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我质问我们脚下的‘神’只剩下残骸,她甚至失去了子宫,又如何完成博士你的目标呢?
博士告诉我‘神’不会死去,在她的深处还藏着一枚‘茧’,而那枚‘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子宫,最完美的温床。
这个计划,就叫作...‘蝴蝶计划’。”
“1977年12月30日。博士向我展示了他冷冻库中的人类基因样本,这里收集了全世界所有的优秀人中基因样本,从非洲健壮的黑人,到纯种的雅利安人,以及博学睿智的黄种人,而这些基因样本都是经过龙种筛选进化过的,由他不方便透露姓名的神秘组织提供。
但博士提到这个组织内所有的成员都是像那群孩子一样的超级战士,拥有着神秘的力量,他们的驻地似乎在意大利的罗马...这让我想起了梵蒂冈,总不会那个组织是十字军吧?”
“1977年12月31日。博士告诉我,原来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本就已经有超级战士了,他们被博士称为‘混血种’,特征是拥有金色如蛇的瞳眸,特殊的腺体和化学物质会让他们的瞳孔分泌发光的激素,这是区别他们的最好办法。
他说他必须挑选最完美的混血种基因进行编辑,作为神的后代必须每一项都是完美的,而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双胞胎,最好多胞胎,雌雄兼有。
这是这项计划的最终目的,这样才能保证血脉的完美延续,近亲繁衍的后代基因缺陷问题不会出现在神的子嗣上,这是博士上千次模拟推论后的结果,我们创造的并非是新的人种,而是一个新的...族群!
这个族群将改善苏联的人种基因,将苏联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民带上一条全新的进化之路!整个世界都将在红色的旗帜下颤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安德烈翻到了最后一页。
“1978年1月1日。上午。人猿杂交计划的实验细节已经全部汇总完毕,希望我的计划能帮助到蝴蝶计划。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这项伟大的实验了。
下午。终于教会了那群护士德州扑克了,有人陪我打牌了。”
再后面就没有了,或者说本该有的,但却被撕掉了,只剩下了锯齿般的纸屑。
但这也足够了,安德烈合上了红皮书,他已经知道42号地堡内最终极的秘密了,也知道了克格勃内指派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以及为何会委任他来进行这项任务了。
这是有关祖国是否能重新崛起的希望,也是漆黑深夜前最后的一丝火种,但在此前从未有人敢将他捧起,因为稍不注意,火种将会燎原焚烧整个世界。
但在1991年12月26日晚的今天,莫斯科的首脑们命令安德烈去遥远的北方寻找那一捧火种,祖国的崩溃并非是没有代价的,那团野火势必将西方那些狼虫虎豹烧成灰烬。
安德烈合上了笔记本将他收回了军服的大衣中,走出了档案架的后面,在笔直的黑暗小道上,他抬起头,看见了来犯的敌人。
对方举起了手中的枪械,惊疑不定地对准了走道尽头那流淌着黄金的双眸。
敌人动了了,而安德烈却开口咏唱了如诗歌般的语言,就如红皮书中那记录着的‘圣歌’。
言灵·熵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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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领域快速扩张,瞬间遮蔽了大片的针叶林,在小路的尽头那灼红黄金瞳的女孩消失不见了,巨大的杀机笼罩了安德烈!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零三章:轻伤
在苏联隐秘警察组织“克格勃”的特工培训中,对于外勤实战人员的训练总会强调“距离”二字,无论是暗杀、追踪、搏斗,“距离”这两个字永远都是每一个特工需要最优先掌控的技巧。
在围绳内面积为4.9至6.1米见方的擂台内,拳击手们掌控着一个名词,叫作“紧张距离”,简而言之就是对方往前一步就可以攻击你的距离,同样你也可以攻击他,击倒就在手臂如刺刀贯出的雷霆一瞬之间。
而克格勃的特工同样拥有着属于他们的“紧张距离”,那是在一次又一次实战中养成的直感,这是属于特工们的“红线”,一旦进入了这个范围内,任何目标对于他们来说都有着一击必杀的把握。
克格勃中熟悉安德烈的人都知道他的“紧张距离”是五米,这是一个相当夸张的距离,因为这代表着任何接近安德烈五米范围内的个体都会有被瞬间杀死的风险,没有例外。
但今天,安德烈就遇到了一个例外。
在女孩行动的瞬间,他就感受到对方张开了一个领域,那种感觉就像蛛丝被风吹到了脸上,黏黏的,他下意识也咏唱出了属于自己的领域,但就在一瞬之间他的瞳孔缩如针眼。
女孩消失了。
瞬间移动?隐身?
安德烈骤然抬头眼球快速左右上下转动寻找身影,但忽然他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某处传来了刺痛感觉...喉部!
高大的男人喉咙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线,他瞬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但鲜血依旧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不,是速度,极致的,让人惊骇难以理解的极速!
安德烈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笼罩大片针叶林的那个神秘领域已经消散了。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针叶树下,小女孩手中握着骨匕,在骨匕的刃口上粘了一丝血红,她的浑身上下都在升腾着热气,黑色的鳞片有生命般贪婪地吞吐着冰冷的空气。
对于‘时间零’这种言灵的使用者来说,所谓的紧张距离、安全距离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在‘时间零’的掌控眼里只有一个距离。
必杀距离。
女孩一言不发地看着不远处的安德烈捂住喉咙跪倒在了地上,她刚才那一刀几乎切开了对方的半个脖颈,声带、喉室一直到颈骨,数十秒内血就会随着呼吸呛入肺里。
安德烈的背影抽动了两下,后张开的领域悄然收束。
十年,可能更久的克格勃王牌特工,出生入死,在各种陷阱以及重火器中周旋徘徊的男人,最终死在了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手中,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会让人发笑。但事实就是这样,这也正是苏联那个红色帝国梦寐以求的力量,他们赖以东山再起的希望。
小女孩看着安德烈最后捂着喉咙趴倒在地上的背影走了过去,雪花从她头顶的针叶树飘下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的军装背后,她抬起手上的骨匕朝准后心的位置刺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地上的安德烈忽然动了。
原本被切开半个喉咙的他应该动也不能动弹,但就在小女孩足够接近他的时候,他忽然侧身了,一双黄金瞳冷厉地盯住了女孩。
航炮一般的爆鸣掀起了大片雪花,那是比炸雷还要撕裂的爆炸,在扬起的雪尘中小女孩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摔滚在地上破布娃娃似的翻了数个圈趴下了。
一根纤细带着厚袄袖子的手臂飞了起来,撞在了针叶树的树枝上挂起,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只断臂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骨匕。
地上小女孩的面朝天呆呆地看着树枝缝隙中的白色天空,鲜血从她右肩的撕裂处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
发生了什么?敌人不是被他杀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攻击自己。
剧痛在肩膀上蔓延,小女孩的脸因为疼痛而皱成了一团,但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哀嚎和惨叫声,一股难以想象的屹立让她只在地上轻微地抽搐着肌肉缓解断臂的疼痛。
针叶林里出现了数十秒的死寂,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地上本该割喉而死的安德烈居然慢慢站了起来,他捂住脖颈的右手也松开了,露出了喉咙上那条还在渗血的血痕。
真的...就差一点。
安德烈左手抓住的那把马卡洛夫手枪枪口还在冒烟,不难猜出刚才的爆炸就是它造成的。
和木屋那一次惊雷般的枪击如出一辙,明明只是小口径的手枪却能打出航炮似的动静,让人不经迟疑那弹匣里塞的是不是微缩导弹...可如果苏联真的能做到这种水平,冷战就不会是红色帝国败北为结局了。
“真是...可怕。”安德烈的声音沉闷而冷厉,因为他真的在死亡的档口前徘徊了一圈。
或者说他本该真的已经死了,但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他活了下来,并且抓住小女孩验尸的时机进行了反击。
但战斗还没结束。
在安德烈沉下的视线中,地上的小女孩也缓缓地爬了起来,漆黑的鳞片在断臂的肩膀上蠕动着,汩汩的鲜血势头渐渐微弱了起来直到止血,以他的视线可以看出那断臂口的烂肉居然像是豆芽一样在蠕动疯涨,不断缠绕着暴露出的苍白骨骼。
这还是人吗?
毫不犹豫的,他抬起了手中的马卡洛夫手枪对准数十米外针叶树枝头挂着的断臂开枪了。
航炮般的爆炸再度响起,整个雪地地面的积雪都震动了一瞬,高空中散落了血红带肉与骨的雨水哗哗落下,安德烈中校和小女孩都沐浴在着血雨中,任由糜烂的血肉砸在肩头,刮过脸颊,黏在发丝...
骨匕旋转着落下,正好插在了小女孩的脚边,她的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那双熔岩的黄金瞳却没有黯淡半分,依旧冷而恐怖地盯着安德烈。
“为什么?”小女孩轻声说。
安德烈回以沉默。
“我应该割断了你的脖子,一半。”
安德烈还是回以沉默。
没有解释。
在战斗中自大、洋洋得意地为敌人解释自己力量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克格勃特工会这么做的早就已经死了,剩下的都是真正的沉默杀人工具。
没有得到答案,小女孩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不要捡起那把匕首。”安德烈看见小女孩隐约有侧身弯腰的动作骤然说。
在对方投来的视线中,他说,“我的确需要带你回莫斯科,但并不是将你以实验动物的身份带回去。”
小女孩没有动。
安德烈中校将枪口垂下指向地面,“孩子,我们没有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必要,我说过,祖国会保证你们以后的生活和安全,这并不是谎话。”
“没有区别。”小女孩嘴唇微动。
黑天鹅港和苏联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区别。
知道黑天鹅港太多内幕的小女孩是清楚的,黑天鹅港的真正背后投资者便是那个巨大的红色帝国。
“有区别。”安德烈中校冷声说,“我可以看出你在那个港口受了巨大的痛苦和磨难,但我敢保证祖国不会将你们视为消耗品对待...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
“......”
“但我们的确需要你。”安德烈中校直视小女孩说,“祖国现在已经分崩离析了,我们需要希望,而你就是希望。我不会以任何爱国之心与荣誉来说服你,因为我猜你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受到过祖国的任何优待,甚至你可能都没有正式的身份与国籍。”
“但是。”他沉声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黑天鹅港也暴露了,无数人会找上你,你终究需要一个去处!祖国就是这个你最后的去处!”
“我帮不了你们。”
见到小女孩没有再度动手而是进行了交流,安德烈快速接上,“如果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就应该清楚现在的祖国已经四分五裂,所有的科研实验室也被拆分,成果和研究仪器被夺走,也就是说...现在的苏联无法支持‘蝴蝶计划’的技术溯源!”
小女孩默默地看着安德烈中校,她的表情,她的眼眸都没有露出任何的信任。
“我执意要把你带回去,只是想要一个人证。”安德烈微微低头,“我并非想要你身上黑天鹅港的技术成果,我想要的是证据...黑天鹅港实验成功的证据!而你就是这个证据!”
“证据...?”
“就算得到了你,我们也没有任何条件来解析还原你身上的秘密了!人体实验不会再开,因为所有有关人体实验的项目都需要大量的经费和隐秘的场地!”安德烈看着小女孩放慢语速,尽可能让这个孩子了解他的意思,“现在苏联没法提供这些,并且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技术,而是一个希望...一个能重新凝聚高层集体党心的希望。”
一个希望,一个契机,一个能说服所有人再度统一的证据。
“我们会很好地安置你,让你和你的弟弟住在一起。”安德烈继续劝说,“你只需要向我们提供黑天鹅港内的情报,告诉你见到的所有人黑天鹅港里实验的成果以及过程,这就是你唯一需要做的——黑天鹅港实验成功的事实以及人证,以及赫尔佐格博士是否还活...”
安德烈的话忽然卡住了。
因为在他的注视下,那个小女孩的肩膀处,断裂的臂口居然开始向外蠕动出了蛇一样东西...不,那不是蛇,而是活物一样的肌腱,交缠着配合新生的苍白骨骼向下延长,黑色的鳞片紧跟着覆盖在它们的表面保护着脆弱的粉红嫩肉。
一条断掉的右臂在数十个呼吸间重新长了出来,小女孩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骨匕。
“我拒绝。”小女孩说,“不要提起那个名字。”
安德烈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齐齐倒竖,口中的咏唱压缩成了一个尖锐巨大的音,重新激活了环绕周身的领域!
他举起手中的马卡洛夫正准备瞄准,可女孩已经消失了——不,是以一个匪夷所思地速度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贴面。
这一次安德烈居然看清了对方的动作,那道鬼魅一样的黑影,以一个他眼球都难以抓住的速度掠过了他的视网膜边际,与他擦身而过!
言灵·时间零。
在小女孩的观感之中,一切都随着领域的延展变得慢了下来,安德烈抽动的嘴角,抬起手枪时军服袖口的涟漪,从发丝上落下的血滴。
她向前奔跑,一步一个脚印,在那手枪尚未举起之前就来到了安德烈的面前,一刀扎进了对方的军服的心脏口。
这一次在确定骨匕扎进了对方的心脏后,她才抽了出来二度切过脖颈,擦身而过拉开距离。
时间零解除。
安德烈猛然跪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和喉咙,但这一次他没有倒地。
同样的伎俩只能用一次,小女孩不是蠢货。
鲜血滴落雪地,小女孩看着站起转身满眼危险和肃冷的中校说,“为什么?”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问了,因为她真的不理解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安德烈的喉咙在渗血,胸口的军服也破开了一个洞,但那两处伤口居然只是轻伤。
轻伤?
不,这不可能,她分明已经把刀子捅进了胸膛里,还确定彻底贯穿后才抽身离开的。
小女孩仔细地看着安德烈的全身,忽然她说,“你的言灵?”
安德烈不再说话了,黄金瞳里散发出结冰似的危险,整个人也开始弥散出猛兽般的气息。
他要真正地开始拼命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零四章:厮杀
思考。
战斗中必须一刻不停地思考。
安德烈从被秘密选入克格勃机构开始就养成了凡事谋而后定的习惯,所有的行动,所有的步骤都必须经过思考,在战斗的时候敌人的习惯,敌人的弱点,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鲜血一滴一滴地从脖颈和胸膛流下,安德烈不需要镜子或者低头检查就大概知道自己受了什么程度的伤,这种伤口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应该立刻缝针止血进行抢救的,但对于他这种人来讲只能算轻伤。
肌肉皮层轻微收缩,血流的势头立刻就止住了,安德烈金色的瞳眸余光扫过地面,在他的前方与小女孩中间隔着的雪地上很清楚的印着一串脚营—极快的速度。
安德烈的动态视力能捕捉到弓矢飞行轨迹,但却完全没法看清对方是怎么对他下手的。
最关键的是安德烈敏锐地感知到另一个古怪的点,那就是这女孩的行动完全没有应该有的“动静”,任何剧烈的动作都势必会掀起气流,但对方刺杀的过程完全就像幽灵一样,风压对于她来说完全不存在一样,这也让他极难防备那可怕的攻击。
毫无疑问这是只有言灵才能做到的...但那只高速修复的手臂又是什么情况?
快到鬼魅的行动方式,杀不死的自愈能力。
这就是“蝴蝶计划”的最终产物吗?以‘神’之腹诞生的新人类,果然就算是他这种被外界称为混血种的怪物都得仰望的...怪物。
下波袭击来了。
安德烈看见了小女孩动了——准确地来说是他观察到小女孩消失了,在这一瞬间,这位中校浑身上下血管内的燃料都开始燃烧了,黄金瞳锃亮如炽日,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的大量分泌将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
十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危机感,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压榨能量。
会死,如果放松了哪怕一瞬间,就算是他也真的会死。
他的敌人不是什么年幼的小女孩,他面对的是一只货真价实的怪物,一个脱胎于黑天鹅港,诞生于德国科学家赫尔佐格博士手中,一旦暴露就会令全世界震撼的恐怖怪物!
看到了。
安德烈瞳孔的边际,那几乎要超越他视网膜范围的边缘,他看到了那个模糊的影子,以一种怪异的‘快进’的方式接近到了他的身边。
是的,安德烈只能形容这种移动方式为‘快进’,而不是单纯的‘快’,她移动之间的动作根本无法支撑她达到这种速度。就像是一个人以正常的方式走路,但他的速度却超过了在赛场上狂奔的柳德米拉(1980莫斯科奥运会100米冠军)。
但就算如此安德烈还是捕捉到了她的动作,是的,他成功捕捉到了小女孩。
这个女孩正准备用骨匕捅穿他的右边肾脏,或者说已经做到了一半了,军服被切开,下面的肌肉也被骨匕轻松地捅穿直至里面脆弱肾脏导致急性大出血!
安德烈想要用右手肘猛击对方的头颅,但在对方的眼中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慢到可以清楚看见那手肘撞击过来的清晰轨迹,所以自然而然的,他的反击挥空了。
鲜血从安德烈的腰间滋出,他骤然蹲下捂住右侧腰部,小女孩出现在了斜侧方十米远的地方,巨大的领域回缩消失。
没有连续攻击吗。
安德烈捂着伤口静默地想着。
有着这种离谱的速度却没有一口气杀死自己,而是选择了撤掉了领域...是言灵的限制?
他观察着小女孩,发现了对方嘴唇中快频率吐出的白气。
“她的体力要到极限了。”安德烈目光沉了下来。
言灵这种力量的确可以引发出当前物理学难以解释的现象,但真正有过相关研究的科研人员都坚信这种现象并非是“不科学”的,而是以现代科学暂时无法理解的方式在运作。
如果面对任何超现实的事情都以“这不科学”作以定论,那么世界上最大的唯心主义就不该是哲学,而是科学了。
所以,就算是看起来极为怪异的言灵也必然遵从自然界无法违背的能量守恒定律行事,即——任何言灵的释放都需要消耗能量。
大脑腺体神秘的精神是能量,碳水化合物、脂肪和蛋白质经体内氧化释放的也是能量。
言灵本身就是奇妙且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东西,高阶的言灵能可以以渺小的人类之躯体爆发出现象级的大恐怖,不过是言灵本身的‘转化率’登峰造极而已,越高阶的言灵转化率越强,但势必消耗的能量也越大。
释放者想要以言灵诞生出奇迹,是需要消耗代价的,要么是精神,要么是能量,亦或者其他可以替代能量的东西。
就如同安德烈从头到尾都维持着的这个神秘领域一样,它的名字叫‘熵减’,它是一个放在整个言灵体系中都颇为强大的言灵,但却并不为人所推崇,因为它每一次释放消耗的都是释放者的dna端粒体,细胞分裂的混乱程度(代价直接表现于言灵效果)。
‘熵减’这个言灵可以急速缩短端粒体,减少细胞总分裂次数,以此作为能量来创造出超现实的奇迹。
但同时,端粒体的缩短,势必代表着安德烈每作用自己的言灵一次他就会短命一些。
...以他曾经的经历和实验来看,这个数字保底是在380天左右。
使用一次自己的言灵,就会燃烧一年的生命。
从刚才的形式看来,安德烈已经至少使用过三次自己的言灵,也就意味着他燃烧了三年的寿命,换来了三次在致死打击下活下来的不可思议。
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德烈捂住的伤口,安德烈缓缓挪开了自己的右手,在捂住的右侧腰部本该是肾脏破裂的伤势,却成为了堪堪切开真皮层的皮肉伤。
他感受着腰间的刺痛明白了自己的伤势程度,视线却是一刻也不敢挪开那女孩。
小女孩在沉默观察这自己敌人的同时悄然进行着快频率的换气,虽然换气的动作十分克制,但西伯利亚的超低温还是忠实地将她快速吐出的气息化作了白色的实质,让敏锐的安德烈捕捉到了。
小女孩身体耗氧量正在不正常地增加,这意味着她的体力在飞速下降。
果然,那巨型的加速领域应该会消耗使用者巨量的体力...不仅仅如此,他还发现小女孩的双眼里出现了结膜出血的现象,那熔岩的黄金瞳里那一抹飘摇的血红格外刺眼...这是精神过载的前兆。
她在短时间内使用了两种言灵,一个将她的动作快进到非人的程度,一个则是活生生再造出了一根右手...所以两个言灵一个消耗的是体力一个消耗的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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