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听到种纬的判断,肖排长久久没有讲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种纬同志说的好啊,这个线索太重要了。而且这个线索和唐老三说的村长女儿和唐福禄私 通的事情碰上了,如果当时唐福禄真在化肥厂里,他还真有第一时间盗走涡轮页片的可能。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涡轮页片还真有可能在化肥厂里。”
说到最后,肖排长整个人都开始激动了起来。没法不激动啊,如果能破掉这个案子,找到丢失的零件,肯定能从幕后牵出一条大鱼。因为能够废那么大力气冒险偷涡轮页片,可不是贪小便宜那么简单的事了。
接下来,他们没着急找下一重点人了解情况,而是细细的商量了一下具体的工作分工和办法,定下了下一步的工作方向,才叫进那个叫唐福广的人。
唐福广倒是没能给大家提供什么猛料,但他却提供了一个不是细节的细节。那就是打大前年开始,打牌一直输多赢少的唐福禄突然变得大方了许多,对输钱好像不是那么太在意了。
唐福禄在和他们打牌时开玩笑曾说,他在县上打牌时到了赌神,结果从人家那学了几手打牌的绝活,结果在县上的牌局上赢了不少钱。不过据唐福广看,唐福禄的手气还是原来那样,就是出手冲了许多,弄得过去赢他的人畏首畏尾,所以显得赢钱的次数多了一点罢了。
但在那以后,唐福禄好像赚钱就变昨越来越容易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盯上了化肥生意,又开了个化肥厂,这才一下子发了家,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户。
“唐福禄和他媳妇是怎么回事?”肖排长突然打断唐福广的话,骤然发问道。
唐福广明显被问楞了,想了一下才答道:“他媳妇一直没生养,他烦心来着。后来有点耳闻……”说着话,唐福广的声音越来越小。
“大点声,其实很多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只想看看你的态度,是不是说实话。”肖排长冷着脸发问道。
“就是和村长闺女那点事儿呗!村上好多人都知道了,要不是不想惹村长,恐怕早就传扬动了。”唐福广终于还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你还知道什么?自己说吧!你知道这些事儿不归我们管,但如果你说出来的其他事情对我们有用,肯定有你的好处的。”黄指导员语声温和地说道。
“唐福禄这家伙经常在附近打牌,一打就打到半夜,然后就去化肥厂过夜。什么时候只要他说出去打牌了,那肯定得天亮才回来。他那些牌友跟他还铁的很,别人问肯定说在他家过的夜。可我们是一块打牌的,谁瞒谁啊?大伙儿都知道,不说得了。”唐福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虽然唐福广所说的事情没什么新鲜的内容,但却和唐老三说的情况吻合。唐福禄这家伙那晚的去向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能够证实坠机发生的时候他在化肥厂里面,那他在坠机后的第一时间里趁机做了什么就变成了一种可能。
根据现在的情况,黄指导员当机立断提出了调整调查思路的建议。他建议肖排长立刻返回搜索现场,向他的直接上级报告现在发现的情况。弄清楚现在丢的零件到底是哪个位置的,坠毁时温度是多少?因为这直接决定了涡轮页片丢失的细节问题。
然后,黄指导员又找到妇女主任,安排他打着为救火有功人员请功和领奖的旗号,去找唐福禄的老婆要那件皮衣。与此同时,又安排国勇超排长组织已经完成任务返回的战士们拉着其他几名村干部开会。名目是汇总已经收集上来的信息,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拖住和这个事情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唐村长。
至于最后一个重点人——唐福禄,在向上级汇报和那件皮衣没能找到之前,先继续晾着他再说。
很快,肖排长那边汇报完情况后,时间不长便带了两位身着便衣的工作人员赶了回来。单看这两位习惯阴沉着脸色说话和看人时那种恨不得眼光扎到人肉里面去的眼神,黄指导员和种纬便大致猜出了他们两人的身份。
肖排长在介绍这两个人时,只用了老王和老张两个极为简单的称呼介绍他们两个。但在场的人们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可不像他们的姓氏那样简单。
另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经过肖排长的询问,最终确认是丢失的涡轮页片是在左发位置,也就是空中停车率先熄火的那个发动机。根据技术人员讲,从发动机空中停车到战机坠毁,总共用了不到一分二十秒的时间。由于高空气流的降温作用很明显,只能估计涡轮页片坠毁后的温度应该在三百至五百度之间。
而且这个数值只是技术人员预估的数值,很难说是准确的。因为飞机坠毁的原因,目前各传感器数据不能及时破解,工作人员只能凭经验判断。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坠机时右发还可以正常运转。即便后来零件也碎裂了,但一千多度的高温让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右发燃起的大火更是引燃了周边的杂物,那火大得更是无人敢靠近。
唐福禄终于坐到了众人面前,看着他那忐忑不安的样子,众人心里禁不住升起了一丝希望。
让人没想到的是,唐福禄一上来没坚持多久就撂了。不过让人失望的是,他承认的是他和村长女儿的私情。不过他坚称事情发生时,他还没来得及去化肥厂和村长的女儿幽会,走到半路飞机就掉了下来。
一般情况下,他去化肥厂走的也不是村里的路。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到说闲话,他走的是盘山路通向化肥厂的路。平时每当他骑摩托车过来时,他就把摩托停在路口的树从里。然后自己徒步走上一百多米,走进厂里面。这样在几百米外,隔着半个山头的村里面根本听不到,连个狗都不会被惊动。
那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先是听见飞机爆炸的声音,接着又看见村旁边的山丘那头燃起一片大火。他知道村民们肯定都起来了,就先跑去告诉村长的女儿自己偷偷回家,然后自己再绕了个圈子从村子里面露了一面。
谁想到一见村长,他就被拉上跟众人着一块救火去了。结果因为酒喝得有点多,脚下不稳这才烧了衣服。
“酒喝了那么多,你还敢在山里骑车?还能头脑清醒地去会相好?”肖排长不相信地道。至于老张和老王两位后来者,则一直沉默着看着侃侃而谈的唐福禄。
“我酒量还可以,何况这山路走了好多年,一点事都没有。其实喝酒在其次,主要是让烟呛的,再加上酒劲儿上来,这才晕了。”唐福禄的反应看起来还算正常。他讲的道理听上去似乎也像那么回事,但他在众人心里的可信度已经很低了,只是众人缺少关键证据。
众人在等,只要再等一会儿,只要妇女主任把那件皮衣拿过来,一切恐怕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在树上烧坏的衣服和被滚烫的涡轮页片烧坏的皮衣,仅从痕迹上就可以分辨得出来。如果唐福禄真的是在偷涡轮页片的时候导致的皮衣损坏,是可以从上面找到涡轮页片的特殊烧灼痕迹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福禄还是一口咬定刚才的说法。
夜虎 第九章皮衣丢失
甚至当人们逼问得紧了的时候,这个家伙还破罐破摔道:“大不了赶紧离婚,谁也没规定有钱了不许换老婆的,村长的女儿也是人啊?”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本来这就是一次了解情况似的谈话,根本算不上是审讯,更不能和刑讯挂上边。看到唐福禄这家伙这般作派,大家明白想再从他这里取得突破已经很难了。
人们禁不住把希望寄托在了妇女主任身上。终于,妇女主任回来了。但是,她带来的消息却让众人大失所望——那件皮衣不见了!
黄指导员和肖排长把妇女主任叫到另一人房间里细细一问,这才知道。当妇女主任找到唐福禄家的时候,他的老婆并不在家,四下寻找这才发现了正和其他几名妇女凑在一起聊天的唐家媳妇。
等她打着为救火有功人员请功的旗号,说动了唐家媳妇喜滋滋地去取皮衣时,却发现扔在屋里地上的皮衣已经不翼而飞了。看到即将到手的“功劳”和“赔偿”转眼就不见了,头脑简单的唐家媳妇站在院子里就要开骂,还是妇女主任好一阵安抚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事到如今,妇女主任也看出来这件事情里的诡异来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语不发的黄指导员和肖排长,好半天才怯生生地问道:“同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沉浸在自责中的黄指导员和肖排长被妇女主任的问话点醒了过来,黄指导员忙微笑了一下安慰道:“你没做错什么,要错也是我们做错了。”
没错,现在黄指导员和肖排长都非常的后悔。刚才他们只把注意力放在了唐福禄和唐村长的身上,却忘记了那个和唐福禄有私情的村长的女儿。甚至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个村子里还有其他人是唐福禄的同党,那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只是事到如今,却不是黄指导员和肖排长能够做主的了。他们让妇女主任先在这里等候,然后走到正在谈话的屋子里面,把老王和老张两位请了出来。
等他们把这两位带到没人地方,肖排长便把刚才了解到皮衣丢失的情况进行了报告。直到这时,黄指导员才从肖排长称呼他们二人“王处”“张处”的称呼中,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什么处的处长。
“呵呵,看来这个小小的唐家村不简单啊!真应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庙小妖风大!”王处冷冷的微笑了一声道。
“有消息总比没消息要好!至少证明咱们摸对了路子。”张处虽然也是表情冷酷,但他似乎更在意身边人的感受。他冲黄指导员和肖排长微笑了一下,算是对他们刚才在安排妇女主任去取皮衣不成功这件事上的一个安慰。
确实,安排妇女主任去取皮衣这样一个关键的证物,实在是有些欠思量了,之前黄肖二位都对他们的对手有些低估了。
“还来得及!”王处凝神思考了一下道:“我这么想,赶快请特警团封锁唐家村,一定要把那件皮衣找出来。然后让妇女主任带队,特警团几名战士跟随,先把唐村长的女儿找到,看看皮衣在不在她手里——我估计她现在恐怕都不在村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处短暂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她不在村里也不要紧,马上查找这个人现在在哪?现在各大路口和村子都有卡口,立即通知让他们注意就可以。另外,还要安排各处盯着看看她到底去了哪,从哪条路上走过,这都是非常重要的。至于唐村长和唐福禄这两个,先拖着他们,不急!”
“怎么样?你怎么看?”说完自己的想法,王处直接向张处征求意见,却没有向黄指导员和肖排长征求意见的意思。黄指导员看到肖排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明白了,这两位的职位和他们说出的话,绝对不是自己能反驳的。
果然,在与张处统一了意见后。王处便向黄指导员提出借人的要求,希望他能赶快安排几个人随妇女主任去找唐村长的女儿。另一方面还安排人去请特警团首长,现在需要在唐家村成立联合指挥部,统管整个搜索事宜。
上峰怎么安排,这不是种纬这样一个小兵能管的事情。他和班长张彪、牛柳等四人得到命令,跟着妇女主任去找唐村长的女儿。而此时距离妇女主任发现那件皮衣丢失,已经过去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
众人匆匆赶到唐村长家一问。果然,唐村长的女儿并不在家,去哪里了唐村长的老婆也不知道。众人见状,又带着妇女主任往村口方向走去。
唐家村是山村,不比平原道路四通八达。唐家村只有两个出入口,一个连通着盘山路,一个连通着东面的化肥厂。而通过化肥厂门口的小路,也可以上到盘山路上。
此时唐家村的两个出入口已经安排上了人手,值勤的战士已经就位。张彪带着种纬等人和妇女主任到村口一问,值勤的战士刚刚就位还不到十分钟,还没发现有人出去过。
没奈何,张彪请妇女主任向值勤的战士们描述了一下唐村长的女儿的大致年龄和样貌等特征,让他们一发现她就立刻把她带到村委会。布置完这些事情,他们一行人又转过头来往化肥厂的方向走去。他们要通知另一个卡口,注意唐村长女儿的行踪。
还没走到另外一处卡口,迎面两名战士“护送”着一名女子正迎面走来。
“丽芹!正找你哪,你去哪儿了?”妇女主任一见,立刻迎上前去招呼道。
唐丽芹,这就是唐村长的女儿了。
张彪和种纬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请妇女主任和值勤的战士们一起带唐丽芹去村委会,然后他们几人继续往通往化肥厂的路口走来。
虽然找到了唐村长的女儿,但路口警戒并没有解除。根据上级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中唐家村村民想要离开村子,就必须在村口的两处卡口签字后才能离开。不过,这条戒严的命令只对唐家村村民有效,对特警团的兵们来讲是没有意义的。
询问过卡口的战士们之后,种纬等人了解到了唐丽芹是刚刚在五分钟前出现在化肥厂通往村子的这条路上的。发现她之后,值勤战士们立即上前询问,一听她就是正在找的村长女儿,立即安排两个人把她往村委会送。而唐丽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抗拒的意思,直接老老实实地跟着战士们往村委会去了。
“咱们回去吧!”问完情况,张彪转身就要返回村委会,却被种纬一把拦了下来。
“班长,咱们应该去那边看看!”种纬往化肥厂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道。
“咱们?”张彪看了看种纬,犹豫了一下。不过,他很快选择了相信种纬的判断。
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种纬的表现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就连黄指导员也很信任种纬,一些场合都会让种纬站出来发表意见。没办法,头脑是个好东西,可异他张彪自己的头脑真是不行。既然自己的不行,那就多听听别人的话呗!现在的张彪可是个从善如流的人。
张彪带着种纬等人往化肥厂走去,拐过一个小山丘,化肥厂的围墙就在眼前。从这里回过头往西望,山坡下面就是坠机现场。而从坠机现场沿着山坡往化肥厂内看,正好可以看到那天晚上战机起落架刮坏的车间顶棚。
而从化肥厂顶棚破口到坠机现场的连线上,地面上则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石棉瓦。只是由于化肥厂的车间顶棚结构简单,所以散落在地的石棉瓦碎片并不是很多。
化肥厂的围墙并不高,稍稍用力就可以攀上去,四个名战士连彼此扶助都不用,轻轻松松就跳进了化肥厂的院子。
化肥厂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连条看门的狗都没有,只有地面上散落着顶棚掉落的一些建筑材料和几根角钢,显示着那晚战机坠毁时的惨烈。走近那座受损的敞开式车间,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被刮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棚顶。再看看院子里,除了在边边角角的地方堆放着一些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袋子之外。整个院子里只有几辆平板推车,除此以外并无他物。
张彪带着其他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种纬一个人在化肥厂的院子里四下转悠着,却不知他在找什么。
整个化肥厂的面积不大,也就一亩地左右的面积。除了几间看来是用做库房和办公的房子,外加厨房、厕所之类满足使用功能的房子外,便是那个占地两三百平方米的车间了。
种纬围着整个院子转了一圈,可以确信整个化肥厂停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各类生产工具上落满的灰尘和草碎不是可以人为制造的。而在化肥厂正门的铁门上和一间看起来修建得最好的房子上,种纬都发现了近期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比如路上的落叶都被扫到了一边,门把手上、窗台上、玻璃上都比较干净,没什么灰尘。
夜虎 第十章线索中断
提鼻子一闻,种纬忽然闻到了一种与这片山区不太协调的味道:汽油味儿。
四下里一寻找,种纬很快就有了发现。在化肥厂正门的旁边有一座看起来矮矮的,像是杂物间的小房子,汽油味道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种纬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扇虚掩的房门边,看到那门把手上干干净净的,可以确认在非常近的时间里有人开关过这扇门。
种纬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的张彪等人打了个手势,把他们几人叫了过来。等他们几人就位后,种纬小心地拉开了那扇门。
小屋里面没有人,只在四周的墙角里堆放了些铁锹、扫帚之类的工具。正对着杂物间门口的位置,停放着一辆这片山区算得上是极为少见和奢侈的东西——一辆崭新的红色木兰摩托车。种纬闻到的汽油味儿,正是它所发出的。
“什么也没有嘛!”张彪四下里看了看,有些失望的道。
种纬没说话,他走到摩托车跟前,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摩托车发动机位置——热的!
“有人!”还没等种纬和别人说什么,门外守候的牛柳突然低声喊了一声道,接着一闪身就躲进了杂物间里,顺手还把杂物间的门给带上了。
牛柳的话立刻让众人紧张了起来。大家立即闭口不动,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同时,还四下寻找着可以自卫的武器,做好了博斗的准备。
牛柳通过门上的窗户往外张望着,一动不动。“什么人?”种纬站在了牛柳身后,一边悄声问话一边也通过窗户往外看。
“不知道,我听到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牛柳低声的说道,继续盯着屋外的情况。
“是不是听错了?”好久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张彪也凑上来怀疑地问道。
“来了!”牛柳向着外面一指,只见一颗人头从院墙外露了出来。接着,那个人攀上了院墙,却并没有急着往院内跳,而是小心的四下观察着。接着,那人做出了一个让众人让人吃惊的动作:他从怀里抽出了一支手枪,并且拉动枪机把子弹送上了膛。
麻烦了!躲在小屋里的四个战士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对方拿着枪,而他们四个今天是进唐家村进行宣传和搜索的,根本没有带枪。不但没带枪,身上连一点能自卫的武器也没有。现在能利用的,就只是这个杂物间里的铁锹等物了。可是用这些东西对付手枪,那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很快,又一个人出现在了围墙上,也抽出了一支手枪上了膛。两个人骑在围墙上,往院子里观望着,却没有下到院子里的意思。
“是不是走了?”其中一个人问另一个道。
“没有,看着他们进来的。”另一个答道。
“出来!”稍等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大声朝院子里喊道:“你们是特警团的吗?哪部分的,进来干什么的?”
这下,杂物间里的四个人藏不住了。对方既然点出了特警团,还敢这么大声音说话,应该就不是敌人!
“你们是什么人?”张彪隔着杂物间的门对外面喊道。
“我们是机场安全处的!”墙上的两个答了一声道。
“那你们拿枪干什么?”张彪不满的问道。
“看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地跳墙头,我们哪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还担心你们是冒充的呢?”墙上的两个人听起来也有些不满,不过刚才一直对着院子里的枪,此时枪口已经朝天指了。
“横什么横,老子要是带了枪,你们敢和我这么说话?!”张彪嘴里不满的说着,推门走到了院子里。
看到张彪和后面的几个战士从杂物间里走出来,手里什么都没拿。那两个机场安全处的人也把手中的枪收了回来,子弹退膛,又放回到身上。接着腿一抬,两人都跳到了院子里。
“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其中一人面色不善地问张彪等人道:“不知道这儿已经封了吗?”
“我们哪儿知道,也没人告诉我们。”张彪也是火气十足的回应道。
“门着贴着封条的,不许进的,你们是军人,应该……”另一个家伙满有理的道。
“我们没走门!”张彪一句话就把对方的话给顶了回去,噎得对方没法回答。
“等等,这位同志,你们刚才说门上贴了封条?不许进了?”种纬听到了双方遗漏的内容,赶忙插话道。
对方两人狐疑地望了种纬一眼,点头答道:“是啊!所以我们来查看啊!”两人回答种纬话的时候,还一副满有理的模样。
“刚才这院子进来了一个女人,你们知道吗?”种纬一句反问,让对方的两人顿时无话可说。
“你确定?”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当先一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们来。”种纬带着两人来到杂物间门口,指着杂物间里的木兰摩托道:“刚才有人用过,我们进来的时候还能闻到汽油味儿。”
机场安全处的人闻言,进去用手一模。两人的神情立刻变了,对四名战士也不再有敌意。
“你们怎么发现的?”其中一人用和缓的语气问道。
“我们刚从村里过来,有个女人从这个方向往村里去了。我们怀疑她,就进来看看,果真找到了线索。”种纬言简意赅地答道。
“那个女人呢?抓到了么?”听到种纬的回答,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问到。
“已经送到村委会去了,本来就要调查她的。”种纬的回答让两人的神情顿时一松。
“不好意思啊,战友们,刚才误会了!”两人松了一口气,主动向四名战士伸出了手。
双方握过手之后,种纬继续对两人道:“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大门了吗?”
“没看!”这回轮到另两人尴尬了。其中一个见状,赶忙翻墙跳了出去,转到铁门那边看了看。然后隔着铁门说道:“封条被破坏了,有人进来过了。”
等那个人重新翻进墙来,这两人脸上的傲气已经完全不见,连连身四人道谢道:“幸亏你们发现了,不然这次真丢大人了,谢谢你们!”
面对对方真诚的态度,种纬等四人当然没理由拒绝。不过双方临分手的时候,种纬还提示了对方一句:“你们干脆就别走了,估计一会儿上面就得让人搜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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