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和着又是一个来找林弦的。
“你姐姐现在应该在图书馆里,正在给那群吃喝都赖在图书馆不走的教授们诊断心理情况...你们带回来的那些青铜城的资料已经让不少教授这段时间发了疯一样破译了,我们担心他们再这么下去会出现心理上的问题...”富山雅史说。
“打扰了。”林年得到想要的消息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但忽然富山雅史开口道,“那个,林年,你现在是要去图书馆找你的姐姐吗?”
“对,有什么事吗?”林年停住了脚步,转头问。
“她有一封信刚才寄到了我这里,我帮她代签了,如果你现在就要去找她的话可以把信一起带给她。”富山雅史举起了手里的信件。
“信?”林年怔了一下,“寄给我姐姐的?从哪里?”
“中国...更确切地说是你们故乡的那座城市,你认识一个叫“‘周京哲’的人吗?”
“周京哲?”林年微微皱眉,“那是谁?”
“记不起来就算了,只是随口一问。‘周京哲’是寄信的人的名字,这封信的地址也填的学院,应该是林弦告诉她的?”富山雅史不动声色地继续透露信息...人皆有八卦之心,作为心理医生的他八卦水准不下于任何人,毕竟有相关的兴趣才会在这方面发展...所以他也在自己的小心思作祟下想要通过林年这个林弦的弟弟来解一下自己对这封信的好奇心。
“...给我半分钟时间。”林年松开眉头,站在原地侧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别处,眼神有些空,富山雅史看得出来对方大概是在挖脑海中的记忆。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林年的脑子都被有关龙类以及各种阴谋诡计和“大势”的情报占满了,忙得就像要拯救世界的007勇者一样,忽然被富山雅史问他有关来到卡塞尔学院之前的那段时光的旧事,就算是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去进行回忆。
富山雅史耐心等待了半分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准时准点三十秒,林年给出了答复。
他看向富山雅史摇了摇头,“没有印象,起码就我接触的,以及我注意到我姐接触过的人群里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周京哲’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在我的耳边,就算有一次哪怕是旁听过,我也不会没有任何印象。”
他的记忆是被金发少女有所“整理”过的,基本上他可以被称为完全记忆者,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会被金发女孩放在那座巴特农神庙一般的思维殿堂中——也就是那一扇又一扇的门后,他如果想的话,甚至连三四岁时启蒙阅读的书籍都可以背出来,但他现在却完全没有‘周京哲’这个名字的印象。
“没有印象吗?”富山雅史微微怔了一下...好奇心更浓了。
就他得知的情况,林弦和林年在大洋彼岸的那座滨海城市里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彼此的生活都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有的交际网、认识的人都被死死地捆住了。
林年在剑道馆的老师知道他有一个爱他关心他的姐姐,林弦在咖啡厅工作的老板也知道她有一个极为护姐的聪明弟弟...然而现在林年给出的答案居然是根本不知道有寄信的这号人物存在?
“‘周京哲’是寄信人么?我看看。”
事关林弦,林年的注意也被勾起来了,走上前去从富山雅史手里接过了那封信件翻复看了一下正反面,也注意到了寄信人“周京哲”的名字和地址,以及收信人林弦的名字和下面手写的卡塞尔学院详细地址。
“学院的地址一般都是保密的,只有内部的人知晓,就算是收发室的快递也是统一送到芝加哥的仓库,再由收发室的人坐cc1000次快车前去分拣然后送回学院...但这封信是直接送到学院的收发室的,在这上面也确切地填了学院的地址。”富山雅史指出了这封信的奇怪点。
“你的意思是地址是我姐姐告诉对方的?”林年说。
“是的。”富山雅史点了点头。
这件事往小了说只是一封信,往大了说却是林弦私下泄露了卡塞尔学院的存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周京哲’是什么来头。
事情可小可大...但林年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他可以为林弦做保证,林弦很多时候的行动都直接代表着他的意思,他不认为林弦会做出背叛卡塞尔学院的事情来。
他更在意的是‘周京哲’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跟林弦是什么关系,尤其是在他刚刚带着一些重要东西回学院的敏感时间点对方寄来了这封信...
“你有什么提议么?”林年翻转了一下信封也没有试着去拆开,看向富山雅史平静地问。
“没有什么提议,只是尽义务将该告诉的告诉你。”富山雅史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男孩在试自己的口风,想看看他是否会把这件事情的意义上升,但他可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林弦本来就是他最优秀的部下,他不可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见到林年拿着信封陷入了沉默,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觉得你直接问你姐姐有关这封信的事情,她会告诉你答案么?”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她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告诉我。”林年说。
...比如林弦曾经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一个人在家里默默吸过烟的事情,她就从来没有跟林年提起过,要不是林年在垃圾桶里能找到没处理干净的烟灰和烟蒂,林弦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她担心自己会给林年起到坏榜样。
再比如这个‘周京哲’,按照这个直接寄到学院的信封来看,林弦和对方的关系应该不差,起码有过一段接触时间,甚至有一段有意思的故事,但林年却从来都不曾知晓过。
这让他心中也涌起了一些古怪,但藏在古怪之下的却是隐隐的担心。
“你认为这封信里会有问题么?”富山雅史委婉地问。
“问题?不,我相信她。”林年把信封收到了风衣的内侧,“所以一会儿送信给他的时候我也会问她是什么情况,总之这件事会有个答案的。”
“那就好。”富山雅史看着林年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出现,也微微点头,看起来这一对姐弟之间的信任和情感当真是铁铸的。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去找她了。”林年向富山雅史示意了一下,在对方还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富山雅史坐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了窗外,看见了走出小楼的林年走向了石板路尽头等待着他的女孩,两人简单的交谈了两句后就朝着图书馆的方向出发了。
“‘周京哲’...姓‘周’吗?”富山雅史端起了桌旁的咖啡杯,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但又立马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十年
“周京哲?”
图书馆内,林弦手里抱着一叠书,看着面前的林年和苏晓樯,在她背后不远处的条桌上一群学院派的教授埋在书海里为一些龙文的翻译和注释问题争吵得面红耳赤。
为嘈杂声影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完全听不进图书馆管理员劝导的老顽固们,回头看向林年脸上面色平常地问,“...为什么你会提起这个名字?你认识他吗?”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会问。”来到图书馆找到了林弦的林年掏出了风衣里的信封,“他写了一封信给你,地址填的是学院。”
“写信给我?”林弦脸上终于显得有些意外了,林年看在眼里也确定了她的确认识这个名叫‘周京哲’的男人。
“是你告诉他学院的地址的么?”林年递出信后问。
“不,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学院的事情...这是常识吧?”林弦接过信没有拆开,而是在看了一眼上面的寄信人后对折放到了衣兜里。
“是林弦姐姐的...前男友?”苏晓樯下意识问。
“怎么可能。”林年还没说话,林弦就苦笑摇头了。
“他没有前男友,如果有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林年开口说道。
“因为当时的林年小朋友跟我做了约定,他有女朋友了就会带来给我看,让我给他把关,如果我有男朋友了自然也需要带给他看,经过他的点头才算是同意交往了。”林弦伸出手十分自然地就挼了挼林年的头发。
“当时倒是不少人喜欢她,但很可惜她是‘扶弟魔’,再加上谈感情认真,不少优秀的男士们就望而生畏了。”林年淡淡地说,“所以她单身到现在我有一大半的责任。”
“我喜欢发明了‘扶弟魔’这个词的人,他起码让我省去了大半拒绝的重复性工作。”林弦微笑。
“所以林年那时候是林弦姐姐的挡箭牌?”苏晓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互相为挡箭牌,当时你们那群女生应该也都知道我有个很可怕的姐姐,在看到你们跟我靠太近的时候会发脾气,甚至会上报学校举报你们有早恋倾向。”林年看了她一眼说。
“林弦姐姐也不是那么可怕啦…”苏晓樯有些尴尬,因为就如林弦说的那样确有其事,就算是她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贼害怕林弦,担心这个女孩对她有意见,毕竟那时候林年可是出了名的听姐姐话。
“这封信挺有意思的,不过里面的内容不大方便说吗?”林年再度把话题转回到了信上。
“...嗯。”林弦也看着林年,点了点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们可别随便恋爱脑哦。”
“只是挺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卡塞尔学院的地址,精准地送了过来,普通人可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的。”林年说。
“可能是他自己通过某些渠道知道的吧。”林弦说。
林年跟林弦的眼眸相视了几秒,前者主动撤开了眼神没在这件问题很明显的事情上深究了,主动转移了话题,“行吧,你忙完了晚上有空的话可以去安铂馆参加晚会,学生会那边就之前执行部行动大获全胜的事情庆祝,邀请名单上的人可以带舞伴一起去,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去吃点东西。”
“你对晚会的定义是‘吃’吗?”林弦瞅着自己老弟的脸似乎在思考这孩子最近出差的过程中是不是给饿着了。
“白吃为什么不吃?食堂吃饭也是要钱的,免费的饭菜他只会给你酸菜和猪肘子,有些吃腻了。”林年如实回答。
“你带上我,那你的小女朋友怎么办?”林弦又偏头看向一旁的苏晓樯打趣地问。
苏晓樯一滞脖子腾一下就红了,像是玉中沁红,但两只瞅着自己脚尖的眼睛也小心翼翼地侧向身旁的人。
林年抬头看了林弦一眼,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伸手碰了碰就意识上面还是留下了点痕迹,但也是没做太大的反应,面色平常地把痕迹擦掉了,说,“她也在邀请名单上,包括路明非。”
“我就不去了,你们有空的话就去玩玩吧,年轻人玩高兴一点。”林弦揶揄地说,“舞伴这种东西还是年纪相符的合适,你姐姐我已经老啦,在大庭广众之下牵你的手只会被人嘲笑爬幼苗,吃嫩草的!”
“你也是年轻人。”林年看着林弦槽道,“你就只比我大了四岁。”
“那今年也是二十二,马上二十三了,一过这个槛就变成奔三的老女人了,春华不待人啊。”林弦叹气。
“行吧。”林年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苏晓樯的后背示意了一下,后者没什么反应,他也只能主动带着从刚才开始就熟果子一样红到现在的女孩离开了。
直到走出几步之后女孩还懵在姐弟那好像涉及到了自己的对话之中...她刚才真的没有听错吗?还是自己一时幻听了?自己这是被母上大人...哦不,姐姐大人承认了吗?
看着林年带着一脸晕乎的苏晓樯离开图书馆,望着他们背影消失林弦才将手中教授们要的那叠书放在了一旁桌上,不远处老人们还在扣脑子到处找文献和资料大呼小叫着,而她却也是暂时没有过去参合劝导的心思了。
她拉开了一张橡木条桌的椅子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封信件。
黄色的信件摆放在桌上,寄信人、收信人、地址,等等一应俱全,鳖爬似的字迹并没有引起她的观感不佳,反倒是勾起了她的一些记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寄信给自己的那个男人今年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
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会让对方想起十年前的自己这个早应该遗忘在记忆角落的故人呢?
林弦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她选择拆开了信封,在信封打开时,一股奇异的药味从里面渗了出来。她神情微微一怔,并非药味有毒,而是这股味道就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她回忆的大门,让她想起了早就埋藏在比深处更深地方的一些故事了。
那是大概是距离现在有着十年长短的一段故事,很短,但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对于事件中的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一段故事(上)
就算是在十年前,“我”也是一个快奔三的大叔了,年过二十五这道年轻人的“死线”后工作还是个辅警,就连辅警都是家里人走关系帮自己弄来的职位,总得来说即将而立之年却又没什么前途,也看不到未来的出路。
“我”的名字叫周京哲,二十五岁...起码在接下来这个故事里二十五岁。
—
十八岁那年,我高考落榜后自然而然地对顿感迷茫,在一晚上的顿悟后只感觉人生就是要拿来闯的,而不是按部就班的大学、毕业、结婚、生子再到坟墓,这种未来让我感觉到暮气沉沉,在我的骨子里我是一个充满革新的人,充满闯进的人,认为读书一路并不适合我,我的志向应该在混沌无序的远方。
然后我就离家出走了,一猛子扎进了那座人称“小上海”的滨海城市,想要闯出个新天地了。
一晃六七年过去了,新天地没闯出来,但新天地会所我倒是闯了不少次了,里面的姑娘很水灵按摩力度也够劲儿,桑拿房温度也够给力——当然,以上都是正规的,知法犯法的事情我可从来都不做。
高中毕业的我因为学历问题,基本卡死了自己今后一半以上的出路,头两年浑浑噩噩全在发传单和当网管的工作上虚度了人生最宝贵的两年青春,没脸回家求助,最后在当过兵的一个表哥的帮助下好说歹说谋得了一个辅警的位置,才踏踏实实地干了这几年下来。
在这座滨海城市的一隅我也算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辅警的工作平时也就做做治安巡逻、社区管理以及疏导交通的活儿,时不时因为社区大妈吵架而调去协调,更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警察局而是在居委会工作。
再者说辅警这个职位其实真没什么前途的,合同制工作限制了前景,想要真正地转正成行政编制要么考公务员要么走定向招录,可这两个途径于我来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高考落榜就能看出来我在读书这方面上有多混了,写个字都如鳖爬,每次记录卷宗都得被局里的其他民警嫌弃,我倒也是下过功夫买来字帖想练过,但到最后写出来能看的到头来只有自己名字三个大字也就干脆放弃了。
我很清楚想要转正我就得立功,而且还得立大功,才能跨过学历这个门槛成为正式编制的在职人员。但问题是在治安越来越好的今天,街上真很难随处看见行走的三等功了。
就我知道局里抓到过的那些惯犯们都贼精,被抓到几乎都是犯事儿之后查赃物配合监控查到的,抓现行是基本不存在的事情,尽管我经常上街巡逻也当真没见到几个敢明目张胆下手的了,这也一度让我以为我未来的五年大概率也得继续死在这个职位上。
但事情总有转机,我怎么也不会料到立功的机会不用自己找,反倒是直接撞在我脸上了。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那座滨海城市总是阴雨绵绵的,我在警察局里吃担担面,可能是老板手抖红辣椒油放多了的缘故,那碗面吃得我有些掉眼泪,像是碗里的面就是我的青春,吃一口就少一口,要吃完的时候就剩下泪流满面了。
大老爷们儿被一碗面辣哭,说实话挺丢人的,就在我悄悄抹眼泪的时候不想被人发现的时候,我忽然就注意到了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半大,约莫八九岁的样子,而且巧的是当时她也在抹眼泪,眼眶红得跟我有的一拼。
我还在寻思这碗担担面除了辣哭我还能辣到旁边的人的可能性的时候,小女孩就已经开口说了她的来意,在努力憋住想哭的情绪下,她的语言逻辑还是出奇的厉害,啜泣地跟我说她是城南那边孤儿院的,她遇见很大的麻烦了不知道怎么办,特别很害怕。
我说你慢点说,我是警察...辅警也是警察!我不会怕,你慢慢讲给叔叔听。
她点了点头后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细声细语地跟我说她的弟弟最近被孤儿院的人给忘了,她从昨天起哪里都找不到她的弟弟了...说着说着眼眶更红了,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我当即就一拍大腿骂出了声,大致就是操你妈的人贩子一类的话,有些粗鄙,但也算是脱口而出不是蓄意教坏小孩。
然后我又问那小女孩,孤儿院人丢了你们孤儿院长不管啊?女孩也只是摇头,说孤儿院的人根本不管,她找不到她弟弟后实在没办法,只想起了孤儿院一直教育的“有困难找警察”这个说法,于是就有了之前哭着看我被担担面辣哭的那一幕...
当时被孤儿院的冷漠和无作为震惊到的我立刻就更加义愤填膺了...但也只能义愤填膺,那时我就一辅警,没有单独执法权,出勤必须得老资历的正式在编老手带着,就算再愤怒也没法操起家伙就去孤儿院跟那群冷血的家伙说道说道人情世故。
当时我马上打电话给了局里的老黄,也就是这些年一直提携带我,带我出警和闯新天地的老民警。接到电话后正在吃饭的老黄饭碗立马就放下了,腾腾腾就跑回来了问我出啥事情了。
我立刻把大概的情况转述后,老黄当时也跟我想的一样义愤填膺了起来,老热心肠的他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开口就是妈了个八字的孤儿院吃公家饭不干人事,孩子丢了起码报个警立案啊!你这想悄悄冷处理结果被一个孩子报了案算个什么事情?这不纯粹恶心人,让人家小孩从小就对社会失去信任感吗?
我们当即就立案申请上门调查,老黄资历老,调查的事情马上就批准下来了,当时的年代对于人贩子的事情容忍度还是很低的,在我们负责的城市里出现这种事情更是让人上火。
当时我都准备好跟孤儿院好好理论理论了,警棍都给别在了腰上,跨越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小女孩说的那家孤儿院...于是更加愤怒了,这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这女孩找警察都只敢去找城另一边的警察局?这家孤儿院难道还用虐待警告这些孩子不准找警察吗?
见警察上门,孤儿院自然不该怠慢,接待我们的人是孤儿院的院长,姓李,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孤儿院的人都叫她李妈妈,外表看起来很慈祥穿着的衣服和佩饰也很素,不像是中饱私囊借着孤儿福利买名牌的缺德货色,但也只是外表而已,实际上是什么货色谁又说得清呢?
当时她见到我们上门也显得很意外和惊讶,连忙把我们带到了接待室,在去接待室的路上。孤儿院里的孩子也都在围成一堆看着我们,显得很好奇,但更多的是向往,毕竟那身警服在孩子们的眼中跟超人没什么区别,这种奇妙的感觉也更让我这个考公务员三次没过的辅警腰打得笔直,生怕在孩子们的眼里落了下乘。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要匡扶正义将这间孤儿院管理层尸位素餐不作为的卑劣行为捅向社会各界批判的心。
我跟老黄坐进了招待室,孤儿院好茶相奉,李院长从茶柜里特别拿出来的一些领养孩子家长送的大吉利红茶泡了两杯茶,老黄识货闻见味儿就竖大拇指,但我没喝——我这人从小就正义心满满,为了奥特曼的胜利甚至心甘情愿扮演小怪兽挨扮演奥特曼的小朋友的殴打...我觉得李院长这是披着人皮的恶人在正义前试图进行贿赂。
我冷着脸说,李院长好茶叶的位置记得倒是不错啊,但我希望你能把记好茶叶的功夫放在记好孩子身上。
我这一上来的咄咄逼人一下子就把李院长镇住了,一旁的老黄也直咳嗽大概是被我正义的铁拳余波给呛到了,我冷冷地盯着李院长想看出她在我质问下的心虚和露怯,甚至是掩饰的狂怒和不满,但结果对方却是愣愣地看着我们两人说,什么好孩子,好茶叶?
我当时就被这装蒜的伎俩给激怒了,好在老黄暗地里给我使眼色让我冷静一点,我也记得我只是个辅警,出警的活儿只能协助,问案调查还是得让经验丰富的老黄来。
于是我就臭着个脸坐那儿,等老黄耐心地将有人报案举报孤儿院少了孩子,但孤儿院没有报警不作为的事情全程讲了一遍,值得一提的是过程中老黄还特别心机地没有细讲报案的是谁,大概是担心如果孤儿院当真有问题的话那小女孩事后被报复虐待什么的。
在听完这件事后,李院长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看向我开口问,这位辅警同志,找来你们警察局报案的是不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特可爱的那种。
我说是,人家小女孩都跑到我们警察局亲自报案了还有假的不成?你们孤儿院挺行啊,不准小孩报案不说,现在调查得那么清楚是不是还准备打击报复?
李院长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您误会了,然后又特别有耐心地给老黄倒茶解释说,这位辅警还有警察同志,不瞒你们说,你们还真不是第一批来我们孤儿院问这件事情的人了...
我当时心惊好家伙,我们还不是第一批了,这李院长是背后有人还是什么的,当真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一手遮天了?警察局都管不到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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