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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不过面上洪承畴温和如初,耐心解说道:“锦守颇坚,未易撼动,今奴贼更为势大,当聚兵一处,守而兼战,然后可以成其守。杏山守兵足矣,松杏相距不远,若虏人乘虚而入,回军往救,当也容易。若分兵处处,岂不闻萨尔浒之变乎?”
张若麒一时哑然,他对军事了解不多,对辽东地势战局更不了解,哪说得过洪承畴?自己催促进军目的己经达到,洪承畴也确实在杏山等处安排了大量守军,不过……他不由看了王斗一眼()。
这时兵备道张斗犹豫道:“督臣,是否在杏山等处多安排些守军,职下以为,杏山城堡内外,兵力还是薄弱了点。”
洪承畴忽然声色俱厉,冲他喝道:“我十二年老督师,兵力是否薄弱不知道?你书生一个,又懂什么,要你来教本督?”
他虽然不敢对张若麒发火,但内中的积火,一下子发泄到职下官员头上,他在辽东威望极重,平时也待人温和,此时突发脾气,立时将张斗惊得面无人色,他结结巴巴道:“督臣息怒……职下,职下……”
洪承畴继续对他喝道:“清谈空言,不通实务,本督要你何用?出去!”
张斗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起身跪在地上,他连连叩头,啌啌有声,额上鲜血淋漓,让人见之心惊。
堂内各人,一下子被吓住了,连王朴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张若麒脸色难看,洪承畴这是杀鸡儆猴啊,明着对张斗,暗里对自己,他骂张斗是书生,何尝不是骂自己?
王斗咳嗽一声,说道:“洪督,张兵宪也是无心之失,就不要苛求太过了。”
洪承畴哼了一声,对张斗道:“即是忠勇伯求情,便饶了你,当谨记慎言。”
张斗爬起来,连连道:“是是,职下记住了。”
他抺了一把额头,满手的血,看他如此,堂内各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只有王承恩继续端坐,似乎没看到眼前一幕一样。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36章 议定、惨烈车营(上)
王斗微笑道:“方才诸位提到后路问题,本伯认为,也当谨慎,杏山等处的守军,确是薄弱了点()。”
堂内所有人精神一振,方才洪督师杀鸡儆猴,制住各人非议,不过忠勇伯什么人?洪督岂可对其无礼?看援兵到后,洪督情形不妙啊,先有张监军,又有张兵备质疑,再更有忠勇伯,这督师的威望似乎……
洪承畴眼中冒着烈火,面上却又是儒雅温和的样了,他呵呵笑道:“忠勇伯治军打仗不用说,不知有何可以教导本督的?”
王斗微笑道:“教导不敢当,一些些微浅见,还请洪督与诸位指正。”
他说道:“方才有情报提到奴贼增兵,现在我等还不知奴贼总数有多少。不知他们是援兵五万,十万?又或倾国而来,兵员总数与我师相当?”
众人都是神情一凛,若王斗说的奴军倾国而来,那情形就不容乐观了。
王斗继续道:“以最坏的打算,奴倾国而来,我大军云集松山,奴定会在杏山大做文章。若他们在松山与我军激战,缠斗我军,另遣大军自女儿河过来,派兵三万,或是五万,甚至十万攻打杏山,并立时在杏山堡前挖掘数道长壕,洪督以为如何?”
堂内各人都是心一寒,若是如此,那粮道十有**就被截断了,这样看来,杏山的守军确是太少了。
洪承畴也立时陷入沉思()。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又是山海关总兵马科,他笑嘻嘻地道:“忠勇伯耸人听闻了,奴贼会倾国而来吗?”
王斗说道:“治军打仗,任何可能都要考虑到。”
马科道:“这样说,如方才王总兵说的一样。大军到了杏山要分兵了。忠勇伯。兵分则弱啊,萨尔浒之败,不可不防。”
王斗笑道:“粮道被截。一样会败。”
马科笑嘻嘻地道:“我觉得忠勇伯言说的可能性很少,末将支持洪督臣之议。”
蓟镇总兵白广恩大大咧咧道:“现贼多少都没搞清,忠勇伯就说贼会十万攻打杏山……嘿嘿。确实耸人听闻了,到时贼没来,兵分了出去,这不是给鞑子们送菜么?”
他粗旷的声音在厅内回荡,这个魁伟的大汉随后更是狂笑:“娘的,笑死某家了。”
他拍着自己的大腿,啪啪声响,举止之粗俗,看得一干文官皱眉不己。
王斗只是微笑。不与这匹无一般见识。
王朴大哼一声,对马科与白广恩极为不满,也是在向王斗表忠。他高声叫道:“我觉得忠勇伯说得很有道理。杏山等堡,必须多派大将守护。”
神机营前营副将符应崇立时说道:“啊哟。后路确实重要,末将附忠勇伯之意。”
静坐的杨国柱,曹变蛟,王廷臣三人,也出声支持王斗之议,认为未雨绸缪,后路确实要留重兵,多派大将守护。
密云总兵唐通支持马科,援剿总兵左光先是当年跟随洪承畴出关的秦人,虽然看王斗顺眼,还是支持洪承畴()。
辽东总兵刘肇基当然站在洪承畴这边,山西总兵李辅明有些犹豫,他现在算宣大一系,不过洪督器重,本身也是辽人,左右为难下,暂不表态。
眼见堂内大将一下分裂,洪承畴不由皱眉,深深地看了王斗一眼。
这王斗好本事,只言片语,一下拉了几员大将,七万人马过去,连监军张若麒都是他那一面,他这是何意,要架空自己?不由心中怒火上来。
不过他城府极深,心中越怒,面上反而越加平静。
这种局面,也不是王斗愿意看到的,他哈哈一笑,说道:“都是为了辽东战局,无所谓支持谁,本伯只是为洪督拾遗补缺罢了。”
他这表态,让洪承畴略缓,心想:“忠勇伯素来忠义,非争权夺利之人,本督倒是错怪他了。”
张若麒也怕大军分裂,误了本兵及皇上的重托,拈着长须呵呵而笑,说道:“忠勇伯之言甚合吾心,确实,大家都是为了辽东战局,非是针对某人,拾遗补缺,才好顶定胜局不是?”
他意味深长地道:“当日皇上赐宴,召下官与忠勇伯等御花园议事,忠勇伯言起此议,圣上也是赞赏不己。”
王朴叫道:“不错不错,当日圣上,也对大军后路粮道,极为关注。”
堂内各人一怔,如密云总兵唐通等人,立时倾向王斗这边。
一时间,堂内分派大将,留守后路的声音又大起来,连山海关总兵马科,蓟镇总兵白广恩,密云总兵唐通都不语了。
洪承畴也是一凛,又再思索王斗之言,仔细算了又算,情报分析,现松锦之奴越来越多,他们确是增兵了,王斗说的可能性大,也不可不防()。
一直不出声的吴三桂突然道:“若是分兵,要守的地方就太多了,比如杏山,塔山,高桥等处,都是贼奴可能攻打之处。处处分兵,主力大军,兵力就薄弱了,而且,让谁守这些地方呢?”
洪承畴也看向众人,却见马科等人,鼻观口,口观心,不发一言。
众人知道,大军集于一处,就胆壮心齐,而且攻打松锦,军功众多。若分守地方,本能的感觉不安全。而且守护后路,军功太少,事关自己安危功绩,他们皆如老佛入定一般。
王朴等人也犹豫,他们也不想分守后路。
王斗道:“这样吧,就让我靖边军留守后路各堡,为大军护卫粮秣。”
“不可!”
堂内各人,不约而同叫出声。
山海关总兵马科义正辞严道:“忠勇伯靖边军,天下闻名,可谓我十余万入援大军之胆魄!如此强军,岂可安置后方?枉为大军战力极大浪费。当集于主力中。为王师再立新功!”
连蓟镇总兵白广恩,密云总兵唐通都是附合,虽然对王斗嫉妒。但各人对靖边军战力还是信服的。
而且王斗素来慷慨,对友军亲善,当年的杨国柱。虎大威,曹变蛟,王廷臣等人,都与王斗并肩杀敌中获得不少好处,他们当然不愿王斗守在后方了。
连洪承畴,张若麒都是劝说,王斗只好作罢。
想了想,王斗道:“方才吴将军言大军需要分守多处,其实本伯觉得。只需守住数处要点便可,并不需多少兵力?”
吴三桂眼睛闪动,还是拱手道:“请忠勇伯言说()。三桂洗耳恭听。”
王斗道:“一。在杏山堡北面数里的长岭山,可驻一营人马。挖壕立寨,与南面的杏山堡守军相呼应。如此,便可控制松杏要道,不使虏贼挖壕截断,这营人马,由我的辎重营将士守护!”
看众人沉思,他又说道:“二,杏山西南约十里,是五道岭群山丘陵,横戈川原,山的东北脚下,西北脚下,是大兴堡与东青堡,二堡前皆有河。可选一、二入援大将部下,在五道岭上驻守重兵,布以深壕火炮,与二堡守军相呼应。”
他看了曹变蛟与王廷臣一眼,继续说道:“贼若攻杏山,定需从女儿河过来,女儿河过来十数里,便是五道岭,他们来临杏山堡,便要遭到我军左右二处夹击。况且不拔去大兴堡与东青堡,还有长岭山的驻军,他们如何安心攻打杏山堡,不怕被截断后路?”
听王斗一一道来,对松杏各地的山脉地势如数家珍,洪承畴及辽东各将叹服,心想忠勇伯成名,决非侥幸。
有些地势他们都不知道,这王斗却是一一得知,对当地了解之深,让人惊叹。
不过王朴等人却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五道岭,大兴堡,听都没听说过。
见有些将官不明,王斗请洪承畴挂出辽西地图,这地图比起王斗在崇祯帝那见到的地图,差了一点,印象派了一点,不过城池,山岭,河流等也标注清楚。
王朴等人一看,立时高呼:“妙啊,未攻下长岭山,东青堡,大兴堡,他们怎么敢攻杏山堡?而且岭上火炮轰下去,山上山下的夹攻,定让鞑子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处离得不远,要相互救援,也容易多。”
神机营前营副将符应崇叫道:“啊哟,这样一来,确实塔山,高桥等处不用多少守护兵力()。五道岭,长岭山,加上杏山堡,这样前后防线确实足够了。”
王斗道:“还不够,还需要机动兵力,至少一万的骑兵,来往策应,在奴贼攻打各处时,趁机寻其弱处攻打。”
他沉吟道:“或许一万骑兵不足,还需再加些。当然,若奴未攻杏山,这一万骑兵,便可作主力大军之用。”
洪承畴沉吟,依王斗之见,这样布置是最好了,他虽然不悦心中谋略未被全盘采用,不过也知道坚持下去,大军有分裂的危险。
王斗、杨国柱、王朴、曹变蛟等人,各人麾下可说援军中最强的一部,现在看来,他们又以王斗马首是瞻。连那监军张若麒,也与王斗眉来眼去的,若自己坚决否定,那王斗……
再想想本兵陈新甲,甚至连圣上也这样想,看来只有妥协了,与其争个四分五裂,不如退后一步。好在王斗还是尊重自己的,服从自己的权威,让洪承畴心安不少,他微笑道:“有忠勇伯拾遗补缺,本督心安不少,就如此办吧。”
他哈哈大笑,堂内也是一片笑声,气氛又和谐起来。
只有吴三桂轻咬下唇,自己还是不如王斗啊。
不过选谁驻守五道岭,这也是个难题,白广恩、唐通、马科等人都是鼻观口口观心,显然不愿意分兵留守。
刚才曹变蛟与王廷臣,都敏锐的察觉到王斗看自己一眼,心中明白王斗之意,想想王斗自己都留了一营兵在长岭山,看日后形式,杏山等地有仗打啊,军功想来不少。
二人互视一眼,了然与心,都自告奋勇,愿意留守五道岭。
洪承畴大喜,二将各领兵一万,内中皆有一营新军,战力出众,余下也大部分是骑兵,这样一来,那策应的一万骑兵也有了()。
当日议定军务,大明各官将仔细商议,推敲诸事,大小事务议了一日,方才散去。
当日,还议定先锋人选。
先锋官遇水搭桥,侦测前方敌情,保证大部队顺利前进,最好战力出众,又熟悉当地情形,人选极为重要。
辽东总兵刘肇基自告奋勇,他想表现自己,挽救岌岌可危的总兵之位,他如此忠勇,洪承畴欣然应之。
不过想起当年贺人龙之事,洪承畴谨慎地令宣府总兵杨国柱策应,两军相距不到四十里。随后中军大部跟上,以山西总兵李辅明,宁远总兵吴三桂断后。
又让辽东巡抚邱民仰转运粮秣,监军王承恩督之。
一切计议己定,三日后,也就是崇祯十四年七月二十一日,十数万明军在宁远誓师,进发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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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36章 惨烈车营(中)
崇祯十四年七月二十一日,入援大军浩浩荡荡自宁远出发()。
宁远到松山堡一百多里,大军走得十分谨慎,辽东总兵刘肇基的前锋,距策应总兵杨国柱的路程,相距不到四十里。杨国柱的兵马,离中军大部又距离不到三十里。大军慢行,都只是一天的路程,若骑兵快行,也就是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的事情。
相互间,又以骑兵接应,一旦遇敌,尽可在一、二日间汇合。若遇强敌,前锋与策应兵马,也可为主力争取一日时间。
大队大队各种口音的军士,在辽西的大地上行走着,各军随车都有不少辎重,中军大部后面,又是无数的民夫,运送着粮秣物质()。各样驴车,马车,骡车,人力车,甚至还有骆驼等,密密的蜿蜒不到尽头。
前方敌情,一时辰一报,道路之上,不时可见哨骑军士,还有穿着青绵布齐腰甲,戴明盔,挂令牌、持令旗的旗牌官来回奔走。
前方情报,不时传来,第二日时,前锋兵马,己过高桥堡,策应兵马,也过塔山堡。在这里,前锋遇到一些东虏哨骑的拦截与骚扰,均被前哨大军一一击溃,斩首十一级。
辽东总兵刘肇基传来塘报,马步达贼镶红旗,镶白旗万人,披甲奴约数千,备盾车长梯,正猛攻杏山城堡。杏山守将向前锋急切求援,势甚危急。问中军,是否前往应援,塘报言,未见攻城达军牵有红夷炮车。
中军应答,若达贼披甲奴果只有数千人,可前往应援。需广布哨骑。以防虏贼在杏山四处设有伏军。
刘肇基这只前锋约一万人,其中正兵营骑兵三千五百,他们的装备。多用冷兵器,如马槊,镗钯。骑枪,刀棍等物。便是骑兵用的热兵器,也多使用三眼铳。
这些三眼铳,都在铳身外加铁钉尖刺,有若三眼狼牙棒,面对身披重甲的敌军,有时比刀棍还好用。
又有两个车营,人数二千人到三千不等,共战车二百辆。每车二十人,分奇正二队。皆是二轮轻车样式,前有遮牌。车前牌下有长枪数根。可拒战马,车上多火箭。佛狼机等器。
辽东军喜用百子铳,有若大号的虎蹲炮与九头鸟,内盛铅子数百,可打百五十步,不论厚实的硬板及甲胄都难以抵挡。所以刘肇基车营中,还有大量的百子铳。
除炮手外,随车铳手,往日多用火箭,三眼铳等器,鸟铳很少用。不过刘肇基在分到拔给自己的一千杆精工东路鸟铳后,又有大量的威劲子药,车营的鸟铳手,大大增加。
刘肇基本身技艺娴熟,马上马下,功夫了得,还可左右开弓,一口气射出多箭,颇为悍勇()。而且他身为辽东总兵,往日多驻松杏二堡,内心来说,是想救援杏山堡的。
再说了,刘肇基渴望立功,他虽然为辽东总兵,本部不过万人,而宁远总兵吴三桂,麾下可战辽兵竟有二万,内中更有强悍家丁二千,比自己家丁还多,又深得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器重,再不表现一下,自己的辽东总兵之位不保。
接到中军回报后,刘肇基立时决定救援,让他高兴的是,部下意见,同样倾向救援杏山。
刘肇基军中,他们家属多在松杏,而且行军来逼退不少奴贼哨骑,中军大部又离不远,都给了他们胆略。
更可喜的是,围攻杏山的达贼不过万人,披甲奴更只有数千,连己方救援大军,连杏山的守兵,军队共有一万好几千人。就算不能消灭这些敌人,应援相持还是可以的。
因此众人都想立功,在刘肇基一声命令后,大军滚滚,向杏山堡奔去。
高桥到杏山不过二十多里,一出高桥,四野多平川河流。此时己是午后,热浪袭人,到处是大片大片撂荒的土地,到处光秃秃的,不论山上山下,几乎都难以见到绿色。
长年干旱下,昔日波涛滚滚的大河现在连小水沟都算不上,土地也晒得干硬,倒方便大军行走。
大敌当前,刘肇基不敢怠慢,展开了车营战阵,又以骑兵护在两翼,还快骑前往策应的杨国柱部,让他们随时准备接应。
刘肇基以迎战战列展开,众军将在烈日暴晒下汗流浃背,衣甲湿透,却不敢稍稍轻慢,只保持严整的战阵,往杏山逼去。
一路行去,前方哨骑,不断与清骑展开搏战,刘肇基接连派出家丁精骑,压得奴贼侦察线不断后缩()。大军过了七里河,刘肇基接到消息,由于援军严整势大,无机可乘,围攻杏山堡的达贼己经撤兵,集于杏山北面数里处。
杏山堡解围,大功告成,辽东军中欢呼一片,刘肇基立时向蓟辽总督洪承畴告捷。同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自己严阵以待,却未发一矢一炮,就解了杏山之围,离自己想要大功的愿望离得好远。
放眼部下,皆是如此神情,连兵卒小军都面有憾色,军中几个副将,参将,游击更连呼不过瘾。众人认为,应该趁军心甚锐,与杏山北的奴军展开激战,斩获一些首级才是。
刘肇基犹豫好久,激不过众将的劝说,决定出战。
离杏山堡两里时,驻守杏山的副将郑一麟见奴军退走,也抽调三千人马出来与大军汇合,内骑兵一千,众人更是胆壮心齐。于是大军集结,进逼清军,仍是车营步军在中,骑兵护住两翼,往杏山北面的清军压去。
离清营不到三里,那边号角声四起,却是见明军逼来,也展开迎战队列。
双方不断靠近,见右面不远处有一片低矮的山石坡地,刘肇基喝令抢占该地,以骑兵布于山上,车营步兵则集于山脚旷野,如此攻守兼并,占尽地形地势。
……
烈日下,帅旗之旁,刘肇基策马山顶上,向清军阵地望去,见他们一片旗海。大军前面,是密密麻麻的盾车,跟在后面的,尽是穿着白色外镶红边,还有红色外镶白边盔甲的骑士。
他冷哼一声,这奴贼打法还是老一套,使用盾车在前,后面有弓手与铳手,又有死兵与锐兵,这种把戏,自己太熟了。他看看己家的阵地,心中大定。
他的军阵布置,设拒木于阵前,随后战车,车上装备大量的佛郎机,火箭,百子铳等火器,又有犀利的东路鸟铳,威劲子药()。后面又是策应步军,层层长枪大刀盾牌,又靠近山坡,后方无忧,还有骑兵守护。
更重要的是,麾下军士,多有与奴贼打老仗的士卒,对他们战法了如指掌,只要军士胆壮心齐,此战未必不能大胜,立下雄厚军功。一时间刘肇基心中大为期盼。
号角声中,清兵的盾车越推越近,看他们盾车,下面有轮,前面厚实的木板,皆铺盖着厚厚的皮革棉被,以此来遮掩铳弹。不过刘肇基心中不屑,自家车营的佛郎机与百子铳,都可以打穿这些盾车。
清兵越逼越近,明军阵地严阵以待,各将的亲卫家丁们,也奉命巡弋,未待中军号令,不得无故开铳开炮,违者就地斩首。敢有畏葸者,不听军令者,立时严惩。
不说官将喝令,刘肇基部下,很有士卒都有多年作战经验,与清人打老了仗,虽虏人大部逼来,也并不慌乱,大部神情沉着。
近到三百步时,忽然中军一声炮响,作为一镇总兵麾下,观看旗号,倾听号令,对军中将官旗手并不为难。无数旗手官将立时转首看向山顶,等待主将的下一步决定。
这时,清军阵地响起激昂的战鼓,无数的胡语呐喊四起,密密麻麻的盾车,还有后面无数旗帜,向明军阵地急冲而来。
刘肇基魁伟的身形策在马上,他披着厚实的铁甲,沉着脸,只是凝视奴贼军阵,迟迟不下号令。无数的明军官将,望着中军位置,只是焦急等待自己的命运,大军的命运。
待密密匝匝的盾车冲过两百步,中军旗号忽然急点,一声凄厉的天鹅声响起,传遍了整个明军阵线。
明军车营铳炮齐鸣,黑火药燃烧产生的大量浓密白烟,在炎热阳光的照耀下,立时弥漫了整个车营的前方。
哗哗啪啪击破盾车的声音大作,间中血雾腾起,夹着受伤人者的嚎叫()。迎面而来的清军盾车,被佛郎机弹打得屑木横飞,很多盾车瞬间被击得洞穿。
一声巨响,一辆盾车的遮板突然炸开,一个铁球直接洞开两个清兵的头颅,余势未尽,还留在一个清军的胸膛内,带着他翻滚出去。
碎肉血雾喷溅,高速运动的铁球,射炸遮板后产生的大量尖利碎屑,还横扫了盾车后方周边清兵们。
这些清兵,或是轻甲弓手,或是未披甲旗丁,包衣奴才什么的,防护力低下。激射的尖利碎屑,有若劲矢飞射,他们满身满脸的尖利碎片,立时血流如注。很多人捂着头脸,不可相信的嚎叫起来,或是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痉挛颤抖。
车营第一层射击的,是中佛郎机,射一或两斤的弹子,这些佛郎机炮,几乎都是瞄准盾车,放平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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