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他微笑着拱了拱手,道:“我还要去见过永福公主殿下,告辞了”。
焦芳和李东阳忙也拱了拱手。杨凌返身便走。杨廷和在后边追叫了一句:“威国公真的就此风花雪月、无意朝政了么?”
杨凌顿住了身子,仰首片刻。喟然说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今生几次月当头?”
焦芳见杨凌走了出去,摸摸胡子也拱手道:“二位大人,老夫公事待忙,告退,告退了”。
杨廷和蹙着眉头,忧虑地道:“唉!今日刘瑾连揖会也开始插手了,司殿太监也自已兼了,通政司成了摆设,所有地奏章全都要让他经手一遍,昨日有几个人弹劾张永……..看样子他是在打张永的主意,要把京营抓在手里了,本来杨凌是能和他抗衡的,可他贪图国公之位,有负先帝所托呀。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老江湖李东阳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介夫,何必杞人忧天?呵呵,就算天真地塌下来了,自有个高的顶着,你担心什么?”
他缓缓说道:“马上要过年了,老夫有几年没回家乡了,准备向皇上告个长假返乡一趟,明年开春再回来”。
杨廷和一听就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走不得,老大人呐,焦芳对刘瑾态度暖昧,似有迎合,如果你再一走,那天下间谁还制得住刘瑾?”
李东阳轻轻一甩袖子,低声道:“刘瑾为渊驱鱼,为从驱雀,老夫何必留下碍了人家的好事?呵呵呵……..”
杨廷和松开了手,若有所悟地望着李东阳地背影。
李东阳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出文华殿,扭头看看在杜甫监工下正干着热火朝天的除雪队伍,抚须微微一笑,扬长去了。
户部司库主事黯东辰踉踉跄跄回到府中,脸色惨白,失魂落魄,夫人迎上来,为他拍打着身上浮雪,关切地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了,你的气色这么差?”
“出了大事了、出了大事了!”黯东辰直着眼睛坐在椅上,喃喃半晌,忽然道:“夜儿呢,快快,快收拾行李。你带他回娘家探亲去,把家里的细软都带上”。
“你疯了?”夫人李氏大吃一惊:“老爷,夜儿那身子骨,哪受得了这么折腾?从这儿到霸州,又下了这么大地雪,车还没到,夜儿就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黯东辰苦笑一声道:“内廷刘公公。刘瑾啊,忽然彻查西什库”,他抓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茶,继续道:“本来,西什库每两个月报一次出纳之数,从来也没有谁看得出毛病,可谁知……..”。
他恨恨地一跺脚:“刘瑾也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一查就是三年。进货出货逐笔清算,瞒不住了,这回真的瞒不住了”。
李氏脸色也变了,惊慌地道:“那……..那就没旁的法子了,以前查帐偶有问题。给那些人塞些银子不就打发过去了么?”
黯东辰咬着牙冷笑:“刘瑾那个王八蛋,当我不知道吗?内库地东西他没少贪,多少东西全搬回他府上去了,可他自已吃肉。旁人吃口汤都不行。这些派来查帐的,全都受了刘瑾的严令:罚没的东西,按十成之一折价奖赏,可谁要敢瞒着他私自纵容,全家入狱,谁还敢收咱地银子?谁还敢呐!再说……..”。
他站起来,四下指点着道:“咱们大宅子,咱们在霸州地老宅。这些古玩、字画,家里那上千顷的地产,那是多少银子?一时哪能折算得出现银来去喂那帮人地无底洞?”
他惨笑道:“完了!这下真地完了!他们一来,就封了所有地账本,更换了大库的守卫,然后逐库查帐,现在甲字库已经查完了,掌库太监还是刘瑾在宫中的熟人呢。也被铐了大枷锁进诏狱。那地方……..那地方进去就得剥层皮,还能出得来么?
王掌库、黄大人。全被抓起来了,刘瑾狠呐,常说道法不责众,可他刘瑾比法还大,一百六十二人,你知道吗?只要涉案,不管贪污多少,全被弄进去了,一个甲字库就抓了一百六十二人,能活下来的,我估计一半都没有”。
黯大人垂泪,绝望地道:“我是赃罚库掌库官,最后一个才查我,呵呵,我们一家还能过个团圆年,然后……..然后就等着抄家杀头吧”。
李氏捂着嘴哆嗦道:“我的天爷,抓了这么多人,他……..他……..他他把甲字库上上下下全抓光了……..”。
“也没抓光!”黯大人垂头丧气地道:“甲字库副管邱大人就没事儿,他贪的不比我少啊”。
“啊?”李氏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地道:“他送了多少银子?有什么门路,要不咱也托托他”。
“没用地!”黯大人一把推开夫人,痴痴地道:“邱大人是邱驸马地弟弟,他们托了安国公主,给内务府大总管马永成送了一笔巨金,然后马永成去求刘瑾,这才独独放过了他,饶是如此,他被整治的也安份多了。他还敢帮别人?我们……..”。
刚说到这儿,他的小舅子,同在西什库当差的李虎“砰”地一声撞开门闯了进来,魂飞魄散地道:“姐夫,姐夫,大事不好啦,王掌库招认他地哥哥也参予其案,黄大人的母舅家也是,现在东厂的人奉了刘瑾的命令出城去抄他们地老家啦,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呐?”
李氏一听魂飞魄散,早知道就不图这不义之财了,她地娘家三个姐姐,五个兄弟,全都靠丈夫这个官儿发了大财,这一下还不得被刘瑾一窝儿端了?那个阉人狠呐,吃了人都不吐骨头,就算把银子全吐出来,恐怕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李氏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黯大人的大腿嚎叫道:“这可怎么办呐,我地爷啊,咱们一家人全都要被砍头啦,这杀千刀的刘瑾呐,他怎么就不摔个跟头一跤碰死啊!我地……..天……..呐,啊啊……..”。
李虎咽了口唾沫道:“姐夫,要不……..咱们跑吧!”
“跑?往哪儿跑?咱们这一大家子。我自幼读书,然后作官,出了京连路都不认识,再说,你当厂卫都是白痴?正查着西什库呢,能不看着咱们?”
李氏还在哭天抹泪,被黯大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喝道:“噤声。让府上人听到,万一有厂卫的密探,你我就得五马分尸!”
李氏抹了把鼻涕眼泪,披头散发地道:“呸!还厂卫的密探!你多大地官儿啊,人家肯给你脸,把密探派到你家来?”
她又一把抱住兄弟的腿,哭哭涕涕地道:“我怎么就没有个攀上皇亲的兄弟啊,这一下一家子可全完了啊……..”。
“攀皇亲、攀皇亲。你生出个好女儿了么?要是咱有个女儿当皇后,或者有个儿子当驸马……..”,黯大人说到一半忽地止住,双眼幽幽出神,眸子黑的发亮。李氏吓的瑟缩了一下,吃吃地道:“老爷,你……..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疯了啊”。
“我没疯……..”。黯大人定定地道:“咱儿子,咱儿子刚刚十六。就中了举人,长的俊,又有功名,永福公主不是正在选驸马么?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御妹,如果攀上这门亲,就是刘瑾也得惦量惦量,一分银子不掏,咱们家也能稳如泰山。风吹不倒!”
“咱儿子?”李氏满脸涕泪,傻傻地道:“夜儿那病……..好得了吗?郎中不是说,就是好好照料也过不了明年开春了么?就算选上了,要是公主刚过门儿,夜儿就……..皇上还不得抄了咱们九族呀?”
黯大人熟谙官场和皇家的规矩,他阴森森地笑起来:“没那回会事儿,就算是皇上,有时这哑巴亏该吃他也得号。哪怕正拜着堂儿子就断了气儿。他也得认咱这门亲,公主也永远算是咱黯家地儿媳妇儿。咱们就是皇亲国戚,她永福公主就算恨不得吃了你我地肉,表面上也得叫着公公婆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一家被砍头,哈哈哈哈……..”。
李虎傻愣愣地道:“姐夫,外甥一定能选上么?要是选不中,还是没用啊”。
“怎么不能?”黯大人冷笑:“选驸马是十四至十六岁的少年,这个年纪中秀才地都没几个,你当人人都是杨廷和那样的神童?夜儿是举人,这就独树一帜了,他长的又文静秀气,模样也配得上,何况……..”。
黯大人目光闪动,缓缓地道:“我的官儿虽不大,可是我是户部管内库的官儿,经常和宫内各司地太监们打交道,只要再给他们把银子递足了,儿子的条件又出众,这永福公主不嫁到咱家还能嫁到哪儿去?”
李氏想了想,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行!我看行!儿子突然得了场大病,眼看着是活不下去了,临死娶个公主当媳妇儿,我这当妈的也对得起他啦,何况还能救了一家性命,老爷,赶快让夜儿去选驸马吧”。
李虎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今儿好象是最后一天,而且没有功名的不准再报名了,过了今日可就没机会了”。
黯东辰急道:“西什库全查完得查到开春去,选驸马最迟到年底就能定下来,只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过,这名份就算定了下来,就是皇上也无法收回成命!还有机会,咱们一家子的性命和荣华富贵,全指望着夜儿啦,快!夫人快去把他唤起来,虎子,去准备车马,马上带他去报名!”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328章天知地知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回到明朝当王爷最新章节!
第328章天知地知
杨凌回到侧殿,永福公主已先到了,正微蹙着眉儿在殿里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殿平时比较冷清,因为今日公主会客,杨凌又身份崇高,所以杨凌刚到时四角的铜碳炉便燃起了红红的碳火,江山一览的桃木屏风两侧,两只仙鹤嘴里也喷出淡淡的熏香烟气,一时香气宜人,温暖如春。
一见杨凌进来,永福公主连忙迎上前道:“见过国公”。
杨凌也拱手道:“劳公主久候了”。
永福公主展颜一笑道:“倒是累国公久候了才是,本公主还是刚刚才到”。
杨凌这才注意到她上穿紫色真丝对襟袄儿,外罩淡青色蝶戏百花翻纹比甲,,深蓝色水绸裙子,身上一件明黄色的披风还没解下来,显然她是刚到没有多久。
永福公主绞着手指,偷偷看了杨凌一眼,然后轻轻在一张椅上坐了,这才道:“国公请坐”。
杨凌点点头,在她对面椅上坐了,悄悄打量永福,永福公主肌肤如雪,配着淡青色的比甲很是雍容大气,她体态轻盈,纤纤细腰未盈一掬,往那儿一坐,胸前一双蓓蕾也隐隐呈露娇美的弧线。永福公主人比花娇,只是黛眉间隐带幽怨,有了几分成熟女子的气质。
杨凌心里一跳,不同的女孩儿有不同的风情,就如百花绽放,各有各的妍态香姿,永福的容颜虽不是他见的独一无二的美女,但是她的气质旁人是慕仿不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怕往那儿款款一坐,一点点微小地差异。带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杨凌不敢多看,目光微微一垂,盯着她裙底微露的靴尖拱手道:“不知殿下召我前来,是有何事谕下?”
“啊?”永福公主轻呼一声,恍惚的心神一下子被他唤醒过来,她吱吱唔唔地道:“本公主……..嗯……..啊!对了,国公在四川时认得蜀王府湘儿郡主吧?”
“认得”。
杨凌只说了俩字儿,永福再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两只手素白的手指绞呀绞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母后很喜欢湘儿,晋封她为公主,今早刚刚到的,见过母后之后,本公主……..刚刚设宴为她接风洗尘。”
对面没有声音,永福公主紧张地抬起头,恰恰迎上杨凌好奇地一双眼睛。还有他唇边似笑非笑的表情,惹的永福公主更加慌乱了。
大殿屏风后边,蹲着两个小妮子,一个浅粉、一个淡绿,皆是身材娇小。肌肤雪嫩,粉团团玉莹莹,俏的让人恨不得和口水吞了下去。
轻轻用胳膊肘儿拐了拐身边的永淳公主,朱湘儿凑近她耳边跟蚊子哼哼似的道:“永福姐姐很怕姓杨的”。
永淳白了她一眼。用口型说道:“小白痴!”
朱湘儿捉着她晶莹精巧的小耳垂,悄声道:“你才是小白痴!姓杨地又不是驸马爷,她把人叫来报告些自已的家长里短干什么?”
永淳被口气弄的发痒,她耸了耸左肩,挣开朱湘儿的手,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象只小狗儿似的趴在两扇屏风地缝隙间向外张望。
虽说脚下是厚厚的丝绒地毯,可这副模样。实在没有一点公主的形象,朱湘儿一脸坏笑,蜷起手指在她的臀尖上忽地弹了一下,永淳头也不回,反手轻轻一拍。
两个小妮子在后面边偷听边打闹,前边杨凌清咳一声说话了:“公主,您找我来一定有事要说吧?杨凌自进京以来,承蒙先帝和当今皇上信任重用。与两位殿下也相交甚好。杨凌一定感戴于心。
公主殿下如果有不方便对臣子们说地话,那在下就僭越一二。殿下可以试着将我当成知心朋友,有什么心事尽管对我说,出得你口,入得我耳,除却天地鬼神,杨凌再不让第三人知道,殿下……..尽可畅所欲言”。
永淳公主得意洋洋指指自已鼻尖,又点点朱湘儿胸口,悄声道:“我是第三个,你是第四个”
听了杨凌的话,永福公主的脸蛋儿红了,她吃吃地道:“本公主……..一直就将你当成朋友的。我……..我想……..”。
看看殿中没有旁人,若说杨凌,自已的心事和他说,实比在母后和皇兄面前还要容易些,她咬咬牙,索性一横心,直接地道:“我想问问国公,选驸马的事可已有了眉目?”
“呃,这个……..”,杨凌怎敢说自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其实除了第一天压根就没怎么去。
他硬着头皮道:“这个,征选过程非常复杂,我和寿宁侯爷、毕公公经过认真挑选,初步选定了几百人,然后再次筛选,目前只剩下二十多名青年才俊,明天,微臣三人将进行最终选择,然后会选出三人,带进宫来请皇上和太后决定”。
永福公主定定地瞧了他半晌,直看的杨凌心虚地低下头去,永福公主才摆摆手道:“你们全都退下去,未经允许不得入殿”。
四个小黄门、两个宫女忙应声退下,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两个人对坐着,永福公主盯着鹤嘴里袅袅升起地轻烟出神半晌,才轻叹道:“国公,本公主的终身大事,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是不是?”
杨凌身子一震,猛抬头对上永福公主幽怨的双眸,他的目光不由又垂了下去,半晌才无奈地道:“殿下勿怪,我……..的确没怎么上心,倒不是我有意怠慢圣意,实在是……..”。
永福公主唇边绽出一丝苦笑。说道:“你要我当你是朋友,怎么自已反而吞吞吐吐了?杨凌,现在你不是国公,我不是公主,你面前的女子叫朱秀宁,一个被你掌握着终身幸福的小女子,请你不要把它当成一件公务,推心置腹地和我说说心里话儿……..。成么?”
杨凌还是才知道她的闺名,秀宁秀亭,原来这是永福永淳两公主地名字,他惶恐地站起身,局促地道:“殿下言重了,杨凌……..,唉!杨凌……..就直说了吧”。
他想起红娘子说过地话,慨然说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如何能不慎重?男子入错了行,还可以改行,女子嫁错了郎。便是一生一世地错,杨凌对殿下的终身大事又岂敢马虎?可是……..”。
他无奈地道:“杨凌不知道该如何帮殿下选一位中意的驸马。我一直没怎么在意‘诸王馆’的事,实在是因为不觉得那样能够选出一个令公主满意的夫婿,这样选出地驸马如同一场赌博。杨凌就是瞪大了眼睛天天盯在那儿,对于这场赌博是输是赢,也不会争加一点胜算的筹码”。
永福公主的呼吸急促起来:“驸马,自古便是这般选法,有何不妥?”
杨凌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自古如此便是正确的么?我便是天天盯在那儿又能如何?所挑人选不外乎三样,一是相貌,二是才学。三是品格。即便选出一个丰神如玉的翩翩少年,貌美俊俏便适合做夫婿么?
就连男子选妻,首重还是一个德字,何况女子。貌美轻浮,无行孟浪的少年,臣查过以往的皇家档案,这样入选的驸马并不少,只是被皇家规矩压着。不敢嚣张大意罢了。私下里偷香窃玉地并不少,其中大多怕着皇家不敢接近女人。便……..便行断袖分桃之事”。
永福公主听的脸上火辣辣的,她在深宫,哪知外面丑恶。公主住在十王府,一年下来和驸马就和牛郎织女差不多,可是驸马爷不敢动女色,被人抓到哪还得了?皇帝老丈人杀女婿可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驸马爷翩翩少年,又貌美如花,加上大明本来就尚男风,做出断袖分桃之事,甚至雌伏在下扮女人,有什么稀奇的,同性好友共榻而眠,你皇帝老子也管不得吧?永福公主想象若是自已夫君着女装,扮女人来取悦一个男子,不由心中欲呕,她偏过了头去,酥胸起伏,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杨凌又道:“再说才学,这是公主招驸马,不是朝廷选状元,即便找个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大才子和好夫君八杆子打不着地关系,更不是夫妻恩爱的保证。
还有品格,记得前朝有位公主选的驸马是位孝廉,那品格够高尚了吧,至仁至孝,无人不敬,结果一和公主呕了气就换上旧衣服,离开驸马府回家去住,这是一个丈夫的胸怀和男子地气度吗?他倒是至孝,老母病逝,他便绝食随老母去了,孝道尽的淋漓尽致,那为夫之道、为父之道呢?
选夫君,相貌、才学、人品固然重要,却不是最最要紧的,现在让臣为殿下选驸马,却只能从这些方面着手,公主,你让臣如何下手?”
永福公主六神无主地道:“那……..依国公之见,这驸马该怎么选?”
杨凌默然半晌,才轻轻摇摇头,说道:“没得选,驸马是公主的夫君,能否夫妻恩爱,要看驸马喜不喜欢公主,公主喜不喜欢驸马,若是两情相悦,那便夫妻恩爱。可是公主有机会去认识他们,知道谁合自已的意、可自已的心么?没有机会!直到洞房花烛夜,公主才见得到驸马爷的相貌,至于他合不合自已的心意,那已是成亲之后地事了”。
永福公主从来不觉得女子三媒六证选夫君、洞房之夜见夫君有什么奇怪,毕竟这种事是她自懂事起便经多见惯的,人人都这样做、这样说、这样认为,就很少会有人去想它合不合理。此刻杨凌一说出来,她才惊觉这样是何等荒谬。
公主一嫁,再难回头。即便真选出一个相貌、才学、品德全都出众的人,他的性情脾气能否和自已合得来?夫妻之间最重的是一个情呀,如果性情不合,哪来地情意?用自已的终身去做一场不知道结局的赌博……..
想到这里,永福公主心惊肉跳地站起身道:“那……..本公主该怎么办?杨大人,你……..你智谋高绝,你一定有办法地是不是?”
惊慌之下,她又叫起叫惯了地称呼。杨凌瞧她吓的小脸雪白,心中一软,可是他能帮上地忙实在有限,只好宽慰道:“皇家制度,杨凌不敢自谓能够改变。不过……..殿下的性情脾气杨凌多少有些了解,明日鳞选,杨凌一定尽心竭力,争取从中择选出……..让公主满意地人来”。
永福公主有些凄然。她深深地望了杨凌一眼,忽然转过了身去,压抑着激动,用平板的嗓音道:“那么……..本公主的终身就拜托威国公了”。
杨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还没有狂妄到去挑战整个大明礼教社会的最巅峰。违背或者擅改皇家制度,让永福公主自已去挑选一个可心的男子。
“要是求皇上开金口……..”,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不行,别的事皇上说了算。选驸马,皇太后比皇上更有发言权,她会容许皇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么?让公主抛头露面自已去选驸马么?就算太后同意了,以永福的性子也做不出来呀。
杨凌摇摇头,只能叹息一声道:“杨凌遵命,殿下,杨凌告辞了”。
永福公主背对着他点点头,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了下来:“国公慢走。永福不送了”。
杨凌施了一礼,悄然退后两步,最后望了一眼这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地大明公主,她的背影依然娇美,可是此刻却充满了哀伤和无助,杨凌心里也不好受,唯有轻声一叹,默然闪出了大殿。
永淳公主正看的有趣。忽然看到姐姐转过身来。脸上竟然流下两行眼泪,不禁愕然瞪大了眼睛。朱湘儿待的无聊。也学着她趴在地毯上,拱呀拱的,把她地脑袋拱到一边。
此时杨凌已退出了大殿,永福公主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了,她伏在案上,紧紧握着拳头,放声大哭,哭的双肩耸动。
朱湘儿见了吃惊地要叫出声来,被早有准备的永淳一把捂住了嘴,朱湘儿一双杏眼瞪地老大,扭头瞧瞧永淳,然后两颗脑袋挤在一起,一齐向外瞧着。
永福公主泪流满面,伤心地哭道:“要我自已喜欢?我喜欢有什么用呢,我喜欢你,可我能嫁给你么?我甚至不能对任何人吐露自已的心事。如果我不曾见过你该多好,为什么父皇要把你召进京来,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他?为什么他要那么早就娶妻?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是一个公主?”
永淳公主拍拍朱湘儿的屁股,两个人就这么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后爬,然后悄悄转过殿角,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从暖墙夹道的角门儿穿到了后边,呼哧哧地喘了几口大气。
“永淳,你姐姐喜欢杨凌,她喜欢那个姓杨的!”刚缓过气儿来,朱湘儿就小声惊叫道。
“嗯!我知道!”永淳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神情很严肃。
“那怎么办?”朱湘儿很紧张地道。
1...267268269270271...4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