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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河南太守武勃听闻消息,大为震惊,立刻向洛阳传书,请朱鲔、李轶出兵。

    武勃送到洛阳的书信,朱鲔根本没看到,到了李轶这里,便被他扣留了下来,然后仿佛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完全没把冯异率军进入河南当回事。

    洛阳手握大军,按兵不动,而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武勃,则是干着急,手中无兵可用。

    在这种情况下,冯异于河南,竟然不可思议的连下十三县,向冯异投降者,俞十万众。河南东部地区,基本都落入到冯异的手里。

    这时候,武勃也看出来了,洛阳已然指望不上,只能自己上了。

    他率领着河南郡军,连同临时征召的壮丁,东拼西凑了三万多人,去往士乡,欲击败不断向西推进的冯异军。

    结果士乡一战,武勃部大败,三万余众,几乎全军覆没,连这位河南太守武勃,也惨死在乱军当中。

    直到这个时候,冯异才公开了他和李轶之间往来的书信,一时间,河南震惊,洛阳震惊。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朱鲔,此时方知,原来李轶和刘秀早有私通。

    对李轶,朱鲔恨得挫碎口中牙。但要杀李轶,朱鲔也颇有顾虑,李轶在军中的威望颇高,于军中也有不少的亲信,自己若是光明正大的处死他,必遭众将反对。

    思前想后,朱鲔想出个主意,暗杀。他以重金聘请武艺高强的江湖剑客,秘密潜入李轶的府邸,在李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一剑将李轶刺死在床榻上。

    在当时,江湖中能被称之为剑客的人少之又少,但凡是剑客,那必是武艺高强的佼佼者,有些剑客级的高手,甚至都到了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的地步。李轶,这位最早跟随刘縯、刘秀两兄弟在舂陵造反的元老,随着舂陵军和绿林军的合并,他突然反水到绿林军那边,协助刘玄和绿林军,成功杀害了刘縯,还一心想害死

    刘秀,永绝后患。

    可这位让刘秀恨得牙根痒痒的叛徒李轶,死的并不轰轰烈烈,甚至可以说是窝囊,就是被朱鲔花钱聘请来的江湖剑客所刺杀,糊里糊涂的死在了睡梦里。

    李轶死后,洛阳军的兵权全部落入到朱鲔一个人的手里,当他正准备对冯异军进行反扑的时候,以大司马吴汉吴子颜为首的主力汉军,抵达洛阳,兵临城下。

    这次出兵洛阳,刘秀可是下定了决心,就是要一举攻克洛阳。吴汉麾下,有耿弇、朱祐、铫期、马武、王梁等将,全军将士,三十万众,将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鲔急忙下令,没有他的命令,城内将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与敌交战。其实他这个命令完全是多余的,即便他不说,以现在的局势,也没人敢出城去送死。

    敌军的主将可是吴汉,吴汉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和吴汉交战,那不是去送死吗

    以朱鲔为首的二十万洛阳军,据城坚守,闭门不出,而吴汉这边以三十万兵马,想强攻下二十万人驻守的洛阳城,也非易事。

    在连续攻城十数日无果后,吴汉便下令停止攻城,及时改变了己方的战术,由攻城改成困城。你洛阳城防坚固,可你洛阳城内有二三十万的百姓,有二十多万的守城将士,这些人每天总是要吃要喝的吧,即便你洛阳城内粮草充足,这么多人的消耗,你能挺得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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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月、两个月,你还能挺得过一年半载吗你早晚有粮食耗尽的一天,你不出城作战,你就得被活活饿死在城内。

    在吴汉率领大军围困洛阳期间,长安那边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故。

    刘玄被张卬等人打跑了之后,逃到了由赵萌驻守的新丰,刘玄立刻给王匡、陈牧、成丹发诏书,让他们三人来新丰。

    张卬、廖湛、胡殷等人的举动,还真不是与王匡等人商议过的,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

    现在赤眉军、邓禹军,不断向西进犯,大敌当前之际,而长安又闹成这副样子,连天




第537章 更始覆灭
    岑彭说道:“陛下向来以诚信、仁德闻名,现在朱将军却认为陛下是在哄骗于你,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是什么”

    朱鲔老脸一红,没有立刻说话。刘秀的而有信的确是出了名的,但人总是会变的,为了拿下洛阳,谁又敢保证刘秀不是派岑彭来哄骗自己的

    岑彭大声说道:“朱将军,现在洛阳已被困两个月,城内的粮草还能剩下多少”

    朱鲔下意识地说道:“洛阳粮草充足……”

    岑彭说道:“即便洛阳的粮草充足,倘若被困个一年半载,洛阳可还能坚持”

    朱鲔又不说话了。其实以目前洛阳的粮草储备,已经不够一月所需,为了节约用度,将士们由一天三餐已经改成一天两餐,即便这样,粮草消耗的速度依旧很快。

    他沉默了许久,幽幽说道:“我若投降,刘秀会如何待我”

    岑彭说道:“封侯拜将!”

    朱鲔身子一震,刘秀不杀他,已经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了,还能封他为侯,拜他为将朱鲔凝视着城外的岑彭,问道:“岑彭,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话”

    岑彭反问道:“我要如何做才能取信于朱将军”

    朱鲔向自己的左右看了看,一名亲信谋士凑上前来,小声说道:“大司马何不让岑彭入城说话”见朱鲔皱了皱眉,这名谋士继续说道:“倘若岑彭心中没鬼,定敢入城,与大司马详谈,反之,倘若岑彭不敢入城,那定说明他心中有鬼,此次来招降大司马,是他与刘秀的合谋用计!”

    听完谋士的话,朱鲔禁不住连连点头,认识谋士之有理。他转头对左右的众将说道:“放下吊桥!”

    随着朱鲔下令,洛阳城门的吊桥吱嘎吱嘎地被缓缓放了下来,紧接着,城头上又顺下来一个大筐。

    城外的岑彭还没弄明白朱鲔到底想干什么,朱鲔在城门楼内大声说道:“岑将军,你我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说起话来多有不便,不如岑将军进城来与我详谈,如何”

    说完话,他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看着城外的岑彭,好像在说,有胆子你就进城来跟我说话。

    岑彭稍愣片刻,立刻明白朱鲔的意思了,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用诈。

    此时的岑彭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他不敢进城,那么说明他心中有愧,招降朱鲔之事,难以继续,如果他进城,那么他的性命就完全掌控在朱鲔的手里了。

    只是一瞬间,各种可能性,各种后果,都在岑彭的脑子里石火电光般的过了一遍。现实中,岑彭只是稍愣片刻,然后二话不说,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在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战马吃痛,咴咴地跑回汉军本阵。岑彭则是收剑入鞘,迈步走过吊桥,一直来到城墙底下,提腿跨进竹筐里,抬头对上面的朱鲔说道:“朱将军,有劳诸位兄弟拉我上去了!”

    岑彭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城头上的朱鲔等人无不大吃一惊。即便是出谋划策的那名谋士,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没想到岑彭真敢一个人进城。

    即便他心中没鬼,难道他就不怕己方不肯投降刘秀,他入城之后,会被己方一刀砍了吗此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朱鲔也是颇感震惊,他对手下人说道:“把岑将军拉上来,慢一点,稳一点!”

    城头上的兵卒拽着绳子,把坐在竹筐里的岑彭一点点的拉上城头。等岑彭上来的瞬间,就听周围哗啦一声,无数的兵卒或双手端着长矛,或双手擎着弩机,一个个如临大敌。

    岑彭淡然一笑,回手把肋下的佩剑解了下来。恰好这时,朱鲔从城门楼里走了出来,向周围的兵卒喝道:“不得无礼!都退下!”

    围在岑彭周围的军兵们纷纷后退,但脸上还都带着戒备和敌意。岑彭将手中的佩剑向前一递,含笑说道:“朱将军!”

    朱鲔看看岑彭递过来的佩剑,犹豫片刻,摆手说道:“不必了。”

    岑彭也没矫情,见朱鲔示意自己不必交出佩剑,他顺势把佩剑重新挂回到腰间,然后向朱鲔深施一礼,说道:“彭见过朱将军!”

    朱鲔冷着脸说道:“我现在还是朝廷的大司马呢!”

    虽说岑彭只身一人在洛阳城,周围都是敌兵敌将,但岑彭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不卑不亢地说道:“彭所认的朝廷,只有正统的汉室朝廷!”

    下之意,刘玄的更始朝廷,现在在岑彭眼里,已经不再是正统的汉室朝廷,或者说,从长安沦陷的那一刻起,更始朝廷就已经覆灭了。

    朱鲔冷冷凝视着岑彭,后者则是面带笑容,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不知过了多久,朱鲔凌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阴沉的脸色也趋于缓和。

    他向岑彭摆摆手,说道:“我们进城说话吧!”他边顺着台阶往下走,边问道:“岑将军,刘秀……陛下当真会接纳我的投降”

    岑彭面色一正,说道:“陛下亲口承诺,绝无虚假。”

    朱鲔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岑彭赶回自己的战马,而他自己则进入洛阳城,这让在后面观望的吴汉等人都惊呆吓傻了。

    难不成岑彭是疯了吗他一个人就敢跑进洛阳城去,即便他长了十个、百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啊!

    吴汉等人是眼睁睁看着岑彭坐着大竹筐,被拉到城头上,然后不见了身影。朱祐、铫期等人纷纷上前,急切地问道:“大司马,现在怎么办”

    “这……”吴汉犹豫片刻,说道:“岑将军不是冲动毛躁之人,他既然敢只身进入洛阳,就说明他有十足之把握,确定朱鲔等人不会加害于他!”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对岑彭的安危都很放心不下,但现在岑彭已经进入城内,身在城外的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朱鲔是真的不愿意投降刘秀。其一,他曾杀过刘秀的大哥,投降过去,他不认为刘秀会善待于他。

    其次,对刘秀,朱鲔向来不放在眼里,心理上有种优越感,现在要他去向自己以前瞧不起的刘秀投降,心里的那一关他也不过去。

    可是现在洛阳被困是事实,即将面临着全城断粮的困境也是事实,局势岌岌可危,除了投降,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朱鲔现在还多少对刘玄存有寄往,希望刘玄能卷土重来,召集兵马,反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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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军营生变
    刘玄向赤眉军投降,对于洛阳守军的士气而言,是个致命的打击;刘秀亲自率军进入河南,兵抵洛阳,则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鲔明白,现在的洛阳,已彻底沦为一座孤城,举目无援,突围无望,坐守城邑,全军将士只会被活活困死在城内。

    在岑彭进入洛阳的第五天,朱鲔终于坚持不住,下令打开城门,他由岑彭领着,去往汉军大营,向刘秀投降。

    刘秀见到朱鲔的时候,后者赤膊着上身,身上还系着绑绳。

    赤膊身子,负荆请罪,这是当时投降者的固定形式,即便刘玄向赤眉军投降的时候,也是这副打扮。好在汉代没有女将,否则的话,连投降都成了一桩难事。

    朱鲔是杀害自己大哥的元凶之一,刘秀的心里对朱鲔自然存有很深的怨恨,但与此同时,他对朱鲔的坚持汉制也十分欣赏。

    现在见到朱鲔,刘秀的心情颇为复杂。他凝视朱鲔片刻,站起身形,走到朱鲔的身后,亲手把他身上的绑绳解开,而后托着朱鲔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两人相见,刘秀心情复杂,朱鲔的心情更加复杂,而且还掺杂着几分七上八下。

    此时见刘秀不仅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还把自己扶起,朱鲔眼睛一热,眼圈泛红,双膝一曲,再次跪地,向前叩首,哽咽着说道:“陛下,臣有罪啊!”

    刘秀说道:“长舒肯献出洛阳,让数十万将士和城中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这便是长舒的功劳,大大的功劳!”

    如果朱鲔坚持不肯投降,洛阳之战,无法避免,洛阳守军二十多万,城内百姓,二三十万,打到最后,不知得死多少人。

    虽说刘秀一直在征战,但刘秀从来都不是个爱打仗的人,如果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对刘秀而言,是上善之策。

    在可以避免战祸的这个大前提下,他的私人恩怨,可以放到一旁。刘秀表现出来的宽宏大度,让朱鲔更加惭愧,无地自容,他跪伏在地,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臣戴罪之身,本应罪该万死,但陛下却不嫌臣卑鄙,以诚相待,从今往后

    ,臣愿誓死效忠陛下,哪怕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说到这里,朱鲔的脑门顶在地上,泣不成声。

    朱鲔以前明面上是刘玄的臣子,可实际上,两人的关系还真谈不上是君臣关系。

    刘玄本来就是朱鲔和王匡等人合力抚上台的傀儡,两人议事的时候,向来都是刘玄听他的,他什么时候听过刘玄的

    严格来说,刘秀可算是朱鲔第一个心悦诚服的效忠对象。

    世事就是这样的奇妙,以前刘秀和朱鲔,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而现在,随着朱鲔向刘秀效忠,两人又成了君臣。

    刘秀的确是个讲诚信的人,他说不杀朱鲔,真就没杀朱鲔,他承诺会给朱鲔封侯拜将,他也真的做到了。他册封朱鲔为扶沟侯,拜朱鲔为平狄将军。

    他对朱鲔的册封,还真不是随随便便的糊弄了事,扶沟侯和建功侯、忠义侯等那些只有虚名的侯不一样。

    扶沟为地名,封朱鲔扶沟侯,说明朱鲔是可以领扶沟县食邑的,是正经八百的县侯。当然了,扶沟属淮阳,淮阳属兖州,目前兖州并不在刘秀的控制范围内,而是在赤眉军的掌控中,所以就目前而言,朱鲔的扶沟侯也只是个虚名而已,不过即便是虚名,

    可县侯究竟是县侯,地位要在乡侯、亭侯、关内侯之上。

    刘秀对朱鲔的厚待,让朱鲔心中感动,对刘秀也是感恩戴德。

    朱鲔这个人很有意思,也可以说他是死脑筋,他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他说不接受封王,不管别人怎么劝他都没用,与自己的理念相冲突的事,他坚决不做;他想要弄死刘縯,那真就是一心一意,一门心思的把刘縯往死里整;现在他宣誓效

    忠于刘秀,之后他也再没有变过。

    有那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先是投靠了刘秀,后来又反了刘秀,而朱鲔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他始终如一。

    一个人,能始终抱着一颗初心,在这一点上,朱鲔身上的确有令人佩服的地方。

    翌日,刘秀在朱鲔等人的伴随下,进入洛阳城。

    对洛阳,刘秀并不陌生,以前他做司隶校尉的时候,曾在这里给刘玄修建过行宫。

    洛阳作为东汉的都城,它的皇宫名为南北宫。顾名思义,南北宫不是一座皇宫,而是由南北两座皇宫组成。

    南宫位于洛阳南城,北宫位于洛阳北城,南宫大,北宫小,两座皇宫呈‘吕’字型,中间有御用的复道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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