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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沐之冬尚未答应,沐忠国却是心头一惊。连靖王爷和上官先生都知道冬儿素来不喜秋儿,生怕秋儿回到丞相府来被冬儿加害,他又岂能不晓得中间的厉害?便是最合办有人盯着都怕冬儿时不时地整秋儿一下,若是没有人看着,秋儿还不吃亏?
这般想着,便又重新坐下来,道:“既然秋儿兴致高,还是让爹爹陪你一同守岁吧,你妹妹也累了,让她和晚晴早点回去歇着可好?”
“不好!”借着酒意沐之秋摇头,“今日冬果和阿绿都在靖王府,刚好空出院子让我和妹妹说说小女儿家的体己话,爹爹在此,我们要怎么说?爹爹还是赶紧和夫人一起回去吧,良辰美景奈何天,莫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说完,像是真的醉了,还调皮地冲沐忠国挤了挤眼睛。
沐忠国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便是自己肚量再大,此时被女儿这般挤兑心中也有几分不悦。
江晚晴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人,见沐之秋醉得晕晕乎乎,巴心不得赶紧把沐忠国弄走,沐忠国脸上又隐着些怒气,便上前搀住沐忠国的手臂,撒娇道:“秋儿说的是呢,她们姐妹俩有体己话说,相爷和我在这里岂不是碍眼?方才三叔公还说找相爷商议给秋儿立碑杜撰的事,三叔公说秋儿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定邦使君,定要乘着新年没过完将碑立起来供我沐氏子孙瞻仰。此事非同小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便让三叔公他们在前厅等着,自来请相爷过去,相爷怎可只顾着陪秋儿守岁,怠慢了三叔公?”
“三叔公他们还在前厅等着?”沐忠国皱皱眉,看向沐之秋道:“那为父得去看看,立碑杜撰可不是小事。”
“爹爹且去吧!”沐之秋笑道:“让冬儿送爹爹过去!”
“好!”此话正中沐忠国下怀,岂有不允之理。当下便带着江晚晴和沐之冬离开。
一行人才去,沐之秋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忍冬,不知道是她在忍,还是沐之冬在忍。
方才她从厨房往婷芳院走时路过一片假山,那假山的一面全都爬满了绿色的忍冬。大冬天想要种活某种植物当真不容易,只这忍冬十分特殊。这忍冬又名金银花,原本就是有成双成对比翼双飞之意。这个身子原主的记忆告诉沐之秋,以前沐之冬就曾给萧逸绣过一个荷包,上面就绣着忍冬的图案。
她自是认得忍冬,所以上回在“死亡村”才能认出沐之冬的帕子,当时便心存疑惑,萧逸是怎么认出那帕子是沐之冬的,今日见了这忍冬,立时便想起了沐之冬给萧逸绣过的荷包。当真是有情有义的一对痴男怨女,不知金银花的金花代表萧逸,还是金花代表沐之冬,想来金男银女,必是金花为萧逸,银花为沐之冬吧?不管怎么说,总之,一看见忍冬,沐之秋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窜。
她恼这些忍冬,自然而然地上前用脚踩了几下。不想,却听见假山后有人说话,竟是她无比熟悉又痛恨的两个人的声音。
“母亲不要着急,所谓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我倒要瞧瞧她能得意到几时。”
“话虽这么说,但万事都有特殊。冬儿你不觉得她现在和以前那个呆瓜大小姐不一样了吗?先不说靖王爷对她的宠爱,还有那个上官先生,就连二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也都对她另眼相待,为娘看,你爹爹好像也越来越疼爱她,这般下去,咱们母女可要怎么活?”
“哼!正因为她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才好办!”
“此话怎讲?”
“母亲你想想,如今的沐之秋是个骄傲的人,如此锋芒毕露必会引火烧身,今日靖王爷不是在勤政殿当场退婚了吗?本来骄傲的人就不屑于留心细节,今日再受了这样的委屈,必然受不了,如此,便是给了我们下手的机会。”
“可是,前不久靖王爷和九皇子才为了她血洗深宫,咱们贸然出手,会不会?”
“不会!我看靖王爷对她已经腻烦了。本来就她那张脸,怎么可能让王爷喜欢?”
“那是自然,王爷怎么可能看上她那种丑八怪,不过是觉得她新鲜玩一玩,等玩够了自然还是觉得你最好。冬儿,你也别怪王爷,男人么,总是这般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以前王爷对你也是极好的。我瞧着你明日随为娘进宫去瞧瞧太后,王爷这两日被皇上留宿在听水阁,你刚好可以去看看王爷,男人么,出门在外几个月都没有女人陪着,自然是寂寞的……”
许是江晚晴这话太露骨,沐之冬居然不好意思起来,娇嗔道:“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王爷其实那等贪欢之人?”
那语调,倒像是萧逸真的对她难舍难分一般,直听得沐之秋牙根痒痒。
沐之冬的话音才落,江晚晴又道:“冬儿你别不好意思,比你脸皮厚的可大有人在,你不争取着,便还有其他人惦记着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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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00章扇的就是你
“就凭她?已经是昨日黄花不足为惧了。母亲没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吗?连个丫鬟都没带回来,如此灰溜溜的回来,便是真的在我们府上出了什么意外,外人也只会认为她被王爷退婚一时间想不开自己寻了短见,便是爹爹事后怀疑,也是回天乏术。”
“那好,就乘着她现在一个人赶紧下手,不然要是冬果和阿绿寻了回来,再下手怕是就不易了。”
“母亲放心,女儿都安排好了,今夜,便是那贱人的死期。”
沐之秋当时就笑了,她这里正憋着一肚子怒火,倒是有人比她还要着急,也罢,那就看看江晚晴和沐之冬想要如何害她,她若不把这场戏唱足了,便是对不起她们母女二人。
其实沐之秋和沐忠国还没回到丞相府,冬果、阿绿和夜袭就接到萧逸的命令回丞相府待命了,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十名暗卫,整个婷芳院别说是沐之冬派来的人,便是一只鸟,想要在这院子里撒欢,还得看沐之秋高兴不高兴。
只是沐之秋今日心情不好,不想看见任何一个跟萧逸有关联的人,便让他们三个都躲在屋子里不许出声,连她和爹爹在院内举杯痛饮都不让他们前来伺候。
没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地回府,倒给人造成孤零零地被抛弃的错觉。沐之秋转念一想,可不是被抛弃了吗?这般想着,对萧逸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这宫里的消息倒是传递得快,她和爹爹前脚才进门,后脚江晚晴和沐之冬就知道萧逸这两日会留宿在听水阁。
不就是忍冬吗?好一对金银花,整日里对她沐之秋捉奸成双,如今,终于让她等到了报仇的机会,她倒是要看看,萧逸的假面具还能戴多久,今日,她不将他伪君子的假面具揭下来,她就不叫沐之秋。
此时的沐之秋倒是将责任一股脑都推在了萧逸身上,却是不曾细想宫里是不是还有人给沐之冬通风报信。当然,萧逸血洗深宫肃清奸细的动作搞得那么大都瞒着她,若不是萧震天和上官云清素来飞鸽传书互通消息,她怎么可能知道萧逸最近的所作所为?本以为一切都是为了她,心中着实感动了很久,如今想来,倒是她自作多情了,萧逸哪里是为着她,明明就是打着她的旗号,给自己搬开绊脚石,难怪所做种种都瞒着她。
如此,她偏偏不叫他如意。
沐之冬将沐忠国和江晚晴送回前院,便急冲冲地又往婷芳院来。沐忠国和江晚晴都叮嘱她多带些人来,她却自有主意。
沐忠国怕沐之秋吃亏,江晚晴却是想让沐之冬多叫几个帮手,不管是沐忠国还是江晚晴的心思,沐之冬心里都有数,只不过今夜之事,人多了反而麻烦。
今日在勤政殿内靖王爷退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静安王朝,但凡是个女子,都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那沐之秋在这种压力下自尽再顺理成章不过。沐之冬既然要成事,怎么可以带许多人手?母亲只想要事情成功,哪里想过人多嘴杂,容易将消息流露出去。
眼见着靖王爷再也不来丞相府,便是偶尔来也定是为了沐之秋,沐之冬焉能不急?她虽然跟江晚晴说的时候信心满满,实际上却没多大把握,靖王爷的心思,岂是她能猜得透的?但是,只要一想起靖王爷灿若星辰的绝世容颜,她就忍不住心如撞鹿。所以她不能放弃,便是有一丁点的希望,她也要让靖王爷知道,她沐之冬比沐之秋强了何止千倍万倍。
眼下沐之秋身边没有人,这种机会稍纵即逝,她必须好好把握。此时天已经黑了,今晚,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杀了沐之秋。
又是激动又是期待地来到婷芳院,沐之冬果然发现婷芳院内到处都静悄悄的,只在沐之秋的寝室内亮着一盏灯。
看来先前打探的消息没错,沐之秋被靖王爷抛弃,居然连个丫鬟都没带回来。沐之冬不由地替沐之秋惋惜起来,心善又如何?当初沐之秋好心收留了阿绿,这丫头却只顾着自己攀高枝去了,如今她主子蒙难,却是连脸都不露一下,心慈手软注定沐之秋斗不过她。
张嘴唤了一声“姐姐”,沐之冬警惕地四下里看看。
没有动静,她微微一笑,又扬声唤了一声:“之秋?”
话音才落,便听寝室内有人说:“冬儿来了?你先在外间坐一会儿,我正在换衣裳,待会儿咱们姐妹俩一起守岁。”
“好!”嘴里应着,面上笑着,沐之冬心里实在快活。
沐之秋真的是个蠢货,这般没有戒备之心,活该她要死于非命。捏了捏袖子里的东西,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果然借着烛光看得见内间沐之秋正在换衣裳的影子,除了沐之秋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堂堂定邦使君连换个衣裳都没有奴婢服侍,何其凄凉?她便让这凄凉就此终结吧!
咬咬牙,沐之冬抬手便掀开帘子走进了里间,同时也将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哪曾想帘子掀开,迎面看见的却是阿绿,正拎着一件衣裳往身上穿,但见她进来,眉头一皱,道:“二小姐怎地不敲门就进来了?”
沐之冬才一愣,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这才发现身边居然站着一个人,此人不是沐之秋又是何人?
正愣神,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人夺了去,这才看见门背后居然还站着冬果。
捂着脸,沐之冬下意识地嚷道:“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了,怎么着?”沐之秋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用一种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沐之冬,像是正在看一只死苍蝇。不等沐之冬反应过来,抬手又是一耳光,“今日姑奶奶打的就是你,有意见那就喊吧!”
才说完,顺手在沐之冬的下颌上一捏,沐之冬的下巴就被她卸掉了,
沐之冬痛得眼泪直冒,只是此时下巴被卸掉了,沐之秋还用什么东西在她的手臂上扎了一下,她哪里动弹得了,更是喊不出声音来,只能瘫坐在地上含着泪可怜兮兮地看着沐之秋,那股委屈和不知所措,只怕是石头人看了都要动容。
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是沐之冬最惯为使用的伎俩,以前每次她将沐之秋整完,这般眼泪汪汪地在沐忠国面前一跪,最多被禁足两日,便又可以在丞相府内称王称霸了。也正是因为她素来喜欢摆出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所以府里上下倒是有多少人都觉得即便二小姐整了大小姐,二小姐还是情有可原的。
只可惜今日这套法子沐之冬却是用错了对象,沐之秋平素最烦的就是看见别人哭哭啼啼,更何况还是沐之冬这种口蜜腹剑想要加害她的恶毒之人。
她本就因萧逸的事情迁怒在沐之冬身上,再一瞧见沐之冬的这幅模样,不由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沐之冬眼泪汪汪含冤带怯娇羞地望着萧逸,而萧逸则怜香惜玉地将沐之冬抱在怀里的画面来。这画面活脱脱就是萧逸第一次假扮成夜袭的模样送她回丞相府时抱着沐之冬不肯撒手时的情形。
沐之秋只觉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便彻底动了怒,“冬果!去把我的药包拿来!”
看着沐之秋阴沉得像是要滴下水来的脸,冬果不敢怠慢赶紧将药包拿了过来。
随手从里面摸出个小瓷瓶来,沐之秋冷笑道:“妹妹可还记得盛德皇帝十五年,姐姐是怎么中毒的吗?”
沐之冬眼皮一跳,泪水倏地一下便止住了。
盛德皇帝便是当今圣上的元号,盛德皇帝十五年时,沐之秋仅有六岁,而当年的沐之冬也不过五岁。那是她第一次加害沐之秋,用的是一种喂食骡马的烈性药物,但凡服用了这种药物,骡马便会性子发狂,发足狂奔直至浑身血管爆裂而死。因着这种死法可以将骡马身上的血液全部放光,宰杀后的肉口感鲜嫩销路极好,所以屠户们都很喜欢使用。
当年沐之冬年纪不大,却是听得自己屋子里一个管事的婆子私下里跟儿子说的,婆子原本是教儿子该如何宰杀骡马取肉过年,恰恰被沐之冬听了去,她便要挟婆子,只道婆子与儿子密谋要加害与她,她要去向爹爹和族人告状。婆子惧怕不已,便在沐之冬的威胁下让儿子取了一丸烈药给了她。当晚,仅有五岁的沐之冬便将这丸药放在了沐之秋的饭食中。
直至今日,沐之冬也不明白,当初那明明就是一丸烈药,连骡马都能被毒死,为何沐之秋却没被毒死,只是七窍流血,在床上昏睡了半个月便慢慢恢复了。
但自那以后,沐之秋的身子便落下了病根,一直柔柔弱弱,倒也让沐之冬放下了一百二十个心。
沐之冬哪里知道,当年那婆子被她要挟,觉得二小姐年仅五岁便心肠歹毒,竟是要拿了烈药去害人,所以专门嘱咐儿子将此药的药性减少到了十分之一,便是那样,也险些要了沐之秋的命。当然,这其中原由非但沐之冬不知道,便是沐之秋也不得而知。倒是那婆子留下一存善念,最终此事没有连累到她一家,否则,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被人毒死,第一个跑不了的便是她。
但见沐之冬的脸上渐渐显出惧怕,沐之秋冷冷一笑,从瓷瓶内取出一粒药丸直接塞入了沐之冬的嘴里。
沐之冬的下巴被卸掉了,无法吞咽,亦没办法反抗,只是,这丸药竟是入口即化,沐之秋只是捏着她脱了臼的下巴微微一抬,那化了的药物便滑进了喉咙里。
惊恐在沐之冬的眼眸中散开,却是说不出,哭不得,只是憋着气呜呜地干嚎着,那模样便是冬果也有些看不下去。
阿绿却是不为所动,当年二小姐如何加害大小姐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当初大小姐七窍流血肝肠寸断,在床上足足昏迷了半个月,相爷请了多少郎中都说大小姐只能活活被痛死,那惨状,岂是二小姐眼下可比的?一想到那些,她就心疼大小姐,巴不得二小姐早点下地狱,怎么会可怜罪魁祸首的二小姐?
沐之秋悠然地坐在桌旁品着醒酒茶,眼睁睁地看着沐之冬战栗着身子缩成一团,这才慢吞吞道:“怎么样?姐姐配制的这丸断肠散与你在盛德皇帝十五年给我服下的骡马烈药效果可比否?我记得当年我七窍流血,肝肠寸断,活生生地忍着疼痛躺在床上等死,最后还是爹爹求皇上赏了千年老参才勉强将我的脏器筋脉续上,但即便是那样,姐姐我亦是一想起那般疼痛便忍不住头皮发麻,如今只是让妹妹尝尝肠断的滋味,还不及当年姐姐所遭受疼痛的万分之一,妹妹便受不了了吗?”
冬果听闻此言,眼睛倏地瞪大了,盛德皇帝十五年,使君那时候大概只有五六岁吧?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被人下毒,难怪今日使君要以牙还牙,却原来是要跟沐二小姐老账新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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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01章绑架继妹
方才她从沐之冬手里夺下来的是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作为常年习武之人,只看一眼,冬果便知这匕首上是喂了剧毒的。这沐二小姐心肠何其歹毒?一次次地加害使君,她只道使君还是以前那个柔弱可欺的沐大小姐,居然敢独身徒手前来加害,岂会料到现在的使君不但早已康复,还会了些拳脚功夫,虽说这些拳脚功夫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对付十个沐之冬也是足够的。所以使君没有用她带来的那把匕首取其性命,已经是开一面了。到底,使君还是个心善的好人,若是让她冬果处理,定当将这沐之冬千刀万剐方才甘心。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沐之冬的嘴里涌出,不多时,便将地上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好不吓人。沐之秋这才懒懒地将茶杯放下,揉了揉额角道:“唉!瞧姐姐这记性。当真是喝醉了,怎么将妹妹忘了呢?这般善忘可不好,若是妹妹就此丧了命,姐姐倒是要找谁讨要以前的债去?”
才说完,便看了阿绿一眼,道:“你且将药包里那种腥臭的粉末给二小姐服下,莫要洒了,可就这么些,洒了的话二小姐就没命了。”
阿绿捏着鼻子将那粉末取出来,大小姐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配的解药,当真其臭无比,她闻着便觉得恶心,二小姐居然感激地看着她,她才将那粉末倒进二小姐的嘴里,便被二小姐用舌头硬生生地卷进喉咙里去了。
不多时,沐之冬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沐之秋拍拍手站起来,“冬果!将我们的沐二小姐带上,我们去藏书阁走一走!”
一听到藏书阁三个字,沐之冬刚缓和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
她的一举一动却是丝毫逃不过沐之秋的眼睛,沐之秋淡笑道:“怎么?妹妹可是想起来了?也是,我记得好像是盛德皇帝十七年的事情吧?那一年姐姐我只有八岁,妹妹和紫衣是用什么绊了我一下?是竹竿还是绳索?或者是妹妹和紫衣在姐姐背后推了一把?唉!也是我命大,那般从藏书阁的楼梯上滚下来都没有摔死,不过就此却落下了颈椎疼痛的毛病,你说今日姐姐是不是也该让妹妹去滚一滚那藏书阁的楼梯?”
冬果的心猛chou一下,原来不止盛德皇帝十五年那一次,这沐之冬当真罪大恶极,一次害人不死,居然又来第二次,现在便是她,看见沐二小姐梨花带雨的模样也觉得恶心。
果然,听见沐之秋的话,沐之冬的眼睛里闪过了惊恐,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除了流泪却是再也做不了什么。好端端的一张脸,妆都被泪水冲花了,倒是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沐之秋也不多言,给阿绿使了个眼色,阿绿便取来了两顶纱帽,一顶给沐之秋戴上,另一顶便当仁不让地扣在了沐之冬的头上,继而,阿绿又取了一件深色的披风,将沐之冬裹了个严严实实,才交给冬果挟持着跟在沐之秋身后走出了婷芳院。
如今沐之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似冬果和阿绿扶着她走,实际上基本上就是冬果提着她再走,她的两只脚根本挨不着地。此时她才意识到冬果并非阿绿那般手无寸铁的普通丫鬟,实在是靖王爷派来贴身保护沐之秋的。
原来她算错了,原来即便是宫里带出来的消息也是有误的,靖王爷居然到了今日还对这贱人不死心,可是,为何?既然靖王爷放不下沐之秋这贱人,为何还要当众退婚?
沐之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里会想到在她们身后还跟着夜袭和几十名暗卫,若是知晓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早已在这些人的掌握之中,便是借她一百个胆子,沐之冬也不敢在今夜轻举妄动。
沐之秋心头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沐之冬表现得越是楚楚动人,她脑子里越是会出现以前看见萧逸和沐之冬在丞相府内相会的画面。
那时候这具身子的原主对萧逸没有感情,甚至一看见萧逸就害怕,所以萧逸和哪个女子交好她根本就不在乎。当初萧逸为了拉拢沐忠国,倒是往丞相府跑得勤,沐之秋看见他便躲,倒是沐之冬十分热情。萧逸虽不主动,但也从未正面拒绝过沐之冬的示好。那时候萧逸和沐之冬经常偶遇的地方便是丞相府的后花园,沐之秋记得那个绣着忍冬的荷包,沐之冬就是在后花园送给萧逸的,当时萧逸看都没看便塞进了袖袋里。
以前这些沐之秋都看在眼里,却根本没往脑子里记,今日不知为何,这一幕幕往事却是桩桩件件地浮现出来,越想越恨得咬牙切齿,仿佛只有将沐之冬恶整得半死不活才是对萧逸最好的打击。
勤奋好学的萧逸此刻正与皇帝老儿一起吃团圆饭,他的功课还没有备足,心头倒是有些焦躁,只等着天再黑些,便可去做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哪知丞相府内早已是另一番光景。若是他此时知道沐之秋的想法,只怕一秒钟都坐不住。
天尚未黑透,但新年伊始,人人都要守岁,所以丞相府到处都是大红灯笼,看上去倒和白日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沐之秋和沐之冬穿着一样的披风,又都带着纱帽,旁人也看不出来她们的情形,见姐妹俩都被丫鬟搀扶着往前走,下人们行了礼都悄悄退下,只道大小姐此番回来,倒是与二小姐亲近了许多,个个心里都钦佩大小姐的大度和宽容。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藏书阁,走进去,冬果才知晓为何使君说到滚楼梯时会那般睚眦欲裂。这藏书阁在她眼睛里就是一座塔,中间有一旋转而上的陡峭楼梯,别说是**岁的孩子,便是个成年人滚下来,只怕也会摔个半死,当年使君能活下来当真是侥幸。
沐之秋倒也并不狠心,她可不想一下子就把沐之冬摔死了,那样还有什么好玩?既然是猫戏老鼠,当然要玩够了再说。既是想要玩够,那便不能一下子就把人给玩死了,所以,四人只爬到藏书阁的二楼便停了下来。
“就从这里滚吧!”
在沐之秋看来,四层的藏书阁,她只让沐之冬滚一层,当真是太仁慈了。想当年,沐之冬可是一点不含糊地让她将四层全部滚完,她还记得身子终于停下来时什么都看不见,视野里全是猩红的血。
这一次沐之秋不想只让沐之冬做块破抹布,所以冬果将沐之冬一放下,她便解了沐之冬的穴道,只是没有将下巴给沐之冬装回去,所以沐之冬还是说不成话,不过哀嚎是可以的。
沐之冬哪里肯滚,死死抱住楼梯扶手吓得面如土色。
沐之秋无奈地抚了抚额,叹道:“唉!要我说,妹妹就该主动配合点,好歹自己滚下去还能掌握力道,若是被我踹下去,指不定就会摔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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