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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击鼓!全力击鼓!”公孙瓒完全没理会关靖,无论胜败,仗既然已经开打了,就没必要多想,拼尽全力,战到最后一刻就好!
他相信,这位他最欣赏的少年豪杰,不会如此无谋,做出半途而废的攻击。既然鹏举贤弟来了,他就应该有过思考,并具备了相应的胜算!
所以,这一刻,自己能做的唯有坚信而已!
距离居庸城,青州军的中军尚在十数里之外,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别说看人,连旗号都看不清楚,只是能看出各自大致的轮廓罢了。
但此刻,在激战最紧要的关头,双方却达成了默契,城上城下的战鼓不约而同的敲出了最激昂的节奏!
胡人不知道中原的典故,也听不懂战鼓声中蕴含的澎湃豪情,但青州众将都是读过书,通韬略之士,只听了个开头,便已知道了自家主公的心意。
沉舟!
这通鼓点取的正是当年项籍渡漳水,援巨鹿,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典故。
当时秦军势头正盛,聚兵四十万围攻巨鹿,诸侯虽然应援而来,却无一敢于直面秦军锋锐,只是远远的挖了深壕厚垒,躲在后面。
就在这时,项羽率两万将士渡过漳水,破釜沉舟,表示不胜不归的决心,然后挥军北上。九战九捷,最后大破秦军,就此确定了秦国的覆亡之局。
眼下王羽和公孙瓒不约而同敲起的,正是这个鼓点,其意自是毋庸赘言,众将都是精神大振,只有张辽忧心忡忡。
他发现了鲜卑金狼卫的意图,这些人就等着狙击王羽呢!统帅亲临战阵虽然有种种好处,但其中的弊端却也不容忽视。一旦有个万一,那就算仗打赢了又能如何?
张辽恨不得能以身相代,或是能提醒王羽也好,可现在他和他的部队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胡骑,到处都是喊杀声和鼓号声。他既无法向中军靠拢,也没办法通过号角、旗号提醒王羽,只能干着急。
惶急之间,身后忽然喊声大作,张辽急忙转头去看,正见王羽一手持槊,一手高举战旗。跃马出阵的身影。
“吹号,吹的再大声一点,向君侯示警!”张辽吓得心都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叠声的狂催传令兵。后者也知道事情紧急,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战场上如此嘈杂,他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又岂有鹤立鸡群之能?
好在事情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张辽看到王羽纵马冲出中军后。并没有如传说中一样,一头冲向胡骑大军,而是高举着战旗,沿着后阵前沿高速狂奔,顺势将手中的战旗展开。
“这是……”王羽展旗的那一刹那,张辽愣住了。
青州军和并州军一样,一直沿用了汉军的战旗,汉朝尚红,所以不论旗面上的图案、字样如何,军服和战旗都是红色的。
但此刻,夕阳余晖尚在,张辽看得很清楚,王羽手中的战旗分明是黄色的!
明黄色成为皇帝专用的颜色是从唐朝开始的,在这个时代,黄色的旗和服饰,是道教专用。而以此为标志的军队,遍数天下,也只有那么一支而已……
黄巾军!
“苍天……已死……”雄浑的呐喊声如惊雷炸响,压倒了战场上的所有喧嚣,被席卷万里而来的烈烈长风送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心中,以及灵魂深处。
对张辽来说,这又是个极大的意外,不过他很快惊觉过来,并想起了刚随着吕布入主东郡,与青州军还处于敌对状态时听过的一些传闻。
河北大战之后,青州军先后收编了青州、白波两支黄巾军,并从中选拔精锐,编入了泰山军中,徐晃麾下。而当初白波横扫河东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位黄巾小天师,最出名的两件法术中,就包括了役使黄巾力士!
现在看来,泰山军中的新兵单独成营,似乎不是安排上的失误,而是刻意做出的准备!
霎时间,张辽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终于明白了,后军的步卒……全是黄巾军!
他想得没错,事实如此。
后军的士卒们突然又听到了熟悉的喊声在耳边响起,又看到了醒目的黄巾大旗在眼前高高飘扬,他们心中那久被压抑的情绪猛然间爆发出来。一万多将士高举武器,纵声狂呼:“黄天……当立!”
曾经的黄巾军,现在的汉军将士们骤然惊觉,他们奉之为主的不败战神,还有另一个身份——曾经被视为大贤良师接班人的黄巾小天师!
特别是曾经参与过运城之战,到现在百战余生之后,已经变成精锐老兵的白波精锐,下意识的就回想起了当年的意气飞扬。
“开元……盛世……”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乌骓跑得越来越快,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将猎猎飞舞的黄巾大旗,和王羽高喊声覆盖的范围扩大到了极致。
没参加过运城之战的黄巾军也激动起来。
因宗教而起的狂热,需要的无非两个条件,虔诚和奇迹。这些黄巾老兵能奋战至今,对太平道,或者说那个理想中的清平世道,都有着最为至诚的期盼,这就是支持他们奋战至今的最大动力。
而奇迹……
苍天的确已经死了,和曾经辉煌过的大汉,以及构成大汉的世家豪族一起腐朽,乃至灭亡。黄天,大贤良师口中的黄天,主公说的新纪元却是初现峥嵘!
青州新政的光辉能照耀到的地方,不都是一片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盛世气象吗?这,不就是清平世道吗?
“苍天已死……”胡骑已经渐渐突破了摧锋营的阵列,王羽却看也不看,只是打马在阵前飞奔,不停地挥舞着大旗,拼尽全力的叫着喊着,全然不顾越来越近的鲜卑骑兵。苍凉的战号声,仿佛蛮荒时代的呼喊,带着不尽的愤怒和悲伤,再次回响在中原大地上。
“黄天当立!”万众响应,激昂的声音从肺腑中奔腾而出,带着无尽的狂热与愤怒,压倒了天地之间的一切声响。
“杀啊!身后就是咱们的家园,自己的家园,自己保护!杀胡,杀胡!”李乐越众而出,挥刀狂吼。
“杀胡!杀胡!”汹涌澎湃的黄色大潮,与扑过来的黑色大潮相向而进!军卒们忘情的呼喊着,他们眼中看到的不是血腥的战场,不是铺天盖地的胡骑,而是梦想之中,现实之中的清平世界!
黄巾力士,与焉再现!(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七六零章 生死若等闲
慕容锋很失望,因为王羽的行动并不符合他的预期。
汉军的战斗力超出了他的想象,鲜卑大军看似占据了全面上风,实际上却远未到胜负分明的一刻。汉军阵列被胡骑大潮冲得七零八落,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拿出最擅长的,阵列而战的手段。
而这一点,显然也在王羽和青州众将的预期之中。
就在这整个战线看起来都岌岌可危的时候,太史慈和魏延没有发动决死冲锋,徐晃也没有全力阻击鲜卑骑兵的意思。前者放弃了加入战团的打算,开始向胡骑军阵的侧后机动迂回,后者则指挥部队,就地结成战阵,如同一个个礁石一般,在大潮中屹立不倒。
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王羽却未如他所想,利用军中的大量车马摆出拒马阵,来消耗骑兵的攻势,而是策动了新的攻势——他将所有的部队,一次性的投入了攻击之中,却没有如同传说中一样,亲自带队冲锋,而是如同很多普通将领一样,带着部分亲卫,在中军压阵,随着步兵大潮徐徐而进……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了慕容锋心头。
按照常理,一万步卒的冲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口气将十万骑兵组成的大军打垮。可问题是,这一点,王羽应该也想得到,他明知如此还发动……难道真是魁头这个无谋的家伙认为的那样,走投无路,故而孤注一掷了吗?
“慕容,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想得太多。”
像是有着某种心灵方面的感应似的,魁头突然转过头,拍拍慕容锋的肩膀。笑道:“汉人的智慧不是完全没用,但打仗这种事,还是要靠真刀真枪的较量,计谋?嘿,战前或许还有点用处,仗打到这份儿上,还能玩什么花样?”
他抬手遥指王羽的将旗,信心十足的说道:“眼下,战局的变化不出两种可能……要么王羽自行杀过来。被金狼卫全力围杀;要么他不来,看着汉军被咱们一口一口的咬死。一万步卒而已,就算都和前面那些巨剑兵一样,在十万大军面前,他们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大单于说的是。”拓跋力微在马上微微躬身。抢在慕容锋之前作出了回应。
虽然他也不喜欢魁头的嚣张,但眼下的形势很清楚,鲜卑这一仗终究是要赢了的。
铁骑、轻骑、铁甲步卒、战马剑阵……汉军已是王牌尽出,却依然落在下风,最后的一万余步卒在行军途中被落在后面,显然体力和训练程度都远不如前,单凭他们。又怎么可能逆转?不成为拖累就已经不错了,这一仗哪还有什么悬念?
赢了这一仗,魁头的声望会立刻飙升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占据幽州,攻略河北。这可是当初处于极盛时期的匈奴人都未能达成的丰功伟业!别说鲜卑各部,就算是盟友乌丸,以及仇敌丁零和夫余,只怕都会望风影从。臣服在鲜卑大单于的马蹄之下!
草原崇尚的是强者,评价强者的唯一标准就是成败。
虽然一直以来。魁头这个大单于都当得有名无实,但只要有了这场大战的胜利,一切都不是问题。长老们会从魁头乏善可陈的前半生之中,挖掘出无数的闪光点,最后汇聚起来,变成空前绝后的辉煌。
胜利前夕,自己怎么能不早早的奉上忠诚呢?
有了拓跋力微带头,围在魁头身边的各部首领纷纷跟进,一时间谀词如潮,将魁头直接捧上了云端,仿佛此战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
魁头得意的不得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变轻了,自从登上大单于的位置之后,就以今日最为风光。放在从前,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岂会对自己如此恭敬?
先前一直被魁头引为肱骨的慕容锋却悄声无息的退到了一边,不过也没人理会他。
在草原上,智慧是胆小怯弱的代名词,有需要的时候,倒是可以借用一下来摆脱困境,得意的时候,当然是要鄙夷加蔑视的。谁让草原上大部分人都不具备这种东西呢?木秀于林,肯定是要被大家一起鄙视的。
只有拓跋力微留意到了慕容锋的举动,发现后者不但退开一旁,而且还上了马,带着十几个亲卫迅速奔向了慕容部骑兵所在的位置。
战局……真的会逆转?拓跋力微疑窦满腹,看看慕容锋的背影,然后将视线投向了战团的中心。
夕阳下,十几万人正绞杀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没有清晰的战线存在,除了正相向接近的那两股人潮。
如果说,真是有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发生,恐怕,也只有这里了,可是……怀着满心的疑惑,拓跋力微成为了鲜卑各部首领之中,唯一在第一时间见证了碰撞发生的人。
步兵的冲锋速度有限,骑兵经过了乱战的激流后,速度也降到了相当低的程度,但毕竟是数万人组成的阵列正面冲突,两军短兵相接的那一瞬间,依然爆发出了极其剧烈的声响!
“轰!”人嘶马叫,金铁交击,利刃入体,激烈的碰撞……所有声音交汇在一起,化成了一声轰然大响,惨烈至动人心魄的战斗,在长达千步的战线上随处可见。
“杀……”鲜卑骑兵端起了手中的长矛,狠狠刺向面前的对手。
骑兵失去速度后,战力会有大幅的下降,成为步卒围攻的靶子。不过,那是在骑兵的数量少于步兵的时候,如果双方的数量对比反过来,就算失去了速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骑兵对步兵,还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呢。
牧人已经算好了,对方如果反击,他就利用战马的身体做掩护,以攻对攻,杀掉对方。如果对方躲避或是招架,他就趁着抢到先手的机会,利用长矛和战马的踩踏,发动连绵不断的攻势以解决对方。
只要不会被围攻,骑兵和步卒一对一时,优势还是相当大的。
“苍天……已死……”汉军步卒的反应,大大出乎了牧人的预料,面对疾刺而来的长矛,步卒不闪不避,口中高呼着战号,双目血红,迎着矛锋猛扑上来,像是打定了主意要送死一样。
“噗!噗!”利刃入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那步卒合身撞在了对方的矛锋上面,眼睛却一直死死的盯着居高临下的对手,在被对方刺中的同时,也将手中的长枪挥刺了出去。
同归于尽?骑兵无法置信的瞪眼看着对方,不甘心的发出了一声惨嘶,从马上颓然落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对手怎么会采用这样的格斗方式,在自杀的同时拉自己下马?这需要何等视死如归的勇气啊?
汉军,不是从来都只能凭借装备、阵型的优势,才能在与悍不畏死的草原勇士对战时,占得上风吗?现在怎么……咦?
坠落尘埃的那一瞬间,牧人又看到了更匪夷所思的情景:那个本应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对手,竟然扔掉了长枪,然后很从容的从肋下拔出了长矛,任由从伤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飞溅了满头满脸,又快步冲向了下一个对手!
“嘭!”牧人坠落尘埃,瞪着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甚至到死都没搞清楚,杀死自己的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人的话,就不应该一点都不受恐惧和伤痛的影响,用这种恐怖的打法,连续杀死两个,乃至更多的对手——意识消散前,他分明看到那名凶手用近乎完全相同的方式杀死了另一名骑兵,他自己身上也又添了一处刀伤。
他不知道的是,同样的疑惑正在很多人的心头浮现,有重伤濒死者,也有正在嚎叫着冲锋者,亦或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远远观望的人,他们都被汉军匪夷所思的打法吓到了。
世上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即便抛开了生死,也不可能无视危险和伤痛。而这支被王羽当做胜负手的汉军,却颠覆了所有常理,他们迎着刀锋矛尖,毫不退避,以近乎自杀的方式,将胡骑成片成片的斩落马下。
他们是人!
在前阵指挥的阙机可以很肯定的给出答案,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些汉军会流血,会说话,有影子,而且也会死——阵亡的汉军,身上至少会有十几处伤口,阙机很怀疑,杀死这些人的方法是不是只有在他们身上造成足够的伤口,让他们的鲜血流光。
因为这些人身上都有精良的甲胄,所以,即便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他们受到的伤害,也比胡骑小些。只要被击中的不是那种一击致命的要害,他们就能继续奋战。
鲜卑人以狼为尊,也都是群亡命徒,一开始,他们被汉军蛮不讲理的打法激出了血性,和对手针锋相对的展开了搏命对攻。
可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自己的亡命只是血勇,远远无法和对方漠视生死的狂热相媲美。
同样是一矛换一矛,鲜卑的悍卒会尽量躲闪,以保全自己,而汉军的眼里却只有对手,他们的眼中,根本没有对自身安全的考虑,甚至没有自己的存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掉眼前的敌人!
亡命悍匪遇到真正无视生死的勇士将会如何?
阙机和拓跋力微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幕,鲜卑大军气势汹汹的狂飙猛进,在汉军反击的大潮前,只坚持了一炷香的工夫,就被遏制,继而反推回来!
黄巾大潮,长驱直进!
(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七六一章 摧枯拉朽
万余黄巾大军象潮水一样,无缝不入,步步推进。前面的倒下去了,后面的就补上去。他们喊着从十年前流传至今的战号,带着满身的伤痕,踩着敌人血淋淋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奋勇前冲。
胡骑完全被打懵了。
无论在局部还是放眼整个战场,他们的兵力都比汉军更多,在战线的不少地方都形成了几个胡骑围攻一名汉军的情况——汉军冲的太快、太猛,前后脱节的状况比比皆是,单人陷阵的状况同样随处可见。
吕绮玲单骑突阵,陷入包围后力保不失,靠的是武艺和铁甲,而黄巾军靠的完全就是因搏命战法而来的威慑力。
陷入包围的汉军,完全无视身边晃动着的刀枪,只是一门心思的盯着面前的对手。虽然人多势众,可被他盯上的胡骑却迟疑着不敢加入围攻,而是左顾右盼着,完全是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模样。
没办法,他怕啊!
后面出战的汉军,武艺和精锐程度都比之前出战的那几拨要差上不少,他们也没有装备那种打不烂的铁甲,和链锤、斩马剑等夸张的武器,几个人围上去,肯定能顺利解决对方。
可问题是,对方武艺稍逊,但拼命的劲头,却比谁都坚定。直面汉军的胡骑敢肯定,只要自己加入围攻,肯定会被对方拖着一起上路。
他不敢上前,只想着稍微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等其他人解决那个可怕的对手。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那汉军居然大吼一声,直直的冲了上来。
看着对方一脸狂热的神情和满身的鲜血,被盯上的胡骑被吓得亡魂出窍,大叫一声。直接从马上翻了下去,掉头就跑。
他不是胆小鬼,只要对手是正常的人类,他肯定不会被吓得逃走,可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汉军肯定不是正常的人类,正常的人类不可能拖着自己的肠子追击敌人!
逃亡,顿时便引起了连锁反应。
失去对手的汉军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偏过头。将凶狠的视线投在了其他人身上。
被那杀气四溢的目光在身上一扫,正举矛欲刺的胡骑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一直窜上了天灵盖。整个后背都变得凉浸浸的,力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救命啊!”有了先例,在拼命和生存之间做选择就比较简单了,第二个骑兵霎时做出决定,翻身下马,丢掉武器,头也不回的加入了逃亡的行列。
“站住!都给我站住!怕什么。他们只有一万多人,拼人头也是咱们赢!”阙机气得直跳脚。
从双方的交换比来说,这支诡异的汉军并不比先前的那几支汉军强,反而要差上不少。前几队汉军杀敌凶猛。对自身的保护也很重视,在一些地方,双方的伤亡甚至超过了十比一,十个牧人战死才能换取一名汉军的性命!
而眼下这支汉军。打法虽然凶悍绝伦,但他们的战力却相对有限。交战至今,双方的交换比应该在三一之数。也就是说,如果不考虑人心的因素,照先前的态势打下去,鲜卑大军可以拼着牺牲两三万人,将这支敌军耗光。
然而,人心这种事,毕竟还是不能忽略的。
阙机可以保持冷静,仔细分析,但普通的胡骑却没这个本事,他们只知道,现在面对的对手,是一群打不死的人,就算成功杀死对手,也有很大的几率被对方拖着垫背。
所以,在最前列的悍卒陆续战死之后,后续部队的斗志越来越低,不战而逃的现象在整条战线上都随处可见。
“站住,我是你们大人!杀回去,敌军不到一万!拼了,和他们拼了啊!”眼看着肯拼命的人越来越少,溃逃的势头越来越猛,阙机的喊声已经带了哭腔:“打赢了这仗,咱们就不用在塞外苦挨了!再逃,再逃者杀无赦啊!”
他拔出弯刀,在面前用力挥舞,抡出了呼呼的风声。
以往当他试图杀人立威的时候,总是能将麾下的牧人们吓得站在原地,不停哆嗦。可今天,他发现自己的办法不灵了,当他和身边的侍卫砍翻了第一个人后,其他逃命者便苍蝇般炸开去。血并没有激起他们的勇气,唯一的作用是令他们尽量远离东部鲜卑的阙机大人。
胡骑不是不敢拼命,不论是像山一样雄壮,浑身是铁的具装铁骑,还是刀刃锋利无比,斩击威猛绝伦的斩马剑阵,他们都敢仗着人多势众,上前围攻。
可现在的这支汉军实在太可怕了,第一个上前围攻的人,肯定会被对方当做搏命的目标,一点侥幸都没有。
不管胜利后的前景有多么美好,没有命都无法享受。说到底,草原牧人的悍勇和亡命都是因求生本能而来,属于天性一类的东西,当他们遇到因信仰而无视生死的对手时,求生的本能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天啊!阙机觉得心头一痛,有股热乎乎甜腥腥的东西立刻向嗓子眼里涌来。
今天这一战若是败了,就不再是胜负那么简单了,有意或巧合,王羽的青州军在草原人引以为傲的几个领域进行了全方位的压制。
阵型?汉军没用阵型,就那么一窝蜂的杀上来,就将十万大军打了个灰头土脸。
装备?铁骑和战马剑阵倒是有这方面的优势,而后面上来的这支步兵大军,完全没有依靠装备取胜的意思。
勇气?在这支步卒面前,谁敢以勇气自诩?
此战过后,大汉骠骑军将会成为草原人的噩梦,让大伙再提不起勇气和汉军搏杀!因为汉军是如此的强大,只凭勇气,就能将草原牧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明明前所未有的辉煌就在眼前,怎能就此错过?
绝望。让阙机濒临崩溃。
几个溃兵从他马前逃过,被他用弯刀砍死。一个千骑长跑到他身边,试图替麾下的弟兄们解释几句,或者他是好心,想给大人出个主意。一切却都不重要了,没等他开口,阙机抬手一刀,将他的脑袋劈上了半空。
“后退者以此为例!”阙机疯狂地叫嚷着,接住凌空飞起的首级。用力甩进溃兵之中。下一个瞬间,他高高地拉起了战马,用马蹄踏翻了另外两个夺路逃命的胆小鬼。
又有一波乱兵冲来,被阙机和他的亲兵兜头截住。亲兵们砍死了跑得最快的几名胆小鬼,鲜血让其他人记起了草原人的荣誉。束手待毙是一种耻辱。所以他们举起兵器,与督战的亲兵杀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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