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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说完了之后他又追加了一句:“告诉廷尉府,就说我信不过县衙里的人。”

    管家应了一声,知道事情严重,连忙安排人去道治城。

    不多时,李冬青急匆匆的赶来,看到那尸体的时候吓得差一点就瘫软在地,这尸体昨天还好端端的在县衙的刑房里停着,怎么就被人偷出来放在县令大人家里了?

    “大人这是,这是昨天那个吊死在别人家门口的尸体,他叫杜德海,除了尸体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李冬青问了一句。

    张大人摇头:“没有,只有尸体,你们是怎么看管的!给我严查,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这是因为本官刚刚到任所以要给本官一个下马威吗!”

    “是是是”

    李冬青连忙让人把尸体运走,不放心的有追问了一句:“大人,为了便于查案卑职还是想多问一句,这尸体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

    “尸体还没有动过,你以为本官会去亲自检查一下死人?”

    “是是是”

    李冬青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他知道这案子一定会引起张大人的注意,不过刚刚张大人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半个时辰之后,县城一家酒楼里,李冬青看了一眼袁凯:“现在立刻准备好两件事,第一是尽快把方皖的儿子翻出来,他居然想利用刚刚到任的张大人来翻案,这个案子一旦翻了你我都得死,找到这个人尽快杀了他,第二如果找不到这个人的话。”

    他看了袁凯一眼:“联络一下县城里那些给钱就什么都肯干的泼皮,让他们除掉张大人。”

    这句话把袁凯吓了一跳:“杀张大人?!”

    “对,做好现场,就说是有人寻仇,是张大人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我们不能比他动作慢,我怀疑他已经要亲自盯着这案子了。”

    李冬青道:“他死了之后,我们就有时间准备更多证据,上面查下来的时候我们也就不用害怕什么。”

    袁凯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杀县令大人这罪名太大了。”

    “白痴。”

    李冬青道:“你以为不杀他,以咱们过去做的那些事就不是死罪了?被人翻出来,一样的必死无疑!”

    袁凯道:“那是先杀张大人还是先找那个人?咱们人手有限。”

    “先杀”

    李冬青道:“先杀张大人,晚上他从县衙回去的路上动手,他回家的时候只有一个车夫跟着,动手并不难。”

    “好!”

    袁凯道:“我就去安排。”

    袁凯走了之后,李冬青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了好一会儿,想着除掉张大人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足够稳妥,一个县令死于非命,上边一定会让廷尉府的人来查

    他在酒楼里坐了一个多时辰思考这件事,刚要离开的时候,手下人急匆匆的赶来。

    “大人袁捕头,袁捕头给人挂在方皖家门口了。”

    一瞬间,李冬青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似的。

    傍晚。

    张大人的马车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被一群蒙面人拦住,他们冲向马车,而车夫在第一时间转身就跑,没有一丝犹豫,连喊一声都没喊,好像车里的张大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那些泼皮无赖冲到马车边上,倒也没有去追那个车夫,毕竟车夫不重要,死不死的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泼皮一把将马车帘子拉开,在帘子被拉起来的瞬间,出来的不是一个惊慌失措的文人,而是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拳头。

    砰!

    泼皮被一拳打中鼻子,鼻梁骨直接就碎了,人向后翻倒,马车力的人迈步下来,看了看那些泼皮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叹气是为什么,只是眉宇之间还有些淡淡的轻蔑,可能是觉得自己和这些不入流的泼皮动手实在没什么意思,又或许是觉得大宁之内有这样的泼皮让他很失望。

    没多久,所有试图行凶的人都被打翻在地,那人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走了。

    入夜,张大人家里。

    方拾遗道:“现在大人信了吧,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我父亲当年惨死,那位调走的县令大人真的不怀疑?他只是不想蹚浑水,不想惹祸上身。”

    张大人点了点头:“我今天已经偷偷的让人把卷宗翻出来看过,那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你放心,如果这个案子是冤案,我一定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

    十年后。

    方拾遗站在县衙大堂里往四周看了看,这个地方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个地方感觉还是那么陌生,这里是宁人的一座县衙,是主持公道彰显法制的地方,本就不是他该在的地方。

    一个捕快靠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大人,真的要去长安?”

    “要去。”

    方拾遗道:“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要去的。”

    “可是大人,太危险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刚刚从山北县赶回来的孙去台,他在山北县假死,做了假的身份凭证,然后被已经是捕快的方拾遗介绍进了县衙做事。

    那时候张大人刚刚平反了方皖的案子,整个县衙的捕快全都

    被缉拿归案,他无人可用,所以让方拾遗进了县衙,并且对方拾遗信任有加,方拾遗介绍来的几个人他都留用下来,直到他走。

    “你不用劝我。”

    方拾遗笑了笑,眼神里似乎有些留恋,哪怕这个地方还是有陌生感。

    “我早就该去了的,当初是黑武青衙副指挥使的时我就应该去的,可是我一直都没准备好。”

    “大人,去了廷尉府之后就会被详细调查,他们也已经去过了山北县,虽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显然是在怀疑什么,而且我怀疑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廷尉府派来的,而是沈冷找来的。”

    “我知道。”

    方拾遗道:“沈冷就算举荐我去长安任职,书信来回就要半个月,廷尉府的人哪有那么快来的,还直接去了山北县,按照流程,他们应该先来接触我。”

    方拾遗笑了笑:“可是没关系。”

    他看向孙去台:“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我在清隽山的时候发现了沈冷的队伍,猜着就是奔农场去的,所以我提前回到农场杀了那两个主事人,毁掉了名单,故意留下了行动任务的卷宗,我只是想让沈冷看看,农场里的这些人,除了出身不干净之外,其他的都干干净净。”

    “我故意让人给义聚村的那些人送信,让他们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就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人我控制不住,他们都是疯子,他们必须死。”

    方拾遗道:“不该死的人不要死,不该活的人不要活,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么多了,可是后来我忽然醒悟,我刚到南山县的时候,那些作恶多端的捕快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把事情捂住,然而事情捂得住吗?”

    他看向孙去台:“和沈冷熟悉了之后我更加确信,大宁有这样的英才,什么事情只要肯去查就一定能查清楚,捂是捂不住的,所以沈冷试探着跟我说要我去廷尉府任职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我在见到沈冷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把事情捂住,我和那些作恶多端的捕快有什么区别?”

    他笑了笑:“长安啊我也想去看看,和青衙做了那么多年对手的廷尉府到底是什么样子,被龛罗黑庭认为是唯一对手的韩唤枝又是什么样子。”

    他拍了拍孙去台的肩膀:“不管我做出什么决定,一定是为你们好。”

    就在这时候陈冉笑着从外边进来,手里拎着一只鸡。

    “刚刚大将军说廷尉府的人已经到了,这里的案子交给廷尉府继续追查,你和我们一块会长安吧,韩大人接到了大将军的书信对你也很感兴趣,说不定就直接任命你为千办了呢?”

    方拾遗走到陈冉面前,忽然张开双臂抱了抱陈冉,这一抱把陈冉给抱懵了。

    “你这是干嘛?”

    陈冉问。

    “你是一个可以做兄弟的人。”

    方拾遗笑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冉:“在你抱我之前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做兄弟的人,可是在你抱过我之后,我忽然觉得你可能不只是想和我做兄弟,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你手为什么还在我背后摸了摸?”

    方拾遗哈哈大笑,然后问了一句:“长安城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到了之后你请我吃一顿吧。”

    “迎新楼啊。”

    陈冉笑道:“再好不过迎新楼。”

    方拾遗问:“最好的酒楼了?”

    “主要是能赊账。”

    陈冉笑道:“能赊一辈子的那种。”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换
    长安城,廷尉府。

    韩唤枝看了看面前这个面容清秀还带着些腼腆的年轻人,那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看起来单纯的如同一个只会在田间干活的农家小伙儿。

    可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农家小伙儿,沈冷又怎么会让他到自己面前来?

    “你了解廷尉府吗?”

    韩唤枝问。

    方拾遗微微俯身回答:“了解一些。”

    他只回答了四个字。

    韩唤枝道:“沈冷说你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在我看来能力出众这四个字是极高的评价,能力不单单指的是一个人某一个方面的本事,而是综合素养,而你只回答了四个字,为什么?”

    方拾遗道:“如果我真的想不,如果我真的能在廷尉府任职做事的话,那么我回答的一定不是这四个字,我会在来之前把廷尉府的职权,构成,范围,行事,这些事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只字不差,但我不是来廷尉府任职的。”

    韩唤枝笑了笑:“那你为什么来?”

    “这个问题不想回答。”

    方拾遗:“我对另外一个问题更好奇沈冷是怎么形容我的。”

    韩唤枝没回答,反问:“你认为沈冷是怎么形容你的。”

    方拾遗问:“我能坐下说吗?”

    韩唤枝点了点头。

    方拾遗坐下来后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他歉然的笑了笑道:“一路上确实有些累沈冷大概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可疑的人,虽然他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什么,可是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一点怀疑都没有,而且我知道,从我在清隽山见到他的时候起,他就在怀疑我了。”

    韩唤枝问:“那你觉得沈冷怀疑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方拾遗道:“虽然我出现在清隽山确实是巧合。”

    韩唤枝摇了摇头:“他怀疑你不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在意。”

    “嗯?”

    方拾遗没懂。

    韩唤枝道:“你认为的那种怀疑其实不是怀疑,你应该想不到,沈冷最初看到你的时候是觉得这个小子可以啊,是个人才,而他对于自己认为是个人才的人,就会变得在意起来。”

    方拾遗皱眉:“韩大人的意思是,最初沈冷确实是想提拔我?”

    “沈冷是一个看到人才比看到金银财宝还眼红的人,他这个人很贪,贪财,更贪才,他认为你是块宝,他就一定会把你从土里挖出来,可是挖你出来的这个过程叫什么你知道吗?”

    韩唤枝看着他问。

    方拾遗想了想,回答:“了解。”

    “嗯。”

    韩唤枝点了点头:“沈冷是一个可以对朋友推心置腹的人,是一个一旦认定某个人是人才就会不遗余力把这个人推起来的人,更是一个认定了谁可以做兄弟就会做一辈子兄弟的人,你说是他怀疑也好,你说是他在了解你也好,不一样的词儿罢了,本质是一样的。”

    方拾遗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笑起来:“六边形疯子。”

    “六边形疯子?”

    韩唤枝被这个词引起了好奇,他看着方拾遗的眼睛:“所以呢?”

    “我能不能见陛下?”

    方拾遗站起来,很郑重认真

    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见陛下?”

    韩唤枝围着方拾遗缓步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说道:“没有原因终究不好安排,你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不足以见到陛下,你没有什么绝对重要的事也不足以见到陛下。”

    “身份么?”

    方拾遗道:“如果我以黑武青衙副指挥使的身份求见大宁皇帝陛下,陛下会见我吗?”

    “你果然是来承认身份的。”

    韩唤枝轻轻叹了口气:“沈冷说如果你是黑武密谍,你也是一个很不典型的黑武密谍,而我却很难理解,你身为大宁之内所有黑武密谍的首领,青衙副指挥使,原渤海王的儿子,为什么你要来长安承认身份?”

    方拾遗笑了笑:“因为我也是个疯子,可能也够得上六边形。”

    韩唤枝笑着摇头。

    “我想问你,求见陛下要说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一个六边形疯子,万一你做出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我岂不是罪责难逃?”

    “韩大人不该没有这样的魄力。”

    “我是臣子。”

    韩唤枝道:“你应该明白。”

    “明白,如果我将整个大宁之内所有黑武密谍的名单交给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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