大家自持以礼、自循其规,颜面上都好看。只是没想到,与尔等留脸,尔等却不要脸,上蹿下跳,勾连纵横,于此天下修行的清雅圣地生出如许事端……既然如此,也休怪我无情,去我坐忘堂静上一日吧!”
言罢,飞出一道黄光,如绳索般将随樾、薛仲、宋忘都绑了,扔到吴升车上。
薛仲修为最低,完全无法言语,重重落在吴升身边,只能闷哼一声。
随樾闭着眼睛,落在车厢之前,坐在吴升腿上。
宋忘则直接压在吴升身上,他修为极高,尚能挣扎着叫了一声:“这是宝成堂,安敢擅入!”
吴升被宋忘一压,顿时飙出一口鲜血,直射肩吾。
血箭自然沾不到肩吾半分,却在他身前溅开,落在他所乘车辕上,肩吾大怒,一把将吴升从车上抓到身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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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执
肩吾擅闯子鱼的宝成堂拿人,已经开了极为恶劣的先河,吴升不相信他敢真个动手打死自己。何况自己虽然绝非资深炼虚大高手的对手,但对方真要杀自己,自家手段也不少,抗衡不过却不代表连逃走都没有机会,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定还能给肩吾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然,这都是最坏情况下的打算,目前还不到这等地步。
因此,他被肩吾摄入掌中时,怒目相视,鼓动真元相抗,奋力道:“我不服!堂堂炼虚,欺负我一个丹师,有本事待我伤好之后,再来打过!我怕你啊?”
这句话是在提醒肩吾,我比你差着两个境界,而且还是最不擅斗法的丹师,更何况如今还身受重伤,裹着狐衾躺在车上,你真要向我动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肩吾冷笑:“我乃学宫大奉行,你是学宫外派的行走,犯了错就要处罚你,处罚了还不服,就直接将你打杀,谈什么欺负不欺负?你当这是在跟你比试斗法么?笑话!”
吴升质问:“我犯了什么错?你说!想要打杀我,先把罪名拿出来!无名而定罪,你看天下行走谁会服气?”
肩吾道:“犯没犯错,明日便知,你再能狡辩,抵不过事实俱在!”
说完之后,却也没再对吴升下手,又将他扔回了车里。
他这一番拼死对问,令旁人看得目瞪口呆,肩吾是路上偶然听说之后赶来的,所以没有来得及带人,在场的除了他以外,都是宝成堂一伙儿的,几人顿时被吴升激起了抗争的勇气。
宋忘道:“说得好,肩吾擅闯宝成堂,看子鱼大奉行回来你如何交待?今日你种下的苗,今后必结成果,早晚有一天,也有人闯你的坐忘堂!”
薛仲高叫:“无名而定罪,看天下各处学舍怎么骂你!”
随樾终于开口,眼眶都红了:“孙老弟、薛兄,樾愧对......”
吴升想要听的就是他怎么“愧对”,可惜还没说完,几人都被肩吾封了气海、封了经脉,再也开不得口、说不得话。
肩吾向驾车的钟离英道:“驾车,跟在我身后!”
钟离英呆了呆,自车上下来,向肩吾躬身道:“钟离英乃扬州学舍修士,孙行走门下,不敢背主,请大奉行一并锁拿。”
肩吾冷笑:“锁拿?你还不配!”
手袖一挥,钟离英腾云驾雾般摔出去七八丈远,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身。
这边动静闹得不小,跟从随樾抵达临淄的十余名随城学舍修士赶到,宝成堂的几名子鱼门下和一群仆役也都围在一旁,他们不知究里,想要上来询问,肩吾却懒得搭理他们,那道如绳索般的黄光再次闪现,四角牛头被拉了过来,驮着车驾跟随在肩吾身后,两车辘辘驶了出去,于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门外窥视的陆期和许珺目瞪口呆,也为肩吾果决的手段而折服,若是早些如此,哪里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容孙五他们像蚂蚱一样蹦来蹦去到处惹事?心下大为佩服,飞报连叔。
连叔得报后叹息不已,见了陆期和许珺满脸兴奋之色,摇头道:“手段太烈,非待下之道。此例一开,今后多事矣!”
肩吾强闯宝成堂,将子鱼大奉行麾下几名重要得力骨干一举擒拿,扭送自家坐忘堂拘押,此事顿时哄传开来。
燕伯侨前来拜访桑田无:“孙五被执,大丹师听说了?”
桑田无点了点头。
燕伯侨道:“此事过了,姑且不论子鱼回来后会如何,将来他若恃强来我执役堂、或你丹师殿拿人,该当如何?”
桑田无默然不语。
燕伯侨道:“且看一看吧......此来我只劝你,孙五虽是你看好的炼丹之才,但切莫莽撞行事,无论如何,明日议事时,总能保他无有性命之忧,至不济到我执役堂来,还能让他受苦?”
桑田无点点头,向燕伯侨拱手:“多谢燕兄!还要多仰仗燕兄相助。”
桑田无知道,燕伯侨过来说的这些话,其实并无意义,真正目的,是来和自己约定共进退的,将来有事守望相助,说明燕伯侨也被肩吾今日的举动给惊到了。
燕伯侨离去后,桑田无思索片刻,在阳皋、陶元、贾休等丹师殿诸丹师中缕了一遍,将陶元请了过来,向他道:“近日炼丹,颇有心绪不静之感,或许也是外事扰了心神之故。”
陶元问道:“大丹师是为孙五之故?按理他也是我丹师殿的人,为肩吾大奉行所执,我丹师殿也不当坐视不理,大丹师如有吩咐,元愿替大丹师分忧。”
桑田无叹道:“奈何人家是大奉行,此时恐为震怒之际,先委屈孙五吧,左右明日就要商议了,不过一夜的工夫。”
陶元问:“大丹师的意思是?”
桑田无道:“仲元和陆祭酒私交甚笃,能不能请陆祭酒指点一二,读哪一本道书可以安心凝神?我听闻陆祭酒这些时日都在他自家讲堂中著书,等闲不见外客,只好劳动仲元一趟了。”
陶元当即答应:“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这半年来,陆通一直在埋头写一部关于姑射山的著述,以此作为姑射山仙人确认的档籍。此书写成后,就意味着姑射山仙人将正式作为学宫承认的仙神,可为天下人祭祀了。
为此,他这些年来反复前往姑射山实地考察、探究,从那些石刻、残迹、法器、洞府中搜集相关资料,已经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如非必要,几乎足不出户。
陆通著述是在地下,深挖三丈建一洞穴,外以法阵相护,最忌旁人搅扰,陶元和陆通关系很好,如果不是他登门,陆通还真是轻易不见的。
法阵开启,陶元拾阶而下,在幽暗的地穴中看见了埋首案牍中的陆通,油灯下的陆通披头散发,正对着一片龟甲思索着什么,见了陶元后,看向桌边的沙漏,问道:“是到了议事的时辰了么?又要你来提醒我......咦,还早呢?至少还有六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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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二百二十章 出来!
陆通的黑白颠倒也是常态,陶元早见惯了,当下道:“你说的没错,明日才议事,我不是为此事来的。因孙五之事,大丹师心神不宁,可能是忧怒交加吧,总之炼丹的时候静不下来。大丹师请你推荐一本可以凝心静神的道书。”
陆通道:“这个好说......”略一沉吟,在身后高高垒起的书简中抽出一个卷轴:“览相观心卷——每日观想半个时辰,自然凝气静神。他一个大丹师,怎么还会忧怒交加呢?”
陶元道知道他的习性,有时候沉浸在思考中时,听话往往会漏掉大半,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因孙五之事,孙五今日去宝成堂时,为肩吾拿下了,不仅是他,郢都行走薛仲、随城行走随樾、宝成堂门下宋忘被一并锁拿,囚于坐忘堂,大丹师是为此忧怒。”
陆通顿时听得怔住了:“他们定罪了?”
陶元摇头:“没有。”
陆通叫道:“这个肩吾,当真岂有此理,议事尚未举行,罪还没有定,他凭什么把人拿了?等等,是在宝成堂拿的人?还关到他坐忘堂里?什么时候的事?”
陶元叹道:“就是今日,此事已哄传学宫,几乎人尽皆知了。也就你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穴中,两耳不闻洞外之事......”
陆通已经跳起来了:“肩吾,贼子!过去就和陆某不对付,如今公然挑衅,这是以为陆某好欺负吗?不行,我要找他,当真可恶至极!”
陶元骇了一跳:“接舆,孙五之事与你何干?”
陆通气道:“我都说好了,此间事了,让孙五来我讲法堂做祭酒,上次议事时当着众人之面说的。我前头看好一人,他后头就把人拿了去,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这贼厮就是故意的!”
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跑,口中还道:“跟宝成堂拿人?我去找子鱼,让子鱼跟我一起揍他!”
陶元在后面紧追:“接舆,子鱼大奉行出海未归......”
陆通道:“那我就自己去,斗不过他也要斗!”
陶元很担心这位好友,追在身后苦劝,但陆通并不是个听劝的,一路就杀到了坐忘堂。
坐忘堂前,正有十数人指指点点,陶元一眼就瞥见其中两位,都是学宫有名的炼神境高手,一个是讲法堂的高珮,一个是器符阁的宗采,显然,吴升等三位行走被肩吾锁拿一事,已经引起许多人不满了。
其实陶元自己就很不满。
吴升虽然在丹师殿待过一年,却和他基本上没什么交情,就算听说吴升死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令陶元十分不爽。
这里是稷下学宫,是天下正道修行者的圣地,入了学宫就是学宫修士,为无数人仰慕,学宫一向对自己人行优待之策,何曾会出现如今的状况?
无罪而被限制出行,派人看守住客舍?
更有甚者,竟然因此而将人打成重伤?
趁主人外出未归,竟然擅闯别人的地盘,擅闯的还是子鱼大奉行的宝成堂?
几位行走在宝成堂中被肩吾直接锁拿囚禁?
如此下去,学宫还是学宫么?今后岂非人人自危?
但陆通毕竟是他至交,虽然是奉行,却非大奉行,无论从地位还是修为,都及不上肩吾,真要闹出事来,眼前亏是吃定了的。
到得坐忘堂前,陶元终于拉住了陆通:“接舆,切莫莽撞,此非他处,是坐忘堂啊……”
“仲元莫劝,劝了我也不听!坐忘堂怎么了?他肩吾能闯宝成堂,我就闯不得他的坐忘堂?”
“毕竟是大奉行,三思而行啊接舆……”
“让我三思而行?他身为大奉行,行事之前,思过几次?我相中了孙五,想请孙五来为同道讲法,碍着他肩吾什么了?他就这么看不过去,非要跟我作对?仲元你不要拦我,当着学宫那么多同道的面,我陆通一定要问问他是何居心!”
一番拉扯下,动静越来越大,聚拢的围观者越来越多,更有不少撒丫子跑开的,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拉更多的人过来看热闹。
“接舆,听我一句好不好?此乃是非之地……”
“我不听!仲元你撒手……”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道:“陶仲元,让陆大祭酒把话说完!”
“仲元兄,我等都不怕,你怕甚?”
“陶丹师,你再要如此,以后某就再不找你炼丹了!”
陶元无奈,不敢引发众怒,只得叹气摇头,听任陆通发飙。
陆通发飙了:“肩吾,你出来!为什么要抓孙五他们几位行走?他们犯了什么错?你有什么罪名?大奉行议事不是明日才开么?议都没议,你就抓人?那明日还议的什么?我们几个奉行还去听什么?想要抓谁,想要给谁罗织什么罪名,你自己定不就好了?肩吾,我陆通今日问你话,你出来!”
人群中的高珮冷不丁跟着喊了一嗓子:“对,出来!”
立刻有人附和:“出来回话!”
“大祭酒说得没错,解释清楚!”
“凭什么抓人?”
“大奉行嘛,想抓谁就抓谁,需要什么依凭么?”
“究竟是连大奉行抓人,还是肩吾抓人?我怎么有些糊涂?当值的不是连叔大奉行么?”
“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当值的是连叔大奉行,他才不好抓人,所以换肩吾来……”
“这是为何?”
“若是当值抓人,总要说出个明目来,说不出来,当然就要换个不当值的,这叫私人恩怨……”
议论纷纷中,陆通继续高呼:“肩吾,你有什么冲我陆通来,何必把气撒在小辈身上?陆某不过夸赞了几句孙五,想要调其至讲法堂传法,你就怀恨在心,你亏不亏心?我知你过去一向看陆某不顺眼,多次在连叔面前诋毁于我,这我都忍了,不与你计较,结果你却以为陆某好欺负?我是好欺负的吗?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宗采振臂高呼:“没错,出来说清楚!”
“他哪里说得清楚?”
“原来如此,怪道某以为此事不通,原是为了陆大祭酒。”
“出来说清楚……”
陆通继续呼喊:“再不出来,陆某就要进去了,正如你在宝成堂所做的那些勾当!”
围在坐忘堂外的人越来越多,跟着呼喊的人也同样多了起来。
“闯进去!”
“不要怕,跟着陆大祭酒冲进去!”
“不错,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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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第二百二十一章 乱了规矩要改
吴升被单独拘押在坐忘堂西南的一处厢房中,因气海、经脉被封,倒也无需捆绑,只是把门一闭,由坐忘堂一名门下看管。
薛仲、随樾和宋忘等人被拘押在何处,他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不会太远。
吴升的气海已经被人封出经验来了,都不需要他主动调度,太极球便自发转动起来,还没回转坐忘堂前,气海世界中便刮起了沙尘暴,灵沙漫天翻滚、落下,化作气海世界的尘土。
肩吾修为当然强悍,否则也坐不上大奉行的位子,可他毕竟是随手一封,想要解开并不困难,到目前为止,已经转化了一半,大约一千八百年多粒。
算起来,随手一道真元封出,就是三千多灵沙,这手本事,当真令人惊艳。
吴升的打算是将封印真气全部转化掉,自己便可行动如常了。
行动如常并不代表着要逃出坐忘堂,逃出去没什么意义,除非自绝于学宫之外,永远不回来,他要的是尽量减轻责任,将损失降到最低,因此,还得继续待在这里,等到明日大奉行议事时提审。
当然,提审之前......他看了看地面,地砖应该是可以撬开的,虽说坐忘堂必然有法阵守护,但自己又没打算出去,在法阵守护的范围内转一转,想必不成问题。
又过了一个时辰,气海世界中天空陡然清明,封印真气消散在了风云中。
从储物法器中掏出飞鸿剑,对着室内墙角处向下试了试,很快便将一块地砖撬了起来,然后他又立刻安放回去,回到远处躺倒。
就听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匆匆过来传令:“所有人立刻前往堂前会合。”
守卫问:“出了何事?”
来者道:“有人闹事,欲强闯坐忘堂。”
守卫不可置信:“谁敢擅闯?不要命了?”
来者道:“很多......快一些!”
守卫问:“孙五怎么办?”
话音中,两个人推门而入,低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吴升,其中一人探了探吴升的手腕,吴升放其真元进入少许,在经脉处封住前路,不让其继续深入。
那人道:“封住的,没有异像。”
于是二人转身出门,还用大锁将门锁了。
这二人赶到堂前石坊下时,这里已经汇聚了二十余名坐忘堂门下,各持法器,并力向外,于是汇入其中。
他们面对的,是上百人!
坐忘堂门下第一士皇甫由立于最前处,已经放弃了劝说和讲理,只是紧盯着石坊外的人群,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启动守护法阵。坐忘堂的守护法阵名六爻铅水阵,与别处略有不同,不以守护为主,而以杀伤见长,法阵一动,入阵者非死即伤。若是对付邪魔外道,当然不用顾忌,但对面都是学宫的同道,如何能轻易开启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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