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很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关关公子
听闻敌国大军已经到了城外,最担惊受怕的莫过于后宫的宫人,每每王朝剧变,最先遭殃的就是她们这些和王氏撇不开关系的人,很可能大军一进城,她们就得从宫女变成奴婢,好些的下半辈子流浪异国他乡,运气不好的很可能就被敌国军卒糟践了。
在皇城无人做主的情况下,本就人影萧条的后宫,到处都是想办法偷跑出宫的宫女太监,也就君主的寝殿外,还有几个忠心耿耿又无处可去的老太监,伺候着病榻上的陈瑾。
雨幕中,陈思凝带着许不令,从皇城南侧翻阅进了宫城,轻车熟路来到后宫,看到乱哄哄的景象,眼神复杂。
离开京城时还一切安好,她只是随便出去一趟,把阿青找回来罢了,谁能想到再次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是城外大军压境,城内风雨飘摇。
许不令撑着油纸伞,瞧见陈思凝站在屋顶上发愣,开口道:“走吧。”
陈思凝心情明显有点低落,虽然害死母后和兄长的人已经死在了眼前,但刚刚确认凶手就了结了仇怨,也没法带来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她沉默片刻后,跃下了屋顶,落在了后宫的游廊里,带着许不令前往陈瑾的寝殿。
寝殿外,老太监躬身静立,发现有人走来,抬眼看了下,瞧见是失踪多日的陈思凝,略显意外。
陈思凝抬了抬手:“你们先下去吧,我探望一下父王。”
老太监知道京城的情况,乱成这样,疯疯癫癫的陈瑾早就被所有人遗忘了,等到大军破城也不知会面临何种处境,这时候三公主没离开京城而是过来陪着陈瑾,也算孝顺了。
几个老太监躬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陈思凝待所有人离开后,才打开了寝殿的大门。许不令从阴暗处走出来,跟着进入其中。
病榻上,君主陈瑾依旧浑浑噩噩地躺着,对外面发生的事儿丝毫不知情,即便知道,神志不清也没法做出反应。
不过,自从西凉军破关以后,陈炬便再未过来探望过,陈瑾唯一记得的便是这个儿子,太久不见陈炬,潜意识里明显很思念,在殿门打开的时候,还转头看了眼,发觉不是陈炬后,又恢复了浑浑噩噩的模样。
陈思凝心中发酸,却也没在许不令面前表露出女儿家的柔弱,走到病榻前跪坐,柔声呼唤: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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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呵,根本听不懂意思,可能也没什么含义。
许不令瞧见骨瘦如柴的一国君主,眼中不免有点唏嘘,走到跟前,在陈思凝身旁半蹲着,仔细看了几眼后,从怀里取出药瓶,拿出一粒药丸,放进了陈瑾的嘴里。
药丸是从司空稚身上找来的,虽然药性和陈瑾的病症极为相似,但是否有用还是个未知数。
陈思凝紧紧攥着裙角,盯着陈瑾的面容,轻声呼唤:
“父王?你感觉怎么样?”
陈瑾吞下药丸后,情绪很快平静了几分,脸上的惨白也有所消退,不过药效起作用明显没这么快,吃下药丸后不久,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许不令在旁边等了片刻,也不好把陈瑾叫醒,站起身来:
“看起来有效果,等等吧。”
陈思凝微微点头,没有起身,依旧跪坐在病榻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许不令见此,摇了摇头,没有去打扰,转而看向了挂在墙壁上的女子画像。
画像上有徐丹青的落款,画的是女子站在山岭之上,眺望大雁南飞的侧影,和其他画卷一样,面容看不太仔细,但气质和意境却勾勒得恰到好处,能让人感觉出画中女子多愁善感的性格。
宣和八魁生世皆坎坷,几乎没有善终,有人把这归罪于徐丹青身上,觉得徐丹青是个扫把星,画谁谁倒霉。
许不令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走了这么远后,渐渐也明白了这完全是造化弄人。
徐丹青可能真的只是想画尽天下美人,画卷本身没错,但画赋予了人名气。在这个家天下的世道,‘倾国倾城’的美名,对女子来说绝非好事,因为从成名那刻起,她就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注定成为了各方势力手中的筹码。
一辈子都只能被当作争取权势的工具,而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几个人能过得开心?
后来徐丹青封笔,可能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而后即便迫于压力再次动笔,这么久也只画了许不令身边的女子,估计也是不想重蹈覆辙了。
窗外雨幕沙沙作响,许不令站在画像前看了片刻,病榻旁又传来的声音:
“父王?”
许不令转眼看去,陈思凝脸上显出急切和惊喜神色,看向病榻上的陈瑾。
瘦成皮包骨的陈瑾,呼吸早已恢复了平稳,睫毛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眼,此时显出了些许茫然,可能还有点头晕眼花,双眼没有聚焦,不过对旁边的声音已经有所反应了。
陈瑾张了张嘴,转过头来,看着呼唤的方向,半晌后才辨认出来眼前人,沙哑道:
“思凝……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一句话出来,陈思凝便已经热泪盈眶。
自从陈瑾病倒后,陈思凝再未听陈瑾正常说过话,上次被这么称呼,可能还是十岁出头的时候,那时候陈瑾虽然整日酗酒,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偶尔会过来看看她这个小女儿。此时听见父亲再次开口,陈思凝才惊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都长成快二十的大姑娘了。
陈思凝眼圈通红,心中有看到父亲清醒的激动,也有对周勤等人祸害父亲这么多年的愤恨,嗫嚅嘴唇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陈瑾失去意识太久,连时间观念都模糊了,先是望了眼墙上的画像,瞧见站在屋子里的许不令后,稍显疑惑:
“他是谁?炬儿怎么不在?”
陈思凝回头看了眼,还不敢把南越目前的局面告诉陈瑾,只是轻声道:
“是他把父王治好的,王兄……在忙着政事。”
陈瑾微微点头,眼神扫过寝殿,显然在努力回忆着过往。
许不令走到跟前,开口道:“公主殿下,你先出去吧,我和陛下谈谈。”
世子很凶 第七十九章 一觉醒来天塌了
见许不令走过来,陈思凝心中一紧,转头道:
“父王他刚刚清醒,你……”
陈思凝本想说等过些日子再说,可西凉军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南越除了她父王,没人能在这种时候主持大局,再拖下去,京城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陈思凝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多说,起身默默走出了寝殿。
陈瑾并非庸君,相反,在没出事之前,还是个风评极佳的英明君主,若非如此,也没法统领百越诸部。
陈瑾瞧见许不令的语气和女儿的反应,掌权者的本能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略显吃力地从病榻上坐了起来,恢复了一国君主该有的气度,抬手示意了下旁边的座位,沙哑开口道:
“坐吧。你是何人?”
许不令在病榻旁坐下,神色平和:
“大玥肃王嫡长子,许不令。”
陈瑾眉头皱了下,作为南越的君主,不可能不知道肃王是谁。他偏头看了眼寝殿,确定所在之处是自己的皇城,而不是长安城里的某处宅院后,才开口道:
“看来,孤昏迷得有点久。世子殿下,是来访百越,还是带着兵过来的?”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瑾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陈瑾知道大玥皇帝宋暨和肃王的关系,只要宋暨在位,就永远不可能派远在大西北的肃王世子,出使南越都城,派了肃王也不会搭理。
肃王世子出现在邕州城,唯一的可能,就是大玥对南越用兵,让许不令挂帅直接打过来了。
虽然如此推测,陈瑾却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毕竟若真是如此,南越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只是睡了一大觉罢了,醒来怎么天都塌了?
许不令坐在病榻旁边,神色并无倨傲之处,平静道:
“陛下不用惊慌。我虽然带着兵过来,不过初衷并非灭陈氏。相反,陈氏年年对我朝上贡,彼此邦交极好,我带着兵过来,是来帮陛下解围的。”
陈瑾脱离朝堂太久,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能让大玥打过来,朝堂上的乱子肯定不小。他看着许不令,点了点头:
“世子殿下,何出此言?”
许不令抬手指了指旁边的那副画像:
“周贵妃的生父安国公周勤,是甲子前百虫谷的余孽,本名上官擒鹤,自幼隐姓埋名在灵山县落户,二十年前献美人博得了陛下的恩宠,从而飞黄腾达受封国公。在陛下诞下陈炬后,暗中毒杀了王后宋氏和王长子,并对陛下下了毒,使陛下疯疯癫癫失了神智。之后扶持陈炬上位,在近些年逐渐掌控了朝堂,暗中大肆招兵买马、研制毒物,试图侵扰我朝楚地。我得知消息后,过来帮陛下铲除了乱国奸贼,同时在他身上找到了解药,陛下才得以恢复神智。如果我不来,陈氏用不了两年就灭族了。”
陈瑾眉头一皱,看了眼墙上的画像。
疯癫之后有多痛苦,只有陈瑾本人知道,他可不相信整日酗酒,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常言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凶手,王长子夭折、他昏迷不醒,受益最大的肯定是二儿子陈炬。但陈瑾没法接受这种事实,帝王之家父子相残本就无情,更何况这种事,还发生在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身上。
“王后和长子已经病故,日后王位必然是陈炬的,他何必再对孤下手?”
许不令摇了摇头:“所以事情都是周勤主使,陛下在,周勤掌控不了朝堂。至于陈炬是否知情,陛下该自己去问他。”
陈瑾轻轻吸了口气,把杂念先抛去了一边,转眼看了看窗外:
“世子殿下的兵马,到哪儿了?”
“今晚就能过茶壶岭。”
“……”
陈瑾眼皮明显跳了下,望向许不令:
“都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南越虽然松散,但陈氏在此统治数百年,被百越诸部视为正统,我朝也视南越为兄弟之邦,此行帮陛下解围……”
陈瑾抬了抬手:“何必说这些场面话,世子殿下若真是帮孤解围,现在就该回去了。”
许不令轻笑了下:“圣人云顺天者存,又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天下已呈大统之势,妄动干戈不仅伤民深远,陈氏一族在战后恐怕也难以存续。我今日前来,是劝陛下为南越百姓考虑,识事务量力而行。”
陈瑾不太清楚外面的状况,但许不令能到他面前,说明陈氏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他平静道:
“灭我陈氏,你最多得南方四州之地,陈氏一灭,百越诸部当即解体各自为政。你只是没法逐一清剿,想让孤带着百越诸部纳土称臣,谈什么民为贵、君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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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表情没什么变化:“陛下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陈瑾直视许不令的双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孤若是不答应,你又能如何?”
许不令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清剿百越诸部,无非多死点人,并不是我做不到;真这么做,先不论成功与否,陈氏一族肯定就此除名。陛下离开朝堂太久,休息两天看看天下的局势,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我会在城外等着陛下的答复,告辞。”
说完后,许不令抬手一礼,转身走出了寝殿。
空旷寝殿内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陈瑾坐在病榻上,形如枯骨的脸上,此时才显出难受与疲惫,大口喘息几次后,他撑着卧榻站了起来,太久未曾走动,双腿几乎站不稳。
浑浑噩噩数年,如今大梦初醒,就好似从棺材里走了出来一般。
陈瑾抬眼看了看墙上的画像,片刻后,才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寝殿门口,扶着门槛看向外面的雷雨,眼神恍惚,应当是在思索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不令已经走了,陈思凝还站在门口等待,瞧见陈瑾走了出来,连忙跑到跟前,紧张道:
“父王,你……”
陈瑾抬了抬手,看向身边的女儿,此时却也说不出骨肉至亲的话语,只是缓声道:
“思凝,你把这几年发生的事儿,给父王说一遍,还有大玥那边的事儿,说详细点。”
陈思凝想扶陈瑾进屋坐着,陈瑾却是拒绝了,在病榻上躺了太久,宁可站在屋檐下吹冷风,也不想再回去躺着了。
陈思凝见此只得作罢,开始梳理起陈瑾疯癫后,发生的大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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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了,这两天可能更新慢一点,等把这卷收尾,下一卷细纲写好后,再加快更新吧~
世子很凶 第八十章 参与感
窗外夜雨连绵,阁内一灯如豆。
街边的客栈厢房内,宁清夜坐在桌旁擦着雪白宝剑,看着上面‘不令而行’四字,略显出神,纤薄嘴唇配上带着几分冷艳的精致面容,在烛光下颇有几分‘醉里挑灯看剑’的女侠味。
钟离楚楚侧坐在窗口,看着远处的街道,等着已经是夫君的许不令回来;红色绣鞋踢着裙摆,带起阵阵涟漪,出生西域身段儿本就撩人,这么侧坐着,自后腰到鞋尖勾勒出一道玲珑曼妙的曲线,和气质清冷的宁清夜反差极大,就好似冰山旁边燃烧着一团烈焰。
曾经两人算是江湖知己,可自从楚楚更进一步后,彼此的关系明显有点尴尬了。清夜还是雏儿,楚楚总不能和隔壁的两个师父一样,聊些妇人间的荤话;可说正经的吧,楚楚新婚燕尔,脑子里又全都是许不令欺负她的模样,根本就正经不起来。
沉默以对了片刻,许不令还没回来。
钟离楚楚觉得把清夜晾在一边不好,指望清夜这闷葫芦性子先开口也不可能,便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在桌子对面坐下了。
楚楚现在和玖玖、玉合三人都圆了房,独留清夜还是雏儿,彼此相处肯定尴尬,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清夜在旁边看着,让她总有种大伙儿吃饭,让清夜在旁边干望着的感觉,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总得解决不是。
钟离楚楚思索了下,询问道:“清夜,你什么时候和许不令完婚啊?”
宁清夜擦剑的动作顿了下,屋子里没有外人,只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好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想了想道:
“满枝说她成婚的时候,她爹得到场,我……唉。”
钟离楚楚听说过清夜的身世,也明白清夜的意思,如果能有个至亲在身边,世上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孤苦伶仃的出嫁。她想了想:
“许不令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外,南越的事儿也算摆平了,等到开春的时候,应该就能下江南把仗打完。打鹰楼在江南造反,到时候肯定能遇上,刚好满枝她爹也在……”
宁清夜对厉寒生还是持着敌对态度,不太想聊这种事儿,摇了摇头:
“以后再说吧。”
钟离楚楚见此,轻轻点头不再多说。她上下打量着清夜,稍微琢磨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脸儿微红的道:
“清夜,其实……其实不圆房,好像也能那什么。我瞧见师父她……嗯,她先用尾巴,然后就从后面……”
?!
宁清夜自然明白楚楚在说什么,她瞧见过尾巴怪师父乱来的场面,而且师父和玖玖阴阳怪气的时候,也提过她师父什么都敢做之类的话。
从后面……
宁清夜脸色微微变了下,本能坐直几分,掩住臀儿,蹙眉道:
“楚楚,你瞎说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去?”
钟离楚楚哪里敢玩那么花,眼神忽闪望向了别处:
“我……我不是看你在旁边无聊,想让你有点参与感嘛,其实我看师父她挺开心的,应该不疼。”
应该不疼?
宁清夜实在说不下去了,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想收起长剑歇息。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就只开了三间房子,她应该和师父睡在一屋,师父正在和钟离玖玖阴阳怪气,一时半会估计吵不完。她想了下,开口问道:
“楚楚,许不令今晚上睡哪儿?”
钟离楚楚也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含笑道:
“不清楚,反正他不可能睡自己屋。”
宁清夜想想也是。许不令晚上回来,要么睡她和师父屋里,要么睡楚楚和玖玖屋里,即便客栈床铺小睡不下五个人,许不令也会串个门一起睡了,她晚上肯定免不了被欺负一番。
宁清夜已经妥协了,但终究还没跨过最后一步,上次在苗寨里五个人乱来,她在旁边傻愣愣看着,还被师父和玖玖调笑,那古怪感觉可半点不好受,反正是不想再经历了。
宁清夜思索了下,既然睡哪儿都躲不过去,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反正许不令不会睡自己屋里,那她睡许不令屋就是了,若是许不令串完门还专程跑过来欺负她,那她也无话可说,总不能睡到外面去。
念及此处,宁清夜收起佩剑,起身道:
“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对了,别和许不令说哪种事,他要是来真的,我……我非把你拉着。”
钟离楚楚表情古怪,对此自然是点头保证不乱说,起身把宁清夜送出了房间。
宁清夜走进廊道,路过宁玉合的房间,并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来到了许不令和夜莺的房间外。
许不令随着陈思凝去皇城办事儿,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带人,夜莺独自呆在房间里。
此时房间的床榻上,夜莺脸上敷着面膜,平躺在被褥里暖床,认真履行着贴身丫鬟的职责。
小麻雀也在屋里,两条小破蛇被送走了,小麻雀心情明显很好,在一马平川的被褥上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叽叽喳喳-’叫着,好似在训话,什么‘小夜莺,下不为例了啊,要是你再喜欢小破蛇比喜欢我多一点,我就不陪你睡觉觉了……’之类的。
夜莺没蛇玩了,自然又把所有的爱心投入到了小麻雀身上,拿着松子,时不时剥开一颗,放进小麻雀的嘴里。
瞧见宁清夜开门走进了,夜莺稍显疑惑的转过头:
“小宁姐,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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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夜放下佩剑,走到床榻前,微笑道:“没事,我今天睡这里,没问题吧。”
夜莺表情稍显古怪,抬眼看了看宁清夜的身后,想了想,往里面移了些:“嗯……我倒是不介意……”
宁清夜眨了眨眼睛,稍显莫名,顺着夜莺的目光回头看了眼,表情便是一僵。
房间另一侧,许不令赤着上半身,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显然是刚回来不久,正在换掉被雨水打湿的衣裳。
瞧见宁清夜忽然跑过来‘侍寝’,许不令眼中明显有点意外,上下打量几眼:
“清夜,你……跑过来吃独食?”
?!
宁清夜瞪着眸子,也满是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许不令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色带着笑意,搂住清夜了肩膀:
“这是我的屋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难不成你以为我没回来,还准备给我个惊喜?那真是有心了。”
说话之间,许不令就把宁清夜横抱了起来,放到被褥上,抬手取下绣鞋。
宁清夜没想到躲许不令给躲到了枪口上,现在是跳进柳江都洗不清了,她挣扎了下,极力解释:
“我不是来找你的……呜呜——”
话都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之后便是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在那儿。
许不令手法熟练的把清夜放翻后,便抱着清夜,又来到了楚楚的房间里。
钟离楚楚坐在桌前,依旧在思索让清夜参与进来的事儿,瞧见许不令抱着宁清夜跑了进来,连忙站起身:
“相公……清夜,你不是去睡觉了嘛?怎么……”
宁清夜眼神迷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晕乎乎的转眼看向楚楚,可能是心里的害怕唤醒了些许神智,开口道:
“楚楚,你别说刚才的事儿,不然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不令眉头一皱,用鞋子关上房门,走到楚楚跟前,好奇询问:
“楚楚,方才什么事儿?”
钟离楚楚瞪着碧绿美眸,看着许不令怀里的猪队友,表情尴尬,欲言又止。
许不令从楚楚的表情上,便能看出是些女儿家难以启齿的事儿,他勾了勾嘴角,转身走向床榻:
“不急,慢慢说,时间长着。”
钟离楚楚抿了抿嘴,迟疑了下,抬手把窗户关了起来,又把门栓上了,然后走到许不令跟前,小声道:
“也没什么,就是清夜想……”
“楚楚,你……呜呜……”
“说吧,相公把她嘴捂着……”
……
屋里屋外风雨不止,灯火不知何时燃尽,轻声言语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世子很凶 第八十一章 再会
茶壶岭虽然重兵云集,但在溃堤般的败局下,南越军卒已经没有了任何战意,如同等待判决似得,等着暴雨停歇西凉军发起总攻的那一刻。
杨尊义率领的军队,在茶壶岭外驻扎了下来,冒雨可以攻城,但打到这个地方,南越陈氏已经无路可走,没有再打的必要了,只需堵死了所有可能出现援兵的道路即可。剩下的,就是等南越朝廷想通,给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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