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林年看着伸到面前那戴着手套的纤纤玉手,轻轻拖了她一把,一股力量传达到了她的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站直了,这是力量的巧劲,太极拳的选修课上有讲过,但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学员甚至是教官把这个技巧用得如此之好。
可这样就难免让她更幽怨了,这种拒绝方法说不上粗鲁,但也绝对说不上绅士,可如果真要让面前的男孩开口说什么话来拒绝,那再绅士也会变得不解风情了起来,尤其邀请他跳舞的还是她这么漂亮的女士。
“我猜你这次来是带了舞伴的,你代表着狮心会来参加学生会的晚宴,是不会做出无谋而勇的事情,早应该想到如果被我拒绝了,你应该另找谁跳完之后的宫廷舞,不然接下来一个人没有舞伴的独舞算是对狮心会的丢面,作为狮心会的核心干部你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林年将维乐娃牵直了,松开说看向落地窗后的晚宴。
“那作为狮心会荣誉会员的你,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么?”维乐娃幽幽地说。
“不会。”林年说。
维乐娃一怔,浅灰色的眼中露出了雪一样的光芒,像是得到了承认的惊喜,但接下来她的惊喜又被对方的一句话给埋了回去。
“因为我带了两个男伴,而且你都认识,如果你实在没有舞伴,我可以介绍给你其中一个,一米八的还是一米七的随便你挑。”林年看向落地窗后晚宴深处那两个还在干饭的背影...眼底一闪而逝过的羡慕。
“这还真是贴心啊。”维乐娃叹气,“是我哪里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这么说?”
“总感觉,我们之间一直像是差了点什么。”维乐娃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和林年,“我走不过去,你也不会自己走过来。”
“你未来的梦想是什么?”林年忽然莫名其妙地提了一个看起来跟话题根本无关的问题。
“毕业,然后加入执行部?”维乐娃顿了一下然后回答。
“哦。”林年看了一眼维乐娃点头。
“不就着这个话题深挖下去吗?”维乐娃脸色有些古怪,男孩和女孩聊天一旦聊到未来以及梦想,总是能顺着话题发展到现在以及爱情,但在林年这里他只给了一个开端,然后话题就结束了。
“为什么要深挖,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问,你回答罢了,无论答案是真是假。”林年摇了摇头。
“我回答的当然是真的。”维乐娃理所当然地点头,“那你以后的梦想呢?”
“我不想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想对我说?”维乐娃瘪了瘪嘴,这是她在林年面前第一次直接了当的表达出了自己不高兴的情绪...在任何人的眼中她是欧洲的贵族,狮心会的得力干将,家庭殷实血统优秀的公主,很多富丽堂皇的光环加身,但她在林年的面前却一直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追求未果的女孩。
“你知道这不会让我死心吧?”维乐娃说,“很多人都不会死心,除非你能给所有人一个强硬的表态,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而我敢保证我是里面最执着的一个。”
“其实这种追求我一直觉得很没道理,而越没道理的事情我越害怕,害怕就会产生距离,距离可以代表美,也可以代表忌惮。”林年摇头看着露台外的雨水淡淡地说,
“其实这就跟绵羊藏在雨里一个道理,我看见了表面,但永远猜不到表面之下那些可能很没意思的东西...这是我在入学后的这两年里学到的最深刻的一个道理。”
“你怕我?难道你就不怕她?我们做的一直是同样的事情。”维乐娃忽然说。
“你和她不一样。”林年说。
但其实他们都是知道的,学院里很多人都悄悄说维乐娃跟她一样,都一样,而且更好。
维乐娃看着林年好一会儿,发现这个男孩脸上只有平述一件事实的认真,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年,你这种盲目的自信...总有一天是会让你吃亏的呀。”
留下这一句像是被拒绝后的不忿话语后,她转身走向了露台的门推开后离开了,林年站在露台上没有拦她也没有说任何道别的话,只是静静地看在她消失不见。
维乐娃的离开让不少目光落在了她出来的露台上,自然就看见了里面的林年,于是一时间群情又激昂了起来。
林年也推开露台走了进去,人们有次序有礼貌地围了过来,他再度成为了台风眼,迎着众人的目光,他将视线从手中点亮屏幕的手机上挪开了,再最后一次看时间后,他把手机关机了。
手机屏幕的时间定格在了午夜的十一点,距离零点的钟声还有一个小时。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又是这样
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晚宴的主人在决定日期时有没有留意过天气预报,这大概是这个秋天下过最大的一场雨了。
安铂馆不得不关上门窗才能让外面那泼天的雨水稍微小上那么一些,但谁都知道那并非是秋雨小了,而是他们这群听雨的人狡猾地潜到了水下,又在水中翩翩起舞,偶尔抬起头见到的波纹满天也只当是秋景恰当适宜的满天星。
自助餐的时间结束了,临时充当侍者的学生会干部摇动铃铛,大厅二楼的水晶吊灯亮了起来,两侧弧形的楼梯上走下黑色正装着身,气宇轩昂的男士,以及戴着真丝白手套,白裙礼服如花的美丽女孩。
二楼上的乐队指挥在整理袖口,乐队在做着乐器最后的调试,安铂会馆里一时间人声低嘈,像是在水里游动的鱼群,没有太大的声音,但满目都是熙熙攘攘,但又符合着某种规律。
毕竟将安铂馆中的“人群”比喻为“鱼群”是合理的,鱼群运动的行为永远都不是无序的,集群后表现出的复杂群体行为的基础正是个体行为,而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关系才是群体行为的关键要素——无非生存、避险、觅食、求偶、繁殖等原因。
如果把“鱼群”的行为模型建立成数学建模,那在这建模之中必然存在着一个变量,今晚这个最大的变量大致就是“求偶”了,这么说或许有些丢失了美感,起码那些走向了女孩们的男士弯下腰,伸出手邀请的弧度还是美的,毕竟大家都出自同样的礼仪老师,动作总是挑不出太大毛病来的。
他原本是不想掺和这个活动的,但往往有些时候事与愿违。
鱼群流动,然而却总有人在逆流,所以林年不难在鱼群中发现了那只黑色的锦鲤。
一片雪白多出一抹黑还是格外扎眼的,她似乎有些无所适从,站在人群中四处顾盼,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为她大胆的特立独行而感到惊讶、迟疑,自然也不免为那精心打扮的漂亮和青涩感到心动。
离开是可以的,但他总得带上那只自己领进鱼塘的小鱼,不然就显得太过无情一些了。
林年走到了苏晓樯的面前,侧头看着她,那身精心为今天准备的黑色晚礼裙很漂亮也很出众,但就算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竟然会出众到这种程度,在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雪白一身时只有她身上黑得那么惊心动魄,但也更显得那微微薄粉的脖颈白得摄人心魂。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出现,视线交错时,她的情绪迅速地稳定了下来,眼眸的光彩也趋于冷静以及不可查的高兴欢喜。
她总是那么容易就高兴起来,可他也从来不感到奇怪,因为他大多数时见到她她总是高兴的,所以他有时也会以为她一直这么高兴,这样似乎也不错。
“我真不知道晚宴规定要穿白的。”苏晓樯看着面前的林年捏了捏黑色的真丝手套,身上的晚礼服让她的胸襟微微前倾,腰臀紧束,没得像妖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没有硬性规定穿白的,只是毕竟这是有主的晚宴,抢主人风头这种事情还是很少人愿意去做的。”林年看了她一会儿平静地说,“而且地方文化问题,在这里没人敢说黑的不好。”
苏晓樯怔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重新看了看面前正装革履的男孩,跟以前一样好看...不,比以前什么时候都好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看了一眼林年十分有勇气地笑了,又看向身边花团锦簇的鱼群们问,“我们悄悄溜走?出去透透气?”
“外面雨很大。”
“我们可以踩水玩。”
林年微微抬首看着盯着自己的女孩,才想起她好像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有过在高中时期怂恿他翘课去逛音乐展会的黑历史。
但他还是拒绝了,理由是:“这身衣服很贵,干洗也很贵。”
“有我赔你!”小天女来到哪里一样是小天女,哼哼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孩。
林年没大听明白,心想是有你赔我还是有你陪我?
但立马他又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意思,因为意思都一样。
“其实我从开学起一直都以为卡塞尔学院都有一种不成名的传统。”他看着苏晓樯这身的精心打扮说,“新生入学总会有学姐带他跳第一支舞...”
说到这里他似乎余光不小心瞥见了什么,又停顿了一下…苏晓樯迎着他的余光看了过去,见到自助餐中央拿餐巾擦嘴茫然无措杵在一起的路明非和芬格尔说。
“…有时候也可能是学长。”他又说。
“那也有学姐带你跳过舞吗?”苏晓樯听出了男孩的意思,心中像是有小鹿跳起来撞到了心坎上,愉快得嘴角要不受控制地扬起来了,但还是竭力地克制住,保持这身礼服该有的矜持和典雅。
“有的。”林年诚实点头。
“那看来的确是传统了,那么能请问一下林年师兄,今晚你是我的学长吗?”苏晓樯笑得很开心,明眸皓齿,耳坠在水晶灯下轻微摇晃着折射出光来。
林年看着她那一身漂亮到冒水儿的打扮,以及淡妆下为了选礼服而熬夜的没有补觉的微黑眼圈,心中不由淡淡地心想,今晚你还想当别人的师妹不成?
但话还是没说得出口,感觉还是有些小言了,有种霸道总裁的感觉。
他见到过高中班上的那些女孩捧着《小说绘》哭得稀里哗啦,笑得也面怀春色。在后来他自己悄悄借过来路明非的一期刊,细细地品鉴之后得出的评价却只有两个字,矫情。
还记得那时候路明非是怎么说他来着?哦,那小子好像指着他的鼻子直言不讳说,他才是班上最大的贱人。
因为贱人本就多矫情。
他牵住了苏晓樯的手,让女孩站直了。
它时今日,此时此刻,路明非一副司马脸地看着面前十分绅士地对自己弯腰请舞目剪秋水的芬格尔,又看了眼远处牵住了黑珍珠似露着白皙女孩手的林年。
他似乎能从林年的余光里读出一股不用言语就可以传递的情绪…朋友,现在谁才是贱人?
“师弟?”芬格尔伸着手表情有些尬,“握住啊!”
嗯,最大的贱人原来在这里啊…路明非吊着死鱼眼盯着面前硬生生把自己架上台阶的芬格尔。
舞会要开始了,大家都找到了他们的舞伴,就像在湖面上雪颈交织的天鹅,不少人有趣的目光投向了路明非,见到了他面前魁梧但气度非凡的芬格尔,又好奇他会怎么做。
弧形的楼梯上紫色套裙的诺诺扶着扶手走了下来,她也好奇地看着舞池中这奇怪的一幕,自然也很意外这位‘s’级师弟的舞伴怎么会是个刚猛有力的大男人,最关键是这个男人她居然还认识。
成为了视线聚焦的中心,背后起火的路明非长叹一口气,伸手要去抓住芬格尔,成为成群xy染色体中唯一的yy染色体,yy就yy吧,被坑货队友一个甩尾逼上梁山后总不能撂挑子跑路了。
真是跟噩梦一样。
他来到卡塞尔学院后会很衰,但是这次他身边有林年,但是他还是会很衰。
但也是这个时候,另一只手放在了衰仔的眼前,素白如雪,能清晰见到肌肤下暗紫色的淡色血管。
他愣了好一会儿硬生生刹住了踏向yy之路的脚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娇小女孩…冰雕似的女孩!
好奇和茫然的眸子对上了平静如冻湖的眼瞳。
她虽然娇小,但在今晚童话般的水晶高跟鞋与银色的礼服的衬托下,身段显得那么婀娜多姿,一身银白色却比雪地上所有的白色更耀眼,是雪中的一汪冻泉,冻泉中还有一只白天鹅。
大家都在看她,轻声念出她的名字,道出她的背景,看起来就算与路明非同位新生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知名度,能让人清楚地记住她,并且高看她的本身的骄傲。
路明非是认得这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天鹅的,零,这是她的名字,或者说代号。他很难不记得这个女孩,在开学他们便成了枪林弹雨里闯过的战友,只是没想到她也在学生会的邀请名单上,而且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
又是这样。
在路明非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出现了,像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合情合理,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上女王似的冷淡。
施舍还是可怜?都不像。
总不会是上辈子她欠自己的吧?这种说法也未免太过好笑了了一些,要报恩也该来一只小狐狸或者仙鹤,而不是一个骄傲得让人难以直视的公主。
不过如果硬要说的话路明非跟她现在还算是同一个社团的干部…零也加入狮心会了,在楚子航的邀请下。
现在干部之间互相邀请跳一支舞,很合理吧?任谁都看到他一只脚踏入社死的境地了,或许作为狮心会的社团成员对方才好意拉了他一把的?
路明非很擅长下台阶,尤其擅长给自己造台阶,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滚下台阶。
在芬格尔震惊和受到背叛的表情下,路明非毅然决然地握住了面前零的手,有些厚脸皮,但如果有人这么骂他,他一定会诚实地说这是他受到了心的蒙召。
他觉得自己是男人就得把腰杆挺直了,女孩邀请自己的给自己面子,如果他这都敢弗面子那就是不得好死了,这一场舞被邀请了,接受了,怎么也得跳完了…只要公主殿下不喊停,客厅阳台我都行!
芬格尔傻愣愣地看着没义气的师弟小狗一样被骄傲冷漠的三无少女牵走了,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尬住了…怨不得路明非,但厚脸皮如他立刻像是黄鼠狼一样扫射音乐渐起的舞池,想找一只落单的鸡崽子…每个被他看到的师妹都十分优雅自如的欠身,或者依偎在男伴的怀里…真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芬格尔最后居然还真找到了一个没有舞伴的女孩,形影相吊地站立在角落水晶灯落不见的阴影中,他立马精神抖擞地理了一下衣领,孔雀开屏似的走了过去想要彰显一下暖男学长的关怀…但在走近之后他才愣神站住脚了。
因为他认出了站在阴影中无人陪伴的居然是那位狮心会的芬兰公主。
芬兰公主倚靠在墙壁若有若无的注意力落在了面前尴尬的芬格尔身上,脸上露出了一抹这个老油条都不大能理解的淡笑。
芬格尔立马重新理了一下领口…哪儿来圆润地滚回哪儿去。
真好啊,合适的人都有了合适的舞伴,这一场舞会一定会很精彩吧?女孩看着舞池中携手,并且相互致意的男孩和女孩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这次也换她转身走向了大雨的露台,轻轻咬下手上的真丝白手套后取出了礼服胸襟里的手机,顺手拨打了一个预存的电话,在电话接通之前她就已经走进了露台,门扉和大雨的声音将她与舞池内香水与饱满的人性味道隔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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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三十分,离午夜零点的钟声还有半小时,雨依旧越下越大。
巴洛克风格图书馆的玻璃穹顶之下,墙壁上的壁灯照亮了书架前橡木条桌的一隅,在那里坐着一道倩影,她与大雨的窗户对坐,整个图书馆里只有她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穹顶上大雨连绵的低响。
在倩影的背后她的影子被拉长在了高大如墙的书架上,轻微的摇晃着——这是不合理的事情,恒静灯光下的人影不该晃动,它应该像它的主人一样安静,像是一幅画。
热水沸腾的咕咚响。
书页翻页声。
然后是雨声。
在条桌前的地板上,女孩的影子被安静的印着,一路延绵到远处的落地窗户上。
在背后靠墙的书架上,女孩拉长的影子被摇曳的火光照得恍惚不清。
一个人在同一个空间里被拉长出了两个影子,截然不同的影子,那自然证明有两处不同位置的光源…这样似乎一下就全部都合理了。
书架一侧的墙壁上,壁灯静静地恒亮着灯光。
条桌正中,酒精灯默默炽烤着小炉,放散出微弱的火光。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条桌前的她停下了手中翻动的《中药材大全》,抬手揭开那小炉的黄铜盖时…整个图书馆一片药香味。
真是怪熟悉的药香味…
林弦看着厚重书籍中夹着的那张信封想到。
随即她的内心又涌起了忧愁,如果被人发现自己在图书馆生火熬东西,一定会被管理员骂死吧?
窗外的雨一直下,越下越大,像是要吞没山中的城堡,天生已经看不见点碎星空,只有漆黑。
管他的。
林弦又想。
...只要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只要能帮上他的忙不就好了?
她盖上了酒精灯的灯帽,于是图书馆内,她的影子暂时只剩下了一个,在飘摇的雨中静如止水,不动如山。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永生之茧
卡塞尔学院,冰窖,诗寇蒂区。
预效应玻璃打造的低温舱室内,由诺玛读数的舱内温度正在快速下降,在舱外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人员认真控制着非金属机械臂令黄铜罐只悬浮在舱室中心的石英玻璃罩内。
“龙王诺顿...捕获成功。”
在低温舱室外,研究人员中有人轻声说道,像是打破了千年的魔咒,又像是首次在黑暗无星的夜空点燃了烟花,所有人的眼眸中都洋溢着激动的璀璨,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自然是昂热,这个老家伙就算穿着实验服也是那么别具一格,在他的身上总能找到具有辨识度的代表性物品,比如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他手里也恰到适宜地举着一瓶香槟。
他打开看包装后拧掉了软木塞上的铁丝,由于环境因素问题,他不能携带金属制的香槟刀进来,所以随手拿起一个香槟杯放到了光滑弧度的香槟瓶颈上,顺手沿着曲线划下在一声清脆“啵”响中软木塞弹开撞落到某个研究人员的怀里。
“上百年来,在龙类基因、炼金技术和言灵方面的研究,让我们更多地了解龙类的文明、习惯以及历史。但迄今为止,我们都未能获得‘完美’的标本。龙的活体和完整骨骼太难获得,唯一捕获的活体也是幼崽没有发育成熟,研究价值有限。”
昂热在一旁老早砌好的香槟塔上倒下黄澄的酒液,每一个香槟杯开始被注满。研究人员们精神振奋地去取下属于自己的酒杯,在校长缺乏热烈但却意义非凡的祝贺中举杯,“今天,是历史性的一天,让我们见证科学史上的奇迹,我们将...解剖龙王!”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像振臂欢呼,但臃肿的实验服无法允许他们做到这么大的动作,所以只能以越发热烈的掌声来表达心中的热忱和激动。
解剖龙王在混血种世界内的轰动程度绝对远超于汉弗莱斯在1995年公布解剖外星人片段,那时引起了全世界的轰动,如果今晚他们要做的事情被曝光,想必轰动程度会更上一层次——连带不知是否还存在在影子中的龙类世界也会一起躁动起来。
“请问黄铜罐内的是活体吗?”一位研究人员举手。
“不能确定,但大概率是,黄铜罐的铸造时间大约是公元33年,近两千年前的产物,如果黄铜罐内的‘卵’是活体,那么就意味着他沉睡了两千年。它的主人曾经是于四川建元称帝公孙述,一位真正的皇帝。”
“我们这是有实例证明了中国古代的皇帝是龙王的猜想?”那位研究人员惊呼,如果事情属实,那么未来百年混血种的龙墓挖掘方向将进行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后大量的龙类考古学家都将加入国家考古机构,对一些尚未挖掘或已经挖掘的皇帝陵墓进行深探,甚至就连国外另外六大洲的君主陵墓也将会被带动着一一挖掘。
等待着世界的将会是一次...考古盛宴!
昂热凝视着悬浮在超导磁场中的铜罐说,“铜罐的主人的确是公孙述,可我们个人认为它真正的主人是公孙述的臣子李熊。这个人劝说公孙述称帝,又向公孙述展示了‘龙出府殿前’的奇迹,至于为什么说黄铜罐曾属于公孙述...至少打造黄铜罐所需的所有炼金材料都是通过当时在四川内陆权势滔天的公孙述暴力占取,刮地三尺而来的,交由公孙述制造成了我们面前的黄铜罐。”
“公孙述会为了一位臣子去冒着得到暴君名号的威胁去刮地三尺么?”有人提出质疑。
“只要这位臣子让他相信,这个黄铜罐是为他准备的。”昂热淡淡地说,“令公孙述真正动心称帝的从来都不是‘龙出府殿前’的奇迹,而是李熊许诺了公孙述另外一个奇迹,一个在古代没有人能拒绝的奇迹...这个奇迹叫‘永生’。”
所有研究人员微微凛然,昂热点头说,“没有帝王不想永生,人间繁华三十年转瞬即逝,更何况是只手覆于大半尘间烟火的帝王...李熊的提议让公孙述无法拒绝,那是连历史记载上千古一帝都未达到的终极,所以公孙述被说动了,称帝于蜀,国号成家,年号龙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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