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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他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风气如此,便有人做这样的买卖,无非是有人挑选童子,从小培养,充作达官贵胄的玩物,便类似于……杨州瘦马?”
“不错。”蔡悟真皱了皱眉,道:“世风绮靡,盛于江南而渐染至中原,故称之为‘南风’,将男妓馆称为‘南院’。听说江南光景,美妓**相竟秀,互以夺贵显狎客为能。从此业的大贾乃多买瑞丽小儿,皆幼而受给……”
羊倌“啧啧”两声,下意识离这二人远些。
蔡悟真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书上看来的。”
顾哲彦脸色惨白,蹲下身子,摸着地面,喃喃道:“是阿六叔救我出来的……”
史工点点头,看向阿六叔,道:“砖给你抛好了,你来说。”
阿六叔脸上的表情愈发灰败,带着绝望的哭腔缓缓道:“几位好汉说得不错,阿彦是由人从小调教的……我们是从淮安来的,以前负责养阿彦的人叫郭爷,手底下养了瘦马、**加起来有上百人……小的是从他手里把阿彦救回来的啊……”
史工拿起刀,走在他面前蹲下来,咧开嘴笑道:“某明白你这只虫的习性,你还不说实话?”
阿六叔大骇,哭道:“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阿六叔说的是真的!”顾哲彦趴在地上嘶喊道:“就是真的。”
“说!你怎么认得他的?”
“小的……”
“就是真的,是阿六叔救的我!”
“说实话!”
史刀扬起刀亳不犹豫斩下去。
“别!小的……小的以前是个人贩子,阿彦就是我卖给郭爷的。”
阿六叔疯了一般地大哭起来。
顾哲彦愣了一下,整个人僵在那里。
“哈。接着说。”
“小的……从很早以前就是专门做这个行当,要是遇到长相漂亮的孩子,便抱走卖给郭爷……阿彦三岁的时候,就是小的拐走的……后来十多年间,小的也卖了不少孩子,攒了一笔家当……再后来,小的被官府拿了,花了许多钱疏通才赎了一条命回来,还被打断了双腿……但是那些衙役逼小的啊,三天两头地上门勒索银钱……小的知道那样下去迟早还是死路一条……”
“没办法,小的也没认识别的有权势的人。那时候小的与郭爷手下一个叫张五的汉子熟悉,彼此也是合作了半辈子了,小的便想去找他通通门路……喝酒的时候,张五说郭爷上头还有主家,这主家本来想送几个出色的**给当时的扬州的什么大太监,又说小的拐来的顾哲彦颇为出色,本来也要送去的。可惜那太监病死了,他们就打算把阿彦发落到男院……”
“小的便想,自己断了腿,也没别的手艺,思来想去,便想着把阿彦赎出来当……当棵摇钱树。于是把剩下的所有家当都给了郭爷……郭爷说小的这样治不住阿彦,他教小的一个法子,保准让他对小的死心塌地。后来,他就让张五与小的演了一出戏,假装小的这腿是为了救阿彦才断的……”
顾哲彦茫然地抬起头,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阿六叔……是你奋不顾身救我出来,才被打断了腿啊……不是这样的……你为了救我,家都没了……”
阿六叔大哭道:“当时我坐在椅子上看你弹琴,后来隔着窗纱说要救你出来,那时候我腿就是断的啊……我哪有什么家?都是骗你的……”
他抬头看着满屋的锦绣富贵,哭声愈盛。
“守不住啊守不住,这辈子两次都攒了这些个家当……怎么就守不住哇……”
史工咧嘴笑道:“你当自己是蜜蜂呢,囤再多蜂蜜还不得给熊瞎子吃。某问你,这小子你是从哪拐来的?他家里人可还在?”
顾哲彦闻言茫然地抬起头。
阿六叔嚅了嚅嘴,有些艰难道:“阿彦是小的从淮阴拐来的,他爹好像是当过官的,在外十数年,因为得罪过人因而回到祖宅,他娘家里是湖州大户,据说是做布匹生意的,有些资财,因此他们将他养得白白嫩嫩……”
“人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
“你知道。”
“好汉,别!别!小的……小的后来去淮阴,听说是……他娘因丢了孩子……得了失心疯……过了一年,上吊死了……他爹本是老来得子,后来也没再生出孩子,又染上了酒瘾,没过几年,败光了家业,流落街头,想必也是冻死了……”
“说的倒也痛快,某也给你个痛快……”
史工话音未落,蔡悟真突然走上前,一把捏住阿六叔的嘴,随手一拨,竟是硬生生将他舌头拨了出来!
“痛快什么痛快。”
随着蔡悟真这样冷冰冰的一句话,哑然的惨叫声在堂中响起,血从阿六喉间喷涌而出。
灰狗手中的大葱再也嚼不下去,掉在地上。
羊倌只觉毛骨悚然,也不敢在这厅堂中多呆,脚下飞快退了出来。
到了殿外,他长吸一口气,才觉松快不少。
“一群疯子!他娘的,就院里这么些个人,竟只有老子这个偷儿活得最明快。”
不多时,花爷走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
“死了?”
“死了。”花爷点点头,叹道:“名娃闺秀,携及童娈,笑啼杂之,环坐露台,左右盼望,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唉,这等名士风流之下,家破人亡、惨遭霸辱者有多少人?临清不过是习染江南之风,那江南又该何等糜烂?”
~~
“竟已糜烂这种地步!”
温容修猛然将手中的册子摔在地上。
“漕运总督府、江南河道总督府、都转运盐使司、镇江府衙……统统可以去死!”
“大人息怒……”
“息怒?”温容修道,“反贼都打到山东了,马上便要兵逼南直隶。首辅大人要练兵,他们这些人又在做什么?答应得好好的,到头来一个个藏着富可敌国的金银窟叫穷,全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狗东西。”
“说来说去,首辅大人与皇孙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当我们不敢处置他们……”
下属官员劝了一会,温容修深吸一口气,平息怒气,道:“备好车马,先回南京。”
“是。那陛下……”
“陛下不会来了。”温容修道,“南京城还有许多事要准备……”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95章 真意图
王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带兵去支援临清。
唐节率兵攻临清,德州这边便只有吴阎王在围攻,以秦山海的能力守住显然没什么问题。
王笑并不敢带太多兵马,只让耿当领了督标营当中仅有的一千骑兵,打算到平原县从秦山湖麾下调兵。
临行前,缨儿给他穿上盔甲,不由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不打仗呢?”
“缨儿不喜欢打仗吗?”
“当然不喜欢啊。一打仗缨儿就很担心少爷……”
话到后来声音渐小。
“再过十来天应该就能暂时安定一些吧。”王笑拉过缨儿,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笑道:“你放心,这次就是小仗,你看淳宁和小竺,她们一点都不慌张,说明她们知道敌人不厉害。”
“真的吗?”缨儿展颜笑道:“少爷果然是最厉害的。”
穿戴好盔甲,王笑从钱朵朵手中接过头盔,又道:“你也过来。”
“笑郎……”
同样在钱朵朵额头上亲了一口,颇有些雨露均沾的意味。王笑转身出了屋子,由淳宁与秦小竺送到院子外。
从某个角度而言,王笑觉得淳宁还蛮体贴的,临行前让自己与缨儿和朵朵告别。因此私心里他从未觉得她不是个好妻子,相反,是有些让人惊讶的好了。
“夫君伤还未好,真的可以去吗?”
“就一个箭眼的小伤,不碍事的。”
“哦。”淳宁低下头,轻声道:“我还以为……早知道这样……”
没头没脑的说的这一句王笑也听不懂,笑道:“想必这一战之后反贼便会退兵了,你不必再担心。”
话里的意思是也是让她不必再担心自己会投降。
两人稍稍说了一会话,淳宁道:“对了,给夫君带点糕点路上吃吧?”
说着转身又跑去拿东西。
王笑偏了偏头,笑着看向秦小竺。
秦小竺有些不高兴地撅了撅嘴,道:“真不让我陪你一起去。”
“你保护好她们就好啊。”
“哦。”
王笑道:“怎么?哪里不开心?”
“当然是有心事啊。”
“啊?小竺你也有心事吗?”
“嘁,我也是小娘们,怎么就不能有心事……唔……”
秦小竺话音未了,整个人被王笑揽在怀里,嘴已被他吻住……
她惊讶地瞪着眼,一时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她闭上眼,环住王笑的腰。
“唔……”
虽打算要雨露均沾,但没人看到的时候,多沾一点也没关系。
好一会,王笑放开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你不必多想,我和淳宁说好了,以后我们一起……”
“啊?你什么时候和她说好了?”
“不告诉你。”
秦小竺转头一看,见那边淳宁快要过来了,连忙转身就跑,仿佛作了贼一般。
一直到跑到月亮门后,她才不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杀才,背着我怎么就说好了……”
骂过之后却又自己偷偷笑起来,怕被人看到还四下打量一眼。接着又想到王笑亲自己比自己亲他要厉害……
那边淳宁有些疑惑地向王笑问道:“夫君和小竺说了什么?她怎么就跑了?”
“唔,没什么。”王笑道:“这次守住临清,想必反贼很快便要退兵。到时候安定些了再说吧……”
秦小竺是大咧咧的性子,只要说个办法哄一两句,她心结就能解开。淳宁却不同,一分的事情当作十分来想,先告诉她,反而会让她思虑。
王笑便打算将这件事回头再说,却不知道为什么,淳宁也稍有些脸红。
——莫非是被她猜到了?
总之呢,与四个女孩子告过别,他终于启程去往平原县。
在别人面前王笑许是表现得很轻松,但赶到平原县之后,面对王珍,他便将顾虑说了出来。
“只要能守住临清,少则六天,多则半个月,唐节粮草耗尽,很可能便要退兵。此事说来原也不难。但,我总觉得以孟九的算计,可能不会这么简单……”
“临清兵力太少。”王珍想了想,道:“但我们在平原县尚有七千骁骑军,你与秦山湖将军赶去支援,应是能守住。”
“我们能算到,孟九很可能也能算到。”王笑抚着额头,表情十分纠结,道:“若真是这样,无非是我们与他们再搏一次。董先生和夏向维说是孟九别无选择,但我隐约觉得不对。”
王珍道:“或许是你想多了,你假装出城投降,骗过了他,他无可奈何,只能与你一搏。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若是这样,便是我胜了他一局。但我没感到胜利的感觉。一定有哪里不对……”
~~
唐节的东征军终于攻到了临清城下。
纵使是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唐节依然有条不紊地组织着攻势。
他打仗并不像吴阎王没有规划地一味猛攻。安营下寨,包围城池,调配兵力攻城,攻势不急,便每次进攻都十分稳当,挑楚军防备薄弱的城墙攻击。
立国初期,临清只是个八千人口的县城,随着运河,人口增长,临清再改为州城,在外面又扩建了一道城墙。
外城墙修筑时已是太平盛世,这里也算不上什么军事重镇,修的便不是砖城墙,而是夯土城墙,也不比内城墙高大。
攻城第一日,秦山渠便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东征军显然比吴阎王的镇南军战力高得多。镇南军人数虽多,动辄十几二十万人,其中多半是被裹挟来的难民或者杂兵,真正精锐的只有吴阎王的三万老营骑兵。东征军虽只有五万余人主力,却皆是训练有素之士,其中唐节的一万老营兵将战力还要更甚一筹。
这一天攻城下来,瑞军便多次攻上外城城墙。
秦山渠疲于应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驱下城头。
好不容易战到傍晚,唐节鸣金收兵,满头大汗的秦山渠看着破败的城墙,心知一两日之内外城便要守不住。
“史先生,你怎么看?”
史工摇了摇头,道:“若没有援兵,临清城守不住。”
“侯爷要我来取临清,会派兵来支援吧?”
“应该会吧。”史工道:“但某今日观城头战事,反贼并未使出全力攻城,但是还有后手……”
“还有后手?”秦山渠跳脚道:“那老子怎么能守得下来,老子才三千兵马。”
他如今对史工的计略颇为信服,说话间便瞪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直愣愣地看着史工,又道:“史先生,那啥……计将安出?”
“秦将军不要这样看某,某就是个粗鄙人,看不到大局,也无法分析出具体的局势……但我有一个猜想,反贼或许是要……围点打援。”
~~
“围点打援?”王笑沉吟道:“看起来像,但我感觉不是。”
他此时已领兵到平原县与临清城之间的夏津县。
依原本的计划,他打算在唐节攻城之间赶到临清,帮助秦山渠守城。但心中那个忧虑不散,他还是放缓了行军速度。一边派探马打探唐节攻城的战况,一边率军缓缓而行,做好在临清城外策应支援的准备。
此时王珍思来想去,作出唐节可能是要围点打援的判断,却依然被王笑否定掉。
“我们八千人都是骑兵,唐节就算是想打掉我也不容易。”
“或许你高看孟九了?”
王笑起身在帐中踱了几步,又向秦山湖问道:“唐节兵力部置是什么样?可有分兵?”
“他散出不少兵马在大营附近,不许我们探马靠近……”
秦山湖禀报完,又抱拳请命道:“侯爷,山渠兵少,必是不好守住临清。是否尽快驰援?”
“再等等……”
临清之围迫在眉睫,但心中那隐隐的预感挥之不去。王笑感到压力渐渐大起来。
“孟九,你到底什么打算呢……”
~~
临清城外,唐节大营。
“王笑到哪了?”
“夏津县附近,他带了八千骑兵……”
唐节笑着摇了摇头,傲然道:“若让我说,王笑不算会打仗。或者说,只有一半能打仗。”
李柏帛讶然道:“三殿下此言何解?”
“我观他用兵,辽东也好,山东也罢。他用兵爱出奇谋,喜用骑兵。若让他率同等兵力的步卒与我堂堂正正对阵,他必败无疑。”
李柏帛想了想,倒还真是如此,点了点头之后却又沉吟道:“三殿下所言不错,但王笑其人难得之处在于,他有自知之明,扬长避短,从不与我们堂堂正正相争。如此这次,也正是因为他带的是骑兵,不然孟先生的计划现在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
唐节闻言,拿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喃喃道:“是啊,他怎么还不来……哼,鼠辈!”
~~
次日,瑞军又是全力攻城,战到傍晚,几度差点就要攻破城墙。
王笑驻兵夏津县,分明一日可奔至临清,却依然按兵不动。确实像一只探头探脑的小老鼠。
秦山湖也愈发着急起来。
“侯爷,明日再不支援临清,城可就要破了……”
事到如今,王笑也不得不做出决定。
“传命下去……”
话音未落,忽有一骑快马奔来。
“报~”
拉得极长的报信声响起,王笑脸色一变,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浮上来。
王珍与秦山湖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浮起一个念头——还真是王笑的顾虑对了?
下一刻,那传信兵进了帐,抱拳道:“禀侯爷,济南急信……”
“出什么事了?!”
“报,并未出什么事,是陛下来了。”
帐中众人长舒一口气。
“陛下已从莱州行过济南,同行的有诸位大臣,还有秦玄策将军领兵护送,因担心反贼围截,并未声张。算时间,如今应是到了临淄……”
“可有惊动反贼?”
“侯爷放心,一路无恙,陛下行至临朐,秦将军算定反贼已来得及阻截,才派出快马传信。奔至平原县马匹累倒,卑职便马上前来见侯爷。反贼定不能得到消息。”
“如此便好。”
王珍缓缓道:“反贼来不及的,陛下入了济南城,山东民心大振……加上如今反贼粮草告磬,再失了民心士气,打不下临清便只能退兵。形势算是稳下来了。”
“是啊。”王笑站起身,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在德州、济南、临清这三点划了个三角形,道:“他们绝对是来不及阻陛下入济南城的……”
话到这里,他愣了一下,以济南为支点,在这个三角形的位置上划了一条对角线,目光紧紧盯住了“济南”二字。
一阵凉意从心底泛上来。
王笑下令道:“全军整备,马上出发……去济南!”
“速派人去平原县,让平原守军速去济南城……”
“侯爷……”
“孟九不在临清,他根本没有去临清。”王笑语速飞快,人已大步跨出大帐,“唐节军中没有骑兵,所以他不让我们的探马靠近。他早就让麾下骑兵随孟九去了济南。他们比我们先得到消息,他们早就知道陛下要来。”
“那临清……”
“临清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陛下若是没了,不仅是临清,整个山东都守不住。”王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重归冷静,又道:“派快马回德州,通知秦副帅再派兵支援临清。唐节大营中绝对没有五万人,孟九至少带了一万骑兵早就离开了。唐节必要再带兵来围我,临清撑得住……”
~~
“报!楚军动了……”
“王笑来了?”
“不是,楚军向东去了……”
唐节倏然起身,与李柏帛对视一眼。
“这小子识破了?好快的反应。”
“他竟是看出来了……”
“我领两万人去围王笑。”唐节下令道:“李鸿基,你领剩下的兵马继续围攻临清。”
“是。”
李柏帛快步追上,对唐节道:“临清守将有些能力,只两万人怕是不好迅速拿下,粮草已不多……”
“无妨,万一攻不下,等我们杀了狗皇帝再调头回来。”
“那分兵还有何意义?”李柏帛道:“我的意思是全军去追王笑,除掉楚帝要紧。”
“元瑜太小瞧我了吧?”唐节傲然道:“加上孟九那一万人,我们有三万余人。王笑不过八千兵马,加上狗皇帝护军不过也就万余。两倍于敌,我能不胜?”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696章 护圣驾
秦玄策坐在马上,望着前方的官道,眼中有些担忧起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保护陛下到济南,事情成了,那自然是一桩大功劳。但他心里一直没底,越到济南,他心里越慌。
此时他们已经行过了临淄、绕过了鹤伴山,到了章丘地界,济南几乎就在眼前。
最后这一段路走完就能进入济南,偏偏御驾和百官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太快。
“秦将军在担心什么?”吴培策马过来,笑呵呵地问道。
因吴培是王珍的同窗好友,又是所谓‘吃喝嫖赌’四公子之一,秦玄策一开始对他观感极佳,如今却多了几分无奈,拱了拱手道:“前面有山。”
“那是胡山,章丘十二景之一,乃泰沂山脉北麓。其山层峦叠嶂、崖青壁绿,所谓‘斗绝高耸,名曰胡山,拱揖泰岳,运带昭河’,这山上的香椿味道很是不错……”
说着,吴培抚须点头,也不知是在回味香椿的味道还是觉得快到济南了。
秦玄策道:“我是担心有反贼埋伏。”
“原来如此。小秦将军可派探马到前方探探。”
“我已经派了。”
“那还担心什么?”
“担心有埋伏啊。打不过怎么办?”
“那是小秦将军该操心的事,我是文官,不好插手。”
秦玄策颇为无语,道:“是你先跑来问我在担心什么。”
“哈哈,我怕小秦将军路上无聊,过来闲聊两句罢了……”
闲聊了好几句之后,探马却还没有回来。
秦玄策与吴培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对。
“不好再上前了。”
吴培话音方落,秦玄策吼道:“全军戒备!”
士卒们拔出刀列阵,文官们一团慌乱。
这边还没来得及列阵,忽见前方山林中一支骑兵迅速杀来。
“杀!”
“弓箭手准备!”秦玄策大吼一声,
居然真的有埋伏?!
秦玄策虽说有派出探马,其实只是多年行军养成的谨慎态度,遇山就要小心。却没想到在济南附近还能遭遇反军。这一下也是吃惊不小。
但好在他将门出身,各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还在,一道道命令接连布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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