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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桑岚季雅云

    之前来鬼楼,都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我记得很清楚,除了楼下以前老八嘎住的那间屋子,其余房间除了少数几间零星有两张桌子、椅子,几乎全都是空的。

    然而,这个相对狭小的房间里,这会儿竟是生活设施一应俱全。除了桌凳床铺,一面的墙上,竟还挂了一台壁挂电视。

    正对着电视的,是一张藤子的摇椅,杜汉钟这会儿就坐在摇椅里,正轻轻摇晃着,冲着我笑呢。

    杜汉钟的年岁实在已经不小了,但比起同龄人,显得要意气风发。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实木沙发,让我坐。等我坐下后,又笑着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气话。

    我很快就有些不耐烦,不客气的问他让我来这儿干嘛。

    对于我的毛躁无礼,杜汉钟显得有点不痛快,却还是平和的说:

    “年轻人没什么耐心,可以理解。你且稍安勿躁。这样吧,在我们正式交谈前,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我听不惯他这种倚老卖老的口气,心里更是有股气堵着,“你要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讲故事”

    杜汉钟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抬高了声音,不怒自威道:“听我说完!”

    “随你。”我冷冷撂下一句,摸出根烟来,斜瞄着他点着。

    杜汉钟并不理会我,只缓缓的说:

    “记住我所说的每一个人,那会对你有用。”

    接下来,杜汉钟自顾开始了讲述。

    刚开始我并没有太用心去听,只在心里琢磨事。可没多久,听他提到一个环节,就不由自主的凝下了心神。

    故事发生的年代背景不详,就只说,早先在某地有个扎纸铺。有一天,铺子里唯一的学徒突然暴病而亡,老板处理完后事,就张罗着再招一个。

    虽说扎纸吃的是阴行饭,大多数人都比较忌讳,但穷人家为了能不饿肚子,就只想有门手艺,是不在乎这些的。

    新招的学徒姓杜,虽是穷人家的孩子,可粗生粗养的口糙,虽然才十三岁,就已经比有钱人家的孩子要精壮和懂事了。

    这姓杜的小学徒,一心想学手艺,入门后就别提有多勤快了。

    小杜的师父,也就是纸扎铺的掌柜,本来是脾气很好的,可不知为什么,这老掌柜对谁都和善,对这新来的小学徒却像是另一副面孔。要说封建社会,师父打骂徒弟是天经地义、是家常便饭,那小杜也就不委屈了。

    可好歹挨顿打,得赏口饭啊

    这倒好,天天受打骂不说,能不能吃上饭,就只看掌柜的心情如




第三章 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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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杜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敏捷,听了道士的话,再看他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太多,却一派仙风道骨,赶忙就说:

    “非劳所得不予取之,理所应当。道长既是世外高人、火眼金睛,那还望道长能予以指点。”

    那年轻道人最多也就二十岁左右,但举止很是洒脱,也不忸怩,当即正色说道:

    “你双肩阳火虽旺,顶门却被煞气乌云笼罩,不出所料的话,你应该活不过今晚。”

    小杜大惊失色,他学的是扎纸,是阴行的手艺,是明白道人这话的意思的。关键自己就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学徒,就算道人是江湖骗子,也骗不到自己头上。

    小杜当场就给道人跪下了,求他救命。

    道人扶他起来,说自己来到此间的目的,本就和小杜的遭遇有关。只要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做,自然可以避过这场灭顶之灾。

    道人说出了避祸之法,小杜听完,却觉匪夷所思。

    道人急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完全相信我的话,可你仔细回想,必定能发觉蹊跷。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记住,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到分毫不差,才能保住性命!”

    说完,把一个小纸包和一颗药丸往他手里一塞,便转身疾步而去。

    小杜心里虽然七上八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把道人送的烧鸡连肉带骨吃了个干净。心说就算逃不过厄运,起码也要做个饱死鬼。

    回到纸扎铺,掌柜的竟没有责难小杜回来的晚,相反,不光破天荒要小杜上桌吃饭,还亲自给小杜也倒了酒。

    小杜并不是没心机的人,即便没遇到那道人,掌柜的对自己突然转变态度,他心里也得寻思个因由。何况听道人说了后来的一番话,再计较这一路,这时非但没慌张,反而丝毫不漏破绽的和掌柜对饮起来。

    两杯酒下肚,小杜多少有些不胜酒力,红着脸对掌柜的说:

    “师父,我已经两年没回家了,要是店里不忙,改明我想回家一趟。”

    掌柜的说这合情合理,他让小杜稍等,起身去后堂,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布包。

    当着小杜的面打开布包,笑道:“这两年你任劳任怨,不能让你白干,钱不算多,是你应得的。回去后,要想再来,我等你。要想另起炉灶单干,这些便是本钱。”

    要说对那年轻道人的话,小杜本来只有五分相信,待等看到包袱里的东西,已经是信了十分了。

    再次声明,小杜绝不是没心机的人。相反,这两年除了掌柜的教授的手艺,明里暗里,他偷学到的,却是更多。

    要在普通人看来,包袱里的钱可是不少,足够一家几口过活一年了。可在小杜看来,那根本不是真金白银,而是用金箔锡纸制作,用特殊法门幻化的‘纸钞’,是死人钱!

    惊魂过后,小杜反倒更为冷静,‘感激涕零’的接过‘馈赠’,跑去后边自己的屋子,说是要把钱收好,却是借机把道人给的药丸含在了舌根底下。

    回到前堂,又和掌柜的喝了会儿酒。一壶酒喝干,小杜脖子根都红了,坐着都打晃,掌柜的也喝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杜摇摇晃晃过去净了街,上了门板,再回过头时,脸色虽然涨红,看着还趴在桌上酣睡的掌柜,却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呵呵,蠢货,要是没今天这一出,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命。可你既然想害我性命,那就别怪我不留余地了。”

    说话间,从袖子里抽出一根半尺长,尖端磨的锋锐的铁条,走到桌前,猛地照着掌柜的太阳穴插了下去!

    来到后院,见掌柜的房里已经掌了灯,隔着窗户纸,映出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

    小杜咬着下嘴唇看了一阵,再看看天色,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门口,反手叩了叩门,含糊的说:

    “师母,师父……师父喝多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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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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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虽然不解其意,但没了掌柜的阻碍,她竟出奇的听小杜的话。甚至于没再多问一句,就只守着皮箱,在灯下等候。

    只等油灯熬尽,灯火熄灭,小杜忽然上前,黑暗中一把拉住她的手,“走!”

    出了门,小杜一把抢过皮箱,隔着院墙扔了出去。

    随即拉着老板娘进入前堂。

    前堂的油灯早就灭了,小杜也不点灯,只快速卸下一扇门板,侧过身,低声对着门外道:

    “成了!”

    门外陡地闪进一条人影,那人刚要开口,小杜已经双手抱拳,重重的砸在他后脑勺上。

    他重又将门板上好,这才在昏暗中走到柜台旁,划着火柴,续了灯油,点燃了灯芯。

    “啊!”老板娘看清状况,猛地捂住了嘴。

    小杜扭脸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说过,要和我远走高飞。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整日提心吊胆。掌柜的,是我杀的。但是,你只要不说出去,那么,人,就是他杀的!”说着用脚踢了踢刚被他砸晕那人。

    老板娘战战兢兢侧目一看,才发现趴在地上的,是一个身形瘦削的道士。

    小杜一瞬不瞬的盯着老板娘,“我只问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老板娘神色一凛,和他对视半晌,忙着点头:“走!快走!从后面走!”

    “不,从正门走!”

    小杜沉声说了一句,又再卸下那块门板。

    耳听外面传来敲梆子打更声,他急着拉过老板娘,低声说了两句。

    老板娘似乎对他铁了心,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冲出门大喊:“杀人啦……”

    听到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杜最后看了地上的道人一眼,刚要往外走。那道人突然猛一抬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杜回过头,垂眼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道士忽然干笑两声:“呵呵,我凌风这才是常年打雁,却不曾想被雁啄了眼。小兄弟,你真是好手段啊!”

    “后会无期。”

    小杜最后撂下一句,迈腿出去,眼见几道人影从街头跑了过来,急着拉住还在大喊大叫的老板娘,跑进了挨着院墙的巷子……

    “这个故事算是说完了。”杜汉钟还在摇椅中摇晃,却是斜眼看着我:“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说:“我想听后半段。”

    杜汉钟抬手刮了刮鼻子,“这个……不是不可以,可非劳所得,不予取之……”

    “啪啪!”

    我拍了拍屁股下的实木沙发,直视他道:

    “你不觉得拿这种小把戏糊弄我,是在侮辱我吗是你叫我来的,我相信你总不会单单只想让我听这半截故事。”

    杜汉钟咂咂嘴,“没错,可我实在不稀得和蠢人多说,你自己来找我吧。”

    我本来已经摸出了打火机,没曾想,他说完这句话就靠进摇椅里,闭上了眼睛。更奇的是,就在他闭眼的同时,摇椅突然也不动了。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除了自身的呼吸,我再听不到任何动静。

    我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沙发靠背上,新被烟头烫出的洞,点头道:

    “杜老板,看来你故事里的那个小杜,学徒期间,真正偷师不少。这圆光幻术,你真是用的炉火纯青了。只可惜,你可能丢下这门父辈传下来的手艺太久,手生了,活儿不行了啊。”

    “嗡嗡……”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行信息:“哪里出破绽了”

    我咧咧嘴,也不回复,只是笑道:“你老了,怀旧是多数老年人的通病。可是,这里这么复古的布置,却配了个这么大的液晶电视,还不算破绽要我猜,你也不是不想尽善尽美,只不过



第五章 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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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人正是杜汉钟,只不过,比起在上面看到的纸人幻化的杜老板,更像个风烛残年的虚弱老人。

    我没有嘲讽他,只低眼看向他的腿。

    杜汉钟配合的把裤管往上拉了拉,露出两截紫黑色,萎缩的变了形的小腿。

    我吃了一惊,他放下裤腿,干笑道:

    “你应该能想象到,那活死人墓里的九幽业火,会伤及我本人的。”

    听他一说,我又心头火起: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你不是三番五次用邪法控制赵奇,而是堂堂正正的去那里,至于被业火烧成这样”

    杜汉钟‘哼’了一声:

    “你不是我,当然会这么说。怎么,你以为我这把年纪,亲自去了,结果会比现在要好”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是用摇头来表示对他这话的抗议。

    事实上,这简短的两句对话,已经印证了一件事。

    那就是,长久以来,一直以邪术操控赵奇的,就是眼前的杜汉钟、杜大老板。这曾和我一起在活死人墓中历经生死的‘赵老大’,虽然是附身在赵奇身上,但还是没能逃脱九幽业火的焚噬。生魂受损,两条腿怕是彻底废了。

    杜汉钟的另一个身份,也得到了直接的印证,他便是我在绿皮火车上见过的,三兄弟之中的老大,也是鬼山的真正主人!

    或许是因为双腿残疾,杜汉钟也不再摆架子,看上去,完全像是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真以为姓赵的小子,真的那么简单吗”

    杜汉钟操控轮椅,来到一侧,从一个纸箱里拿出瓶矿泉水抛给我,忽地叹息了一声:“唉,刚开始,我也把他想简单了,就只当他是个重情义的普通人。但是,当我意识到他不普通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什么意思”我忍不住皱眉,“如果不是你们先控制了萧静,赵奇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杜汉钟挥了挥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性急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我是打心眼里抗拒这明里暗里两副嘴脸的老家伙。

    杜汉钟抬起右手,用食指刮了刮鼻子,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人都说,最容易忽视的,往往是眼皮子底下的。越是聪明人,越是这样。起初刚见到赵奇这个人,我只觉得惊喜。因为,我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很适合我,就像是刻意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你要知道,像我这么个糟老头子,遇到这样一具年轻有活力的肉身,那是可以做很多已经不能够再做到的事的。所以,我就一次次生魂游离,附到他身上,并且乐此不疲。

    呵呵,我得说,刚开始我只是想暂时利用他,可是后来,越用越顺手,就不想再放过他了。但是,在活死人墓中埋伏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一直被忽略的事。你也说了,他之所以掺和进来,是因为萧静。萧静之所以被我拿来做‘阵眼’,那是因为,她的体质也是很特殊的。如果这只是巧合,那你认为,两个体质与众不同的人,不光成为情侣,还先后被牵扯进来,先后被带到我面前,巧合的概率又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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