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人行早
不过京城的士子们,已经开始穿单衣适应了, 没办法,会试不准穿有夹层的衣裳, 单衣最多也只准穿六件。
这种情况下, 为了在考场上不生病,自然要提前适应,锻炼抗寒能力。
沈清疏平日里身体还算康健,但这种不人道的折磨也实在有点扛不住,冷得她牙齿直打颤,思维冻僵,手脚都是木的。
她请郑先生出了卷子,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只准下人送饭进来, 模拟三天一场的考试。
第三日傍晚,薇止在门外等她,坐立不安, 听见门响动的声音,立即迎上去。
便见她摇摇晃晃出来,微微瑟缩着,鬓发散乱,一张脸冻得青白,嘴唇也无半点血色, 薇止呼吸一滞,胸口跟着闷痛起来,连忙拿了狐裘过去, 裹在她身上。
又拿了暖炉,去牵她的手,却被冻得一个激灵,低头一看,她的手不自然地拢着,已冻得有些发紫,她鼻尖一酸,也顾不得这么多长辈下人看着,伸手抱住了沈清疏,埋首进她怀里。
别,我身上太凉了,沈清疏伸手去推她,手上却没力气,推不动,只好任她抱着,勉力笑了下,安慰道:我还扛得住,没事的,别担心。
行了行了,赶紧让疏儿先去沐浴,换身衣裳休息。老刘氏也心疼得不行,站出来打断了小夫妻的柔情蜜意。
沈清疏去泡了个热水澡,囫囵吃了些东西,一沾着柔软的枕头,立时便睡着了。
醒来时,像是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拥着暖和蓬松的被子,放空心神,实在过于舒服,让人根本就不想起床。
她正发着呆,门吱呀一声响,林薇止端着托盘走进来。
醒了?她目光掠过来,脸部线条不自觉变得柔和。
她走至近前放下东西,俯身在沈清疏额头上探了探,还难受吗?
沈清疏眨眨眼,捉住她的手扣住,嗯,感觉睡了好久,什么时辰了?
第二日卯时了,你还可以多睡一阵,林薇止顺势在旁边坐下,把汤药递过来,先把药喝了,你昨夜受了寒,有些发热,好在大夫看过,说你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哦,沈清疏迟钝地接过药碗,忽然一惊,大夫,是哪个大夫?
她昏睡过去,也没有遮掩脉相。
林薇止低声道:你放心,是娘找来的大夫,惯常给你看病的。
哦,那个大夫啊,沈清疏松了口气,她还真不敢让孙太医这种名医看病,一直认准了那个普通大夫,没办法,两害取其轻,医术差点就差点吧。
沈清疏喝完药,又用了些食物,正要躺下,又见林薇止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哈欠,她心里一突,阿止,你不会守了我一夜吧?
没有。她否认,神态自若,沈清疏却半点不信,反而更怀疑了。
顶着她炯炯逼视过来的目光,林薇止默了一瞬,不得不改口道:后半夜守着。
她偏开头,鬓发掩映下的耳朵有些发热,沈清疏闷笑了一声,手上使力一拉,薇止便重心不稳跌倒在她怀里,她趁机伸手揽住,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嗓音问:你是不是心疼我?
薇止挣不开,横她一眼,气恼道:正经一点,病都还没好全呢!
哪里不正经?我同我娘子说话,天经地义,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了。沈清疏把她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仍是不罢休地追问道:快说,干嘛守我一夜,是不是心疼我?
放开。薇止不理她,去掰她的手。
任由她掰,沈清疏手上一点不动,她心思一转,坏心眼地凑近,在她通红地耳朵上亲了一下,催促道:你不说我就不放。
薇止受惊地颤了一下,伸手捂住耳朵,怒瞪她一眼,偏开头想了半天,只唾出一声娇软的,无赖。
她从小读书知礼,骂人的词也就知道那几个,沈清疏不痛不痒,低低笑了两声,歪头和她对视,眼眸里满含着笑意,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担心我、心疼我,因为你喜欢我。
你林薇止咬着下唇,脸都要烧起来了,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她为什么能毫无顾忌地说这些话,如此大胆又如此坦然。
而且还那么自恋,她从前怎么没发现沈清疏是这样的人。
你,你不知羞的么?
沈清疏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的,对她来说,感情就像搞科学研究,确定了就要大胆地去做,不然要何年何月她们才能在一起。
亲情、爱情、友情,是我们作为人最基本的三种情感,为什么要羞于说出口呢?沈清疏凑近了,抵着她的额头,琥珀色瞳孔里蕴着绵绵的情意,低笑道:因为我同你一样,也喜欢你。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47)
她在她唇上嘬了一下,分开一点,眼神里带了些诱导,可不可以,把你的心意,也告诉我?
她目光太炙热,林薇止垂下眸子,不敢跟她对视,视线无处安放,她脸涨红得像个番茄,咬着下唇嗫嚅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她试着挣脱沈清疏的手,这次没感受到一点阻力,她上床背对着沈清疏躺下,拉起被子蒙住头,心虚道:我睡了。
清疏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时日尚短,不能逼她,她一个古代女子,受着各种教条约束长大,有一日夫君忽然变成女子,如今这般,已经接受得很快了。
她靠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又小声道:忘了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彻夜候着,有丫鬟们轮换伺候就够了,再这样我就要罚你。
她玩笑说:上次你生病,我也没候着啊,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不够尽责,不够喜欢。
半响,她才听得怀中的人细细嗯了一声。
会试考三场,第二日早上,沈清疏又要被锁进书房里。
她脱了外套递给丫鬟,对林薇止笑道:好了,天气冷,你回屋去吧。
林薇止抿了抿唇,脚下磨蹭着不愿走,低头道:一定要这样磨炼吗?
沈清疏哈了口热气在手上,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办法,朝廷明令规定的,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受冻,况且现在不适应一二,到了考场上会更困难。
这虽然辛苦,却是京城子弟占优势的地方,许多外地考生,尤其是南方的考生,更受不得寒,一场会试往往病倒一大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办法,来京城之后知道了,也可能没有时间和成本。
林薇止也知道到了这一步,不考是不可能的,甚至因为没有子嗣的矛盾,沈清疏还必须拼尽全力,一次考中。
她心里涌动着如水的情感,倾身抱了她一下,扬起唇角道:好,我看着你进去。
只是三天见不着,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沈清疏失笑,却还是顺着她先进书房了。
林薇止从丫鬟那里接过她的外套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书房门,其实刚才她有股冲动,想说点别的什么的,却组织不起来语言。
她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每日读书写文章,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清疏生了病又痊愈,痊愈之后又生病,反反复复,抗寒能力不知道有没有提高,反正是耐折腾了。
这中间关意明也到了京城,还到诚意伯府拜访了一次。
到了会试这天,运气还算好,京城出了几日的太阳,气温不算特别低。
照样是天还不亮就进场,这次离家近,沈清疏不准她们折腾送考,还是只带了刘叔和负鞍。
会试又比乡试严格得多,听说前朝时,还会要求应考举人脱光了跳到水池里,洗一遍再上来,防止有夹带和小抄,后来因为生病的举人实在太多,本朝才取消了这一做法。
那种场面像澡堂子似的,沈清疏不禁庆幸,还好本朝人道多了,不然她要瞒过去就太难了,说不定就露馅。
到了贡院门口,快排到沈清疏时,她才脱下外套交给负鞍,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时不时就有一阵冷风吹过。
沈清疏刚脱下来,气温差距过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负鞍接过外套,担忧地看着她,做人上人真是太难了,他们家少爷又是举人又有爵位,都还是这么辛苦,唉,他还是坚定做少爷口中的咸鱼吧。
会试如果出了舞弊案,相关人员都要掉脑袋,所以搜子都检查得格外细,一点不敢放松,便是头发都要拆开细翻,以免有小抄混在里面。
沈清疏艰难地过了搜身检查,这次检查的时间比前几次都长得多,要不是她近几次易感期得到安抚,说不定还就真撑不过去了。
贡院很大,有近万间号房,除了大门外几乎不能从其他地方入,因为这道大门所具有的特殊意义,被大家称为龙门。
一个军士领着沈清疏到了号房,等她进去,立马关门落锁,就好像关犯人的笼子一样。
整个考试三天,结束之前不能出门,只有试卷,饭食会从门上的小门递进来,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间小号房里。
沈清疏细细打量了一下,陛下继位以后每年都有整修贡院号房,所以还算新,棚顶和青砖都很干净。
照例是两块木板,一块做桌,一块做椅,桌上放了几只蜡烛,地上左侧是一个炭盆,几斤木炭,右侧是一个木桶,有盖子,嗯,就是用来装排泄物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沈清疏还是有些恶心,现在天气冷,三天,唉,勉强忍吧,也省了她浪费精神力。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聪明,谜底就是风。
唉,真是怕被锁,以后亲热就写简略一点,大家脑补一下qvq
对了,今天是520,祝各位小可爱有对象的长长久久,没对象的早日找到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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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沈清疏把笔墨纸砚摆放好, 坐在黑暗里闭目等待。
天光大亮时,有人在门板上敲击了几下,从小窗口推进来一卷裹着的试卷。
沈清疏展开先看了一遍题目, 四道经义,五道策论, 她思索一番,分别找到出处, 心中大略有了数, 题目还算简单, 没有刻意出些比较难的截搭题。
她磨好墨, 在心中构思好了腹稿, 把袖中拢着的手伸出来,哈口热气搓热乎了, 才慢慢开始动笔写。
她这几年练字练得多了, 也渐渐感受到书法的乐趣,开始发自心底地喜欢,在这上面又还算有天赋, 现在一手小楷字,颇得其中三味。
而会试定名次时, 考官会调阅原卷,一手好字, 也会占很大优势。
怕身体冻僵,沈清疏写一阵,便起身跺跺脚, 她也不敢点炭盆,每个考生分到的木炭数量有限,白天点得多了, 晚上就没得用。
她写完两道经义,窗口响动,又推进来两个碗,一看天色,估摸着已经是中午了,贡院开始发放食物。
取过来一看,还算不赖,一碗只装了几个馒头,一碗是羊肉葱花汤,汤色清亮,居然真的漂着薄薄几片肉,而且还热腾腾地冒着气,碗沿摸着甚至有几分烫。
沈清疏就着热汤吃得一干二净,胃里暖和起来,感动得差点掉眼泪,当今真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好皇帝啊。
她听说从前会试的伙食,怎么置办便宜怎么来,基本都是清水伴烙饼,硬得几能咯掉牙,反正只此一家,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直到今上登基之后,才关注到这个问题,多给礼部拨了些经费。
这会儿太阳到了中天,虽然看不见,却明显感觉到气温升高,这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沈清疏只小憩了一会儿,又抓紧了时间写卷子。
想想也是惨,乡试和会试截然相反,要想成为进士,那既得要耐寒,又得要耐热。
写到黄昏时,光线昏暗,又有人送饭,她便收了卷子放好,等明日再写。
晚餐还是一样,只馒头换成了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这大锅饭,沈清疏吃着竟觉得很是劲道香甜。
晚上把两块木板拼在一起,没有被子,只能把衣服裹紧一点,她把炭火盆点上,蹲着烤了一会儿,等到脸上被火光耀得有些发烫,才把考篮放到里侧,蜷缩着躺下。
每年会试都会出很多意外,卷子不小心被火烧掉,都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她不敢掉以轻心。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即便沈清疏模拟考了好几次,还是冻得睡不着,只能不断给自己催眠,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实际上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早上又是被冻醒的,身体因为寒冷不自觉挤成了一团,只觉得浑身肌肉又僵硬又酸痛。
她起身一看,炭火已经熄灭了,只余下盆底一层灰烬,沈清疏借着余热烘了烘手,聊胜于无吧。
在号房里活动了一会儿,她接着做昨天剩下的题,考场里还是很安静,但相比昨日,已经时不时能听到考生咳嗽的声音了。
如果第一场就得了风寒,那之后肯定是撑不下去了。
在策论题之中,有道题是,论前两年同北虏战事的得失,竟然叫林北澜给压中了。
这场发生在西北的大战,他给林修平带她两个细细剖析讲解过,二人也都做了文章给他批改。
沈清疏只需要原样誊抄上去便是,她不得不感慨,自己占了很多便宜,这个年代信息不发达,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哪里有机会去了解这些。
而且这次的主考官正是严大人,她这段日子的文章,几乎都是照着严大人的喜好写的。
这样大的优势,也难怪朝廷取士时,要压制官宦士族,提拨寒门子弟。
她做得顺利,到了黄昏准时交卷,没有用到延时的蜡烛,交卷以后,这一场便算结束,只等明天早上开门出去,第三日凌晨又进来考第二场。
这会儿考生可以自在一些,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沈清疏不停地跺脚、活动身体,忽然听到有人踢她的墙壁,隔壁仁兄不满地抱怨道:跺脚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到处都是跺脚的声音,沈清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自己,她也觉得挺奇怪地,便大声问道:你怎么不跺,你不冷吗?
隔壁的扯着嗓子喊:冷,冷得都不想动了!
这是只想缩着的,找事儿呢,沈清疏不再理他,任由他喊,自顾自地活动,只恨号房太小,不然她真想去跑个几千米热身。
到了夜间,很多人昨日就把碳用完了,抱怨声接连不断,沈清疏得了夏薄归叮嘱,严格地分成了两份,所以还有得用。
她把剩下的木炭都点上,勉强睡到了天蒙蒙亮,见离贡院开门还有段时间,又把所有的蜡烛都点上,用来烘手。
大早上的,她还闻到一股飘来的酒味,估计是其他考生在喝酒御寒,沈清疏还是带的米酒,现下不免有点后悔,考完之后喝点烈酒暖胃还是可以的,她下一场还是得带些。
天光大亮时贡院开门,众人在士兵的带领下依次排队出去,门外照例挤满了考生家属。
少爷,您没事吧?刘叔早就领了人等着,一见到她,立马把手中狐裘给她披上系好,又递过来装碳的手炉。
一股热意从手炉上传来,沈清疏打了个激灵,累得话都不想说,只点点头,搭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却发现还有一个人,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才看清是林薇止。无奈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别折腾吗?
林薇止见着她,鼻子一酸,差点控制不住眼泪,号房的环境比书房还要差得多,沈清疏蓬头垢面的,面色暗淡发青,眼里散布着血丝,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诶,你别哭啊,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看她眼里泛起水光,沈清疏一时手足无措,想触碰她又担心自己身上太脏。
其实她自己真的感觉还好,只是很累而已,还没有生病的迹象,算得上幸运。
嗯,知道她已经很疲惫了,林薇止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又拉她坐下,把她的脑袋揽在怀里,抬袖遮住她的眼睛,轻声道:你快歇息一会儿。
视野昏暗,沈清疏靠着她温暖柔软的身子,本来想说她还没沐浴,可心里软乎乎地,手上也提不起一点子抗拒的力气。连日的疲惫涌上来,她眼皮直打架,只温声应了句好,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太过舒服,沈清疏再恢复意识时,坐起身一看,熟悉的陈设,她是在伯府的床上,也不知何时回的伯府,何时上的床,何时换的衣服。
嗯?等一下,换衣服?
谁给她换的衣服?!
沈清疏吓得揪紧领口,一时忐忑,这是个秘密,她是和林薇止一起回来的,她应该不会放任不管。而伯府之中,知道她身份的就两个。
所以,不会是阿止给她换的吧?
一念至此,沈清疏手上力道松了,改抬手捂住了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度。
虽然她和林薇止都是女子,身体构造一样,她给自己换衣服好像并没什么。
可是!她也是她爱慕的人啊,她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怎么忽然就赤诚相对了?
她当然也会害羞,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以为女子之间,没有别的什么了么?
她坐着纠结了半天,心绪如麻,自己也品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这会儿也不知她睡到了几点,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有些昏暗,沈清疏还是穿了衣服起床,到了外间,见薇止坐在桌边,拿着书,和笙寒说着些什么。
她听到脚步声偏头看过来,见沈清疏醒了,弯了弯眼,迎上来,醒了?睡得还好吗,饿不饿?
很好,沈清疏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到桌边坐下,暗暗打量着她,见她神色坦然自若,没有半分的尴尬和不妥,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
她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偏头见笙寒拿着块红色布料,照着图样在做绣活,便随口问道:这是在做肚兜么?
嗯,嫂嫂就快生了,得先做了备着,林薇止挽了挽碎发,有点赧然地道:我绣工不好,便让笙寒代劳了。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记录(GL) 分卷(48)
哪有,笙寒笑道:姑娘的图样可是画得好极了,婢子不过是照着来罢了。
沈清疏拿过来一看,确实画得极好,花鸟虫鱼都极富意趣,生动又形象,她心中一动,想起自己香囊上那毫无点缀,绣得十分之简单的青竹。
她那时还不肯说,看来是自己绣的了,沈清疏勾了勾唇,不自觉伸手去摸,却在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她怕脏污了,会试之前,就已经取下来收好了。
她们心意相通,有什么不好说的,沈清疏把心一横,摒退了其余人,凝视着薇止的眼睛,直接问道:我身上衣服,是谁替我换的?
林薇止一愣,猜到她误会了,她怎么可能替她换衣服,不知怎么地,她想到那场面,又是好笑,又是羞涩,不自觉偏开了脸,咬着下唇道:是娘替你换的。
哦,是,是娘啊。沈清疏一时哑然,心里不知是庆幸多还是失落更多。
她都这么大了,何氏怎么还替她换衣服?二选一之中,她下意识以为是林薇止,结果感情她都白纠结了。
怎么,很失望?薇止听她语气,生出些逗弄之意,难道想让我帮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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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
沈清疏本来想否认, 又觉得这样有点从心,看见她嘴角含着的笑意,忽然凑近了, 刻意压低声音,暧昧道:是, 我们是夫妻,换件衣裳不是理所当然?
她的脸近在咫尺, 林薇止忍住了没有动, 几乎能看见她清亮眼睛里, 自己的倒影。
是吗?她忍着心颤, 手指搭在了她交掩的领口。
沈清疏喉咙动了一下。
两人僵持住, 都没有退, 空气忽然变得像水一样浓稠, 令人呼吸变得困难和急促。
薇止有些后悔了,她不该习惯性撩拨她的,这下骑虎难下,她率先移开了目光。
想要收回手时,却被沈清疏一把扣住,她使了点力气,带着她的手往前, 触碰到了颈窝那点肌肤。
好像被火烫到,薇止不自觉蜷缩起指尖, 使力挣了一下, 沈清疏没勉强,笑着松了手。
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满意地看到绯色从她脸颊蔓延到耳根, 握拳抵唇笑了两声,才悠哉起身往膳房去了。
等她走了,林薇止才反应过来,咬了咬下唇,羞红着脸唾了一声。
这会儿已是下午,沈清疏睡前没有吃东西,这么一觉起来,她也确实饿了,厨房里一直给她煨着牛羊肉汤,相比考场上的,加了各种药材,要精细得多,暖胃散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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