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纯阳剑尊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一任往来

    凌冲也不休息,就在院中一口一口的啜饮,忽有法力破空之声传来,精神一振,却是金陵城中那几位玄门高手后脚赶过来了。他还不知金榜签押之事,默数飞来的遁光,见共有五道,除却隋问天不能前来,居然还多了一人。

    五道遁光中四道是剑光,余下一道乃是御气而来,当是气宗弟子。五道遁光来势快绝,绕了一绕,直奔县衙而来。郭达乃是军旅出身,嫌弃县衙太小,容不下许多兵士,便将县衙对面几栋民房全数盘下推平,将军帐安于彼处,方便调兵遣将。县衙中仍以凌康为首。

    五道遁光就落在郭达大帐之前,光华敛去现出五人身形,却是易靖乔淮清秦钧方凝,最后一位却是上官云珠。郭达早已得信,亲自迎接出来,大笑道:几位仙师到来,郭某如虎添翼,左怀仁大军可破矣!早些年这位将军便是太过耿直,得罪了上峰,多年不曾拔擢,如今好容易大军在握,连性子也变得圆滑起来。

    大帐之前灯火通明,映的五人面上忽明忽暗,上官云珠淡淡说道:郭将军不必多礼,我等练气士不问俗务,只出手对付叛军中的魔教高手,余下战阵之事还要郭将军自家操劳。

    郭达早得了消息,知道这美艳女子乃是钦差隋问天的师姐,地位还在隋问天之上,听她如此说,当即松了口气,也怕这些练气士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些法力,强夺军中大权,笑道:郭某自然晓得。几位仙师远来辛苦,请入帐歇息。

    秦钧问道:有一位太玄的凌冲师弟,不知可在将军帐中?上官云珠眉头一挑,只听郭达道:凌仙师白日已然到了,此处县令乃是他的胞兄,凌仙师便在对面县衙之中歇息。

    秦钧点头,夤夜之间不好打扰,便息了去寻凌冲的心思。却听有人说道:秦师兄可是要寻我么?正是凌冲自县衙出来,瞧了上官云珠一眼,含笑道:没想到上官大小姐也来了,当年金陵一别,今日再见,却是不胜唏嘘!

    上官云珠听到凌冲提起她与杨天琪当年在金陵城中所受的折辱,只是冷笑不语,她从天京赶来,并非为了对付魔道高手,只为凌冲而来,其修炼进境太快,区区十几年,已然修成了婴儿,若是再不加以钳制,只怕太玄派又要出一个叶向天了。

    秦钧倒是好心,不愿凌冲与上官云珠交恶,笑道:原来彭泽县令竟是凌师弟的胞兄,倒是一番缘法,于公于私定不能让左怀仁攻下彭泽了!乔淮清点头道:如今七派老祖共会云阙飞宫,金榜签押,长生老祖级数不得出手,我等这许多人在此,量那魔教之辈也无可奈何了。

    凌冲不知何谓金榜签押,秦钧解释道:前几日玄魔两道七宗派出长身老祖,由清虚道宗拂玉老祖主持,签押了一面金榜,此次大明内乱,玄魔各派可派遣弟子参与,至于辅佐哪一位登上龙椅,全无限制。但有一条,便是长生级数不可出手,违者七派当共诛之!

    凌冲点头,说道:若是法宝之物又怎么说?秦钧道:法宝之物不在此禁之列,只要不是纯阳老祖,只管尽情施展便是。要度过百年之后大劫,人道气运乃是关键,此事已传遍玄魔两道,因此才有金榜签押之事。

    易靖一副木讷模样,全然不语。乔淮清问道:左怀仁大军眼下何处?郭达道:方才探子回报,左怀仁大军日夜不停,离彭泽不过百里,只怕明日便会有先锋部队兵临城下。

    方凝面色冷然,接口道:今日已是不早,我等歇息一阵,明日再议罢!当先便走。她这一走,其余几人纷纷散去。秦钧拉住凌冲道:我去拜见凌师弟兄长,请师弟带路罢。凌冲望他一眼,不动神色道:也好,秦师兄请。

    上官云珠眼珠在凌冲面上一转,也自去了。凌冲领着秦钧入了县衙,心知秦钧只是拿乃兄作个接口,果然秦钧说道:方才人多嘴杂,请凌师弟寻一处静室,你我秉烛夜谈如何?

    凌冲道:求之不得!当下引他入了一间房舍之中,挥手之间道道星光流芒,布下一座微妙阵势,隔绝他人窥探。秦钧见他这一手,笑道:凌师弟法力渊深,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一手颇有星宿魔宗之法度,师弟却是从何学来?

    太乙飞星符法脱胎自星宿魔宗道法,凌冲已公然施展了数次,再藏着掖着全无必要,再者郭纯阳也吩咐不必再谨小慎微,就算星宿魔宗为了此事杀来,也全无惧怕之意。因此也就懒得再作掩饰,只是说道:本门上代祖师曾击杀了一位星宿魔宗长老,抢了一部《星辰秘典,与本门剑术融合,创出了一门法术,我方才施展的便是其中一道小小神通而已。

    秦钧笑道:原来如此,师弟也真是胆大,此法还是莫要随意施展,当心星宿魔宗杀上门来,那星帝可非是好惹的。凌冲也不解释,毕竟人家是好言相劝,请秦钧落座,斟上一杯茶水,说道:茶已凉了,秦师兄莫嫌我怠慢才好。

    秦钧抿了一口清茶,说道:我辈练气士,无欲无求,自然无为,这又算得了甚么。顿了一顿,道:我等本当黄昏时到达,上官云珠忽然自京师赶来,又与隋问天密议了良久,这才一同出发,因此耽搁了半日。我见上官云珠并非真心抗击靖王叛军,反倒对你甚是在意。师弟要小心些,莫让她有机可趁才好。

    凌冲道:原来是此事,师兄的心意我已知,上官云珠与杨天琪沆瀣一气,对当年叶师兄断臂之仇念念不忘,他们奈何不得叶师兄,自然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不过我也非是吴下阿蒙,任得他们捏圆捏扁,若是上官云珠敢来惹我,就给她一个好看!

    秦钧道:眼下玄门各派一心,辅佐平帝,靖王麾下已被魔道高手占据,绝难调和,太玄派惟庸师伯亦在金榜签押,上官云珠怎么说也是清虚道宗拂真老祖的亲传弟子,师弟动起手来,还要留上一线才好。

    凌冲冷笑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如之奈何!话题一转,说道:听闻秦师兄接掌了曹靖的国师之位,总理天下佛道之事,那清虚道宗摆明车马与平帝勾结一处,只怕容不得师兄罢?

    曹靖逃离京师,平帝登基,为向正一道示好,原本要册封沈朝阳为国师,但沈朝阳坚辞不受,没奈何才封了秦钧接替国师之位。秦钧苦笑道:我出仕朝廷,乃是恩师之命,万难更改,就算清虚道宗瞧我不顺眼,也要先过掌教恩师那一关。其实,自从当上国师,修为日高,这些日子断断续续回忆起许多事情,并非是此身所经历,而是

    凌冲接口道:莫非秦师兄是宿慧苏醒了么?不知师兄前世出身如何?轮回之事太过玄妙,有时今生偶能记起前生之事,当大多只是一些片段而已,佛家称此为宿慧,秦钧能忆起前生之事,足见身有宿慧。

    秦钧苦笑道:不过是几个片段而已,但我已能推测而出,我前身亦是出身正一道,还曾辅佐过大明开国太祖,助其平定天下,之后还曾奉命督造京师皇宫与帝陵,以正一道符箓之术镇压妖邪。

    凌冲想起当年在帝陵中所见,点头道:原来如此,师兄可谓是转劫再来。我曾入大明帝陵,见过太祖尸身所成的僵尸,想来大明太祖妄图长生,暗中勾结了天尸教之辈,布下养尸大阵,借地气孕养尸身,可惜他不知就算养成了尸神,也非复本来面目,还连累了之后数代子孙,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秦钧惊道:此事我亦有耳闻,帝陵之中因有帝尸,素来为大明禁地。但前几年却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其中数代皇帝所炼的僵尸尽数化为灰烬,连太祖皇帝也不例外!

    凌冲淡淡道:此事乃是我所为。秦钧道:据我所知,施法之人乃是用的魔火焚烧,师弟又如何能凌冲道:不过是机缘巧合,彼时我手中有一只夺自天尸教薛蟒的旱魃真身,又有楞伽寺普渡神僧所赠一道法力,能操控其行动,索性一把魔火将帝陵烧个干净。

    帝陵之事确是凌冲操控旱魃所为,只是牵扯到阴神之身,还是莫要多说。反正抬出楞伽寺普渡神僧的名头,秦钧必会相信。果然秦钧叹息道:原来如此!帝王之辈,坐拥天下,为了长生不死,不惜与魔道勾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仍是死在天尸教所炼僵尸手上,可谓因果循环!

    凌冲又问:师兄自京师来,不知张首辅现下如何?听闻张守正因立后之事,触怒了平帝,被罚闭门思过,不由甚是关心。秦钧道:张老大人乃是清流砥柱,平帝做太子时甚是惧怕,及至登基,因要倚仗文渊阁稳定局面,才一再退让。如今平帝勾搭上了清虚道宗,腰杆硬挺,便对一干老臣下手,排除异己。张大人因立后之事获罪,已有一月不曾出府,听闻已有了隐退之意。

    凌冲微微叹息,张守正为人方正,平帝刚愎自用不说,所立皇后更与清虚道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日后朝政免不得要被清虚道宗插手,这位三朝老臣心头又怎可能无有怨念?只是凌冲自家修道练气还来不及,更不可能为张守正去教训平帝,只等张老大人定下退隐之事,我将他接来太玄九国之中居住,颐养天年便了!

    又与秦钧多说了几句,二人各自告辞。以元婴真君的修为,就算数年不眠不休,也全无妨碍,凌冲只静坐了一个时辰,等到天光大亮,来至凌康屋中,却见床铺无人,凌康早已起身,又去主持公务了。

    凌冲也不吃饭,就在县衙之中,陪在凌康左近,寸步不离。秦钧等人只在郭达之处,自有人听用伺候。凌冲与其等格格不入,也懒得理会,见乃兄发号施令,气概非凡,全无小时那等懦弱之态,不禁有些好笑。

    等到正午之时,有仆从送来饭菜,凌康招呼凌冲同用,弟兄两个刚吃过一口,只听号角之声苍茫,又有钟声劲急,许多人奔走不停,连声喝道:左怀仁先锋大军到了!凌康当即放下碗筷道:陪我去城头瞧瞧!二人离了县衙,却见郭达早已率了所部兵将登上城头,凌冲两个紧随其后,在城头向下望去,就见数十里外尘沙蔽日,暴土遮天,马蹄之声劲急,不知有多少军马疾奔而来。

    凌冲目力极好,望了一阵,对凌康道:这先锋之阵怕是有五万兵马,俱是轻骑,并无辎重,也无攻城的器械。凌康这几年历练,也非吴下阿蒙,说道:若是如此,那便不会贸然攻城,须与大军会合之后,再做打算。

    城门楼上郭达亦是如此判断,不愧为当世名将,喝道:趁叛军远来奔劳,前锋未稳,正可一鼓而破,哪一位将军愿意出战,为我击溃叛军!当下有一人闪出,叫道:末将愿往!

    郭达一见,却是跟随自家征战多年的一位老将,当下点头道:好!与你两万兵马,记住,闻金而退,切不可冒进!那老将领命去了,披挂上马,手提一柄大刀,开了城门,引所部兵士出城。

    :。搜狗:




章七七零 密谋
    那老将跟随郭达多年,亦是深通兵法,披挂上马,喝令大开城门,率领两万精兵泼剌剌而出。将所部兵马排成楔形阵势,自家一马当先充当刀尖,两旁俱是身披重铠骑乘壮马的重骑。

    大明立国之前,曾以起兵与北方蛮国数度交锋,将北方蛮兵打的溃不成军,这一套驯养铁骑的法子传承至今,终于又派上用场,可惜却是用在了自家相残之上。

    两万骑兵马蹄如风,一道黄土滚流滚滚而去,去势绝快,直直撞向左怀仁的五万前锋大军。叛军前锋之中亦有统帅,见彭泽守军主动杀来,瞧见所排阵势,略一估算,头盔之下的面上微微露出冷笑,喝道:彭泽之军是要趁我立足未稳,强行冲破大军阵势,趁势截杀。岂不知老子正是要你如此,不然也显不出老子的用兵之道!左右,吩咐下去,着铁甲长枪兵迎上,其余人等翼护策应!

    军令一下,叛军前锋也自变换阵型,变成以硬碰硬,强撞强打之态。五万兵马先时还是散乱一片,忽然就整合起来,各司其职,成了一块铁板。彭泽老将见叛军有所防备,心知中计,但箭在弦上,骑兵一旦冲锋,绝难再调换阵型,除非先冲破敌阵,再缓缓变动,心想:我随郭将军十几年,历经战阵无数,就算你们有所准备,只要我稳扎稳打,不至出甚么纰漏!大叫道:左右,跟我冲!身先士卒,犹如一柄尖刀,狠狠撞了进去!

    两方人马一呈纺锤,一呈楔形,恶狠狠撞在一处!立时人仰马翻,战马嘶鸣,骑士怒吼,长枪大刀交错,光影来回。两支铁骑一碰,便有许多人自马上栽下,万马践踏之下,眼见是不活了。

    郭达手扶城墙,就在城楼上观战,见叛军先锋变换阵型,狠狠一拍城墙叫道:不好!中计也!身旁副将道:年将军带兵多年,这等宵小困境绝难不倒他。郭达吩咐道:就算如此,也要有所准备,你去调一万兵马,随时策应!那副将领命去了

    凌康弟兄在呈上偏僻之地观战,凌康道:我军中了敌方诱敌之计,若能抵住其攻势,穿破敌阵,还要重整旗鼓之机。凌冲对乃兄刮目相看,道:大哥居然深通兵法?凌康面上一红:这几年与叛军交手不少,闲暇时便学了些,你来看看,两方交战,哪一方胜算较大?

    凌冲搭眼一瞧,皱眉道:叛军所用兵器铠甲甚是精良,又是人多势众,大明一方若无接应,只怕不妙。话音方落,果然年将军阵中兵力集中一处,想要凿穿敌阵,却如一头扎进了口袋,久攻不下,被一波一波的敌军消磨了攻势。三鼓而衰,士气略有低落,被敌军大将瞧出便宜,挥军由侧翼攻来。

    尘土飞扬,年将军大刀连劈,劈死几个兵卒,大吼大叫,想要稳住自家阵脚,无奈敌军自侧翼强攻而来,不计生死,自家队形渐有散乱之相,若是任其发展,只怕到最后要无力回天。

    郭达瞧出不妥,叫道:命军马速去接应!先前副将大吼一声,率一万精兵急急出城,自后掩杀而来。叛军大将见了,知道今日之计已售,见好便收,当即下令收拢阵型,将兵将团作一处,放弃了将年将军所部尽数吃下的想法。

    年将军有后援出阵,心下略定,按住阵脚,不敢进袭,却也不敢贸然拨转马头,等到后援兵马掩将上来,两股人马合流,方才徐徐而退。

    战场上已留下许多尸身,以大明军士居多,又有许多无主战马静静立定,马尾连扫,百无聊赖。等到年将军推上城楼,略一清点,区区一役之间已折损了两千将士,负伤之辈也有数百,满面愧色,跪倒在地,向郭达道:将军,年某初战不力,但求一死,以正军心!初战大败,乃是军中大忌,就算将主将拉出去砍头也不为过,只看郭达如何评判。

    众人目光落在郭达面上,当下便有几位副将出列说情道:将军息怒,年将军初阵不力,乃是死罪,但大战未起,先斩主将,也非吉兆,还请将军许他戴罪立功!

    郭达冷冷道:年尧,念你素有军功,这一次暂且记下你的头颅,许你戴罪立功,还不滚了下去!年尧满面愧色,叫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叩了三个响头,忙自退下。

    城外叛军先锋打扫战场之后,便即安营扎寨,离彭泽城不过数里,又分出小股兵马来回寻探,以防彭泽守军出城偷营。郭达余怒不息,见敌军如此布置,却也有几分佩服,点头道:对方统军之辈甚通兵法,不愧是左怀仁所部,看来今日不会攻城,要等左怀仁大军汇合了。诸位仙师还请回帐中歇息。

    引了众人回转大帐,留下偏将看守城楼,监视敌军动态。上官云珠几人亦是头一回亲眼见到两军厮杀,俱是瞧得津津有味,凌冲看在眼中,摇头忖道:这些玄门修士不知民间疾苦,只把战阵酷烈当作了消遣!护着凌康下了城楼,回转县衙,他也不与几人交接,乐得图个清净。

    郭达邀请上官云珠五人来至中军大帐,商议拒守之策,凌冲懒得赴邀,全然不理,郭达也不敢生出怨怼之意,大帐之中讨论了半晌,也拿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各自散去。玄门诸人并不会亲身加入战阵,提刀杀人,那样做太伤天和,亦有无穷后患。

    玄门之辈不许干预俗世之事,固然是因玄门修士大多神通惊世,绝非俗世之人所能抵挡,也因为一旦多造杀孽,业力便多,对日后修行不利。多少修士误入歧途,倚仗自家法力,欺凌弱小,结果到了脱劫这一关便过不去,死于劫数之下。佛门的因果轮回,可非是玩笑。

    凌冲自知这条禁忌,因此只保护乃兄周全,绝不肯入阵厮杀。凌康却是忧心忡忡,对凌冲道:你看今日之阵,左怀仁大军俱是精锐,所用铠甲兵器比大明要精良的多,彭泽兵力又嫌不足,真是难哉!彭泽乃是金陵门户,一旦失守,江南之地再无险可守,敌军可长驱直入,兵临金陵!

    凌冲道:我是修道之人,战阵之事自有郭达之辈操心,大哥若是不放心,可去寻郭达商议。凌康问道:玄门正道不是鼎立支持平帝江山么?只要你们用甚么飞剑之术,刷刷刷几剑,靖王首级还不是手到擒来?

    凌冲摇头笑道:非是如此。越是练气士,便越加敬畏天道因果,不敢肆意妄为。玄门支持平帝不假,却也不会直接出手干预夺位之战,不然就是一场好大因果。再说靖王麾下也有魔教修士辅佐,我们还要留着法力对付魔道之辈。我所能做的,便是倘若彭泽城破,将你平安带回金陵。

    凌康气沮道:原来如此,我还指望你能力挽狂澜呢。凌冲笑而不语。这一日果然十分平淡,叛军忙着扎营,接应大军,郭达帐中气氛紧张,调兵遣将之间,只等左怀仁到来之后的一场恶战。倒也有人提出趁夜色劫营,郭达思忖再三,还是摇头不允。白日已吃了一场败仗,倘若对方有所准备,劫营大败,对士气打击非是一星半点,不可冒此奇险。

    夜色渐深,各人纷纷休息,唯有郭达帐中依旧灯火通明,凌冲在县衙内望见,暗暗点头,大明还有如此之士在,倒也非是气运全失,只是究竟能否挽大厦之既倒,还未可知。

    灯火通明之下,上官云珠独坐一处宅院,远离大帐,正自运功炼法。忽有一只小巧纸鹤翩翩飞来,落在窗棂之上,夺夺夺!三声,鸟喙啄穿窗纸,上官云珠登时醒觉,低喝道:是何方道友?
1...274275276277278...6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