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正德皇帝听了无奈地道:“你以为朕想瞒着他们,你看看,这不是连你都是爬墙进来的,你让朕怎么说服那些榆木脑袋?”
杨凌沉思了片刻,似笑非笑地道:“说服不了那就强压,用势压着他们,总之让他们不能出面阻挠,让皇上能安然出京那就成了”。
正德反问道:“还怎么压?朕连廷杖都搬出来了,可这些官儿不怕死呀”。
杨凌笑道:“是人皆有所求,这些人都是忠臣,是不畏死的,但是忠臣最怕什么?”
正德和唐一仙面面相觑,齐声问道:“忠臣还会有怕地东西么?”
杨凌笑了。
正德终于出现在豹房大门口了,文武百官一阵骚动。
正德笑吟吟地道:“诸位爱卿平身,平身平身,大冷的天儿。都别跪着了”。
白发苍苍的翰林院士曹老夫子高声道:“皇上不肯收回成命,臣等宁死不起”。
新科状元舒芬也道:“皇上,满朝文武都来规劝皇上,臣心赤诚,天地可鉴,请皇上三思”。
正德皇帝笑道:“三思,三思,朕已经三思过了。诸位爱卿请起,不用跪着回话”。
众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纷纷爬起身来,只听“噗噗噗”一阵拍打衣襟的声音,人群中腾起一股尘烟。正德皇帝闭着气儿退了两步,这才又笑吟吟地站住。
杨廷和喜道:“皇上愿意收回成命了?”
正德见众官员全都站起来了,便道:“爱卿所言差矣,朕反复思量。一思再思,再思而三思,还是觉得……..朕应该御驾亲征!”
众官员地笑意顿时僵在脸上,梁储气急败坏地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都是臣子们地本份,岂能让皇上亲身涉险?”
正德道:“朕是大明天子,如今亲王作乱,朕御驾亲征。可以振奋军心,从速灭贼,有何不妥?”
杨芳奏道:“皇上,朝廷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只消派一员大将,王师军旗所向,必定诸邪全消,天下太平!何需皇上亲征?”
正德淡淡地道:“宁王是宗室。这是朕的家事,朕岂能不去?”
“帝王事,天下事,皇家何来私事可言?”
“你们看看宁王老贼打的什么旗号?辱亵先皇和朕,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不只是拥有江山社稷的帝王,还是先帝弘治之子,有人辱及朕父。为人子者岂能不出兵雪耻?岂能不做万民表率?”
曹老夫子痛心疾首地道:“圣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上之辱就是臣子之辱,自该由臣子们伐皇上讨伐叛逆。皇上万金之躯,为天下计,皇上还是在京里敬候佳音吧!”
正德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放心?朕现在不放心了!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挠朕亲自挂帅出征,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首鼠两端、心怀二意,想要观察风色,投奔逆匪做一个开国功臣啊?”
曹老夫子又惊又怒,悲愤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等忠心,昭昭天日可鉴,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正德皇帝‘阴恻恻’地一笑,扫视了群臣一眼:“朕可是听说,宁王府中官进京,交游极广,有人收过他地礼,有人吃过他地筵,现在国难当头,眼看朕只要亲自出征,就能迅速平息叛乱,何以有人以种种荒诞的理由阻挠朕的行止?嗯?”
这话一说,可就有人担心、有人惊慌了,群臣劝阻的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正德皇帝理直气壮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朕必须果断出兵!亲自领兵!朕要做监军,亲自督促全国将士如何为国心尽忠,以防宵小三心二意,坏朕的大事,尔等还有异议吗?”
寒风瑟瑟,枯黄的树叶儿被风卷着,在“呜呜”的风声中翻卷飞来,在一根根‘木头桩子’中间穿过去,又飞向更远地天空,没有人再说话了。大臣们实在再也找不出理由来反对皇帝亲征地正义性和必要性了,本来是誓死也要做忠臣,现在再说一句就是奸臣了,那还说些什么?
正德一拂袖子,声色俱厉地道:“朕决定亲征了,各位爱卿若是忠心爱国,就在京里好好治理政事,让朕没有后顾之忧,那就是尽了臣子的本份了。当此时刻,再有劝阻朕亲自出征者,必是心怀歹意。朕必以**处治!”
正德话音儿刚落,刑部主事黄巩噌地一下扑了出来,一把抱住正德地大腿,把正德吓了一跳。黄主事痛哭流涕地道:“微臣绝非奸佞,微臣绝非奸佞,但是臣一定要劝阻皇上亲征,皇上是天下根本,京师是天下中枢。皇上不可轻易离京,就是杀了臣的头也不可轻易离京啊”。
正德蹬了蹬腿儿,黄巩抱的死死地,竟然挣脱不开,正德只好苦笑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当下几个如虎似虎的锦衣卫猛扑过来,去掰黄巩地双手,黄巩一介书生。力气竟然大的出奇,锦衣卫费了好大地劲儿,只听“豁拉”一声,正德新换上的青绸长袍被撕下来两大块,黄巩被锦衣卫抬了起来。手里攥着两块破布抬走了。
正德跺跺脚,说道:“朕要回去换件衣服,诸位爱卿也不必多言了,真要公体为国。就为朕好好管好京城,咱们君臣一心,共除奸王,还大明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隆。好了,都散了吧!”
正德进了豹房大门儿,刚刚拐过众大臣的视线,就赶紧叫过一个近侍。悄声问道:“刚刚那个不怕死的呢?”
那内侍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忙抱拳道:“回皇上,那人是刑部主事黄巩,此人冒犯天颜,锦衣卫已将他拿下送往诏狱问罪了”。
正德忙摆手道:“去,告诉他们不要治罪,先关两天,等朕出京后。你去吏部传朕的口谕。让杨一清看看有没有外放的实缺知县、同知一类地官儿,给他寻摸一个”。
那内侍连忙答应一声。匆匆地跑了。
正德得意洋洋地回去,眉飞色舞地对杨凌和唐一仙学说了一遍让众文武吃鳖的过程,君臣二人谈笑一番,正德皇帝正色道:“爱卿,朕亲征是亲征,没有你跟着朕可不放心,这是国家大事,可不能拿来玩笑地。爱卿速去外四家军传旨,令其马上准备随朕出征,同时你也得回去准备一下,陪朕一同南征,剿匪平叛!”
杨凌连忙答应一声,辞驾奔往外四家军。唐一仙一见杨凌离开,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凑近了正德,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甜腻腻地道:“夫君大人……..”。
正德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警惕地看着唐一仙,战战兢兢地道:“夫人有何谕示?”
唐一仙嫣然一笑,含羞低头,忸忸怩怩地道:“夫君大人,你要御驾亲征、南下平叛,人家也要跟着你去”。
“什么什么?你也要去?不行!决对不行!”正德一拂袖子,正色道。
“为什么不行?”温柔的小猫儿呲牙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正德一哆嗦,连忙塌下肩来,谄媚地笑道:“仙儿,你也知道,我这次出京又不是游山玩水,现如今国计艰难,迫不得已朕才亲自挂帅,希冀安定民心军心,尽快平息叛乱,你跟去……..好看不好听啊”。
“什么好看不好听的,皇上出征,身边地内侍、侍女还少了么?就因为我顶着一个皇妃的头衔?我可以女扮男装、可以扮做侍女,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又不是跟你添乱。我大哥下江南办皇差,还把文心姐姐扮成侍女带在身边呢,他都能行,你堂堂地大明天子就想不出办法?”
唐妹妹杏眼圆睁,一张小嘴跟机关枪似地,听的正德直发愣,他眨巴着眼睛,半晌才道:“有这样地事?杨卿看着是个老实人,这心眼儿可真不少,这样的事都干的出来,出京时是侍女,回京后就变成夫人了,有办法、他可真有办法。”
他说到这儿,心中突地一跳,好象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未及去细思量,耳朵已被唐妹妹揪在小嫩手里:“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呀?”
“听到了,听到了”,正德皇帝苦着脸道:“我就是觉着冤得慌,凭什么杨卿带女人出征,出征前是侍女,出征后变夫人,我堂堂大明天子的女人就得这么委曲,出征前是夫人,出征后变侍女啦?”
唐一仙嘻笑颜开地道:“傻瓜,人家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好啦,用什么名义有那么重要吗?”
她嗓音柔柔地道:“你在家里,我就和你妇唱夫随。你要要上阵却敌,我就和你同进共退!你我夫妻一体,当然生死不离!”
“妇唱夫随就妇唱夫随吧”,‘自暴自弃’地正德皇帝感动地想着,握住了唐一仙的小手,唐一仙柳眉一挑,英姿勃发地道:“厚照,我陪着你,让我们的‘杀边乐’在万马军中奏起胜利的凯歌。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犯我丈夫天威者,虽远必诛!”
夫纲!正德激动地发现,自已终于找到夫纲了!原来自已在家里并不是没有夫纲,而是一直没找准大振夫纲的方向,敢情这夫纲大振的方向不在家里,而是应该冲着外边儿!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28章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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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三个女人
“什么?皇兄要带我去江南?这……这不妥吧?御驾亲征,乃是国家大事,妹子跟去,一旦传扬出去,要受百官诘难的”。
永福公主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带她下江南,虽然能远足畅游,对于一个还未到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是件令人怦然心动的开心事,可是自幼接受的皇室教育,还是令她理智地提出了拒绝。
正德干笑道:“所以啊,不能让你以公主身份公开去的,幸好外臣们见过你样子的也没几个,你扮成我的侍女,和你皇嫂一同上船,到了船上侍候着的就都是我身边的人了,那时也就没有关系了”。
“喔,皇兄是要我去陪皇嫂啊……”,永福恍然大悟,明玉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笨!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妹!”正德皇帝瞪起眼睛,把脚一跺,粗声粗气地道:“朕去打仗,杨凌能不去嘛,你还不明白?干脆点儿,你去不去啊?”
永福的俏脸一下子红了,眼睛却亮了起来,她抿了抿嘴儿,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欢喜,羞羞答答地道:“嗯,皇嫂既然要随皇兄南征,妹子愿意……愿意去陪嫂嫂。”
正德见妹子难得一现的女儿羞态,不禁哈哈大笑,笑得永福脸红红的无地自容,她羞窘难当,不禁白了哥哥一眼。
正德笑声未完,忽地人影一闪,香风扑面,两个娇俏的小美人儿一左一右扯住了他的袍袖,正德紧张地道:“慢来慢来。皇兄刚刚已被人撕破一件了”。
永淳摇着袖子,连声道:“皇兄,皇嫂要去、皇姐要去,我们也要跟去”。
“嗳~~”,正德板起脸,把手一抽,非常严肃地道:“你皇嫂是要照顾朕嘛,你皇姐是要陪……咳咳。也是有要事在身的嘛,你们两个跟去干什么?再说,你皇姐现在居住于皇庵之内,只要稍做掩饰,离不离京有谁知道啊?你们两个离开内宫,母后和皇后那里先就瞒不过”。
“这个好办”,永淳公主兴奋的两眼象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皇兄就把此事交给我吧,我去和母后说一声。就说天气寒冷,京郊萧索,皇姐又不愿回城,我和湘儿去陪她个把月”。
正德无奈地道:“问题是你们两个丫头跟去做什么呢?”
永淳公主把小拳头一攥,慷慨激昂地道:“宁王造皇兄的谣。难道我和皇姐也是抱养地不成?我们是同仇敌忾啊!我们要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那就是对谣言最有力的反击!对皇兄最有力的支持!”
“呃……”,正德干笑道:“其实你们安安份份地待在京里,对皇兄支持更有力”。
湘儿进京久了。也知道这位皇上特别好说话,其实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脾气的,所以对他早没有了畏惧之意,她立即在一旁帮腔道:“是呀皇兄,其实我们深居内宫,哪有人注意,只消瞒过太后、皇后那里便成了。我和永淳也扮做侍女便是,一路上一定乖乖巧巧的。绝不给皇兄添麻烦”。
“二位御妹,一个两个我还遮掩的住,三位公主全去了南京,怎么可能瞒过他人耳目呢?我本来还希望你们两个在京里给仙儿和永福打打掩护呢。你们听皇兄的,就不要跟去啦,你们关心朕,朕也心领了,朕一定尽快扫平叛乱。凯旋而归地!”
小公主永淳翻了个白眼儿:“皇兄啊。你让妹妹说你什么好?谁管你凯不凯旋啦?方才那不是场面话吗?江南风光我还没看过呢,好不容易能去一趟。此时不去,这样的机会我上哪儿再找去?你少自作多情啦!”
“呃……”,正德吃了个瘪,悻悻地道:“好,要去就去,可记住了,你们去了就是侍女,给我规规矩矩的待在船上、车上,没有我的话,可不准出来乱蹦”。
正德说完,一拂袖子气哼哼地走了,房门一关,就听房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一个少女的声音狂笑道:“皇姐,这一路车马同行,机会多多,我方才灵机一动,就又想出一条妙计来啦,哈哈哈……”
两个娇脆的声音异口同声地惊道:“啊?你又有妙计啦!”
正德把正在安排南征事宜的杨凌找来,说出三位公主和唐一仙要随军远征的事来,杨凌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妥!不妥!皇上,这件事欠思量啊,几位公主和皇妃虽说是扮成宫女,可她们毕竟不是宫女,一个不慎漏出马脚,被大臣们得悉,难免会引来非议的,要是只有皇妃一人陪同,臣还能安排的妥当”。
“嗳,话不是这么说嘛”,正德皇帝和颜悦色地道:“朕之所以答应,也是觉的有愧于皇妹嘛,难得她想出去散散心,走一走有好处,说不定回来后就淡了出家的心思啦。
你是朕地肱股之臣,是朕亲信中的亲信,嫡系中的嫡系,朕的家事也是你地家事,朕的妹子也是你的妹……呃……也是你的家人。
漫说御妹的婚事你也有责任,就是没有责任,你也得想办法给自已找点责任啊对不对。有句话说‘主忧臣辱’,朕现在忧的很呐,你感到耻辱了吗?”
杨凌啼笑皆非:“今天皇上语无伦次的怎么胡说八道啊?”
他无奈地道:“那……臣听皇上的吩咐,我想办法安排她们上船便是,可要是她们捅出了篓子,皇上你可得替臣作主,不能让臣背黑锅呀”。
正德眉开眼笑地一拍胸脯道:“放心,朕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曲呀,你捅出什么篓子。朕都给你兜着!”
杨凌听了很是郁闷:“我是担心小公主调皮捅了篓子,捅篓子地怎么也不会是我呀,皇上这口气……这厮分明现在就打谱让我背黑锅啦!”
正德皇帝如愿以偿,终于堂而皇之的下江南了。
他颂布圣旨,诏告天下,指出朱宸濠谋逆篡位的罪状,削去他的封爵和宗籍,同时下令江南各府道军队集结兵马。分路进攻江西。自已则从京师出发,率领京军、边军的精锐部队五万人南下。
正德皇帝名为南征,实为南巡,杨凌没指望他在战场上会起什么作用,而是寄望于江南各路兵马对江西地包抄进攻,所以皇帝大军尚未出发,兵部便奉诏颁下令谕,分别对白重赞、李森、何炳文、许泰四路大军的总兵官下达了详细的作战指示。
皇帝第一日出发。要祭告太庙,辞别太后,皇后和京中百官要出城相送,一系列地仪式太过繁琐,所以大军向南走了不长时间。刚到涿州就天黑了,只得在这里安营扎寨。涿州距京师只有六十里地,也是一座千年古城,汉昭烈帝刘备、宋太祖赵匡胤、禅宗六祖慧能、初唐四杰之一地卢照邻、苦吟诗人贾岛等皆出于此。可谓人杰地灵。
不过这里离京城虽近,正德和杨凌却谁也没有来过。如今总算来了一回,可天色已晚,加上身负军务,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也无心闲逛。正德实际上是要从水路下江南的,由于他地龙舟太过庞大,又有大批战船需要调集。所以从京师出来先以车马而行,到了德州再转乘船只。
所以杨凌安顿车驾驻跸,先使人去往临清、德州通报消息,让地方早做准备,同时派人回京,接迎三位公主和唐一仙。因为第一天送行的皇室、皇亲、勋贵、官员太多,怕她们不好隐藏,杨凌留了三千精兵。俟大队人马驻扎下来。再乘夜接她们赶来汇合。
正德皇帝刚刚住下便收到一份最新军情奏报,杨凌与正德听取了信使地口头汇报。又看了许泰和伍文定的亲笔奏疏,对当前......呃,应该说是几天前的战场形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宁王起兵后,势如破竹地攻南康、陷九江,当地守将尽皆逃走,连各种船只也尽被叛军得了去。宁王声势大盛,气势汹汹直扑安庆,不料却在这儿碰了一个硬钉子。
知府伍文定能文能武,治政秉军都是一把好手,一闻警讯他就立即加固城墙,巩固城防,招收义勇,号召士绅出钱出力。伍汉超在安庆期间,暂领团练守备职,代为训练团练兵,当时已募集训练了五千民壮,于是也全部拉进城去,加入了守城官兵的队伍。
宁王到了安庆城下,一开始想玩上策: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打听到安庆知府伍文定是弘治十二年的进士,恰好他手下的降官里也有一个通判王灵鹤跟伍文定是同科进士,虽说两人彼此并不相熟,总算是有同年之谊,而且此人颇有口才,宁王便对伍文定许以重金厚利、财帛美女,要这南昌府的降官进城劝降。
王灵鹤已经上了贼船,此时反正也没前途可言了,再加上妻子儿女尽在南昌作为人质,便也只得死心踏地为人卖命,进城去劝说同科进士地伍文定。伍同学很客气,奉茶待客极是热情,不料一待问明了来意却立即翻了脸,指着鼻子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王灵鹤也是读过多年圣贤书的人,自知理亏,只得忍气吞声由得他骂,可他想起身回去缴差时,伍文定却不放他走了,一声大喝就叫人把他绑了。王灵鹤叫苦不迭,只得搬出‘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想寻条活路,可这一来却成了自寻死路。
伍文定本想先把他投进大狱的,一听‘两国’不由勃然大怒:天下只有一个大明、只有一个皇帝。哪里来地两国?如此死心踏地为反贼卖命的人留来浪费粮食吗?
他一声令人,就叫人把王通判给砍了,然后披挂整齐,和儿子骁骑尉将军伍汉超、安庆守备欧阳海登上城头,把王通判的人头往城下一掷,然后戟指大骂。
宁王朱宸濠眼巴巴的正等着自已王霸之气一振,伍文定捧印开城投降,给南直隶官员们树一个好榜样呢。不想等来地却是一颗人头和痛斥大骂,宁王不不禁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宁王见伍文定不吃敬酒,立即喝命攻城。城头马上还以颜色,箭矢火铳、滚木擂石地招呼过来。伍文定力大无穷,能使四石弓,他取过自已的战弓,开弓射向宁王,这一箭竟然大出敌军预料地远远飞入阵中。若非**师李自然当时就待在宁王身边,及时举剑格架,这一箭就要了宁王性命了,吓得宁王拨马便走。
现如今几天过去了,安庆城仍然固若金汤。宁王把附庸兵、自已的三卫精兵、还有三山五岳的流氓兵轮番派去攻城,而且亲自披甲执盾、手握宝剑站的远远的督战,命令士兵填濠堑,竖云梯。期在必克,然而却始终寸功未立,不得不另寻良方。
刘养正、李士实两位幕僚建议他放弃安庆,绕道攻往南京,只要打下南京,在太祖皇帝的金銮殿上举行登基大典,就能在名义上占据更大地优势,足以镇慑江西等地许多官吏。并使更多官吏臣服。
但是这样做也有风险,安庆是南直隶的南的大门,如今南京已经有备,一旦攻南京不下,又被朝廷大军以安庆为据点,自后劫断退路的话,那就危险了。
另外,如果在他们攻打南京的时候。安庆自后发兵进袭。那就有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宁王的英雄冒险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革命精神明显比不上这两位秀才。所以不待那些武将们反对,他就一口拒绝了。
王僧雨、杨子乔一众大盗建议他分兵两路,陆路继续攻打安庆,水路顺江而下直取南京,这个方法其实还是可行的,因为他地大军实际上近十万,而无论是安庆还是南京,此刻都没有这么多兵马。
其他府道地将领即便得悉宁王谋反了,苦于没有皇命也不敢擅离防地自作主张地赶来剿匪。这样一来,十多万大军攻城时并不能全部排上用场,闲着没事的人只能干吃饭,还不如派出去试试,这样两面用兵,不管哪一路破城,都可以及时给予另一路友军支援。
宁王一听有理,连忙派了二郡主地仪宾李龙和行军副都督大狗子率一队战船攻往南京,却不料如今南京已经有水师驻防,彭鲨鱼老当益壮,上一回憋足了劲儿想打刘七,结果只捞着一些船板,对着采石矶上放了几炮,这一次他可算尝到了肉味。
一通水战,打沉宁王十一艘战舰,宁王二郡主成了寡妇,副都督大狗子成了落水狗,一通狗刨之后被人救上一般苍山船,领着残兵败将扯帆逃回安庆去了,彭鲨鱼狂追数十里,又打沉了两般战船,这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回去。
宁王听闻朝廷水师如此利害,不由暗自心惊,他们也铸有佛郎机炮,可是好武器也得有熟练的士兵去操纵才能发挥它地强大威力,宁王偷铸战炮已经算是大本事了,哪有地方容他偷偷训练炮兵?那些水兵只是临阵磨枪,怎么和久经沙场的朝廷水师作战?
彭鲨鱼横江,水路不通;伍大胡子守城,陆路难进,气的宁王暴跳如雷,佛郎机炮既然用来水战不利,干脆卸下来用来攻城。不料他这边炮声一响,城头也轰鸣如雷起来,原来安庆城中也有重炮,可是伍文定一直藏而不用,直到他以炮攻城,才以火炮反制。
安庆城原本只有四门大炮,但是杨凌调伍文定来守安庆,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宁王谋反的,岂会不给点政策优惠?他早从军中征调了六门远程大将军炮,再从浙江水师中挤出十门佛郎机炮,运到了安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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