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当天晚上的晋州城,陷入了欢庆的海洋。
晋州城守住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城中的百姓了。之前被强行征集七百头水牛一事,也被兴奋的百姓们一最快的速度忘却,对晋军虽然说不上是箪食壶酒,也算得上极为热情了。
据说城中的富商们为了感谢晋军,当晚就凑了十万两银子以作酬军之用。郭费欣然受之,然后在刺史府邀请大户赴宴,席间许诺了诸多的便利。
晋军虽然之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又陆陆续续的拉回了几十头轻伤的牛,但都无人认领,最终与死了的牛一道,充作了军粮,当晚就被杀了,大犒三军。
城中的人甚至以此为荣。在下午大胜的消息传遍了全城之后,就有百姓为哪家哪家主动献上水牛与哪家哪家是被逼着送出水牛大打了好几场。最后还是晋州城的刺史发了公、文,说是贡献了水牛的人家,免除两年赋税,这才平息了事件。
当然,第二天,关于破敌的说法有了新情况。
有人在晋州城宣扬了,破敌之法,乃是缇骑司新任提督大人谢神策想出来的。至于后来的免除两年赋税,也是缇骑司努力争取的结果。
有着缇骑司的一贯名声做铺垫,这样的消息已经传出,便在最快的时间内在最大的人群中获得了认同。一时间,晋州城的百姓,乃至是一部分士兵,对缇骑司,对谢神策,都极为感恩与崇拜。
郭费与羽花亭听着下面人的的报告,眼中尽是无奈。
这是打了胜仗,要是打了败仗,估计缇骑司的宣传就得反过来说了。倒不是说缇骑司会说谢神策谋划不当之类的,而是会极力将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倒北方军头上。
到时候背黑锅的人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ps:稍后还有一章。敬请期待~。~)
乱世权臣 第一百七十章 是叛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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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冀州的五千援军到了晋州,晋军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修补了城墙,然后将防线拉到了城外。
而在沧州,司马弼指挥北方军精锐与燕军主力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会战,虽然没有取得胜利,但是也好歹将战线稳定在了沧州、泊州以北,加上驰援了深州一万人马,北方军的战线基本上稳定下来了。
谢神策在冀州,于晋州大捷的十天后等到了太子一行人。
谢神策与太子回合之后,简单商量了一下行程,然后太子便先行去了沧州。
谢神策则继续留了下来,在五天后,也就是七月二十一,等到了从西北赶来的贺若缺之后,便一起出发前往沧州大营。
谢神策这些天一直在整理河北,尤其是北方的缇骑发过来的情报。其中的许多关键的内容让谢神策逐渐证实了谢神策先前的想法。
司马弼有问题。
如今看来,确实是一件可以基本肯定的事情了。
缇骑用以隐藏行迹的商队在河间府一百里外,突然被一股八百人左右的马匪所灭口。除了当时一个外出拉肚子的缇骑司使逃…,过一劫,整个商队一百多人无一幸免。据逃回来的缇骑司使报告说,商队的财物只是象征性的取了很少的一部分。
这绝对不是马匪。
虽然从装束上看,那八百多人绝对是马匪才有的草莽打扮,但是进退之间颇为严禁,反倒更像是正规军。而且只是杀人不取财货的马匪......天下间居然有这种马匪?
根据种种情报来看,是有人暗中阻止了缇骑的行动。不然以当时司马弼巡视河间府的时机,在缇骑司获得情报之后、燕军还未出幽州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马匪就这样刚刚好屠杀了一整支商队?
更何况还有缇骑的谍子在其中?
谢神策可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什么复仇的故事。事实上几乎所有缇骑司使都不相信。
而之后还有几拨缇骑再南下传递消息的时候也被拦截,只是那几拨人警惕性更高,所以性命都无妨,只是情报没有来得及传递出去。
加上乌山在晋州城也遇到了一次刺杀,谢神策越发的确定,北方军中有敌对势力。
而能够调动八百骑兵的,能对北方一线做出如此精密布置得人,出来了司马弼,谢神策想不出第二人来。
你总不会说是郭费辛岚羽花亭等人吧?
当然这只是与缇骑有关的事情。
除此之外,与缇骑无关的,但是缇骑司使探得的消息中,有一条引起了谢神策的格外关注。
一营两百人的游骑兵被伏击,据说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如果说司马弼真的是里通外国的嫌疑的话,那么对于自己人下手,或者是用自己人作诱饵之类的,谢神策也就不会觉得意外。而这件事之所以能引起谢神策的关注,是因为这一营游骑兵,是司马檀回京都之前,呆过的最后一支队伍。
或许能从活下来的人身上,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之前谢神策要求的将司马檀的详细履历整理出来的命令虽然发下去了,但是不久谢神策就走了,后来资料自然是被周锦棉整理出来了,但谢神策却不在晋都了。之后是通过缇骑司的渠道送到了冀州,如今正在谢神策马车里放着。此时谢神策就真正在翻看着这些卷宗。
唔,据说司马檀与这支游骑兵的原番老兵的关系都极好,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从那个幸存者的口中诈出一些事情呢?自己不是司马檀小舅子么?这个身份可不能浪费了。
再说一句,司马檀与谢神裴订婚的消息已经传到北方了,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这支队伍中的缇骑司提督大人,乃是北方军少将军的小舅子。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表兄弟,提督大人的母亲是少将军的姑姑,大将军是提督大人的舅舅......
一连串的关系听起来很是能唬住一些人。至少此时这支八百人的骑兵校尉,就对谢神策毕恭毕敬。
毕竟在一般的军官眼中,司马家,尤其是北方军的司马弼虽然一直与谢家不对付,但是两家能结儿女亲家,在他们眼中来说还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化干戈为玉帛什么的不太贴切,但是秦晋之好总能算得上。
抱着能抱一抱未来北方军大将军小舅子的这根大腿,好通过裙带关系让自己更上一层楼之类的美好愿景,这名校尉对谢神策的要求都尽量满足,即便是沿途得罪了一些同僚也在所不惜。
当然谢神策对这位校尉也是十分的客气,彼此间关系十分融洽。
贺若缺对谢神策日夜思考的一些东西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能不能与慕容城一决高下。
贺若缺在西北的这一年,可谓是大放异彩,姜起将他编入了西北游骑兵之中,短短一年,便从一名普通的游骑兵成为了一名都尉,独领一支五百人编制的游骑兵。这种晋升速度,在西北军中已经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之前一年之中晋升最快记录的保持者,正是司马弼。
不要诧异,司马弼原本是跟着司马德光的。司马德光原本是天下第一名将,司马弼能有这种成就并不为其。
但是这种情况放在一个没有多大背、景的异族人身上,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倒不是姜起听了谢神策什么话给了多的提携,只是姜起让军部的文件审批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而已。
当然为了将这件事掩饰过去,达到不留痕迹的地步,姜起顺便整肃了一下军纪。然后顺带的,工作效率的加快也让好几名申请文件压了许久的年轻人得到了升迁。
这一路上,谢神策走的就不快了,甚至说是有些慢了。有好几天都是那名于校尉喊的谢神策起床。
当然今天早上,也不例外。
晚上谢神策早早的就吩咐了扎营。也不进一些小城池,谢神策喜欢野外宿营,这个爱好让于校尉在内的许多人很是不解,放着城池不住,非要在难民满地的野外驻扎,多不安全啊。虽然有上千人的队伍,不怕难民骚扰什么的,但是每天的巡夜可是不好受啊。
这时节正是夏季,晚上虽然凉快,但是蚊虫可不得了。军营里本来就乱,加上打仗到处都有运送物资的队伍和难民的帐篷,环境其实是极为糟糕的。北方的蚊子又大,盯上了好长时间不洗澡浑身臭烘烘的骑兵,简直是一拥而上了。
于校尉最近几天脸上额头头上都是一个个的大包。
谢神策在早晨起床的时候还打趣的说了句:“哟,于校尉晚上打老虎了?”
在磨磨蹭蹭的走了十天过后,谢神策终于来到了北方军大本营——沧州。
谢神策在北方军骑兵大将辛岚的欢迎下,进入了沧州城。
这座雄城,比之西北的铁门关来说,显得更像是一座人居住的大城,而非一座军事要塞。
虽然就城池建设以及城上防御来说,沧州绝对不比铁门关差,甚至还要胜出一筹(燕人不是鲜卑人,燕人是汉化之后的鲜卑人,有步兵,会攻城),但是谢神策就是觉得沧州有些......娘。
对,就是有些娘。
文气偏重,而且女人太多了。
如果说铁门关与沧州都是男人的话,那铁门关就是大汗,袒胸露腹,胡子拉渣;沧州就是感叹晚来天欲雪的儒将,没有胡子,衣服穿得也工整。
但是,进来了,就不如在外面方便了啊......
这就是谢神策一直赖在路上不想走的原因。
只要不是在司马弼的老窝,谢神策都有绝对的把握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一旦到了司马弼的身边,处在司马弼控制的城池的话,谢神策就不敢把话说的那么绝对了。
毕竟司马弼不是谢衣,心思细密是出了名的。
加上谢神策已经推断出了司马弼很可能与燕人有勾结,就更不放心在司马弼的地盘上为所欲为了。
缇骑司提督的身份,在别人面前,就算是六部尚书面前,也是可以威风的,但在司马弼面前,谢神策可不敢托大。
小心司马弼。
这是走之前谢衣亲自招呼的。
能让谢衣郑重其事的人,谢神策还真不认为能有多少个。
既然如此,那就小心行事吧......
谢神策进城之后被安排在了沧州刺史府。
原先的刺史......干脆说上一任刺史吧,早在十年前就过上了富贵闲人的生活,搬出了刺史府,在南城买下了一座大宅子,舒舒服服的享天伦之乐了。
至于刺史府平时的工作,自然都是司马弼的幕僚兼职了。
是军阀,又是外戚,这样的人物......晋帝他是怎么放任他在外二十年的?
这就是用人唯亲么......
谢衣对晋帝不够忠诚么?
谢衣打仗不如司马弼么?
谢衣难道比司马弼还有野心么?
谢神策觉得此间一定有隐情。
能在信任这一项上稳稳的压了晋帝的发小谢衣二十年,这其中的弯弯拐拐,谢神策不会觉得很复杂,但是绝对很隐秘。
隐约的,谢神策好像有些感觉了,但是又抓不住。
谢神策笑了笑,还得自己去挖掘。老太傅似乎是不愿意将那段往事说出来了,貌似要立志带着它入土了,谢神策也不愿意怎么逼问,至于老太君,她要是不说,谁也不能让她开口,即便是谢神策都不能。
至于自己的父亲大伯,谢神策就不指望了。
哎......历史遗留问题什么的,最讨厌了......
(ps:厚颜无耻的求个收藏......这么多字了还坚持不上架,我是不是好人?安啦~。~)
乱世权臣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司马弼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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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来的时间巧。
此时正是北方战线重新稳定下来之后,最安全的相持阶段。
燕军未能一鼓作气突破晋州南下,此后的进攻便后继无力了。晋军在初步稳下阵脚之后,便开始了大规模的动员,将北方军这架庞大的战争机器发动了起来。
沧州就是这座战争机器的中枢大脑。每天从沧州都会流出又吸进数量庞大的情报、战报、调令等极为繁杂的信息。整个沧州,其实是整个北方军的要塞,全部都动了起来,这种状况,在谢神策进入到河北道北方以后就能明显的感受到了。
身处这样的巨大漩涡中,每天只要出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嘶叫的骡马,拉着粮食蔬菜的,拉着木材铁器的,拉着人的。大街上无处不喧嚣,无论是步兵骑兵还是陌刀军或是工兵,都在来往穿梭,行进间还在大声呼喊。
这时候,在正面的战场上,缇骑司时发挥不出多大作用的。战争依靠情报,有时候也决定于情报,但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是由特务机构决定的。缇骑司除了向谢神策报告一些需要的东西以外,已经不插手北方军的情报工作了。
●♂, 打仗是军人的事,间谍之类的,是适合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谢神策对缇骑的约束既是专人专事,也是为了保险。
不是说了司马弼有问题吗?
那还不得小心行事啊。
一时间,缇骑司的众人变得极为低调起来。倒是太子天天往大营中参与军情的议定。
就这样,谢神策一直在城南住了五天,也没能见到司马弼或者是北方军的高级将领。
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虽然每天的酒水饭菜都管够管饱管质量,但就是没有什么人搭理他们。
缇骑司这次一共来了两百人,包括一百五十名黑甲卫与四十多名各种侦查人手,加上散布在明处的缇骑司人员,城南这座临时的驻地,一共驻扎了将近三百人。
五天中除了太子的人来过两次找谢神策商量事情以外,城南的这座驿馆里,缇骑司基本上都是在自娱自乐。
贺若缺整天与黑甲卫磨练武技倒是十分欢愉,黑甲卫虽然目前无用武之地,但是营地中的气氛相当的好。
终于,在五天过后,司马弼的亲兵来了,请谢神策等人去将军府赴宴。
谢神策带着杨总司以及从晋州返回的乌山并几名缇骑司的刺客与黑甲卫在傍晚时分准时来到了司马弼的大将军府。
来到将军府,一看大门,谢神策就被吓了一跳,门口一对一人多高的石狮子甚是霸气,都能媲美皇宫宫门前的那一对了。
这样高大威猛有栩栩如生的石雕在后世可不多见,若是此时有相机的话,那是一定要拍照留念的。
然而进去了之后,谢神策才发现里面的景象,已经不是能用霸气能形容的了。雕梁画栋啊,金碧辉煌啊,美轮美奂啊,流光溢彩啊,星辰灿烂啊.......谢神策将自己能想到的溢美之词都在大脑中过了一遍。
城外虽然还在大战,但是此间的宴会却已经是歌舞升平一片太平了。
五彩的丝绦从房梁上垂下,悬挂在梁柱间,微风一起,便是如云似雾,从中穿过的一队队美貌侍女,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女。
今晚与会的,除了北方军的高层,还有就是河北道一些富商大贾,一些河北道的世族同样也收到了邀请。可以说,今晚,在大将军府,汇集了如今北方军最核心的一批人。
一路走进来,谢神策所见之人,要么长袖飘飘,服夸楚汉,颇有古意,狷狂不羁;要么衣衫华美,流苏锦绣,价值千金,富贵无比;甚至有人只穿了一件战袍,身上还围着裙甲,配着刀剑;也有人简单朴素,长衫目冠,肆意潇洒。
总之,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还是做生意的,穿戴都是十分的......亮丽。唯有谢神策等一行人的黑色缇骑服,在灯火通明的将军府显得有些另类。不时有人转过头上下打量着他们。
或许是鸳鸯服的知名度比较高,辨识度高,所以很多人还是在第一时间明了谢神策等人的身份。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敢于肆无忌惮的打量谢神策等人的,至少,那些有官身的人,就很清楚自己最好是不要被缇骑司盯上。
不过那些狂胜儒士可不在乎这些,有大胆的,还隔着一段距离对谢神策等人指指点点。
谢神策皱了皱眉眉头。
不怕缇骑司将你抓去喝咖、额,喝茶么?
谢神策正想着,就觉得一样重物撞在了自己身上。
伸手,反拧,后撤步,双肩用力。
谢神策将那件撞上自己的“东西”扔了出去。
“哎~啊哟!”
原来被谢神策丢出去的“东西”是一个人。
一名身穿文士袍的男子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很快的旁边上来几名家仆,将他扶了起来。
这人一起身,指着谢神策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没长眼睛吗?不知道给小爷我让路吗?报上名来!小爷要与你理论理论!”
周围说话的有人转过了头,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这边的人虽然很多,但多是随意或坐或站着说话的人,来往穿行的侍女小厮虽然多,但都是在忙碌所以此间看起来颇为热闹,其实还真算不上有多吵闹。
这男子的一声“理论理论”顿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谢神策心中暗笑,难道要重演终南山事件么?
不欲多生事端的谢神策没有理会那人,径直离开。
不料那名男子却上前抓住了谢神策的袖子,嚷嚷道:“你撞了人,却想跑?是什么道理?”
谢神策一震衣袖,将那人的手震开,然后掸了掸袖子,斜眼看了那人一眼,便再次向前走去。
那人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撞了人就想跑,跑不掉就动手打人?小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在我河北道,轮不到你来撒野!”
谢神策转过头,笑了笑。
“河北道轮不到我撒野?有趣......把他扔进去。”
那人见谢神策转头,只是笑了一笑,然后说了一句什么话,便有两名黑衣人架起了自己,然后走到了湖边。
“噗通”一声,那男子被扔进了湖里,伴随着入水声的还有男子凄厉的叫声。
两名家仆见自己主人被扔进了湖里,便要上前动手,只是他们如何敌得过黑甲卫?只是两个呼吸,便也被扔进了湖里。
谢神策看了看在湖里不停扑腾不是露头犹自大骂不止的三人,神色平常的继续向前走去。
被人当枪使的蠢货......谢神策心中对此事有了计较。
同时,对于沧州,或者说是北方军,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心里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谢神策跟随者司马弼的亲兵继续往里走,穿廊绕柱之后,来到了将军府的内府,见到了司马弼,以及一众北方军高级将领,还有一些文官。
文武官员的服饰是不同的,不仅限于官服,常服也是略有区别的。腰带、官帽、袖子与袍子,都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谢神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大致分清楚了座诸人的身份。
在座的一些人中,赫然有见过一次的羽花亭,以及五天前迎接自己入城的辛岚。自然,太子也是在列的,与司马弼同在首座之上。
不过太子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司马弼见谢神策来了,起身走下首座说道:“提督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谢神策笑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笑了笑,算是受了谢神策一礼。
谢神策对起身相迎的司马弼笑着说道:“大将军有请,怎能不来?只是看样子却是大将军与诸位先到。倒是本提督迟到了。恕罪恕罪。”
嘴上说着,脸上也笑着,但是谢神策的话里,却没有半点歉意。
司马弼也不在意,坐在两旁的文武官员之中,倒是有人颇为不忿。
倒是太子此时露出了一丝不悦。
司马弼不在意,谢神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坐下以后便不再言语了。
宴席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针对谢神策的言语或是举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除了司马弼、羽花亭与辛岚,就再也没有人搭理过谢神策。
司马弼是主,自然不能冷落了谢神策。至于羽花亭,则是敬了谢神策一杯酒,表示感谢,不过没说多余的话。倒是辛岚,拉着谢神策说了一整晚,絮絮叨叨的,从江南聊到塞北,甚至是诗词歌赋都有涉及。让谢神策意外也让谢神策烦扰的事,辛岚在琴棋书画上也颇有造诣。
大多数时间都是辛岚在说,谢神策在听,时不时的插两句嘴,有时候也会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甚至还会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于是一晚上的宴会,谢神策没吃什么,喝了一点酒,看了一场精彩诱人的舞蹈,听了一场司马弼自娱自乐的战绩表功。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在与辛岚聊天了。
在宴会结束以后,众人便随意的在府中走动了。
羽花亭找上了谢神策。
“提督大人,请务必接受在下的谢意。”
谢神策打趣的说道:“如果只是口头上的谢意,羽将军还不如送几箱银子来的让人舒心呢。”
羽花亭笑道:“如果提督大人真需要,那回头就送上十箱。”
“你看你看,果然不是个好官,说不定还是个贪官,十箱银子,说送就送,有钱人呐。”
羽花亭不在乎的说道:“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边军虽然苦,但是每年通过边关商路收上来的银子,可比知府要多得多了。”
谢神策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回头我可要好好查查你们边军了。说不定又会出一个羽案、赵案什么的,为朝廷多些进项。”
羽花亭说道:“我只是领着象牙军,手上的油水还算少的,真正有银子的,其实是骑兵大将军辛岚。他掌管边关骑兵,每年敲诈勒索商人的、清缴马匪得来的收益,能养活上万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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