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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岛津洋子的心又变得烦乱起来。她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准备找些什么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她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消息,今天是船政新舰下水的日子,于是便重新起身,向山下走去,打算也去看看新舰下水的热闹。
当岛津洋子来到仪式现场时,这里已然是人头攒动,车马云集。她不愿意去人群当中挤,便来到了一处滨海的酒家当中。花钱在二楼包了个雅阁,坐在里面。用早已准备好的望远镜观看起来。
此时现场气氛热烈,按照中土军舰下水礼仪的传统,福州船政局对新式装甲巡洋舰“扬武”号的下水仪式现场进行了精心的布置,除了搭建礼台外,“扬武”舰的舰体上还做了饶有趣味的装饰,和此前船政各舰下水时的装扮完全不同,“扬武”采用了纯粹中土式的下水装扮。
下水当天的“扬武”舰,主甲板上的舰桥、桅杆、楼室都已经模样初具,全舰张挂满旗,前桅杆的顶端飘扬着一面大号的大乾帝国红地金龙戏珠国旗,后桅杆则飘扬着一面大幅的红地黑字“天后圣母”旗(天后即中土传统海神妈祖),舰首则张挂着一面蓝地青龙旗——此旗图纹和国旗一样,只是颜色不同,以蓝色为地,象征大海,是为大乾海军旗。在舰首前端外,装饰有一段临时斜桅,下方悬挂着一条条巨大的彩缎和彩球。沿着军舰的舷侧,还有用松柏枝组成的波浪形装饰。
西方的舰船下水仪式,通常由女宾担任教母,以向舰首砸香槟的形式为军舰祝福洗礼,进而工人抽去舰体左右的撑杆,使军舰滑入水中。与此截然不同的是,因传统文化使然,中土人士对由女子来主持军舰下水活动很不感冒,以至于逐渐发展出了一套具有浓浓的中土特色下水方式,即将牵连军舰的固定索留取最后一根,象征性的引至下水礼宾台之上,下水时,主礼人用利器将其连同舰身彩缎一同割断,俗称“剪彩”,随之工人松开真正固定军舰的滑车,而后军舰便滑向水面,同时悬挂在舰首装饰性斜桅下方的彩球打开,其中预先填充的五色彩纸和鸽子四散飞舞,以烘托气氛。
由于和“剪彩”一起的切断固定索事实上具备了和西方砸香槟一样的仪式意义,为显庄重,福州船政局报请礼部专门制定固定的切割工具,礼部经过反复考量,最终选定的是中土古代传说中的“钺”造型。用于下水仪式的钺皆为铜制,外镀以金,左侧面有三道血槽,分别代表传说中的“三皇”,右侧面有五道血槽,分别代表传说中的“五帝”,经过这种神器化的金钺的“剪彩”,犹如迎接新生儿时剪断脐带,寓意下水降生的舰船受到三皇五帝等中土先祖的赐福和庇佑。
上午9时16分,以从北京专程赶来参加仪式的总理海军衙门王大臣纯亲王宜瑄为首,直隶总督、闽浙总督、福建巡抚、台湾巡抚、福州将军、船政大臣等乾国重要官员以及800余名乾国官商名流嘉宾齐聚福州船政局,船厂员匠及闻声而动前来观礼的中外各界人士。总计在下水仪式现场的人员5000余人。
上午10时整,福州船政局“扬武”舰建造船台前的会场上,响起了“金瓯永固、山川壮丽、物产丰隆、四海宁清、天下共福”的大乾帝国国歌“金瓯永固歌”。随后全场人士向大乾帝国国旗红地金龙旗行三鞠躬礼,10时8分。一位北京来的敕使在礼宾台上诵读起当今天子光旭皇帝的赐名谕旨来。
岛津洋子这时注意到,坐在礼宾台上的直隶总督李绍泉和船政大臣丁雨生虽然紧挨着坐在一起,但却不象旁边的几位乾国大臣那样的小声微笑着互相交谈,而是目不斜视一脸官司的看着前方的军舰,谁也不看对方。
岛津洋子心中奇怪,根据她所了解的情况,这两位乾国大臣的私交一向很好,在林义哲未身故前离开船政大臣任上。升任筹海大臣后,丁雨生之所以能够接替林义哲出任船政大臣,是李绍泉极力向两位主持政务的亲王举荐的结果,现在二人却相互之间如同陌路人一般,是怎么回事呢?
岛津洋子好奇心起,她想弄明白这当中的内情,目光便始终没有离开这两位乾国大臣身上,连即将开始的盛大典礼都不太注意了。
在敕使宣读完天子谕旨,正式将眼前船台上雄伟无比的军舰命名为“扬武”之后,岛津洋子看到李绍泉和丁雨生在司仪的唱声中缓缓起身。来到祭桌前,各自拿起一把金光闪闪的小斧子,拎在了手中。
直到这时。李绍泉和丁雨生在互相面对,但二人的脸上全无任何表情,都是冷漠的瞅着对方,眼中满期是敌意,岛津洋子看到这一幕,甚至生出了他们二人下一刻就会当场在这礼宾台上抡起手里的金斧子互砍的感觉。
“这李大人和丁大人……瞧这架势……不会砍起来吧?”楼下有人低声说道,似乎他的感觉和岛津洋子一样。
“不好说,要是真砍起来的话,也是为了这蒸汽兵船。”有人接口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他们二人不都是要造兵船的吗?”有人又问道。
“呵呵。你知道什么!他们确是都想要兵船,可李大人想要从洋人手里买铁甲大兵船给北洋水师。丁大人要造带甲巡海快船给船政水师,要知道无论是外购还是自造。朝廷给的银子是有数的,他们能不争起来吗?”
“照这么说,是丁大人赢了?”
“也不算全赢,这‘扬武’带甲快船,听说要造三艘,其中两艘在闽厂(即福州船政局)建造,建成后归船政水师,另一艘在沪厂(即江南造船厂)建造,建成后归北洋水师,这样两下都不吃亏。”
听到这里,岛津洋子有些明白了过来。
岛津洋子并不知道,其实这当中的内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李绍泉一心想要的铁甲舰,是军舰发展进入蒸汽时代后的独特产物。与之前的木质风帆战舰相比,这类同时拥有钢铁装甲和蒸汽动力的新式军舰,犹如重装的骑士,身披厚甲,手执利刃,脚跨骏马,兼具强大的生存力、机动力和攻击力。身为海军的主力舰种,在那个时代,铁甲舰象征着国家的海上实力,是衡量一支海军乃至一个海洋国家力量强弱的标准。在它的直系后代——现代战列舰出现之前,这类军舰一直扮演着四海霸主的角色。
几乎与铁甲舰诞生同时,在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击下,古老的大乾帝国经历了门户洞开、主权沦丧、内忧外患接踵而来的严峻局势。为应对这种“数千年未有之变局”,和“数千年未有之强敌”,当时乾国朝野一批思想较为进步、较有世界眼光的官僚知识分子在惨痛的现实教训面前,发起了旨在“求强”、“求富”的洋务运动,主张主动打开国门,学习西方的先进科学技术,“师夷长技以制夷”,希冀以此改变国家的前途命运。
洋务运动开始之初,建设的主要着眼点围绕着“自强”而展开。这个产生于《易经》的著名词汇(“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在当时的含义主要是指通过寻求、掌握能够制御外寇的利器,解决现实紧迫的国防危机问题。针对禁烟战争以来几次严重的外敌入侵中,敌寇大都是从海上联樯而来的情势,巩固海防、创办模仿西方的近代化海军之议由此兴起。
如同后世的国人谈论航空母舰一般,近代海防论兴起时,当时世界海军最新锐的舰种——铁甲舰,在举国上下立刻变成热度很高的话题。谈论、研究,进而议论购买以及购买何种铁甲舰,在当时是桩相当时髦的事情。大乾朝廷内部围绕着是否需要铁甲舰、如何购舰及将来的维护经费如何筹集等问题,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讨论,其间又夹杂了派系倾轧、铁甲舰过时论、要大舰还是要小舰等因素的干扰,因此虽然大乾朝廷早在彤郅十三年就曾谕令购买1、2艘铁甲舰,然而历时近两年却毫无结果。
李绍泉率领两淮子弟平定长毛教匪,使用洋人开花大炮起家,因而对西方先进武器价值的认识,有着其他很多同时代官僚无法与之相比的切身感受。筹办海防之初,李绍泉就已私下派专人在国外打听、寻购铁甲舰,迈出了超前、实干的一步。
光旭三年2月,李绍泉从赫德处得知,土耳其在英国订造的两艘铁甲舰有意转售,当即委托率领福建船政第一届海军留学生出国的华、洋监督李丹崖、日意格前往英国船厂考察实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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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四百四十八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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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向李绍泉推荐的两艘土耳其铁甲舰是同级,名为“柏尔来”、“奥利恩”。舰型上与当时日本拥有的“比睿”级、“扶桑”级铁甲舰同属二等铁甲舰,由土耳其和英国合作设计,彤郅十三年在沙木大船厂开工建造。该级舰满载排水量4870吨,舰长74.68米,宽15.85米,吃水6.4米,动力系统采用2座蒸汽机,4座锅炉,双轴推进,试航时测得主机功率4040马力,航速12.99节。这级军舰的主炮是4门12英寸口径前装线膛巨炮,布置方法和日本“扶桑”级铁甲舰相似,即老式的“船腰炮房”。不过土耳其铁甲舰的炮房尤其改良之处,为了增大火炮的射界,军舰中部用装甲围出的四边形“炮房”的四角各“切”去了一块,在四角的斜面上开设炮窗布置4门主炮。因为原本长方形只有4个角的炮房被切成了8个角,所以又得名“八角台”铁甲舰。“船腰炮房”布局最大的弊病在于火炮的射界过小,无法转向前后方向进行射击,已不符合当时世界海军船头对敌作战的战术要求。除了在八角台炮房里的4门12英寸前膛主炮外,该级舰的武装还包括4门20磅炮、2座14英寸鱼雷发射架,以及军舰舰首水下的撞角。综合各项技术指标来看,该级舰只能说是性能一般,乏善可陈,在当时世界的同类铁甲舰中并不突出,唯有的一处亮点是除了水线带装甲和炮房装甲外,炮房的顶部用装甲加以封闭,这是军舰上首次出现近现代意义的装甲甲板。
“柏尔来”、“奥利恩”分别于光旭二年2月12日、光旭三年1月23日下水,光旭四年7月19日、光旭五年7月3日完工。原本二舰本应由土耳其接收,但正值俄土战争。处于中立地位且和俄国本就关系紧张的英国被迫不能交货,奈何只得自己花钱买下。这2艘性能平平的军舰对战舰如云的海上霸主英国来讲,实在是可有可无之物。为捞回这笔冤枉钱,英国政府立刻就瞄上了正在筹建近代化海军。并在英国船厂一再订造军舰的乾国和日本,极力进行推销,2艘军舰总报价160万两白银。
奉李绍泉之命前去考察的李丹崖是著名的新式科技人才,学识丰富,深受李绍泉赏识,曾担任福州船政局总考工,对军事技术极有认识。法国人日意格曾一手协助林义哲创办船政,为中土海军建设做出过突出贡献。二人受命抵达英国实地考察。立刻看出并向李绍泉汇报了这级军舰的弊病,认为样式陈旧,不建议购买,于是有关转购这两艘铁甲舰的提议随即被搁置。
但俄土战争结束后不久,乾俄两国因伊犁及克什米尔问题发生争执,关系骤然紧张,此时俄国已然插手日本西南战争,俄国政府借机扬言将派出舰队到乾国沿海活动,2艘已经接近完工的土耳其铁甲舰对急需购买现成军舰以加强海军实力的乾国有了特殊的意义。朝廷下令李绍泉立即着手购买这两艘铁甲舰,而英国则看准时机大敲竹杠。“忽允忽翻”,竟将两艘老式铁甲舰的售价一路哄抬至200万两,但担心俄国舰队前来的李绍泉急于购入二舰加强北洋水师的力量。保卫京津重地,是以决意购买,并上奏朝廷请求批准。
就在李绍泉上奏之时,冷不防船政大臣丁雨生上了一道折子,称“土耳其铁甲舰万万不可购买”,称“船政新造带甲快船,设计先进,足能与铁甲船争胜”,要求朝廷停止购舰计划。将预备购舰的钱转给船政,由船政为北洋造舰。
丁雨生的折子一上。李绍泉立刻便明白丁雨生是在和自己抢银子,不由得十分恼火。为了争夺宝贵的经费。李绍泉毫不客气的开始了反击。
李绍泉上奏坚持购舰,称“目下北洋缺少得力兵船,铁甲船仅‘龙骧’一只,且为日本旧舰,炮旧而速缓,且无改造之余地”,而“北洋为京津门户,必有铁甲船方能巡护”,并且指出“俄人借口日本内乱,出动陆师大队干涉,并以萨摩叛军有二铁甲船为由,欲出动水师大队前来,其狼子野心,非仅为日本,且为图我大乾也,幸为英法等国所阻”,“彼扬言欲以水师制我,其在远东之船,皆为大号兵船,五六千吨以上者四只,船巨炮众,其巡海快船亦大且坚,而我仅有‘龙骧’一只,其余快船最大者不过二千余吨,虽未战而强弱已判”,“必有铁甲船,方能与之相抗”,“土耳其现有铁甲船二只,正欲出售,其价虽稍昂,而可急我之需”,极力要求购买土耳其的这两艘现成的铁甲舰。
李绍泉上奏之后,朝廷一时不能决,而在邸报上看到李绍泉的奏折后,丁雨生为了阻止李绍泉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决心不惜一切阻止李绍泉购买土耳其铁甲舰的计划,他利用船政方面的技术知识优势,上奏朝廷,对土耳其铁甲舰的式样、吨位、主尺度、装甲防御、火炮布置以及动力系统等问题上全面出击,措辞严厉的将土耳其铁甲舰批驳得体无完肤。丁雨生称通过和李丹崖和日意格及船政总工程师达士博的讨论,判定土耳其铁甲舰“船式、轻重、尺寸均不合海面交锋之用”,“欲以此敌俄国之铁甲舰,恐万万不能”,进而直接对李绍泉进行人身攻击,“李绍泉于此道素未考究,误信英厂洋员之蛊惑”,要求中枢“审慎图维,勿任虚掷帑金”。
丁雨生的这道折子上去后,可谓直指李绍泉的痛处。因为受知识局限,传统科举出身的李绍泉虽然在海军建设这个领域里经历有年,但对于新式铁甲舰究竟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并不清楚,象在购买铁甲舰的具体要求上,只是大概地提出必须价廉物美,吃水不能超过20英尺(6米)以适应当时中土的港口条件等几条简单的标准,购买铁甲舰对他来说也是个全新的挑战。他也在不断的学习当中,并通过电报书信同李丹崖、徐健仁等具体经办人员了解情况。但就发展中土海军而言,李绍泉可以说是最早的发起人之一和最积极的推动者。而丁雨生竟然讽刺他不懂业务瞎指挥,怎么能不令他怒发若狂呢。
李绍泉继续上奏辩争。丁雨生始终针锋相对,不让分毫,见到这对昔日好友和志同道合的洋务同道竟然撕破了脸面打起了口水仗,清流们既惊且喜,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李绍泉和丁雨生之间的“购舰”和“造舰”之争当中去了,很多人不失时机的也加入了进去,林逸青在日本兴风作浪的事反而不大有人提起了。
平心而论,丁雨生对土耳其铁甲舰的批评虽然可以说切中要害。当时世界海军的铁甲舰建造并没有形成一定的主流形式,大家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应对其过于苛求,丁雨生的出发点是为了巩固海防,兼以此提高船政的造船技术水平。同样,李绍泉坚持购买外国铁甲舰的目的,也是为了加强中土的海防起见,尽管选择的船形可能与国家的需求不是很适合,但对此横加挞伐说得一无是处也是欠妥的。当然,之所以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掺杂其中的地域、派系等感情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这场关于“购舰”和“造舰”的争吵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朝廷担心被英国人讹诈,加上丁雨生从技术角度的解读分析的反对理由确实有道理。是以最终肯定了丁雨生的意见,外购土耳其铁甲舰一事最终告吹(乾国万幸逃过英国磨得飞快的一刀,而乾国历史上第一次购买铁甲舰的实质性尝试也随之流产。这两艘原本大有可能成为乾国主力军舰的二等铁甲舰,后来长时间在英国海军服役,充当无足轻重的角色,平淡地走完了一生。此是后话)。
而为了平衡丁雨生的船政和李绍泉的北洋之间的关系,朝廷批准了丁雨生的建造“扬武”级装甲巡洋舰的申请,但将其最初的建造6艘的计划调整为3艘,其中“扬武”、“超勇”二舰在船政造船厂建造。三号舰“扬威”在江南造船厂建造,由船政派人技术人员全面协助江南造船厂。建成后“扬威”拨给北洋水师使用。这样一碗水端平,双方也就相安无事了。
这当中的内情。深居简出平日里只从各种报纸上搜集信息进行分析的岛津洋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饶是如此,在这别开生面的“剪彩”仪式上,岛津洋子还是看出了端倪。
今天“扬武”号的下水仪式上,不知何故,李绍泉和丁雨生竟然被安排紧挨着坐在了一起,但二人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更有意思的是,二人这一次竟然同为“剪彩”之人,也就是在这一刻,二人才对面相视,但仍是不发一言。
岛津洋子举着望远镜,紧紧的盯着李绍泉和丁雨生二人的一举一动。
司仪高唱“吉时到!剪彩!”,李绍泉和丁雨生这才转身,面向“扬武”号披红挂彩的舰体,各自举起了手中的金钺,小心翼翼的切断了系至礼宾台上的固定索和一条条彩带,10时10分整,在乐队演奏的音乐声伴随中,“扬武”舰缓缓的滑向马江海面。舰首斜桅下悬挂的一个个彩球打开了,五色彩纸和白色的鸽子飞散而出,鞭炮和锣鼓也在这一刻响了起来,马江之畔一派浓浓的节日气氛。
岛津洋子对这热闹的景象视而不见,她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李绍泉和丁雨生这两位乾国重臣身上。
李绍泉和丁雨生完成了剪彩仪式后,各自将手中的金钺摆回锦盒之中,然后便回身落座,仍象之前一样,相互之间一言不发,一眼不看。
看到李绍泉和丁雨生如此,纯亲王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劝说道:“哎呀,章桐,益盛,你们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为朝廷效力。一片忠心,天日可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闹不痛快呢?”
“王爷言重了。岂敢岂敢。”李绍泉转向丁雨生,拱了拱手。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干巴巴的笑容,“益盛,我久不来福州,今日喉部不适,是以一直未和你招呼,见谅见谅!”
“南地潮湿,又多瘴气,章桐兄可能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一会儿我便叫人给章桐兄弄些药来,调理一下,便可好了。”丁雨生干笑了几声,说道,“适才我光顾着看这船了,忘了和章桐兄招呼,还请章桐兄见谅。”
看到二人都是一副假笑的样子,岛津洋子冷笑了起来。
“乾国的大官儿,还真是会演戏啊!”
岛津洋子不再去看李绍泉和丁雨生。她的目光,落在了已经下水但并没有舾装的“扬武”号装甲巡洋舰上来。
虽然这艘军舰并没有装上大炮,但雄伟的舰体依然给岛津洋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回想起自己随父亲参加日本第一艘自造军舰“清辉”号的下水仪式时的情景,禁不住叹息起来。
不到1000吨的“清辉”号和面前的这艘“扬武”号比起来,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而今,乾国已然能自行建造排水量近4000吨的大型军舰了,而日本……
不!你现在已经不能用日本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日本政府是你的仇敌!岛津洋子突然记起了自己所身负的血海深仇,在心里大声的告诫自己。
岛津洋子不再去看海中的军舰,她起身下了楼,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中午,船政大臣丁雨生在船政衙署作东。宴请与会嘉宾,船政方面似乎是努力要彰显法国方面对船政的帮助和乾国和法国的亲善气氛。宴会开始前,乐队奏响乾国与法国国歌。饮宴中。从船政大臣丁雨生开始,乾国官员频频起身向外国人士敬酒、祝辞,最后宴会在外国人高呼的“大乾帝国万岁”、“乾国海军万岁”的口号声中圆满结束。
入夜,船政衙署后厅的望月亭中,一场仅有三个人的私宴正悄悄的进行着。
“章桐,益盛,我敬你们俩一杯,你们俩这一阵子,着实是‘辛苦’了。”纯亲王笑着举杯,向李绍泉和丁雨生说道。
听到纯亲王着重强调“辛苦”这个词,李绍泉和丁雨生相视大笑,各自将杯举了起来,三人一饮而尽。
此时二人脸上满是开心畅快的表情,和白天新舰下水仪式上的表现判若两人。
“七爷,咱们这一次,可是把他们全都给骗过去了。”丁雨生笑道,“他们还当真以为我和章桐兄从此将为仇敌,有如沈瀚宇左湘农故事呢。”
纯亲王记起了沈佑郸和左季皋因“兵商两用”船型所起的争执最终反目成仇的事,禁不住叹息了起来。
“左湘农巴不得你们二人如此,自不必说,沈瀚宇却是个实在人,着实信以为真了。”纯亲王叹道,“前一阵子还专门给我写了信,求我居间调停,不要让你们二人结仇,误了海防大业,我还没想好如何回复于他呢。”
“自林文襄去后,沈瀚宇悲伤过度,身子大不如前,他给王爷您写信,是怕林文襄好容易办起来的船政毁了,所以才如此着急。”李绍泉叹息着对丁雨生说道,“回头你我二人分别给他发一封电报吧!寥寥几字即可,告诉他不必挂念,让他放心,免得心忧过甚,加重病情。”
“好!一会儿我便给他发一封电报过去。”丁雨生点头答应,他想起了林逸青,禁不住又叹息道,“唉,要是林瀚鹏能过去看看他,就好了。”
“他应该回去看看的,益盛,你要是现在能联系上他,最好知会他一声,免得将来落得终生遗憾。”李绍泉又对丁雨生说道。
“这个晓得,回头我便想办法知会他。”丁雨生看了看李绍泉,又看了看纯亲王,“再说了,这日本的事儿,他办得已经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
“是啊!削弱俄日两个虎狼之国,使我大乾得保太平,这其实是天大的功劳,只是没法子拿到台面上来。”纯亲王叹道,“只有先给他记下了,等他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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