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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如今局势明朗,谁也无法后退半步,有关刘瑾贪污乱政地罪证,我已收集齐全,现在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再预作准备了,阁老先回去休息,明日便大开大阖,正面决战了。”
“是!门下告退,门下回去再拜访李东阳、杨廷和、王华等人,大家敲定个一致地调子,配合国公行动。”焦芳瞥了眼坐在墙角的成绮韵,拱手告辞。
“有劳阁老”,杨凌起身送客,成绮韵也从墙边椅上站了起来,清眸如水,黛眉如烟,娉娉婷婷,风情万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杨凌将焦阁老送出宅去,径自回到内书房,刚一进屋,成绮韵已翩跹飘至,两条翠袖玉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灼热的双唇紧紧啜住了他的嘴唇。
……
“大人,分开这么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可是不知怎么地。见了你还是想问一遍,好多好多话儿……”
这时的成绮韵,完全抛开了机心,纯净的如同一个未谙世事地小女子,那种妖媚魅惑的风情也一变如水般纯净。杨凌笑道:“可是你的举动,我却一点也不知道,快说说。内厂分离后,咱们的人手安排地怎么样,江南一切都好么?”
成绮韵撇撇嘴道:“人家才不信呢,科道几十个官员落马,有地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罪行,有地是几年前的旧帐,你没动用咱们的人手?可是动用的是哪一组人马,我居然一点儿也查不到呢。”
杨凌呵呵一笑。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已腿上,揽住了她的纤腰,一边上下其手,恣意品尝这绝世尤物的**滋味。一边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别忘了,内厂是我一手创办,要调动人手容易的很,也自然有我地门道。
不过要了解你的动向。那又要安排一批专门的人手,你没有消息送回来,我就知道你那边安然无恙了,何必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需要告诉我的,你自然会说给我听,是不是?”
成绮韵地身子一僵,然后忽地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他,柔滑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说,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着莹莹的泪儿,恬静婉然,柔声说道:“大人。人家真地为你粉身碎骨都甘心。真的,哪怕为你去死。人家心里都是甜甜的。”
杨凌知道她语出真诚,也为这女子的痴心所动,他不愿两人相见这么伤感,忙换了语气道:“咱们的人手脱离内厂后布署的如何了?江南是内厂财富的重要来源,脱离内厂后生意经营,必然要受些影响,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基础,再加上江南吴济渊、徐经等世代豪商的加盟,应该能很快运转正常吧?”
“嗯……”,成绮韵又象猫儿似地偎进他的怀里,轻声把内厂真正的势力脱离开来后的部署安排,给杨凌详细叙述了一遍。杨凌听了微微有些疑惑地道:“我是叫你重视辽东,毕竟,朝廷只要一安定下来,再加上鞑靼内乱已生,平定北疆适在必行,可是……咱们的人才、财力是不是投注的太多了点儿?”
“不算多啊,刘瑾掌控着三厂一卫,虽说三厂一卫的首脑对他只是虚应了事,但是刘瑾却把三厂一卫中一些投机取利之辈拉拢了过去,为了以防万一嘛……去!”
她继续说道:“这样,我们的势力部署必然得远离中原,以免为刘瑾察觉,影响你的除奸大计。我的意思是南北呼应,北在辽东,南在夷洲(台湾),中间江南。
辽东有大明、朵颜三卫、女真,还有鞑靼的一些部落,势力错综复杂,是牵系各种势力的重要所在,有利于我们在那里发展壮大。夷洲是各地移民散居,没有官府治理,现在不过是几个豪绅富商,倚仗财势维持当地基本的秩序。但是那里与泉州、福州等地来往密切,在那里设置重要据点,发展壮大,既不会引起朝廷注意,也可以随时根据需要移驻内地。
至于中间……,那就纯粹是大爷您的金银山啰,那里主要是做生意,而且现在开海通商,只要经营得法,可谓财源滚滚,现在阿德妮和怜儿在江南主持大局,这两个人,一个善理政、一个擅理财,而且生意开始全面向海外经营发展,这可是暴利。一船船货物运出去,载回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成绮韵吃吃地笑:“沿海一带从北到南。谷大用、闽大人、韩武、彭小恙、严嵩、何总兵、王美人全对大人您奉若神明,这样的关系我怎能不用?一出了海,在琉球、朝鲜和满剌加你的影响也无人能及,至于东瀛也不用说啦,那位唐大才子倍受礼遇,简直是乐不思蜀,有他在那,你的生意一路畅通。所以现在咱们是最大的海商,找咱们合作的富绅豪门打破头地往里挤呢。”
杨凌微微一笑,文化倾销是长远、最见效的侵略,他也知道许多不得志的江南才子现在纷赴东瀛传经授道,中华文化风靡一时。他还准备等刘瑾一事了结,让青城狂士卢士杰带动一批川陕才子再赴东瀛呢,要彻底改变深埋那些人心底的劣性,说不定立体化、全天候的‘孔圣大军’攻击。远比刀剑更加有效。
听到成绮韵不拘于一时一地,如此开阔长远的安排,杨凌心中还有些暗暗称奇:这个妮子,老是给他惊奇。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几个地方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战略上的重要性。东北各种原始资源最是丰富。简直拖出森林就是钱,或者迅速转化为战备物资。
江南维系南北,且是大明粮仓,天下税赋十之六七出于此地。经济地位无处可比,如今开海通商,那里更是万舸运集、商贾如云,商机无限的所在。
至于夷州,说实话,那里现在还没有发展起来,无论农业、工业、商业都还很脆弱,在当地更是无钱可赚。可是这个地方如果占据下来,海运成本就将大大降低。做为一支庞大地私人海运组织,如果要在官府之外私设一定的武装护航,夷洲将来……”
杨凌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闪目向成绮韵看去,只见她懒洋洋的躺在怀中,满脸甜蜜和满足,仔细想了想。饶是她聪明绝顶、见识非凡。也决不可能有这样长远的谋划、大胆的设计,这个丫头。怕是一心扑在赚银子上,自已因为预知未来,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注意到他的凝视,成绮韵微微抬起翦翦的水眸,嫣然道:“在想什么?”
杨凌忙收慑心神,笑道:“喔,没什么,我在想……怜儿带着孩子,又从没经商经验,至于阿德妮,对大明又不熟悉,她们能承担得了这么重大地责任么?你也真是的,就放心全交给她们了。”
成绮韵格格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就凭你在江南沿海乃至海外的关系,派个傻瓜就能坐在家门儿里收钱。更何况……怜儿和阿德妮,不但不是傻瓜,而且个个都精的跟九尾狐狸精似的,有吴老先生、徐经公子等人指点,这些事他们胜任有余。”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怜儿、盼儿,真有些对不住她们娘儿俩,等刘瑾事了,我就把她们接进京来。以前在朝为官,怕有人以此大作文章,搅了朝廷正事。现如今我只是一个散秩地国公,什么德行有亏,愿意说说去,总不成因为这点事儿罢我的爵位。”
成绮韵俏生生地坐直了身子,嗔道:“就知道向人家问这问那,现在才晓得说刘瑾?你现在发动攻击,可已有了取胜的把握?说出来让人家帮你参详参详,要不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杨凌象逗弄小妹子似的亲昵地刮了下她地鼻子,成绮韵微微皱起鼻子,双眸一潭春水,刹那间竟有一种少女娇憨的稚美,杨凌看的不由一呆,成绮韵有种被宠的幸福感,羞笑说道:“人家明明比你大着几岁,老拿人家当小孩子。”
杨凌虽知她对自已死心踏地,可那种惊世骇俗的故事也不敢说给她听,便嘿嘿笑道:“韵儿,在江南的时候,好象有个可爱的小女子,就象小羊羔儿似的,不只一晚上颤瑟瑟地叫人家‘轻些个儿,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犹在耳,怎么岁数又比我大了?”
“啐!”成绮韵红晕上脸,星眸含晕,羞不可抑地瞪了他一眼,娇声嗔道:“你快说嘛,可有把握对付刘瑾?”
“杨凌能掐会算不成?咱家今日先发制人,突然袭击,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焦芳那个老贼带人公然跟咱家打擂台?还有杨慎!该死的杨慎。这几日都是他值殿,咱家都没在意,怎么就忽视了这个小兔崽子,坏了咱家大事!坏了咱家大事!”
刘瑾怒不可遏,张彩等人噤若寒蝉,卢士杰眼珠一转,说道:“公公,杨凌既有早有准备。必定真凭实据在手,恐怕……他抓捕科道官员的那些罪名,都是给公公您看的,真正地目的,是想要您不法地证据啊。事已至此。公公何不现在入宫,立即去见皇上表述一番忠心,皇上重情,只要有了先入为主之念。明日或可有惊无险。”
刘瑾眼睛一亮,忙道:“对呀,对对对,百官逼宫要害咱家性命时,咱家还不是一哭扭败局?我马上回宫。”
张文冕被刘瑾在六部里委了差使,不过品秩还不够上殿站班地资格,所以知道消息最晚,这才刚刚赶到。所以知道一些散朝之后的事情,忙道:“公公,现在怕是来不及了,李东阳进宫见驾之后,圣谕就出来了,提前宫禁,今日皇上谁也不见。”
刘瑾一呆,继而大怒:“李东阳这只老家贼。咱家还当他是好人。原来也是绕着弯儿整人,一定是他建议地!一定是他建议的!李东阳老贼、焦芳老贼、杨廷和老贼、王华老贼、杨一清老贼……统统都是老贼!”
刘瑾正骂着。罗祥急匆匆地赶了来,一听刘瑾正慷慨激昂地声讨满朝老贼,吓的也没敢言语,连忙站到了一边儿,刘瑾骂完了,看看罗祥,眼圈儿一红,忽然哭了:“一群喂不饱地白眼儿狼啊,罗祥,人皆称咱们是八虎,可谁跟咱家一条心呐,就你还肯来看我。”
罗祥摸着鼻子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我来……我来是要银子的啊,内厂的生意又亏了,还得公公先给垫上,这……这是谁那么本事,居然把刘公公给气哭了?”
罗祥也不敢说来意了,只好含糊地哄道:“公公莫要生气,总有法子的,总有法子的。”
刘瑾抹了一把眼泪,哽声道:“老罗啊,爷们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爷们伤心啊。你说说,咱们算是什么人呐?皇上身边一个奴才,陪着小心、看着脸色过日子,做什么还不都为了哄皇上开心,咱们做奴才的就开心?
皇上从太子爷一天天长大了,做了皇帝了,咱们也熬出头了,比他们十年赛窗哪儿容易了?咱们就想着享点福,跟着万岁爷揩点油水,老了有个好日子过吗?咱们干什么了啦?他们外臣是治理朝政、为君尽忠,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是应该陪着皇上玩、哄着皇上乐呵,这才是尽忠吗?有什么看不惯的呀,你有本事你也进宫侍候皇上啊!”
旁边张彩、刘宇等人一脸地糗样,默默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刘瑾拍着桌子骂:“咱们吃苦的时候谁看着啦?太子夜生病的时候,咱们没白天没黑日的站在床边侍候的苦谁看着啦?怎么刚享点福就有人眼红呢,把咱们骂成妖魔鬼怪似地,逼着皇上杀了咱们。老罗,你说,当时要不是爷们领着你们七个去哭求皇上,还能等到杨凌回京?咱们早被人剐了。”
罗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可不是的嘛,要不是公公您……”
刘瑾抬起手来。‘啪’地给了自已一个嘴巴,把罗祥吓的一趔趄,差点儿没趴下,曹元等人惊叫道:“公公,您……您……”
刘瑾这一巴掌抽的真重,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刘瑾目露凶光,咬着牙根儿笑:“我他妈地多余。当时死了就算了,救了一辈子畜牲!受外廷欺负的时候,都把咱家拱出来,咱去哄皇上,咱去得罪人,现在外廷联起手来整我,他们一个不见了,别人不说。马永成呢?他是大内总管,宫禁之前派个人出来报个信儿总成吧?”
张文冕莫名其妙地问道:“公公,您让马公公出来报什么信儿呀?能知道地咱都知道了,皇上和李东阳密议了什么,马公公也不可能知道啊。”
刘瑾也是一愣。光顾着生气这帮人不帮着自已,倒忘了这碴儿,他擦擦眼泪,嘴硬道:“那他……也能派个人出来。看看咱家吧,不是我,他能当上大内总管?”
张彩悠悠叹了口气:“这位爷全部的权力和本事,都来自皇帝,有皇帝在,他无往而不利,任你大智大慧、当世高贤,也休想和这个老太监抗衡。因为他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不管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真正决定高下胜败的永远是权力,那才是真正一击必杀的实力。
这份权力交给一个废物,他都能威风八面,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世上就会认为这个人睿智聪敏、心机深沉。城府如何了得。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大家都以为有莫大含意。把他看地与众不同。
一旦夺去他的权印,罩在他身上地神光立即一扫而空,比个普通人还不如。刘瑾不正是这样的人么?现在皇上还没说要办他,就这么张惶失措,不赶快想办法,只会怨天尤人。”
刘宇也不耐烦了,看看刘瑾这德性,再想想原来追随的杨凌,他实在无法想象杨凌捶桌子摔凳子,一脸鼻涕眼泪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样子,这就是自已改投的门庭?刘宇开始暗暗后悔了,紧要关头,许多事也忽然想明白了:
刘瑾有什么本事?在君权至上的天下,一步登天、权倾朝野靠的是皇帝地信任,没有这份福气地人,才需要尔虞我诈地官场上步步小心,互相倾轧,利用智慧、人脉和本事来打拼,杨凌和刘瑾都是洪福齐天地人,直接跳过了这一步,是皇上的宠臣。
这两个人要么不争斗,要斗的话,皇上的宠信就可以互相抵消,倚靠地就是他们各自的能力,一如反朴归真,要靠智慧心计,人脉本领来分个高下,这方面刘瑾能跟杨凌比?跟错了人、跟错了人啊!
刘宇正在痛心疾首,曹元忍不住了,忙道:“公公,咱不能坐以待毙呀,怎生想个法子,就算不能扳倒杨凌,也不能败在他的手中啊。”
张文冕长长吸了口气,说道:“公公,杨凌一党全面发动进攻,朝中许多墙头草也倒了过去,声势不可谓不大,咱们是不是该动用那个密匣了?”
刘瑾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错,爷们还有个杀手锏,他未必就整得倒咱。”
卢士杰目光一闪,问道:“公公有何妙计?密匣又是何物?”
张文冕想要阻止,可是一想要用密匣,消息必然得传出去才有效,那时卢士杰也一定知道,此人现然是公公面前的红人,倒是不可得罪,便笑道:“这是小可为公公出地一个主意,也算不得什么大计,说出来让公子您笑话。”
卢士杰微微一笑道:“但说无妨,在座诸公都是刘公心腹,咱们心中早有准备,才能安抚军心,同仇敌忾以抗强敌嘛。”
“你看,这样证据够不够?”杨凌把自已掌握的情况娓娓道来,随着说话,成绮韵已衣衫半裸,发钗横乱,圆滑的香肩上拂着几缕乌黑的秀发,丰满的**起伏的也越来越急剧。
“别……别……”成绮韵气喘吁吁地拨拉着越来越让她难以抵抗的大手,仍然认真地思索着:“不行,还不够!”
“嗯?”握住丰乳地手顿了一下,杨凌吃惊地道:“这么多证据,够他死一百遍的,还不够?”
“不够”,成绮韵姿态美妙地摇头:“如你所说,当今皇上最重情谊。其他的反在其次,这些罪过若是换一个皇帝,早就把他砍了,可是贪墨?以皇上对刘瑾的情意,是不会处罚他的,况且大明财政紧缺,朝廷又是用兵,又是接连几桩大典。全靠刘瑾张罗,他若说贪墨的钱有一些用在了朝廷和皇室上,皇帝更是讳之不及。”
“还有乱政,陷害忠良,买官卖官。搅乱地方。”
“这些,若是证据确凿,能免刘瑾之职,却难及杀头之罪。”
杨凌轻轻叹了口气道:“若非刘瑾这么多罪孽。而仅仅是朝争之战的话,我是很反对对政敌穷追猛打,必欲置之死地而后甘地,象宋朝那般就很好,朝争失败,失败者流放外地为官,很少迫地对手抄家灭门,为政者就要一定一手血腥吗?这种风气很不好。如果只是罢职,也未尝不能接受。”
“唉,把对手打地死不能翻身,何尝不是血的教训?大人呀,忘了谷大用不成?”
“谷大用?”
“不错,激起边军啸变,皇上一怒罢职,结果今日还不是东山再起。大人怎知道刘瑾若是垮了台。就不会卷土重来?刘健、谢迁那般人都是垂垂老朽,你以为他们就真地心狠手辣。必欲置对手于死地?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你也好,刘瑾也罢,只要不死,必有东山再起的一天,这才是他们与你们为敌时,必欲置你们与死地的原因。你一动,牵扯到多少人的前程和身家性命?行不得妇人之仁呀,我地大老爷。刘瑾若说有取死之道,那就是皇上的信任,就因为皇上对他存有情意,所以,他不得不死!”
杨凌悠悠一叹,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连杀人也是这样。那么,依你之见,如何一击置之于死地?”
成绮韵蹙起秀眉,又认真思索起来,可真够瞧的。杨凌不禁“噗嗤”一笑:“韵儿一思考,有人就发毛。只是……你想着怎么害人时,模样还是那般好看。”
成绮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沉吟道:“大人四川之行,凶手迄今没有找到。何如把此事栽在刘瑾头上?伤害皇上至信至亲,就是触了他的逆鳞,刘瑾虽也得皇上宠信,可是贪脏枉法之外,要是再加上这一条,就足以置之死地了。”
“不可!”杨凌立即摇头:“坑我两千军卒,此事我早晚要查个明白,还这些冤魂一个公道,此罪置于刘瑾身上,那就结案了。再者,蜀王府查过好久,杨廷和去四川,又查问过,硬指是刘瑾所为,恐为他们怀疑。现在虽是盟友,但是留个把柄在他人手中,那便睡不安枕了。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我地乖乖小韵儿,谋杀政敌,伤及两千官兵,罪名虽大,总得要人证、物证、刘瑾使谋的铁证,这些东西一个安排不慎露了马脚,就会自蹈死地为对手所制,杀人的绝招变成自杀了,不可取、不可取。”
成绮韵嫣然一笑,在他颊上“啵”地一吻,娇滴滴地道:“大人越来越了得了,我看很快就用不着人家给你出谋画策了。”
杨凌这才明白她的用意,不禁好笑地瞪了她一眼:“就喜欢比呀斗地,快说你的主意,想跟我斗?一会儿老爷我就斗得你哭爹喊娘叫哥哥……”
成绮韵脸红红地地道:“嘁,那你试试看啊”,一见杨凌真要动手,她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哀求道:“别别别。说正事,人家说正事嘛。若要杀刘瑾,还有一策,而且根本不需要人证、物证。”
“什么办法?”
“谋反!告他谋反!搜查刘府,必是厂卫。而厂卫,原本就是大人您的派系,刘瑾倒台,对您更是死心踏地。现在满京城对你和刘瑾之争都在拭目以待。到处都是有心人的耳目,大人且不必急。
明日午朝时,对关系他们前程地这件大事,厂卫必派亲信探听消息,大人只要暗示一句,无论是苗逵、戴义还是牟斌,搜查时都会欢欢喜喜地给刘家捎点儿东西,捎点儿足以要他脑袋的东西。他还能不死?”
“这个……”
“既成生死对手,临战切勿留情!”成绮韵笑的甜美,说地话却带着坚逾铁石的冷酷,隐隐透着一股杀伐血腥。随即她又环住杨凌的脖子,撒娇似的道:“大人若再犹豫。就等着一家老小,还有倾心依靠,对您百依百顺的韵儿被拉去砍头算啦!”
“啪!”
“哎呀!”
一声娇呼,丰臀挨了一巴掌:“好!杀伐果断。用计用谋,我知道孰重敦轻,不会再对能置我于死地地对手留情了。”
成绮韵乜着杏眼娇嗔道:“讨厌!你表白你的,打人家屁股做什么嘛?麻酥酥的,一定打红了。”
“嘿嘿,青竹蛇儿口,毒蝎尾上钩。”
成绮韵蛮腰一摆。长腿错落,脸上溢出一股说不出地柔媚。媚眼如丝,笑得又妖又甜。
“这……这是什么?”
刘宇、曹元、卢士杰围着桌子,桌上一只匣子,里边放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纸单、贴子,这叫什么密匣,这些玩意儿就能反败为胜?
刘瑾得意地一笑,为了安抚手下军心,主动解释道:“这是咱家担任内相以来。朝臣外官、皇亲国戚们平日拜谒的名刺、馈赠的礼单、来往的书信、请托办事的条子,还有宴请吃酒地柬贴,朝臣七七八八,就连李东阳、杨廷和也在里边。
他们告我不要紧,就看安插个什么罪名。轻了,不痛不痒地,咱家不在乎。重了,那就是与我勾结相交的证据。想不受牵连、想要自保,唯有站在咱家一边,替咱家脱罪!”
刘瑾一脸狂意:“咱大明的连坐之法可是厉害呀,他们不想出现太祖时候满朝公卿过半被屠的情景,就得惦量惦量办。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肯开恩不罪及他们,有这么一堆堵心的东西摆在那儿,他们以后还想升迁?还想受到皇上宠信?嘿嘿嘿嘿……”
刘宇等人见了面色十分难看。有了这堆东西固然心中一轻,可是他们与刘瑾交往那是最密切的,刘瑾既然留了这些东西,他们的肯定也在其中,刘宇刚刚本来有点动摇。打算一离开刘府就去杨凌那里痛哭流涕,倒戈相向,这一下也彻底死了念头。
杀手锏,谁知道这个老王八蛋地杀手锏不是整治杨凌地。而是拖人下水,玩法不责众的呀。这里边还就没有杨凌地贴子,杨凌压根儿就没那习惯,来了叫人通报一声就得了,可是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全都讲究一个礼字,来拜过刘瑾的人,没有一个不拿拜贴的。
更何况刘瑾气焰熏天,就连内阁首辅李东阳写给他的书柬都客客气气。语多恭维亲近,其他的官员写地有多肉麻可想而知,虽然那都是一堆马屁,可是不出事那是马屁,出了事儿就是要命的铡刀。要是给他安排个大罪,这些人能脱得了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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