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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殇尽情殇

    这一切,也不过是醉酒后不可信的幻觉罢了。

    回忆的故事讲到这里,不过也只是**的序曲,远远还不及痛处。

    可回忆的故事到了这里,已经足够刺痛每个听众敏感的心。

    “八年前,我记得那一天,你的生辰,我在自己的酒馆里替你庆生,在人来人往中,总盼着能瞧见一个长得像你的人。”

    别离之后,若问常常思念的人不再是慕容情,而是楚思晴,失去之后,他终于敢去正视内心真实的情感,越爱越思念,情到浓时,就只好借酒浇愁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情至相思,思更思。

    “我记得我醉了,醉了一天一夜,一夜又一天。那是那些年里,我唯一醉过的一次。”

    “我以为,是我太想你了,才会出现酒后的幻觉,原来,真的是你在呼唤我。”

    若问将怀中的小梦也就是楚思晴抱得更紧了,他无比的懊悔、无比的自责、无比的愤恨、无比的恼怒。

    “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师父你一个人。”

    “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好怕。”

    “那个时候,我在想,晴儿脏了,师父还会不会要晴儿。”

    小梦的眼睛变得空洞,她感受的到眼角里有湿湿的东西滑落出来,却不知道究竟是眼泪还是血水。

    “不,不,晴儿永远都是师父的好晴儿,师父怎么舍得不要你!”

    “师父,你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赶我走”小梦不想问,又不得不问,“我们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却是晴儿此生最幸福的时光。要不是有那些记忆撑着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后来的日子。”

    “后来……对,后来呢”若问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算了,不要说了,那么痛苦的记忆,不要再提了。”

    小梦却坚持要继续讲下去“师父,你知道吗对比之下,杭亭待我已算是温厚了,我记得有一次,在楚江阔和郗远都不在的时候,他单独对我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哪怕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我,然后毁了我。”

    “我当时根本就没记在心上,他不过就是在给自己的恶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忏悔或许也不仅仅只有悔吧。”

    “再后来,我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而是他们三个共有的。”

    “那么长的时间里,我都快要忘记阳光是什么样子的了。”

    “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她的思绪再一次回到八年前,回到被自尽无果之后的那一刻,继续对众人讲述她满身伤痕的来源。

    不过一次,杭亭就迷恋上了她的气息、她的味道。

    “杭兄,反常啊”郗远从来没见过杭亭对谁那么上心,“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你至于吗”

    至于吗

    问得真好。

    “这丫头可比我遇到的其他任何人都要不一般。”

    或许是因为她的美貌,或许是因为她的刚烈。

    总而言之,杭亭就是爱上了。

    “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楚江阔看完了好戏,也有些跃跃欲试了,“我跟郗兄看你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该换人了吧”

    杭亭总算是松开了手“当然当然,来日方长嘛,我也不好扰了兄弟们的雅兴。”

    “那就有劳杭兄了”郗远打趣着。

    “小意思。”杭亭将楚思晴打横抱起来,她柔软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活活掏空了一般,轻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她,“再看一眼阳光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楚思晴听的。

    楚思晴虚弱极了,汗水布满了她的脸颊,和泪水融为一体。她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窄窄的缝,望了一眼窗,就又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睡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杭亭再一次吻了她的眼睛,然后抬起头对楚江阔说道,“楚兄,带路吧。”

    楚江阔总算是离开了凳子,伸了伸腰,嘴里还念念有词“人老了,坐久了都觉得腰疼。”

    “楚兄的兴致那么高,怎么看都不像会老的。”

    “郗兄真会说笑。”

    “就算是年岁长了,也不妨碍我们游戏花丛中,不是吗不然何来的老当益壮、老而弥坚之词”

    “哈哈哈,郗兄所言,实在是有道理!哈哈哈哈!”

    楚江阔一边笑着,一边走到椅榻侧面,蹲了下去,在椅榻的下面摸索了半天,而后轻轻一按,椅榻之下就露出了一条暗道。

    “没想到这屋子的密室竟然在地下。”显然,入口的位置出乎了郗远的意料。

    悠然山庄的每一间房里都有密室,这其中的一多半,郗远和杭亭都参观过,也在里面逗留过,做的什么事情不必多说。不过,那些密室大多是在原有的空间大小中阻隔出来的,地方不大,与房间是并行的,隔断基本都是书架,后面藏着暗门。

    唯独这一次,密室仍在,却通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对付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的手段,若还跟以前一样,岂不是早就让她发现了”

    楚江阔走在最前面领路,杭亭抱着楚思晴跟在后面,郗远在最后。

    “楚兄,恕我多嘴问一句,当年谷梁夫人难不成也是被关在这里的”郗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对付那样的女人,用这种地方,岂不是太浪费了”

    “那为何在尊夫人的闺房中,会有这么一间”

    “这是我后来专门为了楚思晴改建的。”楚江阔乐得解释自己的杰作,“无忧城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丫头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就加急进行了改建,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谈笑之间,已到了密室之中。

    人工搭建成的清水小池蓄满了水,几框炭火贴着墙壁摆放得整整齐齐,石桌、石凳、石床一应俱全,可这都不是密室的主体。

    密室的中央,立着一个大大的空心圆形的架子,架子倾斜于地面形成工整的角度。圆框中央是一个“大”字型的钉板。“大”字的五个端点处都有铁扣,上面都挂着锁。

    杭亭是头一次见识到如此“别具一格”的刑架,脚下的步子迈得都慢了下来。

    “楚兄……这……”他略显犹疑。

    反倒是郗远极其惊喜“妙啊!真是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架子上绑上人了。

    杭亭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把人送过去,反而多嘴地问了几句……




第228章 留情
    “楚兄,恕我冒昧,可否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杭兄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敢问楚兄,若这孩子不会武功,你还会不会用极致的手段对付她”

    “当然不会。我选择什么样的方法自然是由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来决定的。”

    “楚兄早有准备,是不是意味着,你从得知这孩子消息的时候就想过会有今天”

    “不错,她是若问的亲传弟子,想要得到若问的武功秘籍,只有从她身上下手。”

    “如果她肯把东西交给你,你还会动手吗”

    “会!只不过,我可能会再养她几年再动手。”

    “是什么让你选择现在出手”

    “因为她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明太多。我担心再过几年,等到她涨了阅历多了心机,我就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

    楚江阔实话实说,毫无隐瞒。

    郗远却觉得杭亭今天的话,有点多。整个过程旁观下来,不仅杭亭的佳人醉出了岔子,就连杭亭这个人都跟以往不同了。

    “杭兄,你……”郗远试图打断他们无关痛痒的问答。

    “郗兄,你不必打断杭兄。”阻止他的人竟然是楚江阔,“杭兄既然心中有疑惑,我就有义务替他解惑,以免日后咱们兄弟之间,多生无谓的嫌隙。”

    他们三个人,哪有什么嫌隙,有的都是互相之间的把柄,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谁也比不得谁高明,谁也比不得谁高尚。

    “楚兄别怪我今日啰嗦,怪只怪我怀里这个人的身份跟以往我们遇到的人不一样。”杭亭动了恻隐之心,尽管在此刻的环境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还想问楚兄最后一个问题。”

    “杭兄请讲。”楚江阔差不多猜到了杭亭要问他的是什么了。

    “楚兄,她毕竟还是你的女儿,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不必!”楚江阔果断地回绝了他,“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没必要替别人的女儿打算。”

    如实相告,他连隐瞒都不打算隐瞒了。

    “什么!”

    出乎了郗远和杭亭的预料,可他们转念一想,却发现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楚江阔接着道“谷梁文茵嫁给我的时候已经珠胎暗结了,这些年我装作不知情,可并不代表我要一直演下去。”

    “楚兄难不成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杭亭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此想法。

    楚江阔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默片刻,方才道“我的确知道。”

    “是谁”郗远有点担心了,他害怕如果楚思晴的生父是个大人物,日后得知了真相,会对他和凤舞帮不利。

    楚江阔看他忧虑的模样,简直觉得好笑极了“郗兄不必过分担忧,楚思晴的亲生父亲你们都认识。”

    “认识的”杭亭就更意外了。

    “就是我的结义兄弟,洛魂飞。”

    一时之间,郗远和杭亭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形容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一切似乎变得更加合理了。

    妻子的背叛,兄弟的欺瞒,让楚江阔把一切的怒火都撒在了最无辜却又是他耻辱见证的那个人身上。

    他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

    杭亭和郗远沉默了,他们选择站在楚江阔的这边,因为他们不了解前情,更因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只能沉默。

    杭亭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将昏睡过去的楚思晴绑在了刑架之上。紧扣的铁锁牢牢地贴着她的手腕和脚踝,牢牢地扣在她的颈上,令她无法动弹。

    楚江阔点燃了小盆的炭火,火焰令烙铁迅速升温,很快就变得通红。

    “杭兄,你的。”楚江阔将烧红的烙铁递给杭亭。

    杭亭接过之后,走到刑架的后面,从下往上,直接烫在了楚思晴的背上。

    一个大大的“杭”字。

    这就是属于他的记号,代表着她,属于过他。

    剧烈的疼痛之下,楚思晴醒了,她惶恐地看着四周陌生阴暗的环境,惶恐地看着眼前死死地盯着她看的两个人。

    烙铁的温度还没有散去,杭亭的手还没有松。

    他们都在等着楚思晴发出痛苦的呼喊声,只有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才能令他们感到满足。

    然而,他们只得到了失望。

    楚思晴咬紧牙关,硬是忍了下来。

    她能够闻到自己的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可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示弱。

    她知道,自己越是痛苦,他们就会越高兴。

    所以,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忍!

    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反扣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束缚着她的架子,连木头都被抠出了印记。

    指甲断了,手指破了,她还是没有喊出来。

    杭亭松开了手,楚思晴的人近乎虚脱。

    “这又是何苦呢”杭亭为她遗憾。

    接下来,就是楚江阔掌控局面的时候了,他的登场,真正让楚思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么有骨气”楚江阔是越来越期待与楚思晴换个方式较量的过程了,“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撑多久。”

    楚江阔又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两把匕首,刀柄很短,刀身很长也很薄,就跟楚思晴藏着的铁片差不多。会武的人看到这么个玩意儿,铁定也会扔到一边,显然不是什么好用的兵器。

    不合理的构造,本来就不是用来防身或是打架的。

    “楚兄……”杭亭稍稍拦了他一下。

    楚江阔的愠怒一闪而过,仍旧和颜悦色地对他道“难不成杭兄想要替我出手”

    “这……”杭亭迟疑了一下,违心地从楚江阔手里接过了匕首,“这种小事还是由小弟我代劳吧。”

    结果是杭亭无法改变的,他能做的,只有让过程简单一点,让痛苦再少一点。

    “杭兄真是无趣啊,你明知道楚兄最享受这个过程,你却偏偏不让他好好玩。”郗远的风凉话说起来,马上就有了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无妨,反正没什么大影响。”楚江阔今天算是给足了杭亭面子。

    杭亭也知道楚江阔在接连的退让,所以不敢再造次,多少话都咽了回去,烂在了肚子里,再也不敢开口。

    单刀出手,对准的是楚思晴的左肩。

    他出手的速度极快,力道十足,目的不过是想让楚思晴的痛楚少一些。但是,被利刃穿肩而过,痛苦再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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