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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他前脚刚下了马,后面宫里来送老夫人的车马也拐进了巷子。

    武勋就没进去,等在了门口。

    见了宫里的内侍,免不了要略寒暄两句,等送走了宫里人,武勋就亲自陪着老夫人进了府。

    武昙走在另一边,低着头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自下车的时候叫了他一声“父亲”之后就没再吱声。

    武勋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了她一眼,进了门之后就吩咐门房:“去二少爷和大公子那里都知会一声,让他们半个时辰之全到主院去。”

    “是!”门房的婆子答应着立刻就去了。

    孟氏的事,武勋不可能人回来了还一直不闻不问,就算他心里有鬼或者不情愿,也总要表面上给老夫人一个交代的,武昙知道他是要说这事儿,而她也正等着这一天,倒是颇有几分期待的。

    略想了面,武昙就问老夫人:“孙女先回去换了衣裳,晚点再去祖母屋里相见。”

    老夫人点头:“换了衣裳就来,先用了晚膳再说。”

    “是!”武昙答应着,给两人施了一礼就带着青瓷先回自己那边去了。

    天凉了下来,但是京城里还没降雪,也还没到烧地龙的时候。

    武昙回房拿温水洗了把脸,又换了衣裳。

    青瓷把带回来的首饰塞给杏子,就又跟着她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带着她和武勋一起用了饭,刚收拾好,武青钰夫妻和武青雪就相继的过来了。

    武青钰的面色很严肃,武青雪低垂着眉眼,却很有点忐忑和紧张的。

    老夫人和武勋在暖阁的炕上坐下,老夫人端着茶碗在慢慢地品茶。

    没有人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武勋就望向了老夫人,语气颇有些艰难的说道:“母亲,孟氏的事前几个月两个孩子过去的时候已经告知了儿子,只是因为均无繁忙,脱不开身回来处理,让母亲受此凶险,全是儿子的疏忽和不是……”

    他说着,就起身跪了下去。

    武青钰和武青雪见状,就也上前一步,跟着跪下。

    武青雪侧目去看武青钰,盼着他能说点什么替孟氏求求情,可武青钰的面色凝重,却是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武勋道:“是儿子娶妻不贤,再让母亲屡历风险,儿子也知道,母亲为了保全咱们侯府的名声,受了莫大的委屈……”

    “都过去了!”他的话没说完,老夫人却已经出言打断,她放下茶碗看向了武勋道:“我受点委屈原是没




第367章 旧账(一更)
    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程橙两人已经收拣了一部分进首饰匣子。

    武昙走过去,随手拨弄了一下断成两截的那根玉簪,也没太当回事,随口道:“可能是落在晟王爷的马车里了,青瓷,你明天过去一趟,到他车上找一找吧。”

    “是!”青瓷答应了,却是有些忧虑看着外面的天色,道:“这事儿回头奴婢交代给蓝釉吧,眼见着是要变天了,她已经在南院守了一天一夜了,今夜奴婢去换她。”

    “嗯!”武昙随口应了。

    程橙和杏子继续整理首饰。

    青瓷叫人送了热水进来,伺候武昙沐浴。

    因为外面阴天了,又烧了个火盆进来。

    武昙穿着寝衣裹着轻裘踱步出来的时候,杏子两人才把首饰全部整理好。

    程橙将挑出来的几件小心的分装在两个盒子里放好才交给杏子:“这几件有点变形了,得专门的工匠才好修,分别是两家铺子里买的,你带过去的时候一定看好了,别拿错了。不是他们自己的师傅做出来的东西,怕修出来的形状和样子有偏差,不好看。”

    “知道了。”杏子也是谨慎的答应了。

    程橙一抬头,正好看见青瓷一边把挽着的袖子放下,一边从屏风后面出来,想起丢了的那支簪子,就又嘱咐她:“青瓷,咱们姑娘不见的那支发簪你明日千万记得去给寻回来。”

    “嗯!我记着了。”青瓷点头,见她十分慎重的模样,就不由的多问了一句,“我看摔坏的那支还更贵重些,就一根簪子而已,你怎么这样紧张”

    武昙接了下面小丫头送上来的热汤,裹着轻裘窝在美人榻上喝,只露了个脑袋出来,像只裹得雪白的兔子。

    程橙看一眼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才对青瓷道:“这深宅大院里的事你才咱们家,不懂,姑娘闺房里的物件,尤其是贴身的物件,损毁了不怕,最怕外流的。小姐的那支簪子,虽没有私密的标记,但也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老夫人特意请银楼的师傅给打的,又是一对儿。前阵子小姐很是戴了几次出门,这要是被不妥当的人捡了去……保不齐会惹出是非来的。”

    这番话青瓷不懂,武昙却是门儿清。

    程橙的话她听了一耳朵,就嚷嚷道:“我又没带去别处,肯定是白天落在晟王府的马车上了,明天找回来就是。”

    说完,又低头继续吸溜她那碗汤。

    外面北风大作,吹得窗纸呼呼作响,她把自己缩在暖烘烘的轻裘里,再喝一口热汤就心里美滋滋的。

    青瓷忽的想起白天的事,就是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拿了搁在旁边的长褙子就往外走:“那我还是现在去吧。”

    “可能要下雪,明天再说吧。”武昙扯了脖子喊。

    青瓷的脚步顿住,略想了下还是如实说了:“白天出了个岔子,奴婢当时没多想,万一真有个什么……我还是先去王府问问吧。”

    武昙几个闻言,也都不由的慎重起来。

    青瓷就将白天被个小丫头撞落了首饰的事情给说了。

    武昙斟酌了片刻,点头:“那你去吧。”

    她虽然自认为平时在外面还算是个规矩不随便惹事的,但是互相不对付的人确实也有那么两个,说着又把身上的轻裘扯下来递给了青瓷:“外面变天了,你多穿点。”

    她里面就只穿了中衣,虽然是在屋子里,这天气也还是凉的。

    青瓷连忙又给她裹回去:“不用!奴婢自己回房加件衣裳,顺便也给蓝釉拿过去。主子您早点睡,奴婢这趟回来至少得个把时辰。”

    “好!”武昙于是就没再管,让她去了。

    青瓷快马赶到晟王府,起先还抱着侥幸直接去车马房点灯笼在马车上里里外外的找,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确实没找见,这才急了。

    彼时萧樾还在前院的书房里看公文和燕北从南梁送回来的密信。

    南梁那边的是一件大事,不仅需要能办事的人,还需要个关键时刻能当机立断拿主意的,萧樾不放心用别人,回程的路上就飞鸽传书把燕北调过去坐镇了。

    雷鸣也是看变了天,不知道他几时能忙完,就先去后院找了件厚大氅过来。

    刚回到院子里在门廊底下站好,青瓷便来了。

    两人正嘀嘀咕咕的说这事儿,身后萧樾就开门出现在门口。

    “王爷!”雷鸣连忙把手里的大氅拿过去给他披上。

    萧樾一边随手整理,一边朝青瓷看过去一眼:“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武家又出什么事了”

    “武家还好,就是……”青瓷其实打从心底里还是有点怕萧樾的,下意识的回避他的视线,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

    不过就是一根发簪的事,就是有人要借此生事——

    无非就是制造点流言蜚语、花边消息出来找找麻烦,只要他不计较,对武昙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只是么——

    他虽不在乎外面的风评,可这种事要真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出去也是膈应。

    萧樾的眸光微微一深,转而朝雷鸣看过去。

    雷鸣连忙收摄心神,拱手道:“是庆阳长公主府的人,他们府上的人之前属下在李家见过的,当时就是觉得那个小丫头的行径有点鬼祟,还叫人去跟了一路。当时他们的马车到了宫门,那位郡主身体不适,就又打道回府了,我的人尾随那小丫头,却发现郡主的马车特意在前面等着她,她上车之后,主仆一行就直接回长公主府了。”

    黎薰儿那么骄纵的一个人,会体恤到特意停下马车去等一个掉队的下人

    萧樾沉吟一声,随后就轻声的笑了,口中玩味的念了一遍:“庆阳长公主府……”

    言罢,方才又重新对雷鸣道:“叫马房把车拉出来吧。”

    雷鸣一愣,不解的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萧樾裹着大氅款步下台阶:“去定远侯府走一趟。”

    侯府这边,因为变天了,武昙确实也不愿意动,青瓷走后她也没就是等着对方回来,喝完热汤漱了口就上床躺着了。

    倒不是惦记那支发簪的事,而是默默地计算着她兄长大约的归期和武勋孟氏的那些烂账,琢磨着一时没有睡意……

    青瓷就回来了。

    “主子!”青瓷开门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冷飕飕的。

    她一时没敢往里屋凑。

    坐在外间榻上等她的杏子连忙把焐在手里的一个汤婆子塞给她,问道:“怎么样找着了么”

    里面武昙也爬了起来,坐在床上往外看。

    青瓷手里捧着汤婆子,身上带了很重的寒气,不敢随便往里屋去,就叫杏子:“快服侍主子更衣,王爷来了,叫主子出去说两句话。”

    虽说这三更半夜的让自家小姐出去私会外男有失体统,但更有失体统的杏子也见过了,再加上那位晟王殿下一身的杀伐之气,她本能的就害怕……

    于是也不敢多问,只赶紧从柜子里找了厚衣服出来。

    武昙听说萧樾亲自来了,就心里有数,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问青瓷:“东西没找到是已经出什么事了吗”

    青瓷走到火盆边转着圈把自己身上烤了一遍,这才进了里屋帮忙她收拾,一边道:“那东西八成是被庆阳长公主府的人给拿了去,白天在宫门遇到的那个小丫头,当时我没多想,但雷鸣注意了,那是庆阳长公主府的人。”

    “庆阳长公主府”武昙略一思忖也就心里有数了。

    且不说侯府跟长公主府的过节,单就冲着她上回在李家揭露黎薰儿丑事的那件事——

    也够那母女俩记恨她的了。

    只不过她离京有阵子了,回来这几天又天天进宫,忙的脚不沾地,真没顾上别的。

    却不曾想,这母女俩难道是连等皇帝的丧期过了都等不及么

    两个丫头飞快的给她穿戴好,又给她裹了那件轻裘。

    武昙留了杏子看屋子,自己带了青瓷出门,临出门前又想到了什么,就又顿住了脚步,快走回内室,又从首饰匣子里挑了几样她以前常戴的首饰出来,伸手给青瓷:“给我帕子!”

    青瓷依言掏了帕子给她,同时不甚解的问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别人把戏台子搭好了,我不想配合她的戏本子唱下去,自然要舍出本钱,咱们自己再添置一些新的道具了。”武昙一笑,却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精挑细选了两三样之后,又随意抓了一把出来,一起裹进帕子里塞给了青瓷。

     



第368章 他就是个疯子!(二更)
    萧樾的那辆马车太招摇,所以即便他是刻意低调的绕到了后巷——

    稍微主意一点的人也就察觉了。

    此时的外院书房里,曹飞鹰也忐忑不安的向武勋禀报了这个消息。

    “晟王府的车驾过来,看排场应该是晟王殿下亲自来了,此刻……二小姐正在后巷。”曹飞鹰道,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眸去看武勋的反应。

    他只是武勋的爪牙,但算不上心腹,知道的也仅限于侯爷和世子还有二小姐没什么情分,反而真正看重二公子,至于再更深层次的秘密,便一无所知了。

    武昙大半夜的跑出府去和外男私会……

    这对哪个稍微注重些脸面的人家来说都是一桩忍不了的丑事。

    何况——

    侯爷本来心里就不待见二小姐。

    曹飞鹰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忐忑,总觉得武勋想必是要借着这个送上门的机会严惩武昙,或者软禁或是打死,总归是要狠狠的发挥一通的。

    而届时——

    老夫人护短,必然又要拦着,这府邸里今夜怕是要狠狠的闹一场了。

    武勋正坐在案后看兵书,听了他的话,目光久久的凝滞不动,又过了一会儿才突然问道:“那个薛四到如今也没有查到下落吗”

    曹飞鹰一愣,赶紧收摄心神回道:“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包括他的祖籍老家,可是一直无所获,小的想他应该是首鼠两端,怕事躲起来了。”

    薛四爷是被他派遣南下去给武勋传信之后断了联系了,算下来已经快五个月了。

    曹飞鹰是只能想到这一重解释,但此刻武勋心中却另有定论。

    他有些烦躁的将书本往说上一扔,起身走到旁边一把拉开了窗子。

    外面的寒风瞬间灌进来,将桌上的油灯吹灭。

    黑暗中,武勋的声音被这冷封夹带着传来:“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乐观,这么久音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了。”

    武青林真的是从流民事件才开始怀疑他的吗或许是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存了这份心思了,只是对方隐藏的好,又因为手里没有握着真凭实据,所以才按兵不动的等着他再露马脚。

    而如果是仅凭着江坚境内从此刻身上搜到的一瓶驱虫药,武青林就是怀疑南方军中有奸细,也不可能贸贸然怀疑到他这个亲生父亲的身上,而如果——

    他是因为拿到了薛四的口供,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这一趟不回来,武勋觉得有很多事他可能还不会看的这样透彻,而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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