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女策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会云珠
而此时此刻云卿浅躺在昭文帝手臂上,感觉自己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她一心想破坏宇文璃的所有计划,试图用自己的肩膀挡刀,却不曾想那人在落刀的一瞬间,朝着右侧偏移了一下,就这样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心口。
“沈卿,沈卿!别睡,别睡啊孩子!”昭文帝看着怀中躺着的少年,心中百感交集,被人舍命相救,身为皇帝,他早就习惯了,可是这沈卿丝毫不会武功,竟然有如此胆魄,令昭文帝不得不动容。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大夫!”昭文帝对着自己的儿子和臣子们喊道。
宇文璃感觉自己心里好像瞬间被云卿浅填满了。
云卿浅的举动,明显是破坏了他的计划,可是他却丝毫不生气,折了那么多人的计划功亏一篑,他竟然丝毫不愤怒。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云卿浅舍命相救的那一幕!
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确定,云卿浅是喜欢的他的,是爱他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可是在她内心深处,是想保护他的。
人在最紧急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骗不了人!
听到昭文帝叫喊声,宇文璃立刻站起身,有了云卿浅的舍命相救,他感觉自己全身的伤都不痛了!
宇文璃准备上岸去找大夫,然而看到穆容渊还愣愣的站在甲板上,便微微驻足,开口道:“穆容渊,你看到了,浅浅心里爱的人是本王,你死了这条心吧!哼!”
宇文璃离开了。
穆容渊也想离开,可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寸步难行。他看到她胸口被染红的大片衣襟,看到她眼角晶莹的泪水,看到她朝着他的方向微微抬起的手。
他想过去抱住她,想去拯救她,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因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到底需要的,是不是他!
又想冲过去,又想转头走,矛盾的心理将穆容渊拉扯的遍体鳞伤……好痛!
“穆……穆……”云卿浅开口唤着,可却因为有气无力,穆容渊根本听不到。
此刻的云卿浅双眼已经开始涣散,可她仍旧依稀看到了穆容渊的样子,但是她现在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真实的看见了,还是临死之前的执念。
都说人死之前会见到生前最爱的人,前世她死过一次,死之前却只看到了自己做过的一幕幕错事,没有看到任何所谓最爱的人。
今生她努力的想改变一切,却没想到自己仍然不受上天眷顾,竟然这般薄命。
啊……也不是,今生,上天给了她看到那个人的机会,虽然……虽然只有短短一幕……
穆容渊见云卿浅出气多进气少了,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就要转身去找大夫,然而就在此时,昭文帝声音忽然响起:“穆容渊!你给朕滚回来!”
穆容渊诧异的回头看向昭文帝。
昭文帝开口道:“沈卿在叫你的名字,你是聋了吗还不过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杀机重重鹊桥会(3更)
飞烨很想问一句,云卿浅是怎么知道的,可看她急的那副模样,飞烨又觉得不是问话的时候。
听了云卿浅的吩咐,飞烨连忙沿着岸边找了一圈,不巧的是,今日那第一名伶杜小楼在宝石山脚下开腔唱鹊桥会,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和百姓,导致现在湖边一艘船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啊
云卿浅站在岸边看向那模模糊糊的宝石山,从这里游过去距离太远,怕是不等人到了,就体力不支了,可是现在又没有船。
云卿浅急的恨不能跳下水,因为她已经完全想起来了,行刺昭文帝的,就是表演鹊桥会的牛郎扮演者啊。
“飞烨,去买马,我们走陆路!”云卿浅当机立断。
虽然陆路要围着湖泊绕很大一圈,可总比找不到船,寸步难行的强啊。
飞烨点点头,飞身离去,不多时就带回了两匹马。
云卿浅也来不及问这么短时间他是从哪弄的,直接翻身上去,策马扬鞭!
“驾!”
哒哒哒!哒哒哒!
马儿疾驰狂奔!
见云卿浅急成这付模样,飞烨心里也开始有些没底,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穿云箭拿了出来,朝天空拉响。
——
穆容渊拿着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心情有些复杂的回到状元楼。
“听说晚上湖边会有灯会,想来她一定会喜欢吧,等下若不先不要问那些大煞风景的事,先带她游玩一下然后再慢慢聊”穆容渊心中一边想着,一边踏入了状元楼,并且吩咐白丹青在楼外等着就好,他等下就出来。
然而当穆容渊进入云卿浅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云卿浅不见了,不知为何心口莫名一慌。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有飞烨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微微松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还不等松到底,就见白丹青从窗户飞掠进来!
“二哥,南滇穿云箭!”白丹青脸色严肃,往日的蠢萌丝毫不见了。
这穿云箭每个暗卫只有一只,只有在性命攸关,或者情况十分紧急的时候才能拉响!
这次穆容渊出来带的自己人不多,眼下能拉响穿云箭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飞烨!
飞烨!!
“糟了,云卿浅出事了!”穆容渊想到这里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他推开白丹青,破窗而出。
白丹青也连忙跟了上去!
——
此时此刻昭文帝已经落座在宝石山脚下的看台上。
这里有着杭城最大的戏台,经常会有非常好的剧目出演,然而这杜小楼唱鹊桥会,却是不常见。
若不是今日正巧是七夕,而贺家又出面相邀,杜小楼是不会登台献唱的。
昭文帝笑吟吟的看着台上暖场的佳人,心思却始终在杜小楼的身上。
他从那个姑娘的身上,看到了属于君明月的影子,不是容貌像,更不是脾气像,而是她耳垂上的一点红,
那白皙的耳垂上,带着一颗红痣,好像一个红宝石耳钉一边,装点在耳朵上。
昭文帝依稀记得……
【桃花树下,花瓣纷飞,他看向面前刚刚收了剑的小姑娘,柔声问道:“你这耳朵上的痣甚是特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故意点画上去的。”
君明月昂着脖子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耳垂,语气带着三分俏皮,七分向往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不是痣,这是情人泪,前世的我的心爱之人在我耳朵上流下一滴泪,化为这颗痣,希望来生能以此相认。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呀!”
昭文帝轻笑:“难怪我觉得有些眼熟,原来……这是我的眼泪……”】
昭文帝叹口气,心道一声:“明月,是你么你又回来了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伴随着悦耳的唱腔一起,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从天而降,她半遮着面,双眸似含秋水,道不尽的万千情意尽在其中。这白衣女子正是那杜小楼。
一群身穿戏服的人撑起了鹊桥,白衣女子缓缓落下,与鹊桥那边的迎面走来的牛郎,遥遥相望。
这边好戏开场,宇文璃却没什么心思看,今日他安排了杀手假意行刺。
“主子都准备好了。主子一定要小心些!”东魁低声道。
宇文璃点点头,摸了摸心口的护心镜,等下他会以身挡刀,势必要重伤自己才行,有这个镜子在,便不会伤到心脏,性命无虞。
云卿浅的马蹄还在哒哒哒拼命地奔跑,耳边已经能听到了观众的叫好声和掌声。
“快,快一点,再快一点!”云卿浅口中催促着马儿。等下织女飞天,牛郎相送的时候,就是他出手伤人时候。
“驾!驾!”
哒哒哒!哒哒哒!马儿被云卿浅驾的几乎四蹄离地,就连飞烨都有赶不上云卿浅的速度。
“织女……不要走……”台上的戏码已经进行到尾声了。
扮作织女的杜小楼开口唱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唱腔一收,织女身边顿时浮现层层白雾,仿若仙境。
杜小楼伴随着白雾缓缓飘入半空中,美不胜收。
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杜小楼身上时,那白雾当中,伸出几十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父皇小心——”伴随着宇文琅一句急不择言的惊叫声,一个刺客被他用筷子射穿了眼睛。周围百姓顿时乱做一团。
“啊!杀人啦!”
“啊快跑啊!”
从白雾里窜出来的一个个黑衣人目标明确的朝着昭文帝一行人大开杀戒。
“保护皇上!”乔公公一边惊叫着,一边用不离手的拂尘打掉一个刺客手上的长刀。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而此时此刻云卿浅和飞烨二人才刚刚抵达人群外围,被往外涌出的人群,挤得寸步难行。
“云小姐,有刺客,太危险了,你站在这别动,我去救驾!”飞烨开口道。
云卿浅知道她不会武,就是一个累赘,与其让飞烨护着她挤进去,不如让飞烨先进去。
“好,我没事,你快去,去擒住那个牛郎!”
飞烨微微一怔,眼下他们都还看不清里面形式,只能听到百姓的喊叫声,这云家小姐是如何笃定
第一百二十四章:婚约?(2更)
“清湖柳清湖柳,为谁青青君知否,花开堪折直需折,与君且尽一杯酒;清湖柳清湖柳,湖光山色长相守,劝君携酒共斜阳,留得香痕满衣袖……”
轻轻柔柔的曲调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还别说,煞是好听!
穆容渊半躺在甲板上,左腿平放,右腿微微拱起,右手拿着一个茶杯随意的搭在拱起的膝盖上,随着船舱里传出的曲调,茶杯在五指之间来回旋转穿梭,眼下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了。
一曲闭,众人开始不遗余力的夸赞,一帘之隔的穆容渊听的个真切。
“好!”昭文帝语气中带着惊艳
“真是好听!”
“不愧为江南第一名伶!”
众人赞誉之词不绝口,可穆容渊却只是勾唇笑笑,尤其听到那几个王爷夸赞杜小楼的时候,穆容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
“贺大公子才华横溢,小楼姑娘才貌双全,二人还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佳偶啊!”昭文帝开口赞誉,语气里却是试探。
“咦贺大公子与杜姑娘定亲了”白丹青的好奇心来的恰到好处。
“各位误会了,大公子早有婚约在身,小楼万不敢高攀。”杜小楼将手中琵琶交给侍女,开始动手煮茶。
听到二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关系,昭文帝立刻心情大好,开口问道:“不知小楼姑娘,可愿到京城游玩,以小楼姑娘的唱腔,在京城也一定能独占鳌头。”
船舱里的人顿时神色僵住,只有船外面的穆容渊看好戏一般笑了笑。
这杜小楼,就是南巡的第二件大事……昭文帝对杜小楼一见倾心,将佳人带回了京城,然后……
“哦贺大公子竟然和忠勇侯府定了亲!”洛丞相的惊呼声打断了穆容渊的思绪,穆容渊的手一抖,茶杯噗通一声掉进了西子湖。
贺荣远笑了笑,十分坦然的回道:“没错,家母与云夫人沈氏是闺中好友,在沈姨母远嫁京城之前曾指腹为……”
婚字还没说出来,白丹青就忍不住开口道:“这算什么定亲,那云夫人刚刚嫁过去,都还没洞房呢,肚子里的八字没一撇儿,怎么就指腹为婚了一没婚书,二没信物,贺大公子,可莫要胡言啊!”这人想抢他二嫂,这怎么行!
白丹青显得有几分愤慨。
宇文璃和宇文琅脸色也不好看,有个穆容渊已经纠缠不清了,这又来了一个贺荣远,而且贺家还是他们都想结交的世家。
贺荣迴听到有人这般说他大哥,当即就不乐意了,开口道:“你怎知没有信物,我大哥不止有信物,还是沈家的家传之物,大哥把那白玉镯拿给他看看!”
听贺荣迴这话的意思,这贺荣远竟然将镯子随身佩戴了
几个男人都有些紧张的看向贺荣远。
可贺荣远却风轻云淡笑容依旧,开口道:“白公子此话也有几分道理,在下从未想过以此婚约来为难云小姐,在下只是谨遵先母遗愿,若是云小姐愿意嫁,那么两家结下秦晋之好,若是云小姐不愿意嫁,那在下便只当是一场玩笑,还了信物便是。只是在见到云小姐之前,为守承诺,在下是不会与旁的女子,有所瓜葛的。”
贺荣远最后一句话说完,一直静静煮茶的杜小楼,将茶壶碰到了茶碗,叮的一声,十分脆响,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也证明了她此刻的心慌。
听到贺荣远没有以指腹为婚为借口逼婚的意思,宇文琅和宇文璃的敌意明显少了些许。
倒是那宇文琢,满脸不屑之一。
“大公子,我劝你还是另选良配吧,云家那个丫头,心狠手辣,招蜂引蝶,除了一张脸生的真是不错之外,完全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正所谓娶妻娶贤……”
“五弟,休要胡言!女儿家名声大过天,岂能随意评头论足!”宇文琅皱眉呵斥道。他向来是不与兄弟之间做争执的,可他听不得有人这般说云卿浅。
宇文琢嘴角勾起个狞笑,用眼神示意贺荣远,开口道:“看到没,我三哥就是个被美色所迷的,喏,还有外面那个臭小子!”宇文琢指的是穆容渊。
贺荣远愣了愣,没想到那幼时可爱的小包子,竟然会引起这么多皇孙贵胄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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