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像袁牧野这样的人,本来有府兵的军籍护身,不过是因为他带人去北边行走过,被拿下问上一问,多数要充入到大军当中,其实没什么事儿。
但这人反抗的比较激烈,被人狠狠楱了一顿。
用袁牧野后来的话说,那是因为他的婆娘孩儿都在城中,不敢轻易出刀伤人,不然的话,他一个人就能闯出云内城去,何至于被人拳脚相加?他可是袁牧野,要斩王侯于刀下的人呢。
不过这会儿吧,你却倒霉的说什么有要事告知李参军,那么,事情就大了,因为北边来的那些家伙,很有些人都是这么说的。
于是,袁牧野被带到了李破面前,还懵然不知,见了这个活阎王,相当于一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
后来有人问他,以你的本事为何不求见李将军,要知道,那会恒安镇军可是李将军在做主呢。
这位满不在乎的回答,切,一个女人而已,俺可是要斩王侯于刀下的人呢。
嗯,这位有点缺心眼,但缺心眼的人,往往都有着过人之处。
“俺叫袁牧野,见过李参军。”这位捶了捶胸膛,不高不矮,很粗糙的一个北地汉子,看不出长的什么模样,因为被打的有点凄惨。
李破也没在意,这些天他又见了不少的人,手上又沾染了不少的血,他的杀气,已经被彻底激发了出来,看着谁,都在琢磨,这人该不该死。
当然,这也不排除,背上的伤口正在收口,很是麻痒,却又不能去挠一挠所带来的烦躁情绪所致。
“听说你有事跟我说,现在那就说吧,想要什么,都可以提一提。”完全的套路模式,显示他的耐心已经变得很差了。
袁牧野的回答有点出乎李破的意料之外,“俺用的一手好刀,本来俺是要斩王侯于刀下的,俺师傅说,这得跟对了主人才行,但今天被您捉住了,俺就跟着您了。”
李破一听就觉着特奇怪,这人说话颠三倒四,但他还是听明白了,人家说了,本来是想跟个大人物的,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你的手里,那好吧,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一个混人?李破瞅瞅黄友,心说,这样的家伙你也能带过来,你得多缺心眼啊?
也许是感觉到了生死攸关,袁牧野终于灵机一动。
“您要不信俺有本事,您让人把俺那把刀给俺拿回来,让俺给您耍耍就知道了。”
认真和执着的人通常都能得到李破比较宽容的对待,当然,闲着也是闲着。
“把刀给他,严三郎。”
不过想要糊弄他的人,都需要付出代价,而且,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严闾人不情不愿的站了出来,他觉得跟个要斩王侯于刀下的家伙对阵,有失身份。
袁牧野的刀,不长不短,作为府兵他很不合格,竟然把环首刀给改短了。
但这绝对不是北地刀客的刀。
当拿上自己的刀,袁牧野痴迷的摸了摸刀鞘,才离开他身边一会儿,就让他感觉隔了三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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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171.第171章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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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闾人已经换了兵器,成为带剑的人了。
剑这东西在战阵上肯定不太好用,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淘汰掉,如果他在辽东时拿着把剑,杀的人也许会更多,但他本人嘛,说不定就走不出辽东了。
可以说,拿上顺手兵刃的严闾人,变得更可怕了。
当拿上自己的刀的袁牧野站在他身前的时候,相比之下,袁牧野就像一个不起眼的石头,丑陋而安静。
严闾人杀人如麻,杀人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废话,和平日简直判若两人,如果放在后来,肯定要被判定为精神分裂患者。
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当他一剑刺出的时候,他的敌人往往都会应声而倒,旁人看着简单至极,实际上,这却是千锤百炼的杀人剑技的展现。
因为他在出剑之前,早已判断好了对方所有可能的动作,这无疑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天赋,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准确,直接就是他最大的优势,用他教导李春的话来说,瞬间找到最短的距离,一剑刺出,庖丁解牛一般的杀人艺术。
但这一次,他这一剑却是落空了。
毫不起眼的袁牧野拔刀挥出,刀光一闪,准确的劈在剑上,金铁交鸣声中,一刀,以毫厘之差,将堪堪刺入他咽喉的长剑荡开。
严闾人没有任何的停顿,当他用剑并准备杀死对方的时候,他总是专注的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干扰到他。
他顺势横挪了一步,几乎在长剑被荡开的一瞬间,就调整好了位置,一剑刺向对方腰肋。
袁牧野和他一样,迈步横着挪动了一步,就好像两个人商量好了一样,被截短了的环首刀在他手中,也好像具备了灵性,手腕一弯,又是一刀,将长剑荡开。
很快,在旁人看来,就好像刀子绕着他的手转了一圈,最终被他贴肘反握,藏在了身侧。
严闾人再迈一步,剑在他手里,像毒蛇吐信一般,挑向对方咽喉。
和之前一样,袁牧野也迈了一步,抬手挡在咽喉处,严闾人一剑正刺在他肘侧的刀面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两个人换了三招,却是正好绕了半圈,换了个位置。
严闾人还准备继续,对方却已经大步退了两步,身子扭曲的晃动着,竟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对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动作,动作不由自主的便是一顿。
噌的一声,袁牧野归刀入鞘,连连摆手道:“你杀气太盛,不是俺的对手。”
严闾人收剑入鞘,脸色渐渐变得颇为难看。
这话旁人也许听不懂,但严闾人却能完全听明白,当年他师傅教他用剑的时候,就告诉他,七分为用,三分藏之,意思是说啊,对敌时,用七分力,要留下三分来自保。
但他杀人太多,几乎是剑一出鞘,就有十足的信心,一剑刺杀对手,用力用九分,只留下了一分在步子上面。
也就是说,碰到了强硬的对手,像对面这位,连续荡开他的攻击,再要反击,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但从来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严闾人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同意,道着,“若非你当面对着俺,全身早已戒备好了,不然的话,只要你存了一丝懈怠,死的就是你了。”
“再说了,你这刀用的虽好,但没伤过几个人吧?缺了杀气,刀就算耍出花样来,也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杀不了人。”
袁牧野一仰头,特缺心眼的反驳,“切,俺这刀斩的是王侯将相,杀那么多的无名之辈干嘛?”
顿时画风惨不忍睹,连严闾人也是无言以对。
李破和围观的人都表示没太看懂,两人转了半圈,说了几句话,好像挺高深的样子,但完全没有想象中高手对决的精彩,只能说普普通通。
不过,能和严闾人单挑,还说严闾人不是自己对手的人,那肯定又是不错的打手了。
但也有点顾虑,这人口口声声只斩王侯将相,尼玛,要是遇到了凶险,是这小子跟在自己身边,他不会眼睁睁在旁边看着吧?
之后自然是仔细打问其人来历,想要放在身边的人,来历必须清楚。
这袁牧野是云内城居民无疑,师傅姓刘,死了挺多年了,据说他这一门,传承还挺有名的。
传自东魏刘桃枝,那可是一位大大有名的家伙,东魏宫廷中地道的刽子手。
从东魏到北齐,很多名臣良将死在他的手里,是北魏皇族麾下一等一的恶犬。
也不怪袁牧野有那么一句特瘆人的口头禅,人家的师祖可没少杀了王侯将相,有这条门规也就不稀奇了。
这来历,可也比严闾人强大多了,为此,严闾人唠叨了老长一段时间,教导李春的时候,也更加上心了。
咱比不过祖宗,咱还能比徒弟呢。
这徒弟其实和他不太一样,他能观人动静,伺机而动,但李春吧,是胜在对危险的直觉上,配合着他教的剑术,说不上孰优孰劣,但看上去活的肯定比他长久。
最让李破看重的,是袁牧野说了了,他师傅说了,跟了谁就要死心塌地,不能起二心。
这些听的李破颇为欣赏,忠心的狗腿子看着就让人高兴,奈何,这人又加了一句,除非你死了,俺才能再去跟别人……
一句话就让李破觉着特糟心,心里暗骂,他娘的就算你死十个来回,老子都没事,等哪天老子要死了,先就砍下你的狗头。
至此,李破身边又多了个北地刀客,形势颇为喜人。
虽说这两个人吧,都有着让人无语的缺点,丝毫没有传说中的高手风范,但刀剑耍的就是好,没办法,当门神来先用着吧。
还别说,这云内的奇人还真就不少。
一个瘦小枯干,长的很是猥琐的家伙也被送到了李破这儿,也是说有要事相告,一问之下,这是个标准的盗墓贼。
说北魏宫室下面,有个地宫,藏着北魏皇帝遗留下来的大量藏富。
这和天方夜谭一样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李破眼前。
但让盗墓贼失望的是,听到什么地宫,什么财宝之类的东西,李破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这不是李破视钱财如粪土,而是他已经非常熟悉军中的事情了,所以,也就知道,挖坟盗墓之类事情一旦干了,又被人知晓,那可是后患无穷。
别说北魏皇族留下来的东西了,就说普通富户埋在了地下,你去挖个试试,保不准就成了众矢之的,被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
好在,这个盗墓贼还精通些土木工程,又懂得看风水,据说观天象也还成,不然的话,李破肯定是一刀下去,斩了这贼头贼脑的家伙。
然后,李破终于见到了两个读书人。
既然会被送到李破这里,那就说明,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两位读书人,一个曾经在马匪当中,给人当过狗头军师,另外一个比较奇葩,总在青楼之地打转,和他相好的女人着实不少,可能是天赋异禀的原因吧。
这人比较悲剧,竟然和王廖有来往。
再一问,这人才“羞羞答答”的说,那天王廖请他喝酒,他喝醉了,好像是……好像是给王廖出了什么主意……
尼玛,罪魁祸首在这儿呢,李破一听就明白了,就在李破想命人进来,将这个混账东西拖出去斩了的时候。
这位终于说了点有用的,大意是说,您不能杀我啊,您能容得下袁牧野,许昭,刘景这些人,为什么容不下我呢。
我只是喝酒说错了话,他们可都是杀人放火之辈,难道说,这世道竟然乱到这个地步了,好人都短命,杀人放火的家伙却能长寿?
啊,您这个不爱听,好吧,您看啊,您不杀我还有好处呢。
我虽然籍籍无名,但我的兄长却是在长安做过官的,他叫王绩,此时正在绛州,啊,您也不念同僚之情是吧。
那就只能说好处了,我在云内文艺界还算有点名声,您只要放了我,我回去之后,一定能为您传扬名声,天下这么乱,有才学的人定然会纷纷赶来您的身边,求得您的庇护,为您出谋划策。
李破没那么好糊弄,先把他给押了起来。
这明显是个比较典型的文人,骨头不硬,功夫全在一张嘴上,就是作风有点不正派,不过现在送到他面前的人,能有正派的吗?
李破叫来县尉,打听了下。
这位还真没说谎,人家的本事也不算小了,雅好音律,能诗善赋,家世也很不错,当然了,在云内这地方出名的文人,也没那么玄乎,矬子里拔大个而已。
不过呢,他那位兄长名气可真是不小,弟弟好色,哥哥善饮,真是各有奇葩,也应了那么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然了,晋地姓王的,跟晋阳王氏总是脱不了这样那样的干系,不然也不会跟王廖混到一处。
李破想了两天,最终还是将这人放走了,这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的,天下大乱在即,不管是谁,其实都需要人才的。
北雄 172.第172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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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勉勉强强原谅了别人的“无心之失”,为自己的人才贮备计划先做了点工作。
实际上,他也没太指望,云内乃至于马邑这样的边塞,除了能打能杀的汉子之外,能有什么像样的人才。
就像他现在收罗了这些歪瓜裂枣,王庆还算不错的了,门阀落魄子弟。
像许昭,就是个盗墓贼外加风水先生,怎么看都是一副贼丕子。
刘景虽然读过书,却跟着一群悍匪厮混,满身的草莽气息,书算是白读了,心思都用到怎么打家劫舍才安全上去了。
接下来的王静,就更糟心。
王静到是没吹嘘,不久李破就听到了些传闻,不过还不如没听到呢,差点没气歪了他的鼻子。
这人跟人说的是,我王静有多牛多牛,看看,在李参军面前转了一圈,毫发未损的咱就出来了。
我跟你们说啊,那是我不愿受羁绊,不然的话,现在也是恒安镇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呢。
瞧瞧这说的,都快把自己弄成苏秦转世,张仪再生了,李破李参军完全沦为了配角,还是比较靠近反面角色那种。
李破听了传闻,立马派了严闾人去寻这个家伙的晦气,没想到,严闾人回来给人带话,人们都爱听故事,故事说的越精彩,才传的越广。
这厮嘴皮子是真利落,严闾人的剑都给窝回来了。
可见,文人口舌如刀,文笔似剑,那真不是吹的。
李破就此知耻而后勇,趁着受伤,也拿起了纸笔,继续自己的学业了。
当然,这不是王静多有说服力,而是因为李靖来信了,很是问起了李破的学业,明显是不想闺女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也是天下大乱,李靖顾不上女儿的婚事,不然的话,李破会不会干出欺师灭祖或者挟人私奔的事情来还真不好说。
等过上一些时候,李靖回头再看,就后悔了,呀,这小子成了气候了,入赘好像有点不合适了呢。
当然,在大业九年这会儿,婚丧嫁娶的人家,都属于没心没肺那伙儿的。
河南已经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
杨玄感开始围攻洛阳,辽东的大军在陆续往回赶,隋帝杨广焦头烂额之余,也是七窍生烟,因为他感觉自己就要拿下辽东城了。
实际上,他根本没想清楚,拿下辽东城来干什么。
高句丽君臣故技重施,再次送出降书,到不是他们没皮没脸,当然,没皮没脸那也是肯定的了,不过这会儿,高句丽也是撑不住了。
和大隋耗国力,就算是突厥也白搭。
杨广借着这个台阶就往下走,含恨率军班师。
大业九年七月间,杨玄感还是很威风的,将洛阳死死围住,猛攻不休,河南人很欢迎他,据说许多壮士从军,络绎于途。
两淮也乱了,刘元进起于余杭,韩相国起于梁郡,响应杨玄感。
但不几日,刘元进这个没心没肺,看不清形势的家伙直接在吴郡称帝了,韩相国好点,被杨玄感人命为河南道元帅,但其实也没蹦跶了几天,他比刘元进死的还早。
实际上,这个时候被杨玄感蛊惑的人,都属于没看清天下大势的家伙,最后也就都没什么好下场。
他们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大家,造反这个行当是个高风险职业。
就在征战辽东大军还未回转,杨玄感兵势正盛之时,两位去年参加了第一次辽东之战的老臣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给大髓缓了一口气下来。
民部尚书樊子盖,守洛阳,死死的将杨玄感拒之于洛阳坚城之外。
刑部尚书卫玄卫文升,率军出潼关援洛阳。
卫文升带的兵不多,但作为愈老弥坚的大髓宿将,他的坚韧是很难想象的。
他率军和亲自带兵东来的杨玄感在洛阳之西的土地上,大大小小激战十数场,连败连战,死死拖住了杨玄感,为征辽大军的回转带来了充裕的时间。
这个时候,无论是晋地,还是关西的人们,都在冷冷旁观着这场事关大隋国运的战争。
他们也有着充足的理由选择旁观,因为没有接到皇帝调兵平叛的文书。
实际上,隋帝杨广哪里还敢调这些地方的人参战?
连世受国恩的杨玄感,兵部侍郎斛斯政这样的人都反了,其他人还能信得过吗?
比如说正在怀远镇督运粮草的殿内少监,唐国公李渊就被杨广一下支到了千里之外的弘农,去面对铺天盖地的白瑜娑反军去了。
李靖这会儿就比较有闲心,将一封封战报都传到了恒安镇,给自己的学生和女儿来了个命题作文,让他们说说河南的战局。
李碧挺认真,在百忙之余,还样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给父亲。
李破就比较懒,嗯,也许是因为字还没练出来,也就藏拙了,所以只简单的回了几个字,杨玄感必败。
事实证明,几千字未必有五个字好使,李碧被父亲来信训斥了一顿,蔫了好几天,来看望李破的时候,都没心思跟李破斗嘴了。
给李破的信到也挺短,估计是觉着学生对他这个老师不够恭敬,自己也要矜持一下吧。
为何有此说?
不多不少,也是五个字。
一下却把李破难住了,为什么?他总不能说他知道杨广那二货还有第三次征伐高句丽呢,凭什么就栽到杨玄感手里?
足足想了两天,才又回信,大隋气数未尽。
这肯定属于大逆之言了,但不论李破还是李靖,都没当回事儿,在他们心里,甚或是很多门阀子弟的心目中,皇帝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经过辽东之战,皇帝杨广的威严,更是降到了历史最低,长安中很多人,其实已经半公开的说杨二如何如何了。
不几天,李靖的回信又来了,李破头疼欲裂,这来来回回的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你知道吗?
何时才至尽处?
不多不少,六个字,又像开玩笑,又像赌气,不过李破想想那张严肃的脸,觉着还是赌气多些。
李破这回就比较轻松了,再伐辽东,气数必尽。
这回李碧是真吃醋了,父亲和这个便宜学生神神秘秘的书信往来,还那么频繁,他这个女儿都没这样的待遇呢。
气冲冲来寻李破的麻烦,于是,李破免费找了个代笔。
李靖回的还是很快,这次字更少,就两个字,未必。
李碧看了,是满脑袋的黑线,这是什么鬼东西?就两个字也值当派人跑一趟送过来?
李破却一下省心了,不用回了,至于这个未必是说未必如李破所说,再伐辽东,大隋气数就能尽了,还是说,皇帝未必能傻到再去打高句丽这个地步,都不用管了。
看这样子,李靖挺满意,也没准备让李破再说出点什么来,书信往来,毕竟不太安全嘛。
李碧有点抓狂,不过李破糊弄她已经成习惯了,几句话就把她给带歪了。
实际上,李碧也不会较这个真,吃醋什么的都是假的,心里高兴者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父亲终于有点器重这个学生了,这自然是高兴事,毕竟世上没哪个女儿想让父亲和意中人掐的你死我活或者冷冷淡淡不相往来的。
她只是过来看看,别让李破说话得罪了父亲,至于两人书信上写的什么,她也不太关心。
七月间,云内县城的工程终于纷纷完工,此时也已进入了秋季,农忙时节也堪堪就要到了。
这个还不用军人们操心,不过各处减产那是一定的了,征伐辽东的后遗症,正在持续的困扰着大隋。
因为缺乏人力,粮食减产,粮食减产,又让很多农户破产,成为流民,然后烽火四起,之后又让土地再次减产,这是个很简单而又可怕的恶性循环。
在马邑这样的边塞,还不太明显,如果去到两淮,或者是蜀地,关西,那就会有非常清晰的感受了。
至于山东,河北,河南这样的地方,就不用多说什么了,今年肯定绝收,都在打仗,谁还去种田谁就是傻子,因为就算收上来也吃不到自己嘴里。
比较奇特的是,今年云内县城的粮食,收上来之后,却比往年多了两成。
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就是这么形成的。
说起来,其实也不奇怪,原因很多,今年不能行商,只能种地了,再有,不会有人敢于从中做手脚了,东山贼也已被剿灭,加上农时也没误了。
于是,风调雨顺之下,增产也最正常不过。
不过六千人驻扎在恒安镇,云内收上来的粮草牛羊,还真就不够看。
云内四面环山是屯兵的好地方,但大军想在这里用正常的方法自给自足,也妄想,毕竟,它还不是后来的大同。
七月,李破的伤口渐渐收口,人又精神活泛了起来,也就不在八面楼装死了,回去恒安镇居住。
七月末,河南战局已然颇为清晰,杨玄感叛军先是顿于坚城之下,后又被关西援军死死拖住,战机尽失,被陆续赶到的各路人马渐渐围在河南,败亡已是早晚间事。
北雄 173.第173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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