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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姒锦
“你最好别使坏。”
时雍道:“我在救人,怎会使坏?”
伤疤男子道:“治好来桑,你或可活命。”
时雍似笑非笑:“医者父母心,在战场上,他是我的敌人,我杀他是应当。现下他是我的患者,我救他也是应当。”
这说法让伤疤男子皱起了眉头。
时雍看了他片刻,那种熟悉感又回来了。
四下无人,她压着嗓子道:“无为先生,我们可曾见过?”
伤疤男子面无表情,“不曾。”
“是吗?”时雍表示怀疑,可是当真要她说出这个人是谁,她又想不出来,遂摇了摇头,笑着跟他一起进了二皇子毡帐。





锦衣玉令 第208章 敌营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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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不敢全听无为先生的话。
来桑不能不治,也不能很快地治好。
她准备吊着他的命,未来如何,看这小子造化了。
巴图揍儿子是真往死里揍,浑身上下全是伤,大冬天的,来桑也没法好好穿衣服,就腰上围了一条裤衩子,健硕的身上搭了一件毡子,毡帐里生了个暖炉,勉强冻不死。
这两日,来桑吃了不少时雍开的汤药,成天昏昏沉沉,时好时坏。
阿伯里那边情况也不好,巴图拿了他去要阵前问斩,果然引起军中反弹。
一群人跪在巴图的大帐外面为阿伯里求情,巴图气得暴跳如雷,可战事就在眼前,他不能直接杀了他,寒了老将们的心。不过,这位刚上任的汗王,为了立威,给那些胆敢忤逆的老臣点颜色,杀鸡儆猴,将阿伯里关到了一个单独的囚房,不让任何人探望。
阿伯里帮不了自己,时雍还真怕来桑一命呜呼,到时候没有了救治皇子的作用,说不准就被拉去祭天了。
青山口的风吹得毡帐扑扑作响,时雍盘腿坐在来桑帐子里,看着被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的男子那满身的伤,眉头蹙得有点紧。
“水……”
“水!”
来桑细微的声音,引起了时雍的注意,她挪了挪位置,将水囊凑到他唇边。
来桑咽了两口水,睁开眼,看到面前这张清秀的脸,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他虽神智不清,但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哼!”来桑恢复了点精神,那股子讨人厌的戾气就上来了,“南晏人真是没有骨头的东西,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时雍懒洋洋看他,淡淡道:“我但凡有二两骨头,殿下刚喝的就是奈何桥的水了。”
来桑一噎,满脸怒容。
“来人,把他给本王……”
“你还没好透。”时雍提醒他,“我要死了,你也活不长。奉劝二殿下,节哀!”
“你——”
来桑恨她到了极点。
烧大营的是她,害他被父汗鞭打的也是她,难不成他还得感激她吗?来桑那一根筋的脑子怎么都转不过来了,他仇恨的人就在面前,又不能宰杀,这让他憋在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时雍眼皮颤了下,漫不经心地坐起来。
“二殿下该喝药了。”
她叫一声,就有侍卫端了药进来,正要用勺子喂来桑,就见他憋红了脸,
“扶本王起来。”
侍卫扶他坐起,来桑疼得脸都变形了,却没有吭声,而是怒视时雍道:“让他来喂。”
时雍抬了抬眉,从侍卫手里接过碗,撇开勺子,直接往来桑嘴里灌。
她倒药的速度极快,来桑来不及吞咽,瞪大眼睛看着她,等把那碗药喝下去,来桑已是气得胸膛起伏,突地扼住时雍的手腕。
“本王要砍了你,砍了你!”
时雍目光低垂,轻轻推开他,将自己的手腕解放出来,然后搭在来桑的手腕上,默默探脉。
“怪不得……”
来桑微愣,“怪不得什么?”
时雍古怪地看他片刻,收回水,拉过毯子将他盖。
“怪不得二殿下又有力气骂人砍人了。脉象平和了许多,有好转。乖乖休息吧,养精蓄锐,别气死了赖我医术不好。”
来桑见鬼似的看她。
“你在教训本王?”
时雍啊声,“是呀,教训了。”
来桑咬牙切齿:“滚!”
时雍哦声,“好,我滚了,二殿下死不死的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她说着就起身,又听到来桑在背后怒吼,“你们是死人嘛,还不拦住他!!”
侍卫们面面相觑:……
无为眉梢跳了跳。
沉默片刻,他走到来桑跟前,“二殿下勿动肝火,好好养伤。”又压低嗓子道,“等二殿下伤好了,怎么收拾他不成?”
来桑捂着胸口,只觉一阵绞痛,终是无奈地重重倒了下去。
这两日巴图忙于清理营中内务,而赵胤也按兵不动,两军都极为安静。可是,自从军械粮草被焚,尽量巴图已密令补给迅速支援青山口,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还是得把卢龙塞这块硬骨头啃下来。
巴图调集了小股人马前往卢龙塞,佯攻叫阵。奈何,赵胤闭门不出,城中更有咿咿呀呀的丝竹歌舞之声传出,据说是白马厂督叫了人来唱曲。
无视巴图几十万大军,晏军如此悠闲自在,这把巴图给惹恼了。
然而,卢龙塞易守难攻,巴图再生气,也不敢贸然行动。
巴图召集部属,分析敌情,想听取众人意见,可议事时,好些人提及阿伯里,让他更为恼火。
“不用阿伯里做太师,孤不能打仗了吗?”
当日,巴图叫来几个心腹将领,准备分兵三路行动,由他自己镇守青山口,拖住赵胤,其余派两路轻骑从卢龙往左右两个侧翼移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魏骁龙的办法反骚扰。如此一来,即使不能一举拿下赵胤,也能牵涉卢龙塞的军力。
而对于兀良汗军队来说,最艰难的粮草补给,巴图索性放开了之前阿伯里下达的严令,从对于士兵的掠夺睁只眼闭只眼,到明里号召士兵吃不饱就去抢,所需给养,可沿途掠夺。
得闻此事,阿伯里在囚房大骂巴图,巴图不得已派人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此事看上去是巴图占了上风,可实际上,阿伯里的好人缘给巴图带来了很大的灾难。将士们敢怒不敢言,对一支正在行军作战的队伍而言,不利于凝集人心。
赵胤针对阿伯里发出那封“结交信”的用意,有了收获。
一旦兀良汗将士与巴图离心,这支队伍就不好带了。
时雍困在来桑的毡帐,出不了营房,也不知外面的事情,直到巴图怒气冲冲的过来。
三天来,这是他首次踏入来桑的营帐,铁青着脸,没让任何人通传,径直拂开帐门,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来桑刚刚睡着,就被惊醒,而时雍正盘坐在毡子上打盹,冷不丁受这刺激,肩膀猛地绷起,脑袋迅速地低了下去。
好在,巴图并未注意一个小兵。
“瞧瞧你干得好事!”
巴图在大帐里发不出的火,冲来桑来了。
来桑脑袋半垂着,要死不活地道:“儿子足不出帐,九死一生,又怎么惹父汗生气了?”
巴图哼声,“若非你看守粮草军械不严,我兀良汗大军怎会陷入僵局,进退两难,又如何会中了赵胤的阴谋诡计?由着他挑拨离间、分化瓦解我军战力……”
来桑不吭声。
侍卫们安静莫名。
而时雍这个始作俑者,更是大气不敢出,静静地侍立在旁,想着巴图这句十分搞笑的话。
明知赵胤挑拨离间、分化瓦解,为何又要入套?还不是被赵胤摸透了脾性,又不肯认输让步么?
“饭桶。”
“全都是饭桶!”
巴图脾气很大,看到来桑这副鬼样子就生气。
他看也不看,挥袖就将来桑小几上的茶壶杯盏摔了出去,满帐四溅。
砰!
一个杯子飞到帐顶,碰到横杆,直直往时雍的头上掉落。
时雍迟疑了片刻,没有躲,由着杯子砸到脑袋上,然后捂着头,没有吭声。
以巴图的脾气,若是她躲开了,事情说不准更不好收场,默默等他发泄完,也许就好了。
时雍的想法没错,一看砸到了人,巴图心里舒服了很多,可来桑那爆脾气,是有几分像他亲爹的,见状,一下子就火大了。
“父汗若是当真不想留儿子性命,直接砍杀了便是,何必到我帐中动粗,打伤我的大夫?”
大夫?
巴图的脸转向穿着士兵装的时雍。
时雍被那两束凌厉的目光盯着,脑袋又被杯子砸了个包,心里不由暗骂来桑是个蠢材。没本事还跟亲爹对着干,分明就是宠坏了的破小孩。
巴图发完火,已然冷静下来。
来桑的伤势每日有人汇报,他是知晓的,那两日来桑差点不治,他也曾为此焦心,所以,他知晓阿伯里请了个大夫回来为来桑治伤,把他救活回来的事的。
“阿伯里请来的大夫就是你?”
时雍心里暗叹。
这几日在营里和兀良汗人接触多了,一切简单的用语知道,可巴图这句她是真没有听懂,只是凭着他说话的语气和扫来的目光,猜到巴图是在说她。
来桑:“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蠢货似乎忘了是谁害得他差点没命了。
时雍缩着肩膀,没有抬头,不想引起巴图的注意。
哪料,巴图问完,没有离开,更没有让这件事情揭过去,而是负着手朝时雍走了两步。
巴图长得极为高大,比他的父汗阿木古郎魁梧,样貌也算英挺,上唇和下巴留着几撇威严的胡须,他挡住了帐外的光,像一座大山般压过来,毡帐突然变得窄仄,让人透不过气。
时雍没有吭声。
一旁的伤疤男子手扶腰刀,静默。
巴图看了时雍许久。
“你是南晏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巴图平淡的叙述,用的大晏官话,而且还是顺天府的口音。




锦衣玉令 第209章 你就说,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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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微微诧异。
在巴图面前隐瞒没有意义,她轻嗯一声。
“回大汗,小人是南晏人。不过,医术不分国界。我是一名医者。”
时雍声音很低,怎么看都是个胆小怕事的样子。
巴图许久没动声色。
他个子魁梧高大,给了时雍很大的压力。
“抬起头来。”
威严的声音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是上位者的力量,时雍慢慢抬起下巴,眼皮却耷拉着,只拿余光瞄这个盘踞漠北草原的枭雄。
出乎时雍意料的是,巴图并非她之前在脑子里刻画的兀良汗中年大叔的样子。他与很多兀良汗人的气质都不太相同。威武,严肃,阴冷,还有肉眼可见的悍勇,比想象中年轻,比想象中俊挺,若非嘴上的胡须和脸上有风霜痕迹,想必会更为年轻几岁的。
时雍恍然想起,巴图也才三十多岁。
那以乌日苏的年纪,这位大汗初幸女子的年纪很小呀……
时雍还记起来了。
兀良汗使者入京时,还向大晏皇帝讨要过时雍,说是大汗得闻晏朝有一奇女子,精灵俊秀、艳冠天下,明艳不可方物,要讨来予大汗为妃。
正因为时雍之死,兀良汗才退而求其次,求娶怀宁公主赵青菀的。
只不过,朝野上下都认为兀良汗使者当时的说法,纯属是为了恶心大晏朝廷,故意将人人憎恨的“女魔头”说成一个才情女子,明知时雍已死还求纳,明知皇帝交不出这个人,然后就好顺水推舟求娶公主,毕竟,大晏不能一再拒绝推诿……
可如今时雍再想此事,突然觉得,这巴图大汗该不会是个种……马吧?
在时雍琢磨他的时候,巴图也在打量她。
“为何来青山大营?”
时雍发现在巴图的目光逼视下,很难说出谎言。
“被阿伯里太师俘虏来的。太师见我懂些岐黄之术,便差我来为二殿下诊治。”
巴图身子动了动,一只手负在背后,瞥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又道:“你是赵胤的人。为何肯为敌军医治?”
时雍:“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病人就是病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自认这样的回答是完美套话,没有实际意义,但也滴水不漏。
哪料,巴图不仅没有像她以为的那般被说服,怀疑的目光更为深邃了几分,那眼里的锐利如同刺骨的尖刀般,从她脸上寸寸刮过,声音还有些不同寻常的低沉。
“再说一次。”
时雍心里一怔。
说什么?
她有点没理解到巴图的意图,也就忘了再伪装那种紧张无神的死人脸,眼皮一抬,朝巴图看了过去。
她第一次正视巴图的脸。
巴图也在看她。
眼神对个正着,时雍骇于他眼底乍起的光芒,脑子嗡地一声。
完了!
这匹夫不会看上她了吧?
不怪时雍多想,巴图在与她眼神对上时,那眼底瞬间浮上的光芒,炽烈得让人害怕,连来桑也感觉到了。父汗为战事操劳,寻常情况下,不会对一个俘虏这般耐心询问。
“父汗,儿子很累,想要歇下了。”
巴图仿佛没有听到来桑的声音,看时雍的双眼幽幽沉沉,良久,摇了摇头,仿佛刚将自己从什么记忆里拉出来似的,那只手扶住了腰间的马刀,眼神又冷厉了几分。
巴图:“家住何处?”
时雍垂下眼帘:“顺天府。”
巴图:“几岁从军?”
时雍:“十五……六吧。”
巴图:“师从何人?”
时雍:“顺天府的一个大夫。”
巴图:“姓甚名谁?”
这步步紧逼式的追问,在时雍心里仿佛敲起了鼓。这时,她已明显的感觉到巴图的询问不同寻常,似在怀疑什么,可她并不确实,什么样的答案,是他想听的,只能含糊其辞。
“家师姓孙,名讳小人不敢直呼,说来大汗恐也不识得。”
巴图眼波微动,“可与孙正业有渊源?”
时雍心里咚一声。
当孙正业的名字从巴图嘴里出来的时候,她对这个大汗的防备,变成了更深的畏惧与紧张。
对大晏做的功课也太足了。
连孙正业都知晓?
时雍头皮发麻。
“孙老名满京城,可我也只得耳闻。家师不是孙老。”
巴图点了点头,这绕着弯的问话终是结束了。深深看了来桑一眼,巴图又把他训了两句,离开营帐前,突然转身看时雍。
“可会针灸?”
时雍身子微僵,“会一点。”
巴图道:“孤近日常有头痛之疾,晚些时候,派人传你。”说完他转身,带着侍从大步离去。
毡帐里安静了片刻,
来桑猛地抬脚,踹翻了营中的小几。
“我还是不是兀良汗的皇子了?抢人抢到我帐里来了!”
来桑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可偏生那个人是兀良汗至高无上的王,是他不可冒犯的父亲,他除了拿椅子和自己帐中人发脾气外,就是踹完椅子后发现,身子更痛了。
哆嗦着呻丨吟一声,来桑痛得截倒下去,朝时雍低吼:
“你是死人吗?还不快为本王想想办法。”
时雍淡淡看他,“二殿下,伤势未愈,疼痛在所难免。”
来桑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不怕?”
时雍问:“怕什么?”
来桑道:“你没听到吗?我父汗说晚些时候要传你去?你就不怕……不怕他砍了你的脑袋?”
时雍垂下眼皮,“身处狼窝,死生不由我说得算。”又幽幽一叹,“我在二殿下帐里都保不得命的话,何人又能救我?怕也无用。”
这低低的无奈感慨,像刀子似的捅在来桑身上。他对这个火烧大营的小子的死活倒没有那么在意,就是心里头有一股子邪气,气巴图不顾父子亲情把他揍个半死,气巴图不顾他的颜面,直接在他帐中要人。
就如同叛逆期的孩子,在父亲的严格管束下,越是不让做什么,就越想做什么,随时都想去捋一下虎须。
来桑思量片刻,突然抬起眼,嫌弃地看了时雍一眼,拉着个脸道:
“父汗若要强迫于你,你就说,你是我看上的人。”
时雍:“???”
一脸不解地看着来桑,时雍没有吭声,那疑惑的眼神把来桑看急了。
他双眼一瞪。
“你听不明白是不是?父汗再不讲究,总不能抢儿子的人吧?”
时雍低头,再次确定自身上是男儿装束,这才小声道:“二殿下之意,小人不明白。”
来桑面色一寒,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父汗说你是赵胤的人,你当他说的是赵胤什么人?你跟我装傻,还能跟父汗装傻?哼!一身细皮嫩肉,也怪不得让人……”
来桑没有说下去,
又或是说了,时雍没有听见。
她脑子嗡的一声,像放鞭炮般炸开了。
如此不分男女的吗?
还是行军在外,久不见女子,但凡是个眉清目秀的也能分泌荷尔蒙?
对于来桑的说法,时雍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再看看旁边沉默不作声的伤疤男子,再想想巴图刚才看她的眼神,心里一沉,突然又觉得……
不无可能。
整个下午时雍都心神不宁。
毡帐外面很是嘈杂,来桑叫人来问了,说是大汗在派兵出营,具体做什么,这些侍卫也不知道。
很明显,巴图在忙碌。
那么,赵胤又在做什么呢?
两军阵前,他怕是没有得空想起她吧?
夜幕渐渐降临,
这夜的风,似乎更大,更冷。
时雍想着即将到来的大汗召见,想到远在卢龙塞的赵胤,想到不知去向的狗儿子,心思略有几分浮躁。
毡帐里,来桑又睡着了。
为了减轻他伤口的痛苦,时雍给他开的方子里,有安睡的药材……
她看着来桑,许久没动。
扑!
毡帐打开,冷风灌进来。
时雍侧目望去,见是伤疤男子,而不是巴图派来的人,松了口气。
伤疤男子似乎知道她所想,走到她的旁边。
“二殿下如何了?”
时雍蹙眉:“痊愈尚早。”
伤疤男子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熟睡的来桑,手按在腰刀上,低低道:“你随我来。”
说罢,他走出了出去。
时雍微惊,撩开毡帐走出去。
大营里四处是点燃的火把,来桑毡帐的周围却没有守卫,冷风拂面,有点反常的安静。
时雍意识到什么,讶然出声,“你想放我走?”




锦衣玉令 第210章 大帐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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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男子闻言一怔,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这目光里浓浓的嫌弃,再次给了时雍极为熟悉的既视感。
“跟上!”
当真是没有见过的人吗?
时雍心里想着,默默跟上他。
在陌生的环境里,时雍很是警惕,并不完全放心这个人。很快,她发现无为带她去的是营房的偏僻角落,这里临山又靠水。
他站定,示意时雍往前走。
“叫吧。”
叫什么?时雍走了两步,回头不解。
无为一动不动,“你不是会召唤野狼?”
时雍无语,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火烧大营那天来的野狼,时雍至今仍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猜测与大黑有关,可如今不要说召唤野狼,连她的大黑都不知去向。
“叫不来。”
时雍瞪着他道:“你给我叫一个试试。”
无为:……
两人在月光下大眼瞪大眼,时雍看他不吭声,又把目光挪开,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有几个岗哨?”
无为还没有回答,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来人不少,脚步声十分急促,由远而近,时雍身上没有武器,看了看无为脸上的伤疤,握紧拳头。
“谁!?”无为厉声一喝,将时雍往背后带了带。
他个子高,时雍跟他站在一起,便有些纤弱。她默默退到阴影里。
“无为先生。”
两个士兵边走边问。
“看到殿下帐里那个南晏大夫了吗?”
无为道:“没有。去别处找。”
脚步声停了下来。
那队人似乎有些忌惮无为,应了一声好,脚步声远去了。时雍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为不回答,冷着脸道:“这里有两个哨位,一个明,一个暗。等下我去引开他们,你从这里翻出去,往北跑。”顿了顿,他目光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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