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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到了二堂入口的内眷会客厅。罗汉床上小丫环云儿正陪着大少爷在床上玩,一见老爷和众位夫人进来,连忙喜洋洋地迎上来见礼。看得出她今日也着意地打扮过,不但换上了一身颜色鲜艳的新衣裳,脸上也淡扫蛾眉、浅淡梳妆,已经稍稍长开的容颜清丽、喜气。
杨凌知道她是牵挂着刘大棒槌,他笑看了眼儿子,对云儿摆手道:“没事了。你忙别的去吧”。
云儿喜勃勃福了一礼:“谢谢老爷”,然后穿花蝴蝶一般,自诸位夫人身旁绕过去,急急奔前厅去了,惹得雪儿、唐一仙两个尖牙利齿地丫头一阵讪笑。
杨凌看看儿子,只见杨大少爷穿着开裆裤,大模大样的坐在床上正冲着他们傻乐,显然是看见人多热闹。心里开心。这一笑,露出两个明显的小白牙,想不到上牙床上已经长了两颗小门牙了。
自已浑不在意,杨大少爷手里举着根棒子糖。吃的口水淋漓,鼻子下边挂着两淌清鼻涕,趁人不注意就咻地一声吸了回去。杨凌看的好笑,走过去哈下腰。拍拍手道:“来,乖儿子,嗬!这鼻涕淌的,怎么了这是?”
杨大少爷记性倒好,两个月不见,仔细瞧了瞧倒还认出了老子,便举着棒棒糖向他爬过来。杨凌一把抱住,先从袖中摸出手帕替他擦去鼻涕。大少爷不耐烦地躲闪着又想要爬走了。
幼娘从杨凌手中接过手帕,轻轻给儿子擦着,笑道:“这孩子淘气呗,一个不留神,自已就往外跑,也不管穿的多少,着了凉了”。
“哦,没事。小毛病。不发热就行,得点小病身子骨结实”。杨凌不在乎地道,然后张开嘴,假意说道:“来,乖儿子,给爹吃口糖”。
杨大少爷一听,急忙把吮地口水淋漓的棒棒糖藏到了身后,逗得杨凌哈哈大笑。这时,杨盼儿挣开雪儿和一仙的手,走过来牵住了他有衣角,嘟着小嘴问道:“爹爹,他是谁呀?”
看样子小丫头见自已爹爹对别的小孩子这么亲热,有点儿呷醋了。她虽刻意把醋意藏起来,可在场的都是大人,又个个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大家不禁窃笑起来。
杨凌见了便把她也抱起来放到炕上,笑道:“盼儿,这是你的弟弟。你是他的小姐姐,以后在这里,就有弟弟陪着你,你们一起玩耍、一齐读书,好不好?”
盼儿严肃的小脸放松下来:“我是姐姐?”她高兴了:“喂,鼻涕虫,快叫姐姐”。
大少爷咬着棒棒糖很好奇地看着盼儿,难得见到同龄孩子地杨大少爷平时除了一堆姨娘和丫环、仆人,就只有那只比他体形还小了一多半的哈巴狗作伴,这时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孩子,他可真比任何人都开心。
杨大少爷立即乖乖地叫了声:“姐姐。”然后很大方地道:“来,给你吃”,说着从嘴里抽出棒棒糖递了过去,杨盼儿闭着嘴躲开,然后蹙起小眉毛道:“我才不要,好脏”。
杨大少爷呵呵傻笑两声,把棒棒糖又咬在口中,忙炕上一趴,飞快地爬到坑头上,从被褥后边扯出个小箩筐来,里边乱七八糟一堆小孩的玩具,然后献宝似地道:“来,姐姐玩”。
杨盼儿一瞧里边花花绿绿,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不禁眼睛一亮,她扭头看看怜儿,怜儿笑道:“去吧”。
杨盼儿这才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杨大少爷不但把自已视若珍宝,平素连姨娘们都不许碰地那些“宝贝”全拿出来了,又想起他那只哈巴狗儿,忙叫道:“狗狗,狗狗!”
炕头懒洋洋蜷伏着的哈巴狗儿听了小主人召唤,忙爬起来,象团小雪球儿似的滚了过去,看得杨盼儿双眸发亮,伸出手去想摸摸它的毛,却又不敢。
她正怯怯地盯着,杨大少爷满不在乎地抓住她地手往哈巴狗身上一放,吓得盼儿尖叫一声,他却抽出糖来很认真地道:“姐姐不怕,狗狗不咬”。
杨盼儿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又怕又爱地再试了两下,果然那只长相奇怪的小狗儿温顺地伏着并不叫唤。杨盼儿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杨大少爷见她高兴,自已也乐的直蹦。
杨凌见两个孩子玩的开心,便笑着对两个侍婢道:“你们看着点儿他们,我们先去后苑”。
回到家里那感觉就是和外边不一样,温馨、轻松,一家人其乐融融,谈谈家长里短。谈谈各自负责的生意、谈别后发生地一些事情、谈行军打仗的趣事,东一句西一句,热闹烘烘地时间消磨的特别快。
很快到了晚餐时间,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用餐,雪儿的膳食是文心特别调配的,专门用于孕妇食用。她食欲很好,原来尖尖的下巴现在渐渐圆润起来,脸蛋依然明丽照人。不过却增添了几分珠圆玉润的少妇味道。
杨凌关心地呵护、温柔的语气,让这小妮子更开心起来,明玉似地脸蛋儿上泛起一抹桃红,抚着隆起地肚子,雪儿这个自已还象个小孩子的美人儿。竟也露出几分为人妻地羞涩、为人母的自豪。
玉堂春、高文心两个人看在眼里,心头别是一番滋味。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是希望子孙满堂,香火鼎盛,何况堂堂的威国公府?偏偏现在两人还没个子嗣。玉堂春还好些,毕竟她年纪尚幼,可高文心如今已二十出头了,眼看着姐妹们一个个先后身怀有孕,这位姑娘不禁着急起来,便连吃饭也没了胃口。
怜儿何等聪明,知道自已携女回府,对这两位还没有子嗣地姐妹刺激不小。如今不比上次。上次是怕夫君分别日久,淡漠了自已,那是巴不得杨凌多陪陪自已。这一段日子独承雨露,今日又终于正式成了杨家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既嫁给了杨凌,自已就得想着法子促进一家和谐,再说高文心又是杨凌的平妻,地位可比自已高些。见她有点伤感。怜儿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
一家人在花厅谈笑终了。待回到卧房,高文心换了睡衣,抚着平坦的小腹,轻轻叹了口气,自去架上取下一本医书,坐在桌前,移近灯火,细细地翻看了起来。
其实她成亲时日尚短,未曾有孕事属寻常,她自已便是郎中,自然心中有数,可是事不关已,关已则乱,杨凌已有三房妻室有孕,那是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她就不免找起了自已地缘由。
医书翻看了半晌,暗暗记下了几个上古的方子,文心正欲起身睡下,门格儿一响,杨凌穿着件松软的长袍,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随意一系,披在肩后走进门来,文心一看顿时愣在那儿,竟然忘了起身。
杨凌见她扭腰坐着,一身晚妆打扮,一头乌黑柔亮地秀发直披到腰际,小夹袄映衬得纤腰一握,她的右腿半蜷着,左腿伸直了蹬在地上,这使她细软的腰肢和丰硕的圆臀显出迷人的线条。
“老爷怎么……..怎么……..今夜要宿在妾房中么?”文心慌慌张张站起来,又喜又羞。
“怜儿和幼娘同榻夜话,两个小家话也挤上去了,我若再去,床就得塌喽。呃……..你不会也赶我出去吧?那我去玉儿……..”。
“不会不会”,高文心急了,急忙跑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胳膊,随即瞧见他促狭的笑容,才惊觉上了他的当,两颊顿时浮起两抹红云,她恨恨地在杨凌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把发烫地脸颊埋进了他的怀里。
“呵呵,不赶我走就好,唉。这一路坐车,坐久了骨头缝儿都发痒,我的俏娘子,施展你的妙手,为相公按摩一下可好”。
“嗯”高文心温柔地应着,陪着杨凌进了内室,然后喜悦不禁地端了东西进去,只见杨凌已脱掉棉丝软袍。裸着上身,正往下脱一条犊鼻裤儿,文心呀地一声叫,连忙拿手捂住了脸,却从指缝间瞧着他,顿足羞道:“你这人,怎么都脱了呀?”
“嗨,自已女人。又不是外人,这样按摩舒服呀”,不以为然地说着,大杨凌小杨凌一齐晃荡着就上了床,仰面往文心香喷喷软绵绵的床榻上一躺。拉过被子斜搭在小肚子上,遮住了羞处,高文心这才红着脸上了床,见杨凌躺在外侧。她就从床脚儿爬上去,转到了床里。
相公地身子有点黑了,也有点瘦了,不过看起来摸起来却更加精壮结实。高文心红着脸颊,把托盘放在枕边,将自已调配的按摩药油倒在掌心,轻轻在杨凌胸口抚开,然后指压推拿。
杨凌舒服的半眯着眼睛。随口问道:“文心,你管着咱家地药材生意,你懂医术却不通商道,做地还合手么?”
“那是自然,人家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又有几个大掌柜帮衬着,你就放心吧”,桌上兽炉燃着檀香。文心由于用力。俏美的脸蛋上微微渗出了香汗。
她掠了掠鬓边地发丝,说道:“战时最好经营的就是兵甲、粮食和医药。幼娘管理地兵甲、玉儿、雪儿管理的粮食都获利极丰呢。不过咱们家取利还是取之有道的,不敢牟取暴利,一些地方上的大户屯集了粮食、药材,本指望大赚一笔,由于咱们压价出售,他们的价格也被迫平抑了下来。”
杨凌嗯了一声,闭着眼道:“商号挂的招牌不是咱们府上,这事儿还得继续保密,另外军方采购的药材比咱们的成本略高一点即可,朝廷现在很是拮据,皇上为此极为头疼,国难当头,能替朝廷分忧,咱们就分担些吧”。
“是,老爷放心,卖给大明官府地药材一直都是平价的,卖给东瀛方面的药材都是金银交易,因此是打了折扣的,就是这样也把价格提到了五成。现在关外的鞑靼、瓦剌、朵颜三卫由于战事不断,也在向咱们地商号定购大批军用药材。
他们没有多少金银可付,便用货易货,换来的战马交给了绮韵姐姐的牧场,换来的胶、角、骨、筋、兽皮等等则送往皮甲作坊加工。现在他们还用许多战俘充作奴隶拿来换药材,只是这些奴隶卖不了什么好价钱,咱们在关外地商号不愿收容。”
“战俘?”杨凌猛地睁开眼,文心坐在旁边为他推拿着,夹袄已被她脱去,小衣半敞,胸围子是鸳鸯戏水的月白色湖丝料子,上边绣着一对并蒂莲花,正好绽放,这一推动起来颤颤巍巍,好象那莲花正在水中轻轻摇曳。
杨凌见之情动,不禁轻轻握住了她的玉足,文心的脚在诸女当中最是可爱,被杨凌一把握住,她不禁嘤咛一声,身子也颤了一颤。
“要马上通知辽东商号,那些战俘奴隶我们全都要,只要不赔钱,哪怕不赚都可以,不管是老人、孩子,妇女还是战士。老人拥有草原战阵的许多经验,妇女可以生养,战士属于现在,孩子属于未来,我们每收容一个,他们的部落就减少一分力量,这一点至关重要”。
盈盈一握的玉足,触手更是既腴且润,不但纤秀动人,而且肌肤像羊脂白玉般柔润光滑,粉嫩可人。咬着唇,强忍着听着杨凌的吩咐,不断地点着头。
“嗯……..不过只记住一点,这些奴隶必须分开,辽东三卫各自控制着广袤无人的草原、山区,现在已经有大批百姓移民过去,很快,就将有更多的汉人过去”。
杨凌想起了怜儿提过的江南堕民,继续说道:“有杨慎在那儿,有关奴隶的安置他会制订一套完备地措施,避免虐奴事件发生,开垦拓荒有功地还可以取消奴藉。分给土地。不过这些奴隶必须分开,每个定居点,必须保证汉人占绝对多数以策安全。这个我会通知杨慎注意,关外商号在直接向移民发卖奴隶时也要注意登记,同一地区不可发卖过多”。
“是……..是的,老爷”,文心地声音娇媚起来。
见此媚态,杨凌也无心再谈公事了,他在文心下巴上勾了一下。轻笑道:“小妮子,动情了?”
文心不依地扭了扭娇躯,不肯回答。
杨凌贴着她的耳朵轻笑道:“我的妻妾之中。以你年纪最长,偏偏相公每次都不能兴尽,你就一塌糊涂了,现在天冷了,我也不想跑来跑去的,相公把玉儿唤来可好?”
高文心本来听得羞臊无比,一听最后一句。忙哀求道:“不要不要,那样的事情,人家……..人家实在不好意思,老爷,求您……..”。
杨凌只是试探一问,知道她大户人家出身,两女共侍一夫,大被同眠地风月场面必定羞怩难耐。不敢尝试。如今见她果然紧张,只得叹息一声。拧了一把,说道:“你呀,若是害得相公伤风,就拿你问罪”。
高文心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轻雾,目光便如春水一般轻柔,媚眼如丝地小声道:“要不……..要不老爷今晚一宿都睡在人家房中好了”。
杨凌振奋精神,却听文心说道:“对了,永福公主已经搬进对门的皇庵了呢”。
杨将军正要拧枪出战,高文心偏抬了位公主出来,杨凌这一吓,差点儿就萎了。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04章节流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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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节流献计
杨凌没起大早,他选在早朝快结束的时候起程,准备在午朝前和皇上见见面,彼此先通个气儿,交换一下意见。还没出门呢,杨凌就跑到前头吩咐:“都别喳呼,小点声儿,旗牌举着,锣就别敲了”。
永福公主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就因为杨凌一时大意,给选了个病殃子驸马,害得人家伤心欲绝,欲出家剃渡,地方还偏选在了他家对门儿,杨凌心里有愧,能躲着就躲着,哪敢见人家呀。
结果威国公的仪仗给偷袭似的,悄悄的出村,打锣的不要,生怕惊动了皇庵那边,蔫兮兮的奔了京城。
他到了紫禁城的时候,早朝刚散,正德皇帝回到保和殿还没喘匀了气,都察院副都御使杨芳和刑部侍郎赵简之、翰林院学士高苇就追过来了。杨芳原是詹事府的詹事,为人正直,倒是个清官,只是一直和王琼等人搅和在一块儿,先是反杨凌、再是反刘瑾,结果被发配地方去了。
都察院被清查了过半的官员,要补缺时,杨廷和想起这位詹事府的老朋友了,就把他调了回来,现任副都御使,职权较之以前更大了。
正德这些个日子被朝政折腾的疲惫不堪,说到底还是没钱。其实大到一个国家,和细致入微到一个家庭,许多事情最终都要落实到经济上,没有钱,那么无论军政,许多事情就无法进行下去。
其实这个缺钱只是朝廷缺钱,民间豪富不计其数,可是民间再富有,做为朝廷又不能去偷、去抢。循正常途径的话,要改善经济需时太久,不是一项好政策、好办法想出来,马上就见效益的,相反,许多利于长治久安的好政策,开始总是烧钱的。
这方面皇上实非所长,杨廷和善于理财。已经想了好多办法,可是现在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他那些补遗拾漏的主意也起不了大作用,已经开始关心注意国政地正德,每日里收到大批的奏折,却全和钱有关,不由他不闹心。
正德知道杨凌回京了,两个人有事就喜欢私下谈。他估计杨凌一会也该到了,所以心情比较好,拿着块肉饼正准备啃呢,就见杨芳昂首挺胸的进来了。
杨芳入了都察院后做事还挺认真,清理了许多积弊旧习。他对《官吏考成法》执行力度极高,杨芳两袖清风、不收贿赂、不畏强权,自已找不到把柄给人家抓,所以对谁也没有顾忌。正德对他的观感逐渐有些好转了,所以见他进来,正德倒没什么不耐烦。
他笑吟吟地招呼人给杨芳几位大人看了椅子,然后咬了口馅饼问道:“有什么事早朝午朝不能说,还得追进后殿呐?”
杨芳谢了座,拱拱手道:“回皇上,臣听闻威国公杨凌回京,携回一妾一女。那女儿已经快两岁了”。
正德吃的津津有味,把馅饼都咬成月牙状了,一听这话把‘月牙儿’就摞下了,奇怪地道:“携回一妾倒不希奇,怎么还有一个女儿呀?喔……..他不会是看中了一个寡妇吧?”
杨芳忙道:“皇上,并非如此,据臣查知,那女子是一个小吏的女儿。迄今尚未许人。那女儿也是威国公的亲生女儿”。
正德想了想笑起来:“这个混帐忒也风流,一定是下江南的时候到处留情。勾搭地人家女儿,呵呵呵,嗯?你和朕说这个干什么呀?”
杨芳耐着性子道:“那女子的生父,于三年前鸡鸣驿一战为国捐躯,这女子是扶灵带孝返回家乡金陵的,她的哥哥入伍当兵,这女子代兄行孝,本应为亡父守孝三年,可是这女儿现如今都两岁了,可见……..”。
“嗯,可见没有守足三年,杨凌这个家伙,太不象话了”,正德生气地一拍桌子。
杨芳一见大喜,忙道:“是啊皇上,皇上明见,威国公他……..”。
“他连一个正在孝期的女子都勾引到手了,果然是花言巧语,善于诱惑女儿家的芳心,可这块木头,该勾引的他怎么就不动手呢?”正德自顾生起了闷气,心中暗道:“朕的御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为了你都当姑子去了,我皇家哪儿配不上你?“
杨芳见皇上生气,不由心中暗喜,皇上没头没脑地那句叫人听不懂的话就暂且抛开了,急忙接上去道:“皇上,为官首重一个德字,无德的人怎么懂得礼义廉耻呢?为人子民,最重一个孝字,父死守孝,人伦大礼也,可是杨凌有负圣恩,奉旨巡察期间,竟然与一个守孝女子有了男女私情,此事传开,风化沦丧,皇上应予严惩,以儆效尤”。
正德捏捏下巴,这才省起杨芳和杨凌一向不对付,他乜斜了杨芳一眼,又瞄瞄刑部侍郎赵简之、翰林院学士高苇,问道:“你们都是为此事而来么?”
三人齐齐点头,说道:“正是”。
正德点点头,心道:“就凭杨凌有眼无珠,放着送到门口的小美女都不去调戏,朕就该严惩他,可若是给他挂上一个道德有亏的牌子,那妹妹要嫁过去不更费劲儿了吗?”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
杨芳见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不明皇上地心意,便催促道:“皇上,威国公久负圣恩,却不能为群臣表率,如不严惩,其他官员有样学样,道德败坏,伦理尽丧啊”。
正德皇帝翻了翻眼睛,他最烦扣大帽子,当初这些官儿没少给他扣帽子,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他双手一摊。不耐烦地道:“那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赵简之立即说道:“应削其爵位”。
正德干笑两声,说道:“太严重了吧?想当年衍圣公扼死四人,奸淫妇人四十……..“。
高苇忙道:“依臣之见,应立即削去杨凌在朝中一切职务,让他安安份份做个国公,以为惩戒”。
正德两眼一瞪,斥道:“混帐!就算当为父守制。朝廷用人之时,还有个‘夺情’的办法折衷。天子不守孝,为何?因为国不可一日无君,不可因私情而误了国事。塞外蒙人正在内战,打得不可开交,若是瞧准时机出手,大明北疆最大的威胁就可以一举平之。
白衣匪纵横天下,悍势如日中天。若非杨凌,岂能这么快平息?削去他一切职务,这些事你替朕去做?嗯,来来来,你给朕立下军令状。你若能平定关外之乱,尽歼白衣余孽,一力促行新政,扶保大明江山。朕马上削他的官、削他地爵”。
高苇给噎的直翻白眼,有点气急败坏,他是言官,只负责奏事,皇上这不是耍无赖么?以后言官要参谁,皇上就来句他做的事你要能做我就办他,那言官还当什么言官呐?都百事通了,入阁拜相不就完了么?
杨芳一把拉住脸孔胀红地高苇。对正德皇帝道:“那依圣上之见,应该如何处理?”
正德慢条斯理地道:“事有轻重缓急,私德与社稷,孰为重?不需要朕解释给你听吧?国事与家事,哪个急,那还用朕说么?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楚庄王的爱妃被人调戏。他都有度量包容。朕堂堂大明天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楚庄王?要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大做文章。你们说大明天下,甚至四夷番国会怎么想?会认为朕重孝重德,还是认为朕是鸟尽弓藏的昏君?”
杨芳没想到皇帝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皇上什么时候言辞变的这么犀利了?当年廷辩时杨凌就善用这一招:以势压人,你惮于势,说话就得有顾忌,有了顾忌,那还有什么杀伤力?现在皇上就给出他们一个选择,惩办杨凌,那就是气量狭小不如楚庄王,那就是鸟尽弓藏地昏君,反之自然是气量宏大,爱惜臣子了,你说怎么办?
杨芳是真看杨凌不顺眼,尤其讨厌他身为国公还时常插手政事,有违百余年来形成的规矩,本想借此事好好整治他一番,想不到皇帝七绕八绕,把事儿全绕到他自已身上了,现在惩不惩办杨凌,关系的是皇上地名望甚至在四夷当中的影响了,这还如何弹劾?
杨芳忍着气道:“是,皇上考虑周详,是臣思虑不周,臣有罪”。
正德呵呵一笑,说道:“你们也是忠于国事,为朕为忧嘛,言者无罪,言者无罪,朕不怪罪便是”。
杨芳苦笑一声,拱手道:“如此,臣等告退,请皇上歇息”。
“好好好,你们退下吧。嗳,等等,诸位爱卿忠心可嘉,朕不但不罪,还是要赏的。小桂子,把朕的肉饼拿下去,一位大人赏赐一张”。
小黄门急忙应了一声,端着盘子下去,一人给了张比巴掌小三号的肉饼,三位大人把肉饼托在掌心里,哭笑不得地又施礼拜谢,这才退出去了。正德笑吟吟地又拿起自已吃剩下地那块‘月牙儿’啃了起来。
杨凌进到保和殿,正瞧见杨芳三人出来,三位大臣一字排开,左手大袖飘飘,右手高高托起,一时弄不明白他们练地什么功夫。三人也看见杨凌了,照理说应该上前晋见,幸好手里托着皇上赐的东西呢,这时不行礼没有过错,三人干脆装没看着他,目不斜视,纱翅摇摇地去了。
杨凌站在殿角,好奇地看着三人离开,急忙又拿出武当地秘传心法,左手抱日月,右手甩乾坤,转身进了保和殿。
他的武功可一直没搁下,尤其是内家上乘的气功心法,除了强身健体,本身就内含养生之道,杨凌将之与成绮韵和他切磋的行房三十八技相结合,只觉除了身体强壮,用之与房事。就连成绮韵这样的风月花魁都大呼吃不消,所以练地兴致勃勃,风雨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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