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温酒谢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温流
也不知道她从南州匆匆忙忙赶回帝京,琢磨了多少事,才能在他面前说一句“不必忧心。”
温酒微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么神”周明昊掀开茶盖,轻轻拨开浮上来的茶叶,一边精心琢磨着。
谢珩看着温酒,琉璃眸里,笑意渐渐聚成星华无数。
温酒袖下的微微拢着,对上少年的目光,徐徐问道:“谢珩,你可信我”
第354章 我等你
第354章我等你
谢珩缓缓笑道:“少夫人之言,怎能不信”
“那好。”温酒脸上热的厉害,当着周明昊的面却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少年微微俯首,耳边是心上人温热又轻柔的呼吸,纵然听到的是惊骇之言,此刻也变得有些飘然。
“谢珩。”温酒喊了他一声,“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少年看着眼前人,初时的惊诧过后,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她从不是经不起半点摧折的娇弱之人,可这般行事果决,亦让他忍不住汗颜。
这两人低头耳语,还有大半是用眼神交流的。
周明昊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琢磨了半天也不晓得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靠蒙,“近来最大的事,就是北边的雪灾急报,皇上已经让户部拨款了,该派去的人也指定的差不多……”
世子爷忍不住问道:“温掌柜,你该不会是想在皇上面前用银子买东风兄的命吧”
本朝最穷的时候,有过这样的先例,对罪不至死的犯臣,只要交够足够的赎罪金就可以买回一条命,当然这事也要看人,原本可大可小的事,就看你运气好不好,遇上上头的人想放你还是想杀你。
还有……国库到底有多空。
温酒眼角微扬,模棱两可道:“差不多。”
“这是好事啊。”周明昊眼睛一亮,忽然站了起来,“本世子也要找个生财有道的夫人,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谢东风瞥了他一眼,“从哪来回哪去。”
“好好好。”周明昊心头大事解决了大半,眼力见也上来了,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道:“本世子为了你这破事好些天没去找美人喝花酒了,既然你有了少夫人,那本世子就不多管闲事了,告辞。”
这人说走就走,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了谢珩和温酒两个人。
谢珩屈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在静谧的屋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闻。
温酒抬头看他,眸色如墨。
谢珩的指尖停留在桌面上,阳光穿过小轩窗笼罩着他侧脸和手背都白皙如玉,他垂眸道:“那我,先回天牢待着,你……”
温酒闻言,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我会尽快去接你。”
谢珩抬眸看她,眼里星星点点笑意聚起,“有多快”
“很快。”温酒缓缓的说道,过了片刻,又着重的补了一句,“很快。”
她不是什么能同人赏诗词歌赋,看风花雪月的姑娘。
只知道要对自己喜欢的人好,掏心掏肺的好。
谢珩绕过大半张桌子,走到温酒面前,缓缓俯身凑近她。
他如诗如画的眉眼忽然逼近,温酒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腰身靠在桌子上,整个人微微往后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他,“谢珩,你……”
淡金色阳光落了少年满身,衬得他整个人光华万丈,容颜绝艳的让人难以直视其风华。
温酒大抵是老姑娘当久了,谢珩这样自然而然同她亲近,还真有些吃不消。
“牢里没有酒喝,我睡不着。”
谢珩微微勾唇,双手擦过她腰间,撑在桌面上,虚搂着她。
温酒微微一愣神的功夫。
她低头,唇轻轻的在她额间吻了一下,而后依依不舍的退开。
温酒脸颊微微飞红,眼神却十分的执着,“谢珩,我会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出天牢。”
谢珩点头,嗓音低哑道:“我等你。”
生而为人,要堂堂正正。
此情不灭,所求不过“光明正大”四字。
有你在,所以这世间万物,都让人变得心存向往。
……
太子别院。
赵丰自从那日救了谢玹之后,连着送了好些珍贵药材,连带着小厮侍女使唤婆子都送了不少,谢玹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好在没拒绝,这便算是一个极大的转变了。
再加上有瑞王赵智做对比,赵丰越发觉着这位不近人情的谢侍郎对自个儿同别人很是不同。
这日下朝,赵丰就顺路邀了谢玹到别院共赏要事,其余一众太子党都自觉的避开了这位新贵。
厅里香烟袅袅,案几上沏了新茶,侍女伺候两旁,安安静静的。
赵丰一边饮茶,一边装作十分发愁的道:“北边忽然遭了这样大的雪灾,父皇又忽然咳了血,朝中大事都要本宫来烦忧,本宫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谢玹道:“皇上的龙体,自有太医院的人忧心。”
赵丰顿时就噎住了。
第355章 谢玹此人如何?
第355章谢玹此人如何
有谢玹这么个冰雕似的闷葫芦在,小侍女们大气也不敢出,厅堂之内静悄悄的。
赵丰面色僵了片刻,转眼间便恢复如常,饮了一口茶继续道:“谢爱卿说的在理。只是北边的雪灾闹的这么大,国库又空虚已久,这一下子要拨款又要开仓放粮,父皇急的咳了血,病情忽然在这个时候加重,闹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若是邻国趁机来犯,只怕到时候是拆东墙补西墙,越发的捉襟见肘啊。”
大晏自从赵毅即位一来,国力式微,一年比一年穷。
这帝京城里王孙公子锦衣华服,醉生梦死,偏远些的那些地方却是路有冻死骨,没个葬身处。
平日里权贵们互相攀比,乐此不疲,一到用钱的时候个个都躲在府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皇帝不急吐血才怪。
谢玹面无表情道:“户部三年加重两回征税,如今该是他们为君分忧之时。”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赵丰叹了一口气,连茶都喝不下了,“问题就出在户部也没法子,谢爱卿啊,如今朝中只有你算的上是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你就不能替本宫想想如何解决这当务之急”
谢玹抬眸,对上赵丰的目光,一来一回之间,便意会了大半。
户部那几个是太子党,北边的雪灾来的突然,拨款是一大笔银子,户部平日里做的那些事也不干净,这临时被扯出来,赵丰这个太子爷肯定要被牵连。
难怪这么急着找他来,连前几日的救命之恩都用上了,这里头的事弯弯绕绕多着。
谢玹在天牢里问候过那么多大臣,这里头的事连蒙带猜的也知道了七八分。
太子爷的手不干净,亦有些时运不济,遇到了这样的大事难免焦头烂额,那些个太子党都不好再明面上出声。
唯有他,如今孤身一人。
赵丰此举,既可以试探他是否有择主之心,又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一箭双雕。
少年心中明了,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饮茶,淡淡道:“太子想怎么解决”
赵丰意味深长道:“自然是半点端倪都没有的解决。”
大晏这么些年来,能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的人,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之辈,像谢玹这样不怕得罪人,一上来就把工部尚书和大大小小一连串的官员掀翻的少年,着实是难得至极。
这世上需要有人维持表面的太平,也要有人无惧畏惧的去一些寻常人做不到的事。
谢玹闻言,面色如常道:“此非易事,我需回府细细思量,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多谢谢爱卿了。”赵丰起身,朝谢玹微微颔首,这般礼遇,极尽礼贤下士之态。
“太子殿下言重了。”谢玹面无表情的回了一礼,侧脸笼罩在淡金色的阳光里,如玉如琢,清清冷冷的不似凡尘中人。
赵丰甚是开怀地走到少年身侧,还想再说些场面话。
谢玹不轻不响的抢先道:“臣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赵丰愣了一下,而后笑道:“是本宫忘了,谢爱卿如今可是大忙人,那本宫就不留你了,回吧。”
谢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阳光从门口洒落进来,人影浮动,淡的急不可见。
赵丰脸上敦厚温和的笑意淡去,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都出来吧。”
太子府一众幕僚从隔间后走了出来,齐齐行礼道:“殿下万安。”
“诸位先生不必客气了。”赵丰摩挲着带在大拇指上的扳指,抬头问道:“依诸位方才所见,谢玹此人如何”
四人各自从眼神交流了片刻,从左到右依次道:
“薄情寡义之人,心思奇诡,养不成良臣,做殿下手中利刃却极好。”
“以谢玹目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朝中之人得罪了大半,能同这么多人结怨也是个奇人。他若再不投靠殿下,总有一天会横死街头。”
“谢玹今日来此,已是向殿下示好之意。”
赵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一直没开口的陈远宁身上,“远宁,你怎么看”
陈远宁一身白衣,在其他三个年过半百的幕僚身侧站着,显得格外的年轻,面色却比谁都凝重。
他在云州见过那人凌厉逼人的真面目,身上带着奇奇怪怪的毒,不像另外那几个那么乐观,不由忧心忡忡的得劝道:“谢玹此人城府极深,同谢珩反目恐怕都是故意为之,此人……”
“远宁多虑了。”赵丰不以为意,开口打断道:“他今日是假意为之,明朝也许就会变成真的,一母同胞的亲手足为了权势名利反目的还少吗更何况他们只是堂兄弟。”
几个幕僚连连附和,“谢玹若是重情之人,就不会把谢珩害成这样。”
“殿下,谢玹此人绝不简单……”陈远宁还想再劝,赵丰却笑着打断他,“远宁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想的太多。谢玹是不简单,他若是纯良之辈,今日如何能坐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刑部尚书年事已高只等着安生告老归乡,谢玹未及弱冠,便已是刑部掌权之人,朝中大臣这般年岁之时,谁能与之争锋”
太子爷心中早有定论,字字句句不容反驳。
陈远宁顿时无言以对。
“若是你也有这般手段,如今主掌刑部的人应当是你才对。”
赵丰起身拍了拍陈远宁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桌上的锦盒,同脸色微变的陈远宁道:“谢玹应当还没走远,这里头有两根百年人参,你拿去送给谢玹,打个照面,日后多来往。”
陈远宁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应下。
随即捧着锦盒出门去追谢玹。
陈远宁快到大门口了才追上缓步而行的谢玹,刚要开口喊他,那紫袍玉带的少年忽然止步转过身来,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令人不寒而战。
“谢侍郎。”陈远宁走到他面前,避开太子的那些耳目,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把谢珩弄进了天牢,如今又假意向太子示好,到底想做什么”
第356章 心上人
第356章心上人
“何时轮到你来干涉我的事”
谢玹语气极淡,在四下全是太子耳目的别院里,亦没有同陈远宁维持表面功夫的意思。
后者微愣,面色变得极其难以言喻,可如今受制于人,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陈远宁背对着不远处的小厮侍女,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如今皇上时日无多,太子不日便会登基,你若是真心投靠太子还算是明智,若是怀了别的心思,到时候尸骨无存,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无需同我说这些废话。”谢玹眸色微凉,淡淡道:“我只听我想知道的。”
陈远宁抱着锦盒,顿时哑口:“……”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从前被太子放到云州,如今被谢玹放到太子府,这些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手握乾坤,翻云覆雨,谁也不把谁放在眼里。
殊不知,这天下为棋众生为子,谁又能逃得开这风云涌动
谢玹不着痕迹的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丢给他,“此药可缓你身上毒性半月,陈远宁,你好自为之。”
声落,他转身就走。
“谢大人!这是太子殿下赠与你的。”陈远宁喊住他,低头将手中锦盒奉上,低声道:“日前有暗线来报太子,瑞王手上有置谢珩于死地的把柄,今天瑞王党齐聚皇上寝殿,只怕是要对他下手了。谢玹……你究竟是要害他还是保他,可要想清楚!”
谢玹面无表情的接过锦盒,递给两步开外的丰衣,微微颔首道:“多谢。”
而后,转身快步离去。
陈远宁站在原地,看着谢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无波无澜的一张脸,不由得沉思:
谢家这对连命都可以给对方的兄弟,真的会如太子所说的那般为了功名利禄反目成仇
他本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情义,可这次,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
公主府。
温酒乔装打扮成小侍女,带上面纱,再次来了大公主府。
说来也巧,她第一次为了谢珩到帝京,就是找赵静怡帮的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