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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韦妈妈本来还在权衡着要怎么在长宁伯夫人耳边扇扇风,听了这话反而省事了,眼珠子转了转,就又做一筹莫展状的叹了口气:“比起侯府那位二小姐,奴婢反而觉得南梁来的那小子更可恨,关他什么事啊他就出口伤人。当日里若不是嘴上不饶人,肆意诋毁咱们四小姐,也不至于让四小姐让人盯上,从而惹上了祸事。”

    长宁伯夫人眼中凝满杀意,头也没转的恨声道:“别以为事情可以就这么算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份逼死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韦妈妈低垂着眉眼,唇角隐晦的跟着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只可惜长宁伯夫人满心仇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表情变化。

    晟王府这边,萧樾回去之后雷鸣已经按照武昙的指示去安排妥当了,想了想,还去跟萧樾当面禀报了这件事。

    萧樾听后,什么也没说。

    但雷鸣只看他并没有翻脸心里已经是松了口气,没了后顾之忧,当天夜里就亲自去顶子胡同附近蹲点盯梢去了。

    又是一夜相安无事。

    穆郡王是个只好风花雪月的闲散性子,一开始就是个富贵闲人,半生没入朝堂,萧概却是个中规中矩的宗室子弟,十六岁上就请了荫封进禁军领职了,没什么大的建树,但总归是占着这个出身的便利,也不耽误一步步的往上爬,如今已经做到正四品武将官衔了。

    这阵子他们穆郡王府在掺合事儿,可越是这样,他面子上的事就越是要做到分毫不差,以免被人拿住了把柄,这阵子本来他连外室那里都不怎么去了,否则照着以往,一个月怎么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不宿在府里的。

    这天一早他照常去上朝。

    本来大胤朝中最近这大半年里风调雨顺,几乎都没什么大事可议的,偏就这天萧樾破天荒的也来上朝,提出了一个改革军制的新规,朝堂上的保守派和激进派大打口水战,结果一直吵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最终也没能统一出一个意见来。

    小皇帝被吵的翻了脸,当朝甩袖而去,他们这才得以出来。

    萧概与同僚一起说着话从宫门内出来,他上回升迁之后已经被编入了九城兵马司任职,照理是该去衙门点卯报到的,结果从宫里出来却没看见古川,只有另外的四名随从牵着马在等他。

    “大爷!”随从上前递了马鞭和缰绳给他。

    萧概左右环视一圈,不禁奇怪:“古川呢”

    每天跟着她出门形影不离的侍卫,都是心腹,刚好旁边萧概的两个同僚经过和他大招呼,那随从就谨慎的垂下了眉眼,等萧概寒暄完打发了他们,也已经意识到是有事发生了,就一边翻身上马带着随从们从宫门前缓缓的离开,一边侧目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随从看见身边暂时没有外人经过,这才飞快的回道:“约莫一个时辰以前,凌夫人的人突然找了来说是云少爷一早起来被发现发了高烧,请大夫看了,热度也退不下去,那边实在等不得了,就叫了人过来寻大爷,说看能不能请个太医过去看看。可是到了下朝的点儿大爷也一直没出来,古川就先跟着过去了。”

    凌夫人就是萧概养在顶子胡同的外室。

    “什么云哥儿病了”萧概面色微微一变。

    他那外室向来懂事,不会随意纠缠给他找麻烦的,现在因为孩子病了急着来宫门外寻他——

    那必然是孩子病得不轻。

    “你去衙门替我告个假,就说我府中有事,下午再过去。”萧概略忖了一下就吩咐了下去,自己则是火急火燎的打马往顶子胡同去。

    凌氏出身两家,一开始是不怎么情愿跟着他的,他其实本来是可以直接纳妾的,可凌氏又哭又闹甚至以死相逼,就说是做妾的身份低贱,她若是进了郡王府,以后就算被主母磋磨死了也是烂命一条,公道没处讨去……可他当时就是看中了凌氏这样的倔脾气和小性子,最后软硬兼施,才用了个折中的法子将凌氏收做了外室。

    这一晃七八年了,凌氏一直安安分分的在他置办的这个宅子里住着,哪怕是生了儿子之后也没得寸进尺的要求别的。

    男人么,还是喜欢这样温顺听话的女人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新鲜劲已经过了,萧概也依旧有点舍不下这个外室,所以俩人就一直这么牵扯着,他暂时也没想把孩子带回去认祖归宗的事。

    凌氏母子住的小院不大,就一个两进的院子,包括门房和云哥儿的乳娘在内,一共六个下人。

    萧概在大门口下了马,他的随从上前去拍门,可是拍了半天也没人应。

    萧概只觉得不对,使了个眼色示意随从撞门,大门撞开,萧概先冲进去耳房和前院云哥儿住的小跨院去看,结果里面全都空无一人。

    他心里咯噔一下,只恐是出事了,又什么都顾不得的带人杀到了后院。

    院子里依旧没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却发现古川和凌氏大被同眠的睡在一起……

    两个人虽然衣衫不整,可萧概一个过来人,这俩人在一起到底有没有真的办事儿他是看得出来的。

    凌氏和古川两个也一再告饶澄清说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萧概盛怒之下,眼前所见就是一片绿,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他金屋藏娇了七八年的事,终于翻到了明面上。

    “雷鸣下药知道轻重,那孩子身上的药力过了就不再发热了,萧概倒是没怀疑到他的病情上,已经把人接回郡王府去,交给了他的正室夫人照顾了。那凌氏……他心里应该有数确实是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也没有重处,只是气疯了,命人看管起来,还是关在顶子胡同那院子里了,不准她出屋子。”傍晚时分,蓝釉得了完整的讯息才回来跟武昙逐一禀报的:“但是主子所料不错,萧概心里有火,亟需找人发泄,就全发作在了那古川身上。古川叫他当场砍了一剑,废了一条胳膊,后又狠打了一顿板子,然后丢进郡王府后院的柴房锁起来了。”

    要撬开古川这个忠仆的嘴巴,就只能瓦解他跟萧概之间的主仆情分。

    其实如果还想再立竿见影一点,武昙完全可以让雷鸣直接给他和凌氏下药,把现场坐实了……

    可毕竟在这件事里那个凌氏是局外人,万一真的坐实了奸情,这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就是她那个儿子都未必能活……

    武昙承认她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底线还是有的,好歹不能伤及无辜,什么人都拿来垫背。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萧概主仆反目,所以做成一个明显的陷害局……

    萧概那种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奴才推心置腹,一旦出了事,哪怕只是为了泄愤,也不会管这个奴才的死活,只要他一翻脸,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那个凌氏——

    回头等萧概气消了,心里疙瘩可能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点,但总归不至于太为难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武昙甚是满意:“看来是一切顺利了,那我就去洗洗睡了,明天早点叫我起床,我们去晟王府,我也想听听那个古川怎么说。”

    如果萧概是与人合谋的,那么她确实是对幕后之人很感兴趣。

    当天夜里,因为穆郡王府守卫的“疏忽”被古川有机可乘,带伤逃脱了。

    萧概为了自己的脸面,虽然他养外室的事不得已公开了出来,但他却将那院子里发生的事捂得严严实实,怎么都不可能让人知道他的随从睡了他的女人的。

    武昙早起就溜出了家门,赶着去了晟王府。

    而彼时——

    雷鸣已经出去跑了一圈办事回来了。

    武昙刚进萧樾的书房,还没说上话,他就回来了,看了武昙一眼就对萧樾拱手道:“王爷,属下照那古川的供述去城西那家客栈查了,可是那家客栈早在三个月前就因为掌柜的一家回老家奔丧而暂时歇业关门了,上个月才重开,属下跟邻里仔细的打听,附近的居住的百姓都说后来在打理客栈的伙计是个干瘦的留着一撇山羊胡子的三四十岁的男人,他说他是原来掌柜的堂侄子,过来帮忙的。而且……”

    话问道这个份上,也就明了——

    这个所谓堂侄子的身份就是个假的,应该是什么别有居心的人趁着那客栈空置,敲开了门冒充亲戚,借以隐藏行踪的。

    雷鸣话到这里,也十分汗颜,顿了一下,才不得不咬咬牙继续道:“而且就从昨天一大早露面之后,那个所谓的堂侄子也没再露过面了。属下根据同住在那家店里的客人的指引查了后院和那客栈二楼最里面他经常出入的那个房间,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人跑了居然这么迅捷而且干净利落

    武昙微微倒抽一口凉气,沉吟片刻,问:“萧概的那个随从怎么说的”

    雷鸣道:“那客栈的位置就是他供出来的,而且据他的描述,萧概几次去见的应该就是那个干瘦的山羊胡子。可是他说他每次都没有进屋去,具体并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呢,这到底是要怪他们动作太慢,还是对方实在太过机警

    费了这么一圈力气,线索掐断在这里,武昙突然就有点不甘心,转头看萧樾:“现在怎么办如果那个姓古的所言属实,那我们想要弄清楚背后的真相是不是就只能直接去撬萧概的嘴巴了”

    话音刚落,正好两天没露面的燕北从外面进来,遗憾道:“来不及了,萧概死了!”

    ------题外话------

    写不动,昨天还欠了一章,然后今天居然可耻的还是只有一章,你们唾弃我吧oo




第523章 杀死
    萧概死了

    武昙和萧樾对视一眼,不由的屏住呼吸:“他怎么死的”

    萧概的死,肯定不是正常死亡,昨天还好好的,生龙活虎的处理家务事呢。

    燕北自从蒋芳失踪以后就一直忙着搜寻对方下落,这是两天之内第一次回府,也是凑巧,刚进府门就遇上回来送信的探子了。

    于是,就顺便把消息带过来了。

    萧樾同样心存疑虑的看过来。

    燕北道:“我刚回来时遇到回来报信的探子,说是今天一早发现的,他是被他养在顶子胡同的那个外室杀的。昨天因为出了事,那外室被他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仍然还要问话,就又过去了。当时就他和那女人在屋子里,是一直到今天早上,他的随从催促他起身上朝,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应声,撞门进去……人已经死透了。”

    “他那个外室”出了这样的意外,着实的让武昙有些错乱,“怎么会”

    昨天那件事,她已经留足了余地的。

    而且据说萧概的这个外室是个温顺又隐忍的脾气,就为了这么一点事,怎么之余

    何况……

    “这女人是疯了吗她这么把萧概杀了,那么她的那个儿子……那孩子要怎么在穆郡王府立足她是完全不给自己的儿子留活路了么”武昙惊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萧樾明白她此时必然多少是会感到一些自责的,就起身从桌案后头绕出来,将她揽到跟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发丝道:“先别胡思乱想,这个女人的举动太反常了,萧概的死未必就如眼前看到的这般简单。萧概再不济,也是习武之人,那凌氏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一时激愤之下两人起了冲突……也不可能在完全不惊动一门之隔的院子里的人的情况下就把他给杀了。”

    他这么说,武昙心里也有点跟着转过弯来了,仰起头看他。

    雷鸣听到这话,略一思忖——

    他们主仆之间是有默契的,当即拱手道:“王爷和二小姐先别急,属下这就去查问一下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尽快回来禀报。”

    言罢,也不等萧樾首肯就一撩袍角,转身匆忙的出去了。

    萧樾垂眸与武昙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重新抬头对上了燕北的视线道:“你那边怎么样还是没有找到蒋芳的下落”

    “赵家的庄子附近已经全部严密排查过一遍了,”燕北道:“暂时还没有发现踪迹,属下已经命他们扩大范围,继续往周边的村落和县城继续搜寻了。只是这样的话,人手就不太够了,属下这趟回来就是想请示王爷……可否多调派一些人手出去找”

    无缘无故的,蒋芳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彻底。

    萧樾和燕北都有一种鲜明的直觉——

    找到蒋芳,一定会相应的追查到某些关键的线索。

    所以,萧樾想也没想的就点了头:“需要多少人你自去调派。还有,之前拨给你的暗卫全部调回来,要寻人……普通的侍卫足够了。”

    燕北明白他的顾虑——

    这整件事扑朔迷离且毫无头绪,保不齐幕后操盘那人要针对的终极目标会是谁。萧樾现在毕竟不是孤家寡人了,他要把暗卫都留在京城,肯定是还要分心顾武昙那边的。

    “是!”燕北领命,也是片刻工夫也不多耽搁,立刻就领命去办事了。

    武昙没再说话,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樾牵着她走到外面窗下的美人榻上坐下,一面捏着她柔软的小手儿把玩,一面闲闲的笑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就把你吓住了”

    武昙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生死都经历过几回了……

    她抬头,脸上表情没有因为萧樾的调侃而有半点的放松,只皱着眉头带点娇憨语气嘟着嘴道:“可是这次不一样嘛,完全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危险,而是未知。

    明刀明枪的敌人就站在眼前,大家各凭本事拼个胜负输赢就是,可是隐藏的敌人不然,你甚至都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捅你一刀,实在是防不胜防。

    看她还有精力撒娇卖弄,萧樾就知道她其实没事,心里松了口气,又揉着她的头发含笑把她压入怀中:“既然你这么胆小,那本王就再拨六个人给你,让他们去保护你”

    武昙倒是很认真的想了想,但随后还是拒绝了:“不要了,我不喜欢被人从暗处偷偷地盯着。”

    倒也不是因为任性不知道好歹,而是因为她想的很明白——

    不管是有人想要害她,还是想要从她身上做什么文章,要对付她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可以直接下手,而犯不着做了这么长的前奏准备,拐弯抹角的都拐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何况——

    她身边也已经有了青瓷和蓝釉了,一般的情况,有这两个丫头在,也足够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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