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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宋元宝不想张扬。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中了解元,他第一时间想到赵熙的反应。

    不用猜,那个人肯定什么表情都不会有,即便有,也会说他考得一般。

    没准还会损他两句——不就是个解元,又不是状元,你好意思大张旗鼓的摆宴请客

    光是想想,宋元宝就觉得还是低调些好。

    他看了眼正坐在堂屋商量摆宴细节的温婉和宋婆子,突然开口道:“奶奶,我不想摆宴。”

    宋婆子抬头,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

    “只是个解元而已,又不是状元,我觉得没必要。”

    虽然这解元是京城乡试的解元,含金量很高。

    宋婆子看他半晌,突然笑起来,看向一旁的儿媳,“你听听,我这大孙子都学会低调做人了。”

    宋元宝趁机道:“就这么说定了啊,不摆宴席。”

    宋婆子问:“那你姑奶奶家,小姑姑家还有你二伯父以及你那些同窗,一个都不通知了”

    “不了。”宋元宝拒绝,“等将来真中了状元,再请他们来也一样。”

    不等宋婆子说什么,宋元宝接着道:“奶奶您想啊,今年秋闱,明年跟着就得春闱,您孙子我要是会试再中,您是不是还得请,殿试又中,你又得请。这半年的时间,您就摆三台宴席了,这要换了我,我才懒得去。”

    温婉想了下,跟婆婆说,“我觉得元宝说的有道理,这小子一看就是考科举的料,万一后面的会试和殿试都中了,咱家又要跟着摆宴,我们不烦,客人都烦了。”

    宋婆子考虑过后,没有驳斥孙子的想法,“得嘞,既然咱家的解元公都亲口发话了,我这个老婆子只能照办,那就,不摆宴席了,自家人做一桌好吃的乐呵乐呵。”

    宋元宝闻言,嘴角往上扬了扬。

    出了荣安堂,温婉叫住宋元宝,“你不想设宴的原因,不单单是怕客人觉得麻烦吧”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温婉对于这个继子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

    宋元宝闻言,似乎在纠结怎么回答。

    温婉不勉强他,“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先回房歇会儿,我让金妈妈再去买些好菜来,好好给你做一桌宴席庆贺庆贺。”

    宋元宝忽然道:“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启齿,我这个解元,全都是靠着大殿下这一年多的磨练才捡来的,他每次考得那么好,都没人给他摆宴,我就是个小小的乡试,那试题的难度还不及尚书房考卷的一半,中个解元就高兴得找不着北大肆欢庆,觉得有点儿过了。”

    温婉听到他这么说,有一种这孩子长大了的错觉,“你觉得该低调,是应当的,只不过你能拿到解元,并非白捡,而是你自己辛苦磨练了一年的结果。

    当初你爹就说过,你跟着大皇子肯定能学到在别处学不到的东西,这会儿乡试,看出点门道来了吧”

    宋元宝点头,“这次算是深有体会,学会了尚书房的课,来应付外面国子监甚至是科举考试的试题,难度自然而然就降低。”

    温婉说:“但愿你明年能再接再厉,会试再次大放异彩。”

    宋元宝想了想:“娘,我明年不想下场。”

    温婉疑惑,“为什么”

    “我明年才十五岁。”宋元宝说:“我想等下一个科举年再参加会试。”

    “难道这还有什么讲究”温婉还是不解。

    宋元宝俊脸忽然红了红,“下一个科举年,我十七岁,等彻底考完,就十八岁了,我想学着戏文上那样,殿试高中那日直接娶亲。”

    温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角掩不住笑意,“你想在高中之日娶亲”

    “嗯。”

    “那万一要是不中呢”

    “不中,就让姑娘家那头主动来退亲好了。”

    “胡闹。”温婉不赞同地瞅着他,“这是婚姻大事,又关乎你和咱们宋家的名誉,怎么能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

    宋元宝表情诚挚,“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

    温婉睨他一眼,“你哪认真了,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乐意在你高中那天嫁给你”

    “这不明摆着的吗”宋元宝据理力争,“这年头榜下捉婿的人家多了去了,我这次考场上的表现主考官们都看到了,解元又是他们给我提上来的,这等‘光荣事迹’一旦被传扬出去,肯定有不少人家




402、元宝乡试,高调中解元(20更)
    生母一说,赵熙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母妃八成是觉得他在光熹帝面前不够圆滑。

    齐贵妃的声音还在继续,“人情世故是每个人的必修课,而你作为皇子,作为储君候选人,这一关必不可少。母妃欣赏你寡淡无欲的性子,但不代表这一套到你父皇跟前也行得通。

    你要记住,他是帝王,尊严和威仪不容侵犯,你要做的是顺从,而不是跳到龙背上刮鳞。

    触怒他的后果有多严重,我想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往后切记不可再如此鲁莽,凡事三思而后行,给自己留条退路,这才是皇子的正确生存之道,明白吗”

    赵熙不太赞同他生母的这些话,只不过为了避免争执,他点了点头,假装答应。

    齐贵妃如何看不出来儿子态度上的敷衍,却又舍不得责怪,只伸手戳戳他脑袋,“你呀,就是一根筋,死心眼儿,跟你父皇年轻时候一个样。”

    赵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好奇地看向生母,“像我父皇不是更好”

    齐贵妃摇摇头,“未必见得是好事。”

    ——

    赵熙因为提议让陆行舟出山被光熹帝大骂一顿甚至是病倒的事儿,宋元宝一概不知情,他这段日子正在家里埋头苦读——哦不,吃喝玩乐。

    不同于宋巍当年的严谨端正,宋元宝对于头一次乡试的态度很随性。

    倒不是自负,而是他在玉堂宫憋闷了太久,好不容易出来几天,不想再过回每天神经紧绷的日子,实在是太磨人了。

    宋巍见状,说他两句,“你这态度能考中举人”

    宋元宝说:“我在尚书房的时候多紧张的考试都经历过,先生简直不是人。

    爹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考试分很多种,有一种最变态,就给一炷香的时辰,我算过时间,把审题、研墨和提笔答题的时间算进去,最快也要一炷香,也就是说,审题的同时,答案就必须要浮现在脑子里。

    更变态的是,这种考试我竟然考了一年!”

    说到最后,宋元宝大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茫然。

    宋巍听说过尚书房的先生上课方式跟别处不一样,以前也听宋元宝描述过那是“饿死鬼投胎”的讲课速度,完全不给你喘气儿的时间,稍微走一下神,就有可能听不懂他接下来讲的什么。

    十分考验学生的注意力。

    再后来,元宝又说这种上课模式是大殿下自己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不断地挑战自己极限。

    如今听他说起一炷香的考试时辰,宋巍不难猜出,八成也是大皇子自己要求的。

    看着儿子一脸的生无可恋,宋巍没有再强迫他去温书复习,只道:“你已经十四岁,很多事不用大人督促,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放心吧爹。”宋元宝将脑袋从桌上抬起来,“虽然我不敢保证一定能中头名解元,但我敢拍着胸脯说,不会落榜的。”

    他对自己的要求真没那么高,不像赵熙,那个人要是来考科举,目标指定是连中三元。

    不过,一想到尚书房那种变态没人性的考试,宋元宝觉得乡试会试甚至是殿试到了赵熙手里,就是不叫事儿。

    父子俩坐了会,宋元宝忽然问宋巍,“爹,您说大皇子这么优秀,皇上为什么不直接封他为太子”

    这是个敏感话题,宋巍扫了眼外面,见没人,这才低声道:“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玉堂宫,往后不要再谈论类似的事情。”

    宋元宝闭了嘴,心里却为赵熙叫屈。

    入宫一年多,他并非成天待在玉堂宫读死书,对于宫里的某些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下人们都说,皇帝偏宠端妃,而端妃又给皇帝生了个儿子,尤其前些日子太后薨逝,似乎只有那个白白胖胖的二皇子赵诺能安慰到光熹帝,以至于他成天往端妃的永和宫跑。

    更有人说,皇上心里其实是属意二皇子的,大皇子再努力也没用,将来那皇位指定要留给二皇子。

    当时宋元宝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一阵地发堵。

    皇帝要真有意让二皇子做储君,那他就是瞎!

    不仅眼瞎,心也瞎!

    不说历朝历代,起码往前数两三个朝代,就没有哪个皇子像赵熙这样拼,小小年纪把自己逼得几乎全能。

    还有人嚼舌根,说大皇子才几岁就对自己狠,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吃不消,肯定会短命,所以他现在的努力都是徒劳,白白为二皇子做嫁衣。

    宋元宝当时听得咬牙切齿,赵熙分明每个月都有至少三次的例行平安脉好么,太医都没看出问题来,几个小杂碎竟然敢在一旁诅咒皇子早死

    当然了,嚼舌根子那些人宋元宝一个都没放过,一状告到内务府,该拖下去拔舌根的拔舌根,赐死的赐死。

    那段日子宫中无端少了一些下人,赵熙问宋元宝知不知道原因,宋元宝摊手,“下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赵熙知道他老是没个正经,就没再往下问。

    ——

    九月初八,宋元宝下场



409、娶回家当宝贝护着(27更)
    薛银欢在宫里养了半个月的伤,差不多能下地走动的时候,庆嫔找人将她送了回去。

    薛银欢走的时候,宋元宝就站在观星宝塔上看着。

    回来后,他在赵熙面前“啧”一声,“那姑娘真可怜,无缘无故卷入这么多是非,还被某个毒心毒肺毒舌的男人当着帝后的面骂没脑子,换我我得跳楼。”

    赵熙忽然看过来,“被毒了一年多,你怎么还不跳”

    “可我是个男人啊!”宋元宝说:“我的存在不是为了跳楼,而是为了保护那些想跳楼的美人。”

    赵熙:“你要觉得可怜,娶回家当宝贝护着就是了,省得再见她受苦受难。”

    宋元宝眉毛往上挑,“此话当真殿下要是点了头,我可就马上收拾东西回家娶媳妇儿去了。”

    赵熙深深看他一眼,“你来者不拒”

    宋元宝:“多多益善。”

    “……”赵熙再一次被他没脸没皮的本事噎到。

    ——

    西北那边用一个月的时间将军队集结完毕,开始攻入西岳。

    首战虽然得了胜,却因为不够了解敌情,再加上入冬气候恶劣,大楚将士的适应能力远不如西岳人,苏擎带领的这支军队伤亡惨重,就连他自己也身中数箭,虽未伤及要害,被人送回来时已经昏迷不醒,军医正在马不停蹄地抢救。

    ……

    都督府。

    自打怀孕以来就少梦的林潇月这夜睡得很不安稳,老是梦到苏擎在战场上出了事儿,一会是被敌军万箭穿心,一会是中了毒当即身亡,一会又是他手底下的将士抬着他的尸首回来,棺材就停放在大门外。

    林潇月“啊”地一声惊醒过来,下意识看向床榻另一侧。

    那地方空荡荡的,已经几个月没人躺过。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直喘气。

    在外间守夜的金枝听到动静,马上掌了灯走进来,见林潇月额头鬓角全是汗,当即吓了一跳,“七奶奶,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潇月嗓子沙哑,看了眼窗棂方向,“什么时辰了”

    窗棂有亮光透进来,她总觉得天已经大亮。

    金枝答:“寅时刚过,还早着呢,外面正在下雪。”

    林潇月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七爷呢七爷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了”

    金枝被林潇月的举动吓到,但还是尽量维持着镇定,“前两天刚来过信儿呢,说一切安好,让七奶奶放心。”

    “不,不对,我做梦不好,他一定出什么事了。”

    金枝掏出帕子,一面给她擦汗一面说:“梦都是反的,您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大夫都叮嘱了,怀孕期间不能劳神,否则容易动了胎气。”

    林潇月一想到梦中的场景,无法做到冷静镇定,心头的浮躁越聚越多,到最后,一把推开金枝的手,自己掀开锦被下了床。

    金枝见状,忙去把斗篷取来给她披上,又出声劝,“奶奶再担心七爷,也得保重自个儿的身体不是您这样,奴婢看着心疼。”

    “金枝,我冷静不了。”林潇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出事儿了。”

    “不会的,是奶奶做了噩梦,一时半会儿没缓过劲来罢了。”金枝摇头,“七爷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可能传信给您”

    “那些信,也不一定就是他亲笔所写,他手底下那么多暗卫,有人会模仿笔迹一点都不奇怪。”

    金枝无奈,“旁人都盼着好,怎么到了您这儿,就眼巴巴地盼着七爷出事呢”

    “我也想他能毫发无损地回来见我。”林潇月再次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可是我无法忽视自己的直觉。”

    “好好好,就算您的直觉是真的,咱总得先顾好眼前吧”金枝的目光看向林潇月小腹,那地方已经有稍微的隆起,不太明显,但如果衣服穿得紧实一点,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金枝话音才落,林潇月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狠狠踢了自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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