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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不要声张,女孩子偷偷喜欢一个男人,那人还有一堆老婆,很丢人的。你敢说出去让我姐姐丢人,我以后就不理你了”,永淳不放心地嘱咐道。
“喔……..,可是……..长公主喜欢杨凌啊”,朱湘儿想想不放心,又问道。
“那又怎么样?等她招了驸马就不会喜欢他了呀,再说现在只是偷偷喜欢他而已,两个人又没有肌肤之亲,难道堂堂公主还要下嫁给他做妾不成?”永淳不以为然地道。
朱湘儿地小心肝“卟嗵儿”一下。俏脸有点发白,吃吃地道:“怎……..怎么?有了肌肤之亲就得嫁给他?”
永淳翻了翻白眼儿,跟小大人儿似的道:“你在蜀王府都不看《女诫》、《女训》的吗?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女孩儿家要贤良贞节,从一而终,身体只有自已的夫君才可以碰,如果别的男人碰了,那就污了清白……..”
她把小手一并,挥掌一刀:“‘嗤啦!’碰了哪儿切哪儿!”
朱湘儿吓了一跳。忽然觉得两条腿发软,脚趾头抽筋,好象要站不住了。
永淳一脸‘恶狠狠’地表情:“这还不算,一个贞烈的好女子,还得想办法把那个非礼你地家伙杀了。千刀万剐,挫骨扬灰,然后终身不嫁以示清白,要不然……..就跟了他算了。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否则,没人瞧得起的,尤其是我们……..”。
永淳公主下巴一翘,骄傲地道:“我们是公主,皇家是天下地表率,做为皇家地女子。更要以身作则,做出表率!”
“喔,喔,当然,当然”,朱湘儿干笑两声,讪讪地道:“那……..我们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赶快回去吧。一会儿长公主回到寝宫不见了我们。说不定会疑心的”。
永淳眼珠溜溜儿一转,忽然拍手道:“回去我让人盯着点儿。等候选驸马进宫地时候,咱们跟去瞧瞧,姐姐不是喜欢杨凌那样的吗?咱们找个性情、相貌跟他相似的,告诉母后就说是姐姐相中地。嘿嘿,还是我主意多,走,赶快回去”。
朱湘儿低头盯着自已的脚尖儿,眼神儿有点傻,她抬头瞧见永淳公主已经走远了,这才急忙追了上去。
正在扫雪的户部给事中黄景被杜甫分配和杨慎一组,一个铲雪,一个提筐。瞧见两位公主姗姗而过,右眼乌青的黄景扶着筐栏儿,闭着一只眼瞧瞧了,问道:”嗳,后边那位女子,看服饰也是位皇亲贵戚,认得吗?”
杨慎的两颊被他老爹打的红肿一片,他没好气地又铲了一锹雪丢进冒尖的筐里,又拍的结结实实,有意把筐装地沉点儿,这才抽空瞄了一眼道:“认识,那是蜀王府的小郡主,马上就要晋封为公主了。咦?”
杨慎直起腰来,手搭凉蓬,眯着眼仔细瞧瞧了:“小郡主走路……..怎么有点顺拐?”
杨凌一离开皇宫,刘大棒槌便迎上来,悄声道:“国公,派去追踪红娘子的人跟丢了,她太机灵了,穿街走巷的,咱们的人又不敢追地太近,再加上大雪,结果就……..”。
杨凌点点头,说道:“通知下去,派人往霸州方向察寻,还有,调查一下霸州官吏治政情形。另外派人,重点盯住周德安,他从兵部领了调令南下途中,红娘子十有**要聚众行刺,多派些人手,不能叫她杀了周指挥,也不要……..不要伤了她”。
“是!”刘大棒槌招手唤过一个侍卫,低声嘱咐起来。杨凌翻身上马,朗声道:“去‘诸王馆’”。
坐在马上,杨凌暗暗沉思:崔老大中箭而死,看来不会是假的了,崔莺儿尾随周德安来京师,应该也确是为了报仇,但她来找自已,就未免太突兀、太不寻常了。
红娘子是什么人?岂是一句豪气干云所能形容的奇女子。数十万京军重重包围之下,她坦然自若破城而出,逍遥来去,毫无怯意。在大同。她的表现,更是巾帼更胜须眉。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那般柔弱无助?她一定有个重大地隐情,或许……..杨虎的无耻背叛、自已和她阴差阳错的孽缘,使她真的对自已萌生了情愫,但是以她地性格,是不会轻易求人的。一定还有一件重大的事,会是什么呢?……..
马到十字街头。正是一早两人相遇的那户酒家,风雪已经停了,旗幡依然飘摇,伊人呢,伊人现在何方?
”莺儿,我真地想用一生一世补偿你。可是……..我不能助你为恶。在你,那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在我,那却是一个该当褒奖的有功将领。站在我的立场。无论如何不能罔视王法为你杀人!如果我那样做,和为达私利不择手段地杨虎有什么区别?
我是官,你偏要做贼。帮你,失去我的立场,不帮你……..失去你。唉!为什么每次遇到你,牵涉到你,我都不得不做出选择?在京郊是这样!大同是这样!在这里……..还是!”
杨凌驻马良久。店中冷落,依稀间。似乎一袭玄衣,皎洁如月的崔莺儿还端坐在那里,凝眸一望,然后置杯斟酒,然后他便在灵犀一动间下了马,轻轻走去……..
直到街头百姓都诧异地停在街角四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杨凌才黯然一叹。拨马回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得道的高僧尚有无穷烦恼,我又何求事事遂心?红娘子,咱们就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吧,看看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某家道高一丈!”
杨凌赶到‘诸王馆’时,恰看到一辆乌漆棚地马车从里边驶出来。毕真满面是笑地站在庭院中。好象刚送了客人正要转身回去,一瞧见杨凌又停住了身子。
马车与杨凌相向而过。隐约听得车轿中咳嗽两声,声音甚是年轻,杨凌缓辔进了院子,翻身下马,毕真已毕恭毕敬地迎上来笑道:“国公爷,今儿大雪,您老还来了”。
“嗯,明天就要做最后鳞选,然后带进宫去请皇上和皇太后亲自看看了,今天还能不来瞧瞧?已经最终选定二十一人了吧?”
“不是二十一个,是二十二个”,毕真笑容可掬地道:“是西什库刑脏库外掌库黯东辰地儿子,黯东辰是个小吏,不过他的儿子可不错,十六岁就中了举人,在这二十二人中功名最高,其他地少年人,只有两个是秀才,呵呵,刚刚地咱家瞧过了,人也生的眉清目秀的,说话斯文有礼,喏,就是刚刚出门的马车”。
杨凌一听大喜,顿觉肩头轻松不少。对于朱厚照三兄妹,杨凌的感情可绝非仅仅是君与臣地关系,他把正德当成兄弟,对这一大一小两位可爱的公主也视做亲人,当然希望永福真的有个好归宿。
当今公主年幼,所以这驸马人选的岁数限定地也太小了些,十四至十六岁,在这样的小毛孩儿里边要找个有功名、好性情的确实太难,听毕真的形容,这个孩子条件还真不错。
杨凌回头看看,惋惜地道:“可惜,可惜,我若早来一步,便能亲自看看了,呵呵,皇上将如此重任交给你我,这差使总要办得让太后、皇上和公主殿下满意才行”。
“那是那是”,毕真陪着笑,迎着杨凌进屋,一边说道:“这个少年举人叫黯夜,家教固然好,相貌也俊俏,才学出色出类拔萃,咱家瞧着中意,本想让他多待会儿,万一公爷或者侯爷到了,能亲眼瞧瞧,不过他现在有病在身,我怕耽搁明日鳞选,就让他父子先回去了”。
“生病?生什么病?”杨凌一下子停住脚步,忽想起方才与车轿擦肩而过时,确听到两声咳嗽。
毕真不以为然地道:“嗨!没什么大病,读书人嘛,身子骨儿文弱,一有个天儿冷热的就伤风咳嗽,家里正抓药治着呢,他们原打算治好了伤风再来,不过这是最后一天的,没办法只好先把名报上”。
“哦!”杨凌听说只是伤风,这才放了心。京师地处北方,四季分明,节气一不明显人就容易患病。入冬以来直至今天京师才下了头一场大雪,这些日子由于气候干冷,伤风感冒的人不在少数,一咳起来山崩地裂,有的直咳地喉管渗血、肚皮生疼。
杨府有高文心在,阖府上下当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房间里都用醋熏过,每人还调理了药膳粥饮用,旁人可没这福气,今天文华殿上演全武行,差了十二个人,出了一个出差,剩下十一个就全是病假。
杨凌道:“噢,伤风感冒的倒没关系,只要条件够好就行,不过他的抓紧治呀,要是选中了去见皇上,又是咳嗽又是鼻涕的,太后瞧着印象不好,怕是要落选的”。
毕真捏紧了袖中一沓银票,陪笑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到,这些事咱家会注意的,没事儿不叫他露面,上台答完了话就赶紧下来,在下边勤拾掇着点儿,不会有失仪容地。”。
“嗯,他地材料都留下了吧?还有其他二十一人的,都叫人拿来,我先看看,心里好有点准谱儿”。
“是,国公爷”,毕真摆摆手,几个‘诸王馆’地差役们就赶快的捧来一大堆的卷宗。
毕真笑道:“这些是最终准备入选者的资料,家世履历全都记载的清楚明白,有保甲里正按的手印作保,每人还绘了一张肖像放在卷宗里。这些人呐,全是五官端正、家世清白、能作诗文的少年,大人请看!”
放在最上边的,正是刚刚离去的少年举人黯夜的资料,永福公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找个相公是个青涩的小青年没关系,他早晚会长大的,可是如果彼此的文化底蕴差的太远,那将来能有共同话题才怪。
才学虽不是决定条件,却是重要基础,黯夜是应征者中唯一的举人,杨凌对他很有兴趣,掀开黯夜自写的履历一看,墨迹方干,字迹清逸不凡。杨凌就是习书法的,见黯公子一手瘦金体的字直来直往、飘忽快捷、似行如草,舒拔劲挺,不由叫了一声好。
打开画师绘就的肖像,果然是个眉清目秀的翩翩美少年,虽说那时的画师画肖像多少有些走板,不是完全的写真画,可是**总不离十的,看来这少年的长相还真挺耐看。
杨凌心中一阵激动:别的入选者还没看,单看这个条件就不错,这下好了,总算不致一个让我看上眼的都没有”。
杨凌欣然弹了弹那纸肖像,心道:“头里负了红娘子,已令我愧疚不已。永福啊永福,我杨凌总算是没有再负卿之所托!”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29章婚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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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婚书在此
三位选婚使、三位驸马候选人进入皇宫。其实一大早三位候选驸马就到了宫城等候,杨凌三人各自从家中赶来,在内东门汇齐,同入皇宫。
杨凌有权宫中乘马坐轿,寿宁侯张鹤龄作为内戚,也有相同的恩遇,不过毕真的级别就差了点,二人不便撇下毕真独自乘马,进了宫门便同三位准驸马步行而入。
队伍之后还有一乘小轿,里边是杨凌的夫人高文心。妻同夫礼,可以享受丈夫的待遇,她自然也可宫中乘轿,进了宫门,早有四个薄鬓低鬟的宫装女子迎了上来,福身施礼:“见过威国公爷”。
“免礼”,杨凌大袖一拂,走到轿边拨开轿帘儿,柔声道:“这四位宫中女侍会引你进内宫,太皇太皇沉疴难愈,恐怕不易治疗。让你出面,也是尽份心意,如果没有把握,切勿胡乱保证”。
高文心抿嘴儿一笑,嫣然道:“知道啦老爷,文心又不是第一次出诊,知道该如何说话”。
杨凌点点头,放下轿帘儿,一摆手,四个大汉将军放下小轿躬身退出了内宫门,八个小黄门跑上来,扛起轿杆儿,小轿悠悠,在四个宫装侍女引领下直趋后宫去了。
张鹤龄笑吟吟地道:“这一次太后的病实在是太重了,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国公夫人医术通神,希望能够治好太皇太后的病”。
杨凌笑笑道:“不敢不敢,拙荆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女子,问诊之学哪比得上宫中御医,个个都是杏林国手,杨某也是为太皇太后尽尽心意罢了。”
张鹤龄摇头笑道:“也不尽然呐,宫里太医倒不是庸材,只是这帮杏林国手在官场混久了。全成了人精,什么济世救人,他们医治病人是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浑浑噩噩的宁可被人骂作技艺不精,也不愿当出头鸟,太医太医,要的就是那个招牌和名份。真正赚钱的全是他们私自在外边开的店子”。
张鹤龄熟知宫中这些内幕,所说自然是有依据地,他说完了忽想起一事,忙向毕真招手叫道:“嗳,毕公公”。
毕真连忙跑过来,施礼道:“国舅爷,有何吩咐?”
张鹤龄道:“昨儿国公爷嘱咐你一早唤俩太医给那个姓黯的诊治一下,病可看了么?”
毕春压根儿没去找人。杨凌作为主选官,国舅和毕春是他的副手,一些选婚具体事务他就得安排这两个人去做。国舅是皇上的舅舅,资历比他老,杨凌不好指派他做事。再说毕真是太监,在宫里行走方便,便嘱咐他一早上等三个候选驸马到了,带两个太医给黯夜瞧瞧病。
可惜杨凌对宫里规矩不太了解。还以为太医既然供职宫中,拿着朝廷俸禄,自然便该随时出诊治病,却不知毕真在内监官职虽不低,也管不到太医院那一块儿,要请人可以,银子还是要送的,他哪舍得花那份钱?
毕真点头哈腰地道:“国舅爷。病已瞧过了,没啥大碍,着凉风寒,将养些日子便好了,开了些清火润肺、止咳消痰的药,方子给他了,只是得出了宫才方便抓药煎药。”
三个人大声说着话,三位驸马人选却恭敬肃穆地跟在后边。不敢高声大语。皇宫中庄严肃穆。红墙黄瓦,高及数丈。侍卫们站的钉子一般,衣甲鲜明肃立不语,有几个人见过这场面?
杨凌和张鹤龄是宫中常客,已经见怪不怪,自然毫无顾忌,边走边笑谈不已,三位准驸马人选却是头一次进宫,一见如此庄严顿时肃然起敬,脚下也放轻了许多。
杨凌听说瞧过了病,放下心来,可是看那位举人老爷脚下虚浮,强抑着咳嗽,常常忍的脸颊通红,不由皱了皱眉,对毕真道:“毕公公,这位黯公子病体尚未痊愈,一会儿和太后、皇上对答,会不会当堂失了礼仪”。
毕真笑道:“国公爷尽管放心,他备着清咳润肺汤呢,就揣在怀里,这就是在路上,不方便饮用,到了地方时时饮上两口,就能暂时压住咳意。不会君前失仪地”。
张鹤龄颔首道:“嗯,国公不必担心,一会儿皇上和太后摆驾坤宁宫晴阳殿,其实见了驾之后他们就得退得远远的,该探问的资料纸上都写着呢,太后和皇上、皇后也就是最后再看看真人,从中找出一个最顺眼的人来,哪能象寻常百姓家看女婿,还叫上前来问个端详?
能不能选中,就看他运气了。若真选中了,正式订亲还得三天,三天之后再到成亲嫁娶,又得三个月,就算他得的是百日咳也该好了”。
坤宁宫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寝宫,天下女子极贵之所。金黄琉璃瓦重檐歇山的宫宇有九间宽阔,正面中间两扇大门,有东西暖阁,器宇宏伟,大气天成。众人尚未到殿门前,侍候的宫女太监便已进内传报。
不一会儿地功夫,内务府大总管马永成急急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抱拳道:“恭迎公爷、侯爷,呵呵,毕公公,免礼免礼,哎呀,三位快请进吧,太后和皇上马上就到”。
杨凌和张鹤龄点点头,当先在侍女陪伴下进了坤宁宫正殿,三位候选驸马被小黄门先引进门去,先在侧殿休息候宣。
毕真俟他们走远了,一把扯住马永成道:“马公公,今儿可全靠您了,黯家为了当这个驸马,可是花了大笔的银子,咱们收了钱得给人办事呀”。
马永成笑眯眯地道:“放心吧,我老马办事还有个不稳妥的?皇宫大院儿,咱家是大管家,把太后和皇后侍候好了,她们顺了心,咱家说话还能没点份量?”
他压低了嗓门儿道:“皇上最近不是偶尔也在宫中歇着嘛,咱家对皇后娘娘说。那是咱家苦劝,皇上才回心转意,嘿嘿,皇后娘娘对咱家感激着呐”。
毕真一听,嘿嘿笑道:“公公高明,真是好手段。”他左右瞧瞧,见没人注意,忙从袖筒里又掏出一卷银票塞到马永成手里。马永成手拢在袖子里捏了捏,比昨儿送来的还要厚些,脸上顿时又和霭了几分。
他悄声说道:“放心吧,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也就是要亲自见见人儿,不会和他们多说什么话儿,皇帝嫁妹子,又不担心他家境不好、出身低下,有什么好问的。就是瞧瞧这驸马顺不顺眼,中不中意。里边我会关照地。
等皇上、太后要你介绍这三位候选驸马时,话该怎么说,就不用咱家教了吧?”
毕真会意地笑道:“咱们侍候人的,旁的不会。还就是会说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多说。什么少说,这心里头都有数,呵呵,马公公放心”。
马永成哈哈一笑,啧了一声道:“这个小子咱家看着还行,小小年纪,就是举人,长地模样也眉目清秀。要不然,你想把鹿说成马,光凭一张巧嘴可糊弄不了太后和皇上。不过呢,这孩子有点可惜了啦,不去考功名,花大把银子当什么驸马!这身份好听是好听,它不自在啊!”
“嗨!攀皇亲图个啥?马公公是贵人,您见着地也都是贵人。驸马爷。在这些贵人眼中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可天下的穷人多着呢。当今皇上可极宠着公主啊,皇后娘娘只裁了公主府中一点用度,当天就给扳回来了,弄得罗公公还倒霉兮兮去当了大半年的灌肠大使。
再说黯东辰那小子官儿不大,可是他的差使香呀,捞的脑满肠肥的,就是地位不高,见了谁都得哈腰,这要是儿子做了当今皇上地妹婿,还不够他提气地?以后见了谁都不用低声下气,那也是国戚呀,国戚地位高低,不全看和皇上远近吗?”
他压低嗓门道:“公公,皇上不待见国舅,您看张候爷现在还有昔日的威风么?皇上宠着妹妹,这个妹婿,可就不是旁的驸马比得了的啦”。
马永成笑了:“说的也是,这他娘的,还真是有了钱就想权,有了权就想名儿。哎呀,人心不足……..蛇吞象呐,成了,你快进殿去吧,咱家还要在这儿候着太后和皇上呢”。
“好好,那爷们就先进去了,马总管,您多费心”,毕真打躬作揖地追进殿去了。
杨凌和张鹤龄并肩走进坤宁宫,皇后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她身穿金龙纹黄色大袖衣,戴了皂彀冠,丽容齐整。杨凌和张鹤龄急忙上前一下,撩袍拜倒:”臣杨凌、张鹤龄见过皇后娘娘”。
小皇后双手虚扶,嫣然道:“两位卿家快快请起,国公、国舅为选驸马操心劳力,辛苦了,快快请坐吧”。
这位小皇后被正德皇上雪藏了一年多,现在已经开了窍,唐一仙压根没有和她争正宫的意思,瞧正德那脾气,若真地想扶唐一仙为后,就算不废了她,也干得出二后并立地事来,可是这些全没有,就连要纳唐一仙为贵妃,二人也要在宫外行民间夫妻礼仪,而不以帝妃之礼进门。
她和皇上呕气,结果就是把坤宁宫变成了冷宫,自成亲就没见过皇上几面,时间长了,连丈夫长什么样儿都快想不起来了,如今她才芳龄十六,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还被其他后妃暗中耻笑?
她倒是想学太后独宠后宫,可惜正德皇上就象脱缰地野马,皇宫大院、祖制规矩都束缚不了他,她凭什么管住皇帝?正德皇帝飞骑闯午门,怀抱唐一仙、指点金銮殿的事传开后宫中上下莫不凛凛,这个皇帝我行我素,最喜欢干地就是破坏规矩。你地约束越紧,他只会跑的越远。
小皇后从此安份多了,这一来好象正德皇帝反而有些喜欢她了,进宫时偶尔还在宫中居住,对她说话也和气了些,一后二妃每个月总还能雨露均沾,蒙皇上宠幸几次,比起以前的冷遇实是天壤之别。
这位小皇后也想开了。皇后就该有个皇后地气量,不但皇上得罪不得,皇上这几个身边重臣,也是不便轻易得罪地,所以春风满面,十分的谦和。
皇后方才正和永淳公主、湘儿公主在殿内叙话。永淳公主生性活泼好动,以前有性情沉稳的姐姐压着她,还不致太过分。现在多了个朱湘儿,两个人闲的无聊,整天在宫里头乱窜,跟走亲访友似的,皇后、贵妃、太后、十王府诸公主。每个人的府上没事都去逛上一逛。
两位姑娘年纪小没机心,长的又讨人喜欢,皇宫上下竟没有一个烦她们地,到了哪儿都受欢迎。皇后独居坤宁宫,地位是够崇高地了,可是就象供在上边的一尊佛,想说笑两句、聊聊心事都找不到人,所以对她们更是欢迎,三人现在俨然便是知交好友一般,二人一说要看看选驸马,皇后便也答应了。让她们先进了晴阳阁,避在屏风后偷看。
皇后吩咐人上了茶,陪着两位大人品茶闲谈,一尽地主之谊,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后和皇上的御辇也到了,马永诚搀着皇太后的胳膊,毕恭毕敬地将两人请了进来。杨凌和张鹤龄忙起身见驾。太后问了几句鳞选情形,便到了晴阳阁。
晴阳阁正屋有三间。中以隔扇、屏风分开,梅花献瑞的大屏风前有三张椅子,皇太后居中而坐,皇上和皇后分开左右入坐,然后宫女们给三人每人桌旁都放了笔墨纸砚和写着三个名字的红纸,看起来,这三位也是要打分地。
三个选婚使在左右赐了座位,刚刚坐定。马永成便立在皇后身侧扬声唱道:“宣三位待选者晋见”。
对面以屏风同另一间屋子隔开,三位少年身着淡青色长袍,乌油油地长发皆以布巾束起,自屏风后鱼贯而入,转到屏风正面,头也不敢抬,立即下跪齐道:“草民见达皇上、太后、皇后”。
“抬起头来”,皇太后知道这三人之中将有一个是自已地爱婿,神情倒也和颜悦色,抬了抬手道。三个少年奉了懿旨,又拜了一拜,这才谨身立起,站在那儿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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