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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陶任之这一番苦口婆心,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萧昀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仍是将他扶了起来,冷静的道:“大总管你是看着本宫长大的,本宫自是明白你对本宫的袒护之意,只是……父皇驾崩了,母后如今已经是本宫最亲近的一个人了,我……”

    他说着,语气忽的停滞了一瞬,仿佛是带了点哽咽。

    待到陶任之意外的想要细品的时候,他语气里的那一点就仿佛的成了错觉,只是带了几分落寞的轻声道:“做孤家寡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公公就准我任性这一次吧。”

    说完,就顺手拍了下陶任之的肩膀,举步离开了。

    陶任之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喉间终是压抑不住的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

    小泉子在稍远地方的塔林里躲着,已经展望了这边许久,见到陶任之最终有惊无险,就也跟着狠狠的松了口气,快跑过来,很是后怕的抱怨道:“师父,您手上怎么会藏着那么要紧的东西,您不知道,刚才可把我给吓死了。”

    陶任之见他一脸后怕的神情,心中就跟着一暖,随后脸上才终于露出个笑容。

    小泉子是真吓着了,这会儿劫后余生,就忍不住滔滔不绝:“您也真是的,就算皇后娘娘曾经犯了大逆不道的重罪,可怎么都是太子殿下的亲娘,你干嘛要做这个恶人,现在好了,可是把她跟太子殿下都得罪了吧保不齐就真要留在这里守皇陵了。”

    陶任之看他一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幽光,却是语气坚定的道:“谁说我要留在这里了咱家八岁入宫,到如今几十年,服侍过前后两位君主,怎么也算风光了,我自然还是要回到宫里去,风风光光的继续做我的大总管。”

    小泉子缩了缩脖子,不免有些担忧:“可是您得罪了皇后娘娘啊,要么……好歹在这里待上一阵子,避避祸”

    “蠢东西!”陶任之呵呵笑着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随后就语重心长的感慨:“跟了我这些年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就因为咱家今日之举得罪了那位娘娘,才更不能留在这里。回到宫里,咱家怎么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她要秋后算账,无非就是等着抓我的错处和把柄拿捏,要是留在这里,恐怕才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萧昀这样连串的表现和刚才的话,对方虽然没配合他,但看样子也应该是能了解他的这一番用心良苦。

    因为,如果他真的是想和萧昀作对,那么,在皇帝刚一驾崩的时候就会遵从皇帝的指示,立刻将遗诏拿出来,挟制和逼迫那两母子就范,犯不着兜浙大一圈子。

    可是萧昀没怪罪记仇,去并不代表姜皇后也会有这样的心机和见识。

    今天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就等于是结了死仇了。

    他在宫中一辈子,倒不是贪恋宫里的风光,而实在是不放心萧昀,再者了——

    他若是心灰意冷,直接就请旨留在这里替皇帝守灵,安度余生,在这么个冷清荒芜之地,可能活不过三日,那个姜氏随随便便就能找人来结果了他。

    届时,他一个“病死”的老宫人,往这荒山野岭里一埋,也就一切烟消云散了……

    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要死也不能是这么个死法。

    所以,他必然是还要跟着回宫去的!

    回到宫里,他有资历也有身份,不仅能盯着姜氏,就算姜氏想要动他,也得掂量着来,在宫




第381章 捆来(一更)
    林彦瑶也是小憩刚醒。

    顶着五个多月的肚子,虽然行动上还不算太费力,也是很有些笨重。

    武昙过去的时候,丫鬟们正服侍她在洗脸,因为弯不下腰去,就只能等常思打湿了帕子,递给她用。

    “二小姐来了!”刚好沏了浓茶过来的程橙看见武昙进院子,含笑招呼了一声。

    林彦瑶转头看过来,也跟着露出笑容:“明日起终于是不用再每日进宫了,你二哥今天有事不在家,本来我中午想叫你过来一起用午饭的,结果杏子说你睡了,我还以为你得睡到天黑去呢。”

    常思把帕子递给她。

    武昙提着裙子过门槛,坐在了桌旁等她:“终于不用再进宫去了,我高兴的哪儿睡得着啊。这个把月你不知道,我这起早贪黑的,进了宫还一跪就是一天,膝盖都快跪废了。”

    林彦瑶擦了脸就洗了手,然后就着程橙递过去的浓茶漱了口,收拾好之后才也扶着肚子走过来挨着她坐下:“祖母那边也睡着呢,想来这两个月也是累的不轻,毕竟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武昙却是一脸容光焕发的抓住她的手,讨巧道:“这阵子可烦死我了,好不容易能松快松快了,我在家里憋不住,想来也有几个月没去拜见外公和舅舅舅母他们了,咱们回林家去吧”

    蓝玉递了茶水上来,林彦瑶才刚经茶盏端在了手中,闻言,看了眼天色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现在备车出门,折腾一趟,回去说不了两句话就又得张罗着回来了。你要想过去,我就叫人去准备,明天一早咱们再出门吧。”

    “那就在舅舅家住一晚,咱们明天再回来。”武昙拉着她的手央求,“祖母不会说的,父亲又不管后院的事……”

    林彦瑶还有些为难:“这……”

    “走吧!”武昙已经不由分说的把她扶起来,一边转头吩咐程橙:“你留下来看院子吧,回头跟二哥说一声,就说我陪二嫂回娘家了,要在那住一晚,让他不要挂心,我们明天就回。”

    程橙转头去看林彦瑶。

    林彦瑶被武昙缠的没办法,只能妥协:“那你也得等我换件衣裳。”

    “不用换了。”武昙却不由分说的扶着她已经到了门口,“回咱们自己家去,又没人挑刺,二嫂你这身衣服就很好,走走走!常思!拿二嫂的斗篷来!”

    林彦瑶拗不过她,被她半拉半扶着出了门。

    蓝釉的动作很利落,已经备好了车马在大门口等着了。

    两人带足了丫鬟仆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林家去。

    马车上,蓝釉想问又不敢吭声,武昙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拉着林彦瑶说话,偶尔还将掀开窗帘看一眼街上的风景。

    林彦瑶看着蓝釉的表情,多少也猜出来了她这是有事,就转头对常思道:“你带着她们两个先坐到后面的车上去吧,我跟昙儿说说悄悄话。”

    “是!小姐!”常思叫停了马车,带着蓝釉和蓝玉下了车,挪到了后面载着两婆子和一些礼物的车上。

    马车重新上路,林彦瑶才稍稍正色道:“你这趟出来不是专门为着陪我回去看望祖父的吧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事非要拉着我出来打马虎眼”

    武昙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闻言,这才抬头看向她,有点耍赖的咧嘴一笑:“表姐你既然都看出来了,那回头回家了一定帮我掩着点儿”

    林彦瑶微微蹙眉,只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等她继续。

    武昙就有点扭捏的又垂下了眼睛,叹息道:“我跟晟王爷约了见面,可是父亲上回已经骂过我了,不准我跟他来往……我这不是没办法么”

    “晟王爷”林彦瑶微微的敛了呼吸,“公爹和他……今天不都跟着护送代行皇帝的灵柩去皇陵了么”

    “下午就回来了啊!”武昙道,蓦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道:“这阵子都是早出晚归的陪着祖母进宫去跪灵,挺长时间没见了,他们回城的路上,他说要去皇庄上办点事,我就过去说两句话就回。他那脾气你也知道的,我要不去,回头他找上门再跟父亲对上,那就真的麻烦了。一会儿到了林家,我从林家换了马车从后门走,你别声张,我一定尽早回来。”

    萧樾屡次登门,事实上他跟武昙之间的牵扯远比外人看到的还要多。

    弄到这个地步,横竖看着武昙是非嫁他不可了,虽说这样溜出去私下见面很有些失了体统……

    林彦瑶张了张嘴,却又好像找不到说辞来劝说。

    最后,她就只是满心忧虑的将武昙的双手都拉过来攥在掌中,忐忑道:“我也听祖母和你二哥说了,好像还是宫里的意思,不想咱们侯府和晟王府有牵扯。昙儿,这事儿……若是公爹就是不松口,那便不是长久之计,你跟晟王爷……你也不能就凭着一时任性就胡来,为着将来也得有个打算呢!”

    武昙耸耸肩,却是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再没的选了不是,京城里但凡是眼不瞎耳不聋的人家,都不会打我的主意了。横竖祖母已经说了,这事儿她随着我拿主意,至于父亲……他不答应,那就先磨着吧,等我及笄还得两年呢,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着急,到时候再说。”

    那位晟王殿下,位高权重,全胤京都知道她看上了定远侯武家的姑娘,确实事到如今——

    从林彦瑶的角度来看,武昙是没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现在不仅宫里反对,家里也没办法站在她这边,她一个小姑娘面对这样的事,怎么看都叫人觉得担心。

    林彦瑶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还是无话可说。

    因为——

    这事儿她确实帮不上忙。

    两人进了林家门,老相爷带着林彦珝月前就已经启程回林氏的祖籍去了,说是今年族里商量要整修祠堂,这样老相爷就决定早两个月回去商量这事儿,顺便直接就留在老家过年了。

    林修诚父子都去了皇陵给皇帝送葬,家里只有李氏在。

    武昙过去打了招呼,就说要出去买点心,推脱说自家的马车太招摇,另外套了林家一辆普通的青篷小马车从后门出了林府。

    蓝釉换了小厮的衣裳,拿脑子包了头发,亲自驾车。

    路上随便买了些糕点带着,就一路出了城,往萧樾那皇庄上去。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看见青瓷驾车一辆差不多的马车等在路边。

    “吁……”蓝釉收住缰绳。

    武昙从窗口探头出来冲对面车上的蓝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人带来了”

    “带来了!”青瓷点头,意有所指的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车厢。

    说话间,车厢里的人应该是听到了动静,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只是因为被捆绑的结实,又被塞了嘴,挣扎着也只是发出呜呜的怪声。

    武昙看了眼天色,点头:“天不早了,走吧,咱们早去早回,尽量不要在城外过夜。”

    “好!”青瓷应了声,率先驾车前行。

    武昙退回车厢里。

    换了小马车,却依然用了两匹马拉车,轻便不少,只用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就在萧樾那皇庄外面停了下来。

    曲林已经等在了门口,看见她们的马车过来,连忙迎出来帮忙。

    青瓷跳下马车,一边往后面的马车这来帮着扶武昙,一边随口说道:“车上有个人,帮忙提下来。”

    曲林掀开连着,就看见里面被捆成蚕蛹一样,神色惊恐正在不住挣扎的钱妈妈。

    他做事也干净利落,看见人手脚都捆了,就直接拎着腰部的绳索将人一提,直接货物一样给提着就要往门里去……

    武昙从车上下来,一看萧樾这些手下的野蛮行径就想翻白眼,撇撇嘴道:“你们王爷管你们吃饭就是为了出门扛大包的啊她又不是没有脚,让她自己走!”

    莫名其妙被数落了,曲林很是一愣,不过也算听话,随后就一抬手,将正被勒得浑身难受的钱妈妈栽葱似的往地面上一戳……

    钱妈妈被颠了一路,眼前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骤然往地面上一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眼前寒光一闪——

    下一刻,捆



第383章 逼供(一更)
    武昙顿住了脚步,却没有马上回头,反而是唇角牵起一个冷涩的笑容先看了眼旁边惊恐万分的钱妈妈。

    钱妈妈更是急不可耐。

    她不确定曾文德究竟都会对武昙说些什么,但曾文德是武勋的心腹,万一他信口雌黄,什么罪名都推给孟氏的话……

    可偏偏,武昙叫人堵了她的嘴,虽然是大老远把她把绑了过来,却是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给她机会开口说,这也是见了鬼了。

    “呜……”钱妈妈大力的挣扎,只能以眼神示意自己的迫切。

    武昙看她这个样子,倒是颇为满意的笑了,抬手将她鬓边晃散了的一缕发丝往耳后拨了拨,一边漫不经心的轻声道:“他是将死之人,时候不多了,怎么也得给个机会让他先说。钱妈妈你不用着急,我既带了你来,后面就自然会给你说话的机会,武勋和孟氏……他们俩的账,我也得一个一个的算!”

    言罢,这才转身,重新走回椅子前面,弯身坐下。

    她似乎是真的已经没耐性再跟曾文德多言了,只是挑了挑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曾文德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也没敢太过犹豫,只是呼吸急促的咬牙再次确认:“我若说了,二小姐保证不会再打我家人的主意”

    武昙点头:“冤有头债有主!”

    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么……前提是看你能说到什么程度!”

    曾文德对武勋,已经算是十分忠诚了,甚至于他也知道,就冲着这些年他助纣为虐自己伙同武勋做过的那些事,一旦他落到别人手里,就是必死无疑。

    横竖是死,他是真的做好了替武勋死守秘密的准备了。

    可是——

    赔上全家人性命的代价却是他绝对不肯付的!

    如今武昙肯承诺,就算他不能全信对方,也只能跟着赌一赌了,于是就深吸一口气道:“二小姐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侯爷,并且成为他的心腹的么”

    武昙愣了愣。

    从她记事开始,但凡武勋回京,这个曾文德都会形影不离的随他在侯府出入,印象里,武勋最信任的部将和心腹都是这个人。

    一直以来,她就只是认定了曾文德必然知晓武勋所有的秘密,倒是从没想过再去细查武勋和曾文德相交的过往……

    曾文德见她露出了几分茫然的神情,终是觉得自己今天第一次在这位二小姐面前能够稍稍扬眉吐气了一些——

    终究,她也不是算无遗策的!

    旁边的曲林见武昙怔愣,却是突然开了腔:“定远侯十五岁随父入军中,二十六岁时老侯爷病故,朝廷降下恩旨夺丧,并且册封定远侯世子武勋承袭侯爵之位,同时顶替其父在军中的职务,升任南境主帅。在那之后,老侯爷帐下的副将之一陈耿也解甲归田,南境军中定远侯的副将为留任的老将陆国忠和他自己提拔上来的一名勇将,也就是现在军中的左副将。然后次年,就是二小姐出生那年就爆发了那场南境三十年来最惨烈的战事,那一役中,死伤者众,包括老将陆国忠以及侯府两位嫡生的公子。那一战之后,定远侯因伤势过重,休养过一段时间,朝廷被迫重新启用了已经解甲归田多年的老将龚天勇暂代南境主帅之职,定远侯回京请罪并且休养数月之后,重新掌权,龚老将军功成身退,但是留下了他家颇有天分的一位旁支子弟在军中效力,也就是现在定远侯帐下的龚副将。而我们眼前这位曾参将,本就只是军中一位百夫长,因为在那场战事中救助过定远侯,自此被定远侯引为心腹,提携到了身边做亲兵,后面这十二年里,又经过数次升迁,不显山不露水的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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