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暗之心
"此言差矣,珂以为当以自然属性为先.盖为先天者也,若有道德教化,大可不为后天入世玷污向善之心,斯时天下自可无法,正如上古之时,哪里来得法家,正是靠得贤帝教化,才有天下大治."
"呵呵,孟夫子当真可笑至极!圣人生而大盗起,此为至理,所谓尧舜者,不过以禅让之名盗取天下,真大盗也!"
"申子谬论!谬之至矣!"
孟珂面色一变,霍然起身,足足一米八五的身高极具压迫感.
真是头疼啊想不到自己这一番话竟然再次引发了儒法两派的争论,白栋顿时无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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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一百九十一章 【保密约定?】三四合
ps:四千字,勉强算是两章吧,光暗取巧了,我认错。<其实是断在这里刚好,若强加些内容,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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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样的论辩题目,孟夫子也沉不住气了,他本来只是修养高深,并非没有火性,比起孔子,他更像一位儒家的游侠,否则就不会说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的话来。两千年后都没人敢说出这种话,可算领时代之先。
三大学宗论辩到激烈时跟村中妇人原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渐渐从学问论辩变成了人身攻击,孟珂斥责慎道和申不害是天下酷者、害民之源,法家两大学者就指责儒家假仁假义,为天下老贼!什么学宗面目、诸子风采啊,那是没论及根本问题,一旦涉及立学之本,那就与遇到了杀父仇人没啥分别,这时代的读人可不比后世的文弱生,个个都是孔武有力,身怀武功,辩论到激烈之时,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候再不溜就是真正的傻瓜了,看看公主车驾已动,白栋冠冕堂皇地起身告辞。若是往日公子因齐一定会为三大学宗劝解,今天却似乎没什么心情,驱马跟在白栋身后晃来晃去,几次欲言又止,说不出的古怪。
被他晃得眼晕。白栋实在忍不住了:“公子有事”
“没有不是,有因齐听说白子是秦国有名神医,甚至连秦国百姓都在夸奖您才是当代扁鹊,秦越人先生的《女儿方因齐也看了,其中有提议女子二十为适胎之年。据传也是出自白子手笔。此见开时代先河,似乎极有道理”
“极有道理我力陈女子晚育的好处,也不曾说服老秦满朝文武,君上对我也算信任,最后还不是命我与卢医先生在蓝田首做试例公子是齐人,恐怕更难接受吧如此违心赞我。并非一国储君当为之事啊”
“白子训斥得是,因齐错了。”
“呵呵,公子不需如此。栋冒昧一问,公子可是身有不适若果然如此,我或许能帮上些忙,便算我能力有限。也可飞卢医先生,总会有个治疗法子的。”
自从白栋在陇东一战平定义渠,飞鹰传的手段立即引起了各国注意,首先开始训练飞鹰的是庞涓,虽然少了白栋熬鹰的手段,至今难成,公输家飞鸽传的法子却被人盯上了。如今各国都建立了自己的信鸽站。可以在国境内传递信,若要出境那就需要别国帮助接力传递,所以只要不是涉及军讯情报一类的平常信,都可快速传递;比如这次赢姝来齐国,早在车队出行前就已经用飞鸽传通知了齐人,靠快马传送的正规国反倒落后了。
“不不不,白子误会了,因齐健康无比,怎会有病!”
听到白栋这样问,公子因齐顿时面色涨红。慌得连连摆手:“其实其实是父亲有恙,因齐想到白子医名,才有此问。”
“公子是至孝之人啊不过齐侯之病就连卢医先生也无能为力,栋并非仙神,只怕也无力相救。要让公子失望了。”
扁鹊为这位‘小齐桓公’瞧病的故事是初中课本上就有的,这病可不是弄些土制抗生素和云南白药就能治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齐侯多疑,犹如后世的曹阿瞒,最好还是离开他远远的。
不过你替父亲问病就问病,自己脸红什么白栋偷眼打量着公子因齐,想到他‘齐国柳下惠’的美名,再想到后世史学家只说他为世子时酷爱音律辞章,登基为君后方有史官记载他‘好酒色’,却偏偏没有提及他宠爱哪位后妃就连骊姜这样的混血国夫人都还有野史可询,为何堂堂齐威王的后妃却无一字记载这其中定有猫~腻!
白栋望着公子因齐若有所思。柳下惠也罢、公子因齐也罢,这就是有病啊!像这类疾病多出于心理,自己或可有治疗的法子,却偏偏不想为他治疗,是出于男人的独占心理麽明明不喜赢姝这种性格,却也不想成全公子因齐,自私就自私吧,爱谁谁!
公子因齐隐藏了十六年的心事被白栋这只‘老妖怪’一眼看穿后就表现的极不自然,这是属于病人特有的敏感,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曾见过白栋。太可怕了!这位白子会笑吟吟地看他,居然还问他:“脸红什么”让他差一点落荒而逃。
这种情绪一直被他带到了升冠台上,甚至是洞房中。
当同样心虚的赢姝与他完成了结发仪式被乖乖送进洞房后,就在琢磨该把白栋给的那条白绫藏在床面下还是床底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认为还是藏在床面下更好一些,这样会更方便调换。可在揭开床面时赢姝愣住了,居然已经有了一条白绫,正乖乖地躺在那里!
“二球!这是哈”
赢姝真是被吓到了,家乡的骂人话脱口而出;这可是严重违反贵族礼仪的举动,若是被公父听到,绝对会打烂她的屁股,娘亲哭成梨花儿都没用。
巨大的问号在小公主脑袋里一个接一个的闪现,这是谁藏的难道是人家的亲亲白哥哥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进得洞房,再说已经给过自己一条了,没必要再藏一条吧。回想自己入洞房的时候,除了那些随行撒帐的婆子,也就是那个号称齐国柳下惠的丈夫了,可他藏这东西做什么只听说过女人初夜要验红,没听说大男人也要验的。田因齐究竟是何居心本公主一定要小心谨慎,快快将小手铐藏好了,若他有任何异动,先铐上再说!容易吗,小姑娘都快被吓哭了
“小君。小君你在里面麽小君”
这简直就是废话,新娘子不在洞房还能在厨房不成现在赢姝听到这个柔柔细细的男人声音就会火气上冲,不过想到自己秦国公主的身份和白栋的交代,也只能勉强忍耐,柔柔地应道:“小君在此,正待良人呢。”
“那那我就进来了。”
轻轻推开门。心虚的公子因齐走进了洞房来。这个时代不兴盖头,再次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妻子,越看越觉悲愤,如此美人、如此仪态,一看便知是位贤淑温柔的绝色佳人,因齐何其幸也!可偏偏呜呼。美人何其不幸也
他很惭愧,十六岁不算大,可因热爱音律,与女闾馆的庞玉大方颇多接触,玉姑娘的款款深情如何不知那些贵族男子又有哪一个不是在婚前胡天胡帝的,可他却硬是没有这份能力!
什么齐国柳下惠啊,自己的病自己知;好在还能小心隐藏。以醉心音律为盾,就连那颇通男女之事的玉姑娘也只当他是个无情的呆子,这可是小心保守了十六年的秘密啊,如今却该如何过了妻子这一关
这一刻公子因齐心跳加速,十五六只小鹿乱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君,今日乃是你我大婚之喜,我们先喝一尊合~欢酒可好”
走到案前慢慢倒着酒,借此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心情。这两杯酒倒得好漫长,仿佛永远也倒不完一样。赢姝‘怯生生’地等在床头,等啊等,等到都快三更鼓响了,等到最胆大包天的侯弟都不得不放弃了听窗根儿,公子因齐这酒居然还没倒完。赢姝终于怒了:“你还有完没完!”
“这就好,让小君久等了”
看看天色,自己从二更入洞房,倒酒就倒了足足一个时辰,实在说不过去,公子因齐暗叹一声,举起两杯合~欢酒来到赢姝面前:“小君,为夫的敬你一尊酒,为你千里迢迢远赴齐国的辛苦。”
“嗯。”
赢姝很痛快地一饮而尽,她想快着点,白栋都说了,那条白绫绝无破绽,再好的验婆子也验不出问题。
“小君,为夫再敬你一尊酒,为秦齐两国结成姻亲之好,祝愿两国从此无战事”
慢悠悠又倒了两尊酒,赢姝等得两眼冒火,接过来一口喝了:“好了麽”
“还有一杯,为夫要敬你”
“田因齐!你究竟想要做甚!快四更天了,快些好不好”赢姝大怒,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美女,寻常那些被打晕的倒霉家伙痛苦归痛苦,哪个在自己面前不是色授魂与的,纵然被鞭打,那也一定是非常开心,这个究竟是不是男人难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是太伤人心了。
“呃,因齐初冠,未经人事,还请小君见谅。且因齐以为,夫妻情事当以相知为先,随意苟合与禽兽何异小君乃一国公主,温婉大方,不同俗世女子,因齐也不愿贪那无情之欲,因此因此”
“因此就要首先相知才肯行房是吧”
赢姝简直无语,感觉自己就够混账了,想不到这家伙比自己更混账。都四更天了,还谈什么相知本公主虽是第一次入洞房,却也知道你小子在胡说八道。
“正是如此!你我分属秦齐,相隔千里却一朝为伴,岂是为夫为妻的道理公主啊因齐听人言道,但凡辞章歌赋,均能传情交感,乃天下第一相知之法也,岂不闻世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好啦好啦,伯牙子期的故事本公主岂能不知知道你是齐国辞赋大家,要在本公主面前显露是麽那就把你最得意的辞赋念来,让本公主听一听,好了有彩。”
“如此最好。”
抬头看看天色,四更将过了,公子因齐心中大定:“小君,为夫有一首《稷下赋,道尽百家诸子,说穷文华风~流。你且听来:侯八年,稷下乃建,有百家显学,余深喜之口若悬河、言如珠玑,舌化长戈、辩如兵交是以题记,为稷下赋。”
这首赋洋洋千言,因是自己的得意之作,公子因齐又是有意拖延,竟然足足读了小半个时辰。五更了,天色已是微亮,赢姝听得昏昏欲睡,连早就准备好的《洛神赋都没顾得上念便倒头睡去,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敲响了房门,有许多脚步声响,还有人迅速从床面下抽出了什么东西来,跟着又听到有婆子在恭喜田因齐,说的那邪都是白栋曾经告诉自己的。
过了落红关,赢姝心中又是喜悦又是好奇。二球!这家伙什么意思那条白绫果然是他事先准备的,哼哼,这个男人有问题啊而且问题很大!
新婚之夜就此揭过,第二夜公子因齐又来晚了,据说是被朋友灌了酒,文兴大发,坚持要再念一首赋给赢姝听。赢姝撇撇嘴,抢先念起了《洛神赋,当她念到‘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那一段时,公子因齐的眼睛都直了,紧紧盯着她的脚看,就跟后世男子看美女的丝袜美足一个样子,忽然这货疯狂的扑上来,紧紧搂住了她,赢姝心中一动,正要夸他终于有个男人的样子了,却见这货在自己身上大哭起来:“不行,还是不行!上天啊,听了如此动人妙赋,为何我还是不行这是要逼死因齐麽!”
赢姝大感不妙,竖起眼睛看看他,猛然伸出小手向关键处摸去,却觉手上一空,只得跟着向前摸索,终于有了!触手处却是靡软如泥、且长不足三寸,顿时心中一沉,不觉咬碎了银牙:“田因齐!这就是齐国柳下惠的秘密麽呜呜呜”
“小君,公主!是因齐对不住你,公主贤良淑德,求你为因齐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因齐只有一死了!公主啊”
赢姝忽然不哭了,冲着他嘻嘻一笑:“好啊,保密就保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为我保守一个秘密。”
“呃,公主莫非也有难言之隐”公子因齐双目放光,精神大振。
“伸出你的手来”
“我的手”
开心之下不疑有他,公子因齐欢欢喜喜伸出了双手。‘卡’一对精巧别致的圆形木具立时稳稳铐在了他双手上。
公子因齐顿时面色大变:“小君何以如此!”
“咯这便是本公主的秘密了。我的良人儿,说好的哦,你也要为人家保密的。”
赢姝眉花眼笑的从背后取出了一根鞭子,笑得好像一只小狐狸:“你的鞭子不行,人家的鞭子可是厉害得紧呢”
阳光大秦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新诗体】
谢谢大家:)
齐国柳下惠的婚后生活看来很幸福,虽然来见白栋的时候行路有些蹒跚,脚步挪动的稍微快些都会皱起双眉,似乎很痛的样子,白栋却看得出公子因齐的心情是阳光的,他果然找到了椒房中的快乐.
身为送婚使,在公主‘圆房’后的第二天白栋就代表老秦去见过她了,这算是‘娘家人’为远嫁千里之外的公主送上的一丝慰藉.疯子就是疯子,见到白栋前来,小公主顿时眉开眼笑,斥退下人便跃入白栋怀中,在他耳旁低声诉说着公子因齐是如何如何的‘有趣’,人家起初还在担心如何为你守节,如今都不用担心了,你开心不开心啊你放心,那个柳下惠开心着呢,他最喜欢人家的小手铐了
白栋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若说开心就成了幸灾乐祸的小人,可心里还是有那麽一丝丝窃喜的,或许这就是男人吧雄性动物的独占欲是与生俱来的,与其装成一个正义凛然的脑残,白栋更愿意去触摸本心.
公子因齐带来了很多礼物,有南海珊瑚,有东海明珠,他是真的很感谢白栋为他送来的这位‘贤公主’,妙就妙在‘不曾真个也**’,不能直中取,也可曲中求.现在他已经迷恋上赢姝的小手铐和皮鞭了,这东西容易上瘾.
"白子,因齐今日来访,一是应白子之托,二来就是为了感谢;因齐已在‘临海楼’摆布筵席.还请白子移驾."
"应我之托徐公会来临海楼麽"
临淄北城有个徐公.文采风流,俊逸无双.是齐国有名的美男子,有人还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齐国的名臣邹忌也是个美男子,听人夸奖徐公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心中大是不服,于是问妻子自己与徐公哪个更美妻子说还是良人你美,问爱妾也是这个结果;于是邹忌心里美滋滋的,后来在一次宴客时又问客人,结果客人却都说徐公更美.自己照镜子看看,发现确实不及人家徐公.所以徐公之美,是举国公认之事,邹忌的妻子是因爱而夸,小妾是因畏而夸,后来还被邹忌从中悟出一番道理,用来劝告齐威王,成了一段历史佳话.
白栋不是邹忌,更不是景监,自然不会想着要与徐公比美.何况徐公并不是靠小白脸吃饭的,人家是齐国出名的商业巨子.素有‘小范蠡’之称,自己也爱模仿范蠡,据说家中养了好多的美女美男,常常泛舟湖上,吟辞赋而弄琴筝,风流无比.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据传控制了半个齐国的盐粮,影响力甚至直达燕国.要弄粮食找公子因齐没用,找这位美男子才是正理.
"哈哈,白子当真是意在盐粮麽早闻魏婴从白子处得了精盐炼制之法,魏国因此大量制作精盐,欲夺我大齐之利,父侯与因齐自知不便询问白子制盐之法,可秦国有此手段,岂会怕无盐至于粮食,也未必就要寻找徐公才能解决,因齐也认识几位齐国巨商,定可有助白子."
公子因齐自从洞房中别开生天,性情也似乎变得豁达多了,居然与白栋开起了玩笑:"白子若是慕徐公美名而欲见之,因齐倒可为你创造时机,不过能否得他面见,却是难说.他富可敌国,且素有文名,只是最厌与贵族士大夫交往,性情十分的古怪,因齐虽是他的好友,也是以琴音相交,情淡如水,据说申不害好奇他的容貌,曾去求见,结果却被拒之门外"
"如此说来,他是不肯来了果然好大的架子啊"
白栋还真是好奇,申不害好歹也是一代学宗,法家术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就是去见列国诸侯,那也是要被高请低送的,徐公不过一个商人而已,居然会给他闭门羹吃却不知这个时代列国林立,像徐公这种跨国巨商的地位十分超然,就像是范蠡和后世的吕不韦,退则可以携美泛湖,进则可以出将入相,掌一国运势,不给申不害面子也没有什么.
"我这位朋友太过古怪,若是孟夫子出面,或许可以见你一面;不过他素来看不上秦国,认为老秦是苦寒之地,不通礼仪,父子家人同室,犹如戎狄.他是个一天要换三套衣裳,家中不许见半点灰尘的好洁之人,怎会认同你这位秦国出身的白子见面还不如不见,免得白白被他羞辱了."
"呵呵,若我坚持要见,公子可有法子"
"眼下倒是有一个机会.范家商社少主人范进素来与他不合,生意上两家就有许多争竞,而且范进和他酷爱蹴鞠,都养了一只‘蹴鞠队’,平日里就是冤家对头,两家约定要在今日午后对战.刚巧今日在临海楼宴请白子,因齐也请了范进坐陪."
"如此就多谢公子的费心安排了,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白栋微微点头,公子因齐请不来徐公,却花费心思地找了范进来,这是真的要帮自己,人情不可不领.
"白子千里送亲,若说人情,该是因齐欠了白子一个大大的人情才是.既如此,白子请."
现代的临淄无湖,太公湖还是后来人工开凿而成的;不过在两千年前的临淄,北有济水,南有缁水入海,且缁水刚好绕城而过,临淄城泉眼处处,城东南处就有一个天然大湖,名为姜公湖,田氏代齐.[,!]后,这个湖便因政治原因改名为‘缁海’,临海楼就是建在缁海之旁,从莱州湾吹来的海风伴随着湖面清风,形成了一种略带海腥味道的清凉水气,初秋天气,尤其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因齐定的筵席就在二楼雅间,战国初期胡风南渐,除去一些贵族家宴或者极其正规的场面.已经很少分案而食.随着白式高桌高椅渐渐风靡天下.这间临海楼的雅间中也出现了类似后世圆桌一般的食案,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如今都越来越喜欢这样聚集在一张桌上共食了,很亲切,利于社交活动.
除了白栋外,请来的客人还有孟夫子,慎道,申不害等人.
孟夫子通经却不迂腐,对这种有违古礼的高桌并不排斥,见了白栋后反倒击桌高声道:"白子,可识得此桌麽你真是好啊.一个人性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害得儒法两家论辩数日,险些就动起手来,你却脱身去了,仿佛毫不关己,惹了麻烦就走,岂是君子所为今日定要罚酒!"
这位夫子与孔夫子大有不同,性格任侠好义,不谈经的时候就像个粗豪的游侠儿,夸人的时候说这是自己的浩然正气.骂人的时候说这是自己的浩然正气,到了要灌人酒的时候.还是浩然正气,反正道理总是在他一边,谁要做了他的论敌,那将会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看到慎道和申不害跃跃欲试,似乎又要辩论,公子因齐吃了一惊,忙道:"孟师,两位夫子,今日是因齐宴请白子,还请不要论辩了罢白子,这位便是范家商社的少主人范进兄了."
范家商社虽是商人出身,却因为范蠡的鼎鼎大名,加之曾为齐国经济做出杰出贡献,因此范家也是有爵位的,虽然有爵无职,是个虚名,公子因齐却因此与范进兄弟相称.
范进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面上无须,五官还算俊秀,却不算特别出众的人才;白栋对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这位范家商社的少社主人才不算杰出,甚至额头还有些青灰晦暗,应该是酒色过度造成,就算不是个花花公子,也绝对称不上年轻俊才,自己却不知道为何,不但无法生出厌恶之心,反倒有些亲近之意,这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此人与自己有缘
"见过白子.早听说白子乃清溪高弟,造纸术惊动天下,印刷术引百家目光,范进佩服得紧呢.今日有缘得见,不知白子可曾想过与范家商社合作,范家商社罗布天下,定可令白家生意更进一步!"
还算是个干才,至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白栋笑着看了范进一眼,范家商社的名气也不下于徐公的徐家商社,可惜范家的生意太杂,不比徐公专营盐粮,并非是自己此行的目标.
"呵呵,我听说范兄与徐公有一场蹴鞠赛要比,当此大赛之前,莫非范兄还有心思谈论生意麽"
"怎么,白子莫非也爱蹴鞠"
遇到了同~好,范进顿时大喜过望,话锋一转,论起了蹴鞠.
蹴鞠这东西在唐宋时出名,水浒传一出,天下人更是记住了那个靠一手蹴鞠术出将入相的高俅;却不知此物其实是起自战国,尤其是在齐国临淄,蹴鞠之风大盛,贵族大商的家中往往都会养上一两只蹴鞠队,虽然没什么正规‘联赛’,却是贵族巨商用来娱乐博彩的工具.
徐家商社和范家商社的蹴鞠队就是其中最强的两只,两家商社是竞争对手,蹴鞠队也是老冤家,如今正逢秋收完毕,齐国丰收,很多蹴鞠队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比赛,也算是为齐国庆祝,答谢龙王爷.范进和徐公更是立下赌约,一场比赛就有万金博彩,惊动了大半个临淄城.
让白栋惊奇的是,居然连孟夫子,慎道和申不害这些人居然也对蹴鞠感兴趣,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先秦时的读书人从来都很注重体育锻炼,可不是后世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百家争鸣的大环境更是让他们养成了争竞之心,喜欢激烈对抗的体育活动也是正常的.
酒过半酣,公子因齐临席做了一首‘蹴鞠赋’,在场除了范进外个个都是大家,当下由公子因齐抚琴,三位夫子纷纷临席为赋,做完后纷纷望着白栋,孟珂首先笑道:"从因齐处听了公主那首,真比天人也!闻公主所言,辞赋之道还是学自白子,这就不能放过你了,不知白子今日可有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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