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你怎么来了。”他伸手重新把那沉重的银色箱子提回到了手里。
“接你啊!”松了一口气的小天女揉了揉差点闪到的腰站直了。
她今天没有穿校服,粉色的针织衣衫上斜斜地跨着个女士小包,女士皮带束缚着蓝色的牛仔包臀裙紧贴腰臀,乍一看感觉整个人都是粉色的,软软的像是要化在阳光里。
女孩看着全身零件齐全,没什么异状的林年眼睛乱转了一整圈,终于放下心,“你没事啊,欢迎回来...你姐姐和路明非他们都很担心你。”
在控制室紧急集合之后那么多天的熬夜和失眠带来的焦虑消失一空了,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原来的位置,这些情绪林年都看在了眼里,“嗯,没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他说着扫视了一眼月台四周,注意到了边上停着的那辆两座的超级跑车,看起来苏晓樯是一个人过来的,只不过这女孩有驾照么,就敢开这种车下山路来接人?
“林弦姐姐昨天晚上告诉我你今天上午回来,她这两天在心理部也忙得不可开交没空来接你...几个龙文教授跟青铜城内的龙文共鸣后灵视过度有些疯疯癫癫的魔怔似了,得住在心理部观察三天。”小天女擦了擦额角莫须有的汗水解释,同时也奇怪那金属箱里装着什么那么死沉死沉的。
“所以你就等了一上午?”林年又张望了一下月台四周的红松林和旷野像是在检查什么东西。
...看样子的确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了,校长那边保密措施做得不错,他回来的消息就只告诉给了林弦,除此之外就连执行部都不知道他在这个点到月台,这一次cc1000次快车的航程表也全程机密,甚至连车厢都满载了十节,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从长江往卡塞尔学院赶回来的路上,叶胜和亚纪一群人带着青铜城内的所获乘坐直达芝加哥国际机场的班机,而林年却是带着黄铜罐和七宗罪几乎绕了世界大半个圈儿,坐过横飞太平洋的航班,也乘过绕马六甲海峡飞行的人蛇船,甚至还坐了一长段时间火车,全程守在黄铜罐边上,整整迟到了几天才到了学院。
所以林年到站的时间点也是一个秘密,昂热将黄铜罐和七宗罪彻底托付给了他,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两样东西抵达学院的时间。
“不希望我来啊...?”在相隔几天后终于见到平安无事林年,苏晓樯眼睛里闪过了一些光芒,放下了许多压抑的情绪,整个人像是轻了几斤似的运动鞋尖轻轻地碰了碰后脚尖声音都愉快了起来。
“不,很感动。但现在情况特殊。”林年偏头看了一眼背后背着的一人高的黄铜罐走向月台边缘,“我昨天跟他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提了一句不用接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到站的时间,结果还是来了,不过换成你了...你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一两个小时吧?”苏晓樯挠了挠脸颊跟了上去。
林年看了看身后苏晓樯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说,“手机借我。”
“唔,没电了。”
“大清早无聊玩手机到现在结果玩到没电了?”
“嗯...”
其实她从早上六点就坐在这里了,一直玩手机玩到没电后等到了现在,现在被林年拆穿后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别这么干了,我想要你们接我会主动跟你们说到站的时间的。”林年看向远处那辆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这不是恺撒的车么,你向他借的?”
“不,这是楚师兄借给我的...你那天走之后他赢了自由一日,这辆车是赌注。”苏晓樯步伐轻快地跟在林年身后,双手藏在粉色的袖子里背在腰间,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也不由有些咋舌...虽然她家里也是殷实背景,但跟打赌输一台布加迪的加图索公子相比就难免显得有些人穷志短了。
“挺不方便的...”林年说,“不过也凑合吧。”
“你带的这些是什么东西?”苏晓樯看向林年身后的黄铜罐和手里的金属箱子,“方便回答吗?不方便就算了。”
“有关龙类的东西,可以当他们是上课用的大体老师。”林年说,...但忽然之间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苏晓樯,“3e考试的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他已经离开几乎一个星期了,3e考试的结果最迟都是隔日出来的,这代表苏晓樯和路明非的入学考试结果已经公布了。
看着林年认真的眼眸,苏晓樯清了清嗓子然后比了个剪刀手看着林年认真地说,“过了。”
“过了?”
“过了。”苏晓樯维持着剪刀手点头。
“路明非呢?”
“也过了。”
林年眼里像是放下了一些重量,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女孩的眼睛说,“恭喜。”
这一声恭喜有些迟到,但也意义非凡。
“没什么...有你跟林弦姐姐那么帮我,我再不过就该羞愧地去跳海了。”苏晓樯吐了吐舌头,没有丢林年的脸之后还是让她有些庆幸和小骄傲。
但立马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了林年一眼,心里嘀咕着考试时遇到的那些怪事要不要就现在跟林年讲?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考虑,林年就带着东西往前走了,先开口问起了平时的情况,“3e考试过后就正常开始上课了吧?最近上课怎么样,跟得上课堂吗?”
“还行...起码能听得懂,苏茜学姐也在帮我预习辅导,大家都很友善。”苏晓樯思路被打断了,小跑到林年的身边回答说道。
“苏茜...你加入狮心会了么?”
“对啊了。”苏晓樯笑,“我之前听说狮心会挺难入的还有点担心能不能申请呢,结果3e考试结果出来后楚师兄就发邮件邀请我加入社团了...哦,还有!路明非也加入狮心会了。”
“好事。”林年想了想后也点头了,有楚子航那边的照拂,苏晓樯和路明非在学院里也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多少也算半个狮心会的人,在狮心会里说话也算是有反馈,一些地方能尽可能照顾他们一些。
“对了,路明非的‘s’级保住了么?”林年问。
“嗯...保住了...”苏晓樯悄悄看着林年,她也只是之前上了守夜人论坛之后才清楚‘s’级是什么含金量了...满屏幕都是林年曾经的英勇事迹,简直看得让人麻爪,新生一届简直要把林年当偶像挂起来,什么求签名,求好友位,求暖床什么的...看得她是一愣一愣的。
“那你呢?”
“‘a’级,感觉也不错的样子。”说实话能得这个成绩,苏晓樯还是挺意外的,她原本还以为会被降级到‘b’,说不一定是3e考试时做的那个梦帮了她?
两人继续往前走,安静无言了一时两刻。
“哦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苏晓樯忽然说。
“什么事?”林年随口问,但他没怎么注意到这一次苏晓樯声音忽然变小了。
“算了...没什么。”苏晓樯在林年背后表情纠结了一下,最后好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小声说道。
林年回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双手背在粉色针织衫的身后边走边看自己脚尖,活像是在自己数自己的步数,他扭过头说,“说话别说一半,别当谜语人,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也不是谜语人啦...”在林年转过头去后没注意到一直低着头的苏晓樯,漂亮脸蛋憋得有些红,说话越来越小声,“没什么...算了。”
林年走到布加迪前停了下来,转过身背后的黄铜罐差点晃到苏晓樯,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见到那明显不怎么对劲的反应后,就把对方在学校里受委屈的可能放下了,转而更是有些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他猜不到就直接问。
“没什么事情啦,真没什么大事。”苏晓樯看着把自己语塞当回事儿的林年连忙摆手。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些时候其实你跟路明非很像?”林年盯着她说。
“我...我怎么会跟他像?”苏晓樯连忙否认。
“不是说长得像,而是一些细节,比如藏不住事情。”林年侧着头看着阳光下头发被晒成了淡金色的女孩,“有什么说什么吧。”
“...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啦...一个玩笑而已...”苏晓樯低头为自己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感觉耳朵烧。
“林弦姐姐说她没功夫来有些对不起你...然后抱了我一下...想让我再抱你一下算是她...算是她间接抱了你...”
“......”男孩右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背挡住了脸上表情看不出他是什么个反应。
林年盯了苏晓樯几秒一时间有些猜不透自己姐姐真这么蔫坏,还是苏晓樯故意...但想到这里他就轻轻摇了摇头,提着箱子往前走了两步。
苏晓樯忽然就感觉一股熟悉的味道包裹了自己,脸烧得更厉害了,看着头一次这么近的男孩,感觉到身边上升的温度和肢体接触之间轻微的压迫感。
心脏里的情绪膨胀得像是要跳起来插进雪地里的小狐狸一样,忽然她内心涌起了一股冲动,这种冲动来得很莫名其妙,像是有人在她背后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她忽然就恶向胆边生,心一横大着胆子脸就贴了上去,嘴唇在林年脖颈上用力印了下去。
林年感受到脖颈上女孩柔软嘴唇的温度,以及香风和发丝磨蹭的细痒后也略微顿住了,但没有表现出多大反应。
等到女孩松开自己后轻轻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努力绷住脸,粉红色都爬到脖颈还在假装若无其事的苏晓樯。
他的视线缓缓放到了苏晓樯的身后。
...在苏晓樯的后面,阳光中那个金色的漂亮女孩可劲儿地在女孩背后蹦蹦跳跳,疯狂指着羞耻到爆的小天女满脸乐呵地做着口型:继续!继续!继续办了她!办了她!亲她!舌吻!法式湿吻!野外pla...
“后面。”林年面无表情地说。
苏晓樯愣了一下然后回头...除了空荡荡的月台和cc1000次列车挺稳的墨绿色车厢外什么也没看见,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林年已经在超级跑车前存放黄铜罐和金属箱子了,打开了布加迪威龙的前备箱比画了几下尺寸,横着堪堪把金属箱子给塞了下去。
“我...我来帮忙!”苏晓樯见到林年没有对自己的突然袭击生气,瞬间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什么事情都丢到脑后了,浑身发热但却精神百倍地蹦跳过去了。
月台下金发女孩看着小跑向林年的苏晓樯,表情那叫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就亲一下脖子就满意了啊?顺着脖子亲下去啊,你不该是骄傲元气少女么,这么腼腆怎么跟别人抢男人啊!你信不信要是换日本那个惦记着年兽哥哥的三无小怪兽来,人家直接就扯掉自己巫女服束带旋转着软倒在粽子叶似的衣衫上,咬着笔记本书页求年兽哥哥抱抱了!
胡思乱想的金发女孩忽然就看见布加迪旁眯眼盯着自己的林年,她毫不胆怯地哼哼了两声后转身雪一样融化在了阳光里。
笨女孩,迟早被抢男人。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林年绑好了黄铜罐看向远处山顶学院在日光下模糊的轮廓,摸了摸还有些温度的脖颈又注意到了一旁偷看自己的苏晓樯,颔首说,“先回去吧。”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信
时间是上午十半点,临近中午。
富山雅史一个人独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看着几张心理病历单,温热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外照在红木的桌上,烫得病历单的纸面上细绒的纤维丝微卷,风一刮就飞向了窗外。
心理部的办公室内很静,和窗外的校园一样安静,里面只能听见病历单翻动的纸张声,外面也只能听见浩浩的风声吹动松林、灌木以及紫罗兰花丛。
按照卡塞尔学院的行课时间表来看,只有等到十一点半前后整个校园才会热闹起来,富山雅史靠着的那扇窗外,紫罗兰花簇拥的石板路上会陆陆续续地出现抱着课本的学生们欢脱的身影,从舞蹈课下课的女孩们兴许还会踩在石板上跳两三个小节从西班牙裔舞蹈老师那儿学来的明快的弗拉门戈舞。
但起码就现在,整个校园是安静的,富山雅史扭头看向窗外,这种时间很适合办公,也很契合心理部一向的工作——在探索人心与情感的螺旋之中让情绪沉淀,细读那些被遗忘的、厌恶的、喜爱的往事,去接受、包容,最后理解,正视真正的自己。
安静的环境很好,但安静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往往我们称那一刻为故事的始端。
起先我们能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心理部的楼下的石板路上,二楼靠窗工作的富山雅史很难不注意到他,因为他是直直地朝向这栋小楼走来的,带着一顶帽子低着头,步履匆匆。
这让富山雅史不由看了一眼预约表,很明显这个时间点心理部内没有任何预约,所以来人并不是来咨询治疗的...很少有人会光顾心理部,即使是在年轻的学员中,不少人也认为需要拜访心理部是意志孱弱的表现,从而会被旁人轻视许多——这不无道理,虽说有些偏激,但若以后注定将要目睹那些伟大的存在,意志一环是比之血统更为重要的东西。
但富山雅史不同意这种由学生会主席提出来的强者自强的想法,在他看来心理问题永远都是积沙成塔,集腋成裘带来的恶疾,就算是心理强大的人若是低估了细小的毛病也难免有一天会溃于蚁穴...所以他向来任何时间都欢迎学员的求助,即使没有预约。
出于职业素养和道德关怀,富山雅史在那人影进入他的视野盲区同时也意味着确切地进入了心理部的小楼后,将桌上那些因为青铜城龙文出现灵视过激问题的病历单在桌面上对齐,收进了右手侧的抽屉里——他不希望病人在看到这些东西从而以为影响到了心理部的正常工作。
既然来者可能是患者,那么作为医生何必还要让患者背负更多一些的压力呢?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作为医生富山雅史更希望对方推开门后看见的是好整以暇的自己,可能有些意外但却面含微笑地告诉对方:你来得刚刚好,当下我也正好没有什么事情,让我们来讲讲你的事情吧!
楼下大门被推向的吱呀声,徒步楼梯的脚步声,再是走道上踏在软毯上的蒙蒙声,最后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富山雅史说:请进,对方顺势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但却没有走进来,只是探进来了脑袋,露出了那张印度男人的脸,鸭舌帽檐下一双眼睛清澈亮眼。
他抬眼就见到了办公桌后面带笑容的富山雅史教员...然后把视线挪开,四下看了看空旷的办公室,书架、供病人治疗的沙发躺椅、角落有金丝花纹的灯盏,最后视线又绕回到了富山雅史的身上问,“请问你就是...林弦先生吗?”
“林弦先生?不,这里只有富山雅史女士...哦不,是富山雅史先生,您要找的是林弦女士吧?”愣神之后下意识嘴瓢的富山雅史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哦哦哦对不起...我看这办公室里就一个人,‘林弦’是女性吗?对不起,我不大能区别中国名字的性别...”印度小哥嘟哝着说,“收发室让我把东西寄给‘林弦’女士,请问她在这里工作吗?”
“你是收发室的工作人员么?”富山雅史顿了一下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是有她的信件包裹寄来学院了?她现在还在图书馆内劝导一些顽固的教授复查心理问题有些走不开,如果可以的话东西就暂时放在这儿吧,我会转交给她的。”
“没问题,只是一封信,但没写门牌号就填了学院的地址,要不是上面写着寄给林弦女士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我问了一些下课的学生才知道她在心理部工作,这一圈下来可让我一顿好找。”印度小哥嘀咕抱怨着推开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个绿色的小马褂,活像是邮政局的人,他背着个挎包边走来边在里面翻找着,最后摸出了一封黄色的信件递给了富山雅史。
“辛苦了...不过你说信封上的地址没有填芝加哥的包裹仓库,而是直接填了学院?真的假的?”富山雅史微微一顿坐姿前倾。
“当然是真的,有些时候倒是也有这种直接寄过来的信啦,不过都是给一些教授或者校长的。”
“信从哪里寄来的?”
印度小哥递出信一脸奇异,“信是从中国寄来的,不过中国人可真是稀奇啊,这个年代居然还选择寄信交流,难道他们那里还没有普及互联网,没有电子邮件这种说法吗?”
“在你的印象里的中国应该还处在十几年前吧...而且印度现在也比十几年前的中国好不到哪儿去吧...”富山雅史接过信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没有真正冒犯地说出来,开口说出的是另外的一席话。
“现在中国发展已经很快了...而且按我对中国人的理解,就算在他们之中这个年代选择信件来往也是很少见的事情。”富山雅史接过了信件,“还有别的什么包裹一起的吗?”
“没有了,就一封信。”印度小哥交付完信后又递出了张表格,“麻烦代签一下。”
富山雅史把信放到了桌边上,在顺手签完表哥后印度小哥就转身溜走了,他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还有一大堆东西要送...卡塞尔学院里的小祖宗们都是财大气粗又闲不住的主儿,一大堆的海外邮购堆得收发室快爆掉了,为此风纪委员会还特地往校董会提出了限制学员网上邮购的提议,收发室做梦都想这项提议被上面通过,这样他们的活儿就能轻松太多了。
印度小哥离开了,富山雅史坐了一会儿后重新拿出了抽屉里的病历单翻看了起来,但看了几张后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到了一旁的那封信件上。
他放下了病历单伸手拿过那封信前后翻看了一下,黄色的信封背后没有任何涂写的痕迹,正面格式内所有的信息倒是填全了,从左上角的邮编到收信人地址、姓名,包括寄信人的信息等等一应俱全。
但有一点富山雅史觉得十分违和,那就是这些手写的字迹有些难看,像是鳖爬,可以从字迹里看出写信人大概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字迹里没有孩子的稚气,全是成年人为了掩盖字不像字自创的潦草风格,想以此显得字好看一些...但其实这种做法除了增添阅读者的障碍之外别无他处,算是一种对自己悲催书面的拙劣掩饰。
寄信人的名字是“周京哲”,这三个字倒是写得有模有样的,但还算不上是“书法”,只能说写太多遍后“草”出了风格。
具体的寄信地址是中国的一座滨海城市,如果富山雅史记得不错的话,那座城市应该是林弦的故乡,以前他在跟对方闲聊时提到过那座中国的二三线城市,林弦正是从那座城市里的一家孤儿院里出来的。
但对于“周京哲”这个名字富山雅史没有任何印象,林弦在平时的许多闲聊乃至心理咨询中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的存在。看这个鳖爬似的字迹也不像是笔友,如果真是笔友的话富山雅史这个日本人都想好心劝一下对方练练字了...
难道是林弦曾经的旧友吗?还是...大学辍学时的前男友?可如果是前男友的话,字也太挫了吧,富山雅史很难想象像是林弦那样知性、漂亮、具有东方美人特点,而且还是高智商的女孩会有字写成这样的前男友...
倒也不是说字不好就代表人不好,这是一种偏见,但“见字如见人”的说法也是必然存在的,而且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提交向各种公司的简历上字迹也必然是一大重点,若是字如鳖爬大概面试官只是看一眼就会把这份简历给刷下来。
所以这不免的,富山雅史对这位寄信的男士没有特别好的第一印象,再加上林弦算是心理部久违的“部花”了,作为上级的他委实不太愿意见的一个各方面都优秀到他称赞的女孩会有情感上的坏账...就像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什么都是美好的,不愿意她们被污浊的东西玷污沾染。
富山雅史盯着信封,脸色总的来说有些古怪...他倒不是不舒服林弦可能有一位前男友,毕竟女孩的私人交际跟他这个上级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冒犯和窥伺...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就像是见到一朵鲜花疑似插到过牛粪上,怪膈应的。
这让他好奇心更为浓烈啊...特别好奇这位“周京哲”男士跟林弦什么关系,难道是以前的同学吗?还是孤儿院的旧友?
这应该是林弦第一次在收发室拿到东西,平时这女孩勤俭节约都没有过网购的经历的,所以这应该是她来到卡塞尔学院整整一年半后才收到的信件...什么人会在她离开故乡一年后才后知后觉地写信来?
心里痒痒的,但即使再怎么被好奇心折磨,富山雅史也只能瞅着这份信干瞪眼...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拆开别人的私人信件,他本身的道德水准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就算是真正的家人之间起码也得留下彼此的私人空间的。
“算了算了...之后可以的话问问林弦对方是什么人吧?”富山雅史选择了折中的方法缓解自己的好奇心。
就在他准备把信放回去的时候,心理部的门又被推开了,他下意识以为是印度小哥又回来了抬头就问,“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但推开门进来的却不是印度小哥,而是一个穿着执行部风风尘仆仆的男孩,富山雅史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毕竟在学院里恐怕也不存在需要第二眼认出这个男孩的人了。
“...林年学员?你回学院了?”富山雅史坐直了,看着走进来的林年意外地说。
“富山雅史教员。”走进办公室的正是上午才回到学院的林年,一进来打了招呼后就跟之前的印度小哥一样,视线从富山雅史脸上挪开,扫视了一眼办公室的各个角落,然后再看回去问,“才回来不久...我姐姐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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