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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魏王世子妃稳了稳心神,继续道:“臣妇记得这玉佩之前是在宁王身上看见过,想到贵妃娘娘和陛下还有皇子流落在外……虽说是有些巧合也有些荒唐,也不敢掉以轻心,就将这女子叫过去问了问话。她说这玉佩是她所有,而她又自幼失怙,连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毕竟是事关皇室血脉的大事,臣妇不敢马虎,就将她带回王府细问,可即便是这样,臣妇一介妇人也不敢贸然做出判断,于是就赶紧带她进宫拜见了皇后娘娘,让娘娘出面,进一步查问了此事。”

    不能说是风七主动去找的他们,否则就太刻意了。

    齐王听到这里,已经是有几分信了对方的说辞,只是事关重大,他不敢贸然下定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转向了皇帝:“陛下……”

    皇帝手里还捏着那块玉佩,若有所思的没有马上做声。

    何皇后看在眼里,就又进一步说道:“事关皇嗣,臣妾也不敢马虎,之前在凤鸣宫已经反复盘问过这女子的来历,并不曾听出任何的漏洞,故而这才敢带着她前来面圣。虽说是有些荒唐,但若是大胆假设——”

    她说着,就鄙夷的冷嗤一声,斜睨向了胡贵妃:“当年胡氏生产,皇上和臣妾甚至是太后都不在跟前,而且孩子生下来就被人抢走了,臣妾和皇上也是事后信了胡氏所言,这些年才一直相信她当初产下的是个皇子。而现在反观……当年伺候她生产的稳婆和宫人,三个稳婆早就在那一夜的混乱中去其二,她身边的宫人也都几乎全部因为连累皇子失踪而获罪,到如今,更是除了唐嬷嬷再无第二个了吧换个角度想想……也不排除是有些人为了掩饰真相而杀人灭口吧”

    前太子燕霆,虽是私下被皇帝厌弃才自戕的,可是他身上当年背负的可是残害手足幼弟这样的罪名,哪怕最后皇帝没有真的定罪追究,现在何皇后说话也依然隐晦,他不能在儿子的身后还给人机会,让世人知道曾经的太子是被皇帝怀疑过品行,并且险些废黜的罪人。

    可就算她不说,宗室里和在座的老臣之中知道真相的也不少,大家马上就心领神会了——

    皇后娘娘这是暗指贵妃曾经利用亲骨肉构陷了前太子!

    殿内的宗室和老臣们更是噤若寒蝉,轻易不敢说话了。

    胡贵妃已然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跟何皇后呛声,只深吸一口气,然后就扶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

    “娘娘!”唐嬷嬷低呼一声,走上前去扶她。

    胡贵妃起身走到风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风七不敢抬头。

     




第263章 宁王威武,反杀!(三更)
    话她是自言自语说出来的,好像是不经意。

    可是整个暖阁里的几十道视线还是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燕廷襄的眸光沉了沉。

    沉樱被众人这么一看,就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了,勉强扯了下嘴角,只能直接对皇帝说道:“事关皇嗣,陛下若是想要确认此女子的身份,其实……何妨一试呢”

    此言一出,整个殿内却又是一阵沉默。

    沉樱这才像是恍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嘴,歉然的站起身来告罪:“陛下恕罪,是沉樱一时失言了,陛下是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损毁身体来取血呢。”

    武昙让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且不说滴血认亲一说到底靠不靠谱,单就是眼前当事人的这个身份就是阻碍。

    皇帝的龙体贵重,虽说只是一滴血的事,可是在他这里也是天大的事。

    如果最后的结果真能证明风七是流落在外的皇女,那还有情可原,可万一不是——

    堂堂皇帝,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刁民的几句信口胡诌的谎话就自损身体去认什么亲到时候不止是皇帝和皇室,就连整座北燕的朝廷都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这个皇帝,还有什么身份和威信可言

    何皇后一开始是心里本能的慌乱了一下,但随后在满殿寂静的气氛中就反应过来,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她当然不能说出怀疑和否认风七皇女身份的话,所以干脆抿唇不语。

    胡贵妃倒是想让皇帝跟风七滴血认亲,可是这样折损皇帝身份和颜面的事,她怎么开口也不过只能暗暗地在心里跃跃欲试罢了。

    “你坐下吧。”皇帝的情绪却始终掩饰的极好,这一刻也不见恼怒,只冲沉樱抬了抬手。

    “谢过燕皇陛下的不责之恩!”沉樱告了罪,又坐回去,转头又如释重负的暗暗吐了口气,同时责难的嗔了武昙一眼。

    武昙大大咧咧的回她一个笑容。

    对面的燕霖将这边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微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些许深思的情绪,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来。

    只不过因为失神,自己都没发现手里拿的是酒杯,还是许畅先看见的,赶紧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走,递了茶水给他。

    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饮酒。

    燕霖端着手里的茶盏,怔了怔。

    他居然——

    失态了!

    他略斟酌了一下,就招招手把刚要退后的许畅又叫回来,吩咐了两句话。

    许畅听后,谨慎的点点头,然后就悄然退下,从后殿出去了。

    座上的皇帝环视一眼众人,倒像是听进去了沉樱的话,已经正色问道:“宁国公主的提议,众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这……”老齐王颤巍巍的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虽说是个办法,但此事若是这般处理也未免太轻率了,不过就是个民女来认亲,陛下若是真的取血与她对质,此后若是民间人人效仿,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如果隔三差五的就有个人自称是走失的皇子皇女,那就真的是要让整个北燕的皇室沦为笑柄了。

    皇帝默然不语,不置可否。

    燕廷襄也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却不知道是武家那个小姑娘太天真了还是故意搅局,这种事情岂是随便用这种方法就能印证解决的

    他心里冷笑一声,稍稍侧目给跪在下面的风七使了个眼色。

    风七会意,郑重的给皇帝磕了个头,再扬起脸的时候就满面的寂寥和悲愤道:“陛下大可不必这般为难,其实民女始终也不觉得自己有入皇室的命,今日会现身在大殿之上,也只是因为心中对自己身世的一点悬念,想要解开疑惑罢了。民女蠢钝,不敢让陛下损伤龙体,请陛下开恩,就当今日民女不曾来过,准许民女出宫,今日之事,就当一场误会,民女懂得分寸和本分,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提!”

    情真意切的说完,就又是郑重其事的重新磕了个头!

    不过就是一招以退为进罢了!胡贵妃心里冷哼,却是完全的无可奈何。

    事情都挑起来了,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着现在就把她放出宫去,当没这回事岂不成了笑话如何服众

    现在真的是验血也不是,不验也不是,把整个北燕的朝廷都放在火上烤了……

    武昙却觉得整个北燕的朝臣真是蠢啊!皇帝的血不能取,不是还有贵妃么不是还有宁王么这满殿的臣子们,怎么就跟进了死胡同一样,全都这么一副神气

    只不过因为有言在先说大胤不插手北燕皇族的家务事,该提醒的她已经借沉樱的口提醒了,她现在也不好再站出来出尔反尔的把萧樾的脸拖出来打……

    正在闲的发慌。

    对面一直隐形人一样的燕霖突然像是睡醒了一样沉吟了一声,抬头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晚些时候再给您请安吧。”

    他抖了抖袍子站起来。

    胡贵妃心里咯噔一下——

    她虽然不指望这个儿子能帮上什么忙,但怎么说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儿子,燕霖坐在这里,多少能让她底气足一些。

    现在燕霖突然说要走,她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的慌乱,连忙问道:“怎么了要不要宣太医”

    “不用!”燕霖平静的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案后绕出来,“就是今天不得空歇午觉,有些疲累。”

    皇帝却不知道是因为被胡贵妃抢白还是没太在意他的话,一时也没表态。

    正在说话间,后殿里就埋头快步走进来几个小太监。

    有人端着铜盆,有人拿着布巾。

    走在最后的一个,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彩釉的小瓷碗,和放在红布上的几根银针。

    胡贵妃看见了,只当他是要劝皇帝取血,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刚要开口训斥,燕霖已经挽了袖子,先是慢条斯理的就着铜盆里的水净了手,然后拿帕子擦干。

    最后面的小太监快步上前,他信手拈起一根针,扎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其中一个瓷碗里。

    整个动作做下来,从容优雅,仿佛做的就像是他平时读书或者抚琴一样的雅事。

    一开始朝臣们还不明所以,没明白这位殿下都要走了还在大殿当中当众净手是要作什么妖,直到燕霖将银针放回了托盘上,才渐渐地有人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来。

    燕霖面上神情始终清冷,却压根就没管其他任何人的表情和反应,一边拿帕子擦着指头上的残血一边温文尔雅的说道:“不是说只要是血亲就会相融吗这点小事,儿臣和母妃都是可以替父皇分忧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生病的缘故,燕霖其实很早慧,懂事的很早。

    皇帝很疼惜他,即便知道他的身体不好,担不下江山的担子,也是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接他过去带在身边,这样他跟着父皇的时间多了,便打小儿就跟胡贵妃之间不怎么亲近。

    虽然他对皇帝也是这样一副若即若离彬彬有礼的态度,但这些年来胡贵妃却是但凡想起彼此间的母子关系心里就很不得劲儿。

    她的这个儿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更别说是和她同仇敌忾的对抗何皇后和魏王府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这般站出来,和她站在了同一立场替她解围。

    胡贵妃突然就红了眼眶。

    旁边的何皇后更是始料未及,心跳都瞬间跟着停滞了半拍。

    “娘娘!”唐嬷嬷眼睛一亮,已经示意内侍捧了铜盆上前给胡贵妃净手。

    下面的风七,则是脸色惨变。

    怎么会这样

    胡贵妃和宁王母子同时站出来跟她滴血认亲这个谎言必然不攻自破!

    冒认皇室血脉,这是死罪上的死罪!

    一瞬间她就冷汗浸透了脊背,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定定的望着暖阁里那个从容优雅的少年。

    然而燕霖却高傲到从始至终眼神都没往她身上落。

    他甚至不屑于与她论个是非出来,取血之后又顺手扯下腰间玉佩扔给了高朗。

    高朗也正吃愣,见状连忙收拾了散乱的思绪,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扔过来的玉佩接住。

    燕霖已经走到皇帝的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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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拿下!(四更)
    这个反转太容易也太快了。

    武昙有点坐不住了。

    她趁着殿中群情激奋,就悄摸的从座位上爬起来,猫着腰摸到萧樾身边,蹲在他身体的暗影里去扯他的袖子:“没想到北燕的老皇帝这么护短诶早知道这么容易……这戏都看的没意思了!”

    真的就是那个宁王三两句话的事就彻底的翻转了局面,这么一看——

    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应该并不只是宠爱,而可以说是宠信了!

    这样事关重大的事,只凭着燕霖的三言两语,他居然半分也不质疑,乃至于后面做的那一连串的事都好像是专门为着替燕霖的话去补窟窿的。

    萧樾手里端着个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水,唇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顺着感慨了一句:“亲父子嘛……”

    难免护短

    不!北燕皇帝对燕霖,并非只是护短这么简单,而是他们父子之间有一种本能的默契和信任!

    挺有意思的的一对儿皇家父子!

    武昙蹲在他身后,磨蹭了一会儿,正在犹豫要不要回沉樱身边,不经意的一回眸,却已然发现后面三人合抱之粗的柱子后头露出的一片袍角。

    燕北背靠着那柱子站了半天,只不过没人注意这样犄角旮旯的地方。

    武昙转头的时候,刚好是他转身离开。

    深青色的袍角自她眼前一扫。

    武昙下意识的抬眸,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没看见他的表情,只看见那一剪人影悄然的从人群后面快速的远离。

    原来——

    他一直无声无息的躲在这里么

    在干什么看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武昙今天总觉得燕北怪怪的,想了下就对萧樾道:“我到门口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萧樾转头看她,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武昙道:“我怕那位不要脸的七姑娘一会儿走投无路会向你这位旧主哭诉求助,我避嫌了,好给你个机会亲自动手打她啊!”

    这小丫头片子,不就是借她做了下挡箭牌么

    萧樾失笑。

    她知道她并非吃醋。

    或许是他在她心中还没那么重要,也或许她天生就不在乎那些,总归是风七对他的纠缠,她根本就当是一场笑话看了。

    萧樾也说不上这样有什么不好,最起码——

    她不至于动辄就因为这样子虚乌有的闲事就闹一场,这丫头真的作妖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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