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关
“孤王明白……..”,蜀王语气微弱地说着,急促地吸了几口大气,再接下去道:“孤王明白你的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可……..不可以退出叙州为交换条件……..,此例一开,各部土司循此要求,巴蜀再无一天……..宁日了。其他的条件尽可……..尽可答应,便倾我……..倾我蜀王府所有。也没……..关系……..”。
“是,然尽人力而听天命,若事不可为,还望王爷见谅!”
蜀王地身子一震。眸子蓦地睁大,凝视杨凌半晌,杨凌坦然以对,蜀王终于闭上双眼,痛苦地点了点头。
杨凌舒了口气,说道:“第三,无论能否救出世子,都掌蛮扣押世子、判乱朝廷。此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如何善后,请王爷示下”。
蜀王低声道:“诸族杂居,易起争端。昔年太祖皇帝分封天下,各地藩王皆……..秣马厉兵,以镇守一方,唯我先祖以礼教守西陲,感恩教化。得一方平安。蜀人安乐,日益殷富。莫不承惠于此。非……..非万不得已,请勿动刀兵!切……..切记!”
杨凌点点头,朗声道:“兵者凶器,时有反噬,所以最忌掣肘牵制,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故此叙州事了之前,青羊宫便是净土一方,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立起身来,昂然说道:“杨凌受蜀王殿下委托,自此刻起,主巴蜀事,青羊宫内,不得再传任何杂事妨扰殿下清修,违者,本侯请天子剑斩之!”
他这一句话,除非蜀王病愈,否则在叙州事了之前,青羊宫内,任何人员都要禁止入内,再向蜀王传报任何消息了。但他打的是为蜀王性命着想,而且处理军事,最忌后方有人不断下达指令,干扰前方将领的理由,可谓冠冕堂皇,众官员虽有人不满他鸠占鹊巢,大权独揽,却也不敢非议。
杨凌如此决断,其实也是因为发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你病,要你命’,想要名正言顺地独揽巴蜀大权,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他回头就调亲兵守住青羊宫,让蜀王与世隔绝,这一来立刻就化被动为主动,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已地人身危险减至了最低,蜀王要是被他查出谋反的证据,那简直就是束手就擒了。
不过,看这情形,对于蜀王谋反,杨凌越来越持怀疑态度,肯把刀柄交到他手里,虽是因为乍出意外,但是心中有鬼的人还是很难做得到地。
除非这朱宾翰有岳不群那样深地城府,但他若有那样的心机和城府,世子赴叙州时,只怕他早已密授机宜,又怎么会出现世子被掳的事来,以致闹的如此被动?
蜀王听了杨凌的话只是苦笑一声,默语不语。
杨凌长长一揖道:“请王爷安心静养,诸事有我。”
说罢,杨凌倒退三步,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李森剔了剔指甲,施了一礼:“请王爷安歇”,也随后退了出去,片刻功夫,众官员一一告辞离去,只剩下朱让槿扶着乃父,留在空荡荡的大殿上。
蜀王望着门口缓缓说道:“孤王刚刚答应放权。杨凌就能当机立断,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不避嫌疑,将全部大权揽在手中,这是个人物。或许叙州之难,此人真地是最好地解决人选”。
朱让槿也满脸欣赏的神色道:“蜀地部族众多,朝廷虽有怀恩抚远之意,但百余年来这些部族始终不得教化。不肯融合,有的土司担心汉人不断入住其地,削弱他们地权威,有地则心存割据野心,俨然国中之国,以致烽烟不断,常起摩擦。
从杨大人剿抚东海倭寇和群盗可以看出,杨凌最擅恩威并抚、软硬兼硬。能拉的拉,不能拉的打,都掌蛮向来嚣张,十有**杨大人是要动兵了,以强势打压。震慑蜀地各族,只盼杨大人先救出王兄才好,否则兵戎一起……..”。
蜀王一听,紧张地道:“能不动兵万万不可动兵。这些蛮夷居处险要,十万大军战上十年,也不见得能打败一族,洪武朝时我大明欲对这些蛮族‘改土归流’,设流官,迁汉民,结果连年征战不得结果,这才设立土司。以夷治夷,如今一些部落本来就蠢蠢欲动,在寻衅滋事,岂能改弦更张,惹起事端?”
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气力已经不支,却仍紧紧抓住朱让槿道:“如果真的大动干戈,巴蜀……..巴蜀将再无宁日了。我虽放权给他。可没说过蜀王府对此全不干涉。你快去,一定要陪同杨凌赴叙州。见机行事,尽量避免刀兵”。
朱让槿忧心忡忡地道:“父王病势如此沉重,儿怎能不陪在身边?这……..”。
“混帐!你又不是郎中,留在这儿又如何?去把王妃和湘儿接来,由她们陪在为父身边就是了”。
“是是”,朱让槿见父亲大怒,不敢再说,只得唯唯称是。
“我反对大人亲赴叙州!”刚刚听杨凌坦承了四川之行地真正目地伍汉超担忧地道:“大人来四川有更重要的目地,那么如果我是蜀王,而且确有反意,但是方方面面还都没有准备好,就在此时知道了大人来四川的真正目的,心中惊慌之下,以退为进,交出兵权,借都掌蛮之手杀了大人,或者以此表白自已心怀坦荡,没有私心想来也不无可能。
而且这样一来,大人一心扑在平剿叛乱的事上,也就没有时间去查蜀王谋反了,你又不能在四川长期驻扎下去,把您拖到离开……..我看蜀王十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哦?呵呵,看来本官把事情告诉你们也不无好处,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汉超地想法很不错,看来你和宋将军在江南单独剿匪,长进不小啊,不再是个只知使用武力的武夫了”杨凌笑吟吟地道。
伍汉超不好意思地道:“卑职……..可谈不上什么谋略,只是大人常说要从一个人的行为去分析他地心理。卑职想起小时候在家中淘气,曾经上房去玩,踩坏了屋顶的瓦,又恐我爹揍我,就佯作不知。
等我爹回了家,我就当着他的面,装作要上房去拿晾晒的干果,然后一脸惊讶象是自已毫不知情地告诉爹房瓦坏了。等我爹上房查看时,我又象才想起来似的告诉他巡检司于大人有急事找他,结果我爹就忘了这碴儿了,事后想起来也只是找人修好了就是了。
卑职觉地,如果蜀王心中有鬼,这一系列看似光明磊落地举动,倒颇合这种心理”。
杨凌听的有趣,不禁呵呵笑道:“不错,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如果蜀王确有反意,这么做大有故示坦荡,再转移注意地可能。不过本官察言观色之下,蜀王晕厥可不是假地。而且以世子为饵,风险也未免太大了”。
宋小爱听他一口一个‘我爹’就生气,安文涛离开青羊宫还是狠狠训斥了伍文定一顿,宋小爱见未来的公爹被人家当众训的如此狼狈,心中生了悔意,候杨凌回了钦差行辕,便买了礼物和伍汉超去向他致歉。
老伍倒没拎着刀出来再砍人,不过大门紧闭。根本就不答理他们,连夫人出面讲情也不肯松口,惹得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宋小爱又气又羞,火气又上来了。
她的家乡男婚女嫁虽也要父母出面操办,可是男女恋爱完全自主,哪有这么多干涉?宋小爱觉的是老头子有意刁难,伍汉超又畏父如虎。连带着对他也有了怨意。
这时一听伍汉超地话,宋小爱立即唱反调道:“我赞成大人赴叙州。就象大人说的,控制了蜀王,就算真有反意他也成了没牙的老虎,大人地危险就减至最低了。趁着军队调动、指挥作战。让士兵们对李大人形成一种服从的习惯,还可以尽快树立李大人在军中的威望,从而掌握武力。
至于危险,大人智计百出。战无不胜,无论是鞑靼、倭寇还是西洋海盗,无不望风披靡,都掌蛮男女老幼全加起来才不过三万多人,何俱之有?蜀王如果真是抱着你说的目的,只怕会弄巧成拙”。
柳彪轻咳一声,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都掌蛮真正能做战地士卒,就算加上汉人流民、山贼强盗和脱逃的军犯,也不过万余人,他们分驻在九丝、凌宵、都都寨三座城池中,每城不过三千多人,但是那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就是小小都掌蛮敢和朝廷作对的原因。”
杨凌沉住了气。在桌后缓缓坐了。说道:“青羊宫我已派大棒槌率我地三百亲卫守住了,这家伙一条筋。除非我本人出现,取消命令,否则任何人都难以出入,蜀王那里不必再担心,不管他是心怀坦荡还是故意以示清白,总之这刀把子是攥在了我手里,现在巴蜀是我当家。
咱们先考虑一下叙州那边地情况,堂堂藩王世子被人挟作人质,这事总要解决的,李大人,你对都掌蛮可有了解么?”
李森颔首道:“卑职到任后,曾调阅军藉档案,对四川各土司部落做过详细了解。据说都掌蛮是汉代时地僰人后裔,他们百十人便为一个村寨,世代住在叙州地区,他们崇拜‘蛙神’,喜欢在悬崖上绘画,死者以悬棺架在峭壁之上。
都掌蛮人野性难驯,从来不服教化,即便归降,也时常盗边滋扰,侵略周围县邑,大明立国百余年来,洪武、永乐、正统、景泰各朝都曾对他们用过兵。他们盘踞的凌宵城,是宋朝时为抗击蒙古军依山建筑地城堡,四周皆为绝壁,奇险无比。
都掌蛮的老巢九丝城四面峭壁人立,险峻难攀,方圆三十余里仅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可供出入,官兵步履艰难,都掌蛮却能如履平地,在草丛、荆棘里来回穿梭,人皆莫测其踪。成化年间,朝廷曾派二十万大军,就是在这里遇阻,打了整整四年,无功而返”。
杨凌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他终究是现代人,现代军队,哪有什么天险可以用来倚仗的,飞机大炮、导弹火箭,无论什么地方,漫说四年,四天也能轰成一片焦土了,可是三十里的路途,二十万大军打了四年都取之不下,那该是怎样奇险地路径?
李森继续道:“成化元年三月,都掌蛮诸寨起兵掳掠江安等县,朝廷派都督芮成招抚,芮都督宣布都掌蛮各寨寨主皆授官职,享朝廷俸禄,都掌蛮酋长大悦,率近三百位寨主赴宴受降。
不料监军御使汪浩大人赶至叙州,认为这些寨主在战场上皆是枭雄,以一当百,应乘机杀之,以绝后患,于是将前来拜谒的酋长、寨主二百七十余人尽数杀戮,都掌蛮从此与朝廷结下不解之仇,再不相信朝廷招安之意。
同年十月,都掌蛮赴贵州诈降,贵州都指挥丁实还不知道汪御使诱降杀死都掌蛮近三百位首领的事,于是出城迎接,结果伏兵四起,官军五千余人全军覆没,都掌蛮还不解恨,次月又设计诱使汪御使夜行长宁,结果官军夜间在山中迷路,人马坠崖而死都不计其数,都掌蛮未出一兵,而大军自溃。
朝廷大怒,再派大军云集叙州,采取逐步蚕食之法,五天之内就焚烧村寨七百余处,将都掌蛮全部逼入深山,双方僵持不下,结果都掌蛮固然苦不堪言,可是朝廷大军也无法支撑得起长期围困所耗钱粮,最后双方心照不宣,不了了之。”
杨凌目瞪口呆,坐在那儿半晌,忽地想起在他的时代立国之前,两军交战动辄就是数十万条生命为代价,只要战法得宜,三两日内便势如破竹,杀地对方不溃千里,那是何等雄壮之师?
可是就是这样的军队,得天下之初,面对深山老林中几支土匪队伍的存在,却煞费了苦心,大军无法开入,重火力兵器无法运进去,那真是大炮打蚊子,毫无用武之地,还得时时防范他们的偷袭和抢劫,当初是用的什么办法剿灭他们来着?
杨凌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可是想了半天,脑子里除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莫哈莫哈,正晌午说话,谁也没有家”的黑话,就是土匪田大膀左右开弓时神乎其神的王八盒子枪。没办法,看戏看热闹,当时谁注意这个呀。
不过在杨凌心中,至少留下了一个正确的印象:打都掌蛮,不同于和鞑靼地大军团作战、也不同于江南水乡的剿倭之战,官府大军再多也难为凭仗。兵家讲以正合、以奇胜,要对付都掌蛮,十有**得走偏锋、捞偏门了。
杨凌想到这里,下令道:“柳彪先赴叙州,尽量搜集一切情报,此战十有**要大大借助你的人手得来的情报。李大人,请立即回营召集诸将,调集巴蜀各路军队齐赴叙州,不管打不打,总之声势造的越大越好。伍汉超,马上传布政使、按察使、成都知府等文武官员来钦差行辕议事,本钦差要征调粮草辎重。”
众人忙肃然起身,一一拱手称是。
宋小爱站起身来,眨着大眼睛道:“大人,那我呢?”
“你么……..”,杨凌微微一笑,说道:“随我到内书房来,本官要单独和你谈谈”。
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299章战前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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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战前喜报
青羊宫换了侍卫,后苑内围仍在蜀王侍卫保护之中,但是外围完全是杨凌的亲兵,外不准入、内不准出,否则格杀勿论。
他的亲兵共带了五百人,此次又拨来三百,但是如果欲对杨凌不利的人真是蜀王,就算五百亲兵全派来,杨凌也毫不犹豫,因为只要蜀王在他的掌握之中,对于自已的人身安全就是最大的保障。
这些京军精锐,仿佛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随着杨凌参与过多次战场厮杀,那种凛冽的杀气更是别人模仿的,同那些看着一样威武,但是气质上截然不同的王府侍卫一比,高下立判。
这些人马虽少,却给人一种感觉,这是军队,真正的精锐之师,可以以一当十的血腥战士,尽管他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是无论外围的青羊宫道士,还是内围的王府侍卫,都有意无意的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不敢轻意靠近。
刘大棒槌嘴里嚼着根青草,踮着脚尖站在说法台上遥望着远处,喃喃地道:“快出发了吧?奶奶的,这回不能跟着大帅出征,站在这儿当侍卫,可真够憋气的了”。
旁边一个侍卫笑道:“百户大人,侯爷不是说了么,您守好了这儿,就是大功一件,回来一准儿记您头功的”。
刘大棒槌绿豆眼一瞪,笑骂道:“你懂个屁!你是知不道跟着大帅打仗,过瘾呐,解气呀、好玩啊、痛快哩!你个不开窍的大棒槌”。
那人嘻嘻一笑,不再作声了。
这时后边传出一个刁蛮娇脆的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都瞎了眼啦?连我都不认识,要不然砍了你们的脑袋!”
刘大棒槌回头一看,只见两个侍卫手中寒芒四射。两柄雪亮的朴刀架在一起,正拦住一个翠衣少女,少女后边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
刘大棒槌叼着草根儿,慢悠悠地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儿?”
两个侍卫仍然警惕地持刀拦住少女,头也不回地道:“禀百户,这位姑娘想离开青羊宫”。
那少女杏眼圆睁。瞪着他道:“你就是他们地头儿?叫你的人给我滚开,本姑娘要出去走走”。
刘大棒槌上下一打量,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儿,皮肤粉嫩粉嫩的,仿佛掐一把就出水儿,眼睛圆圆的、眉毛弯弯的,那张红嘟嘟的小嘴儿,贝齿微露。唇角下抿,虽然正在恼火当中,看着仍是十分的可爱。
刘大棒槌绿豆眼一眯,嘿嘿地笑了:“出去干吗?俺们大帅说了,这地方现在归俺说了算。就是一只耗子,也不准蹓进去、跑出来,你这小妮子虽说小巧地跟朵花儿似的,可怎么也比耗子大呀。不行!没有大帅令谕,给俺老实回去蹲着”。
小姑娘一听脸都气白了,双手一叉杨柳细腰,远山似的黛眉一挑,尖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
“哟嗬”,刘大棒槌把草梗一吐,双手也叉住了浑圆的肚子。他实在是找不到腰了:“那你知不知道本军爷是谁?”
小姑娘气得快爆炸了,指着自已小巧尖挺的鼻尖喝道:“我是蜀王的女儿,四川的郡主,你这个不开眼地大混蛋!”
刘大棒槌把绿豆眼一翻,伸出胡罗卜粗细的手指头,点着自已的蒜头鼻子道:“俺是大帅的亲兵,山东大棒槌,你这个不开眼的小妮子!”
“你……..你……..你这个浑人。就是杨凌见到我。也不得如此无礼,蜀王犯了什么法。居然全家做了你们地犯人?”朱湘儿怒吼道。
刘大棒槌赶紧一整面容,肃然道:“大帅说了,王爷病重,世子被擒,事态十分严重,稍有风吹草动,蜀境便是狼烟四起,事关重大,为王爷安全计,叙州叛乱平定前,王爷居住之处按照军事管制。郡主还就说对了,俺就是个浑人,只知道认死理儿,您可千万别和俺这浑人一般见识。”
朱湘儿被他气的没法,顿了顿蛮足,自找台阶道:“好!你等着,混帐东西,攀上钦差了不起啦?敢如此冒犯我,等杨凌回来了,本郡主要他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朱宾瀚治下平静,虽为王爷却时常轻衣简从,与民同乐。他管教儿子甚严,对这个小女儿就不免放纵宠溺了许多,所以朱湘儿也时常偷偷溜到民间玩乐,听到市井间一些粗言粗语,觉得甚是威风,这时顺嘴便说了出来,只是话一出口,自已就觉的不妥,嫩颊一下子胀地通红。
刘大棒槌瞧瞧这花骨朵儿般俏丽的小姑娘,“噗吃”一声乐了:“俺只负责王爷安全,大帅要是喜欢舔脚丫子,俺可管不着”。
朱湘儿和个浑人有理说不清,想骂人反被人占了便宜,气的她顿顿脚,转身便走。
刘大棒槌瞧她逃也似的走远了,嘿嘿一笑,把脸一板,对左右吩咐道:“干得好,给俺看紧了,尤其是这种调皮捣蛋的小耗子!”
两边的侍卫忍着笑齐声吼道:“遵命!”
蜀王府巍峨壮观,由于蜀地富裕,蜀王府在诸藩王府中规模也最大,几乎占了成都城内五分一的地方,整幢建筑坐北朝南,处处殿阁楼台、金碧辉煌。园林精致优美,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其中的“菊井秋香”被誉为成都八大景观之一,只是有缘一见地少之又少。
这座宏大的宫殿园囿之外,有一道宫城,一条通往金河的御河围绕在四周。御河之外,还有一道砖城,叫重城。宫门外东西两侧各有一座亭子。东亭名为龙吟,西亭称作虎啸。
这样一座庞大的建筑,明末张献忠入蜀后曾将它做为大西国地皇城,兵败离开时张献忠不愿这座豪华的王宫落入清人之手,一把火把皇城烧毁殆尽。
此时,朱让槿和拓拔嫣然就缓缓行走在宫苑之中。身旁景致优美,鸟声悦耳,秋风送爽。带来阵阵菊花的清香。拓拔嫣然低声道:“去了叙州,万事自已小心,现在世子落在都掌蛮手中,你的处境最是尴尬,若是一味求和罢兵。损了朝廷地体面,不但钦差不喜,巴蜀官员必然也不满意。可你若是主张出兵,不免又被人怀疑你趁机陷杀世子。谋求荣华富贵,唉,沉默是金,能不开口少开口吧”。
朱让槿今天穿了一身箭袖征袍,更加显得唇红齿白,风流倜傥,听了拓拔嫣然地话,他朗声笑道:“嫣然过虑了。我朱让槿心怀坦荡,什么富贵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这蜀王之位,父亲就是送给我,我还嫌它拘束的人难受呢。可是王兄现在陷落在那些蛮人手中,那是我地同胞手足,我怎么也得想法子救他出来。旁人说些什么。我又何必在意。”
拓拔嫣然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就是这个我行我素地脾气不好,要不然凭你的才学,王爷怎么会不喜欢你?要知道收敛”。
朱让槿摇摇头,轻笑道:“王兄的才学、人品我都佩服的很,你为什么欣赏我,却不喜欢王兄?还不是因为我个性张扬,我行我素,不似王兄那般为人严肃拘谨?”
拓拔嫣然为之莞尔,摇头叹道:“你呀,你呀……..”,可是她的神色间却满是欢喜,显然朱让槿正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想了一想,又道:“你既去叙州,我在成都也没甚么意思,这两日便返回小金川,王府的事务都安排妥当了么?”
朱让槿笑道:“王府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后天大管家就从陕西回来了,父王正在静修,王兄不在时都是由他来处理王府事务地”。
拓拔嫣然不悦地道:“这些规矩真是莫名其妙,同样都是蜀王的儿子,长子可以代王爷掌管整个王府,可是任何事务你连一点边都不能碰,还得处处避嫌。银安殿你连门都不准进,可我父亲的座位我可是想坐就坐,想起来真是叫人生气。”
拓拔嫣然替他抱不平,朱让槿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呵呵笑道:“这样不好么?锦衣玉食,我又不差在哪里。真的让我去做那些事,操持王府地日常事务,去管盐井桑田,铁矿银山,你喜欢么?”
“不要”,拓拔嫣然不屑地撇撇嘴,摇头道:“才不要呢,朱让槿是人中龙凤,岂能沾染那些俗物?”
朱让槿被她夸的心花怒放,忍不住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笑道:“你呀,父王不交办我那些事呢,你嫌父王冷落我。交办给我呢,你又嫌那些俗事羁绊了我,呵呵,女人就是这么矛盾。”
拓拔嫣然板起俏脸道:“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想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古人诚不欺我?”
朱让槿失笑道:“你呀,又来疑心,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一定是!”拓拔嫣然的刁蛮性儿又上来了:“怪不得你对那江南黛小楼一副念念不忘地模样,还赞不绝口。她那样的女人乖巧伶俐,最会哄男人开心,你想向东她不敢说西,如果有幸攀上您这高枝儿,更是只会嘴上糊了蜜,哪会说这说那呀……..”。
朱让槿一张俊脸顿时垮了下来:“我的妈呀,又开始了,嫣然的脸就象云南的天,说变就变,谁知道哪句话她听着就不顺耳呀,沉默是金。嗯!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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