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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但你觉得对不住你表哥,也对不住死者费惠,所以你先提议,你甚至愿意和费聪一同,设计彭氏,你愿意和费聪一同赴死!因为你隐隐觉得费惠的死不是这么简单。”兰庭甚至叹息一声。

    “囡囡你给我住口!”刘氏终于喝止。

    但刘姑娘没有住口,她反而被刘氏激生出一股

    戾气,她不再痛哭,就这么瘫坐在地上看着母亲:“阿娘,你从来对我们管教得这么严,我和哥哥、弟弟谁都不敢忤逆你,弟弟这么小的年纪就被你逼着去干农活,他起初也闹别扭,不情愿,你用竹板抽弟弟的小腿,你说我们家可不是大富大贵的门庭,不勤快不节俭,养活不了自个儿。我有时候肚子饿,晚上饿醒了实在太难受,去偷米糕吃,被你发现了,你不知道是谁偷吃,就觉得米糕少了,把哥哥、我、弟弟都打了一顿,你说我们都是贼,做贼的就不得好死。

    你一直说小惠受到了晚娘的苛虐,但小惠却从来不像我们几个一样,吃不饱的时候她会吃聪哥哥偷来的米糕,她甚至自己也会去偷家




第571章 是她杀人
    刘氏不是不能争辩,着实是她太需要时间组织争辩的语言,但她还没组织成功,竟然就遭受到如此严重的谤毁,这让刘氏有如一叶身处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扁舟,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

    “尤其是费厚竟然纵容彭氏苛虐费聪兄妹,刘氏,你产生了同仇敌忾之情,因爱生恨。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曾经痛恨你的胞妹,因为你认为是你胞妹夺走了你应该享有的美满,你甚至对自己的子女那样苛厉,我不得不说,追根究底,你着实和费厚是一样的人,你们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铁石心肠!但费厚对你可是深恶痛绝,所以当你明白费厚注定不能被你得到后,你想的是毁灭。

    你杀了费惠,你知道费聪不会罢休,你想的就是让费聪和费厚,他们父子反目,两败俱伤。但你没想到你的女儿竟然也被牵涉进来,你深恐会被连累,所以当我们第一次接触你时,你为了让女儿置身事外,你竟说出了你妹妹为了报复费厚和他人苟合的话,你说你妹妹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费厚的骨肉,你为你妹妹找了托辞,你说你妹妹是因为得知费厚和彭氏有染,才报复费厚,红杏出墙。”

    兰庭冷笑:“你妹妹已经过世了,但你仍然不肯放过她,就连彭氏听闻这话,她不知道是你说的,但彭氏竟然一口咬定这是胡说,小刘氏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丑事,一个人还有人性,至少不会诬篾死者,但你,你真已经丧失人性。”

    又是一片大哗。

    就连费聪的眼睛里总算也再浮现戾气:“姨娘,你当真说了这话”

    “她说了,刘姑娘也在场耳闻!”竟是周王殿下站起身来做了人证。

    刘姑娘目无焦距的看着她的母亲。

    是的,当她那天亲耳听闻的母亲诋毁小姨,心里的枷锁又增加了一重。

    “你杀了费惠,你料到费厚会怀疑彭氏,你也料到费厚最终会不了了之,彭氏承不认承认根本就不重要,因为费厚不会怀疑你,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你,费厚夫妇只要隐瞒了费惠乃是中毒而亡,费聪只要暗杀费厚夫妇,你的计划就成功了……如果不是因为刘姑娘也被牵涉进去,你根本不会说出彭氏无辜的话,但事情脱离了你的设想,因为我们的干预,你开

    始害怕你的罪行的会被揭露。

    你相信莫问小道,是因为那两点——首先,费惠是被毒杀,其次,凶犯乃你与彭氏二者之一,你不能冒险,你只能铤而走险,因为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威胁对你太严重了,你是真凶,你不能置之不顾,你和费厚的动机一模一样,但我已经说明了费厚不是真凶的原因,我也相信,桃源村的所有百姓,会相信我的判定。”

    这一点已经无需看客的回应了。

    因为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刘氏。

    兰庭往刘氏身上再加了“一根稻草”:“你完了,你毁了一切,父祖的希望,当家人的威重,你妒恨你的妹妹,残害你的亲族,蛇蝎心肠,死有余辜,你的父祖将因你蒙羞……”

    “住口!”刘氏终于说话。

    她原本膝跪于地,但她这时站了起来。

    她昂首挺胸,转身,缓缓扫视那些敌视着她的乡亲,最后,她才盯紧了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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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乳臭未干的少年,得意个什么劲我告诉你,费惠确实是我杀的,但和费厚一点干系没有。他是个什么人好笑,就长了一张小白脸我就该心悦他我甚至都告诫过小妹,让她不要嫁给费厚呢!我看不上他,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是因为他自以为长得好,便自负不凡。当真好笑,要钱没钱,要势



第572章 罪恶根源
    “姓赵的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妒恨过我家小妹,我从来没有爱慕过费厚这窝囊废,我怎会如此的下流无耻费惠她必须死,是因为聪儿已经答应了娶我家囡囡过门!”刘氏涨红着眼,她这时竟然还没忘记安抚父母:“阿爹阿娘,你们不需自责,并不是二老亏待了我,我也从来没有因为要招赘婿就埋怨你们,我若真是这样不知足,对父母高堂不孝,那才是猪狗不如!”

    她的目光飞快从自己的丈夫脸上掠过,停留在这时比费聪还要震惊还要迷惘的长子的脸上:“大郎你也给我听好了,你的阿娘不是淫/娃荡妇,你阿爹虽然是赘婿,他出身贫贱以乞讨为生,但他的品行并不比旁人低劣,他厚道,勤快,吃得了苦,是个踏踏实实的人,阿娘从来没有看不上你们的阿爹。”

    最后她才看向兰庭,脸上又再冷笑:“我妹妹死前,我就答应了她把我家囡囡许配给聪儿,不管聪儿有没有出息,这桩婚事都不会有改,我看重聪儿,一来是因为他是我妹妹的独丁,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知道聪儿有担当,是个好孩子,他和囡囡日后一定能够美满,只要没有费惠!

    聪儿让费惠去娄氏绸庄,费惠能够自食其力,按说这是件好事,但我看费惠那样轻浮,这丫头和他爹一样,就是个得陇望蜀的东西,偏偏聪儿又是那样疼爱这个妹妹,费惠想攀高枝儿,聪儿一定会不遗余力满足她!聪儿和娄家四管事交好,日后必定会托四管事给费惠说媒,费惠哪里看得上普通门户不管是嫁给官家子还是秀才举人,她攀高枝,聪儿一定会倾他所有给费惠准备嫁妆,说不定这辈子都要为了费惠的虚荣,把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源源不断送给费惠维持她的体面!

    聪儿和囡囡的日子还怎么过费惠就像个无底洞,她会害得聪儿和囡囡把他们自己甚至子女都葬送在无底洞里!费厚和彭氏不会心疼聪儿,费惠更加不会心疼兄嫂,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聪儿被费惠这丧门星给拖垮了,我不能对不住小妹的托付,是,是我杀了费惠,我料到费厚这当爹的不会追究,彭氏更不愿意声张费惠是被毒死,因为她无法洗清她自己的嫌疑,姓赵的你说的其他都没错,但你不能诋毁我是丧尽天良荡妇!”

    兰庭退后一步,又再退后一步。

    “所以,费姑娘深得兄长爱怜就是她的原罪了因为兄长的爱怜她有望改变命运就是她的原罪了刘氏,你妹妹不仅仅只有费小郎这个儿子,费姑娘同样是她的亲骨肉!你到这时竟然还能说出口不能有负亡妹所托的话你杀害了你妹妹的亲骨肉!”

    “我小妹如果还活着,她绝对不容费惠如此的娇蛮忤逆!身为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尤其贫苦出身的女子,就该勤俭踏实,不能连累父兄,费惠她原本就该死!”

    “你口口声声礼仪廉耻,却不能用这四字掩盖你心里的丑陋。”兰庭不再怒视刘氏,他扫了一眼围观众人:“费姑娘在刘氏看来罪该万死,原因无非有二,我先说其次,刘氏厌恨费姑娘,是因费姑娘不听她的训教,刘氏是

    家中长女,后来为一家之主,她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她把自认为的礼仪廉耻奉为不能超逾的禁戒,不容许半点挑衅违背,她无视费姑娘的初衷,之所以‘挑剔’,之所以反驳,着实是因心怀挚诚。

    这一点刘姑娘就看得明白透彻,刘姑娘知道费姑娘实则是为了他们着想,费姑娘觉得兄长已经有了能力报答外家的照济,她希望外家,也包括她的姨娘也即是刘氏你,你们的生活能够得到改善,不再像从前一样艰苦,费姑娘不懂得你所谓的礼仪廉耻,但她是真心诚意的把她认为的幸福,要与她所在意的亲人分享。

    是什么蒙蔽了刘氏你的眼睛是因为利益!勤俭持家原本没有什么不好,这是美德,值得提倡,可你却扭曲了这一美德的根本,因为长久以来的艰苦,导致你过于看重钱财,所以你厌恨费姑娘的关键一点,是她的存在有损你的利益!

    你把费小郎看作你的自家人,不是因为他乃你的外甥,而是因为他是你未来的女婿,在你看来费小郎辛苦赚得的血汗钱,花耗在费姑娘身上就是浪费,这些钱财本来应当属于你的女儿,你的外孙子,尤其当你得知费姑娘将去娄家为雇工时,你想到费姑娘一旦嫁入官家,费小郎必然会倾其所有将所有积蓄给妹妹做陪嫁,这么大笔钱财,白送给了外姓人,这就有如剜心断肠之痛,让你不能容忍!

    这才是费姑娘的罪不可恕,在你看来,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亲妹妹的唯二骨肉,她的存在伤及你的利益,所以她该死!你孝敬父母,你也的确没做过所谓荡妇淫/娃之事,但你同样丧尽天良。”

    春归早已不再关注刘氏了,她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费惠。

    女孩一直背向刘氏,把脸埋在渠出的肩头痛哭,原来已经饱受恶意摧残的魂灵,其实也不能冷静面对人性之恶。

    案子已然在桃源村当众审明,不过后续自然也还有一番过场,好在后续都可交给童政,所以周王一行人这日午后就



第573章 又有冤情
    春归想起上昼时刘氏认罪之后,还冲费聪声嘶力竭的叫嚷——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摆脱费惠这个累赘,聪儿你不能怨恨我,更加不能亏待我的囡囡,她什么都没做错,你不能违背你们两个的婚约!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聪儿,摆脱了费惠你才能更好的生活……

    她让费聪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从此在世间孑然一身,却还口口声声申明这是出于爱护,春归知道费惠终于能够无牵无挂往渡溟沧,所以她的愤慨并不是因为费惠的枉死,她着实是为费聪感到难过。

    这一定不是费聪盼望的结果。

    她偎进了兰庭的怀里,轻轻闭着眼:“迳勿你不用安慰我,我一直明白自己是这世上,少数幸运的人。纵然这件案子的真相让我觉得压抑,但我也清楚像刘氏这样极恶之人其实仍为少数,有很多人其实虽然为名利所惑,但他们还不会不择手段,残害人命满足私欲,也有不少人如你我,纵管能看透人心险恶,也没有因此就动摇善念,我还相信人性,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兰庭忍不住从心底散发的笑意,让他唇角上扬眼底柔和。

    “相信不管为了什么,功名利禄还是抱负志向,你都不会动摇你认定的准则,相信今后无论遇到多少险难,你都是我能够依靠的人。”春归抬手环住兰庭的脖子,亲吻他带笑的唇。

    这晚她是当真没有胃口,她只想和身边的男子肌肤相亲,她感觉到自己的主动献吻几乎立时得到了回应,她的指掌轻轻放在兰庭的胸口,她很爱在两人如此亲密的时候感应兰庭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她很爱他动情时候的与她缱绻纠葛的呼息,她爱极了他们之间能够相互取悦,相拥着就能忘记世间一切的烦恼,一齐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小天地。

    真好,身边的人是他真好,陪着他身边的人是她,真好。

    ——

    费聪没有立时离开桃源村,因为他还需要将他的妹妹重新下葬,这回应是他亲手掩埋,这回似乎才是正式的告别。

    但费聪已经是无家可归了,费厚、彭氏并非凶犯,但今日之后,他也已经不能够再把费厚视为亲长,有的事

    情永远无法和解,就算有血缘之亲也不能修补两人间仿若天堑的裂痕。

    他同样也不能够再住进刘家,就算刘氏已经被押往杭州城,费聪也无法再面对刘家的那些人,他不想听外祖父、外祖母的喋喋不休,念叨着你姨娘有错,但聪儿不能迁怒囡囡;他更不想看姨丈仇视的眼睛,听姨丈说他才是始作俑者的话。

    表哥也不再是表哥,表弟也不再是表弟,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他,他也同样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他们。

    所以他只能被叹息声声的刘里长拉着住在里长家,麻木的听着这两个热心的长辈对他的安慰。

    “喝吧,喝吧,喝醉了好好睡一觉,再想今后的事。”刘里长没有阻止费聪饮酒,当夜深,他和妻子先去安歇了。

    院子里顿时很冷清很冷清。

    “聪哥哥。”已经在暗暗的远处站了许久的刘姑娘推开院门。

    费聪抬头看她,看不清表妹是不是在哭,他很烦躁,但他忍住了,他想他的确不应该怨恨她。

    他坐着,不动,眼睛里越发恍惚。

    “是我的错,的确是我害了小惠,我不知道被我们叫着阿爹的人竟然如此厌恨着我们,我更没想到被我们喊着姨娘的人……如果我更细心一些,不管多么艰难,我该把小惠接到县城去,是我把她托付给了凶手,是我亲手把她……我不该怪你,但我应该怎么办我现在甚至连声表妹都喊不出口了,我听见你说话心底都在淌血,我没有办法履行婚约,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是你阿娘害了小惠,我做不到让妹妹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坟茔里,结果我还要和杀死她的凶手的女儿一起生活,和你生儿育女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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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再遇不顺
    娄藏亲自在门内相迎——之所以不在门外,当然因为他清楚这位御令的副使大人而今并不希望暴露身份,他虽只是商贾,但临安城中无人不知他并不是个普通的商贾,对待普通的世族子弟在门内相迎就足够礼敬了。

    “娄公不需多礼。”兰庭上前两步虚扶一把。

    他打量着这位在临安县乃至杭州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富商,竟一时难以从外貌上判断娄藏的年纪,因为他着实不像年过四旬的人,说二十出头都怕会有人信,体格匀称,眉宇间颇含锐气,只穿着一身细葛衣,这和传说当中的腰缠万贯似乎有所差异,但气度凛然,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断非凡夫俗子。

    “赵副使亲临寒舍,娄某受宠若惊。”他说这话时嗓音压得低沉,也受了虚扶便站直腰身,微微一笑便有如春风满面,立时便把眉宇间的锐气冲淡了几分。

    宾主落座,寒喧完毕,兰庭颇显得真诚:“武家家境贫寒,所以偶然结识后,我便想着相助他们改善家境,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也确然是听闻娄公对待雇工极其优厚,才让我眼中一亮,日后武姑娘,就拜托给娄公照顾了。”

    “娄某敢不从命。”娄藏微微一笑,使眼角略一斜挑:“对下宽厚,方才能够让雇工心甘情愿效力,雇工们为娄家创造之财富着实比娄家付出的薪俸更多,且也能为娄某赢得仁厚的美名,何乐不为娄某是商人,商人言利,所以在赵副使面前,就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这话听来是开诚布公,但兰庭自然也听懂了言外之意。

    “看来我的来意,娄公已是心知肚明。”兰庭也笑。

    “当真是后生可畏,难怪赵副使未及冠岁,便能让天下人皆闻颇富才干之名。”娄藏恭维道。

    “那么我便与娄公直言利益。”兰庭没有再谦虚客套下去:“临安一县,娄公乃众人皆知的富商大贾,倘若肯主动担当粮长之职,自然有利于朝廷试行的税法,今上决意减轻百姓赋税,效法祖制,娄公担当粮长虽然会担负征押赋税的责任,不过亦能受到皇上亲自召见甚至表彰,娄公既为远见之人,当然明白其中的利益所在。”

    娄藏两边眉梢皆往上挑,颇显得锋锐的唇角这时竟完全因为笑意变得柔和:“赵副使应当明白,而今已早非太祖年间,天下初定战火方歇之时,所以赵副使心中也必然清楚世袭粮长制难以再继,只能改由地方大贾轮流承担,但朝廷所能给予的利益,已经不再让商贾趋之若鹜了,可以说在江南四省重点试行的改制,从根本上损及了我等商贾的利益,娄某的确不是短见的人,不敢也不会违逆朝廷政令,但赵副使说的却是让娄某来做这出头鸟,率先响应……这便是与杭州府乃至江南四省的大贾为敌,娄某虽是富甲一方,却着实承受不住众矢之的,娄某看不见利益何在,但风险却是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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