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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这些情报现在都在这个假的方拾遗脑袋里装着,他确实是个奇才,从来没有到过南山县城,可是凭着那些情报他居然在没有问路的情况下找到了故居。

    他在故居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还试图推开门,可是门上还有残存的封条,上着已经锈住了的铁锁,他只能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一直都有人暗中跟着他。

    他在县城里随便选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来,买了两个烧饼当做晚饭。

    当夜,客栈里来了人。

    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胖乎乎的商人带着几名手下也住进了客栈,就住在方拾遗对门,深夜,他的房门被人撬开,然后几个壮汉一拥而入把方拾遗按在床上。

    那个胖乎乎的商人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一开始脸上是有些疑惑后来是轻蔑。

    商人在椅子上坐下来,摆手示意手下把门关好。

    “你回来干嘛?”

    他问。

    方拾遗问:“你是谁?”

    “我?”

    商人笑了笑道:“我是你父亲的同僚,曾经的现在做生意,毕竟衙门里那几个钱确实太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一笔钱你明天一早出城,我不管你去哪儿,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如果你不走,那今晚你就会死。”

    “为什么?”

    方拾遗问。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你。”

    胖商人起身:“我会一直盯着你,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走到一边打开方拾遗的包裹看了看,只有几套很旧的粗布衣服,钱袋子里所有的钱也不够二两。

    “你父亲当年太顽固了,如果他是一个圆滑一些的人,现在你的日子应该过的很舒服才对,那记得那时候你七八岁,我还抱过你一次,结果你父亲立刻把你从我怀里抢过去,看我的眼神都是敌视。”

    他耸了耸肩膀:“那时候我们很想把他变成朋友,可是他太顽固了,我这辈子只见过他这一个那么顽固的人,说什么穿着官服就要行得正坐得端,谁不想?可是谁和钱有仇?”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摇头:“别怪我心狠,我刚刚想着确实是给你一笔钱让你走,可是我一时感慨话多了,话多了就会惹麻烦”

    他摆了摆手:“勒死他吧。”

    他转头看向方拾遗:“做了鬼也别回来。”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不白借
    胖乎乎的商人叫杜德海,算是当初那批人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在这些人之中的地位仅次于当时的捕头李冬青,后来李冬青升任县县丞之后曾有意让他做捕头,可是他却推辞了,选择离开县衙自己做生意。

    他和李冬青不一样,李冬青还抱有幻想,而他对大宁的律法还有所敬畏,当然这敬畏也打了折扣,可敬畏始终是敬畏。

    他还算清醒,李冬青做了县丞之后觉得自己还能再往上爬一爬,南山县地理位置优越,是个很容易出政绩的大县,历来南山县的县令没有一个在这超过六年的,上一任县领大人靠一个无为而治就被提拔走了,虽然只是升了半级,可也是实缺。

    李冬青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还有机会,他才四十多岁,如果巴结的好经营的好,将来说不定能爬到郡治那个层次,一个县丞在南山县这样的大县才算刚入品,正七品而已,可是到了郡治,若能爬到郡丞的位子上就是从五品或者正五品。

    杜德海却不相信他能爬上去,就算爬上去,离开了他们可以只手遮天的南山县,谁还能惯着你?

    到了郡治府,李冬青那样毫无根基底蕴的人,出一点纰漏都会被人盯着不放,以李冬青的能力,做个县丞也就是极限了,到更高层次的地方,谁能看得起他。

    所以杜德海早早的离开了县衙,每年给李冬青的孝敬银子不算少,有李冬青照应他,他在南山县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家财万贯,比提心吊胆做个捕头好太多。

    此时在客栈里,杜德海心情有些复杂,他和李冬青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确实没有李冬青那么心狠手辣。

    当初李冬青就执意要除掉方皖,而他的想法是尽量能拉拢就拉拢,可没柰何,因为方皖确实又臭又硬,他们不管是送银子送房子还是送女人,方皖始终水泼不进。

    “你父亲是个合格的捕快。”

    杜德海回头看了一眼被按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方拾遗,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这么多年来其实也没有几个真正佩服的人,你父亲算一个,你死了之后如果在阴曹地府还能见到他的话,替我跟他赔个不是。”

    他看着方拾遗的眼睛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给他烧纸,清明,忌日,春节,没有一次落下的,他在阴曹地府里应该日子过的还可以。”

    方拾遗冷笑:“他活着的时候不沾染你们一个铜钱,你以为他死了之后会用你们的钱?”

    杜德海一怔,想了想,苦笑:“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活着的时候他确实一个铜钱都没拿过我们的,死了之后应该也会嫌我的钱脏。”

    他走到方拾遗面前:“你真的不该回来,你母亲带着你走都走了,回来还有什么意思?你回来又能做什么?”

    方拾遗道:“我回来,是想看看报应在不在。”

    “哪有什么报应。”

    杜德海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报应,你觉得还会有不公平的事吗?我从来都不认为我们做的是对的,可是我也从来都不怕有什么报应,因为实力不一样。”

    他指了指方拾遗:“你没能力,没实力,没本事,所以你只能寄希望于报应,你对付不了我们,才会觉得我们会有报应,如果你能对付的了我们,你应该明白,你自己才是我们的报应。”

    他缓了一下,笑了笑:“报应这个词一定是弱者发明出来的,你信不信?”

    方拾遗思考了一下,点头:“有道理。”

    杜德海道:“强者始终都是别人的报应,而不怕报应。”

    方拾遗问:“既然你想杀了我,能不能在我临死之前让我明白一些事,我父亲当年是不是被你们陷害的,你们都有谁,他在狱中到底是不是自杀。”

    “哈哈哈哈”

    杜德海哈哈大笑起来,眯着眼睛看向方拾遗反问:“我们都有谁?”

    方拾遗看着杜德海的眼神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所有人。”

    杜德海嗯了一声:“我说过了的,你父亲是个异类。”

    方拾遗叹了口气:“大宁之内,为什么也有你们这样的人?”

    杜德海道:“大宁之内,到处都是我们这样的人。”

    方拾遗摇头:“我希望不是,不然我连点美好都看不到了。”

    杜德海:“你是不是有病?”

    他眯着眼睛看着方拾遗:“你要死了,还说什么美好不美好?”

    方拾遗却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死了,审问很顺利,我很开心。”

    “审问?”

    方拾遗忽然动了起来,动作快的让人眼睛都跟不上,手掌如刀在那几个壮汉的脖子上切了一下,三四个壮汉连反应都没有就几乎同时倒了下去。

    方拾遗在床上坐起来,笑呵呵的看向杜德海:“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一是告诉我人名单,二是你壮烈的去死。”

    杜德海的第一反应是扭头就跑。

    方拾遗的身影一闪就到了杜德海背后,右手伸出去,手指好像铁钳一样居然隔着肉抓住了杜德海的脊椎骨,那一瞬间,杜德海好像被闪电劈了一样立刻软了下去,软还在抖,所以那场面就显得格外诡异。

    “来,咱们去那边坐。”

    方拾遗捏着杜德海的脊椎骨,手指没有穿破皮肉,可是却摁进去五个指坑,那么捏着脊椎骨的场面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杜德海的脸扭曲的像是一滴油掉在水面上后逐渐散开的样子。

    方拾遗转身,杜德海就不得不转身,他走到桌子那边,这才发现桌子上居然放着铺好的纸和研好的墨,毛笔就放在那。

    “你故意等我来?”

    “不是故意等你,我又不知道来的是谁。”

    方拾遗淡淡的说道:“写出供词,写出名单。”

    “呵呵写不写我都会死,我为什么要写?”

    “死有很多种。”

    方拾遗在杜德海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有老婆孩子吗?”

    杜德海猛的颤抖了一下:“我写了,你别伤害他们。”

    “用不着我去伤害,你自己伤害他么就足够了。”

    方拾遗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死之后,你们当年的罪行也会被审判,你的财产会被罚没,而你的老婆和孩子会过上当年方皖的老婆孩子过的日子,他们被人唾骂而不得不离开家园,你的老婆孩子大概也会一样,可是好歹他们能活着,你不写,我就送你们一家整整齐齐的上路。”

    他压了压身子,在杜德海耳边说道:“现在你相信有报应了吗?”

    第二天一早。

    老陈头一如既往的早起,他习惯了每天清晨人少的时候去街上溜达溜达,人越老越不喜欢吵闹,每天早晨出门的时候他也会习惯性的往方家看看,邻居了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每天早晨看到铁门上锈住了的锁和残缺不全的封条,十年了,每次看还都是有些唏嘘。

    可是今天看到的不只是这些,在清晨微弱的光芒下,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大高个站在方家门口晃来晃去的,把他吓了一跳,他揉了揉眼睛走进看了看,然后吓得嗷的叫了一声。

    哪是什么大高个,而是一个挂在那的死人。

    一个时辰后,南山县县衙。

    县令张大人刚刚调过来没多久,昨天才和县丞李冬青捕头袁凯聊过,捕头袁凯说,南山县是郡治连年表扬过的县,这里治安极好,多年没有出过什么案子,邻里之间也和睦,甚至连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极少见。

    张大人心情不错,在南山县这个地方只要出点政绩,升迁调并不难。

    可是就在第二天就有人来县衙报案,在一户空着的民居门外吊死了一个人,还是本县颇有名望的商人。

    “死者叫杜德海。”

    捕头袁凯喉结上下动了动,表情也很不自然。

    “他是本县有名的商人,因为乐善好施在本县很有名望,这些年来他资助过不少穷苦百姓,做的生意也本分,至于为什么死在方皖家门口”

    袁凯看了看李冬青,李冬青道:“还需调查,这件事不能轻率的定性,我看,让袁凯现在就去盯着这案子,去现场勘验。”

    袁凯连忙起身:“是是是,卑职这就去。”

    张大人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迅速来告知我。”

    “是。”

    袁凯应了一声,转身快速出门。

    门外,捕快卓久看到他出来就摇了摇头,脸色难看的要命。

    “杜德海昨天去找方皖的儿子了,结果今天一早被人发现死在了方皖家门口。”

    卓久压低声音说道:“门上还贴了一张纸,我看过,是杜德海的亲笔。”

    “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他因为当年陷害了方皖一直心怀内疚,这么多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还说终究觉得心里有愧,对不起死去的方皖,于是在他家门口上吊自杀。”

    “那张纸呢?”

    “我收起来了,没敢交上去,这张纸若是被张大人看到了的话那还能有完?这件事应该就是方皖那个儿子回来报仇了,那小子说不定练了武艺,当初就该斩草除根的”

    就在这时候李冬青也跟了出来,走到他们两个身边后说道:“越快越好,把那个小子给我翻出来,让他死,多一天都不能活。”

    “是!”

    方皖家门口,虽然尸体已经被运走了,门口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门外还是聚集着一大批人在那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这条街上住着的人。

    方拾遗站在人群里看着门口那边,几名身穿捕快服饰的人在那维持秩序,不许人靠近。

    “还想捂着吗?”

    方拾遗眉角扬了扬。

    “我看你们能不能捂得住。”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要去长安看看
    县令张大人因为昨天的案子几乎一夜都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可是睡着了就做梦,梦到有个人指着他身上的官服说质问他,你配得上吗?

    猛然惊醒,张大人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起来洗漱更衣,准备一会儿到衙门里亲自过问那案子。

    “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音凄厉,张大人连忙跑出去,连鞋都没有穿好。

    刚刚起来准备打扫院子的下人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

    张大人跑到屋子外边,那下人战战兢兢的把手指向院子正中,在那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一块白布。

    张大人的脸色也瞬间白了,他招呼下人过来,用笤帚把白布挑开,那确实是一个死人,脖子上有很重的勒痕,要么是被人勒死的要么是上吊自杀的,可是这样一个死人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家里?

    府里的人居然谁都没有察觉,如果把尸体放进院子里的人想要对他不利的话,他可能已经死了,这个人的身手必然好的难以想象。

    “去把县丞李冬青找来!”

    张大人吩咐了一声,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尸体上有一张纸,壮着胆子走过去把纸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脸色再次变了。

    他沉思片刻,回到屋子里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管家:“立刻派人去道治城,求见道治廷尉府分衙千办言大人,请他派人过来,就说有一件大案需要廷尉府秘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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