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清穿]东宫女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佳音
而且也不必送,御医应是随身带着的。





[清穿]东宫女官 第170节
容歆如此想着,心情稍平静下来,转而问小太监:“太子殿下可回了毓庆宫?”
小太监摇头,“太子殿下未回,只派人将信送回给了太子妃。”
太子处理奏章多在毓庆宫中,应是有什么亟待解决之事一时抽不开身。
容歆回到毓庆宫,立即接过太子妃手中的信,逐字逐句地看完,心里的大石头彻底放下,忍不住瞪了一眼那小太监:“下次回禀,再如此惊吓,就去领罚。”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连称“不敢了”。
太子妃不好意思道:“当时也是我吓坏了,第一遍根本没看仔细。”
而容歆这一放松,忽地感觉到腰上一阵一阵地刺痛,估计是方才抱着东珠回来,一时不察闪了腰。
她没在太子妃面前表现出来,晚间叫小宫女用药膏为她揉了腰,再三嘱咐,第二日还是未能瞒过太子……
第184章 (捉虫)
小宫女自然不敢违背容歆的嘱咐向太子和太子妃通报, 是容歆自己暴露的。
容歆第二日起床时,腰不能动了,缓了好一会儿, 一点点活动腰, 这才能起身,只是行动上多少有些滞涩。
莫说太子和太子妃, 连东珠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眼睛一直跟着她。
“姑姑,您可是有不适?”太子关心的问她。
容歆表情管理到位, 也赶不上身体拖后腿,一听太子的问话,便也不再隐瞒, “许是不注意时扭伤了, 不是大事。”
“如何能不是大事?”太子亲手扶着她坐下, 嘱咐道,“您得好生休养, 否则该留下病根了。”
太子妃也跟着担心道:“殿下所言极是, 稍后便请一位太医为您瞧一瞧,姑姑您养好伤之前,皆要静养, 东珠先由旁人带便是。”
她话音刚落,东珠一个错步站在容歆身边,用行动表示抗拒。
太子妃劝她:“东珠, 嬷嬷受伤了,过些日子再陪你可好?”
东珠垂着头, 无言拒绝。
容歆见了, 忙楼主她, 对太子妃道:“无事的,格格不好动,不耽误我养伤。”
“东珠要待在姑姑身边,便由她吧。”太子劝太子妃,“东珠又不是弘昭那个皮猴子。”
容歆保证道:“正是,我自个儿的身体哪能不在意,日后就在屋子里陪着格格,什么也不做。”
“好吧。”不过太子妃还是嘱咐道,“我会派人盯着您的,您可不能阳奉阴违……”
容歆顿时哭笑不得,“您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我这么大岁数了,哪会如此?”
“若殿下和我没发现,您难道没有对我们隐瞒腰伤的打算吗?”太子妃目光如炬,不赞同地看着她。
容歆理亏,只得更加诚挚地保证道:“我一定老老实实养伤,您放心。”
太子妃勉强通过了她的保证,转而吩咐人去请太医,又命人扶她回去。
容歆搭着太子的手臂起身,问太子:“您命人请我去书房,可是有事?”
容歆一早起来,太子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已等在外头,只是容歆刚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被发现了异样,太子也从前殿赶过来,因此未能来得及过去。
而此时容歆一问,太子还未出言,太子妃便不赞同道:“姑姑的身体哪能折腾?殿下是爷们儿,有什么大事您自去解决,怎能这个时候还找姑姑?”
太子妃这关心的话说得,好像太子是没断奶的孩子一般。
但太子确实是大事儿小事儿皆习惯跟容歆说一说,现下她身体不适,太子便道:“并非大事,太子妃说得有理,姑姑您安心养伤便是。”
“不是的。”容歆立刻握住太子的手腕,“我乐意听太子殿下与我说话,殿下要是不与我说了,我反倒还无所适从。”
太子和太子妃对视一眼,又改口道:“确实不是大事,待太医为您诊治过后,我去东珠屋里寻您。”
容歆这才被人扶着离开正屋。
东珠也迈着步子跟在她身后,太子妃要叫住她,太子拦住,“稍后将早膳送到东珠屋里便是。”
容歆带着一个小尾巴回了她屋里,小半个时辰后,太医过来为她诊看,就是扭伤有些严重,开了膏药和汤药,然后需要静养。
东珠全程就安静地坐在炕边,容歆等太医检查完,便由宫女扶着,转到东珠那间放满她的“玩具”的屋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太子方才过来,对满地凌乱的物件儿习以为常,从容地迈过去。
“您不必起身。”太子坐到圆凳上,道,“胤礽已问过太医,您腰伤起码要养两个月,这段时间,便免礼吧。”
容歆靠坐在榻上,腰后垫着一个软枕,笑着颔首道:“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摇头,“是您太过客气,我和太子妃一向当您是长辈,而非奴仆。”
容歆只笑了笑,略过此事,转而问道:“您先前要与我说什么?”
太子命宫侍们下去,然后说道:“我昨日有些事耽搁,未能与太子妃说清楚弘昭的病情,险些生了误会,也惊到姑姑了吧?”
“是有些。”容歆按了按眉心,“若皇长孙真得了疟疾,不知要遭多少罪。”
太子宽慰道:“只是普通寒热,许是头一遭远行,水土不服所致,并非疟疾,我是以防万一才命人送金鸡纳霜过去的。”
容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如此,养一段日子也就恢复过来了。”
“京城近来出现不少打摆子的症状,其中不乏京官,往南更甚。”太子眉间尽是忧愁,“每隔几年便会有一次大规模蔓延,我实在不忍百姓受苦。”
“我记得,那洋人进献的金鸡纳霜,宫中所存也有限,应是无法顾全所有百姓的。”
而且金鸡纳霜这东西稍不注意便会留下副作用,民间大夫医术多逊于宫廷太医,便是此物能够在民间流传开来,也有可能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我命福建出海的商人去海外寻那金鸡纳树回来,届时在云南等地尝试种植,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便只能寻遍医书古籍,将所有治疗疟疾的方法抄下来,送往各地。”
容歆这些年抄了无数遍宫中的医书,听得太子之言,边回忆边道:“《素问》中有《疟论》,《神农本草经》也有记载,常山根有治疟疾之效;东晋葛洪所撰的《肘后方》亦有提及,‘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绞取汁,尽服之’;还有,明《普济方》……”
“姑姑。”太子打断道,“胤礽已吩咐太医院的人做此事,您安心养病。”
容歆顿住,不好意思地笑,“险些忘了,太医院的太医们行医多年,定是比我了解。”
太子安抚道:“自小您便告诉我,许多事不必亲力亲为,这些事吩咐下去便可,我与您说并非是为了打扰您养病。”
“您说的是,我这岁数越大,竟也开始自寻麻烦了,实在不该。”
“您若欢喜,自是想如何便如何,没人能拦您,只是如今您的情况不同。”
容歆知道太子是关心她的身体,便笑着点头,“我身体向来好,也不耐烦一直这么待着,定会早早养好身体。”
“您心中有数便好。”
容歆不想太子一直念着她这身体如何如何了,便又问道:“您昨日便是被这事儿绊住脚了吗?”
“不是。”太子面上闪过怒色,“是八旗的兵丁目无军纪,讹诈商户,被商户联合告到了顺天府衙,朝中还有官员妄想不惊动我压下此事。”
“这也太……”过分了!
无怪乎太子生气。
那年旗人当众殴斗,康熙为解决生计甚至想要从国库中拨款救济,虽然最后因为战事和太子、大阿哥的阻挠未成,但朝中对旗人实属优待,他们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实在是枉费了这番厚遇。
“您可有重罚那些兵丁?”
太子面无表情地点头,“若不重罚,难以平民愤,且八旗中不少人行过违法之事,趁此机会,以儆效尤。”
“只是若不解决根本,恐怕日后还会有类似事件发生。”
大清初入关时,八旗子弟以及其余满人们却是多骁勇善战,然如今的年轻人,照比祖辈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太子微微眯眼,眼中显出几分果决,“是该雷厉风行些……”
之后的几日,太子命在京未出的各旗佐领和九门提督、顺天府衙严查八旗之中欺压百姓以及各类触犯大清律法的事。
这些旗人,皆因朝中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发无所顾忌,而此时太子亲令严查,自然是一查一个准儿,甚至渐渐牵连到更多八旗中的显赫之人身上。
太子此举,京中百姓自然拥护,但八旗上下利益使然,自不愿太子深究,因而便有人传信给谒陵过后巡塞的康熙禀报近来京中发生的事,其间隐晦地表明太子如今行事越发强横,不顾及八旗乃“国之根本”。
康熙接到京中快报,面色黑沉,却并未当着蒙古王公们表现出多少异样,只是缩减了原本的行程计划,提前摆驾回京。
太子听闻皇阿玛提前回京的消息,目光冷冷地扫过某些大臣,见他们不与他对视,冷笑一声,平静道:“皇阿玛抵京之日,尔等随本宫出城恭迎圣驾。”
众大臣应“诺”。
十日后,太子率大臣们出城,康熙见到太子,神情略有些淡,然依旧当着众臣面对太子这段时间的代政表示认可和赞扬。
只是御驾回宫后,康熙打发了其余皇子和大臣们,冷声叫太子留下。
懋勤殿内再无旁人,太子双手提起下摆,跪于地,垂首不语。
康熙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他,“太子,你如今可还有将旁人放在眼里?”
“儿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屡次擅作主张,朕不与你计较,你如今连八旗都敢动,根本没有将朕这个皇阿玛放在眼里。”
“皇阿玛。”太子倏地抬起头,略显急切地解释道,“实在是此次八旗兵丁行事太过,京中百姓皆有怨言,满汉之间本就矛盾不断,儿臣若不严惩,朝廷恐怕会失民心。”
“太子!”康熙眼神越加严厉,“杀鸡儆猴也罢了,朕是问你,为何擅作主张动八旗!”
太子垂着头,垂于两侧的手渐渐攥紧。
康熙胸膛随着怒气起伏,手略过砚台和镇纸,抓起书案上的一本折子,扔向太子:“说话!”
太子下意识的闭眼,丝毫不防备地任由奏折打在额头上,而随着奏折滑落,手缓缓松开,俯身道:“请皇阿玛责罚。”
“太子,你当真以为朕会对你毫无底线的纵容吗?”
“儿臣不敢。”
“冥顽不灵。”康熙看着堂中跪着的太子,气得胸口疼。
这时,门外梁九功敲了敲门,禀报道:“皇上,容女官求见。”
“不见!”
康熙想也不想说道,随后见太子因为梁九功的禀报眼神担忧,气极而笑,“在你心里,惹怒朕还不及她容歆重要吗?”
“皇阿玛容禀,姑姑月前扭伤了腰,不良于行,是以儿臣才因她的到来而担忧,绝非是轻慢皇阿玛。”
康熙听到容歆受伤,怒火滞了一下,随即更加高涨,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她以为朕会对你如何?平素不知规劝你,此时倒反应迅速!”
“梁九功!”康熙朝着门外怒喊道,“让她进来!”
懋勤殿外,梁九功低声道:“容女官,咱家可真是顶顶后悔认识你了……”
容歆感激道:“谢公公帮忙通报,日后但凡您有事,容歆在所不辞。”




[清穿]东宫女官 第171节
“呸呸呸!不吉利,咱家宁愿容女官欠着我的人情,也不希望有求您帮忙的一日。”
容歆冲他福身一礼,随即躬身踏进懋勤殿中。
她一进去,立即用余光去看太子,见他额头有一块儿青印,面前又散着一本奏折,便猜到了那青印的出处。
“奴才给皇上请安。”容歆忍着腰痛,结结实实行了一个跪礼。
康熙看着她的动作,冷嗤道:“你赶过来,无非是为了太子,不若替朕问问他,如此冥顽不灵,意欲何为?”
容歆又躬身行了一礼,抓住前方太子的袖子,焦急地催促道:“殿下,皇上是您阿玛,您在皇上面前有何不能说的?您快向皇上解释啊。”
“姑姑……”太子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我确实擅作主张,理应受到责罚。”
“倏——”
又一本奏折正对着太子的头飞来,容歆跪着移向前,抬手欲挡,腰又抻了一下,忍不住痛呼一声。
太子听到,顾不上奏折砸在头顶,连忙询问她:“姑姑,您没事吧?”
无人注意到,冷着一张脸的康熙眼神闪了一下。
而容歆只想着康熙都发怒地扔东西打太子,根本顾不上她的腰,抓紧太子的手腕,急道:“我先前与您说过无数次,有什么话便与皇上推心置腹的说,否则父子情都淡了,您倒是说啊!”
“姑姑,您别急。”太子看着容歆因为疼痛抿紧的唇,忙解释道,“我是怕皇阿玛更生气才不说的。”
上首,康熙声音冷硬道:“说。”
容歆推了太子一把,太子面对皇阿玛,回道:“儿臣以为,八旗若不震慑约束,长此以往必会害及社稷,儿臣愿做刀,待皇阿玛归京,对八旗稍加安抚,他们自然更臣服于皇阿玛。”
康熙一怔,沉声问道:“你可有想过八旗会如何看你这个储君?身为太子,不考虑后果……”
“儿臣唯愿江山稳固。”
第185章
“梁九功。”
梁九功弓着腰走进殿内, “奴才在。”
康熙淡淡地吩咐:“去请太医。”
容歆看向太子,太子即刻道:“皇阿玛,待回了毓庆宫, 儿臣便为姑姑请太医, 在乾清宫有些不妥……”
“朕话还未说完,你们二人,谁也不能退下。”
容歆和太子一听,皆姿态更加恭敬地立直身体, 恭听圣言。
康熙走到书案前, 来回踱步, 神色忽而怒忽而烦忧, 良久方才稍平静些许, 面向太子而立, 语气沉重道:“胤礽, 朕向来对你的能力引以为傲, 这一次八旗之事,怎能如此激进而不顾大局?”
大局是什么?是太子有可能和八旗生了嫌隙。
若八旗认为太子对八旗严苛,皆不愿再支持太子, 他储君之位不稳,再好的能力和名声也无用。
“朕需要你一个太子做利刃吗?!”康熙说着,越加怒火上涌,极努力才克制住。
太子挺直背脊, 垂下头,“儿臣知错, 不该惹皇阿玛生气。”
不该惹皇阿玛生气, 而不是不该做此事……康熙胸膛剧烈起伏, 气得一甩手背对两人。
容歆悄悄抬眼瞧了一眼康熙的背影, 手肘轻轻碰了太子一下,示意他好好说话,这个时候不说些好话,固执什么呢?
而她还未来得及收回手臂时,康熙忽然转过身,对着容歆怒气冲冲道:“你便是如此看顾太子的?眼看着太子任性还一味纵容,不知劝阻,你该当何罪?!”
这事儿容歆确实没多问,也没有任何劝阻之言,她自知理亏,躬着身子,老老实实任骂。
太子和容歆,两个人皆一副“你骂,我们知错”的模样,康熙一个人唱独角戏一般又骂了几句,竟荒唐地突然有几分不知用什么样的情绪结束……
这时,梁九功领着太医出现在殿外,“回禀皇上,郑太医到。”
“让他去毓庆宫等着。”康熙面无表情地看向太子和容歆,“朕就不该太过放纵你们。”
容歆忍着腰痛,低头掩住嘴角的无语,什么话皆教他说了,皇上就是了不起。
而康熙还有更了不起的,“太子知错犯错,罚月银一年。”
本就贫穷的太子,雪上加霜。
“容歆……”
容歆微微挺直,眼神十分平静,上次罚的抄医书,她至今还没抄完,债多不压身,无所畏惧。
康熙面无表情地看了容歆片刻,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朕听闻皇长孙至今还未穿过你亲手所制的衣服,待你伤好,便为皇长孙缝制四季衣物各一身,如此已是念及容女官年老体弱。”
容歆一僵,然后故意扶着腰,缓慢地躬下身,应道:“确是奴才不够尽责,奴才必定竭尽全力。”
康熙这才满意似的挥挥手命两人退下。
太子亲自容歆离开,等到出了乾清宫,便关心的问:“姑姑,您的伤可还好?”
容歆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殿下再惊吓我几次,我便真的要年老体衰了。”
“姑姑,舐犊情深,皇阿玛对我们兄弟如何,您不是最清楚吗?”太子低声道,“再坏也不过是重罚一二。”
“那您也不能一再挑战皇上的底线。”容歆紧紧抓着太子的手腕借力,无奈道:“您眼瞅着没几年就要而立之年,朝堂上的事,您不说,我也不能事事去关注,但您从前怀柔之策做得好好地,怎么突然这么大手笔?”
“其实早已该整治。”
侍从们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空旷的地方声音低些,旁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
容歆便看着太子,问他:“真是如您所说,要替皇上收拢人心?”
“这只是其一。”太子目视前方,神情平淡,“我这么做,皇阿玛只要斥责我罚我,八旗的怨气便可平息大半,但我若是不做事,皇阿玛为了改变八旗生计,必定还会提及国库拨款一事。”
“若皇上为了安抚八旗,仍然要拨款呢?”
“皇阿玛是英明之君,不会浪费此等良机整顿八旗。”
太子倒是一直十分崇拜康熙这个皇阿玛。
不过太子料定康熙会为他收拾残局,并且借机整顿八旗,而非仍然坚持原先的想法,拨款救济,是有缘由的。
哪怕康熙再如何表现得重视八旗,他是一个帝王,首先便不能够忍受有人对皇权至高无上的地位有动摇。
而太子也不等她回复,又道:“最好的办法,还是改变旗人只能行伍的格局,只是如何安排,也是难事……”
容歆闻言,拍拍他的手臂,道:“左右成年的旗人已是如此,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不若先从尚未成年的旗人着手,那数百万两,不若再建一所书院,专供宗室子和官宦子弟读书。”
也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
历朝历代皇室惯常维护中央集权的办法,便有控制思想这一道,而这个书院最终对大清有利与否,还要看上位者之心在何处。
目前以太子的志向,这所书院初期定然是好的。
太子思索之时,两人便回到毓庆宫,守门的太监行礼后,回禀道:“殿下,女官,直郡王正在惇本殿等候。”
太子向容歆投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询问道:“姑姑,胤礽看起来狼狈吗?”
容歆看着太子眉上那块儿青印,“这个算狼狈吗?”
太子抬手轻轻碰了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摇摇头,“罢了,是躲不过去的。”
而大阿哥也没叫太子失望,问过容歆的伤之后,便开始对太子头上那两块儿青印进行嘲笑:“太子这是撞到哪儿了?怎地如此不小心呢?”
太子视他如不存在,嘱咐容歆:“姑姑先去查看腰伤,走动时务必小心些。”
容歆点头,对两人道:“殿下,郡王,那我便先行告退。”
“姑姑,我进宫才知道您受伤,明日便让人送些补药给您。”
太子替她推辞:“宫中一应药材皆不缺,不必麻烦大哥。”
“并非送给太子,何须太子来拒绝?”大阿哥驳倒太子,转向容歆,温和道,“姑姑快些回去休养,不必与我客气。”
容歆冲着二人一笑,扶着小宫女的手往她的屋子走去。
大阿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再次瞥向太子头上的青印,嘲讽道:“太子真是不鸣则已,越发教人看不懂。”
太子无波无澜地回道:“大哥谬赞。”
“嗤——我是不是夸赞,你心中有数。”大阿哥走在太子身边,“别折腾到最后,好好的局面恶转,落魄收场。”
太子脚下一停,镇定自若地回视,“大哥还是不了解我,我只会万人称颂风光退场。”
大阿哥嘴角抽动,“我了解你作甚?我来是问你,商船出海进展如何?”
“两艘战船已经准备妥当,按照先前的约定,大哥应再予我五万两。”
“这么快?”大阿哥清咳一声,一本正经讨价还价,“我这还要准备船上的火器,暂时拿不出五万两,不若太子先垫着?”
太子冷漠地看着大阿哥,“还未与大哥说,皇阿玛罚了我一年的月钱。”
大阿哥语塞,故作淡定地整了整马蹄袖,继续厚颜道:“不过是一年的月钱,你我身为皇子,难道还真的靠月钱度日吗?”
“我不比大哥,在宫外潇洒自在,坐在府里便有人主动送孝敬银。”
大阿哥指控他:“太子!你叫人盯着我?!此等阴险小人的做派,你枉为大清储君。”
“还需得我张口盯着大哥?”太子踏进书房,从容道,“虽无人给我送孝敬,但主动递消息的人比比皆是。”
“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这五万两……”
“免谈。”
“你这人……”
1...8990919293...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