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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亚当也愣住了,“你也看过那系列的小说?”
“今年才出版的,莫斯科书店又卖,之前在小说圈内很火...”女猎人说了两句后跟亚当相视无言了。
前者是无语,后者是尴尬,毕竟在严肃的时候被人逮到引用虚构小说的情节来破局实在是...不负责任。
“不过它们似乎的确没有进攻的意思。”亚当咳嗽两声说,“它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总不会是等待着我们开门把他们想要的东西送给他们。”安德烈中校说。
女猎人为这句话顿住了,亚当也不说话了,而后面的强盗兄妹表情则是涌上了诡异。整个木屋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不少人的喉咙轻轻吞下了口唾沫。
火炕上,小女孩微微抬头了,看着这些面目怪异,各有所想的大人,目光澄净而冷静。
她可以听见所有争论,但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可怜的求饶,没有人知道这个年幼的女孩在想什么,他们远远地看着她就像在打量什么潜在的...怪物。
她会暴起伤人吗?维卡握紧了猎枪,目光闪动。
“不,我们不能拿人命跟魔鬼做交易。”
亚当居然是第一个否决这个提议的,他甚至为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而感到罪孽,立刻做了胸前划十字的祈祷动作。
“没想到你还是个虔诚的信仰者。”女猎人看了他的动作一眼说。
“我觉得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临时找什么神来信一信吧?”亚当苦笑着说,“你们苏联人信上帝吗?”
“有东正教,但没多少人信,我们信马列,以前斯大林封杀过信仰。”女猎人摇头。
“你们谁又知道他们的来历?怎么敢保证这两个人不是一开始就属于...那边的?”维卡开口了,声音低沉干涩,他和自己的妹妹站在一起,看向窗边迟疑犹豫的亚当。
“我们是在聊是不是应该把孩童丢到暴风雪里讨好吃人的魔鬼吗?”女猎人眼眸骤然死死盯住了维卡冷冷说,“你是脑袋坏掉了吗?还是泯灭人性狗改不了吃屎?”
“你们听见了...那群魔鬼在说什么。”维卡嘶声说。
“我当然听见了。”女猎人隐晦地看了一眼火炕上一直默然看着他们这边的小女孩,“那又如何?”
“眼睛!他的眼睛!他有跟魔鬼一样的眼睛!”妹妹杜莎又忍不住尖叫了,“伱居然想包庇他!他就该被丢出去被魔鬼吃了!他们两个本来就都不是人!是你放他们进来的!把他们和那个老东西一起丢出去我们说不定就能得救了!”
“闭嘴!”女猎人听见了足以惹起她怒火的话,卸下了木弓抽箭猛然搭弓,手还包扎着的杜莎尖叫一声躲到了后面,维卡的双管猎枪也瞬间举起对准了女猎人。
一声枪响了。
开枪的不是维卡,而是安德烈中校,枪口冒烟,房顶出现了一个坑口,木屑和房顶角落积累的风雪飘然坠下。
“我们不拿人命交换处境。”中校缓缓放下手臂冷锐地扫了一眼强盗兄妹,又看向火炕上幼小的姐弟淡淡地说,“我们今晚...驻守,两人一组轮流守夜。它们没有进攻的意思,我们就不必自乱阵脚,直到暴风雪...结束!”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八十五章:守夜(1/5)
维尔霍扬斯克地理位置偏西伯利亚的东北部,并没有极昼极夜的现象发生,但就算如此也是昼短夜长的典型,早在傍晚八点左右天就已经漆黑无光了,就算没有暴风雪的影响一天里暗黑无光的日子也总是比明媚雪地要少见得多。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23:29分,木屋内厚重结实的布谷鸟挂钟分针在链条带动的‘咔咔’声中向前走动指向了半点,挂钟顶部的隐藏小门打开, 伴随着打簧音小鸟弹出进行报时。这是经典的majak布谷鸟挂钟,钟表盘上有着‘made in ussr’的浮雕水印,原产地莫斯科。
深棕色挂钟上的划痕和灰尘可以看出这台布谷鸟挂钟有些年头了,内置的羊皮气箱可能有漏气的可能,所以布谷鸟的报时声偏小。但也就是这种并不算大的报时声每次响起时,都会引得房间里还尚且清醒的人心中一阵凛然,就像警铃被敲响。
火炉依旧在燃烧,女猎人在为火炉添柴, 如果没有意外未来的二十四小时火炉都会一直熊熊燃烧。暴风雪使得气温降到了难以想象的零下七十度, 沸腾的开水扬到空中都会在瞬间变成一片冰晶,一旦火炉熄灭室温就会到达常人难以接受的程度,所以守夜的人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也是保证火炉的持续燃烧。
维卡抱着猎枪坐在木窗的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暴风雪,亦或说是暴风雪中的那些金色萤火...是的,它们从未离去,那些魔鬼。零下七十度的严寒,那些人影就像钢铁混凝土浇筑似的凝在针叶林的黑暗中注视着他们,这种仿佛永恒的监视让他无时无刻都遍体生寒。
“柴火不多了。”女猎人为火炉添完柴后低声说,她的脸上涌起了一抹顾虑,转头看向木屋深处的火炕。
在炕上裹着袄子的小女孩和她的弟弟已经在早些时候吃了些泡软的冻鱼睡下了,手术过后的老猎人呼吸也趋于平稳,但能不能扛过恢复期依旧是个问题。
杜莎、美国人亚当以及克格勃中校正在地上铺的熊皮上休息,由于地面永冻层的存在所以整个西伯利亚以东北地区的房屋都会离地几英尺,只要有皮草保暖席地而睡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到十二点时中校跟杜莎会被布谷鸟的报时唤醒进行换班,女猎人和维卡就能暂且睡下休息, 再下一班又会在凌晨四点时更替,由亚当和主动提出守两轮班的中校一直守夜到第二天早上。
守夜的名单和时间段是中校安排的, 保证了在守夜期间不会有什么岔子发生,譬如女猎人和维卡这对仇人安排在一起,无论哪一方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另一方都会制止...譬如如果将强盗兄妹安排在一起守夜,恐怕等到其他人睡着时,木屋里的猎枪就会突兀地发出爆响,没人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
还有半小时女猎人和维卡的守夜就结束,保证火炉在半小时内不会熄灭后,女猎人没事做就起身放轻脚步悄然走到了木屋的门前。这个行为并没有引起窗边的维卡太多关注,因为不会有人会认为女猎人失心疯想从木门冲出去。
木屋的结构和安全性并不算令人安心,唯一的进出口只是一扇门锁被打爆后只能用一条木板临时充当门栓的木门,为了增添一些安慰感亚当和维卡还协力将屋里放满玻璃罐和杂物的沉重橱柜挪到了门前设为路障。
女猎人站在那挡住木门的橱柜前,在上面堆积着各种瓶瓶罐罐以及风干的草药,主要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些玻璃罐,大多都是酸黄瓜或者腌菜罐吃完后的玻璃罐子,里面重新被装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东西。
女猎人双手杵着膝盖弯腰瞅在一个泡酒罐的面前,里面装着一条蜷缩的灰与橄榄色相间长蛇,三角头,吻钝圆, 头背花纹呈“><”形,躺在罐底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因为季节陷入冬眠, 但只是看罐底的排泄物倒是能确定它是被老猎人养在里面的。
“极北蝰蛇。”女猎人伸出手指敲了敲罐面, 很轻松就确定了这条毒蛇的品种,因为这是唯一在北极圈境内出现的蛇。
她看了几眼毒蛇又看向了维卡身旁的木窗外那些令人不安的金色萤火,忽然说,“你说蛇毒对外面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有用?”
维卡抬起头看了一眼女猎人,心底大概有些意外这个女人居然会主动找自己搭话,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魔鬼是灵的存在,他们能以人形显现,他们是被神打败的敌人’,我不觉得蛇毒会对魔鬼有用。”
“没试过谁又知道?魔鬼这种东西我以前只在圣经上听说过,说不定魔鬼也只是一种跟我们人类差不多的生物,只是他们多长了犄角而已,受伤中箭了也会死。在唯物主义的铁拳下,什么妖魔鬼怪不被履带和火枪毁灭?”
“你是在给我信心?”维卡顿了一下嗤笑。
“是的,我是在给你信心。”女猎人拇指轻轻刮着玻璃罐,“人在走极端的时候会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情。”
维卡沉默地转头,女猎人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你之前听见了,那些魔鬼,在叫‘他们’的名字。”他将声音压到了最低,目光时不时扫向火炕的方向。
‘魔鬼’们集聚木屋时,那些蛊惑的窃窃私语,那些蛇在雪地上行走的嘶嘶声,它们的确是在讨论着木屋里的人,准确来说它们是在讨论那对暴风雪中走来的神秘的姐弟。
它们很大可能就是为了这对幼童而来的,围聚在木屋外如同渴血的蝙蝠,又像是群聚的鬣狗。只有等待着木屋内能顺从它们的贪婪和嗜血,丢出新鲜的血肉满足它们,它们才会甘愿地离去。
“他们有问题!”维卡的声音很笃定,窥向火炕上那小小影子的眼眸里充满了畏惧和某种疯狂的光芒。
“魔鬼只会被魔鬼吸引,你没有听见那個美国人说的吗?他们出现在雪地上的方式就很诡异,只有异常才会招来异常!”
“如果你把他们交出去了,那群魔鬼依旧不放过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再说?”女猎人深吸了口气,控制着声音,“我们不拿生命当赌注,尤其还是孩子的生命!”
“孩子的生命?打仗的时候祖国不一样让孩子冲在最前面?”维卡忽然发出嗤笑。
“那不一样。”女猎人皱眉,忽然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维卡,“你...应该不是维尔霍扬斯克的人?”
“从很久之前这里就是斯大林的流放之地,有碍国家安全和反苏维埃分子都会被流放到这里,直到今天也不例外。”维卡捏了捏猎枪的枪柄,又瞥向女猎人,“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从莫斯科回老家来的,只能算半个本地人。”
“呵呵...是么?”维卡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转移了话题,“屋子里的食物不多了,最迟明天,食物就会吃完,如果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还能发生什么?当然就是竭尽一切地寻找能吃下去的东西,瓶瓶罐罐里的酱料各种古怪的草药,甚至那只冬眠的北极蝰蛇。
直到最后再也没什么能吃的了...女猎人缓缓挪开了视线,看向了火炕上还在沉睡的老阿利安...但片刻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我会带着我的妹妹活着离开这里,尽管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维卡看着女猎人一字一句地讲,“如果你想要活下去,我希望你的脑袋能转得跟你的弓箭一样快。”
“别做什么蠢事。”女猎人盯着维卡,“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干掉伱,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在暴风雪停下来之前别做什么蠢事。说不定明天暴风雪就结束了,你如果干了什么蠢事会后悔莫及的!”
“暴风雪明天就会停下来?这话你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而且需要我明说么?”维卡盯着她,“你应该是清楚的,现在这间木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吃的东西不够那么多张嘴分...尤其是有三个废物的情况下。”
不用说也知道三个废物指的是谁。
老猎人,孩童姐弟。
前者手术的缘故恢复期需要大量的进食以及柴火保持火炕温度,后者别看是两个小孩子,之前晚饭的时候他们也证明了他们完全不下于成年人的食量,按照生理学来讲这两个孩子应该处于...生长期?
现在木屋里的食物储备已经只剩下一条冻鱼以及三片面包了,明天一顿早餐这个数量就会彻底归零。
“但是,他们三个,如果不存在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撑更久。”维卡说,“暴风雪什么时候停下来谁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怪物正好也需要满足...要我说不如...”
“你闭嘴。”女猎人说。
“你跟那个老人无亲无故,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临时来这里避难的人。”维卡深吸了口气看向打断了自己的女猎人目光闪动,“你应该看得出来这种情况下他不大可能活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把他丢出去换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你是清楚这一点的。”
“他活不下去还不是你们害的?!”
“要怪就怪他一个人疑似怀揣着大笔卢布独居郊外,而我和我妹妹又恰好需要一笔回莫斯科的路费吧。”维卡冷冷地说,“而且就算我不开枪打他,现在这种断粮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内讧你以为谁最先被拿来开刀?老弱病残!他已经老了,这就是他的命!他之后下一个就是那两个小孩!”
女猎人脸色不好看,已经有摸弓的迹象了。
“面对现实吧!”维卡嘶说,“你以为你的正义感能救谁?正义感能当饭吃吗?那个老家伙和那两个小孩就是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拖油瓶!”
挑起话题的女猎人想要劝说维卡,而现在维卡又何尝不想劝说女猎人?在处理掉老猎人这件事上恐怕整个木屋只有女猎人会持反对意见了,至于那对孩子...之后再解决也不迟。
“我不想讨论这个了。”女猎人冷冷地看了维卡一眼,中断了话题。
布谷鸟时钟顶部木制的小鸟恰到时会地弹出,十二点报时。
维卡不说话了,看着女猎人扯了扯嘴角,抱着猎枪重新扭头看向木窗外,那些默默窥伺着他们的黑影轮廓们,似乎正窃窃私语嘲笑着此刻木屋内的激烈讨论。
在报时声中,地上皮草上的克格勃中校准时睁开双眼,顺带叫醒了蜷缩着熟睡的杜莎,在对方极不情愿的表情下站起走向了女猎人和维卡进行换班。
在维卡经过安德烈中校时,他忽然小声问,“中校好像没怎么睡着...你听见了刚才我们的聊天吗?”
安德烈中校站住脚步看了一眼维卡,居高临下地俯视,视线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却能给人极大的压力,但就算如此维卡也没有避开视线...因为他认为自己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这是他们想要活过暴风雪避不开的问题。
直到最后安德烈中校转开头什么也没有回答走向了火炉边烧水,维卡则是面色不动地跟自己妹妹拥抱说了几句悄悄话,在地板上铺的皮草上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木屋的深处,皮袄裹着的小女孩微微动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脸颊恬静无痕。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意料之外 (2/5)
这一晚女猎人睡得并不好。
干扰她睡眠质量的因素有很多,暴风雪的呼啸、心中的焦虑、屋外‘魔鬼’的凝视和窃窃私语...整个夜晚她都是在浅睡眠的过程中度过的,火炉里木柴的每一次噼啪声都会让她的睫毛颤动,透光的眼皮中全是人影在走动与低语。
这种过程十分的令人折磨,而折磨又在第二天一早上以一道难以压抑的惊呼声作为结束。
听见那接近于尖叫的惊呼,女猎人第一时间从厚实的皮草上弹起,半跪的姿势将身上的木弓取下, 抽出了一根箭矢搭在弓弦对准惊叫声的来源开满弓,浑身上下的疲累似乎都在收缩扩张的背脊中注入了蓄势待发的木弓里。
但在看清楚弓箭对准的惊叫来源后,她怔住了,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木弓。
在木屋的窗边,带着熊皮帽的杜莎一脸兴奋地双手撑在窗沿上,向着推开的木窗外探着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在女猎人的木弓中, 窗外几缕雪花随风飘入, 落在了木屋的地板被炉火带来的温度融化。
暴风雪停了。
女猎人在意识到这件事后立刻收起木弓,快步走到了木窗前,就连一直对她尖酸刻薄恨不得她马上死的杜莎现在都没心思去搭理她,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暴风雪停下的喜悦中。
布谷鸟的时钟指向早上七点,最后一轮班守夜到现在的美国人亚当没有丝毫颓态,相反也是异常兴奋地看着窗外天光未明,但咆哮风雪已然不见的昏暗世界。
最令人惊喜和松一口气的是,随着暴风雪的结束,那些金色眼眸的‘魔鬼’也消失不见了,昏暗的针叶林中什么鬼影子都看不见...一切都随着暴风雪一口气逝去了,那些窃窃私语和黑色的轮廓就像是风雪中的幻觉。
“这可真是...”女猎人脸上也涌起了喜意。
“暴风雪什么时候停的?”同样醒来发现这副光景的维卡也赶紧欣喜地问。
“半个小时前,忽然就小下来了,我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在窗边守了好一会儿,发现暴风雪真的小下来了!”亚当脸上全是红润,突出一个喜气洋洋。
“那些...东西呢?”女猎人赶紧问。
“跟着暴风雪一起消失了,暴风雪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就退进了针叶林深处, 暴风雪结束的时候就一个都没剩下了。”
“那些怪物只能在暴风雪里出现?”杜莎问。
“不一定, 也可能是只能在晚上出现, 就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亚当这个资深吸血鬼迷的美国人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就说过, 这里的暴风雪一般都不会超过三天。”比起暴风雪,维卡更在意那群魔鬼的消失,他松了一大口气忍不住说。
说罢后他又看向一旁的克格勃中校,每個人都若有若无地看向了那个铁塔似的男人,毕竟最开始“危言耸听”暴风雪可能数天都过不去的就是他。结果他们却发现这位中校此刻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尴尬亦或者放松,反倒是一如既往的深如潭水,漆黑眉峰下的双眸盯住针叶林深处目不转睛。
“好了好了,既然暴风雪都过去了,应该考虑一下离开这里的事情了。”亚当赶紧打圆场说,他似乎生怕哪个人忽然阴阳怪气几句,惹得中校不爽快起了冲突什么的...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还是逃离这里来得要紧。
“话说这里离小镇有多远?我是迷路到这边的,不太清楚路程。”亚当看向维卡和女猎人这两个本地人。
“两个小时的路程,林子里还好,大道上的话考虑暴风雪后路上的积雪会很深,大概会走三到四个小时左右。”维卡算了一下说。
“保守五个小时,我们还有伤员要处理。”女猎人忽然说。
“你要带他一起上路?”维卡下意识皱眉了,看向火炕上依旧躺着的老猎人。
“现在还有放弃伤员的理由吗?”女猎人在这个方面上绝不退步, 在暴风雪和魔鬼的危机褪去后她跟维卡这个强盗的矛盾依旧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维卡不是太懂这个女人到底脑袋有什么毛病,她弓箭射穿了自己妹妹的手他都没有针锋相对,他枪击了一个跟对方完全没有关系的老头, 对方却跟什么似的和自己杠上了...现在的莫斯科年轻人都被正义的主基调洗脑了吗?
“来回的路程很长,超过十小时,他可能挺不住那么长时间了,而且我认为他需要得到镇上最全面的治疗处理才能脱离危险期。”女猎人盯着维卡和他一脸不忿的妹妹杜莎,“这也是你们赎罪的机会。”
“赎你奶奶个...”杜莎果然不出意料地张口就骂了。
虽然骂得厉害,但也没说什么分头走的屁话,因为大家都清楚,最近的唯一的小镇就只有维尔霍扬斯克了,他们无论怎么走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分开走势必就有人得绕远路,但发生了昨晚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脱离大部队独自上路。
在到达小镇之前,这木屋里的人大抵依旧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好了。”
一直沉默的克格勃中校说话了,他抬头看向窗外,“现在时间还早,天还没亮,等天亮了再动身。带上伤员一起上路,他还有得救,五个小时的路程并不长,我们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做一个担架轮流抬着伤员前行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维卡看了克格勃中校一眼,深吸了口气认了这个怂。在他身后杜莎依旧在嘀嘀咕咕地骂着什么。
“先准备一下早饭,如果要抬人徒步到小镇上就得保证充沛的体力。”安德烈中校转头离开了窗边,“我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沉,但这一次没人再把他的话当回事,都认为这只是危言耸听。
毕竟昨天对方才带给了他们暴风雪可能长时间不停下来的恐惧,结果今天一早事实就狠狠地打了脸,这位中校再严肃,声音再恐怖也没法给他们带来危机感了。
但也总有人是例外,比如女猎人她就看着中校的背影跟进多问了一句,“你是担心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中校回头看了一眼女猎人,然后点了点头。
一旁正帮着维卡一起挪木门前的橱柜的亚当听见他们的对话有所感悟地看向窗户的方向,在外面还未亮的针叶林深处依旧被漆黑笼罩。
他不难理解两人说是的“麻烦”是什么——那群随着暴风雪而来的魔鬼,他们在离去时隐藏进了针叶林的深处,那么现在他们是否依旧还藏在这片森林的某个地方?
得到了中校的答复,女猎人想了想顺手捞起了身旁被推过的橱柜上的大玻璃罐,亚当在看见大玻璃罐里的东西时吓得后退数步差点撞到维卡的妹妹,因为那大玻璃罐里装的正是那条北极蝰蛇。
玻璃罐被女猎人放到了火炉边上,借着火光就那么打开罐盖子徒手从里面把那条毒蛇捞了出来。就算女猎人戴着手套,这个过程也是看得一旁亚当心惊胆战的,毕竟这种地方如果被毒蛇咬到可是没地方找血清的。
“蛇是变温动物,冬眠一般是不会醒过来的,不少蛇在冬眠时甚至会被老鼠活生生吃掉。”女猎人看见亚当有些抽动的表情还抽空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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