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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翠竹撇撇嘴说“少奶奶倒是会欣赏别的男子,大少爷那样博学有才的谦谦君子也不见得少奶奶赞一句!”

    芮雨晴听这话,脸就已经冷了。

    奈何翠竹也是个心直嘴快的人,“这话要让大夫人和老太太听着,可有少奶奶受的……”

    “今日你话怎这么多!”翠竹下话没说完,芮雨晴已然是撂下了脸子,“我去看楚儿,你回去吧!”

    翠竹却是不肯,“三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大少奶奶能去看,我们丫鬟就不能去看了么!”

    ……

    魏楚欣这里,往兰蕴居走,正好路过秋眉院,眉姨娘带着贴身丫鬟,站在院门口,正向小路那边张望。

    贴身丫鬟劝说“这大毒日头的,姨娘还是回去吧,等一会三姑娘回来,姨娘去兰蕴居里看三姑娘不也是一样么。”

    眉姨娘叹了口气,缓声说道“再等一等吧,也不是很热。昨儿晚上做了个梦,正是梦见了三姑娘,也是说这孩子回来了,只是断了一条腿……”

    丫鬟劝说“梦都是反的,姨娘也别太担心了,才门房那面传,是总督萧大人送三姑娘回来的,三姑娘这是大难过后有后福了。”

    眉姨娘点头,“若老天有眼,这福也该摊在三姑娘身上一些了。”

    正是说着,就眼见着魏楚欣走了过来。

    眉姨娘也就顾不得旁的了,上前紧紧握住了魏楚欣的手,眼泪就流了出来,“三姑娘回来了……”

    魏楚欣眼见着眉姨娘哭了出来,心里一暖,鼻子一酸,笑说道“姨娘挂心,我回来了。”

    “楚儿,楚儿!”此时芮雨晴也赶了过来,眼见着魏楚欣,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左瞧右看,直确认其安安好好才喜极而泣,哭了起来说,“你可终于回来了,自闻得了你坠崖的消息,家里人可都担心死了!”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魏楚欣握着眉姨娘和芮雨晴的手,往兰蕴居里去,“天热,咱们到屋里面说话。”

    眉姨娘噎泪,轻拍了拍魏楚欣肩膀说,“屋里还有些针线没绣完,就不过去了,正是你们姐妹,分开了多少时日了,说一说体己的话吧,我与你们一起,多是拘束。”

    ……

    等回了兰蕴居,魏楚欣就屋里屋外的找张妈妈,几个小丫鬟见了,笑着拦过她说,“姑娘快是歇歇别找了,张妈妈已经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魏楚欣不解的追问下去。

    一旁芮雨晴不知张妈妈在魏楚欣心中的重量,一时拉过魏楚欣,笑着说道“快进屋来,我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你呢!”

    进了屋,丫鬟上过了茶,芮雨晴就问东问西,刨根问底将魏楚欣这半年以来的遭遇问了个底掉。

    “……从悬崖下掉下来,没死成也算命大了,后来被路过的驼队救起,我也便随着去了西州,谁承想西州正在打仗,滞留了半年……机缘巧合之下,进得了西州王府……”

    魏楚欣避重就轻的将半年来的遭遇大致复述了遍,她倒不是成心要骗芮雨晴,只有些事情,算是天机吧,天机不可泄露。

    “那萧大人这算是英雄救美了”芮雨晴听到兴处,不免就有些激动。

    魏楚欣不能否认,“若这次没有他,何时能回家来还是未知数。”

    芮雨晴便是会穿针引线,“先我来时,正是遇见了你的那位萧大人,真的是很不错的人,他救了你,不如你就以身相许了吧!”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魏楚欣瞪她,“谁家嫂子像你这样,竟是拿小姑子取笑。”

    “谁惜得取笑你,你也别千遮百遮的,只说你愿不愿意,心里有没有人家”

    魏楚欣一时就被问住了。

    “瞧瞧,说到某人心坎里了吧!”说笑是说笑的,见是魏楚欣脸上已现了愁容,芮雨晴便握着了她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去年年前,那位清和郡主来府里大闹一场的事情,我虽没在场,但也是耳闻。”

    魏楚欣已然是沉默着不说话了。

    芮雨晴又道“有句话古人总结的好,道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既然你心里有萧大人,萧大人心里又有你,你们两人又何故在此僵持,人就活这么一辈子,一辈子也就只年轻这么一回,趁这样的大好年华,不勇敢尝试一回自己想要的么,好了如何,不好又如何,有些事真随心做了,往后也就再没有遗憾了。”

    “若是你,你怎么选”魏楚欣问。

    “你知道的,想当初我扼腕自杀的事情,若不是亏得你替我压着,还不知道会传出几百里地呢。”说来,芮雨晴倒是豁达的笑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当面将心里话对他讲了,他不同意,我也就此死心了,往后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他已经有妻子了,我和他终久这么纠缠,又有什么意思。”魏楚欣抿了抿唇,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一时鼻子就有些发酸,“晴儿,你说我自己怎么这样,明知道不能喜欢他,可就总是情不自禁,明明在心里都自己劝好自己了的,往后离他远远的,谁也不见谁,只是只要一见到他,那些设防就再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




第十六章 父女和解
    芮雨晴做事向来凭心,只是眼下听魏楚欣这么说,她倒是觉得有些矛盾,拍着魏楚欣后背安慰道“别想那些了,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你现在这么有钱,不找男人兴许过的更好。”

    ……

    芮雨晴一走,魏楚欣就叫来小丫鬟问话,“张妈妈怎么搬出去了,搬去了哪里”

    小丫鬟答道“三姑娘不知道,当日得知姑娘掉下悬崖了的消息时,老爷整个人差点昏晕了过去,后来盘问随行的一众人,问出来当日是张莱提议不在驿馆里住下而继续赶路的,老爷一气之下,将张莱打发了出去。这本也没连累着张妈妈,这不过是后来有一次,老爷思念三姑娘到兰蕴居里了,眼见着了张妈妈,便想到了要不是张莱多那一句嘴,三姑娘怎么会掉下悬崖,这就将张妈妈给撵了出去。”

    “可是知道两人现下住在何处”

    小丫鬟抬眼答“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小丫鬟突然又想了起来,“不过听人说那个张莱后来病死了,张妈妈一人无依无靠,身上又没有盘缠钱,想来人还是得在常州……”

    话音未落,但见着魏楚欣已经掀开帘子奔了出去。

    -

    来了个破天荒。

    魏伟彬做事认真,为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衙里从没迟到早退过。

    只今天,听府里的小厮去衙门里传话,说三姑娘回来了,他便是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公务,径直回了府来。

    魏楚欣出府,他入府,正是打了个照面。

    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都是那么一顿。

    这一顿里几多滋味,父女之前的亲情,打断骨头亦是有筋在连着。

    才半年没见,魏伟彬明显是老了许多,光滑的头发里,明显是添了白发。身上虽穿着体面光鲜的官服,只是让人明显能看出,他瘦了许多。

    魏楚欣叫了一声父亲。

    魏伟彬竟然是哑声应了下,一时上下打量起魏楚欣来,见她完完全全的,一时又大怒了起来,抬起胳膊,手颤抖着给了她一个巴掌,挨在她脸上,虽发出清脆一声响,但却没有多疼。

    “你,你给我跪下!”说起话来,魏伟彬的手就更加抖了,眼看着魏楚欣,哑声说道“我魏家怎养出你这个不孝女来,无声无息走了半年,一点音讯也无,连给家里报个信都不给,你是觉得我不可怜是么,非得让我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什么滋味,这回是如了你的意了,这回是如了你的意了……”

    魏楚欣站在原地,她一时有些发怔,眼见着魏伟彬骂着骂着,竟是哭了。

    要说她也不是没见过魏伟彬哭,只是这次哭得……不同于以往,她心里某处莫名的倒感觉有些温暖。

    以至于魏伟彬将她揽在怀里时,她心里都没觉得反感。

    他一边拍着她肩膀,一边哭着说“你要真走了,我该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楚儿啊,为父的好女儿……”

    “父亲别哭了。”魏楚欣终于是开口安慰了一句。

    要不是害怕魏伟彬哭得将涕泗弄在她衫子上,她才不安慰,他爱哭就哭,和她有什么关系。魏楚欣心里告诉自己。

    -

    为了联络张莱,魏楚欣特意去了城中月饼铺子。

    铺子在照常开着,有刘大这个精明的管家打理着,铺子里生意兴隆。

    见是魏楚欣回来了,众伙计管事皆是目瞪口呆,齐齐的向魏楚欣问好。

    刘大也凑上了前来,先是和魏楚欣寒暄了几句,再就是拿出账本来向魏楚欣报账。

    魏楚欣一一的听着。天赋这种东西,有时真的难说。魏楚欣虽才经手生意不过两载,只账目上的事情,她竟能做到笔笔皆有数。

    就如此时刘大自以为画饼画得圆满,一笔一笔的向她报账,可她在心中已大致拢出了数来。

    刘大啊,刘大,魏楚欣心里笑说,我不在这半年,你可真是没少贪啊。

    账报完了,刘大见魏楚欣坐在那里喝茶,脸上不浓不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魏楚欣虽走了半年,但说话做事还是以前做派,刘大亦是不傻,他虽暗熟做假账,只是这假账做到什么程度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三姑娘是精明之人,这半年来他一定贪了钱的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

    现如今就是要看三姑娘能看出来他贪了几成,打不打算深追究。

    “大管家怎么还站着”这里魏楚欣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一旁卑躬屈膝,敛声屏气的刘大,笑着说道。

    这话就说的模棱两可,是让他找地方坐下还是让他退下

    “三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老奴听着。”

    魏楚欣笑说“大管家先坐下说话。”

    听这话,刘大才是敢暂时坐下。

    “这半年来辛苦大管家了,我这里以茶代酒,先敬大管家一杯茶。”说着,魏楚欣倒了一碗茶来。

    刘大哪里敢让魏楚欣敬她,此时赶紧又站起身来,赔笑说“三姑娘可太是抬爱老奴了,这半年来无功无过,勉力才将铺子经营下去,姑娘回来不责备老奴,老奴已是感激不尽了,怎敢受三姑娘这一杯茶呢。”

    “接了便是,我原是还有一件事要求大管家。”

    “三姑娘请吩咐。”刘大颔首弓腰。

    “大管家在铺子里久了,不知听没听说张莱走了之后,张妈妈的近况”

    刘大见问,摇头说“这老奴倒是不知道,只三姑娘别急,姑娘既然是开口了,老奴这就多多派人去打听去。”

    魏楚欣点头,在刘大临走时,不忘嘱咐,“大管家和诸位打听的人交代下去,就说我回来了,要找一位妈妈,谁能找到,赏银一百两。”

    刘大连连应声,退了出去,心里松了一口气。

    几日舟车劳顿,身子确实有些吃不消。魏楚欣就就近回了月饼铺附近的宅子。

    宅子还如往常那样,虽她不再半年了,只里面的丫鬟小厮一点也不曾惫懒,将屋里屋外都打扫的纤尘不染的。

    魏楚欣便进了屋,本来想小憩一会,只是一进来,入目的便是她特意吩咐人摆在外厅的小型药柜。

    里面一格一格的,装的是各种药材。

    魏楚欣走近,拉开了抽屉,里面淡淡的药香便散发了出来。

    她闻着,一时也就没有困意了。坐在书案旁,提笔研墨,将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琢磨的廉价止血药方写了出来。

    正所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抓去在西州军营那几个月里,虽受尽了辛苦,看遍了生死,只也机缘巧合,偶得了廉价药引,配成了止血之方。

    。



第十七章 布局
    写好方子时,已是黄昏时分。

    魏楚欣搁笔,侧头向外看,天边的红霞透着纱窗柔和的映射进来,书案的宣纸上,也沾染了些许胭脂色,仿若传说里的那红笺小字。

    有小丫鬟进屋来说“姑娘,回参议府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魏楚欣点了点头,回想起临出门时魏伟彬说和她一起用晚饭的事情,心里倒隐隐的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街道两旁的垂柳更加茂盛了,低低垂垂,满带着夏日里的郁秀华章。

    “卖河虾咧了,新鲜的河虾!”

    这条街上的宅子大多为私宅,所住之人皆非富即贵。

    所以一些杂卖在这里并不好卖,正经做生意的小贩都去东西食街或是常州主街吆喝经营着的。

    “卖什么的”车中魏楚欣微微撩开车帘问道。

    外面跟着的丫鬟小厮回道“听说是卖河虾。”

    “卖河虾咧了,新鲜的河虾!”身披斗笠,头戴大檐竹帽的男人还在吆喝。

    卖河虾……魏楚欣听这声音,掀帘吩咐道“停车。”

    两个丫鬟一面扶魏楚欣下来,一面指着那男人议论,“诶,你看那人,多是古怪,好好的天又没下雨,他披什么蓑带什么帽啊!”

    “打鱼人家,兴许人习惯了那样穿呢!”

    说来,魏楚欣已经走了过去。走到他的筐篓旁站定,“这河虾多少钱一斤”

    戴大檐帽的男人听魏楚欣问他,缓慢的抬起了头,一张黄瘦的脸露了出来,抬眼看着亦是照以往瘦了不少的魏楚欣,开口说话“姑娘若喜欢,拿去吃吃也就是了,怎敢要钱。”

    “张莱哥……”魏楚欣微顿了一下,“这半年来,辛苦你了。”

    他脸上已经有了胡茬,听魏楚欣这么说,还如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腼腆,红着脸,只字不提这半年来的遭遇,只是摇头笑说,“姑娘能平安回来就好,我苦些累些不打紧的。”

    魏楚欣鼻腔一酸,点头笑说,“别在这里蹲着了,你上马车来咱们说话。”

    张却是不肯,“大夫人那边看得紧,若不是我先想到假死这个主意,恐怕现在就见不到姑娘了。”说着,便是又低下了头,掩好毡帽,“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向老爷挑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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