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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女子站在门外,对着屋内道“掌柜的,你知不知道侯云策住在哪里”

    女子语音有些怪异,有些幽云之音,直呼侯云策其名,实在有些无理。杜刚和掌柜都是飞鹰堂老人,为人极为机警,两人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对视一眼之后,杜刚和气地问道“小娘子找侯云策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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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南下的母女
    经过大林朝十年励精图治,帝都大梁城已是一派繁荣,城中的回骨人、高丽人、大蕃人,甚至更远的大食人也陆续来到了大梁城,胡语胡服满街,大梁城沉寂数十年以后,也有了几分盛世大武的气派。

    女子手牵着眼睛溜溜直转的小男孩,听到里面之人并没有骂她是疯子,而且还和气反问自已,女子脸上就露出了希望之色。

    这间小铺子开在了勾栏之地,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皆要到这小铺子卖些物件去哄那些女子开心,小掌柜因此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听到这个女子如此说话,已经猜到她恐怕是北边异族,不过,有飞鹰堂副堂主杜刚在身边,也轮不到他来询问此女。

    杜刚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人,这个女子虽说穿着中原服饰,发辫也是中原发式,可是举手投足和说话,明显和中原女子不一样。

    陈猛和杜刚是侯云策最早的两位亲卫,当时侯云策不过是中等偏下的军官,每天都混在军营里,闲暇时也讲讲在北方的故事。杜刚见到这个女子寻找侯云策,马上明白过来此女是云帅在北方的故人。

    杜刚道“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到云帅家里去。”

    门外的女子阿济格就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脸露欣喜之色,她又有些怀疑,问道“云帅是侯云策”

    杜刚微笑道“正是。”

    门外的女子眼睛慢慢越睁越大,然后用陈猛听不懂的话,对着小孩子说一通,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抹着眼睛。

    门外的女子阿济格正是来自黑城,在今年五月初,新建的黑城又被契丹军队突袭,损失极为惨重。太师等人率领着部众深山逃去,而阿济格和儿子等十几个黑城族人恰在城外,被契丹人捉住。

    此时,幽州战火已起,契丹人急需大量的奴隶来运送辎重,于是,这些俘虏不分妇孺老幼,全部被押去为契丹军运送辎重。门外女子阿济格带着虎头虎脑的儿子,也被迫踏上了南下之路。

    门外女子阿济格来自粟末肃慎部落,被黑城抢夺,成为黑城神箭营军士的妻子。她在黑城的生活比在族里要好得多,便安心住了下来。粟末肃慎部落受到契丹族的统治,生活上则需要中原的商人交换盐、铁等物品,因此在粟末肃慎部落中。有不少人懂得中原话和契丹话,女子的儿子张克利虽然只有十二岁,他人小胆大,脑子特别好使,契丹话和中原话都说得极顺。这一次,被捉的黑城人全是妇孺老幼,以张克利的契丹话说得最为利落,就充当契丹人和粟末肃慎的通译。在充当通译时,张克利叫作完颜克利。

    契丹兵全部是由牧民组成,即凶狠又朴实,他们均觉得完颜克利小小年龄就能当通译,实在是了不起,为人也极为机灵,就甚为照顾他,这样一来,连带着大家也受到了优待,不仅不用干活,还时常能分到了一些肉食。

    一行人来到燕山之后就停了下来,据说是大林军已经占据了险关古北口,进攻古北口的契丹军死伤惨重,从山上运下来的尸体快要堆成了小山。大古北口久攻不克。契丹军士的脾气越来越大,稍有不如意。就鞭打被俘的汉人、粟末肃慎和其他一些小族人,从山上战场下来的伤兵,更是如从地狱中逃出来的凶神,队伍中有汉人的奴隶,大多数都被这些凶神打死。

    张克利长期混在契丹军士中,战败地契丹军士更加烦乱。阿济格眼见着儿子脸上、身上也多了些伤痕,心痛得在夜里掉了好几次眼泪水,当阿济格的泪水把儿子滴醒以后。张克利突然道“阿妈,契丹人已经疯了,我们只有逃跑才有活路。”

    阿济格愣愣地看着儿子,把手指放在嘴中咬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作梦,她心中暗暗地道“虽说张克利从小聪明,可是毕竟才只有十一岁,刚才说话的神态,怎么就跟着他阿大一模一样。”

    张克利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成熟,道“阿妈,你说云帅在南方作大官,翻过这座山就是中原,我们不如就翻山去找云帅。”

    云帅是黑城少年对三皇子的称呼,张克利虽然尚小,可是从大哥哥耳中早就将云帅两个字听得烂熟,生起了侯云策之心。

    阿济格心知儿子的选择是最正确地方式。

    从青风岭一路南行,沿途要经过无数契丹村镇,如果向北青风岭,十有会被契丹军人碰上,若是被正规的契丹军碰上还算好,若是被五京乡丁遇上,其结果就不得而知。阿济格想起五京乡丁就不寒而傈,从青风岭南下,在路上多次看到乡丁折磨俘虏,其手段残忍得令见惯死尸的阿济格也禁不住想要呕吐。

    阿济格是果断之人,决定的事情就立刻着手实施。两天以后,阿济格带着食物和一皮囊清水,和儿子消失在莽莽群山之中。儿子临走之时,偷拿了一柄长弓、一壶铁箭和一把契丹腰刀,这算是一个契丹武士的主要装备。

    十天之后,母子俩终于穿过了燕山,来到了新近才回到大林朝的土地之上。沿途之艰辛这里就不细说。

    阿济格一直生活在粟末肃慎部落,对于中原这个花花世界却陌生得紧,她也不知道侯云策是多大的官,只是听说过他当了大官,就一路问着侯云策的名字过来。

    侯云策率领着北伐大军勇夺幽州城的故事,不知由那个家伙故事和小曲,在茶楼、酒舍流传,随着故事和小曲,侯云策的勇名早已传遍了中原之地。所以,当一身汗尘污垢阿济格认真地询问侯云策住在哪里,顿时受到了无数白眼,更有人骂道“疯子”等等恶毒的字句。

    后来,阿济格也听到了广为流传的故事,这才知道侯云策已是大林朝的相爷,正是他带着大林军士,夺了契丹人的幽州,杀伤了无数的契丹军士,听到这事,阿济格是兴奋异常,张克利则是骄傲无比,两人就直奔大梁城而来。

    在大梁城,受到无数白眼以后,毫不气馁的阿济格终于误打误撞地问到了杜刚。

    杜刚此时正在监视着进入勾栏之地潇洒的三人,他轻声对掌柜道“你派最可靠的人把这二人送到我地住所。”

    阿济格耳尖,已听到细语,脸色一变,道“为何不带我到侯云策家中去。”

    杜刚看阿济格满身灰尘,就道“你放心吧,我叫杜刚,是云帅的亲卫,我让家中使女们烧些热水,侍候小娘子洗浴,换上新衣服,再和侯相见面,这样岂不更好。”

    阿济格是爱美的女子,听了杜刚之言,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装束,只见儿子偷来的一件中原女子的衣衫已经脏得不堪入目,就点头道“这样亦好。”

    阿济格和侯虎跟着掌柜手下去了杜刚的家,而杜刚依然留在小商铺里监视。

    从中午吃完午餐,一直到夕阳西沉,三人始终没有露面。

    当夕阳终于落下城墙,整个大梁城便隐入了黑暗之中,大户人家便在大门口挂上了灯笼,把威武的大门显示了出来,小商铺自然用不着挂灯笼,也没有在屋内点上油灯,杜刚坐在黑暗中,观察着由四个灯笼照亮的青楼。掌柜给杜刚准备了一些卤品,杜刚一边啃着美味的卤品,东一句西一句和掌柜说着话,终于,潜入青楼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们在青楼里半日,根本没有提防到还有数双眼睛在等着他们。

    三人浑身舒坦地出了青楼,看到天色已晚,街道行人稀少,便加快脚步,东走西拐,很快就来到了居住着许多达官贵人南城区。三人来到隔着侯府两条街道的一个大宅子前,也没有通报,就从一旁的侧门走了进去。

    这个大宅子,在大梁城中也是极有名的,主人是太子太保、工部尚书田敏。

    找到了正主,杜刚留下六个精干手下守在田府门口。这两年来,飞鹰堂在侯云策的要求之下,完全进入了潜伏状态,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盯人。俗语说,业精于勤,飞鹰堂在大梁城数十位好手,每天无所事事,专业盯人,竟然意外地使大梁城飞鹰堂众人成为盯梢的高手。

    杜刚命令一下,六个手下便迅速散开,随意地分布在田府四周,他们六人配合日久,极为默契,各归其位,又能互相照应,把田府看得严严实实。杜刚对几个手下极有信心,看到几个手下消失在黑暗中以后,就不紧不慢地向着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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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私盐
    工部,其职掌为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笔墨之事,所属亦为四部,日“工部”、“屯田”、“虞部”和“水部”,各置郎中为主管。

    工部尚书,虽然在六部中排名最后,职事不显,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肥缺。

    太子太保、工部尚书田敏出自世家大族,又任工部尚书多年,家中颇为殷实,在城内有一个大宅子,在城外数十里外建有一个庄园,庄园附近的土地多为田家所有,庄园也因此得名为田家庄。田敏的父亲也是朝臣,告老还乡以后,就住在田家庄里,附近的村民对其甚为尊重。

    由于田敏是朝中重臣,一般人等皆不敢轻易得罪田家庄,田家庄里的百姓租田种地,到期纳粮为租税,和其他地方相比,日子也算殷实。

    夜半时分,田家庄子皆沉浸在黑夜中,除了偶尔的狗叫,就剩下田家庄子外面小河哗哗的流水声。

    田家庄的后门被悄悄打开,一个小个子男人学着青蛙叫了数声,黑夜中,两只小舟靠近了庄园,小舟上全是圆滚滚的麻袋。舟上之人手脚利索,不声不响地跳下船后,就把这些麻袋扛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屋。

    小个子男人身边有一条大狗。它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带着肉的骨头,根本没有时间叫唤一声。

    第二天清晨,太阳如往常一样,光芒万丈地从地平线上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两百禁军骑军军从大梁城紧急驰而出,他们速度极快,朝着田家庄急奔而去,在禁军之中有数十名大梁府衙役。他们平时里多在城内活动,很少骑马,因此,很快就落在了禁军后面。

    田家庄仍然如往常一般平静,农人们已经出现在了田土之中,大梁城外,经常有急奔的骑兵,这些农人早已见惯不怪。除了一些小孩听到马蹄声跑出来看热闹以外,大家该干什么仍然干着什么。

    骑兵们来到田家庄,并没有去叩门,一位壮实军官数声令下,骑兵们分成两队。把整个院子围得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田家庄鸡飞狗跳。

    田家庄的管家得到消息之后,有些纳闷地来到了大门口,刚出大门,就听到一声历斥“所有人皆不准出门,再走一步,休怪刀剑无情。”

    田管家见这伙官军杀气腾腾,绷着的脸不觉变成了笑脸,滑到嘴边的斥骂也变成了小心翼翼的笑脸“这位将爷,到鄙庄有何贵干”

    一名军官带着山东腔,嗡声嗡气地道“少废话,给我滚回去。”

    田管家笑脸慢慢退去了。他见军爷蛮横,就端起架子对着军官道“将爷,这是工部尚书田大人的庄园,并非等闲人家,田大人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军官只是依令行事,并不知道这个院子是工部尚书的院子,愣了愣,态度稍稍好一些。道“原来是田大人的院子,失敬了。”随后把脸一沉。道“我们是奉命行事,田大人若怪罪,只能怪下令之人,与我们何干。”

    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田管家又道“田淑妃是田大人的女儿,田家是皇亲国戚,你们休得无礼。”

    正说话间,里面走出一个老者,正是田家老太爷,他站在大门口,左手提着龙头拐杖,使劲地往地下顿,怒骂道“你们这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欺负到我们田家,儿郎们,给我打。”

    上百名家丁,提刀弄棍,跟在老者后面,听到老者的话,就欲冲上前来,只是官军人多,他们就有些踌躇。

    那位军官是个勇武之人,见状大怒,刷地抽出腰刀,道“敢于上前者,格杀勿论。”

    老者满头银须,却是性烈如火,他扬起龙头拐杖道“要杀人,就先杀我。”

    冲突一触即发,落在后面的衙役也赶到庄子,领头之人是一个相貌冷峻的五品官员,他大喊道“切勿动手,我是大梁少尹杨徵之,奉命到田家庄搜查私盐,这是大梁府的文书。”

    杨徵之身后跟着城尉柳江清。城尉柳江清下马之后,接过杨徵之手事的文书,递给了老者。

    老者已是老眼昏花,顺手递给了身旁的管家,管家看罢,脸色发白地对老者道“他们是奉大梁府之命来搜查田庄。”

    老者大骂“吴延祚,忘恩负义的小人。”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黑大汉,提着一柄大刀,跳将出来,道“不怕死跟我上。”

    响声未落,军官背后飞来一箭,正是黑大汉的前胸,黑大汉向来在村中勇武过人,他低头看着射在左胸上的铁箭,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事。他也是甚为勇武,用手抓住箭杆,猛地把铁箭抽了出来,正想举着铁箭向官军示威,谁知头一昏,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老者见黑大汉被射倒在地,涕泪横流,道“罢、罢、罢,让他们进去吧。”

    禁军蜂拥而入,不一会,就传来大呼声“找到了,这里有四十袋私盐。”

    在中书门下,范质、侯云策、王薄、魏仁浦、王著齐聚一堂,范质把大梁府的奏折扔给田敏,怒气冲冲道“田尚书,这作何解释”

    田敏进入中书门下,见五位宰相皆满脸严肃。就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他心中有鬼,闻言脸色变得极为苍白,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双手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

    看罢奏折,田敏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大声道“笑语,我田家会贩私盐,这是栽赃陷害。”说完,态度强横地挺着脖子。

    盐是日常必备之物,却也是国家管制地物品,长期由官府垄断,少量私人经营也是经过国家特许。

    贩私盐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行业,历朝历代都对贩私盐这种与国家争利的行为重重打击。隋、大武及大林,贩卖一石私盐就要处死刑,只是,贩私盐利厚,虽有重典。不怕死的人仍然层出不穷,黄巢、程咬金都是有名地私盐贩子。

    范质冷冷地道“栽赃陷害为何数名私盐贩子一口咬定田家庄也在贩私盐,为何在田家庄搜出了数十袋私盐,若按照大林刑律。贩私盐一石就要杀头,数十袋私盐,有多少人头落地。”

    田敏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范质道“请大梁府少尹进来说话。”

    杨徵之走进了中书门下,行礼后坐在了一旁。

    田敏盯着杨徵之,怒道“杨少尹,我待你也不薄,为何陷害于我”

    杨徵之初从郑州到大梁之时。曾投拜贴到田敏门下,细细论起来,也算是田敏的门人,故而田敏有些一说。

    杨徵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此事须怪不得我,我只是依令行事。”

    田敏紧追不舍地问道“依谁的命令。”

    杨徵之不答,范质看了众宰相一眼,就道“叫禁军崔护进来。”

    禁军崔护正是那位搜院子的军官,他身材高大,满脸是青春痘。挂腰刀,穿软甲,大踏步走了进来,大声道“铁骑左厢军指挥使崔护见过诸位大人。”

    范质看了田敏一眼,问道“崔指挥使,你说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可要要据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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