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蝇尾巴
“钱老给你算的账单。”
“账单?”
“是啊,账单,你欠钱老多少斤茶叶。”
谢神策瞪大了眼睛。
“我欠他茶叶,不就哪么几斤么?”
司马瑜嗤笑道:“几斤?现在怕是有几千斤吧?”
“什么?几千斤?就算是放驴打滚断不至于涨到几千斤!这老、钱老太胡来了!”
谢神策激愤之下差点把老匹夫三个字说出来。
司马瑜笑道:“据说是这样的,钱老记录的有......因为你让他上门讨茶,功夫钱得算两斤。又因为老太傅羞辱了他,这面子至少就值五百斤......”
“岂有此理!他的面子值五百斤茶叶?!一两龙井一两银子!他的面子居然值五千两银子?那他怎么不去卖面子修河工?”
“你对我吼、跟我理论是没用的,你得跟他吼。”
“我就跟他吼了怎么了!”
“那你再吼啊。”
“岂有此理......”
谢神策话一出口瞬间转身看向门口。
刚才的“那你再吼啊”,是门口的人说的。
门口的人,就是钱伯安钱老。
谢神策花容失色。
漂亮的脸庞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扭曲,脸上满是惊恐的颜色。
短暂的错愕之后,谢神策赶忙弯腰跑过去扯着钱伯安的袖子硬将他拉到了桌子上坐下。
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亲自向老板娘讨要了一副碗筷。
然后帮钱老摆好,再倒上一碗好酒。
钱老如压城黑云般的老脸才好看了点。
钱老一口便干掉了一碗,谢神策伸出大拇指连道豪气,等钱老把碗一放到桌上,谢神策赶忙又到了一碗。
钱老喝一碗酒吃一块肉,喝酒极快而吃肉极慢,待他吃完了一盘牛肉后,小酒馆里的汉子们也渐渐的散尽了。
放学回来的小男孩因为钱伯安的满脸怒容没敢向司马瑜请教问题,此时见盘子空了便赶紧又端上来一盘。
司马瑜给了他一个无妨的笑容,小男孩便蹦蹦跳跳的跑进后堂,然后拿出了一本泛旧的书,司马瑜不顾钱伯安与谢神策之间的僵持,就着油灯为小男孩讲解知识。
半个时辰之后,谢神策留下了一粒银子,搀扶着醉醺醺的钱伯安出了酒馆。
三人走在巷弄里,出了巷子,来到了大街上。三人在前,三辆马车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钱伯安推开了谢神策,踉跄的向前走去,哈哈大笑。
然后转过身指着谢神策说道:“小子,你好自为之。”
(ps:圣诞夜哈皮哈~。~)
乱世权臣 一百零七 从太学到缇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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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谢神策来到了太学院。
因为自己半年未回,原先的小书童早已另觅良主了,所以谢神策便把谢老三带到了太学院。
他是来收拾东西的。
进了门,签过到,谢神策走向自己的小院子。
期间谢神策看到了两位师叔相对辩难,牛教授拿着戒尺教训几名不听话的学生,岳不群与几名教授相谈正欢。谢神策没有看到司马瑜。
走进自己的书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让谢老三着人送回去。
随后谢神策在教授楼二楼钱老的专属书房给钱老留了一张便笺。
幸好昨晚将钱老灌醉了,不然肯定会出乱子。
谢神策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什么人,走的也相当风轻云淡。
京都中有不少人其实早就派了家仆在太学院外晃荡了,就想再获一个大新闻。只是谢神策的低调没有让任何人瞧见,或是瞧见了也没瞧出异常。
还有三天,谢神策就将正式报到缇骑司。
他这几天基本上都在家或者是在谢神威的将军府。因为谢神威成亲后1,搬走的缘故,威侯府于他而言变得陌生了许多,因此他成了将军府的第三位常客。
第一第二分别是太子与齐王。
谢神策接任缇骑司副提督的通告已经传遍了京都,而且还在以六百里加急的方式向大晋各个州县送达。
谢神策知道京都人对他升任提督一事没什么好的期望,所以他没有怎么到处溜达,不在将军府的时候就在小院子里看缇骑司送来的各种卷宗。
这不是躲事,而是周锦棉送来的资料实在是有些多。
谢神策在心底里把周锦棉的热情感谢了一千八百遍。
在谢神策看卷宗的时候,彩衣与绿儿寸步不离,严防许芦苇偷看。许芦苇一个人百无聊奈,又不敢到处走动,所以让谢老三变着法的给她从外面买晋都的吃食,才短短两天就被谢神策笑言胖了不少。
于是在第四天,谢神策穿上了御赐的黑色提督官服,正式接手缇骑司。
当然是形式上的。真正的接手,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
当谢神策远远的看到那栋黑色的建筑时,心里有些激动。看到数百名黑甲覆面的武士排队欢迎自己的时候,谢神策很想伸手四十五度斜向天空然后让人喊他“元首”。
缇骑的主色调是黑色。给人庄严肃杀冷清铁血的感觉。
其实缇骑原本不是这样的。
缇骑初建于大楚皇朝,大楚朝火德,尚红色,于是大楚朝皇帝创建的特务机构就叫缇骑。意思是穿红色衣服的皇族骑兵。
大楚朝为火德,取代大楚朝坐拥中原进而居天下之正的大晋国便是水德。水德尚黑色,因此从皇帝龙袍到缇骑的穿着都改为了黑色。
两百年间有群臣数次谏言“缇骑”二字实不合大晋,应该为玄骑或者黑骑,但都被皇帝因为某些原因拒绝。所以晋国的缇骑,沿用的还是大楚朝的称谓。
谢神策在石碑前下马。这次没有守卫要求搜身了,谢神策觉得心情大好。
作为新上任的提督,缇骑司应当是有个欢迎一时的。谢神策自然也是要发言的。
于是在大殿上,由第二司的关指挥使发表了一个简单的欢迎致辞之后,周锦棉示意谢神策对下面的总司们说几句。
谢神策看到了杨总司,没有张总司。
谢神策整理了一下黑色提督服,缓步走上台。看着底下的数十人,心道这就是缇骑司在京都明面上的全部高层了。酝酿了一下,谢神策便开口了。
“首先,我向在鲜卑境内死去的缇骑,表示遗憾。两个月前,我与第二司的张、杨两位总司一同赴大灞城拔出一个二里人的据点,然而,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在西秦蜂房与二里人串通之下,虽然完成了任务,却是损失惨重。”
“已经确定的死亡人数有一百三十余人,另有二十余人下落不明。其中就有张总司。”
“魏大人早已拨好了抚恤,处理的很好。事实上魏大人在任期间,做了很多很好的事。我不认识魏大人,但是感谢他为大晋做的一切。如今我来了,不会变动原来的人事,各司仍然各司其责。既然缇骑是为陛下解忧,那我们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陛下意志所向,便是我缇骑剑锋所指。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八个字。”
“服从,服从,绝对服从。”
......
谢神策用简答的话做了来到缇骑的第一次演讲。
这个演讲足够呆板生硬、没有震撼力、缺少气势。
直接点说就是很差劲。
然而这也是谢神策的无奈之举。
谢神策通过周锦棉送来的资料得知,魏燎此人在任缇骑司提督的时候,人缘极好,缇骑的各项任务也都完成的极好,可以说是十年来最为优秀的缇骑司提督了。所以魏燎在缇骑司不仅劳苦功高,缇骑司众人对他也是极为拥戴。
而这样一个好上司,被谢神策取代了。
魏燎为什么会走?
因为他在清除二里人的任务上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
不是因为秦国的插手,而是,如果没有这次任务,魏燎就不会失败。
那为什么会有这次任务?
因为谢家的两位公子遭到了二里人的刺杀。而谢家要报复二里人,皇帝陛下就下旨了。
所以在很多缇骑的心中,魏燎的走,实际上正是谢家一手造成的。
魏燎走的毫无道理,甚至可以说是给皇帝背了黑锅。因为正是皇帝同意报复二里人的。
但没人怪皇帝,所以只能怪谢家。
这种情况下,无论接任的人是谁,都不会有缇骑心里能舒服。
何况接任的人正是谢神策?
所以没人会对谢神策的到来表示欢迎。
谢神策很明白。所以他的态度也很直白:你们欢不欢迎我,我都不介意,我只需要你们以后不要妨碍我做事。
谢神策在看过他的提督院之后很快就回去了。
这只是正式的接手,皇帝的正式任命还要等所有的通告都到了各州县以后才会举行。所以谢神策这算是热身,熟悉熟悉办公环境了。
谢神策来到了谢太傅的书房。这是到家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次。
“知道为什么陛下任命你为缇骑司提督么?”
谢神策低头看地道:“孙儿不知。”
谢太傅起身,走两步道:“因为陛下很喜欢你,也很喜欢文昭,所以陛下想培养你们。”
谢神策皱起了眉头。
“孙儿不解。”
“你当然不解,不然不会现在才来找我。你已经是缇骑司提督了,有什么问题,今晚都可以问。”
谢神策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谢太傅的眼睛说道:“孙儿想请教爷爷,我谢家是否已经不容于陛下了?我谢家是否已经不容于大晋了?”
谢太傅眯着眼睛看着谢神策,谢神策毫不退缩的与之对视。
“是的。”
二人对视良久,谢太傅终于给出了答案。
谢神策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猜测果然不差。
“然而你要明白,不容于陛下和不容于大晋,是两回事。”
谢神策道:“孙儿明白。”
不容于皇帝,是因为谢家已经位极人臣,谢家的势力已经超过了皇帝可以容许的限度。简言之就是谢家对皇权已经产生了威胁。
这个威胁只会越来越大。
“你要知道,我谢家,本就是百年世家,自有底蕴。自四十年前起,我谢家便更进一步,至如今,已然是大晋首屈一指的大族了。我谢家门生遍布天下,在朝在野,均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我的学生之中,有山东道总督李图,乃是出任方面的大员。礼部尚书林灵思,又是当朝相公。还有不计其数的中层官吏,都是老夫一手栽培。可以说,在大晋,老夫跺跺脚,大晋就要抖三抖,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族,皇帝自然容不下。”
“自古家天下以来,皇权就是一个很神圣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自然越是独占就越好,不容许任何人插手。而这个东西,又是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所以当有人拥有一定的力量以后,随着站得越高,看的也就越远,想到的,也就越多。当有人拥有可以支配皇权的资本之后,换成谁,都也是有野心的。”
“我谢家并没有野心。然而说出去谁相信?”
“我在三十年前,才意识到权力这个东西,同样是知足就好,可惜已经回不了头了,于是只能愈行愈远。”
“谢家能否从皇帝手中求得生存,还得看你。”
谢神策沉默不语。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谢家对皇权是有威胁的,只是没想到随着他与谢神威的渐渐成长,这种矛盾开始显现了出来。
谢家已经有了一个权倾朝野的老太傅,有了一个难觅敌手的大将军,如今还有他这个晋国的特务头子,谢神威在不久的将来也必然是不逊色与谢衣的虎将。可以预见,谢家除了谢二爷,其他的男性几乎是将封侯拜相做到了极致。
这样的家族势力,几可遮天。对于皇帝来说,那既然你已经有了这多了,你就不要在想要更多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消失比较好。
谢神策知道,如果一个家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破而后立就只有篡位,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谢家没有野心,就不会篡位,谢太傅又将破而后立的责任交给了谢神策,如果谢神策做不到,那么今天的辉煌就必将是落幕前的余晖。
(ps:后面还有)
乱世权臣 第一百零八章 将要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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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容于皇帝。
也就是不好的一面。
谢太傅也说了,不容于皇帝不等于不容于大晋。
前面是虽然,这里是但是。
容于大晋就是谢家继续存在的机会。
朝堂离不开谢家,边疆离不开谢家,大晋内外都需要谢家,这就是谢家虽然触动封建皇权的底线了,却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大的根本原因。
只要国家离不开你,皇帝喜不喜欢你又有什么欢喜呢?
皇帝从哪儿找到代替品?既然找不到代替品,那么目前这个必需品就丢不掉。
而皇帝要找一个替代品的话,谢家不会给他机会。
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谁都懂。问题的关键是,谢家究竟要怎么办。
谢神策没有问谢太傅,即便他问了谢太傅也不会给出答案,因为这件事变数太多,一切还是要谢神策自己摸索。
谢太傅已经在前几天以身体不适为由交出一些权力了,而且将会逐渐的将所有权力移交出去。
皇帝已经答应了。
这算是◎6,默契的保持了某种平衡。
谢神策回到小院子,彩衣拿过来一封信,是王解花寄过来的,信中隐晦的提到了一件事情:王青盐的婚事。
谢神策看出了端弥。王青盐被迫要与某人订婚。
谢神策眼中很快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本来以王解花的性情,这种事情她是不愿意插手的,但是既然她有了这个意思,那么也就是说明这件事已经捂不住了,王青盐的倔强态度已经超出了王家的底线,所以只能用强了。
王解花的措辞很委婉,但谢神策与她相处十年,岂能看不出来?何况此次没有收到王青盐的来信。
谢神策很快用冰块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与谢神策有婚约的是王解花不是王青盐,所以王青盐与人订婚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难道你想让一个女子的父母放任他们的女儿为了一个已经订婚的男人终身不嫁?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女儿的妹夫?
王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再嫁给自己侄女的丈夫。除非这个人是皇帝指定的继承人,否则你就是当今太子又怎么样?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王家的就愁了?
所以说,王家让王青盐嫁人不难理解,让她嫁给谁就是值得琢磨的事情了。
谢神策决定拆散这桩婚事。
所以他得先弄清楚,王家要王青盐嫁的人,到底是谁。
......
在王家大院,一座清净的小院子外,一名老嬷嬷端着一个食盒敲门走了进来,待她进来之后,一名中年妇人随后将院子关上,又上了锁。
老嬷嬷走近一扇门,喊到:“小姐,开门吧,该吃饭了。”
门过了很久才打开,走出一名身穿书生袍的女子,黑直的长发并未束起,手中拿着一个泥人玩偶。乍看清新,细看却是双颊消瘦,眼窝深陷,明显十分的憔悴。
“有我哥哥的消息了么?”
老嬷嬷自然知道“哥哥”是谁,即便王青盐省去了“哈尼”,她也知道是在说谢神策。
老嬷嬷有心说实话,却又想起王岱的严令,于是狠下心说道:“小姐,还没有呢。”
看王青盐痴呆的眼神,老嬷嬷又加了一句:“兴许是早就死了呢。”
王青盐默默的拿起食盒,走进房去,老嬷嬷跟着进来,之后又拿出上一顿的食盒,跟妇人告了别,请妇人开了门再出去。待她出去之后,妇人又将门锁开了起来。
那妇人走到门前,推开门进来,看着王青盐坐在桌前只是看着人偶不吃饭,再也忍不住了道:“姑娘,你好歹吃一口吧。”
王青盐似是没有听见。
那妇人见王青盐毫无动静,便走到王青盐对面坐下,说道:“姑娘啊,那谢神策或许真的早已死了。”
王青盐似乎是听到了“谢神策”三个字,猛然惊起,抬头看着妇人说道:“叶姨有哥哥的消息了么?哥哥他还活着么?他怎么不来看看我?”
叶姨欲言又止道:“小姐,我不知道。”
王青盐眼中、将将要露出的希望瞬间熄灭了。
叶姨在心里哀叹一声,说道:“姑娘,我与你在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与外边也没有联系,谢神策有没有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姑娘你再这样不吃不喝,你却是会死的!”
王青盐空洞的眼睛对着手中的人偶,又不说话了。
叶姨又说了几句,见王青盐只是毫无动静,只得放弃了。
她与王青盐自从二十多天前被关在这里以后,每天除了送饭的老嬷嬷,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她被王岱指派到这里以后,只是负责王青盐的生活,其他事物一概不知,所以她也不清楚谢神策到底是死是活。
然而事情的重点不是谢神策死活,而是老尚书发话要为王青盐定下一门婚事。王青盐抵死不从,就被关到这里了。本来就是在面壁思过中,中间又突然收到了谢神策谢神策生死不知的消息,所以王青盐身心俱疲,几近崩溃。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中,王青盐不光精神恍惚,连身体也快支持不住了。
叶姨只是一个下人,当然在下人中算是上人了,这种事情也还是无能为力。
她是王青盐的奶妈,是王青盐的贴身护卫,是王青盐最知心的朋友,她可以且愿意帮王青盐做任何事。只要家主允许。
家主不允许的,她自然不能做。
......
在如今的淮扬道,出了一名颇为有分量的大商,叫做张相。
这名商人据说是与淮商有关系,通过做烧烤饮食生意发家,然后又经营一系列女人用品,像什么护肤品啦,内衣啦,面膜啦等等,赚足了银钱。
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做到身家万贯,对于善于经商的淮扬道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做到腰缠百万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何况有身份的人都是见过这位张相公可是与淮扬道商界的执牛耳者王岱有过照面的。
这里的照面不是打了个照面互看一眼这么简单,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上的交情,而且有人看到王岱私宴便请了此人。这可不是一般商人能有的殊荣。
最近有一条关于张相公的劲爆消息,那就是张相公身边出现了一个猥琐干瘦的男人。
这个男人据说是张相公的远房亲戚。
这个人很有头脑,甫一出现,便帮助张相公漂漂亮亮的处理了几件生意上的纠结纷,让张相公多赚了不少钱。
于是这个人便被张相公带在了身边,时常出入一些重要的生意场合。
当然,举贤不避亲,这个在商业发达的淮扬道并不是什么好值得谈论的事情。让淮扬道人津津乐道的是,有店小二居然看到这个男子深夜出入张相公的房间,而且是只穿了一条裤子!
于是淮扬道人沸腾了!
淮扬道甚少刀兵,百姓又生活富足,因此奢靡之风也是很浓重的,这样的生活自然是绯闻八卦滋生的乐土,于是继王鼎王大都督与贴身侍卫传出绯闻后,淮扬道又再次传出了一个同性间的绯闻:张相公与张三丰。
顺便说一句,张三丰就是苟三,就是三蹦子。为了避人耳目而随张相姓了张,又取了三蹦为名,张相嫌张三蹦难听,便改成了张三丰。
这个绯闻之所以闹得人尽皆知,并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地位有多高,人们在意的是张相公的品味。
(三蹦子的长相,在前文就已经介绍过,实在是太过角色化了。)
人们惊讶于张相公的独特品味之余,也有人敢于当、众携带“好友”出入公共场合了,在被人质问时都说道:“人家张相公连张三丰那样的人都敢整日带在身旁,我这相好的怎么也比张三丰好看吧?他都敢带我为什么不敢带?”
一时间龙阳之好再次蔚然成风。
甚至有人在请张相通融生意的时候就送了两个面容奇丑、枯瘦如柴的男子。
当然敢这么送的人无一不是大大的赔了一笔。
如今这位在淮扬道大名鼎鼎的三蹦子三爷,正在琅琊山上的一座寺庙里。
他在大师兄的房间。
大师兄今晚在王家,当然不是做客。实际上,大师兄是去做贼的。当然不是偷东西的,而是送东西的。
此时大师兄凭借轻盈灵活的身法穿过王家护卫的重重警戒,来到了一座安静的小院子里。
在阴暗处后退几步,然后加速奔跑,只是一跃,便跳过了青瓦马头小围墙,落地时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大师兄是蹲着落地的,于是他继续弯着腰,来到了一扇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然后又掩上,轻手轻脚来到了王青盐的床前。
大师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鼻烟壶,在王青盐的鼻尖下来回晃了几下,王青盐便慢悠悠的醒来了。
王青盐精神不济,半夜醒来陡然发现床前有个人影,一下子座起身来张口便要叫,却被大师兄一把捂住了嘴,然后大师兄在嘴边道:“是我,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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