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陈老大就是这脾气,要不是他这脾气,就凭他这些年立的功劳,怎么还不得弄个都尉当当啊?你没见连张都尉那种水匪都……”
“说的也是呢。张都尉除了投效之功外。好像也没干过什么,怎么就升得这么快呢?陈老大虽然脾气不好。立的功劳可是实打实的,那张脸不就是当年陶使君征讨琅琊,攻打即丘城时,被贼寇的热油烫的吗?那可是先登之功啊!这么多年,居然只是个屯长,这赏罚实在是……”
另一人紧张起来,低喝道:“好了,张潇,这话你也敢乱说?不知道当朝就是这规矩吗?杀人放火金腰带!讨不平那些贼寇,就只能招安呗,不然还能如何?”
张潇不以为然道:“要我说,大汉朝的事,都是被这些名士给坏了的。”不等对方回答,他突然压低声音,哑着嗓子道:“我听说,这次摆出的阵势,是防着北边的!”
“北边?”和他对答的,还有旁听的几人都吓了一跳,不能置信的说道:“北边不就是……不会吧?青徐两家不是同盟吗?之前陶使君病重,青州那位骠骑将军还遣了医生来,妙手回春呐!当初王骠骑扫平青州,鏖战河北的时候,陶使君不也一直送钱送粮的支援吗?”
“是啊,之前街头巷里都有人传说,陶使君病重,眼看不治,正打算将徐州让给王骠骑呢,有什么好防备的?”
“前几天张都尉出城,不就是迎接骠骑将军大驾的吗?怎么突然就……”
众说纷纭,总之是没人愿意相信。
这可不是说笑的,现在的徐州已经乱成这模样了,再和天下无敌的骠骑军翻脸,大伙儿岂不是要化为齑粉了吗?再说了,就陶使君和骠骑将军那种交情,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生出龌龊啊。
礼不发丧!这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等众人的惊异宣泄得差不多了,张潇这才嘿然道:“所以说那些名士不是好人呢?这些事啊,都是他们捣的鬼……”
低语声中,诸多隐秘事曝光出来,众兵只听得目瞪口呆,如坠梦中。由于受的震惊太大,太频繁,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追究,刚刚还因为乱打听被军官责骂的张潇,怎么突然就变成万事通,包打听了。
震惊过后,充斥在各人心中的是愤怒。
张潇说的没错,那些高高在上的名士果然没把大伙儿当人看,为了他们自家的前程,要生生的把大家往死路上推!
谁不知道青州军的厉害啊!
琅琊的泰山贼厉害吧?以陶使君的手段,也只能令其在表面上服软,实际上却是占据了琅琊一国,臧霸做的那就是土皇帝!
所谓乐极生悲,好死不死的,臧霸居然跑去泰山触王骠骑的霉头,结果不出意料的被打成了猪头兼残废。如今青州的八千大军就在过去的琅琊地域,想要南下,也就是两三天的事儿,就凭城里的三五千郡兵,能和人家抗衡才怪呢!
就这么点本钱,那些名士居然敢阳奉阴违。想将骠骑将军拒之门外,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要断了大家的活路啊!
“谁要和骠骑将军作对,就自己去,别拉上老子!”
“对!连陶使君都打算让位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俺们的命虽然不值钱,可也不是说糟蹋就糟蹋的!”
“王君侯若真的到了城下,俺就开城门迎接!管他上面有什么命令!”
有个煽动的,再有个挑头的,群体事件通常就是这么开始的。众兵卒义愤填膺的叫嚷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理直气壮,他们的理由确实很充分,会有这样的表现自然不为怪。
“咱们没问题,可陈老大就未必了……”嚷嚷了一阵,突然有人看看在城墙上来回巡视的陈屯长。颇为担忧的提出了顾虑。
一听这话,众人都皱眉头了。
陈屯长单名一个业字,是行伍出身的老兵,在郡兵中极有威望。士卒们对他敬重,一方面是因为他资格老,更重要的是大伙儿平时都受过他的恩惠。
有人在战场上被他救过性命——当年攻即丘城时,他率先上了云梯。城上守军倾倒金汁,被他硬生生的用盾牌和身体给挡了下来,当时跟在他身后的攀城的士卒,都等于是被他救了性命。诸如此类的事例还很多。在徐州的历次战役中,都有他的身影出现。
此外,他还收养过不少战死者的遗孤,接济过不少因伤退役的同袍。等等。这么个人,尽管官职不高。但在郡兵中的威望,比大多数的都尉还高。就算士卒们有再多不满,如果陈屯长坚持,也没人能向他举刀,进行哗变。
张潇见状,心里也开始犯愁了。
他不是普通的郡兵,而是青州在徐州布置的密探。从前他的任务倒是很轻松,就是把日常听到、看到的,当做情报传递会青州。
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番王羽轻骑南下,徐州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他和许多与他一样的人,开始活跃起来,为的就是保证王羽顺利接收东海,至少不能在城里遭到暗算。
张潇负责的,就是北城门的顺利开启,一切都很顺利,就差陈业这块石头挡路了。
对这块挡路石,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和众人又嘀咕了一阵子,他找个由头离开了城门,往城南而去。转过了几条小街巷,又过了几条水沟,他到了一处小院落门前。敲门,三长两短,门从里面被打开,双方对视一眼,互相确认了身份,张潇闪身而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现在城内风声很紧,刺史府内的消息都传不出来,万一暴露了可是大麻烦。”开门者低声抱怨着。
“你当我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只能来求援了吗?”张潇摊摊手,无奈道。
“还是对付不了陈石头?”
“可不!”张潇撇撇嘴,郁闷道:“这人软硬不吃,又是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牵挂,完全是无隙可乘,想要开城门,偏偏还绕不过他,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搞到陶公的手令,给他看一眼,就肯定没问题了……对了,十一哥呢?”
开门者露出了深思的神情,随口答道:“他去下邳了。”
“下邳也出事了?”张潇一愣。
“总之,是很麻烦了……”开门者摇摇头,神情忽然一凝,下定了决心:“也罢,就冒一次险吧,如果主公到了城下,城门不开,甚至起了冲突,那麻烦就大了!”
张潇被吓了一跳,陶谦病重,刺史府的幕僚心思各异,几乎每天都有人转换立场,联系陶谦的风险很大,他这次来汇报兼求援,也没报多大期望。他想的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动用隐雾军的杀手来清除障碍了。
结果,这边给出的答复竟然是这样!看来,下邳那边的麻烦事,不是一般的棘手啊。(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五七零章 门阀之害
下邳问题确实很棘,王羽在离郯城六十里的地方收到李十一的急报后,也升起了和张潇差不多的念头。()..♠
据李校尉信中所述,眼下的下邳,差不多复制了年比武招亲的消息传开后,洛阳那熙熙攘攘的景象。各方势力都派出了得力的客,对曹豹展开了游。
曹豹在小里只是个龙套,一共没露过几次面,但实际上,此人在徐州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他是陶谦的老乡兼心腹,也是老陶帐下的头号大将,中掌握着徐州最jing锐的一万丹阳兵!
曹豹这一万兵马,就是陶谦最后的凭仗,一旦有变,徐州差不多也彻底沦陷了。
当然,曹豹对陶谦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不情义之类很虚的理由,以他的事,若是换个东家,根就不可能得到现在受到的信任及地位。
袁术这两年没少在曹豹身上下功夫,琢磨着只要招降了曹豹,不但徐州唾可得,正面对抗青州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但他一直没能得逞,虽然袁术的形势确实比徐州好,但他再强还能强得过青州吗?曹豹压根就没上当。
不过,王羽南下的消息传开后,曹豹的心思顿时有了变化。
正如青州密探刺探到的情报中所,曹豹没有背叛陶谦的意思,但他猜到了陶谦邀请王羽南下的原因,并因此感到了忐忑。
青州的晋升系统,不怎么考虑资历、背景,完全是按能力来的。武将之中,跟王羽跟得最久的,除了于禁,就是方悦以及李十一等人。但后几人的地位,别跟徐晃、黄忠这些稍晚加入的人相比,连刚加入不久的魏延、潘璋都无法比拟。
李十一出身差,起点低,倒还罢了,但方悦不一样,他当年可是带着五千郡兵投靠的王羽,当时王羽部的兵马只有五百!
这样的老资历,依然无法被列入五大上将。曹豹自忖武艺、兵法还未必比方悦强呢,投靠青州之后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何况,他易帜为青州军,也算不上什么功劳。因为这是陶谦的意思,王羽领情,也只会报答在陶谦的家眷后代身上,跟他曹豹关系不大。
可以想象,他的未来顶多也就能和宫天比比——为了挣点功劳往上爬,宫天可是跟太史慈一起出海东渡了!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曹豹根就无法想象,自己和对方落得相同境地后。要怎么挣扎求存,他只能努力不让自己落到那般田地。
曹豹的转变,首先体现在他对待袁术使者的态度上。之前他虽然干过斩使毁书这样不留后路的事,但对袁术的使者也并不客气。使者上门基上都见不到他人,偶尔遇到曹大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被直接赶出城门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然而,袁术得到王羽南下的消息。遣阎象再次上门时,却得到了曹豹的郑重接待。()于是,下邳的风向一下就变了。
王羽南下虽然高调,但速度也快,诸侯们得到消息后,其实是来不及做出应对的。
但曹豹领兵在外已经超过了一年,陶谦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徐州有想法的诸侯来就在下邳留了人,时刻准备着与曹豹接触,从有可能陷入动乱的徐州分一杯羹。
大家谁也不比别人笨,曹豹这么显而易见的改变,简直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对徐州有想法的几路诸侯闻风而动,原就守在下邳城的使者也都活跃了起来,守府顿时就变得高朋满座,宾客如云起来。
这个变数出现的时机不可谓不巧,也给王羽的徐州之行蒙上了一层yin影,在郯城掌控大局的李十一不敢怠慢,一面向王羽告急,一面亲身赶赴下邳应变。
看信的是诸葛亮,一边看,一边向王羽转述,众人听罢,都皱起了眉毛,这个突发情况确实有些棘。如果将其与张闿的行刺之举放在一起,加以考虑,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有yin谋!”与张颌的大队人马汇合后,魏延连夜赶了上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不假思索的出了他的口头禅。
“确实有yin谋。”诸葛亮和魏延很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事情是明摆着的,暗地里有人在策划着yin谋,意图干扰王羽入主徐州的进程。能除掉王羽自然最好,如果无法达成,也可以退而求其次,设法延误王羽的行程,让他无法顺利见到陶谦最后一面。
只要等到陶谦一死,王羽入主徐州的大义名分就没有了,他若依仗兵势强来,那就是伐丧!对有恩于自己的陶谦伐丧,会极大的动摇他的名声,也方便徐州的各路势力同仇敌忾的联合对敌。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从王羽南下之初,就开始牵动着徐州的各方势力,隐隐形成了对王羽的抵制。计划一环套一环,就算被摧毁了一部分,但还是能一层层的缠上来,让人难以摆脱。
“幕后策划的人到底是谁?”赵云问出了这个关键xing的问题。
“会不会是那位郭嘉?此人智谋的确高超,取洛阳之战的谋划,也是这般环环相扣的。”魏延猜测道。
“很难。”诸葛亮摇摇头,否定了魏延的法:“搅动洛阳局势的陈宫也非泛泛之辈,而且其人奉行的乃是合纵连横之道,有舌辩无双之能,而且又有近水楼台之便,比郭嘉更容易干涉徐州的局势。”
“也许……是江东周公瑾也未可知。”众人得热闹,庞统也插了一句。
刘繇败走豫章,江东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虽然还有许贡、严白虎、王朗等人不肯就范,但孙策目前的要务是安定已有的领地,等到秋高马肥之后,再动刀兵。
周瑜在孙策军中。负责正是谋略、外交方面的事务,徐州与江东只有一江之隔,若周瑜在背后掺了一脚,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孙策渡江前后,在徐州搜刮了不少人才,其中包括了张昭、张纮这样陶谦数次延请,都请不到的高人名士。论起在徐州的影响力,孙策未必就比陶谦差多少。
王羽听着没话。这些可能xing都存在,但他心里那个呼之yu出的名字却未在其列。
“若近水楼台,各位的岂不都是舍近求远?别忘了谯郡的刘备,还有徐州地的豪强,还有哪个自称天子的阙宣。”魏延横了诸葛亮一眼。又开始别上苗头了:“如果这桩yin谋果然是连环计,能使动张闿的,会是陈宫、周瑜之流吗?”
魏延并非一味找茬,刘备、阙宣在李十一的信中都有提到,这两边也在极力争取着曹豹,将后者收归麾下可能很难,但与其结成攻守同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此事……的确可虑。”诸葛亮这次没跟魏延斗气。他想了想,面se变得凝重了不少,“如果真是徐州内部所为,那有些人就很可疑了。比如……”
“广陵陈氏!”
赵云轻轻吐出一个名字,随后自我质疑道:“可他这样做目的何在?”
在高唐会盟后,陈珪一度向王羽表达了臣服之意,而且还送了儿子陈应到青州。作为质子。已经送了质子,还在幕后捣鬼。这是图个什么呢?赵云觉得很难理解。
“首先,陈珪不止一个儿子,而且他最看重的来就是长子……”
诸葛亮缓缓道:“其次,陈家先前表示臣服,是因为当时的徐州还比较安定,无隙可乘,单凭地方豪强,是无法抗衡我军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陈家最看重的是广陵老家,他们的最高愿望就是做那里的土皇帝,不受干涉,这是青州无法满足的一个要求。”
“那就是,咱们要对付的是陈珪这条老狐狸了?”
诸葛亮回避了争论,魏延也投桃报李,顺着诸葛亮的口风了下:“其实这事容易解决,陈珪如今就在郯城,主公且慢行一步,容末将先行进城,擒杀了他再。蛇无头不行,只要解决了这个谋划者,还怕曹豹那个草包能有多大作为吗?”
魏延这招直取要害,很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众少年听了也都点头,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办法。郯城内只有郡兵,而且也被青州密探渗透得差不多了,王羽公然进城也许还有阻碍,但魏延带领小队人马潜入,一点问题都没有。
曹豹不稳,的确是个麻烦,但只要把陈珪这个某后策划者拿下,曹豹纵然生变,也不会威胁到东海的安全了。
徐州乱成现在这样,谁也无法指望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里。反正迟早都要挥军平定,多曹豹一个敌人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没人提出许曹豹以高官厚禄,青州能者上,不能者下的规矩已经深入人心了,连功勋老臣的方悦都没什么怨言,岂能为区区曹豹坏了规矩?王羽对体制法规的看重,在青州众臣的眼中,已经有些偏执的程度了,没人会在这方面做尝试。
其实,针对曹豹这种情况的规矩正在制订中。
在青州未来的规划中,徐州以及河北的两路盟友,都是要采用和平演变的方式拿下。而三大势力之中,都有一些能力不大,但地位很高的人,一味强压不是办法,随意开特例也不是好主意,所以要制订相关的规矩,让这些人也能顺利融入青州系统当中。
倒是吕布军没这么麻烦,吕布麾下只有武将,基上都挺能打的,到了青州之后,只要忠诚没问题,迟早都能得到重用。
为此审配和田丰没少劳心劳力,诸葛亮也没少挑毛病,搞得田丰一在官署看到弟子,就以抚额,审配更是多次掩面而走,就怕被诸葛亮给缠上。
规矩制订不易,而徐州的交接也比预订中早,曹豹的问题就只能用武力解决了,至少也要让他真切的体会到青州的强势,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魏延的提议表示了认可,众人都看向王羽,等他做出最后决断。
“从长审讯出来的口供中来看,广陵陈氏的确很可能是幕后的策划者,可这个策划者未必是陈珪,贸然将其拿下,不定会正中策划者的下怀。”王羽的法,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陈珪不是家主吗?陈家还有智谋更高之人,而且还能做出牺牲陈珪这样的决定?”魏延觉得有些无法置信。
若果然如王羽所,那他的计划就正中了那位策划者的下怀。陈珪无故被擒杀,地方豪强必定人人自危,再有人从中一挑动,徐州战场很快就会变得烽烟四起,步步荆棘了。
王羽没理会魏延,而是深深的注视着诸葛亮,缓缓道:“所谓世家,就是以家族利益为最终考量的一群人,为了家族的利益,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吗?”
“……”诸葛亮感到了一股从心灵深处涌起来的震颤,他终于有些理解,王羽为什么一直对世家报以敌意了。
王羽在青州的种种作为,归根结底,是要把青州,乃至将来的大汉拧成一股绳,让所有人有一个先有国,再有家的概念。
所以,青州新政处处彰显着公平、公正的理念,王羽也一直在对幕僚们灌输体制、法规的重要xing,甚至立誓不称帝,以示公平!
不管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世家的存在的确与他的理念南辕北辙,他这话既是对广陵陈氏的推断,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忠告和解释。
问题只有一个,王羽的推断到底正确吗?名满淮泗的陈珪身后,真有这么个更胜他一筹的隐藏高吗?如果有,这位高的目的,果然如王羽所判断的那样吗?
诸葛亮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心中翻涌着的波澜,轻声问道:“那么,以明公之见,这位段高明的幕后策划者究竟何人?”
“陈登陈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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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五七一章 郯城之变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看着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消失,张潇心中的焦虑也是越来越浓重。冒险这种事,果然不能随意为之,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大祸。
为了与陶谦联系,拿到手令开城门,青州密谍动用了刺史府的暗线。开始一切顺利,那位主动投效青州的名士徐方一口答应了青州方面的要求,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可一转身的工夫,随着来自一南一北的两名信使入府,形势迅速发生了变化。徐方出尔反尔,出卖了张潇的同伴。
虽然张潇等人保持了警惕,没被对方抓到,但随之而来的全城戒严,却彻底断送了完成任务的希望。
现在就算搞定陈业也没用了。徐方反水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不成功就成仁的准备,持着刺史府的令箭,取代四个城门官的,是徐方的四个家将。
家将,就是死士!对他们来说,唯一具有权威的,只有家主徐方的命令,其他人,就算是陶谦,也指挥不动他们。
戒严还给城中的密探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的行动受限,没办法象从前那样从容来去,如鱼得水了。
张潇终于明白,为什么派来徐州的密探多半都是新手,从本地发展的新人,也只经历了短暂的培训就开始执行任务了。
因为这里被当做了实习的场所,因为有陶谦的配合,青州密探在徐州的压力极小,没什么危险,却能体验到执行隐秘任务的气氛,正是个拿来练兵的好地方。徐州这一更换主事者,压力顿时成倍增加。新手们一下就变得寸步难行了。
戒严带来的忧虑不仅如此。
最让张潇揪心的是刺史府中的情况,他很怀疑,陶谦是不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甚至已经去世了。若非他握不住权柄了,城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他怎么会一点知觉都没有?
还是说,果然如李校尉担心的那样,曹豹已经下定了决心,连最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天都等不及了?只有嫡系人马的集体反叛,才可能将陶谦无声无息的彻底架空。
要知道,城内除了不足五千的郡兵之外,还有一千多丹阳精锐,这是陶谦最后的老本。本应足以控制大局的。
一想到这些,张潇心里一片冰凉的,就像是乍暖还寒的陡峭春风吹在了心间。
主公正轻骑赶来郯城,结果却有可能连城门都进不了,就算进来了,也是自陷险地,这无疑是自己等人的失职。
若是有可能。张潇甘愿从城头跳下去,以死赎罪,可他知道,就算他那么做了。也于事无补,只有留着有用之身,才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郡兵们也意识到了什么,站得离张潇都很远。虽然无人出卖他,但放在明眼人看来。张潇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之所以还没人来抓他,只是因为徐方等人控制郯城的时间还太短,来不及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心存死志的张潇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一心向北眺望,心里向漫天神佛祷告着,希望主公早早得信,不要继续闯这座布满荆棘的城池。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夕阳西下,玉兔东升,一天之中难得会看见日月并存的刹那间,他听到了风中跃动着的雷鸣声!
来了!
一股无声的悸动传遍了整个北城门,士卒们用眼神传递着相同的信息。很快,驻守城头,和在城下待命的数千郡兵都得到了消息,整个郯城都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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